书名:盈盈美人顾

盈盈美人顾第12部分阅读

    嘴唇,巴顾翩然的手臂上抱怨:“哦亲爱的raa,还是这么冷淡,真令伤心……不过,就是喜欢这样……”

    她波涛汹涌的双峰被紧身的小吊带束缚着,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黑色蕾丝的胸衣若隐若现,白嫩的肌肤呼之欲出,这令血脉贲张的一幕却让骆怀溪生出了几分怒意:太太太、太过分了!

    穿成这样还往家身上蹭,还摆出这么撩的姿势,简直是玷、污的仙子!胸大了不起么?就一个有么?

    下意识挺了挺胸,骆怀溪有些悲哀的发现:罗马不是一天造就的,喜马拉雅山也不是一日形成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小山丘完全不够看的……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家伙立马蔫了下来。

    然而最扎眼的还是顾翩然脸颊上那个粉嫩的唇印,胸口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钝钝地喘不上气来,骆怀溪死死咬住嘴唇,抑制住眼眶里突如其来的涩意。

    略扫了一眼突然消沉下去额骆怀溪,顾翩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当下的情形却容不得她去细问:“先去上课。”

    骆怀溪对上她清冷的眼,想要说不,却触到她眼里的不容置疑时移开了眼,妥协:“哦……”

    顾翩然无奈地看着小家伙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办公室,背影显得无比凄凉,想要上前揉揉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蛋,好好安慰她一番,却碍于手臂上的阻碍而放弃了。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被夹柔软双峰之间的手臂,顾翩然温和地问:“怎么会来a市?”

    茜茜全名茜茜莫里斯,是个典型的富家大小姐,终日流连于娱乐场所,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每天都为了翌日穿什么衣服画什么装而烦恼,挥霍着与生俱来的青春美貌和金钱。

    靠着家里的背景上了一所高级的学府,就那时遇到了十五岁出国读书的顾翩然。

    两的相识并不算美好——美丽又神秘的东方少女,有着黑色丝绸一样的秀发和湖泊一样深邃平静的眼神,吸引了无数浪漫而多情的小伙子,但她清冷高贵的气质让无数的追求者望而却步。

    同性相斥的原理很多时候还是适用的,也因此,顾翩然到来之后抢走了自己大半爱慕者的挑衅行为让原来的天之骄女们心有不忿,其中又以茜茜最甚。

    而茜茜小姐主动去接触那个“不识好歹自以为是”的东方小妞的结果就是——她对这个冷漠却优雅的少女一见钟情,陷入到爱河中难以自拔。

    那个时候的顾翩然还沉浸找不到骆怀溪的茫然无措之中,对于那些凑到跟前的苍蝇一律视而不见,对穿着暴露的茜茜小姐自然也是不假辞色。

    只是听到对方自介绍时有一瞬间的恍然,让她没有及时摆出拒于千里之外的冷眼,也使茜茜小姐错估了美对自己的印象,认为自己有戏,自此展开了火热的攻势。

    顾美这座冰山自然不是那么好攻破的,但日复一日的软磨硬泡,像甩不开的牛皮糖一样,铁杵也能磨成针了,何况内心寂寞空虚无所适从的顾翩然?

    她的矜持不懈下,顾美已经不再当她是空气,校园里遇见她还会微微颔首打个招呼。

    半年之后,与她日益熟悉的茜茜小姐不遗余力地向她推荐了自己最爱的pub和最常喝的鸡尾酒,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纯洁有如白纸一般的顾美带进了一个声色犬马的世界。

    那以后,那一片区域的夜店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个少女像是爱琴海最深处的珍珠,美丽而稀有,又像是阿尔卑斯山上最近悬崖的花,只可远观不可亲近。如果没有邀请过来自遥远东方的raa小姐喝过酒,那一定是附近最不讨喜欢的傻瓜。

    所以,茜茜小姐的到来之于顾翩然,就如同一把打开过往尘封回忆的钥匙,让那一个个奢靡而混乱的夜晚清晰地浮现眼前,提醒自己没有寻到骆怀溪的岁月里曾经做过多少荒唐的蠢事。

    收起眼底的复杂,顾翩然微微带了笑,看向比当年更加成熟动的茜茜小姐,似乎猜到了几分对方的来意,心里叹了口气。

    “当然是为而来!”浅蓝色眸子如海洋般透彻,闪着熠熠光辉,“亲爱的raa,难道还不懂的心么?这么多年,对的爱意,从来没有消减过……”

    茜茜还深情款款的表白,被表白的顾三小姐已经径自从沙发上起了身,替她倒了一杯水,极其自然地转开了话题:“y大的景观湖是a市有名的胜地,有兴趣看看么?”

    果然,被她的提议打动,茜茜立刻两眼放光的点头:“好的好的!”

    湖边漫步不是情侣们做的事么?就知道,小raa一定是被自己的诚心所打动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哦呵呵呵……

    如果顾老师能听到茜茜小姐的内心独白的话,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办公室里丢出去,顺便将刚刚倒的净水泼她脸上。

    y大的食堂里,骆怀溪闷闷不乐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对眼前外酥里嫩的椒盐排条和酱汁浓郁的咕咾肉提不起食欲,就连清香鲜甜的莲藕汤也不能让她有所动容。

    埋头大快朵颐的迟煜终于发现了室友的不对劲,吞下了口中的咕咾肉,又喝了一口汤,忙里偷闲地问道:“奥西,尼中牟了?”(阿溪,怎么了?)

    瞥了一眼吃得欢乐的迟煜,骆怀溪笑得勉强:“没事……”

    没事才有鬼咧!

    迟煜一脸不信地看着她,嘴里咀嚼着酥嫩的排条,小脸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只小青蛙。

    骆怀溪被她逗得“噗嗤”一笑,喝了一口汤,想到刚才一幕,脸上的笑又淡了,撑着脑袋看着迟煜,轻声问道:“呐,小煜,有喜欢的了么?”

    “噗——咳、咳咳……”听到她的问题,正狼吞虎咽的迟煜呆了一下,口鼻不协调,立刻呛得面红耳赤,“、问这个干嘛?”

    本也没指望她能回答,骆怀溪幽幽地擦掉了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波及的脸蛋,眼神放空,没有聚焦。

    连喝了几口汤,终于顺了气,清秀帅气的女笑得揶揄:“阿溪……”啧啧,这为情所困的样子,分明是少女怀、春了呀有木有!顿时八卦天线全开,摆出一副正经的“洗耳恭听”状。

    骆怀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了迟煜一眼,她以为终于要开口讲述时,又轻叹了一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微笑道:“吃完了,走吧。”

    迟煜的脸登时黑了下来,却不得不起身跟上迈着轻快步伐走前面的少女:感情是耍呢!阿溪太坏了!

    y大中央的景观湖有一个非常别致的名字:三思潭。

    原意是劝君三思,但由于景色优美,深受情侣们的亲睐,因此这湖也被们戏称为“相思湖”。

    午后的阳光着实有些毒辣,这也使得湖边的杨柳荫倍受们哄抢,骆怀溪一路走来竟找不到一片空地,全都被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们占据。

    作为新生,骆怀溪自然不知道这相思湖的盛名,只是信步经过,见这里风景怡便想着散散心,迟煜则不远不近地跟她身后,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绕过大半个湖,眼前出现一座小亭子。

    徐徐清风穿过,十分凉爽。骆怀溪心念一动,便想着进去坐坐。回过身对满脸不爽的迟煜笑笑:“小煜,别生气了,们进去坐坐吧?”柔嫩白皙的小手牵住迟煜同样白嫩却大了一圈的手掌,轻轻摇了摇。

    刚还鼓着脸的顿时消了气,望了一眼造型颇具古韵的八角亭,点了点头。

    走近了才发现亭子里早就聚集了六七个年轻的男女,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一个粗犷的男声突然响起:“嘿,班长!快来,洋哥这儿呢!”

    ——正是大大咧咧的魏寅魏老虎是也。

    而他身边被点名的于洋则是微微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温和地笑望着骆怀溪的方向。

    他们俩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亭子里其他的注意,几神色各异,或喜或忧,或一脸看好戏。

    而几当中明显为首的长发女子则不为所动,仍旧一脸淡定地喝着茶。

    被他叫住,骆怀溪只好收回了想要离开的脚步,却随手扯了一把迟煜的衣角,将她一同拉进了亭子。

    “嗨。”大部分都不认识,骆怀溪便选择了最保守的招呼方式。

    清隽的脸,甜美的笑,立刻博得了众的好感,“是这一届的新生,骆怀溪。这是的室友迟煜。”魏寅殷勤地让出的位子上坐下,还不忘挪出一半给有些拘谨的迟煜。

    “大、大家好,是迟煜……”摸了摸后脑勺,白净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腼腆得像个小女孩,与她俊朗英气的外表大相径庭。

    浅色的瞳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时不由得一愣,脸却更红了。

    听到她是骆怀溪的室友,于洋的眼神马上柔和下来,对她和煦一笑,好似从未露出过一分敌意。

    骆怀溪见了她的窘状,浅浅一笑,并不准备帮腔,淡淡转开眼,却凝一处,手“倏”地收紧,小脸瞬间褪去了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茜茜,cici,音近似溪溪,所以,你们懂的……于是骆小受也开启了醋坛子模式……

    话说今天下午风大雨大,跟室友逃了一节专业课窝在寝室码字。

    后来禀报给我母上,她居然很淡定地说:“这有什么,想当年你老妈我经常逃的好么……”

    瞬间就被秒了,母上威武!

    第一卷36多角

    无论相隔多远,她总能够从群中一眼认出那一袭清冷的白衣,这几乎成为了骆怀溪的一种本能。

    然而这次却没有了以往见到她的喜悦——只因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热力四射的艳丽女郎。两之间虽然没有相携牵手,但低于十厘米的间距依旧让骆怀溪酸得咬紧了牙关。

    “哎!们看,那不是顾老师么?她身边的美女是谁啊?外国哦!好漂亮!”骆怀溪豁然转头,怒瞪着出声的男,后者却一无所觉,有些兴奋地指着不远处沿着湖面散步的两。

    “顾老师?她怎么也这里?”魏寅诧异地大叫道,引来其他的注目。

    “怎么,不知道?她是这学期管院新来的讲师啊!好像是校长特聘的名誉教授,是不是特美特有气质?就连别的学院的学生都要选她的课呢!早上刚听完她的课,嘿嘿!”出声的老兄勾住魏寅的肩膀,没有说下去,任谁都能听出他笑声中的得意。

    魏寅鄙夷地斜了那位仁兄一眼,拍了拍结实的胸膛,用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语气说道:“切!会不认识她?那是高中的班主任!亲的!朝夕相对三年!羡慕嫉妒恨去吧!”

    那仁兄听了这话,心里嘀咕道:高中教师怎么会跑来当大学讲师?这当老师还带升级的?

    口上却不肯服输:“哼!接下来听她授课的可是!”

    魏寅同那大眼瞪小眼唇枪舌战时,身边的于洋却是眼神一暗,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望着亭子外的湖面怔忪的骆怀溪,有些惊疑不定。

    他和y大的学生会长有些私交,还未入学前就内定为学生会的一员。

    开学第一天,趁着中午和学生会的几名骨干一起来湖边小坐,交流一下,为以后的工作打基础。虽然会长事务繁忙没有出席,但他邀请了大二的学姐上官璃赴约——学生会秘书部的部长,同时也是下一届学生会会长的热门选。

    魏寅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上官学姐是y大的校花,听到自己要去见她,死皮赖脸的硬要跟着,被他缠不过,最后演变成了自己拖着一个二了吧唧的家伙,陪着一群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湖心亭互相吹捧。

    上官学姐果然不负校花的称号,姣好的容貌看得魏寅一愣一愣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只是她虽然态度亲切,脸上也一直挂着笑,但不难看出,这个学姐与自己是一类——善用温和的外表掩藏自己冷漠的内心。

    即使她是笑着的,但笑意从未及眼底,听到自己是因为会长的缘故加入学生会时,既没有露出一丝鄙夷不屑,也没有小心翼翼恭敬谄媚的讨好,这样的,如果不是太会隐藏自己,就是对这虚名俗利切都不乎——那是只有习惯了财富与权势的豪门子弟才会有的漠然。

    显然,上官璃属于二者兼备。

    所以,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不好惹。

    然而他才刚做出这个判断,心神正要松懈下来,还未因见到心爱的女孩而飞扬的心就忽地坠到了谷底——因为,他看到了比上官璃更加不好惹的女——他那完美犹如神祇的高中老师,顾翩然。

    高中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班主任和怀溪之间,绝对不止师生关系那么简单。

    无数次见到怀溪从顾翩然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或绯红着脸,或娇憨地笑,或轻咬下唇,或眉间染愁,那样生动鲜活的情绪,却是他以前从不曾见到的。

    离别前的践行会上,他精心策划的表白,却被顾翩然的出现一手破坏。

    那一瞬,他甚至从她墨玉似的眸子里见到了不加掩饰的杀意——没错,杀意,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就连家里沾染血腥最多的手下也没有她那么煞气的眼神。

    他不禁对顾翩然的身份有了一丝怀疑。

    调动了家里的势力去查,她的身份资料竟然被保护了起来,只能查到一些明面上众所周知的事情——却让他更加忌惮。

    这只能说明一点,顾翩然的水很深,可能她背后的势力,远自己之上!

    这个认知,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不安:虽然不知道她的背景,但她阻碍自己对骆怀溪的恋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本以为来到a市就能摆脱她,谁知她竟也出现了此地……

    她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私原因,还是说——为了怀溪。

    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妥协的。

    怀溪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她手腕上的链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琥珀色的眼里划过一丝阴鸷,于洋斯文的脸上温和消隐,转而多了几分乖戾。

    亭子里的神色不一,却都齐齐转过头去看向愈来愈近的顾翩然两——白衣典雅,金发妩媚,两分别代表了东西方迥然相异的美,却是别无二致的风姿卓越,吸引了无数眼球。

    隔着一段距离,茜茜小姐像是比练武多年的顾翩然视力更好,一眼就看到了亭子里的骆怀溪:这不正是刚才raa办公室里见到的女孩子么?

    她们俩之间萦绕着一丝气机,将别隔离外,让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插足她们的世界。

    这种感觉,很不好。

    “raa,那个亭子不错,们去坐坐吧?”虽是询问,却不待顾翩然回答,抬起修长的美腿便向亭子走去。

    顾翩然嘴唇轻抿,默默地跟着她走进亭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周身的气压却陡然低到了极致。

    亭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就连一向迟钝的迟煜也察觉到了什么,闭紧了嘴,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直打转,顾翩然与茜茜的脸上偷偷扫过,收获一个饶有兴致的媚眼,唬得她小心肝儿直颤;得到一个冷得掉渣的瞥视,吓得她登时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视线又不期然对上另一双让她眼红心跳的眸子,脸不知不觉地泛红,却舍不得移开眼——眸子的主一脸淡定,她却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好漂亮的眼睛……

    这边厢迟煜小朋友捧着脸发着花痴,那边厢骆怀溪却怎么也不肯转头——即使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神情,心底却有一个声音阻挠着她:不要转头,不要转头!

    隔得老远就看到了亭子里的骆怀溪,顾翩然自然也看到了她身边那个长相帅气的女生——似乎是她的室友——以及从高中起就对她心存非分之想的班副,于洋。

    当初见到他的高考志愿表,顾翩然本还不以为意,也不屑做什么手脚;得知他真的考进y大后也只是一哂而过,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交集——现看来,散伙饭时给的警告还不够。

    当初念他好歹是自己的学生,就不计较他的越界了。

    但有些,不吃一堑是不会长一智的。

    既然如此,老师就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顾翩然的眼中划过一道冷芒,视线扫过骆怀溪倔强地望着亭外的侧脸,眼底的墨意更是深不见底。

    “顾老师,没想到能这里见到您!”魏寅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粗神经的他见到了顾翩然,立刻跳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虽然已经毕业,但顾翩然余威犹存,让魏寅条件反射地以为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顾翩然淡淡的点头。

    魏寅的个性憨直,她并不讨厌,但仅凭他是于洋的好兄弟这一条,顾翩然就不待见他,能回应已经是给面子了。

    “听说顾老师的《经济史》颇受欢迎,座无虚席,可惜上午有事没赶得上,不能一领风采,实是太遗憾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上官璃留给无视周遭一切,一直傻愣愣望着她的迟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着顾翩然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地说道。

    “是……”顾翩然堪堪将视线从骆怀溪身上挪开,看向发话的女生——及肩的长发乌黑亮泽,皮肤白皙细腻,双眼清湛而明亮,嘴角含着一丝浅笑,隐隐透露出一种华而不骄,亲而不近的气度来,是个让过目难忘的女生——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见过。

    “是上官璃,常听祖父谈起您,仰慕已久。”上官璃丝毫不介意顾翩然探究的眼神,主动介绍起自己来,看其他眼中却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座的几里,除了骆怀溪和迟煜外,哪个不知道上官家a市的地位?上官璃虽然为低调平和,却也极少这么温声笑语地同说话,就算对方是学校的老师也一样。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顾老师的身份,不简单。

    想通这一茬,亭子里的纷纷围拢过来寒暄,就连于洋也不得不起身上前,一脸僵硬地说道:“顾老师,见到您真意外。”

    顾翩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清透的眸子毫无温度,没有一点要搭理的意思,只是把目光转向微笑着的上官璃,颔首道:“上官叔叔有心了,代向他老家问好。”

    又侧了脸对一直坏笑着盯着骆怀溪打量的茜茜轻声道:“茜茜,们走吧。”

    白色的衣袂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轻弧,顾翩然走得潇洒,似乎一点也儿也没有注意到她说“茜茜”时猝然回头看过来,却凝视着她与茜茜相携离开的身影暗自咬唇的骆怀溪。

    “阿溪,怎么了?”离得她最近,自然也是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迟煜趁着其他还沉浸顾翩然带来的冲击中讨论不休之际,轻声问道。

    骆怀溪的脸色很苍白,眼眶微红,好像就要哭出来一样,让她心里猛地一揪:虽然认识这个室友的时间并不长,但不难看出对方外柔内刚的个性。究竟是什么事,什么,能让她露出这般脆弱的表情?

    同样发现骆怀溪不妥的还有一直关注着她的于洋和一直关注着迟煜的上官璃,前者攥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却迟疑不决;后者则是好奇更多,只是投了几分关注,并不打算干涉。

    骆怀溪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这个动作可以称之为笑的话——对着一脸担心的迟煜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吧。”

    刚才那个叫茜茜的女离去前挑衅的眼神不住脑海里徘徊,让她胸口发闷,但真正难过的,却是顾翩然冷淡的态度。

    从进亭到离去,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女么?

    想到一种可能,骆怀溪心痛地连呼吸都要停止了——难道顾老师,喜欢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让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呢?我在纠结……

    话说今天又去喝喜酒了,明后天还要去,三天流水宴有木有!!!要给表姐挡酒的有木有!!!过两天大姨妈要来看我的呀!!喝了酒会死的很惨的!!但是不喝又不行……谁来拯救我……orz

    感觉再也不会爱了,555……

    我要不要虐虐小溪受找平衡捏?(被踹……

    第一卷37弯的

    “要不要先回寝室休息一下?”迟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担心地望着她,“下午的课找帮签到。”当着学生会的骨干们毫不意地说着,迟煜的表情十分自然,其他虽然诧异,倒也没有开口——没看到连上官璃都点头默许了么?

    “唔,这样不好吧……”乖宝宝骆怀溪咬了咬下唇,意有所动却心有顾忌的样子,像是对着陷阱里的胡萝卜眼巴巴却不敢行动的小白兔,着实惹怜爱。

    “有什么不好的,不翘课枉少年!”迟煜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会有事的,放心啦!”

    听到她的话,又见她拍着平平如也的胸脯一副包身上的样子,亭子里的小滑头们会心一笑:别看他们这些领着社长部长头衔的,又有几个是乖乖做学霸从来不逃课的呢?

    骆怀溪于是点点头,谢绝了迟煜想要搀扶她的手臂:“没那么虚弱啦!”又对着一同起身的于洋微笑:“想一个走走。”

    看似温柔的笑容却带着几分疏离,于洋也只好报以一笑,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时值午后第一堂课,骄阳最张狂的时刻,学生们不是教室最后几排昏昏欲睡,就是窝寝室里消磨时间。

    独自一走林荫小道上,骆怀溪有意无意地轻踢着路边的碎石,心里闷闷地难受。

    “溪。”一个低沉的女声如鬼魅般耳边响起,把她唬了一跳。

    她尖叫之前,一只凉滑柔软的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骆怀溪紧张地偏头望去,对上一汪幽深如墨的寒潭,好似漩涡般将她全副心神都吸了进去。

    “唔唔……”骆怀溪心里浮现刚才亭子里的一幕,不由挣扎了起来。

    “放手,乖乖地别动,嗯?”顾翩然轻声说道。

    含星的眸子眨了眨,算是答应了。

    捂嘴上的手才拿开,骆怀溪便迫不及待地想往前跑去,不料腰间骤然被一只手扣住,将她定原地。

    忿忿地抬眼去瞪那手臂的主,却换来她一个轻笑:“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顾翩然清冷而曼妙的声线带着几分调笑,见到骆怀溪泛红的眼眶时却愣住了,眼底的笑意不再,轻叹一声,不顾骆怀溪的反对,将她带进身后迹罕至的小竹林里……

    另一边,两个纤丽修长的身影也正并肩向林子里走来。

    “溪,看着。”将身高已经到她唇线的小家伙抵一簇翠绿而粗壮的竹子前,顾翩然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颚,牢牢地锁住她的视线。

    脑袋被固定得死死的,骆怀溪眼神游移着,就是不肯看向她,一脸非暴力不合作的傲娇样,看得顾翩然一阵好笑,却绷紧了脸沉声问:“跟赌气,嗯?”声音有种婉转的上扬,柔和而妩媚,却让她感到一丝心悸的危险,仿佛只要自己点点头就会收到难以想象的下场。

    犹豫地抿了抿嘴,骆怀溪还是乖乖地抬起纤长浓密的睫毛,对上顾翩然深邃的眼睛,三分气愤三分委屈,隐有浮光水影眸间酝酿,看得她心里一阵荡漾,慢慢低下头,朝着薄樱色的唇瓣吻去。

    顾翩然的眸子好似含了两簇黑色的火焰,罩住她的魂魄让她动弹不得;又像是两朵幽静的墨莲,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堕入盘丝洞般的陷阱。

    脑海中她与那个火热女郎相携离去的画面散落成漫天花雨,重又幻化出一幅新的画卷——是她不断袭近的嫣唇。

    骆怀溪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内心悄然而生的雀跃和期待她白嫩的脸上映出一片绯色——那似曾相识的轻柔触感却久候不至。

    蝶翼轻颤,她终于耐不住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双含笑的明眸,教她先是一羞,继而又升腾起一股恼意——这是作弄她么?

    大脑一热,拽起她的手就咬了下去!

    “嘶——”没防备下,又或是顾翩然的有意纵容下,倒真是让她得了逞,狠狠地咬住了虎口处的嫩肉。

    轻哼一声,顾翩然微蹙了眉,却没有阻止骆怀溪泄愤的小动作,只是无奈地俯身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嘘,有来了……”

    发狠的小虎牙一顿,舌尖隐约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骆怀溪忙松了口,抬头去看被她使劲咬着却一声不吭的女——欺霜赛雪的眸子里光华流转,满溢的温柔似要将她溺毙。

    像是被失了定身法一般,骆怀溪动不了一个指头,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红唇开启,一张一合说出让自己羞惭而心疼不已的字句来:“仔细牙疼。”

    因着这句话,骆怀溪眼里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滚出来一样,她连忙低下头,将那莹白如玉却烙着紫红血痕的手轻轻拉到眼前,忍住铺天盖地涌来的悔意,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那道齿痕。

    她心里带着近乎虔诚的怜爱与悔意,被“治疗”的对象却无暇去体会——顾翩然柔和的眸色她一下又一下的轻舔中变得深不见底。

    “嗯……”一声酥、媚而磁性的轻吟让骆怀溪骤然红透了耳根,猛地停下动作看向顾翩然,却见她柳眉半挑,唇边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显然这声音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骆怀溪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惭愧地低下头:真是的,顾老师怎么会发出这么、这么……的声音!

    实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骆怀溪绞尽脑汁之际又不禁想到顾翩然的耳语,原来真的是有来了!

    ——那是不是能说明:刚才她并不是存心要戏弄自己?

    那是一个真心的,却被意外打断的——吻。

    想到这儿,心头泛起阵阵喜悦,又夹杂着对破坏了自己“好事”的的不满,骆怀溪鼓着小脸,恨恨地瞪向发声的方向——如果视线能够杀的话,那对方一定已经千疮百孔了。

    陡然间又是一声媚音,却让骆怀溪觉得有些熟悉,直到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顿时让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小煜,的声音真好听,很喜欢。”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亭子里的漂亮学姐?一定是搞错了!

    骆怀溪倏地看向顾翩然,却只得到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撇撇嘴,又侧耳去听,丝毫没有自己正听壁脚的觉悟。

    “学、学姐,嗯……不、不要碰那里……”这娇软的女声,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让骆怀溪不敢置信——自己那个性格天然长相帅气的室友不可能这么有女味!

    但这又分明是她的声音。

    骆怀溪咬住了下唇,不自觉地绞着手边的布料,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手边的温热——沉浸巨大震惊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一片褶皱得不成原样的白色衣角,以及顾翩然隐忍的眼睛。

    “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疑似学姐的女声带着恶劣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小煜的每一处都那么迷,让学姐爱不释手……”

    拜托学姐,顶着这样一张娴静文雅的脸说着这么猥、琐下、流的话真的好么?

    这种无耻程度简直比卿卿不遑多让!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骆怀溪嘴角有些抽搐,手上拽得更紧了。

    “讨、讨厌,快放手……会、会有……”听声音不像反抗,更像邀请。

    阿煜确定不是催促学姐快动手么?

    骆怀溪满脸黑线地想着。

    顾翩然眉头紧皱,却依然没有制止骆怀溪无意识的动作,只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平复心头的异样感。

    “啊咧,真的要放手么?难道小煜是直的么?”虽是问话,疑似学姐的声音却不带一点疑惑,随即如宣圣旨般定言,“没关系,就算是直的,也会掰弯。”

    声音一滞,暧昧的粉红泡泡却弥漫了整片竹林。

    之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整理衣服。

    “真霸道……”迟煜撒娇胜似抱怨的声音渐行渐远。

    “嗯哼,谁教对一见钟情呢……”剩下的话消散风里,听不见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两都走了,骆怀溪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手心也沁出些许手汗。

    心神松懈下来,好像意识到什么,她窘迫地看着顾翩然被自己捏皱的衣角,结结巴巴地提问,借以转移注意:“嗯……那个,什么是直的?为什么学姐说要掰弯小煜啊?”虽然是转移注意,但她却是真的心有好奇。褐色的瞳仁像是纯粹的水晶,一眨不眨地看着“无所不知”的顾老师,等待她的解答。

    “咳咳……”似是没料到骆怀溪会问这个,顾翩然轻咳一声,很快反应过来,面带微笑,一本正经地回答:“直的,代表一个性格直接,刚烈,说话不加掩饰,行事不依不挠;弯的,指的是含蓄,婉转而善于隐藏自己,不轻易吐露心扉的性格。这两个词都是心理学的专业术语。上官这么说是为了让迟煜不再那么莽撞直接,而变得更温婉内敛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骆怀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顾翩然毫无破绽的表情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让她不再追究下去。

    “要委婉拒绝别的表白,可以告诉他自己是弯的,这样他应该会明白的心意,不远吐露心扉,不愿接纳。如果他是一个理智而成熟的,便不会再纠缠了。”见她信服,顾翩然又煞有其事地补了一句,骆怀溪看不见的角度飞快的勾了勾唇。

    “嗯,知道了,是弯的嘛!”骆怀溪乖巧地说道,天真而单纯的样子,浑然不像一个已经读大学的成年。

    顾翩然欣慰地颔首,淡淡瞥了一眼骆怀溪娇艳欲滴的唇,敛起眸中的憾色,牵着她走出了竹林。

    走出林子不远,耳中听见两道脚步声从不同方向离开,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淋了雨好难受……

    终于赶在熄灯前发掉了,抹泪==

    顾老师真是个大忽悠_

    第一卷38逛街

    “该置办的东西都准备全了么?还有什么想买的?”虽然已经吩咐吴优替她办妥了一切,但男人么,总有估计不到的地方,顾翩然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生怕第一次离家的小家伙有什么不习惯。

    ——若非存了循序渐进的心,自己早就把小家伙打包到a市买的房子里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觊觎小家伙的人越来越多,是该早些宣布主权,断了这些人的念想了……

    “唔……没什么……啊对了,我要给妈妈买礼物,她的生日就要到了!”灵光一闪,骆怀溪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能够与顾翩然多相处一会,“老师你下午有空么?陪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最受不了她软软糯糯的撒娇,顾翩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嗯。”

    ——至于来自茜茜的共进晚餐的邀约和老头子安排的饭局,又怎么抵得过她嫣然一笑?

    带着她来到y大的停车场,坐进了新买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vira。不似凌志的低调,更显奢华,也更为张扬,在这一排排良莠不齐的车堆里极为扎眼。

    骆怀溪虽不懂车,却也知道这辆车价格不菲,小小咋舌一下,心里疑惑顾翩然怎么买得起这么奢侈的豪车,倒也不多问。

    见她系好安全带后便乖巧地将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犹如刚入学的小学生一般,装作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小眼神却时不时地从反光镜中偷看驾驶座上的自己,顾翩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经过一处繁华的商区,顾翩然停下了车子,偏头对着仍呆呆看着她侧脸发愣的骆怀溪展颜笑道:“还不下车?”

    “咦?哦、哦!”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骆怀溪尴尬地不敢去看她。

    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顾翩然摇了摇头,随即也不慌不忙地下了车。

    锁好车,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抬步向着人流最少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去——小家伙红着脸,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却隔着一小段距离。

    顾翩然蹙了一下眉,伸手牵住了骆怀溪有些汗湿的手,淡声说道:“跟紧些,别走散了。”

    她的手温凉柔软,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自己的手却在不停出着手汗,骆怀溪感到小小的自卑,正想将手抽、出来,却因顾翩然的话而放弃了挣扎,小脑袋转了转,心里暗暗嘀咕:这里的行人明明就不多,怎么会走散嘛?净拿她当小孩子看!哼!

    心里小小地不满,却对两人相握的姿势受用的紧,骆怀溪轻轻应了一声,慢慢跟着顾翩然的步伐往前走。

    两边的店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她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握着的手上——不同于小时候被妈妈牵着时的安全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