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了什么事而一直在医院的女儿,妈妈有时候会去探望的就是这家人。]
[……诶,有这种事啊?]
我点点头,[你那个时候还很小所以不太记得。我记得这家人的女儿五六年前搬过来就在医院,不过那个女孩子出事的时间似乎更早……]我总觉得说别人家的伤心事不是很好,于是没有继续下去。[好了,还是快点回家吧,再晚一些妈妈会担心。而且今天不是迪诺也回来家里吃年饭什么的么?]
他支吾地答应,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我提议。[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十年后吧!]
[十年后?]我有点怀疑这家伙提出这个的原因。[原因?]
[……就是想去嘛…]他似乎很委屈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听上去也可怜兮兮的。
我默默地捂住脸,还是没法拒绝。[我明白了,下次什么时候拿十年火箭炮再玩一次吧…总之你就说想看十年后的事情对吧。]
纲吉嘻嘻哈哈的又把话题扯开,我撇了撇嘴,还是随着他的话题聊起来。
回到家,我退回了自己的空间,看着纲吉的那些朋友们围在他身边,想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大概,是有点羡慕的吧?
21第二十一章·感冒入院时最害怕遇到熟人【纲视角】
[总、总之都是那个二世祖害的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纲吉君你就不会被丢到深山嘛,也不会被弄得到处伤嘛。]
他因为前些天reborn说他需要体质锻炼而弄得遍体鳞伤而住进医院,不过说到底他会伤的这么重的原因……
他默默的叹气。
[那个时候可是零你让我往旁边跑的啊,说什么和哥斯拉那么大的安翠欧是不会转弯的所以尽量往斜边跑的人可是你啊。]结果往斜角边跑的他却被安翠压住而伤上加伤。
[但是嘛,但是嘛!我怎么可能想到你这个幸运e的家伙居然会触发安翠一脚踩空倒向一边还正好是你的方向嘛。]听到那个人打定主意耍赖的声音,他最后只觉得无奈。
他再次叹了口气,[算了…]这句话与其说是被逼无奈,倒不如说是自动被那个人弄得缴械投降。[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只要在医院安安心心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吧?说起来医院的态度有点奇怪啊…]
他回想当时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医生得知他的名字之后脸上无一例外的都露出了某种微妙的表情。
原本沉寂下来的那个人听到他的那句话又再度活跃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原因我知道哟,因为曾经云雀委员长让我打电话还用了我的名字登记……也就是说,对方是因为…]
后面的话不说他也明白。
那种微妙的表情不是看到他或者他的名字而露出来的,而是源于曾经和这个名字一起出现过的云雀前辈。
[而且你之前说什么安安心心…亲爱的不是我要嘲讽你哟,你想想看会有多少人来探望你就对了。]
他听到那个人的话一愣,第一反应是除了妈妈和那个小婴儿黑手党之外应该无人会来,却在想起reborn的同时想到了现在和他并肩而行的那两人,以及之后6续出现在他家中的两位幼童,甚至是一出现就将他说的有点一无是处的那个师兄。[……总觉得,现在身边围绕着好多人呢。]
他在感到高兴的同一时间,那个人的话毫不留情的将他打回现实。[是啊,完全斯巴达的家庭教师会不断给你找事做,小孩子的蓝波是惹事大王,那位迪诺先生没有部下在就变得和你一样麻烦不断甚至牵连别人。]
[总觉得零你似乎对迪诺先生有点……偏见?唔,虽然说不上偏见这么严重,但总有点言语要带刺的感觉。]他有时候听到零说到迪诺先生,就会有意无意产生这样的感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零会这样。
[谁让他说你腿短啊什么的,次奥我家的小孩就只有我能嫌弃。]
[……!]他忽的觉得心口被填入了某种东西让他产生些许的满足。
“呀,阿纲。”就在这时,一直被谈论到的某位金发先生出现了。随行的那些黑衣人还把他邻床的那些病患给吓得不轻。
应该说是多亏云雀的影响,他被安排进来的病房里并没有那些看起来就凶神恶煞或者等着妈妈走后就使唤他的那些不良少年,而是年龄稍长于他,甚至是他长辈的人。
他木着脸看向那个一进门就把全病房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吓了个遍的师兄,不禁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
[纲吉,……现在,现在就是考验你好感度的时候了!]那个人一声大呼将他从愣神中拉回来,让他不得不面对此刻即将发生的惨剧。
从迪诺来探望他开始,似乎厄运就开始纠缠在他身上。
护士长因为迪诺先生身边的那些人影响到其他病患而将他换到了个人病房,而后前来探望他的山本和狱寺又因为…长相什么的…而让护士长以妨碍护士们的正常工作而强烈要求他不要让那些朋友频繁的出现在医院。
接下来是捣乱的蓝波将病患的午餐车打翻而让他不得不面对道歉以及处理那些病患的午餐,顺带一提他因为这个原因还被躲在角落的reborn来了一发死气弹。
[再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护士长调换到了阴森的单间小病房,结果来探望你的京子和小春因为穿着奇怪的巫女服而导致男病患的暴动让医院方面对你痛下强制出院的决定,但是!面临危机的小纲吉你却被一位好心愿意和你共用病房的病患解救了!]
[完全不是这种发展吧?!]他不得不高声反驳那个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是听说了啊,和云雀前辈处于同一病房的那些先辈们的最终下场……]
[所以我才说现在是考验好感度的时候啊。]
……不,那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吧………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站在云雀所在的病房门前,苦兮兮的叹气。
“呀,终于来了吗,”穿着一身黑色病服的云雀侧过头看向门外。“小动物。”
他尽量不然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怯生生的把门打开。“云…云雀前辈……!”还不等他酝酿好要说什么,余光就看到角落里倒着一大片未知人群。
[……纲君,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传言。并盛之王是那种听到叶子掉落的声音都能醒来的类型。]
听着零所说的传言,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啊,他们么…因为太无聊,我就和他们玩了个游戏。但是那些家伙都太弱了。”或许是发觉他的目光,坐在病床上云雀看向那堆倒地的家伙解释道。
“这,这样啊,那云雀前辈是……”他干巴巴的问,尽可能让自己不去看如同尸体一样倒在角落的那些人。
“只是小感冒而已,原本以及痊愈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在医院多呆几天。”说着,云雀对他露出某种危险的笑容。
[……委员长大人是这么注意身体的人么…完全没发现。]那个人现在居然还悠哉的评论云雀的那句话让他涌出的紧张感突然变了个调。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那个笑容绝对不对劲,绝对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信号啊!]他紧张兮兮的冲零大喊,而病床那边的云雀却走下床,拿出了浮萍拐。
“话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只要和我在一个病房就能参与的游戏,规则很简单,——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云雀将手中的浮萍拐架在胸前。“我就咬杀他。”
“那个!我的病似乎好了!……我要退院啊!!”他慌忙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赶来这里收拾残局的院长堵在门口。
[救我啊零!会死的,这次一定会死的!]他在那个空间里哭的形象全无,但是那个人一点要帮他的动作都没有。
[节哀啊纲吉,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升天。]那个人拍拍他的肩,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将他踢出那个空间。
他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云雀。[零不是说这是考验好感度的时候吗!]
[什么好感度,明明是出勤率!]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个人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院长喊了几个人迅速抬走角落的那堆之后,就鞠躬对云雀表示什么医院能这么正常运行都是云雀先生的功劳,不胜感激一类的话后就将他彻底丢在了云雀的病房。
云雀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就倒在床上似乎陷入了睡眠。
[……好厉害,三秒入睡型啊。]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感叹着什么,他只觉得一阵悲凉。
[救命……]他苦兮兮的喊了一声,最后还是认命的轻手轻脚想要挪到自己的病床上,却突然看到蓝波和一平躲在门口探出个脑袋在那张望。
他一惊,连忙对蓝波一平摆手,结果蓝波却突然拿出手榴弹拉下拉环就想丢过来。
他连吃惊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就连忙抱着蓝波跑到病房外的窗户口丢出手榴弹。还不等他休息,一平却因为看到了云雀而害羞启动了筒子炸弹让他不得不跑回去抓起一平就投向窗外。
[……熊孩子啊。]那个人感叹道。
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楼梯那里一直爬到了天台。
[怎么了?突然这么着急的跑到顶楼天台还锁了门?]
他听着那个人的问话并没有立刻去解释,而是反复看了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确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之后他才放心的坐在地上。[那些事情不用在意啦。话说…零。之前我趁蓝波闹腾的那会,拿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球形炸药。这个是当时他和蓝波说,只要蓝波给他这个,就不会告诉妈妈蓝波在医院捣乱的事情而骗到手的。此前一直藏着没让其他人发现。
那个人透过和他共享视线看清楚了那个炸弹,[等等这个圆圆的不会是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吧…不不不,我的纲吉不会这么聪明。]
他听到那个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哼了一声,[你的纲吉就是有这么聪明啦笨蛋!]
[不爱你了居然喊我笨蛋!]那个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了。得到了各种满足的纲吉少年表示这种话已经打击不到他了。
“幸好云雀前辈住的病房附近没有其他人…不然一定会注意的。”他拍了拍胸口,这才真正喘了口气。“那么…我就把这个对着脚边砸下去就可以了吧?”
[或许吧?]那个人不太确定的回答他。
但是即便如此,却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信心。他深呼一口气站起来,将那个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狠狠砸向自己的脚边。
22第二十二章·十年那首歌我超喜欢【主视角】
十年后火箭炮的炮弹在炸开的瞬间所扬起的粉色烟尘让人忍不住的闭上眼,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呃…大户人家的庭院?
总之我嚼着这地方挺大。
“……零?”
“哎,在?……卧槽。”我下意识地回答纲吉,却突然被人扳过肩膀后吓了一跳。“我们这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的见面吧是的吧?不是那啥没有只一片白的地方吧?”
眼前的少年怀揣着略激动的神情对我点头。“……虽然零你说的那几个词有点不对…”他冲着我一笑,忽的就抱住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能看到这样的零……”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推远一点。“要激动啥的先等等啊纲仔,”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顺道在原地跳了跳。“腿部以下都有实感……果然啊没有影子。”
“影子?”纲吉活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我的一只手,眼睛里扑闪的都是困惑。
我家的少年果然萌。
我甩了甩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又用脚踩了踩地面这才和他说:“我没和你说过么?就在我那有这么一种说法,…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只有鬼才没有影子。”我把那话在嘴里一溜,就这么说完了。
不过那位少年果断还是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原本死死抓着我的手都有点抖。“……不,不要吓我。”
“认真的,不过这应该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我那说鬼都是不能见阳光的,你看我俩在大太阳底下晒的……话说我就算灵魂出窍也是出的你身体啊,要是我们在这五分钟里出了点事的话、咳,不过你看这里完全是普通居民房,不是那劳什子的黑手党聚集地对吧。”我瞅着纲吉这孩子的表情不对,连忙换个话题。
他僵硬的点了点头,抓着我的力气加重了几分。“说的也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这家伙外表完全露出内心的恐惧啊。
“——不管是不是黑手党聚集地,突然来到别人家还不打招呼的两位,我是不是可以报警?”从我们俩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最先转过头的还是我。
但是一看到那个女人的外表我就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卧槽!”这话刚一说出口,我被纲吉抓着的那只手瞬间就一疼。“不是,我是说你谁啊。”
那女人的脸……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啊,虽然说我很早就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但是自己的脸还是有一点印象的,我和纲吉面前那个坐在长廊上穿着普通居家服的女人绝壁是我的脸啊喂。
“哟,你好啊。”那女人笑眯眯的举起手冲我们打招呼,我则一脸阴沉的将纲吉想要举起的手拉下来。
“……………不好,我可一点都不好啊谢谢。十年后的我感觉超级奇怪啊,不应该是温柔可人的大姐姐类型吗,不应该是那种迷惑万千少女类型的吗,为什么看上去完全不是这样!”我颤抖着手指向那个女人,但是她的表情变都没有变一下。
不但如此,她还悠哉的跷起一只腿,将手支在膝盖上托着脑袋看我说,“因为我们走的不是一条线路嘛。”
……我可以说一句【消音】吗,可以吗?就算是说一句wtf也可以吧?小心二郎腿导致静脉炎哦!
“零…冷静一点。”纲吉小声的对我说,拉了拉我的衣服。
啊……说到衣服,为什么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就跟个游魂野鬼似的,但是那家伙却能把居家服穿出跟一丫白领女精英似的感觉啊!说好的同一个人呢,不是说好的么!
我突然听到一声叹气声,然后就看到曾经见到过的那位十年后先生从长廊的拐角处走过来,用手敲了敲那女人。“别胡闹。”
………怎么有种我自己被人训了的不爽感呢?
“哦…”那女人低头摸摸自己的脑袋,仰着头看向十年后的翔太君。“你先带着‘我’到一边…我有话想对这边的小少年说。”说着她站起来就走到我和纲吉面前看着我。
纲吉从这个人出现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此时也只是更用力的抓着我的手。
“…我要是不愿意跟着过去呢?”我望了一眼满脸惴惴不安的纲吉,瞪着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只是耸了耸肩,——那样子真是像极了我。“随你啊,到最后吃亏的反正也不会是……”她瞟了我一眼,勾起一抹笑。“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么?而且我保证不会害这个家伙啊。”她指了指纲吉,接着两手一摊。
十年后的翔太君好似很无奈的闭上眼将头往后一仰,用手背遮住脸。“雨希。”
“是啦是啦,我绝对不会胡来。”不得不说,从这个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上就能确定,这个在我面前两手举在左右两侧的女人的确是十年后的我。
诶,等等,我的名字是这么日系化的名字吗?
“…这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的。”那女人似乎洞悉了我刚刚的想法,有点不悦的瞪着我,“你到底怎么决定。”
我?…想去。想要知道某些事的原因,更想成为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作为意识存在。
但是呢,我看眼旁边的纲吉。
而且纲吉这孩子也没有放手的打算。“乖,先松开啦,抓的有点疼。”我叹口气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冲。就算不想让我去,也不要什么都不说的就这么抓着我啊。我望着他,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能理解纲吉他的不安,但是一直被这么抓着……我果然会觉得烦吧?说白了我就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啊。
他抿起嘴巴,居然和我犟起来,不仅不放开手,甚至加重了那只手的力气。
“……我说、”我深呼一口气,即便被他抓得实在是痛得不得了,我还是知道要忍下来不能和他发火。“乖,松手。我待会就过来。”他没听,手底下的力气还更加下的重。
就在我差不多要恼起来甩开他的时候,十年后的我与十年后的翔太,一人按住一个,然后十年后的我就顺带将我和他握着的那只手慢慢掰开。
就在手松开的那一瞬间,纲吉的脸上露出了混杂着难以置信以及哀伤的复杂神情让我看得有点不知所措。
面对这表情我只好认输。“……相信我,马上就回来。”我戳着他的额头,而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拧着裙摆看着十年后的翔太先生,对方对我点了点头就带着我绕过墙角走到一个房间里。
这里应该是这处房屋的客厅,桌上还摆着两杯正冒着热气的茶和一块还没动过的蛋糕,看那样子这两个人之前正在客厅。
“那个…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但不说话就这么干站着我也有点别扭,而且也不知道纲吉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情况。
虽然说纲吉不爱生气,而且很会包容人,但是这家伙性子却很犟,而且有时候和我一样有点多疑……
啊啊,这么一想真是觉得刚才自己的作法超级差劲啊。
“手,”十年后的翔太君蹲着身体看向我,用手指尖点了点我被纲吉捏红的手。“…你这家伙还真是自找啊。”
“自找?!”我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他点了点头,仍垂着视线看向我的手,“自己心里想什么却又不说出来,等到最后不管之前怎样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可在这之前总要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却死活改不过来。……有时候,”他弯了弯嘴角,却让我觉得他是在不高兴。“有时候将想法坦白出来吧。”
“说得你好像就知道我不坦白一样。”我蹭了蹭脸,心底只觉得这家伙脑筋不对劲。
这种很了解人的中二病患者语气可不是十年后的成年人应该有的吧,以为是那啥啥里面的那谁的灵视吗?
他突兀的笑了下,看着我脸上渐渐变黑的神情连忙用手遮住嘴。“……要我说的话,现在的你不正处于中二期吗,却还说别人是中二。”
“啊咧?”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蹲在我面前的男人,突然有点慌。“说什么呢!你、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很熟哦。”就算是十年前我们见过两次,加上这次也总共四次啊混蛋。
“只见到过四次啊…还有不要每次都习惯的带上‘混蛋’这种词做尾音啊。”他说话的调子轻轻浅浅甚至有点冷的感觉,对我来说却不亚于一颗炸弹在耳边炸开还带着一股热浪。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要背过气。“哥,别闹啊哥,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能力!”我自暴自弃的喊了一句,而他只是点了点头。
“嗯,只是能看到人的内心吧,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一边,本来就很少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对他保持着沉默,心里却被他搅得一团乱。
他平视着我,突然用手碰了碰他的脖子,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那个少年其实很关心你,而且也很……”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却能猜出来他没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无非就是…
他喜欢我吧?
毕竟有十年的时间以那种形式在一起,所以、
“不对,那个少年是真心的喜欢你,把你当成独立的人而去喜欢。”他突然这么一说,让我突然一惊。他没管我脸上所露出的吃惊,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每次都把想法藏起来,就和刚才一样。其实只是想让他松手,而不是要和我过来,但是你没有说。或许一次两次这种事情发生了还有方法去补救,但是啊……”
“但是?”我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问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用大半的时间去想,去猜。……你很会照顾别人,但总是喜欢忽略掉自己,而且特别喜欢将自己的想法藏起来。”他说的时候,最后一句用了一个特别喜欢,还加重了语气。
我想笑一下,却怎么也扯不开嘴角,只好沉默。
“……你…你究竟了解些什么呢?”我抬起头看着他,不肯认输的将视线直直的对着他的眼睛。“自以为是也要有分寸吧。”
他笑了一下,那样子倒是很好看。“常常自以为是不是你么笨蛋。我的话……只能说我所了解的是和你同一性格的我的妻子而已,……相信我吧,那个少年虽然稚嫩,但是那个感情的的确确是值得你去尝试相信的。”
“……啊,是啊。少说也是个黑手党首领,实力不在话下。而且说话也不会像你这么讨厌,更加的是,那孩子可不是会仗着什么势来对人说这种话教训话。”我拼命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看他,却不得不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到心里。
其实就算是我,也是能感受到纲吉的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他每次都会无意识地很多心情与我共享,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相信。
不是不能相信他,而是单纯的对自己不相信以及对接下来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去完全相信纲吉。但同时……对于这个我几乎是从小看着成长到现在模样的少年,我却没办法能够好好地或者狠下心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我有个坏习惯,只是这人没说出来。
我喜欢自己难过的时候拖着其他人一起,就算事后我会难过一倍,我也没法改。
“黑手党?”十年后的翔太脸上露出某种微妙的神情,突然站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倒是宁可我和你在一起。”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说的‘我’指的应该是十年前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自己。而且我对于那两次十年后看到的十年后自己都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未来觉得不可思议。要是知道平行世界这么多,能遇到两个同样的人在一起的几率可是超级小的啊。
说起来,我明明只和十年前的这个人见过不到两次,就算我因为这个人他的能力看到我而让我觉得很特别,但也不至于让我会有种奇怪的,希望去贴近这个人的心情。
……超级奇怪啊难道是我久违的少女心在泛滥吗?
“我知道原因…”头顶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但是不能说,或者说…是我不想说而已。”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又无奈。“待会等那家伙自己说吧…”
“那家伙?”我因为他的身高而不得不仰头看他,却只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为着什么而苦恼的神情。
接着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眉心,转身拿起桌上的一盘蛋糕。“吃吗?你应该很喜欢这个,——不用觉得别扭。”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瘪瘪嘴。“就算你这么说,该别扭的也还是别扭啊。而且…”我又不擅长拒绝。
十年后翔太君拍拍我的肩膀后就自己坐在走廊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则是有点扭捏的拿起他递过来的巧克力蛋糕,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到墙角边偷偷张望那两个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人。
纲吉那孩子……应该不会被十年后的我欺负吧?
23第二十三章·反正就是羡慕嫉妒【纲视角】
他不安地站在那女人前面,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那个……”他想问零究竟被带去了哪里,又想知道为什么十年后的零总是会和那男人在一起。
各种想法在他脑子里搅来搅去,结果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女人望着他笑了一下,突然说:“你求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呗。”
“哈?”他一脸呆滞的看向那女人,不知道怎样和这个十年后的零说话。
对方说出了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所认识的零感觉上有哪里不一样,可是他却无法否认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确就是零十年后的样子,而且……是与那男人在一起的十年后零。
很羡慕。
他虽然有听过零说什么平行世界理论,但是对于他来说,连续三次来到十年后,零总是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未来让他…非常羡慕。
“所以我才说让你求我嘛,求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管是哪个未来,我都会和翔太在一起嘛。”女人用手撑着下巴坐在走廊上歪着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
“……………求,求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着这果然是零的风格,同时竖起耳朵想要将女人待会可能会说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但是那女人只是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求我,我也不说。”
“………”他默默地咽下之前快要跳出来的心,深深地觉得自己无法和十年后的这位沟通。“我去找零。”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想越过面前的女人去找他所熟悉的零,却被那女人拉住了手臂。
“你走了的话,就再也无法知道真相了哦?为什么‘我’总会和翔太在一起的这份真相。”女人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成功的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向那女人,认真的说:“请务必告诉我真相。”
女人笑了一下,似乎在笑他的一本正经。“就这么想知道?这种对于我来说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吗,就这么重要吗?那女人这么问他的同时,他也这么问自己。
“……很重要。”他以为他会想很久再回答,至少也要思考一下再回答才显得有诚意,但他却在女人问出来的下一刻立即做出了回答。“…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脑子回想起年幼的那些时光。“最开始也不觉得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到零如果消失或者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别扭。”他说着说着,原本有点愁容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个浅笑。“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人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无法忍受,想到那个人会离我而去就会让我无法忍受。所以,即便对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微小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情。”
刚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点吃惊。
他以为他对零的感情虽然喜欢,但是十年间的那些陪伴对他来说会更重要一些,但实际上却已经完全变了样。
喜欢那个人,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就算是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也无所谓。对他来说比起喜欢那个人想要她成为单独的个体,倒不如说是希望那个人就算成为了单独的个体也会在他身边。
女人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伸手压了压他的头发。“…看样子你还真是被‘我’养得很不得了啊。不过,你的这些话真应该对那个‘我’说,而不是对我说。”那女人看着他脸上浮现的困惑表情嗤笑一声,“不明白吗?一脸困惑的看着我呢。”
那女人的话中,他唯一弄清楚的只有一点。
就是女人口中所说的‘我’,应该是指的他认识的零。
“稍微有点不懂…而且,”他有点扭捏的搔了搔头发。“要我对着零说…我有点说不出口,不过!我觉得就算不说的话,零也一定能了解的!”他自信满满的这样说,却只得到女人的摇头否定。
“不会,不会了解的。”女人看着他,很严肃的回答。“因为是‘我’,所以我知道‘我’的性格。”说着她捂着脸笑了。“总是就是那种极其不自信又黏糊糊的个性,可是在某些时候又喜欢独断独行。哼,说白了就是那种学不会好好和人说出心事,又喜欢私下揣摩很久,明明很担心人却不会说出来的笨蛋一个。”女人说着,脸上浮现出怀念什么的神情。
“……我觉得,零不是这样的人。”他出声反驳。
他还记得之前十年后的那男人喊面前的女人叫做‘雨希’,所以十年后的这个女人和他所认识的零…
有存在不同吗?有,肯定有。
但是那女人所说的他却无法否认。
“那你要不要赌赌看,你用你觉得的来对待那个‘我’,看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欢乐大结局。”女人似乎有点生气,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抱歉……”他又低下头,脸上也露出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没想到的是女人比他更不知所措。“别一下子就给人道歉啊喂!好啦混蛋我直说啦。”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似乎是很不擅长看到别人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难过的表情。
他忽然觉得,光是这一点就和零如出一辙。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之所以有十年后的我和翔太在一起的局面,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被湮没。“……有些事情,因为只有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无法放弃啊。”
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一边,脸上也没有什么神情。
可惜的是他一句也听不懂。“请问…”他期期艾艾的出声,“我还是不太明白。”
女人收回投向远处的视线,又看向他。“这么解释好了。我所说的话便是谶言,具有一定会实现的言灵的力量。……换句话来说就是语言的力量。信不信倒是可以随便你,不过我要不要改变一下想法倒是要看你的决定了。”
他倒是听过零说过什么一语成谶之类的,但女人说的实在太不可思议,让他一时半会没想得很明白。“我的决定……?不太明白。”于是他只好摇着头和那女人说。
女人似乎有点无奈,用手敲敲他的额头。“就是说啊,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是必定会和翔太在一起的。”
“不要……我不要。”他抬起头看向那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零是零,你……是你。”本来对他来说就应该是这样,零是他认识了十年,相处了十年,……是他喜欢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零的未来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是一定要和他不认识的家伙在一起呢?
“也就是希望有转折吧?既然这样,我就好心给你一次机会好了。顺道告诉你好了,那个‘我’原本的姓氏是…等等是什么来着?川上?不对…是什么向来着吧?啊啊,日本的姓氏相似的太多了一下记不起来啊。”那女人敲着脑袋似乎嫌麻烦的嘀咕了一句,“说起来要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我’可不会变成这种状态啊。”
这种状态?他好奇地看向那女人。
女人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说什么就伸手堵住他的话。“不用问,我不会说的。不过我倒是能告诉你,你总会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不,说不定你潜意识里已经注意到了原因也说不定。”
他原本想问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活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着难受。
“喂,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啊混蛋,欺负初中生吗?”那个人或许是和十年后的那男人说完了,也或许是等得不耐烦,突然从那边拐角处走了过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并且恶狠狠地瞪着那女人。
那女人不在意零的表情,无所谓的耸肩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他。“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你看,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他看着零原本有点不耐烦却在接触到他看过去的眼神而变得有几分尴尬的神情后,仔细想了想,不得不认同那句话。“……嗯,说的也是吧?”
女人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有些事情,不说不问的话可是永远都不知道哦?”
“嗯…”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怀揣着一颗小心思朝着零走过去,然后带着点没皮没脸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向零。“零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妹啊!我就是坐在那无聊啊无聊,……嘁,要不是觉得你这家伙会被人欺负老子会过来?”开始零还一脸烦躁的瞪视他,最后还是败下阵,小声的叨咕了一句。
听到答案之后,他便笑得更加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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