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好丈夫目录(家庭教师HR 同人)

好丈夫目录(家庭教师HR 同人)第14部分阅读

    房,准备为铃奈热杯牛奶。

    整整一天没有回家,在狱寺的住处和狱寺以及山本一起百无聊赖的看了几部老电影,吃过山本做的晚饭,又再借宿了一晚的铃奈翌日清晨拒绝了狱寺和山本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咔嚓——

    有些意外门没有上锁,想着里包恩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忘了锁门的铃奈在脱掉鞋子、赤着脚走进客厅后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里包恩……”

    晨曦之中,有着奇异鬓角的男子正交叠着双腿、头也不抬的阅读着厚厚的意大利原文书。

    “两小时后会议就开始了。”

    “我知道。”

    要是忘记了今天有会议的事,铃奈就不会特意跑回来拿会议上要用到的文件,并且换衣服了。

    打开衣橱的门,找出要穿的衣服丢在床上。也不管里包恩就在旁边看着,脱下衣物丢到一边,直至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的铃奈换起了衣服。

    “嗯~……?两个人啊。”不知是从哪里看出了铃奈身上的痕迹是两个人联手制造的产物,里包恩脸上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你的体力可以够两个人用了?”

    “天知道。”眼也不眨的回答着,铃奈扣上了吊带袜。

    “或许是因为你的体力能一次搞定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女人。”

    十年前的铃奈是个连拉着异性衣角都会脸红的女孩,十年后的铃奈自己也惊异于自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种话。

    唰——

    衬衫扣子扣了一半的铃奈被里包恩推倒在了床上。有着因长期握枪而产生的厚茧,里包恩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了铃奈纤细的颈项。

    “有趣吗?和两个人玩。”

    凝视着里包恩带笑的脸,铃奈忽然蹙眉而笑:“我现在没心情玩情人游戏。”

    葱白的手指推开了里包恩压向自己的身躯,铃奈笑着起身,“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在意我,何必为了迎合我的喜好来逢场作戏呢?”

    扣好衬衫,系好领带。穿上熨烫得笔直的西服外套,铃奈潇洒的拨起领子里的长发。紧接着走出了卧室。

    “再见,里包恩。”

    会议结束之后是庆祝成功结盟的盛宴。

    被守护者们与cedef的成员们簇拥在中心,打扮得体的纲吉与铃奈作为彭格列引以为豪的双大空迎接了所有来客。

    西服上的每一颗扣子都有着大空的暗纹,深蓝色领带上是十年前铃奈亲手制作的领带夹;笔挺的深黑色条纹西服使长腿看起来更长,高过铃奈半个头的纲吉在旋转梯上向所有的宾客举杯。现在的纲吉实在让人难以把他和十年前那个在同龄人里也算矮,成绩不好、运动无能的废柴纲联系在一起。

    “感谢诸位,今天齐聚于此——”

    站在纲吉下面一级的台阶,身着白色抹胸式曳地礼服,露出香肩与泰半背部,用珍珠作为饰品的铃奈本身就像一颗没有瑕疵、散发着淡雅光芒的珍珠。温和的笑容一如既往,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是铃奈剪去了一头浓密的长发,只将头发弄成了最简单的斜刘海短卷发。

    “哇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侧靠于墙壁,远在人潮之外的弗兰放下了手中精致小巧的单边望远镜。

    “哼。”少见的没有“う”お”ぉい”“う”お”ぉい”的大叫出声,斯贝尔比&8226;斯夸罗双手抱胸。

    “啊啊……要是早生十年就好了。”平板的说完,弗兰挥手离开,“去找堕王子前辈了,水蚤队长。”

    “……臭小子。”没有像平时那样爆发出怒吼,斯夸罗只是皱了皱眉后也离开了宴会的现场。

    想当然的,站在最高处的纲吉不可能没有看到巴利安众人的退场,可即使这样,纲吉也还是脸色不变、笑容不减。

    “——那么,”致辞完毕,纲吉朝着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香槟,“evviv”

    (干杯)

    “evviv!”包括迪诺、尤尼、白兰与其他所有结盟家族的boss在内,所有人都同时举杯。

    当然,里包恩也是。

    看着纲吉牵着铃奈的手将铃奈送下旋转梯,看着以迪诺、白兰为首的靠近至铃奈的身边,看着狱寺与山本不着痕迹的把铃奈护在身后;独饮的里包恩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一直以来,里包恩都是看着铃奈的。没有间断过。

    从青涩的女孩变成甜美的女人,从逆来顺受到拥有强烈的自我主张,里包恩眼里的铃奈只有一点没变:那便是出乎旁人意料的坚强。

    十六岁的铃奈不曾责怪过丢下自己不管的父母,二十六岁的铃奈从未追究过情人混乱的女性关系。淡然地包容着一切,铃奈确实是怎么都无法破坏的“大空”。

    (……)

    不远处的铃奈展现出与彭格列boss所相对的另一半大空应有的仪态与风度,与此同时,那种纯粹的笑颜又一次毫无保留的给予了同伴们。

    “唉呀~这不是里包恩先生吗?”穿着低胸露背装的美艳女子前来搭讪,里包恩知道她是某个家族boss的新情人。

    “最强的杀手先生在想些什么呢?”

    “你认为呢?”笑着反问,里包恩不介意金发女子蹭到自己身边。

    “铃奈,下次要不要过来我新买下的海滩度假?”笑得纯如赤子,迪诺温柔的邀请着。

    “喂喂,跳马你不要紧?乱用这么多钱罗马力欧会允许吗?”调侃了迪诺一句,狱寺轻易地让迪诺邀约铃奈的努力化为水中的泡沫。

    “黑手党乐园也不错啊。”啜了口香槟的纲吉道:“那样就可以所有人都一起去了。”

    “夏天去海滩避暑确实不错。”山本对纲吉的提议表示赞同。

    “海滩啊……”注意到了里包恩很快被各色美丽的女性所包围,铃奈眼也不眨的略微思考了一下,“嗯。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哎~……?那我也去好了~”闻言的白兰眯眼而笑。

    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铃奈和里包恩像是被隔绝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之中。相互和其他人说笑着,感觉到对方视线的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根本没在关心对方的样子。

    这种相互制衡的平衡被打破是在十分钟后。

    在宴会大厅的门被人推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扉的彼端。

    ——清一色飞机头的男人们代替了原本的门卫,拦下想要阻止其行动的彭格列成员,恭敬地为一身黑色西服的成年男子打开了门。

    那是一抹亮眼的单色。如同黑得发亮得水晶一般,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黑发黑眼,有着一双狭长凤目的青年在飞机头男人们的鞠躬中走进了宴会大厅。旁若无人的前行着,似是料定了所有人都会在他面前为他让路,青年、云雀恭弥来到了铃奈和纲吉的面前。

    “呀,云雀前辈,你迟到了。”不再惧怕绝对的肉食系动物,纲吉气定神闲的从旁边呆滞的部下手中拿过一杯香槟,递给了云雀。

    没有想到云雀会在这个时候到,铃奈先是微微一愕,随后对云雀略略一笑。

    “欢迎回来,恭弥。”

    “……啊。”唇角微微向上,没有人能确定云雀是不是极短的微笑了一下。

    (云雀恭弥。)里包恩远远地目送着与云雀两人离开人群、去往露台。

    十年前铃奈追逐着的男人。对铃奈来说是“特别”的人。

    随意揽上身旁一位女性的腰,根本不在意身边人是谁的里包恩轻笑着将人带走——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没有询问女性的意愿,不在乎任何眼光的里包恩甚至无视了妖艳美女的欲拒还迎。

    “不追?”露台上,靠着护栏的云雀和铃奈一起目送里包恩的离开。

    铃奈垂眼而笑,“没有要追的理由。”

    (在做什么啊,里包恩。)故意折磨情人难道就那么有趣吗?铃奈无法想象里包恩的心态。叹息着仰望星夜,铃奈的神色间透露出深深地疲惫。

    什么都没说,云雀带着铃奈从会场不告而别,把铃奈送回了家。

    打开门的瞬间,铃奈有一瞬间的呆滞。

    从背影便知道是极其美丽的女性正蹲在里包恩的双腿之间,看样子正要碰触那还未抬头的男性象征。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里包恩的衬衫前襟完全敞开。

    “……你们在别人的家干什么啊?”头痛似的按住额角,铃奈忍住想要抓狂的冲动。

    “唉?!”错愕的声音出自妖艳的女性之口。虽然以前听过里包恩对待情人如何无情的传闻,但在见到里包恩后完全为其绅士风度所倾倒的女性并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这样的她根本没有想到里包恩作出的是这样折辱自己与其旧情人的行为。

    “先生小姐,能请你们出去吗?”脸色青白,有种呕吐的冲动的铃奈强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够冷静,“离这里两条街的地方就有酒店。”

    “里包恩!!这是怎么回事?!”向里包恩寻求着答案的女性并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答。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什么啊?!什么嘛!!”羞愤异常,女性捡起自己激|情中丢在一旁的手袋与外套,扭曲了一张美丽的脸,女性摔门而去,“你们这对烂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踏过被踩的脏兮兮的长毛地毯,铃奈想自己要么丢掉地毯,要么直接搬家,“我才是那个该愤怒的人啊。”

    (我还是很中意这个地方的。)即使这个地方让铃奈无可避免的想起刚才女性跪在里包恩腿间的画面。

    “还不走?”连愤怒的力气都失去,叹息的铃奈连里包恩的脸都不想去看。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或更长的时间,铃奈终于放弃。

    “……好。”

    铃奈想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自己无法放手的。无论是中意的家具,中意的家,还是中意的男人。重要的东西太多,反而就没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你不走,我走。”

    重复着这样的折磨和被折磨继续有意义吗?这一刻,铃奈头一次怀疑自己和里包恩相遇的意义。

    “那么不满的话,就哭着喊着要我留在你身边啊。”

    长臂一伸,里包恩将铃奈钳制在了自己的怀中。

    “……什——”“嫉妒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歇斯底里的尖叫啊。”

    “里——”

    因里包恩手指探入自己口腔内的动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铃奈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愤怒的咒骂、悲哀的哭泣、没有理智的报复,做做看啊。”

    手指在妻子的温热的口中搅动着,里包恩轻易的制住铃奈的动作。

    “唔、唔……!”闻到里包恩身上其他女人留下的香水味,恶心不已的铃奈扭动身体,想要脱离里包恩的控制。

    “真是没有情调的女人。”

    有着厚茧的长指离开了铃奈的口腔,在铃奈痛苦喘息着想要辩驳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探入了曳地长裙的开叉之中。

    “——”

    倒抽一口冷气,年轻的躯体因干涩疼痛而向后弓起。本应是极为讨厌的强迫,然而身体的主人下一秒便惯性的试图放松,好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还是这个时候比较有风情。”长指揉捏搅动,拉出晶亮的液体,两人脚下的长毛地毯因濡湿看上去颜色更深。

    “你这个……变态。”颤抖的膝盖阖不上,眼泪生理性的涌出,铃奈银牙欲碎。

    “彼此彼此。”

    最初的拥抱是在铃奈以为自己会消失的时候。

    用五短的四肢,用小小的温暖身躯,用力的抱紧铃奈;里包恩以和成|人语气相差甚远地稚嫩童音这么对铃奈说。

    “我会陪你一起消失的。”

    (喂,里包恩,可以的话,)

    (我真的想消失在那个时候。)

    那样的幸福,那样的满足,那样单纯的去爱、去感动,去回应。

    (……第几次了?)眼睛被领带蒙住,无力的双手被禁锢于里包恩的掌中,坐在里包恩身上的铃奈止不住的喘息着。

    被前菜喂到餍足,主菜却还没碰到;持续的逗弄几乎让铃奈疯狂。始终没有请求里包恩放过自己,铃奈直到晕厥前几秒体内都在痉挛着。

    “……”再一次把铃奈弄晕过去,里包恩舔舐着自己手上的水渍。

    不会因寂寞而哭泣,不会因嫉妒而生气;不会干涉情人生活的理想情人,不会为了任何人歇斯底里的女人。总是已淡然眼神审视一切的北条铃奈。

    甜美的、像要融化一般的表情,略带嘶哑的呜咽,需索着自己的柔软身躯。脑中一片空白时的忘我拥吻。只有在这种时候,北条铃奈才真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总是为他人考虑的圣母。

    话题向来都围绕着彼此的工作与共同的交际圈,每一次交谈都无可避免的涉及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明亮的笑颜,干净的碧眸;说话间自然流露出的信任与羁绊——像是只要有同伴在身边就无所谓情人去了哪里。

    (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摩娑着妻子的眉眼,像每一次抚触都是柔软的亲吻,里包恩的长指流连于铃奈的睡颜。

    曾几何时,那个会在自己面前嬉笑怒骂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爱上我是理所当然的。)

    对,眼前的这个“孩子”会爱上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里包恩!』总是以崇敬的眼神仰望着人生的导师,毫不怀疑的走上导师所指引的道路,自热而然的爱上比她年长的成熟男人;铃奈和大多数憧憬着年长异性的女孩子们没有区别。

    (理所当然。)

    里包恩的手指停驻在了铃奈纤细的肩头上。像亲吻一件精致的易碎工艺品那样轻吻着铃奈的唇。

    (恨不得杀掉的女人。)

    “‘铃奈爱我是理所当然’?真像是里包恩先生会说的话。”坐在台前抽烟的狱寺根本不管自己的烟是不是会熏到隔着一个座位的山本。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自信的拥有者啊。”

    还是老位子,即使铃奈不会来,狱寺和山本中间的位子也仍是空了出来。觉得宴会的酒太难喝,山本翘掉了宴会的后半部分,狱寺则是找了个借口出来,准备透透气再回去帮纲吉处理残留的问题。

    轻笑数声,山本喝了口威士忌后开口道:“是这样吗?”

    “我倒觉得是反过来的。”

    “就是因为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才会觉得不安。”

    “……啊?”闻言的狱寺一脸“你这混蛋在开玩笑吗?”的表情,“不安?那个里包恩先生?”

    “啊哈哈,小鬼确实是很棒的人。不过,”山本挑起了嘴角,“这对铃奈来说可有可无。”

    “哪怕导师是个人渣,学生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上总是走在自己前面、独自背负了什么的导师。”

    爽朗地笑着,显出醉态的山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

    “真可恨啊。”

    “理所当然的爱。”

    瞥了眼山本,没有继续喝酒的狱寺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口烟,“……你这家伙,待会儿不要吐在店里面。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哈哈,还是那么不留情面啊。”笑着应了,山本又要了一杯威士忌。

    “呐,狱寺,你说我是不是变态?”

    “一想到我们得到了小鬼怎么奢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比抱女人还兴奋。”

    “想到小鬼会不爽铃奈没有他也可以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我就高兴地像要疯掉一样。”

    “坚定、坚强,毫无破绽的彭格列门外顾问,她的在乎、她的关心、她的惊讶错愕愤怒悲伤绝望……全部都是给予同伴,而不是给予情人的——”

    “……”狱寺静静地听着,直至大团的烟灰落下。

    “别变成无差别砍人魔啊。”在玻璃烟灰缸里按灭了剩下不多的香烟,狱寺冷静地起身,“我不想这么快就看见你死。”

    “哈哈哈,不会的。”

    山本再一次爽朗地笑了起来,顺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铃奈,跟我走。』

    男子的眸中映出了汽车尾灯带来的流光。

    『去哪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铃奈侧头去看驾驶席上的云雀。

    『回并盛。』

    干净的嗓音如此回答。

    『并盛……』

    那个被葱茏环绕的宜人小镇,小镇上那些善良的人们,人们脸上的温和笑容。

    (并盛。)

    铃奈醒了。

    没有被实际的进入,所以身体并没有多少疼痛。倒是休息不足的乏力感让铃奈有些不太舒服。

    里包恩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不指望能找到便条或者留言什么的东西,铃奈下床去了浴室。

    “恭弥?”淋浴结束,铃奈刚用浴巾简单的裹起了自己的身体,就接到了云雀的电话,“啊、可以。好,半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铃奈稍微踌躇了一下。

    从浴室门前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卧室里的落地穿衣镜里有着情|事后凌乱的双人床。

    (……)

    垂下眼,走到穿衣镜面前把镜子转了个角度的铃奈想自己没有和里包恩打招呼的必要。

    (反正对那个人来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对那个明知自己的情人被别人碰了还去和往常一样折辱情人的那个男人来说。

    需要带上的东西只有头脑和理智,什么行李都不需要的铃奈就这样坐上了云雀的车。

    接近中午,日光有些强烈。站在纲吉办公室的门口,因为逆光,里包恩看不清纲吉的表情。

    “里包恩,你又把铃奈前辈弄哭了?”翻阅着部下送来的文书,纲吉眼不抬的说。

    里包恩少见的作出了一个失笑的表情,“那女人什么时候哭过?在什么地方哭过?”

    “被里包恩欺负的每时每刻,在心底的深处。”

    “……”

    “我能理解里包恩想要弄哭铃奈前辈的心情。”轻笑着放下文书,纲吉老神在在的交叠起了双手。

    “因为男人是无论几岁都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自己哭出来的可怕生物。”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笑而不答,纲吉顿了一顿后继续道:“但是要适可而止啊,里包恩。”

    “眼泪是证明不了意志的。”

    “况且,还未流泪的铃奈前辈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她——”“我知道。”

    打断了纲吉的话,里包恩转过了身。略略侧过一点身体,大半个脸都遮在帽檐下的里包恩目光锐利。

    “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分一毫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所以,”

    “不要那么亲昵的说有关她的事情,笨蛋弟子。”

    望着里包恩关门而去,纲吉一愣,后复一笑,“什么啊……装得那么满不在乎,到头来还不是在意的不得了。”

    “呀咧呀咧,本来还想提醒里包恩铃奈前辈和云雀前辈回并盛去了,看来是不用了。”关掉有着起飞时间、起飞地点的短信,纲吉阖上了电话。

    “里包恩回去‘送行’,真是让人期待啊。”

    从桌前起身,纲吉心情大好,“我也差不多该去了。”

    同云雀从彭格列的候机室离开,铃奈直接坐上了飞往并盛的专机。

    并不是想用不辞而别的方式报复里包恩,也不是单纯的情侣赌气,想要争回一点面子什么的;铃奈只是觉得自己的行踪没有必要向里包恩一一报告。

    居所的事已经全权交给巴吉尔处理,离开意大利的铃奈完全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要喝什么吗?”

    “那就和恭弥一样。”对云雀微笑了一下,感觉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的铃奈没有想到下一刻会有可怕的变故降临。

    轰——!!

    爆炸音自身后传来,安全带让铃奈没有整个人被气流掀了出去,但身体受到巨大冲击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离地的小型客机在众人面前殒落。

    (敌袭?!)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可铃奈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这里是彭格列的总部,敌人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攻到这个空港的。

    火焰爆放,不断增值的针刺猬在空中形成落脚点,在确定机组人员平安无事的逃生以后,铃奈也和云雀一样落到了针刺猬上。

    在这个时候,铃奈才终于看清了造成这场灾难的人——不远处的跑道上,里包恩正扛着冒烟的火箭筒。

    怒火满溢,轻盈的从针刺猬上腾挪至地面,铃奈快步走至里包恩的面前。

    “你疯了吗?!”举手欲掴,铃奈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生气——先不说能够保护自身的云雀,里包恩的举动根本是没有把机组人员的命放在眼里。

    “啊。”如同没有温度的火焰那样灼灼燃烧着,早在铃奈向自己走来时就丢掉了火箭筒的里包恩一把抓过了铃奈就要掴下的手。

    “里——”“恶劣的女人。”

    不等铃奈发出“什么”的疑问,里包恩已强硬地吻住了铃奈。

    “唔……!唔、住、放开……”没心情和里包恩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铃奈激烈地推拒了起来,“放开我——!”

    朝着里包恩的嘴角用力咬下,终于推开了里包恩的铃奈急喘着。

    “过分的女人。”舔着出血的嘴角,里包恩再度上前。

    “你——!”铃奈不及分辨,带着血腥味的吻又落下了。

    “只会、唔……用这种事、蒙混过去……!唔、真的是……最差劲了!!”勉强把话说完,心中的伤口隐隐作痛的铃奈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角已有了晶莹。

    “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只想着我的事?”

    “……啊?”闻言的铃奈抬头,正想探究里包恩是怎样的表情就被里包恩按着头用力的啃咬。

    工作分走了两人在一起的大半时间,而两人在一起的时限却无法延长。已经不再是彩虹之子的杀手里包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作为黑手党的铃奈亦无法保证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可以占据铃奈全部心神的时间里包恩没有多余的一分一秒能让给别人。

    无关紧要的人、猫狗动物、朋友、同伴、家人,里包恩不许铃奈在自己面前考虑其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

    用力的咬着铃奈的唇舌,甚至将铃奈的唇咬出一点血来,里包恩闭上了眼。

    (成为只属于我的人就好了。)

    只允许她注视自己,只允许她考虑自己,只允许她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恋爱,而是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热烈如火的挚爱。

    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如今是在自己的臂弯中颤抖着的女人。里包恩不后悔自己做了这种按常理来说是犯罪的事,不是作为黑手党世界的杀手,而是作为一个爱着她男人。

    “唉呀唉呀……真希望这两个人也能注意点场合啊。这里已经有大型猛兽要出笼了呢。”远望着被里包恩推倒于地的铃奈惨叫“你要做什么?!”,纲吉调侃着身边脸色发青的几人,“呐,是?狱寺君,山本君,云雀前辈。”

    “……就算是我也做不出在飞机起飞的跑道上打野战的禽兽行为啊……”脸色不佳的山本笑着握紧了拳头。

    “果然还是……”狱寺咬牙切齿的迈开了步子,“不能把那家伙让给里包恩先生——!!”

    “……咬杀。”额角似有青筋凸现,云雀举拐。

    轰轰轰——

    杀气,三个男人同时围向了里包恩和被里包恩扯开了衬衫的铃奈。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分半后从空港室里赶来的迪诺看到的就是里包恩以一对三的场面。

    “新仇加旧恨的产物。”为铃奈披上自己的外套,纲吉笑道。

    扒了扒自己的头发,迪诺叹了一声,“不过这样沉不住气的里包恩还真是难得看到。”

    “因为着急了。”纲吉故意抱住了铃奈,“公主在我这里。”

    “纲君……?”大脑里一团乱,被拥抱的铃奈有些迷茫。

    “意大利排名第一的杀手里包恩的妻子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发生了很多事呢。”

    “……唉?”铃奈微愣。

    “虽然是极少有人知道的情报,但这下子确实有人抓住了最强杀手的把柄。曾经视里包恩为眼中钉的人把目标全部都转移到了铃奈前辈的身上。”

    知道里包恩乘着避过云雀一拐的空档朝着自己开了一枪,纲吉不慌不忙的抱着铃奈移动了几步,避过了子弹。“前辈是很强没错,可是没有人能够保证前辈每一次都能平安无事。”

    “故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是为了制造两人不合的假象,让人误以为铃奈前辈是里包恩妻子的情报是假;然后还可以用这种方法吸引住铃奈前辈的视线,让铃奈前辈离不开他的身边;对里包恩来说,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抬起铃奈的下颚,纲吉微笑,“但我却觉得里包恩完全的预测错了呢。”

    “纲君……?”来不及为了里包恩的真心感动,铃奈以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纲吉的吻如落羽一样轻轻地落了下来。

    “阿、阿纲?!”迪诺喊出了声。

    “对不起,铃奈前辈。”纲吉放开了铃奈,“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

    “——”张口无言,红着一张脸的铃奈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远处的几人、包括里包恩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chos——”

    现任的最强杀手之一、里包恩举起了爱枪。

    “shot”

    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鬼畜超s斯巴达情人面临的形势严峻,而在脑海中想着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十年前那个可爱的后辈吗的女子或许有了更多的出轨选项?

    总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迷途的场合山本武篇

    ()“啊……”女子有气无力的小声呻吟着,发热的脸庞蹭着男子的胸口,绵软的双臂环绕在男子的颈项之上。

    “不行了?”男子柔声问着,亲吻着怀中的妻子。

    摇着头,女子轻轻的呼吸着,“……不要紧的。”

    叠坐在舒服的办公背靠椅上,北条铃奈和山本武两人身上的衣物没有丝毫的凌乱。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山本轻笑着。

    ——下午三点的办公室,曾经的铃奈是很抗拒这样的时间地点的。连走廊上偶尔传来的小小噪音都能让她全身如遭雷击一般紧绷起来。

    “没有……关系的……”葱白的手指拉开丈夫的领带,铃奈发红发热的脸颊贴上了山本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身上的高温降低下来。

    “那就——”

    “嗯,更多一点。”喃喃着颔首,眼神空洞的铃奈根本是一具活生生的肉娃娃。

    “还想要更多一点。”

    “好。”山本笑着应了。落在妻子红唇上的轻吻很快变成了舔咬。

    “故意的吗?今天没有穿丝袜。”

    “不是……是早上没有时间穿……嗯——!”话还没说话就被人在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给予猛力的一击,铃奈仰头发出的不知是痛苦的悲鸣还是悦乐的欢声。

    没有回答完山本坏心眼的提问,已被感官上的快乐冲昏了头脑。铃奈迷迷糊糊的想着早上在厨房也发生了和现在相距不远的光景。

    (好累。)

    又一次被推上顶端的时候,铃奈茫然的想着。

    (好累——)

    忘记了这么重复着交叠的行为是为了什么,铃奈偶尔会产生交叠这种行为本就是为了交叠而存在的错觉。铃奈只知道自己想要确认什么或传达什么的心已经不存在了。

    也不管有东西还在自己体内,无所谓白浊的热流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倦极的铃奈闭上了眼,陷入了黑暗的意识之海中。

    轻抚着妻子柔软的发,前一刻还表现的游刃有余的山本在看到妻子陷入熟睡之后皱紧了眉头。

    “铃奈……”用力抱紧妻子纤细的身躯,山本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

    传达不了,传达不到。无论用什么方法去满足妻子,妻子也无法感觉到半点的爱意。得不到,抓不牢;就连这么紧密的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山本也有种妻子并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我爱你。”

    “我爱你,”像是想用语言束缚起心爱的人那样,山本在睡颜如孩子般纯洁的妻子耳畔不断重复着相同的低语。

    “一直都,爱着你。”

    咚咚——

    门上响了两声,也不等办公室内的人回答,门便已经开了。

    “铃奈,这份文件——啊……”开门的人因室内的景象吃了一惊,随后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又来了?”挑了挑眉,办公室门口的狱寺在关上房门后没好气的停下了脚步。

    “你们也给我适可而止啊。”靠在门边叹了一声,狱寺压低了音量,“回家去随便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现在是工作的时间。”

    “抱歉抱歉。”爽朗的笑着道歉,山本的眸中却是森冷一片。

    “不小心就玩过头了。”有着厚茧的指腹亲昵的摩擦着铃奈的红唇,山本乍一听像是道歉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歉意,“因为我的妻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因山本的话皱眉,明知自己的话可能会火上浇油,但狱寺还是不能不说:“这里不是我们的私人场所,尊重十代目一点,尊重这家伙一点。”

    “可是刚刚是铃奈自己对我请求的哦?”山本无所谓的笑着,“说‘想要’。”

    瞥了眼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占有欲的山本,狱寺最后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拿着文书离开了铃奈的办公室,像多待一秒都会窒息的狱寺在大步走到回廊尽头的时候才想起重要的正事还没做。

    (啊,文件。)强忍下的怒火被担忧所浇灭,整整一叠厚的文件在狱寺的手中缓缓地变形。

    (算了……现在也不是让她做这种事的时候。)

    没有察觉自己在无意识中不断的叹息着,为自己点了支烟的狱寺再一次怀疑自己想让这对夫妻自己去解开彼此心结的决定是否正确。

    办公室内,听着狱寺的脚步声远去,手指仍然流连于妻子眉眼、长发、耳珠之上的山本又一次听到了自己心中响起了催促的声音。

    (快点,)

    从看到新婚妻子和狱寺单独出去之后便没有停过的催促又一次回响在山本的耳边。

    (快点。)

    “最可爱、最亲爱的你啊,究竟要给予你什么,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爱呢?”

    随意开着的电视机里传出了如此的台词。

    拥抱着欢声哀泣的妻子,山本的目光停留在了电视里正在上演的白烂泡沫剧上。

    “……”

    “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平板的念白。)

    “如果给你整个世界就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我会为你去征服整个世界!”

    (虚伪的表情。)

    温暖的吐息拂过山本的颈项;被山本抱在怀中、气息不稳的铃奈正生理性的流着泪,连眼睛都有些红肿。

    (做作的表演。)

    这是山本对这部电视剧的感想。

    人的心不是用物质和行为就能表达的东西。要是简单的就能为什么有形的东西沦陷,人大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那就拜托了,恭弥。』

    背对着走廊这边的山本,铃奈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到来。

    『啊。』

    但是云雀却在最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故意隐藏起气息的山本,而这不仅仅是因为云雀身处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山本。

    锐利的黑色凤眸若有深意的扫过了山本。然后在那一瞬间,山本读出了云雀眸中的讯息。

    那是纯粹的——

    蔑视。

    连对跳梁小丑的嗤之以鼻都算不上的,蔑视。

    (在鄙夷我啊,云雀。)

    呼吸匀长的闭上了眼睛,柔弱的妻子因倦极而睡着了。关掉了电视机的声音,山本一手摩挲过妻子的脸颊,一手的食指沿着妻子的嘴唇描绘出优美的弧线。

    (确实应该被鄙夷,像我这样的人。)

    只会用身体上的关系去束缚自己所爱的女人,只会以独占欲的方式去对待自己的妻子。

    (快点,)

    山本的心中再度响起了催促的声音。那仿若唱片被卡住的噪音持续不断的在山本的耳边播放着。

    (快点。)

    “铃奈,”

    抱紧了妻子,从山本口中倾吐出的爱语不知何时已变得如同为了把所爱之人绑在自己身边的诅咒。

    “我爱你,”

    “我爱你——”

    每一天,每一个早晨、每一个午后、每一个夜晚;山本和铃奈都重复着同样的事。

    明知妻子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山本也还是过度的索求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