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知心好友才明白在狰狞的外貌下,他有着内向,
害羞的个性。
笛就是其中一个。
回国的第二天,趁着短暂的休假,她来拜访他,原来唐伟彬打算一块
过来聚聚,没想到临时一通电话,又把他叫回律师事务所去了。
所以。簿只好一个人去“梦之坊”她一眼就看见柜台后的男人。“安德!”
“笛,好久不见了。”安德又惊又喜,虽然不太习惯拥抱,但他仍尴尬地
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咳了好几声。
“对不起,我”安德知道自己力道过大。
“没关系!没关系!”。药差点呛到,一张脸因为咳了数声而微微泛红搔
了搔头,安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倒是你,生意还不错吧?”
“马马虎虎,聊以糊口就行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他让她拉着走到
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对于与女性肌肤接触,还是不太习惯。
“昨天刚回来,瞧,我是第一个来拜访你的唷!”她轻笑着看他脸红的反
应。
“因为‘梦之坊’是我们这群朋友的大本营,不是吗?”
他轻声说道:“伟彬呢?他就住在你楼下,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有
男人在场,安德比较习惯些。
“他临时接到电话,出门工作去了。”
“你的工作呢?”
“刚回国,老板放我两星期的假来适应地理环境嘛馨馨呢?她还好
吧?”
馨馨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之一,而且是唐氏兄弟公认的天下第一号标准
大白痴,而她则是天下第二号白痴。
“……很好,应该很好嘛!”他低着头说。
她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抓住他的手,“可是你不好,对不对?”
粗犷的脸宠立刻抹上两朵红晕,他缩回手,垂下视线。
“我很好。”
“少来这套。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你喜欢馨馨,直接跑到
面前说清楚就不行了?”她当他是兄弟似地拍拍他的肩。
安德只是苦笑着,如果事情真这么容易解决,他又何苦独守‘梦之坊’
多年呢?伟彬说得投错,。绍除了明白自己是活在现实生活中外,其他白痴
的地方和馨馨没有两样,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长叹口气,感到。箔又拍了
拍他的肩,他抬起头见到她眼底的同情。
伟彬还少说一点:。箔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而馨馨有的只是自私,但
却没有人忍心告诉她这事实。
“安德,不如我们来‘借酒消愁’怎么做出那副表情?”。络看见他
快脱落的下巴,不解地问。
安德急忙挤出笑容,不敢告诉她,她喝醉后的举止有多可怕、多疯狂、
多吓人!尤其自她大学毕业那天他送了她一瓶
x0当作庆贺礼物以后,他就
再也不敢让她喝醉了。
因为那晚的结果是,由唐家兄弟一路扛着喝醉而挣扎的。笛回家。这
还不打紧,可怕的是隔天伟彬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多了五道红色爪印,而
易凡有——个礼拜之久走路带破,最可怜的其过于永平,原本他那有些不驯
的头发却在隔天理成七分头。据伟彬私下告诉他,那是因为醉洒的。掐拿着
打火机追着水平跑安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他只庆幸那晚唐家兄弟没有
接受他的自告奋勇送。
笛回去,虽然隔日三兄弟全以怨恨的眼光,瞪着他这个送箔洋酒的始
作蛹者,但总比成为她醉洒后捉弄的对象要幸运许多。
所以即使现在柜台下藏着两瓶上好的白兰地,他也把嘴巴封得死死的。
他向来不是说谎的料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指鹿为马而面不改色。
“安德,你不舒服?”。箔注意到他面部肌肉僵硬得像是石膏像。’“不,
笛回去,虽然隔日三兄弟全以怨恨的眼光,瞪着他这个送箔洋酒的始
作蛹者,但总比成为她醉洒后捉弄的对象要幸运许多。
所以即使现在柜台下藏着两瓶上好的白兰地,他也把嘴巴封得死死的。
他向来不是说谎的料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指鹿为马而面不改色。
“安德,你不舒服?”。箔注意到他面部肌肉僵硬得像是石膏像。’“不,
如你尝尝我的咖啡,如何?”
“以咖啡代酒?”
他点头,为自己的好点子暗赞不已,至少唐伟彬的脸上不会又多了五
道红爪印。
“也好。”’她之所以提议喝的原因,无非是想让安德遗忘不愉快的事;
既然这里没酒,她也只好接受。
安德松了口气,一时忘形地拍了拍她的背,来表达彼此的友谊他
忘了他的力道多强,而。箔只是一个娇小的女人。
她又开始咳了起来。
“对不起”他尴尬起来。
她猛摇着头,还直咳着:“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事”
她断断续续地咳着,差点连眼泪也咳出来。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而他很羡慕那个娶到她的幸运儿。
※※※
虽然时直二月,又逢阴雨绵绵,正是各式各样的花稍大衣、外套纷纷
出笼展示的好时机;但位于十二楼层高的一间办公室里,沉默不安的气氛反
倒让他频频冒汗。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来平米的办公室。虽称不上豪华气派,但大方的设
计,简单的陈设让委托人一走办公室,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明净、俐落,倍增
委托人的信心,与其他喧闹的事务所恰成对比。
而此刻,唐伟彬站在窗前,俯视马路上缩小的人群,紧抿的嘴解正勾
勒出乎日少见的严厉与冰冷。
在他的身后跪着五个壮硕的男人,个个手臂上都有刺青,而另一个衣
冠笔挺的灰发男人则站在办公桌前,有些不安、有些心慌。灰发男人不时的
擦拭老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奇怪地瞥向良好的通风设备,不解冷汗直流的
原因。
整间办公室只听见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僵硬的气氛让人喘不气来,
灰发老人终于有些按奈不住地开口。
“伟彬,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如果唐伟彬投来的冰冷目光算是回答的话,灰发老人知道自己应该知
难而退。但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伟彬,怎么说我都是你老板,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嘛!”
他冷冷地开口:“我不接这种案子。”
跪在前头的白发老人诚恳的哀求着。
“唐先生,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帮忙,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伟彬,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余叔,你应该知道我不接这种违背良心的案子。”唐伟彬冰冷冷的态度
让灰发老人寒了心。
但他还是抓着一丝希望。“但那孩子不是有意杀人”他说的话连自
己都不甚信服,尤其在看见唐伟彬嘲笑的目光,他的语尾消失。
“余叔,你应该知道我不接这种违背良心的案子。”唐伟彬冰冷冷的态度
让灰发老人寒了心。
但他还是抓着一丝希望。“但那孩子不是有意杀人”他说的话连自
己都不甚信服,尤其在看见唐伟彬嘲笑的目光,他的语尾消失。
“伟彬!好歹我也是你老板,我命令你接下这案子。”余叔装出权威的一
面。’可惜唐伟彬不吃这套。“你可以开除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走路。”
他很清楚唐伟彬对于这类刑事案子很有一手,在律师界虽属年轻的一
辈,但无论在口才、机智、分析能力及临场的应变上,都令人不敢小看;俨
然成为律师界第一把交椅,尤其他一出道就接了几件铁定无望的案子,结果
没有想到在他手中反倒起死回生,从此声名大噪。凡是棘手的案子,一律交
给唐伟彬准没错。
但余叔也很清楚唐伟彬之所以还留在这间律师事务所,主要是看在他
的情份上,要不然早出去自行创业,那还愿屈居在他之下。
他虽老,但还不到愚蠢的地步。这间事务所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有个
起死回生的唐伟彬坐镇,他当然舍不得放这个年轻人走。
“如何?”唐传彬扬起眉,斜睨着他。
余叔瞪他一眼,紧闭上嘴。
‘唐先生”刺青的老人还想说些什么。
“算了!‘青龙’,再费多少唇舌都是白费,我另外为你1找个好律师。”
余叔之所以这么费尽心力说服伟彬,还不是因为年少和‘青龙’有过交情,
但眼看没有多大希望了——
他太了解伟彬的个性了。
青龙从身后的手下中接过一个箱子。
“唐先生,白家代代单传,您是唯一能拯救白家香烟的活菩萨,我也知
道要你昧着良心接这桩案子是太不尽人情了,但我可以补尝您道德上的损
失。”他打开箱子,露出了一叠叠的千元大钞。
只见唐伟彬看了箱内钞票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不是欣喜的微笑,而是冷到结霜的微笑。
“如果您嫌不够,我可以再给!”为了儿子,青龙可以倾家荡产;为了儿
子,阅人无数的青龙也有错看的时候。
。唐伟彬转向余叔:“一分钟之内叫他们滚离我的办公’否则你就准备
接受我的辞呈”表情一片空白地说完后,他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走
去办公室。
望着他用力地关上门,余叔只有向青龙叹息摇头的份了。
※※※
“筠筠,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上天台,唐伟彬立刻发观一个人影紧靠着矮墙,再定睛一看,正是
昭筠培,她像是要看清楚什么似地,斜出矮墙半个身子,要是一个不小心,
肯定
‘唐伟彬心凉了半截,一个箭步上前抢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回矮墙内,
他才故也心来。
昭筠笛惊呼一声,仰起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你才是那个吓死我的人。”他心有余悸,一时间语气重了些:“如果我
没上天台,明天报上就多了一个娱乐新闻,一个没大脑的女人失足从七楼掉
下去!”
她眨眼眼:“我又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欣赏夜景而已。”
“欣赏夜景需要伸出半个身子?”他嘲笑她:“何不跳楼还干脆一点。”
“唐伟彬!”她瞪着他,“我又没惹你,于嘛吹胡子瞪眼?”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甘冒危险去‘欣赏’?”他暂收怒气,问道。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靠着矮墙,此举又引得他一颗心狂跳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肩,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拉她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昭筠绍虽然已经是个近三十岁的女人,但仍然充满孩子
性子,对任何事都颇有兴致。他开始怀疑,当初唐家三史弟暗暗发誓保护她
的誓言,是否做得太过彻底。
也许他该嘱咐老妈将顶楼的门封死。
“现在几点了?”她突然问道。
“十一点多了。”他还是不太放心。
“是啊!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永平的仰慕者不死心的找—门呢”她想探
出身子,又被唐伟彬狠狠地拉回去。
“仰慕者,为什么不说是女朋友呢?”
“因为上一回来找他的是另一个女孩。”他扬起眉,高大的身躯只消攀出
三分之一,就将下头看得一清二楚。
永平正和一个长发女孩站在一楼门口,状似争吵地争论不休。
他的目光移回昭筠箔脸上。“原来你以对永平相当注意。”
“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她答得顺溜,让他暂时相信。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
“这么晚了,你又在这里干嘛?”她反问。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我以为你已经适应时差了。”
“可是我还不适应安德’的咖啡呢!”她咕映。
他咧嘴一笑:“安德的咖啡又香又醇,是咖啡中极品,我以为你会喜
欢。”
“是啊!如果你拿它当酒猛灌,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没有喝酒吧?”
“没有!”她还有下文:‘‘我和安德以咖啡代酒,干个痛快。”
“老天!那些咖啡因”他顿了顿,瞪着她,“你根本没有大脑,艾昭
筠箔!”
但他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她的名字,让他明白他正在气头上。
昭筠绅才不以为意呢!
“别以为我喜欢喝,我是看安德心情不佳,才陪着他喝的。”
“心情不佳不见得需要咖啡吧?”
“问题是.安德那里只卖咖啡。”她震回他的思绪:“伟彬,馨馨还是老
样子吗?我真为安德感到同情。”
“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注意到她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双颊,手一使劲,让地倒进他怀是里,
用大衣包住她娇小的身子。
她将头埋在他的毛衣里,闻到他洗过澡的一香皂味道。很清爽、让人
“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注意到她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双颊,手一使劲,让地倒进他怀是里,
用大衣包住她娇小的身子。
她将头埋在他的毛衣里,闻到他洗过澡的一香皂味道。很清爽、让人
:
“好温暖哦!”
“我愿意温暖你一辈子。”他轻轻地喃喃着。
“什么?”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没听清楚刚才的话。
他叹口气:“我是说,如果我没上来,你打算待在天台一晚上?”
“也许。”
“我校庆幸我上来了。”原本他是为青龙那件事烦心;黑道毕竟是黑道,
如果稍有不妥,也许会惹祸上身
难怪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劝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原来是个
gay。”
他一怔,没想到她先说出口,打蛇随棍上,不趁这个大好机会说出心
中的深言,难道还有更好的机会吗?”
“筠筠,我”
她误会了他的着急,噗嗤一笑:“你放心,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我才不
相信你是同性恋呢:“‘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吗?”他没头没脑,突然
地问。
“什么?”
“我要把你吊起来好好毒打一领。”
“我以为当律师的,应该保持更冷静的态度。”
“我以为三十岁的女人应该是成熟而有智慧。”
“不幸的是,我才二十九岁。”她强调,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伟彬,你
最好搞清楚,女人最忌讳的—件事就是,男人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年龄提高,
这是你与异性茭往必须知道的首要课程。”
他轻轻一笑:“你在威胁我?”
“差不多。”
“就凭你?”他扬起眉。
“没错!就凭我。”
他在她的尖叫声中,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来,一头长发如黑丝缎般遮
住了两人的脸,同时也为他们隔绝了外在世界的干扰。
“你在摘什么?快放下我啦!”
他深情地注视着那张慌张的脸蛋。
“筠筠,我喜欢你。”他轻声说。
“白痴才相信,你放不放我下来?”
他眼底的深情化为懊恼。
“少根筋!”他突然在她耳边吼道。
“喂!你发疯啦”她的耳朵差点没被他震聋。
“闭嘴#鞭筠”
他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因为他气得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第3章
第3章
其实林馨馨是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乍见她之下,大
都会被吸引。即使她已经二十七岁,有结过三次婚的纪录,但她仍然坚信,
迟早有一天白马王子会翩翩降临在她这个公主面前。
老实说,馨馨是个善良的女子,但善良中又带有自私的那型,对于现
实生活视而不见,反而一运地追求她梦幻中的事物。她的三任丈夫全是因为
看清她,忍受不了她的个性而断然离婚的。
所幸,她的父亲是个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倒也能供养这个女儿所需的
一切,让她独自生活在象牙塔里。
“你还是老样子!馨馨。”昭筠绍一见到暮馨,就热切的抱住她。’“小心
点,这是我刚买的衣服。”馨馨细声斥责她,挣脱她的拥抱,然后抚平新上
衣的皱褶。
“你的确还是老样子。”昭筠箔低喃,偷偷和唐伟彬相视而笑。
“而你变了,昭筠掐。”馨馨细细打量她。
“我变了?”
馨馨认真地点头。“你的眼角开始有鱼纹了,如果你再不把自己推销出
去,迟早会成老小姐的。”她好心地劝告。
“那是笑纹。”昭筠筠看了一眼想笑而不敢笑出声的唐伟彬,她拱起眉毛,
“你有异议?”
“不,我相信那是笑纹。”唐伟彬亲热的搂住她的肩,“不过,早点嫁人
也不错,是不是,馨馨?”
也许他该每天带昭筠掐过来,让馨馨吓吓她,说不定会让她升起结婚
的念头。
“当然。”馨馨忽然皱起眉头。“不过,那也要遇到适合的白马王子才行。”
“你已经二十七岁了,馨馨。”昭筠簿提醒她。
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馨馨回答。“谁说二十七岁的女人就不能拥有白马
王子?”
“说得对。”唐伟彬接道:“馨馨,很久没见到你去‘梦之坊’。”他想为
安德制造一些机会。
“爹地说,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去。”
“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有自主权了,馨馨。”昭筠簿忍不住,。
再度提醒她。
“昭筠笛,你别老提醒我的年龄。”馨馨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也在提醒我的‘鱼尾纹’?”昭筠笛低声说。
唐伟彬轻笑出声,昭筠箔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他才止住笑意。
“霹馨,你不是在寻找白马王子吗?光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也许有空
到安德那里走动,说不定会有奇遇?”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咬着指甲,馨馨突然细声地说:‘其实前几天爹地说如果你能
成为他的女婿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伯父在开玩笑吧!”唐伟彬想拔腿就跑,永远不再来这里。
“是吗?”馨馨开始详细打量他。“其实你长得很帅,很有个性、又有型,
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你的爱情最讲究的不是什么触电吗?
我们相处也有二十年的时间,但我们一点触电的感觉都没有,不是吗?”他
运筹帷幄,把所有有利于他的要件全搬出来。
“说得也是”馨馨幽幽地叹息,又回到她的梦幻之中。
知道林父想要招他为婿之后,唐伟彬是能逃则逃,趁馨馨仍沉醉在白
马王子的童话故事之中,拉著昭筠筠拔腿就跑。
“其实馨馨也算是个好女孩。”在大街上,昭筠筠勾着他手臂,将手伸入
他外套温暖的口袋里。
“可惜她不是好妻子。”他白了她一眼,握紧口袋里的小手。
安德和馨馨从小相处到大,对于馨馨的一切,他了解也能接受;只可
惜他没有俊俏的外貌,可以让她心动。馨馨需要的是一个能呵护她、照顾她,
而又能时时保持新鲜感的男人。
安德虽稍嫌害羞了些,对于前两个条件,他倒是能做到,只是不知道
什么时候馨馨才会发现这一点。
就像他感情小白痴一样。
忽地,他听见她轻声咯笑。
“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慌张失措的模样,你—定很惧怕婚姻。”她说。’“不,
我倒想愈早结婚愈好,不过对象如果是馨馨,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安德到底爱上馨馨哪一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老
好人安德付出这么多年的深情?
瞄了一眼身边犹不知情的昭筠筠,他想也许他能体会得出那份心情了。
他与安德同病相怜,同是情场中的痴情男儿。
“伟彬,你认识他们吗?”昭筠箔突然反指着在公寓门口晃来晃去的几
个流氓混混。
他回过神,顺着她的手看去。突地一怔,不发一言,拉着她走过去。
那几个二十来岁的流氓一看见他,倒也不为难,看了眼昭筠箔,就直
接让他们走上楼。
“这是做什么?”唐伟彬出现在自家门口。
育龙带着五、六个流氓来到唐家。
——看见伟彬,青龙就很诚恳、很恭敬的躬着身子。
“唐先生,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小儿的事”
“来威胁我的家人,这就是你们请求的态度?”唐伟彬十分震怒他吓到
唐母。
不自觉地,他先将昭筠按推向身后,以防发生口角动手的时候伤到她。
昭筠箔还想看清楚些。设想到又被易凡推到他身后,然后永平又如法
炮制,让唐母和昭筠签两个小女人躲在唐家男人身后。
昭筠妨探出个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又被永平不客气地塞回去。
“膨胀的大男人主义!”她咕映,让她身前的永平感到’好笑。
他全身奋战,准备一动起手来,先护着身后两个唐家最重要的女人。
“唐先生,上回用金钱收买您,是我—时救子心切,侮辱了您的人格,
所以今天特地来赔罪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唐先生,您是小儿唯一的救星,如果您不帮忙,小儿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谈钱很俗气,但只要您开一个价码,我会尽力”
“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可以打电话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唐伟彬冷冷地
说。
“唐先生”青龙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你不必担心没有辩护律师,我相信余叔会为你找到一个好律师为公子
辩护。”
“可是您是唯一能救”
“我无能为力。”唐伟彬的语气显示一切谈话到此为止,再多谈也是枉然。
“唐先生”
唐伟彬双臂环胸,冷冷地侧过身。
易凡和永平随时注意他的背后,以防暗算。
青龙黯然失魂,想再说些什么,一看见唐伟彬不妥协;的严厉脸庞,
只得把话吞回去。
“我先告辞了,唐先生。”青龙还是不死心,带着众班兄:
弟依然而去。
“伟彬,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唐母到现在还不太明白,“我正在洗菜,
他们就突然闯进来,要不是易凡、永乎在家,’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哩!”
“只是一点小事。”唐伟彬留起眉。
“老哥,你是怎么跟黑社会挂勾的?”唐永平好奇极了。
唐伟彬有些心不在焉,“他请我为他的儿子做辩护律师。”
“你不肯?”
“他儿子蓄意杀人,而对方还是出名的公众人物,有名的大善人。换作
是你,你会为他辩护吗?”
“当然不,但惹恼一个黑社会老大,可得麻烦了。刚才还以为可以疏通
筋骨呢!”唐永平话一说完,就让昭筠箔用力踩了一下脚。
他痛得哇哇叫。“喂!箔按,刚才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你哩。”
“我可以自己来。”昭筠掐得意地说。唐永平这才发现她的袖子都已卷起
来,一副小母狮随时菩势待发的样子。
亏他还以为要保护的是一个纤纤弱女子呢。
“他们不会死心。”易凡平静地说。
“我知道。’唐伟彬的眼睛停在昭筠药好奇的脸上。
他不该带她上楼的,早在他看见那群小流氓的时候,就该让她先离开。
现在青龙也看见她了,如果
他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
“过来。”他跟昭筠箔说。
昭筠统乖乖的过去,仰起脸蛋,任他搂着她的肩。
“老妈,最近小心点,不必要的地方就不要去。”他朝唐母说道;‘我先
送昭筠筠上楼。”
他接着她关上门,让易凡和水平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唐母抚住心口,抬起头正巧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
两个儿子像是失去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瞪着门口;她让他送地上楼;
唐母抚住心口,抬起头正巧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
两个儿子像是失去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瞪着门口;她让他送地上楼;
新的味道,不亏为一个大学校园里最佳午睡的好地方。
只要那个该死的家伙别再踢他的脚。
“喂!小唐,你该不会是睡死了吧!”声音从上方传来。
“找我有事就快说,没事请滚蛋。”唐水平闭着眼睛,大声说道。
“还不是为你马子的事。”小李又用力踢了他一脚。
“谁啊?”
“宋采穗。”
“她不是我马子。”
当听到这个名字,唐永平就忙不迭地张开眼睛,难得的好天气就这样
给破坏了,而全怪这该死的家伙所为。他半爬起来,侧头注视同系同班同学
兼高中死党。
“如果你想追她,请便,我绝对不会插手。”他很阿沙力地说。
小李立刻装出恐惧状:“那种神经质的女孩谁敢追?听说上回她在学校
餐厅里看见你跟另外一个女人孩有说有笑,她二话不说,拿水泼那个可怜女
孩,是真的吗?”他包打听是一流的。
“喂!小唐,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没有,唐永平用最简单的两个字表达他的感觉。
“那你还泡她?”
“你搞清楚,我哪会泡她!只不过新生舞会时和她跳了一支舞!她就缠
着我不放,想甩都甩不掉。”
小李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吐了一地口水,“看不出你挺罩的嘛!连勾勾
手都不用勾,就自动有妞儿倒追你。”
“人帅嘛!”唐永平很得意自己的魅力。
“迟早这张脸会给你惹上麻烦。”
哼!皇帝不急,倒急死这个太监。
“喂!老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有啦!”
唐永平根本不想听有关她的事,美好的午后应该睡个好觉,享受享受
难得的阳光,也许还能做个好梦呢!
“你要小心。”小李像个老妈子似的提醒他。“这回她泼的是水,下回就
可能是硫酸。”
“哈!你社会新闻看太多了。”唐永平闭上眼,继续享受午后的阳光。
※※※
一件圆领上写着“谁愿意与我共享华尔滋”的素色t恤外面套着墨色
小背心,再搭配紧身裤,就成了昭筠箔轻便简单的上班服饰。她还特地将一
头乌黑长发结了起来,使人整个看起来年轻、精神不少。
这是昭筠箔赴法进修一年,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一进杂志社门口,就
见到共事四年的同事黄景航站在门内,像在等待什么似的双劈环胸,懒懒地
靠在墙边。
一见到她,整张温懦的脸庞瞬时发出光采,“昭筠纺,欢迎回来!”热
情的话气与平日木纳的样子完全不同。
“晦!一年不见,你还是个老样子嘛!”昭筠纺并没有给他一个热切的拥
抱,环视整问杂志社一眼,笑道:‘‘我们挺早到的,不是吗?”
这该是他表白的最好时机。
清清喉咙,他说道:“昭筠药,你变漂亮了。”
“真的?”她眼底、眉梢全是笑意,让他不觉傻笑起来“谢谢你,虽然
只是恭维,不过女人都爱听这种话。”
“这才不是恭维,是实话。”他认真的说。
“先生,我才是那个天天揽镜自照的人,你可不是。”她突然转为低话:
“再说,伟彬说的可跟你完全相反呢。”
昭筠筠是很柑信伟彬的每一句话,不只是青梅竹马,更因为他是他们
两人之间这较有头脑的那个人;而伟彬从不欺骗她,他只全说实话。相处十
六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一段沉默。
“昭筠荡,你在国外过得可好?”
他曾尝试通信,不过她寄回来的全是风景明信片,对于私生活一概不
谈。他担心万一中途杀出个老外
“如果过得不好,我早回来了,哪里还等到这时候。”她笑笑,转移话题。
“上班第一天,很多事还无法上轨道,你会帮我吧?”
“当然,我义不容辞昭筠箔,庆祝你学成归国,中午我请你吃饭?”
“好啊!“昭筠筠爽快的答应了。
黄景航轻叹一口气。
第—步成功了。
接着,就要看中午他求婚的表现了。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不是吗?
他自信满满。
在“老爷大酒店”里,唐伟彬除了下巴差点脱臼,两眼突出,成能一
张嘴也张得老大,原本一张俊俏斯文的险被公义曲得豫是神经抽筋。
他的委托人一看见这副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唐先生,你还好码?”
“我很好。”他沉一沉声音,泛白的拳头令委托人吞了口口水,有些恐惧
的看着他。
“康先生”委托人看见他站起来。
”请慢用,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唐伟彬紧抿着嘴,不待委托人点头,就
大步想邻桌走去。
他脸上杀气腾腾。
“伟彬!你也在这里。”欣喜写在昭筠箔眼里,她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很像
唐伟彬不论是高大的身材,或是那股杀人的表情。
“你在这里?”他瞪著书卷味浓厚的黄景航。
”吃饭啊!”她迷惘地答道,“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唐伟彬抛下一句“借她十分钟”之类的话。
走到化妆室附近。
“他是谁?”他的口气恶劣。
“同事!”她乖乖回答。
“除此之外呢?”
“还是同事。”她照实说。
他的愤怒稍减少了些。
“这样的情形有多久了?”他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什么情形?”她不借。
他叹口气。“你常接受他的邀请?”
“今天是第一次,当庆祝我回杂志社嘛!”
“他居心不良。”他咕吨。
“为什么?”她听见了,“只是吃一顿饭嘛!”
“你喜欢他吗?”他突然问。’“喜欢啊!’”她补上一句:“大家都是同事
嘛,你于嘛?好像有人例会你似的。”
“比这还严重。筠筠,你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还觉察不出他喜欢
称吗?”
“我二十九岁。”她不懂他干嘛老爱强调她的年纪。
“少转移话题,回答我。”
“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哈,这不是个天方夜谭?”
她有些气愤他不相信她,用力地戳戳他的胸膛,说:
“我和黄景航之间最多只是同事之谊,如果有喜欢的地方,也是朋友之
情。几年前,他离婚后有一段沮丧的日子,我想是我帮了他点小忙,所以他
一直感激在心。你别误会人家。”
“小忙?”他凝视着昭筠箔。“为什么帮他?”他开始了解始了末。
“同事嘛!总不能见他日渐消沉吧!”
“还有其它的理由。”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瞪了他一眼,她不情愿地回答:“他的情形让我想起我父母离异的时
候。”天底下大概找不到像他这么了解她的人了,她想。不知该生气或是高
兴。
他满意地点点头,看见她胸前垂着他送的项链,更开心了。
“答应我,筠筠。”
“答应什么?”
“别滥用自己的同情心。”
她不情愿的点头。‘“很好。不介意多两个人吃饭吧?”他补了一句:“人
多热闹嘛!”
“当然可以两个人?”
“我和我的委托人。”
“我以为你拒绝青龙的案子。”她在他的怀里仰起脸,很习惯地接受他的
搂抱。
两个人在第三者的眼底看起来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唐伟彬很满意这
点。
“我是拒绝了,这是另一个委托人。”他幽默地加上一句:“是个男人。”
“是的!”她低喃:“幸亏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
“筠筠”
她淘气地笑笑,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九岁的女人。
“只是一份由默感而已嘛!”
他回以一笑,眼底闪烁着狡黠,故意搂着她回她的座位,存心绪黄景
航一个下马威。
※※※
稍晚下班的时候,昭筠药在唐家公寓附近转角处遇见踟躇不前的唐易
凡。
她从他身后,轻拍他的肩:“易凡,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回过头,
惊讶略写在眼底:“筠筠,这么早下斑?”
“是阿,你不回家,站在这里于什么?”
“这种情况还是先躲着好。”他淡淡地说。
“什么情况?”她想走出去,却被易凡拉了回来。
“有个女学生找到永平。”他回答她。
“那很好阿!”昭筠按眼一亮,为唐永平开心。“我们可以请他的女朋友
留下来一块吃饭,唐妈一定会高兴得连觉也睡不着。”
这是唐氏三兄弟出生以来,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唐母当然会开心,甚
至烧香拜佛也有可能。
唐易凡静静地瞅着她。“你认为事情真这么简单?”
‘昭筠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是永平的女朋友。”
“不是?”昭筠缔这回可怔住了。
“她在单恋水平。”唐易凡觉得永平可拎。
“她很可怜。”昭筠箔同情地说。她对每个弱者都感到强烈的同情。
“可怜是水平。”
“为什么?”她不平。“如果水平付出一点爱给她,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要水平骗她?骗她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
“永平有爱人了?”她吃惊的问。
“可以这么说。”他别有深意地凝视她。’“是谁?”她竟然都知道,连唐
母也被蒙在鼓里。
“秘密。”他淡然地回答。
看来她的好奇心是得不到满足了,因为她很明白只要是唐易凡不愿说
的事”就算拿枪逼他,他也不轻吐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