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洪亮,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是。”郑家仪依言拿来她的草图,鄙夷地看向褚易寒身边的林洁依。
“我不知道林小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总之,这衣服是我一手设计制作的。今天我既然敢站在这,我是不会怕的。”她狂妄嚣张的笑容让褚易寒的黑眸更显冷酷无情。
两份草图放在一起,除了郑家仪的图左边比褚易寒带来的图略窄一条以外,几乎像是一对双胞胎般一模一样,引得在场的业界人士一阵评头论足。
“你说会是林洁依偷了郑家仪的图吗?”
“我看不像,这种高质量又让人过目不忘的衣服,也只有林小姐才能做的出来吧。”
“我看也不是……”
“不过事情也很难说啊,现在林洁依和dsg分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此人被众人一阵猛瞪,话都没说完就被万口唾液淹没。
“哇,好像耶,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褚总裁和郑老板又都说得那么肯定,到底他们是谁在抄袭啊?” .
“这下有好戏可以看了,说不定比我们原来预想的还要精彩。”
这厢一干记者们眼中尽是好奇,排开镜头纷纷抢拍最佳拍摄位置。
褚易寒倒是对那清晰可闻的议论声毫无反应,他颀长的身影在人群中仍是那样的充满帝王霸气。
“众所周知,林洁依小姐是以左手握笔的设计师,所以,她的草图上在左侧都有她的签名。而郑老板这几张图画的左边一条都被人裁去,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他扯开嘴角,黑眸眯起。瞬也不瞬地盯着郑百祥。
这……众人又是一阵马蚤动,似乎对褚易寒的说法开始赞同起来。
“另外,如果郑老板还要否认的话,我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证呀。”久未开口的林洁依选择在此时站出来,脸上淡然的笑容却始终没有离开过。
她和褚易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将目光描向一旁看热闹的人群。“在场的各位请为我作个证明,今天,我林洁依就要在这里为大家揭示抄袭者的丑陋嘴脸,请大家看仔细了。”
她淡淡一笑,让众人不禁跟着点头,眼睛更是一刻不离她的举动。
只见林洁依轻快地捧起旁边一个玻璃器具盛装的满满鸡尾酒,走到那几张挂在木框上郑家仪的设计图前。
“这就是郑小姐的设计图,请大家看好了,谁是谁非马上就要见分晓。”她朝褚易寒眨眨眼,再朝着众人娇魅一笑。
哗的一声,一整盆酒全泼向那些原稿,郑家父女还来不及放声尖叫,众人还来不及喧哗之际,就发现那原本清晰的设计图已经开始晕散,而在原来的地方正渐渐有新的字迹出现。
不约而同地,人们开始一同念起上面的字。“郑家父女卑鄙无耻,利用抄袭剽窃等恶劣手段多次逼得小型服装企业倒闭破产。今天林洁依要为业界除害,让此等丑恶嘴脸公布于世,为那些含冤受屈的清白人士澄清昭雪。”
喝!呼!啊!
抽气的抽气,长呼的长呼,惊叫的惊叫,只一刹那,众人唾弃气愤的视线就齐向郑百祥射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现在大家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好多小型企业因为事前走露了商品的资讯而被迫倒闭,竟然全都是因为他。
“你,你们怎么办到的?,”郑百祥不可思议地大吼,看向褚易寒和洁依的眼神升起了丝丝红血。
他身边的郑家仪也从嚣张变成了惊慌失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上面一行行血红色的大字,高声尖叫:“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不可能会知道的。”
“哼。”褚易寒睨着两人的惊慌失措冷哼出声。
“难道你们没有听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吗?”他走到郑百祥的身边,狠狠地瞪规着他那惊慌失措的面孔。
“恐怕坏事做太多,你都已经忘记了吧。可是对于我来说,我每天每夜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等到报仇雪恨的这一天。你怕了吗?怕被人从此唾弃不敢再在业界待下去,还是怕了自己会破产倒台,从此流落街头?”他恶狠狠的语调让众人一阵心惊,更让郑百祥父女当场征在原地,眼里尽是惊恐。
“你……你到、到底是谁?”郑百祥步步往后退,他的腿在发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这个男人好有压迫感,让他都喘不上来气。最重要的他到底是谁?他那张脸竟然让他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还记得十二年前,一个叫褚凌的男人吗?一个老实憨厚的服装工厂老板,他年轻貌美的妻子曾是当时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就因为那时财大气粗的你看中了他的工厂,假意要和他合作,暗地里却窃走了他们辛辛苦苦准备的设计图。等到合约期满的那一天,你不仅要他们付出把们根本负担不起的违约金,更是当着成千上万的电视观众侮辱他们企图偷取你的作品。
从此他们再也不能在业界生存下去,却还是要为了那些该死的违约金跑断腿,结果所有的人都在骂他们,骂他们是小偷,骂他们是业界的败类。
而那时的你呢?却在打着那女设计师的主意。企图在某天夜里强犦她,结果她在挣扎的时候摔下楼,当场死亡。而那个心灰意冷的男人也在当天晚上,在他妻子坠楼的地方跳楼自杀了。
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难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都不会感觉到有一丝良心不安吗?”
褚易寒硬冷的语调,字字句句都是指控,他的背僵硬而冷漠,让洁依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她真的好想马上跳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给他温暖和支援。
郑百祥的表情活像是见到鬼。“你,你是……你是褚凌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那个在美国读书时听到他们去世消息的那天起,就恨不得要置你于死地的男人。企业取名为‘楚陵’,就是为了纪念我那诚实敦厚的父亲,提醒我要为我的父母亲报仇。”褚易寒的眼眸写满了凌厉严峻。
“你,你就是褚凌的儿子?!”郑百祥大惊,表面上却仍然眯起眼故做平静。
“你要做什么,你要把dsg怎么样?告诉你,它是我的心血结晶,任何人都不可能从我手里夺走它。任何人都无法扳倒我,你以为你这个毛头小于又能怎样?哈哈……你太天真了……哈哈哈……”
郑百祥极力粉饰太平的语调里有着浓浓的惶恐和不安,他用大力的长笑来压抑掩饰对褚易寒身上那股正气莫名的恐惧。突然,仰天长笑的他双目圆睁笑声戛然而止,手捧着心口垂下头大口喘着气。
褚易寒冷笑,不齿地看着郑百祥难过的样子。“dsg?你以为它还是你的吗?早在五分钟之前,我就已经是它最大的股东了,而你从现在起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穷光蛋,一个败类小偷,到地狱里忏悔去吧。”
说罢,褚易寒漠然转身,完全不理会郑百祥心脏病发,捧着发疼的心口瘫倒在地的狼狈相,翩然离去。
在郑家仪的哭天喊地和现场众人的喧哗声中,洁依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追逐着褚易寒冷清孤傲的背影。
虽然如他所愿地复了仇,可是他心中那又再次撕裂的伤口一定很痛很痛。
洁依的小手紧握住自己前胸的衣服,心脏一阵强烈的揪紧,泪慢慢地浮出她的眼眶。
她的心,也很痛!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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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四周让林洁依的心更紧地拧在一起,洁依轻皱起眉,在黑暗中努力摸索着电灯开关的位置。 ’
这间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就在dsc所预定的饭店里,本来是想在打败dsg之后她要和褚易寒看热闹庆祝的地方,只是她没想到,褚易寒竟然在那之后就一去不回头,也再没有看她—眼。
黑暗中,洁依有些失望地轻叹一门气,她已经找到光明的位置,只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要不要去找他……
“别开灯。”
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低沉的男声先是让洁依大吃一惊,但那抹磁性熟悉声音紧接着就让她惊喜起来。
“你没走?!”借着敞开房门透出微弱的灯光,洁依模糊地看到褚易寒颀长的身影正靠在窗前,头转向窗外的方向。
“到我这里来好吗?”
他转过头,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褚易寒语气中那一闪而过的脆弱让她愈发心疼。
洁依关上房门,乖巧地进到里头,站到他身旁。
“我好高兴你没走。”她轻轻地说道。
他不语,只是把自己的视线转到她的身上,借着窗外的灯光和远处淡淡的月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半晌之后他才道:“为什么来?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复杂的口气。
她将身子更近地挪向他。“我想来陪陪你。我知道你有好多话想找人倾诉,而我愿意做你最好的听众。求你把心里的话都讲出来吧,我不要让你独自一个人来承受这些。”
她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将脸贴近他的胸膛,她有点庆幸黑暗让他看不见她的脸红和此时心痛的表情。
“为什么?”褚易寒叹口气,他的眉心皱起来,眼中有着痛苦的光芒闪过。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一定是个有家,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如果没有他,我的父母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幸福。”他的长臂搂过她小小的身子,像是借着她身体的温暖,他才有力量说下去。
“我父母是大学时的同学,我父亲为人很老实憨厚,我记得他跟我讲过,他的兴趣是科研方面,只因为家里有祖传的产业,他不得已才进了商学院,学习他一向不喜欢的商业知识好继承家业。
我母亲是设计系的学生,她家里很穷,没有办法送她去国外好的学校念服装设计,可是她很好强,总是说只要一个人努力,无论情况是多么地恶劣,都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后来他们相爱了,和很多的夫妻一样,他们共同用心经营着同一份事业,也精心营造一个温暖的家。再后来他们有了我,我们一家三口更是快乐得不得了。
我父亲虽然那时仍然不喜欢商界的勾心斗角、争名夺利,但是为了给我和母亲更好的生活,他还是很用心很努力地在经营自己的事业。那时的父亲在我的眼里就像是一座山,一座永远也不会倒下的山;母亲她就像一片海,永远那么美丽,给我们的爱永远不会停歇。”
褚易寒叹了一口气,眼里窜过一抹深沉的悲痛,顿了下又接着道:
“我曾经以为生活就是这样下去,我父母亲的想法更是简单。他们不要求大富大贵,不求成名利万,只要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我们常常一起出去玩,我父亲总是说,等我大学毕了业回来接管家业,他就和母亲一起去环游世界,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那时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不论我身在哪里,我的家都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我十八岁出国念书的那年,却收到从台湾传来的噩耗。我那美丽、永远不会发脾气、总是温柔浅笑的母亲死了,我那老实厚道、一辈子不曾算计过人的父亲——也死了!”
褚易寒的声音冷嘲中夹杂着强烈的痛苦,虽然那是不轻不重的语调,但是雾气还是浮上洁依的双眸。她的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像是要给他温暖和安慰一般死命地抱住他。
她不喜欢这样的他,那样在复仇之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好像要告诉世人,他没有爱,再也不会爱一样。
“我曾经恨过,也怨过,一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幸福生活在一瞬间全部崩溃瓦解。那个时候在国外,我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我拼命地找工作赚钱让自己念书,虽然在无助的夜里我也不只一次几近崩溃地哭过,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仇恨。我一定要用尽任何手段,让那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臣服在我的脚下!
近几年多少次我都有机会拿下他的公司,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想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真实面目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今天我办到了,我终于为父母报了仇,让他也尝到了金银散尽,并从此家破人亡是怎样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应该大笑不是吗?为什么我笑不出来呢?难道我也是和他一样心狠手辣的人吗?我不要、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啊!”他痛苦地回拥住洁依,想要她告诉他答案。
“不,你不是心狠手辣不顾人死活的人,你不是的!你不是!”洁依拼命抓住他的手臂,让他听进去她的话。
“你只是太难过太心痛你父母的事情而已,这样的反击是谁都会做的,甚至有的人比你还要偏激过分多少倍,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都没有去刻意算计过哪个无辜的人。是他坏,是他活该,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想想,我们今天的举动会为多少无辜的人讨回清白,又会议多少人了解到你父母当年的无辜,这样就够了啊。
你不需要自责,也不要再多想,更不需要有罪恶感。我想如果你爸妈地下有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失去斗志消沉的样子。
听我说,易寒,报仇不是你的目的也不是终点,重新开始才该是你的选择啊。从今以后压在你身上的大石就可以放下了,从今以后楚陵集团就可以由你褚易寒带领着重新开始,这样不是很好吗?”洁依半是着急半是难过,他这样否认自己真是让她心痛也心急死了。
“褚易寒也可以重新开始?”他有些怀疑地盯着面前娇美的容颜。
“对,重新开始,一个不再有恨,只有爱,一个努力去完成自己父母当年的心愿,连他们的生命也一并好好活下去的褚易寒。”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汩汩流下,洁依的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焰在燃烧,她也要让他一同燃烧。
“心愿……你愿意和我一起完成我的心愿吗?”听了她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褚易寒的理智像是全数被唤回,他的黑眸闪动着,紧搂住面前的人,声音里有紧张,有一份彻底放松下来的期待,还有一丝突升起的兴奋。
和她一起?!
这样的认知让他整个人如遭电击,一颗沉寂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
洁依的眸子温柔极了,她回搂住这个让她爱了好久好久的男人,“我愿意。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她话中有话地说了一句,一张小脸紧贴住他的胸膛轻轻地唱起歌。
“iswear,bytheoonandthestarsthesky.andlswesr,liketheshadowthat’sbyyourside.
iseetheestionsyoureyes.iknowwhat’sweighgonyourd.youcanbesurelknownyheart……andlswear……”
一时间,宽敞的房间里只有她清灵轻婉的柔美歌声,和两人不平静的心跳声。洁依扬起小脸,黑眸闪着倾慕和承诺,在显得如痴如醉的他的耳边娇柔地念道:
“无论未来是好或坏,我都会在你身旁,一直到死亡拆散我俩,我将用我每次的心跳爱你。
……我发誓!”
“洁依。”感动地再次将她拥紧在怀里,褚易寒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她小嘴里的承诺激荡得近乎疯狂。
还好有她,幸好有她,有她——真好!
感动和喜悦一时间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原来的仇恨和空洞全然被她深刻的爱意和柔情填满。
“你知道吗?”洁依在他的怀中幸福地轻叹了一声。“我一直好喜欢好喜欢这首歌,我还曾经对我的妹妹们说,如果有一天,我心爱的男人对着我唱这首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现在我唱给你听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想要给你带来幸福,好多好多幸福。
从此你不再是寂寞无助的了,你更不会不安和恐慌,你也有值得你爱你保护的人,从今之后你也要做我的山、我的海,给我依靠和爱,好吗?”
星眸抬起,她的嘴角隐约闪动臂感动和愉悦,笑得好不诱人。
“好。”褚易寒将头埋进她白皙嫩滑的脖颈,声音嘶哑地应着。
厚实的大手轻抚过她的美背转到她的胸前,那手仿佛有魔力一般,轻易就点燃洁依所有的热情。
“嗯……”
她不自觉逸出的轻声低吟让褚易寒喘息得更为厉害,他的唇摸索着和她的樱唇相遇,突升起的欲望让他再也忍不住地一再挑弄着她的芳香小舌。
大掌再次抚上她浑圆的双峰和诱人的肌肤时,像是神奇的魔术师施法一般,手指所到之处,衣服也跟着一件件脱落在地上,纠缠在两个人的脚边。
“唔……寒……”
她嘤咛了一声,小手抚摸上他结实又温暖的胸膛,完全沉醉在他的热情之中。
一把热火在褚易寒的体内点燃,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黑眸愈发深邃。
洁依凝如白脂的雪肤在黑暗的夜里更显妩媚,甜美的樱唇和胸前的红蕊都轻轻颤抖着迎接他的品尝。褚易寒再也忍受不住,低吼了一声,双臂使力抱起她渐渐瘫软的娇躯,往另一端的大床走去。
下一秒钟,房间里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男人低喘声和女人的呻吟,在安静的夜里,一路燃烧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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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见你睡得熟我就没有叫醒你,工作室有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多睡一会,早餐放在桌上,醒来时记得吃,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爱你!洁依!
轻吻了—下那仍留有亲密爱人暖意的纸条,褚易寒微笑着从床上坐起身。没有她他哪里还能睡得着,这个小家伙真是太高估他了。
笑笑摇摇头,褚易寒的嘴角有着一抹爱意和宠溺,他翻身下床,穿好衣物。
自从那晚和她发生亲密关系之后,他就爱死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平日里的洁依是个在工作上和他心神合一,聪颖领悟他意思的好助手,又是他亲切温柔的小情人。而到了晚上,她总会在他的带领之下,热情忘我地和他一起攀上幸福的高峰。
他更是想每时每刻都巴着她不放,不仅要她住进自己的公寓,更要让她一步不离自己的左右。他实在是爱死了在她温暖柔软的怀中醒来的早晨,这样没有她的早上真是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这种感觉就是爱吧。
褚易寒有些没辙地直笑,现在的他和一个陷进情网里的傻男人简直没有差别。可是他不仅不介意,心里反而还高兴得很。特别是一想到那日她低柔许下的承诺和爱意,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幸福柔情的笑容。
如果他注定要被一个女人征服的话,那他很高兴那个人是她!
打理好自己的一切,褚易寒心情愉快地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还早,或者他该先去会一会他的小情人,去要回那个今天还没有兑现的早安吻。
呵呵,他在心里笑得多情,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走出自己的公寓,心旷神怡地往洁依的幻彩工作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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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的幻彩,洁依正和坐在她面前的某人唇枪舌战着。
“被人吃干抹净真的值得你这么地高兴?”林语薇仍然是一身红衣,她的一双玉手放下盛满咖啡的白瓷杯,有些不解地睨着面前老姐脸上那幸福光彩的红晕。
“呵呵,呵呵……”恋爱中的人连笑法都和别人不一样,洁依朝着自己的大妹暧昧地眨眨眼。
“薇啊,看来我们以前说的不结婚的想法真是错误,你不知道,原来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呵护照顾的感觉真的好棒喔。”
她捧着自己的小脸,只要一想到褚易寒那低柔深悠的眸光中,那满满的爱意,和他们晚上疯狂的相爱,她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
语薇有些不耐烦地眯起眼睛,将自己姐姐思春想男人的样子全部收进眼底,一抹魅惑的笑容在她的嘴角灿开,看着姐姐幸福的样子,她也总算是安心了。“看来真的是被你给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刚回神的洁依不明白地反问。
“找到你所说的独一无二,你想要的聪明的可以和你相抗衡的男人了啊。”
回想起几年前在老妈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她们姐妹各自说自己要嫁什么样的男人,姐妹俩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这么说,你该要开始准备送我一份大礼罗。”要什么好呢?
洁依呵呵地在心中算计着,如果她的结婚礼物真的是要跟薇要地最宝贝的明代青花扁壶,不晓得她会不会舍得拿出来。
语薇笑得好不得意。“大礼没有问题。不过在那之前你总该先要谢谢我吧,我听说那张纸的确帮了你好大的忙。”
那可是她的得意之作,不过可惜的是她前段时间不在国内,没看到那场好戏。
“那是当然了,一套百年前蒙古国科尔沁部落的新娘出嫁时配戴的整套红珊瑚饰品,如何?”洁依露出招牌的温和笑容,她就不信林语薇不动心。
上次的事件进行顺利,想一想她那个天才发明狂老妹友情赞助的隐形纸,还真是帮了个大忙。
“别忘了你今天的承诺。”林语薇笑着耸肩,嗯哼,算她识相。
“对了,我有点好奇你那个‘独一无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竟然可以让老三无条件地把你那幅‘洁’送给他。”
虽然对他的事情也算略知一二,但是她还是有点好奇,让她家那冰块老三看中的人,一定不会是个平凡人。
“还说呢,我真是哀怨死了,本想大赚一笔,没想到那幅画就那样被老三送人了。我就那么不值钱吗?寒只说了两三句话,老三就没要一分钱地把画送给他,害得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洁依嘟起嘴巴抱怨,但是一连两天她和寒都躺在床上欣赏那幅画时的亲昵,还是让她甜蜜在心底。
没错啦,那天那个冷冰冰的大美女就是她们家老三,林家女五大怪的第三怪,一向对一切都置身事外的林雪霏,也是那风靡画界的神秘画家——snow!
“说的也是,老三一定也是知道你的心思,才那样做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嘴里吵的心里想的还不一直都是那个男人。”
林语薇翻白眼,她实在是看不惯姐姐一副恋爱小女人的样子。
要不是老三老四老五都很关心大姐的现状,她也不会被抓来当代表刺探军情,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留在她该待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她最新发现的宝物。
那双有着奇怪颜色的眸子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林语薇有那么一瞬间走神,她的秀眉轻皱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对上自己的姐姐。
“你一直都在背后‘算计’褚易寒,一直有所企图,甚至不惜趟浑水拿郑老头做饵诱他上钩、刻意接近他的事情,他知道吗?”
听了妹妹的问题,洁依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朵最灿烂的笑靥。“那有什么关系,虽然我当初用的办法是大胆了一点,可是他毕竟上钩了啊。我林洁依看中的男人,怎么会轻易让他逃掉?再说,他现在对我可是完全死心塌地哩。”
“别忘了,玩火必自焚,你想想,哪个男人允许女人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特别是他发现还是他已经死心塌地地爱上的女人,就是这样才更加危险呢,如果现在他知道当初你接近他是带着目的和企图的,你猜他又会怎么想?”
语薇的火气在往上撞,她几乎可以看到那时姐姐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面对妹妹担忧的目光,洁依也豁出去了。
“我想,如果现在我要他向我求婚,他也一定会高高兴兴地娶我回家。哪还管我是不是n多年前就开始打他的主意。再说我的目的又没有怎样,我只不过是想得到这个男人,让他全心全意地爱上我而已啊。”洁依笑得好不开心,他爱她,只要想想这一点,她就一连几天笑得合不拢嘴。
“所以,薇啊,你打赌可是输了喔。你不是说我永远都不会融化他心中的寒冰,让他爱上我吗?现在我做到了,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赌的是什么吗?”
很多年前,当她笑嘻嘻地对着妹妹们宣告,她要开始抢获这个男人的心时,语薇就不停地泼她冷水,要她早点换个对象。害得她一时冲动,和她打赌她一定会追到褚易寒。
“那个你心仪已久的明朝青花扁壶嘛,我记得很清楚。”林语薇咬着牙道,白皙的脸上有着一抹纵容。
在家里,她常觉得自己才是老大,永远不可能拒绝姐妹们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那就劳你破费喽。”洁依咯咯的笑起来,一手捂住小嘴笑得好不开心。
一想到自己最大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两朵红云从天外一下子跃上她的脸颊,她的星眸里闪动着幸福的光彩,愈发清丽动人。
“那我只能说声恭喜你终于完成追男大计,成功完成你的心愿啦。”林语薇举起面前的咖啡杯,真诚地祝福自己的姐姐。
“呵呵……谢谢,谢谢……”姐妹们相对笑得好不愉悦。
殊不知那半敞着的门外,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正裹着深重的怒气,深邃的黑眸中则酝酿着阴沉而又危险的气息,洁依那清脆开朗的笑声如今听在他的耳里,却成了声声的嘲讽。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赌局,原来这一切早就有预谋,原来这一切只是她向人炫耀的筹码,原来他……在她的眼中只是个该被她征服的男人!
褚易寒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他的一双铁拳不自觉地握紧,刚正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带着决裂与自嘲的心情,漠然地转身离去……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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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洁依像只恋家的小猫咪一样,脸红扑扑地躲进褚易寒的怀中,一双素手还调皮地在他的前胸诱惑地画着圈圈,整个人慵懒而妩媚,放松极了。
今天的他似乎有一点不一样,特别地狂野霸道,也特别地充满冲劲,让她从身体到心理都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她真是爱死这样的他了,只要一想到他现在对她的爱也和她对他那样地深厚和眷恋,她的红唇就忍不住一直往上翘起。
“寒,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说的,如果我帮你打倒郑百祥,那么你就要完成我的一个愿望,你还记得吗?”洁依用薄被遮住赤裸的娇躯,支着上半身,脸上满是期盼的笑容。
郑老头那天心脏病发,虽然送医及时保住—命,但是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现任他们全家移民去了国外养病定居,再也没有脸回来。
褚易寒挑眉,黑眸将她眸中的闪光尽收眼底,他的嘴角扯开一抹鄙夷的冷笑,但是声音却未变。“哦?你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句,问出了他的真心话。
洁依笑着红了脸,此时的她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然动人。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永远爱我,一辈子都不和我分开,你会不会答应?”她俏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然后就可以实现她初见他时所许下的心愿,一辈子幸福快乐地和他相爱,永远都不分开。呵呵,她真的好开心,这一刻的她一定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的是婚姻?”不屑的笑容在加深,褚易寒的利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俊颜霎时绷紧。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吧,她接近他的最终目的。
“难道不可以吗?”在瞧见他的表情之后,洁依的笑容在渐渐地消失。
“我们这么相爱,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抬起脸反问,心头猛然往下一沉。
褚易寒冷哼一声。“相爱?你以为我爱你?还是我该以为你是爱我的?”
爱?!多么讽刺的字眼。
没想到他褚易寒经过大风大浪,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竟然爱上这样一个满脑子算计,满口欺骗和谎言的女人。
洁依有些慌了,她不解为何他会用看待仇人的目光看着她。“我当然是爱你的。难道你都没有爱上我,一天也没有,一刻也没有?”
她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相信——
她一直坚信他和她一样地在付出也在感受,明明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爱,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难道我该爱上一个一开始接触我就有目的,处处把我的爱当成炫耀的工具,把我的付出当成赌注胜利筹码的女人?好让你在他人面前显示你有本事,有能耐可以征服一个从不对任何女人说爱的男人?还是我该爱上一个处心积虑,一心让我死心塌地付出爱以后,再狠狠嘲笑我的女人?”褚易寒声声都是指控,可是在看到洁依那无辜的表情之后,他开始心痛。
他爱她?是的。他爱!如果说他是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爱上她,那他也不会否认。
为了她,为了她的爱,他可以试图改变自己,努力放下那个一贯对人冷淡,不会爱只会恨的褚易寒。因为他知道,可以和她这个发光体相配的绝对不是他以前那种阴暗极端的性格。
于是他开始要求自己,努力地去爱她,他甚至开始幻想起将来,他和她的家会是什么样子,生几个孩子,到老的时候要到哪里去旅行。可是现在呢,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当他在她办公室的门口,亲耳听到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赢得那可笑的赌局时,他刚刚愈合的心就又崩溃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自己?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回到过去,过去的他虽然没有爱,可是却也不会体会痛失所爱的滋味。
褚易寒起身穿衣,毫不留恋床上仍一脸困惑的洁依。
身体突然失去依靠的洁依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半天她才转回神来坐正身子。
看着他毅然决然要离开的身影,她有些心急地大喊:“你在说什么?寒,告诉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你说明白好不好?不要离开啊,跟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像个被大人骂却又不知哪里犯了错的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慌乱无措。
“不要再演戏给我看了!”褚易寒大吼着,他转过已经穿戴整齐的高大身姿,阴郁地捏住洁依尖尖的下巴,狂乱地朝她吼叫。
“你林洁依看中的男人都会自然而然地上钩,想逃也逃不掉的不是吗?我现在是死心塌地在爱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像条狗一样狂吠着兴奋地去做不是吗?如果你想嫁给我,我是不是就得兴高采烈,劳师动众敲锣打敲地娶你回来?
林洁依啊林洁依,你真是好样的,我褚易寒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却一头栽进你这个险恶的小魔女手里,你不是很高兴吗?如果我的爱、我的人、我的一切就值一个明朝古董花瓶的价钱,那我也真是太廉价,太不值钱了!”
该死的女人,事到如今她还一脸泫然欲泣,用惹人万般怜爱的表情看着他。大跟里盛满的泪水让他的心中为之一痛,他气呼呼地对着她大口吸气,才不至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我和语薇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她知道,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男人会怎样误会她。
“对不起,寒,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知道你听见我和妹妹多少的谈话,但是请你相信我,整件事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坐下来,给我点时间解释好不好?”她爬到床沿,小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襟。
洁依明白,如果今天就让他这样走了,那他们恐怕也就再也没有未来可言。
“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