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蓝蓝,你,你看出了。”
蓝蓝看了一眼靠近的柳儿,自知可从这画便是开启柳儿那扇深锁心门,于是直言自己对画的评价:“画风与之前的截然不同,若别人订做,拿到绣坊便可,可需到杨小姐的闺房。相信此真迹柳儿早就牢记心中。”
柳儿听了蓝蓝这番话心门慢慢的开启,这一刻自知在蓝蓝面前再也藏不住了,不想隐瞒了,便急忙从书柜里拿了一幅画出来,小心的打开在书台上,媚眼含春的看着展开的画“是的,你看就这幅!”
第12章我管定了
“嗯,果然是这样的风格,是个读书人。眼光不错!”蓝蓝移步到画前,认真的看了一遍。
“嗯……”柳儿低声附和,脸上有的是澎湃,有点忐忑,不过多的是惊讶蓝蓝的洞识力。
“柳儿你这个小女子心思在我这明着,既然都给我说出了七八成,倒不如你就说全呗!我帮你一把。”蓝蓝看着柳儿容颜的忐忑与惊讶胸有成竹的说明自己的心意和立场。
事实摆在眼前,蓝蓝真把她的事情估摸得个七八成,所以柳儿无奈的一五一十的道出实情,到最后还补充:“蓝蓝,我,我给你说全了,不过,不会强求你帮上忙,而是以姐妹情份给你分享,因为在我心中这事本来就不强求,毕竟以爹爹为重。”柳儿根本就没打算让蓝蓝帮忙,因为她确信15岁的蓝蓝不能为她做得了什么,平日里就知蓝蓝不爱做媒的事跟家里闹别扭。当然祈求不了她能促成自己的心愿。
蓝蓝真想晕死算了,她在柳儿心中真的不可靠吗?这肆年跟娘亲们不是白活的,虽然自己经常闹别扭,但功夫一点也不会遗学,愤然的否定柳儿的担心:“你太小看我了你,柳儿,从现在起你的事我管定了。(<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
“但是,那个,我怕……”柳儿吞吞吐吐,总的来说还是心中没底。蓝蓝办事她见识过,不过这事她能吗?看着蓝蓝的信誓旦旦的俏媚样,她还是七上八下……
不过呢!到后,蓝蓝经过一番慷慨陈词,还是游说了柳儿,打好了革命的基本路线,与牡丹一同告别了柳儿。
临别和牡丹分手时也答应了为她想办法,便各自打道回府。
蓝蓝一心想着柳儿今天的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了杨府,看了日头,见还早,于是她使开萍儿,自己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原来出了南城门大约十里路就有一个圩镇有名的陈家祠,刚好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这里的交投气氛也不错,蓝蓝一路打听着一个叫奀四的男人。
终于在一棵繁茂的榕树脚下看到了一个书画摊档里看到了某人,听说这奀四家中排行第四,父亲因为得罪了地方的权贵,家道中落穷,三位哥哥都因20年前的饥荒瘟疫离世,那时他三岁因营养不良,身板长得不怎么壮实,所以得了这外号,其实真名是陈诚。
蓝蓝走近,眼前的人,一点都不似人们所冠给他的外号,只见他中等身材,身板笔直,样子敦厚老实,书生气颇重,在字画摊前正专心的为一位大娘写着信。
婆婆看着写好了的信笺,脸上喜色,又不好意思说:“奀四呀!你每次都没收三婆的书信钱,我这老人家真是过意不去。”
奀四不俾不吭看着婆婆“三婆,左邻右舍,帮得我肯定帮,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您就别太介怀。”奀四脸上洋溢着憨厚的态度。
“你真好,真是个大好人,三婆若有女儿一定会把她嫁给你,这么好的人怎么没姑娘看上!”奀四虔诚而有礼的表情让婆婆更宽心,只见三婆嘟囔了几句拿着信蹒跚的走远了。
蓝蓝看着心中不禁默默说:‘书呆子你的事我管定了。’
第13章怎么也委屈了
她抬眼一目了然的看了所有字画,看来陈诚是以画画写字谋生,这微薄的收入怎么能养活媳妇,自己都还得勒紧裤头过日子。
蓝蓝二话不说指着一幅鱼戏荷田的画开声:“我要那幅画。”这画让她想起遥远的鱼米之乡,每到荷香的季节,她就会约好朋友采莲子游玩的快乐时光。
奀四抬眼,面前是个头带斗篷,看不清容貌,身材娉婷的女子,奇怪之余连忙开口:“姑娘稍等,待我将画取来。”奀四拿起竹叉,小心的把画放到蓝蓝跟前。自己便袖手而立,等待顾客的评品。
蓝蓝隔着纱帘顺眼的再赏了画一下点点头缓缓念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好,我要了,请卷起来吧!”
“诶,姑娘,你刚才说的,可否让在下写上去。”陈诚耳朵不是衬的,他听到了,眼前的姑娘怎么可以这样,随口就道出画中的意境,所以便异常的钦佩,态度诚恳的请求。
“哦,写在哪?”蓝蓝迟疑的颦眉,不是吧,这画虽带给她思乡,但另一个心思还是为柳儿买的好不好。(<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
陈诚见蓝蓝的迟疑,心中也觉得歉意,既然人家都把画买了,收钱便是,还关自己什么事。当然道理是就是这样讲,不过他品行就是奇葩,心思歉意归歉意,还是不死心,指着画的上中部示意:“就这,姑娘买的这幅画,嗯~,那是因为~前些日子我找不到好的辞句,总缺了点什么,现在承蒙姑娘的脱口而出的金句,可否借用。”陈诚心中忐忑,暗想好,无论如何得说服姑娘,平了自己心中的这道坎。
真是不为余力的书呆子。画卖了还不过瘾,你说他是卖画的,还是找知音的。“这个嘛!”蓝蓝故意在犹豫,并用眼眸再细细的打量着陈诚的态度。
陈诚见蓝蓝还在犹豫,心就急了,又辩解:“若姑娘让在下临上刚才的辞,在下分文不取。”
“嗄!你这人怎么着,为了几个字,生意也不做了吗?以后怎么存钱娶媳妇?”蓝蓝疑惑的眉头一皱,不由得担忧,这柳儿挑的人怎么这么傻,我帮不帮上真的有点难度。
“呵呵!姑娘就别笑话在下了。”陈诚老成在在的没得蓝蓝点头确定,便将画展开到台上挥毫在右侧。待写完竟然抬头憨厚而腼腆,真诚而虚心的问:“姑~姑娘恕在下愚昧,可否赐予下半截。”
“啊!”蓝蓝不知好笑还是可气,巴扎巴扎的扇着蝶翼般的眸子,不过她灵机一动:“这个嘛!我一时接不上,改天呗!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哦,那好吧!”陈诚兴致勃勃的心情一下像从高处丢下,颓气了。
不过还是很上道的请求:“姑娘那这画就摆放这,拜托你想到再赐予,在下恭候于此,到时在下分文不取双手奉上。”那样子就差没请求跟姑娘走似。
只可惜由此都没看见姑娘的容貌。当然蓝蓝来之前是做了改装的,这时她临时想到的。
第14章内急
蓝蓝放下了银子,无关紧要的留句话:“不了,画你可先留着,钱我照付。”然后不等陈诚回话便挥手离开。有上餐没下餐的日子不好过,细细想,柳儿怎么也委屈了点。
太阳下山了,落霞消逝,街上的小贩纷纷赶着收摊,她得赶紧回城里,不然大娘又唠叨她:整天不顾家,女子人家像野孩子,成何体统的,呢些话说不尽。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蓝蓝心急的加快了脚步,不想好巧不巧内急,在柳儿哪喝多了,焦急的眸子四处看,想找户人家借借茅坑一用。可是这老天不知是不是作弄她,路途刚好一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民居太远了,“不行了,我急死了,难不成要尿裤子,不,不会的,再忍忍……”蓝蓝并着退趁着月儿露尖,艰难的走了约半里,正当她濒临崩溃之际,抬头趁着微亮的月光放眼,嗳!离她五六米处好像有一堵半截的围墙,眸子闪出了光辉,那光是她如获救星的证明,三步并一步,扶着斗篷,飞快的跑去,望了望四处,里边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是个废弃的园落,顾不了了,靠墙的一棵树刚好为她服务,“我的妈呀,终于解决了,太舒服了,嘘……。”蓝蓝深深的吐了口气,同时笑脸终于再现,摸摸小肚子还有点饿了。看看这里,还有一处矮小房子,原来刚走得急,没注意,会不会叨扰到别人了。
“呀,……。”蓝蓝走到屋门下正想离开,不想被人掩住了嘴。斗篷也歪到一边去,再想喊出声已经发现没声了。
“危险。”低低的声音很好听,像催眠,不过似乎气色不稳,很沉闷。蓝蓝乖乖的哪敢动,连透气都不敢,心想着会不会是碰到色狼,所以她只好惊惧的寻找机会突围了,放眼所及都是荒凉,更增添了几许悚然,万一真的被是遇到不好的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蓝蓝心中默哀的时候。
不刻,她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然后听到:“快追,就前面那匹马,他跑不远的……”马蹄声走远,远得只听到院子的虫子声,身边的人一下就放开了蓝蓝,而蓝蓝被点的|岤位同时也解了。
“喂,你怎么了。”蓝蓝见人都倒了,色狼是没可能的,紧张的心平复下来,看情形这人是被刚才的人马追杀吧!是挺危险的。
“嗯。”沉闷的吭声,就是没搭理蓝蓝了。
“哇,咦!你流很多血呀!”蓝蓝胆怯的靠近,看到的是某人左胸上一大滩的血,再往上看,喔,很帅的男子,刚毅的轮廓,虚弱的气色中还可看到不凡的气质,浓淡适中的剑眉被几缕渗着汗水的发丝覆住,几乎没血色的嘴唇厚薄适中,皆因流血过多,双目才紧闭着的。
“怎么办?”蓝蓝手上的丝帕都染红了,一下子手足无措,喃喃自语,左顾右盼试图找点什么,可是这荒芜的杂院,哪来什么!
第15章回城
“这个,用这个。”男子不知何时手上冒出一瓶东西,但那双紧闭的眼睛还是没睁开,蓝蓝的举动他无须眼看便知晓。他早就知这女子为了什么进来的,想来就可笑。本来是蓝蓝先进去的,她当时小解,本来想马上逮着她,想后又不敢惊吓她,万一高声大叫不就被几里路的敌人知道他藏身此地么?
“哦!”蓝蓝接过,这时也回了神,毕竟这是救伤扶危的当下,她迅速的解开某人的衣襟,显眼的一道七八分的伤口从左锁骨而下正渗着黑血,看得她心惊肉颤,“什么事值得吗?你们这些人整天就会舞刀动枪。”蓝蓝边唠叨,边把瓶子里的粉末轻轻的抹到伤口上,涂好了,这药粉挺灵的,血一下子止住了,这药粉比家里的破痛油还厉害,她想,起码要包扎吧!用什么呀?这里什么也没有,低头眼光瞧到某人的小腿上有把匕首,二话不说拿起就割下第二层里裙布,一圈一圈的为他包扎好。
“好了,你还好吧?”蓝蓝完成了这项有生以来的血腥任务,整个人都虚脱了,顾不得地上是否干净,同坐在旁,看着同样虚脱但有冷峻的男子,真好看!
“送我进城。”微弱的气色,眸中一闪而过的傲然之色并没有因此刻的伤重而褪色,霸道的可以无视一切。他知道此女子正以花痴的眼光看着自己,本来以往女子这样看他,他都会鄙夷嫌恶,不过他这次没有,当斗篷丢掉清纯的脸蛋再现,惊讶间搂着她的一刻清甜体香入鼻,如此偶遇让他好奇,让他产生了保护的欲望,自问何来抵触的念头?
“吓,你还进城。行吗?”蓝蓝不跟他的不礼貌计较,以伤者为大,只是有点奇怪。非要进城麽?
“快,没时间了,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男子扶墙费力的站起,这时目光投向了天色。那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两道剑眉,在这夜色中特别的冷然。此刻的他不是怕自己有危险,是担心会带给蓝蓝危险。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这下该怎么办?”蓝蓝潜意识的走去扶他,并看了外头的夜色,是的有点晚了,这回大娘真的要生气了。她还没有过这么晚点回家的在这古代!
“诶!你怎么这么重。这时间怎么赶呀?为嘛偏偏撇脚的事情被我遇上。”蓝蓝的个子刚好充当那个人的拐杖,情景是这样的,蓝蓝撑着男子没有受伤的胳膊,一拐一拐吃力的走在小道上。
“女人,有完没完,包扎时到现在都没停,你很贫嘴,信不信我封你口。”他本来不想靠的,但毒药让他体力在消耗,男人烦躁而虚弱的声音看似比前一刻更虚了,当然会整个人身依附在蓝蓝处。
“嗳,你,你说我贫嘴,还封我口,最好你灭了老娘!”她着急的看着进城的路。
“你现在还得需要我。哎哟!你不走啦?”蓝蓝肩上的重担突然卸下,她也几乎一个踉跄跌倒,原来那男子离开了她。
第16章你的男人
“还有气贫嘴,倒不如省省来带我进城。”男子真的太虚弱了,说话都几乎是气若游丝,半跪在路边,气息有点急促,缓缓气是应该的。
他知道小女人快支撑不住了,万一身体的重力压坏了她怎么办!他连调整内色的力气都使不出。他开始嘲弄自己怜香惜玉来了,在他这辈子甚讨厌怜香惜玉这四个字,真讨厌!
如今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矛盾起来了!
“看来只有这样了。”蓝蓝看着几步外约隐约可现的几户人家,丢下那个对自己冷言冷语的男人,奔了过去。此刻本不想惊扰到别人,但实在没计可施。虚脱的自己出了喝奶的力气都走不动了。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蓝蓝看准一户院子里有一辆驴子驼的大板车的农户走进。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他们进城有望了!拍了几下……
“谁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大婶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婶看了看蓝蓝,原来是一位水灵的姑娘,衣着打扮不像穷人家,便微笑的又客气的问:“姑娘来我们家,有事?”
蓝蓝轻轻的鞠了一下手,指着板车礼貌的征询:“嗯,大叔,大婶叨扰了,小女子路过,有点麻烦,想借用你们的驴车可好?”
“哦,小姑娘你有什么用的吗?”大叔惊讶的,平白无故一个小姑娘要他们的车干什么。这车可是他家营生的工具,借不得!
“嗯,我那个,那个…。”蓝蓝指了指几步外的男人,想说是他需要,可一时语塞反应不来。
“喔,那个是你的男人吗?相公看来姑娘的这个男人病的不轻呀!”大婶这时顺着蓝蓝指的方向,一下就看到树底下有个男人,但具体看不清样貌。
“(⊙o⊙)哦!”大婶你真是的,蓝蓝暗忖:我哪一点像嫁了,别毁我清誉,这人不是。可是蓝蓝来不及说,大婶已经一副好奇的八卦心态朝那个男子方向走去了
“大叔,大婶,就请你们帮个忙吧!”蓝蓝看情况,不得了,要被发现受伤了,麻烦就更多了,赶紧脱下粉蓝的披肩披在男子的肩上,挡在夫妇之前,苦苦哀求。
两夫妻皱眉相互看了一下,便由大婶为难的开口:“姑娘咱不是见死不救,但我们的板车可是谋生的工具,怎么能随便借出呢?”
确实难为了点,“这样好了,我帮你们买下吧!”蓝蓝摸摸口袋,钱没了,犹豫了一下,直接把左边耳环取下:“大婶您看这能行吗?我们急着进城看病,耽搁不了。”一只足金雪花吊坠耳环足可以买了。
“噢!姑娘你这耳环是一双的!好特别呀!”大婶看见蓝蓝耳垂的另一只雪花吊坠耳环,露出贪婪的目光,好意思的表明!
“这……”难道不成,看着大婶的目光,蓝蓝不作别的考虑连忙把另外一只摘下,递给了大婶:“哦,给,一齐应该行了吧?”救人要紧,钱财身外物。
第17章借车
大婶偏过头来问自家的相公:“相公,你看,这姑娘好像非要咱家的车子。”发光的眼珠子盯着那双别致的耳环,眼神不一样呀!语气不一样呀!心想这一双环足够买一辆驴车和两个月的生意了,这个月不作任何事都行了,这姑娘真的大方,果然是有钱的主。
“好吧!既然姑娘都到这份上了,我们得帮她这忙!”大叔点头同意了。看到妻子贪婪的捏紧了姑娘的那副耳环,他能怎样——无语!
蓝蓝见大叔好说话,又开口:“大叔,能再给张毯子吗?”这一路上得以防万一,不是吗?
“好!我进屋拿去。”大婶得了好处,笑着赶紧尾随丈夫也跟着进屋去,以防姑娘反悔。
“谢谢!”蓝蓝礼貌的道谢,之后,蹲下对地上的人,摸摸某人的额头,“你还好吧?”清澈的眸子漾出了担忧,“我以为像冰块的人不会发热!看来你还会发烧的!”颦眉系好披在某人身上的披肩,正要转身去催催大叔大婶。
“笨女人!”男人这时说了让人为之气结的几个字。
“什么?笨!嗨!你好怪胎,大冰块,怎么没句好话,损我的话就会说。我得罪你了我?”蓝蓝很气,就没差点伸手掐死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大叔出来了,并把驴车拉了出来,很热心的催促:“姑娘得赶紧!你的相公病得不轻。”
“噢!是呀!大叔你真说对,他病得真不轻!”病得像疯子了,蓝蓝在心里补充,不然每句话都在损我,这世道有这样报答恩人的人吗?希望不是好心遭雷劈。看他一副好皮囊,原来是个败絮其中,滴水恩惠应涌泉相报,不是吗?
一边说一边和大叔仨合力把男子扶上了板车盖好毯子,对大叔说:“大叔谢谢!再见!”
“好。姑娘小心。”大叔和大婶合上院门转回屋里去。
到了南城门口,时间刚好,等蓝蓝正准备架驴车进城门时,两个守城的过来拦住了大呵:“停,晚了不能进,只能出。再过一刻进出都不行。”多嚣张,多蛮横的语气。
“大哥,行行好,我~我的家人非得进城看大夫。”蓝蓝走下车,装得很讨好的样子。不是吧?她又不是第一次进这城门,还从未有这歪理。不过,谁叫自己倒霉,这情况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进去呀!
“什么病非得现在,也不差一晚,明天吧!”官差毫无人情味的挥了挥手。
“痨病!”心中报复的回话,蓝蓝看向驴车某人,因为他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不仔细,熟人也认不出。
“嗯,不行,这更不能进。”官差嫌恶的嘴脸。
“大哥,这个行吗?”蓝蓝没办法委屈的把手上唯一的羊脂白玉手镯递了出处,这回她心里真的有点心疼。
帮人她算大亏了,给大娘知道不骂死才怪!所以小脸的神态表露无为,看着官差毫不客气的夺走镯子,又憋屈又心痛呀!
“唉!来来……”接过手镯的官差跟另俩家伙打着暗号商量着蓝蓝的一等品,果然识货。
第18章守寡了就不好
未几,刚才拿了蓝蓝手镯的官差装模作样的过来沉声恼气出声:“好啦!好啦!看你一个女人年纪轻轻怪可怜,要是守寡了就不好,就一次吧!”官差嘴是这样说,但脸上有着不屑。然打了个放行的姿势,其他小兵哪敢说什么,让了路。
“谢谢,谢谢!”蓝蓝这时的感受是多么无奈,今天都给谁怨死了,到头来还听到守寡的字眼,她可是云英未嫁,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眼界。倒霉事不提也罢!在她心里更不值的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平常怎么不多带点钱,害得她心爱的手镯没了,她又喃喃自语的吐槽:“没了,心疼死了,今天黄道不对,遇上这个倒霉鬼。”狠狠的刮了一眼躺睡的人。
未几,蓝蓝把车开进了城里,“喂!你要我送你到哪了?”由于心理极为不平衡,语气中的不客气又加多了几分对后边的人呵责。
“烟雨楼。”男子气息很显眼的好了点,但还是很低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完全听到蓝蓝的吐槽,知道耳环和手镯都是她心爱的!
“什~什么?”蓝蓝惊呆了,京城有名的妓院,贵族公子特喜欢的一家风月场所。她几次三番都想去一饱眼福,可是都没有机会嘢!
“烟~雨~楼后巷。”男子这回有点气结,这个小女人奇怪什么呀?咋惊咋喜的样子,不就是那个地方吗?又不是要把她卖了!她想自己还不舍得了!
“噢!我没听错!原来你是做那个的?难怪会惹到麻烦!”蓝蓝不是听不清,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
“……”男子没搭理她,一路上都很严肃。自作聪明的女人!
不过她还是把他负责的送到,一条胡同,就一扇半新不旧的木门。
“到了。哎,小心!”蓝蓝吃力的把某人挽扶下,蹒跚的脚步向那扇门走去。手没空,用脚一踢,哎!开了。
“奇怪!怎么没锁!专为你设的?”蓝蓝一脑子疑问无人理会。
不经不觉在某人的指引下,到了一所雅致的楼阁。
这倒不像灯红酒绿的烟花场所,清雅而幽静,完全听不到丝竹之声。
“六爷,您,您,这,这?裳儿担心死了!”一个身着红衣样貌美丽,身材惹火的女人,惊惧的扑过来接过了蓝蓝手上的人,这时还上来一个侍女从中帮忙。
“嗯。”男子勉强的声音,并被挽扶到榻上躺下。
裳儿麻利的为六爷清理伤口,忍不住叨唠:“六爷,您怎么就不带铜护卫,这伤口还带毒。这老狐狸早有安排!”关心的语气中还夹杂着慎怨,一时忘了主子的规矩。
“燕裳,你话好像也多起来了。”语气严肃得很,冰冷的让裳儿从委屈中惊醒,所以手上顿了顿,醒觉失言,瞬间没敢再多说。只是无声的担忧着,为六爷清理伤处。
待燕裳清理完毕,六爷剑眉紧蹙,犀利的眸光一闪,吩咐道:“发信号,让蔚农来这。”
第19章知错
“是,魏王。”魏王是诸葛家的六王爷在这烟雨楼外人在才叫她裳儿,这是很早的规则,只因她的命早已注定,燕裳领命出了房间。
“含秋,刚才的姑娘。”魏王躺在榻上,闭眸养神的他射出深邃的光子对着屋顶不知他想什么,就算不看,这屋里的一切他都感应到包括含秋的存在。
“是的,王爷,走了。”含秋同燕裳都是孤女,一次偶然,同为魏王的下属,都是貌美如花,身材标志。
呃!原来她救的这个大冰块叫六爷,那个美女叫裳儿,刚才蓝蓝看着屋里又多了两个人,看来也用不着她了,不考究,没说什么,就悄然的退出,按原路驾着驴车回家。一路上少不免要想象一下,大娘那一关如何解析,其他的两位娘亲好说话。
把驴车偷偷的栓在竹院,深秋之时夜色之下已是明明灭灭的万家灯火,跨过一道拱门,看到伙房的油灯还亮着,看来这顿饭还等她呢!赶紧绕过花园,顺着檐廊到饭厅。
“三位娘亲好!女儿知错了!”蓝蓝看着摆在餐桌上的菜,知道是过分了点,但是谁叫她遇上了倒霉鬼,本来可以按时回家的,不是吗?做错了就要认,今次娘要打就要企稳,绝不躲闪。
蓝蓝的举动,一下子饭桌上五个人惊呆了,三娘看了二娘,二娘看向大娘,另一边弟弟看了老爹,老爹看向大娘。
“知错了就好,菜凉了,吃饭了。”大娘发话,不过脸上可不是装没事,心中只是想:这顽劣的女儿怎么一回来就这副德行,绝对的有事。平时自己数落一句她可驳回十句,今个儿还没吭声,就来个服软状。事因大有来头?
“哦!”蓝蓝也惊呆了,大娘转性了,不会吧?难道秋后算账……
“闺女这头发怎么乱轰轰的。”三娘见女儿不修边幅的样子,心疼的帮她拨撩好。
“咦!蓝蓝,你耳环呢?”三娘拨了几下蓝蓝凌乱的秀发,发现了这个问题。
“没,没戴,放房了呀!”蓝蓝口里吃着菜,就差没咽死,心虚的回应,举起左手忙为自己也撩撩耳边的几缕发丝。
“蓝蓝你的手镯了?”二娘看着蓝蓝的左手惊讶的高声问。
“没,也没戴。”蓝蓝的笑意全是心虚,这时心不再淡定了,若是要到她房间,戏不是要闹大了。心中暗自祈祷:哦弥托佛,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哦!信女红芮蓝过了这关必定为你烧高香!保佑……
翩翩这时不该说话的人发言了:“姐,你出去时我明明见有个披肩的,哦还是水蓝色的?”喜勋弟弟瞪眼一说。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下旁人更把眼球聚焦过来了。
蓝蓝心里是哪个怨恨,恨弟弟多事,一记眼刀:“喜勋弟弟你真好记性哦!”是的,平时自己对弟弟有挑毛病的习惯,但是为毛这么留意姐穿的衣服,你也太仔细了。这仔细不该用在我这,赶明儿姐一定给你找个伴,等着瞧,蓝蓝暗忖。
第20章钉子户
不待蓝蓝辩解,“萍儿,你说。”大娘一发话不得了,居然找了一旁的丫鬟萍儿。
“是夫人,小姐是有~有披肩。”抬眼看了瞪眼的小姐,看来自己有难了,一边是当家主母,这边是未来的继承人,难做,难做啊,小姐出杨家没事怎么会撇下她呢,早知就跟着,萍儿平时多多少少耳濡目染,看来得说谎了。“不过在柳小姐闺房时落下了,奴婢忘记了。夫人请你罚奴婢吧!”萍儿跪了个满地,听后发落。
“萍儿,夫人不是要你看紧小姐吗?这次啊!”三娘眼睛微红,担心,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连她这个单纯的娘亲也看到了。
蓝蓝见三娘欲哭无泪状,连忙安慰,“真没事的娘,只是柳伯伯留下我多聊几句,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叫萍儿先回。”继而拍拍亲娘的背,可眼睛偷偷的看向大娘。好在有萍儿如此灵活,不然险过剃头。
审时度势,这面子还得要看大大娘。这有事没事不是她说了算,大娘不追究她肯定没事,逃过这一劫。心中不免在期许!
“没事?我看萍儿这回脱不了关系,夫人平时说的话都变耳旁风了。”二娘不无担心,只是世道险恶,闺女还小,万一有事,起码萍儿跟着也有个照应。她把蓝蓝看成了自己的骨肉对待哪有不担心。
“好了,总之萍儿以后不能丢下小姐回来。蓝蓝你自己要有个度,现在此事到此为止。”大娘终于说话了,她毕竟见过场面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蓝蓝的脸上她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要知道个所以然,一时半刻蓝蓝是不会说的,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还不懂,忘了自己是做什么来着。她可是京城红娘世家的当家,女子注定要抛头露面的,反正看蓝蓝是没大外暂时放下心罢了!
“好了,萍儿你下去吧,帮小姐准备换洗的衣服。”时安老爹看形势实时的说话,他准没做错的。
好好的一桌菜她们吃得七八分就散席了。
蓝蓝经萍儿一番梳洗,躺在塌上想了一些关于陈诚与柳儿的事,还是想不通便去了大娘房间。
似乎大娘早就知蓝蓝会去找她的,掌灯没睡,一人在看着账簿。
“大娘,来尝尝这个香梨酥,萍儿真巧手,我说什么她都能做出。”蓝蓝放下糕点,适时走到秀姑的后面捶背,撒娇的道歉:“大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嗯,你什么时候有少给老娘不担心吗?”大娘任由蓝蓝捏着享受着,一面还在看本。
“呵呵!大娘真好!”蓝蓝知大娘已经不生气了,继续顺水推舟想问问陈诚的具体简历:“其实我有事想请教娘你。”
“哦,好,难得蓝蓝肯学,为娘知无不言。”秀姑大娘这时放下本子,拉起蓝蓝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看着蓝蓝这张脸大娘的眼睛视乎看到了某些事。
“奀四,大娘,你还记得吗?”蓝蓝笑眯眯的问。她知道大娘是个明显口硬心软的人,自己又不是犯了什么天条,今天的事不违常理。不是吗?蓝蓝心中瞬间自圆今天遇的倒霉事情。
第21章改变
大娘一惊,面上及时的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说道:“这个人我怎么会不记得,他是有名的‘钉子户’。”
蓝蓝为大娘斟满了香茗,故作惊讶,示意大娘继续:“哦,是吗?”蓝蓝心中早就预料到,如此惊讶,完全是让她继续数落陈诚的不是。
大娘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接着叹了口气:“嗳!说来话长,不是他来找我们说媒的,而是叔伯乡亲为他说的。此人家境败落,穷困潦倒,那个寒酸相就是你娘这辈子没见过的。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你说他搞了个画摊,本不够两餐,如此收入微薄,还学人去扮大方,就拿写信这个例子说,只要人家说没钱,他倒好还不急,还说没事这不算什么。长贫难顾,总是食不果腹,本来可以考个功名但就是不去,一晃就这般年华,父老乡亲都看不过来为他说媒,你说这不是在陈家村成了钉子户吗?”
大娘越说越来气,看来陈诚真是个顽固分子,大娘这次把那杯茶全喝光了,接着又愤然说出陈诚不知羞耻的事:“最气的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不会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话说杨家小姐某日去姥姥家省亲,回时路过竟然好心帮他买几幅字画。这回可想而知,他竟然迷上了杨小姐的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倩影!哎!他真不知害羞,任凭谁不知,那个杨家可是我们这一方数一数二的大户啊!自小蓝蓝你就和她玩大,多多少少你都知?我就不用说了!”
听到这里,蓝蓝点头认同,心中不免有了底,看来两个都称心如意,互相都看对眼了!她大可以顺理成章的撮合便是!
这时大娘又一拍台面,说出令她跟愤怒的事:“这奀四真不知好歹,本来老娘一向心肠好,承若了别人的事就一定办到,不久前找了一柱人家为他说亲,居然都没嫌弃他的迂腐及家徒四壁,他居然不领情,他还不知廉耻主动开口非杨家女儿不娶。你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世间有那么多罕事没?无可奈何我气愤之余就不再管他死活了,任凭他那里的乡亲如何求我,我都不干了。”
大娘说得差不多了,拉着蓝蓝平心而论:“蓝蓝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好心就能有好报的,所以你必须要学着点。”
蓝蓝点头一笑,看着大娘乖巧回应:“娘你不是要我学吗?这不就有个现成的。”
“蓝蓝这不行,这奀四的亲不能碰,这烫手的山芋,为娘都吃不消,你千万不要胡来。”大娘耍手兼摇头。
“不是的,大娘,我想试试,若不成,我以后就全听娘的安排,绝无异议!”蓝蓝对灯火发誓,知道大娘在心里这桩事都是以世人守旧的作风做事,处理起来当然有点绑手绑脚的。
她一定要做。
就为了一时的好性心里:
终究,这一晚,此小女子被强势的秀姑大娘洗脑,开始了残酷的历史必修课---天元朝的媒婆。
终究,小女子还是要生存的,法则改了那么一点点,为了好姐妹——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
第22章初出茅庐
这一大早,风和日丽,虽是秋意绵绵,但一道金子般的阳光就这样把崭新的一天照起来了。
蓝蓝昨晚经大娘的洗脑,可算底气十足,今天是她来了这个空间最想做的事,当然这动力不是来自大娘的必修课,而是证明给柳儿看自由恋爱是对的,她能为她找到幸福的人生。
今次着装蓝蓝可不能自由自在了,虽不是正牌的媒婆,但有大娘从旁的指导,可要像模像样的,不然别人如何信服。
在萍儿一番的梳洗,换上属于媒婆固有的鲜红的衣服,一个全统的媒婆样子出来了,最引人的就是手中的纤巧葵扇,扇柄上还系上精致的锥体金秤砣,别小看它,虽只如0。5克砝码大少的规格,可侧面还刻了个如意和金算盘,如此精美这仅是天元朝红娘世家的徽号。
“走,萍儿,小姐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一番!”蓝蓝看着的浓妆淹没的俏脸一下变成了老练的白骨精,心中不免佩服大娘调教的人。合上折扇便领着萍儿出门了。
路上萍儿问“小姐这驴车是怎么得来的。”是的她们正做在昨晚的驴车上,萍儿驾车。
“当然是买的。”蓝蓝不疑有他的说,想起自己的那副耳环和玉镯,心疼的很。
萍儿当然知道是买的,不然偷的,但为什么偏偏是驴车,不是马车,于是直接说出心里的疑问:“小姐你用耳环和玉镯买的?”
“嗯。”蓝蓝就知萍儿会问,因为自己的首饰配件都是她搭理,通过昨天萍儿的应变,就知此女子对她忠心。
“嗄!那可以换不止三架这样的车了。哪有人像你专做亏本生意的。”萍儿可惜之余难免抱怨出很不服气的样子。就连她也知道小姐昨天遇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