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搞清楚状况的天真不停地问着,却没人回答她。华天宇回到桌边,后面传来杜飞扬的声音:“喂,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你是谁啊?”听懂了言外之意,天真问道。
另一头,信亲自拿来了四瓶百加得,开了盖子。作为裁判的他,说道:“天宇,刚才我说的事情怎么样?你来当驻唱啊……”
你还在矫情这件事啊,华天宇十分郁闷,没有多说话,随着杰克的动作,举起了酒瓶透着光,如同酒精一般的液体这么灌下去会吐死的吧,会不会胃穿孔胃出血呢?欠我这么大的人情的天真又会露出什么表情?
杰克的朋友从吧台借来了两个鱼缸大小的玻璃容器放在桌上,杰克和华天宇把属于自己的两瓶酒倒了进去,空气中散发着酒香味。
平常滴酒不沾的天真看见这么多酒,闻着浓烈的酒精味,有点担心,如果华天宇喝下去会酒精中毒死掉的吧?比起十几万的相机,华天宇的性命比较重要啊。
“华天宇……这个……要喝下去吗?”她抱着侥幸问着。
“不喝下去,难道是拿来洗脸的吗?”华天宇看着如同容器里足够洗脸的百加得,心中有点虚,他故意大声说话给自己助长士气。
“不能喝,我不要了,东西我不要了,我们走吧,不要喝了。”天真皱着眉头,拉着华天宇的手腕,华天宇却纹丝不动。
事到如今,离开就是怯场吧,以后还要怎么在这里圈子里混,人如其名的臭女人啊,天真的可以。既然我一开始就选择了斗酒,就想到了各种困难和危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怎么可能就此离开?华天宇甩开了她的手,杜飞扬非常识相的拉着天真站在后面,听着酒吧里其他的人瞎起哄。
“喝喝喝……”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讲规则了。”信拿着麦克风站到了斗酒现场,然后说道:“规则就是,一口气先喝完的人胜利,比赛时口不离酒,离酒者输。”
不但要喝光,还要口不离酒,难度升高了太多啊。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不能眼看着他拿身体开玩笑,天真担心的呼喊着。
“华天宇……”
“你现在叫我名字叫的挺溜的啊。”双手捧着容器的华天宇回头冲着喊叫的天真说道:“你不是说不认识我的吗?不是不情愿的叫我名字吗?不是叫我华少爷的吗?我告诉你林天真,我就是要你欠我人情,我就是要看你那张愧疚的脸,我就是要让你后悔。”
“你不能为了这种一文不值的小事拿自己的身体冒险。”虽然对方的言语句句直刺心脏,但是事情轻重缓急,天真现在一心只想要他放弃。
华天宇邪魅的眼神看着天真,哼笑一声,然后仰起脖子,听着信发号施令,开始了比赛。喉结规律的鼓起缩小,容器中的液体慢慢的变少,呼吸越来越凝重,接着喉结鼓起缩小的频率降低了。
天真不禁收紧了手指,掌心伸出了汗水,烧口的白酒用这种方式喝下去,难受到什么地步。不忍心再看华天宇受难,她转而看着对手杰克,这个小孩子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接受这么大的挑战和磨砺,虽然只是游戏,可是这种勇气是自己的没有的。
听着耳边的欢呼声,天真深深的感到自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华天宇如果知道自己的斗酒夺回来的东西是自己的‘罪恶’证据,会不会气死?天真整个儿混乱了,从来没有这么心情复杂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会。
扑哧——
喷出来的声音,天真回过了神,华天宇的容器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杰克也没剩下多少,他却在最后加速冲刺的时候吞下太多,吐了出来。他大呼过瘾的放下了容器,拿起了朋友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了下去。
杰克那幼小稚嫩的喉咙,力不从心,因为突然的刺激,承受不了,没有坚持下去。在最后一搏的时候掉链子,输掉了比赛。
“ok,你赢了,东西拿上走吧。”
虽然无理取闹,但是总算是讲信誉了。天真这样想着,连忙把桌上的相机拿了回来,塞回了挎包里。
华天宇喝掉了最后一滴,丢下了容器,步履阑珊的朝着门口走去,杜飞扬连忙搀扶着他。天真帮忙搀扶着另一边。
“华天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华天宇此刻只想躺在地上不动,腿脚已经开始发软了,喝的太急,度数太高。深知他喝酒事项的杜飞扬稳步朝着大门走去:“喂,你们什么关系我今天就不问了,下次见面你要老实交代,他喝太多酒了不能开车,你能开他的车送他回家吗?”
“我不会开车。”
第二十七章酒店事件
杜飞扬长呼一口气,他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不会开车的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看了眼手表,又道:“好吧,你扶着他,我去开车过来,跑个一百四十码,应该来得及。”
“哦。”杜飞扬把喝醉不动的华天宇丢给了天真,自己推开了大门,雨水迎面而来,外面下着雷阵雨,他感叹了声:“屋漏偏逢连夜雨。”便冒雨跑了出去。
华天宇感觉到了热热潮气,他推开了天真跑进了雨中。天真正要冲出去,想起了相机,她用华天宇的外衣包裹着挎包,留在门口,跟着华天宇跑进了雨中。
感受着雨水的洗礼,华天宇靠在路灯上,吐着胃里面的酒水,这种东西不早点呕吐出来,真要是被吸收了那还得了。他掏着喉咙,狠狠的吐着,恨不得连胃一起吐出来洗一遍。天真只有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天真连忙回头去拿包裹,华天宇却自己摇摇晃晃走向了车,天真赶紧跑去打开车门,扶他坐了进去,然后把包裹放在空挡处。
“你也上车啊。”看着全身被淋湿的天真正要关上车门,杜飞扬连忙大喊。
“可是只能坐两个人啊。”华天宇的车子只有两个座位。
“都没地铁了,大雨天又没出租车,你要怎么回家啊?现在雷阵雨,又不会有交警查车,偶尔一次没关系啦,快点上来。”
上来可以,可是要怎么坐下?看着瘫软在座椅的华天宇,好像失去了意识,天真拖拖拉拉的弯腰跨在他的腿上,艰难的撑着皮椅,绝对不敢坐下去。
关好了车门,杜飞扬一个微笑,猛踩油门又立刻减速,害的天真一个踉跄,重重的贴在了华天宇的胸前,还坐了下去,她连忙起身。
“这种天气我跑不了一四零了,时间肯定不够,今晚住酒店吧。”
“去那种提供食物的酒店好吗,我想找点暖胃的食物给他吃。”意外的,没有反对,天真答应了。她觉得她应该善后,照顾难受醉酒的华天宇。
杜飞扬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力的快,很快就到了一家酒店,他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然后帮忙扶着华天宇去了地下电梯,按下了一楼和十七楼。
“你带他去一七八八号房间,我去一楼拿门卡。”杜飞扬在一楼出了电梯,天真艰难的搀扶着这个比她重的身躯,在十七楼寻找着房间。
很快,杜飞扬回来了。这是一件装潢精致、有这两张大床的标间,佩戴一个小客厅,客厅桌上摆着水果拼盘和各种酒水。天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她看着如同死猪一般的华天宇全身湿淋淋,说道:“他全身湿透了,你帮他脱掉吧,会生病的。”
“小姐,我已经没时间了。对了,天宇的车子借我,我明早来接你们,我现在赶着回家去。”杜飞扬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
“你不管他了吗?”万万没想到这个好友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丢下惨兮兮的朋友,天真十分吃惊的追了出去。
“他喝了那么多酒,已经不省人事了,也不会做什么坏事,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吧,我有门禁时间的啊大小姐,再见了。”
天真不敢相信这个在酒吧夜店玩到半夜的人,竟然说着门禁。
“谁家的门禁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啊?”
“我家啊。”杜飞扬转而一笑:“怎么?对我产生了兴趣?”
“神经病。”气冲冲的关了门,万恶的夏天啊,就算是雷阵雨,也是热死人了。天真冷静了一下,找到了中央空调的开关,降低了温度。
怎么办?这个样子华天宇不醉死也会生病死的。天真在屋里踱来踱去,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脱掉男性的衣物?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身正不怕影子斜?算了,反正现在只有两个人,万一明天问起来,我就说是那个什么飞扬干的吧。
思想通顺之后的天真,慢慢的走到床前,把华天宇的鞋子脱了下来,没有惊醒他。她抽掉了华天宇的领带,颤抖着双手慢慢解开了衬衫扣子,手指触碰到褐色肌肤,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原来触碰异性是这个感觉,天真心慌慌。她蹙着眉头脱下了衬衫,整齐的挂了起来,现在要面对最困难的了。
她拿来毛巾先擦拭了华天宇身上的水渍,给他垫上枕头。她伸手到腰部,犹豫着,接下来可是禁忌,脑海里不禁会想到了刚才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她红着脸背过了头,紧握着颤抖的手。
什么飞扬的,你是故意整我的吧。天真气的可以,热的非常,她走到墙角,把空调打到了最低,然后进了浴室,自己也是湿透了,还是早点洗个澡睡觉吧。至于华天宇,对不起了,你只能穿着潮湿的裤子睡觉,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华天宇低低着,可能是胃不舒服,满屋子还充斥着酒气,不过他渐渐的恢复着意识。天真冲完淋浴,找到了酒店的女士浴袍,穿上出来了。本以为洗过澡以后会凉快点,没想到更热了。
华天宇的睫毛微微的分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球呈现着红色,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发现身边有人看护着自己,他含糊不清的说着:“水,我要喝水……”
天真连忙跑去倒了杯凉水拿过来递给他,扶着他起身给他腰上垫了枕头。坐在床边看着华天宇几大口喝下了水,没想到喝醉酒之后的人会那么的软绵绵,那么的柔弱而美丽,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华天宇感觉到了奇怪的视线,喝完水的他递过杯子,天真却迟迟不接,他有点疑惑:“你在看什么?觉得我很帅气吗?迷上我了吗?”
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天真缓缓的把手伸向了他的脸庞,华天宇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仿佛睡眠中惊醒一般,天真吓了一跳,抽回了手腕,目光迷惘而不知所措。半天才来一句:“我去调低温度,热的我头晕晕的。”
华天宇抱着疼痛的脑袋倒了下去,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穿着潮湿的裤子很难受,他慢慢爬了起来,打开柜子拿出了浴衣,去了洗手间,冲了凉清醒了一点,只是喉咙火辣辣的痛,头也很晕,胃也不舒服,身体还掌握不好平衡。
他穿好浴衣扶着墙走了出来。
“天真,你在干嘛?”
第二十八章欲望
外面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只见站在通风口下面的天真毫不避讳的解开了浴衣的带子,华天宇大跌眼镜,赶紧在她脱掉衣服前合了起来,帮她系上了带子,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喂,你怎么了?你在酒吧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眼球转向右边回想着,没有回答。却转而触碰着华天宇的手,顺着手慢慢向上移动抚摸着,直到脖颈脸腮,她就像找到宝物的孩子一样天真的露出笑颜,开心的抱了上去:“你好冰啊,凉凉的好舒服,呵呵。”
完蛋了,完蛋了,这货肯定是被下药了,还是说在试探我给我下了什么陷阱?华天宇四周环顾了一下,没看见什么奇怪的设备。难道是针孔摄像头?这个人跟平时的天真判若两人,如果是演戏的话,演技未免太好了,还会自己宽衣解带主动投怀送抱,应该不是演戏,那一定是被下药了,想想从刚才开始她就在说热什么的,其实我觉得有点冷哦。
我一定要拍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明天会莫名其妙的背黑锅被误会,搞得自己的是坏人角色,其实根本不关我事。是她自己脱的。
手机!录下来。
“天真,放开我,你乖乖睡觉啊。”
华天宇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把她丢在了床上,跑去挂衣架旁边,掏出手机,失望的低下了头,打湿了,用不了。
目光锁定在桌上的挎包,拿开有点潮湿的衣服,他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露出了笑脸:“本来是想找手机,没想到找到了更好的东西。”
确定了相机没有淋雨,他开机了,斜眼观察坐起来的天真,回调着照片。没问她被抢走了什么就斗酒赢了回来,没想到竟然是相机,她拿着相机巧合的和我相遇,一定不会是好事。竟然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我还真是以德报怨啊。
回看着照片,那张忧郁的脸根本不像自己,为什么会在唱歌的时候流露出忧郁之情?继续回看,华天宇笑噗了出来,竟然是这种照片,他皱着眉头继续回看,胸口一阵沉闷。
华天宇沉默着。
“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不知道天真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不知道她是清醒的抢回相机,还是混沌的单纯,她伸手去拿相机,华天宇反身性的转身走掉,她纠缠了上来,整个人没有重心的扑向了逃走的华天宇。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被压在下面的华天宇平静的问道,把相机放在了枕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还要做什么。
“我现在很难受,头也很痛,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骑坐在华天宇腹部的天真,炙热的双手抚摸着他冰凉的胸口,双眼迷蒙含糊不清,仅靠双手的摸索,解开了他的浴袍,感受着他的冰凉。
“天真,我是华天宇哦,你可是很讨厌我的哦,你知道自己的在做什么吗?”
天真头脑发热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行动,寻找着凉爽的方法。她弯下腰,侧脸贴在华天宇的胸口磨蹭着,这种行为可以降温,而且很舒服,能够克服体内那股难耐的鼓动。
可却是饮鸠止渴,缓解了一种压力,却引发了另一种悸动,单纯的肌肤相亲已经不能够压制内心的了。
天真忽然直起了腰,呼吸越来越凝重,她解开了浴衣,华天宇的阻止的声音她完全听不见,脱掉了浴衣。
“不可以脱了,天真,你醒醒——”
胸口这份悸动算什么,那不仅仅是想要发泄的迫切,而是更深的渴望。华天宇看着天真:只是黑色长发脸色绯红、穿着内衣骑坐在身上、眼神迷茫、喘着粗气的女人,见得太多了,可是现在却紧张的要死,体内就像是慢慢成长了一头猛兽,想要破门而入。
“你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别想就这样睡着哦。”
华天宇搂着天真翻了身,把她的长发梳理整齐放在枕边,鼻子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脖子,缓缓伸出的舌尖感受着她身体的炙热,顺着锁骨一路到了下巴,华天宇轻轻微笑,尝试着舔舐了她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分开了唇瓣,天真神志不清中感觉有点痒,她微笑着张开了嘴,看到这个平时绝对不会有的反应,华天宇毫不客气的纠缠着她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的用力的吮吸。
“啊……嗯……”
天真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对这个深吻做出了本能反应,呼吸越来越浅,华天宇只有放开舌头留给她喘气的机会。
还是第一次触碰被下过药的人,真的会变得性格全无,回归到本能啊。和女人睡觉只是很普通的事,华天宇现在却有点迟疑,既想顺势继续下去,又有点担心,这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来说会带来什么影响?
可是放弃眼前热到融化的滑嫩肌肤,无视掉散发着女性魅力的身体,压抑下心中的欲望,送上门系列都不要……
那不可能!
抛弃了思想包袱,华天宇狠下心来,拿捏天真的腮帮,强行深入了舌尖,啃食着。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内衣钩子,怀揣激动轻轻碰触着胸口的突起,没有受到抵抗,他慢慢加大力道的揉弄,没有听到预想到的,天真不习惯的颤抖的缩成一团,依然没有反抗。
牵出银丝,看着一副舒服模样的天真,华天宇顺势一路下行,沿着脖子吻到了胸部,舌头不自觉的挑弄突起,轻重不均的啃咬着。
“啊……痒……呵呵……嗯……”
听到天真略带的声,华天宇知道他也点燃了火,这个反应算是拿到了通行证吧。全身心投入进去,另一只手自作主张的走到了腹部,是要继续揭开禁忌,还是安慰自己的炙热呢?
注意到自己的状态的华天宇停下了动作,偏头倒在天真的胸前,失神了。
明明一直兴趣全无提不起劲儿,明明最近对男女之事索然无味,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吸收了那么多酒精,现在的临阵状态又算什么?
华天宇,你是沦陷了吧?虽然你没发现,你不承认,现在的一切只能说明,你沦陷了。
眼睛早就随着她转动,心情早就随着她的态度变化,行事的时候都会注重她的感受。欺负她很快乐,看着她因为自己而为难的脸很享受。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希望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无上的。
如今,触碰着她,心里是那么的舒服,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全宇宙的欣喜,恨不得马上融入她的身体,听到她为自己的行为喘息满足。现在只要继续下去,就能够发泄自己,能够品尝飞仙的滋味。内心却在呐喊,必须要停下来了。这样做下去也许会永远失去她的心。
第二十九章失身?
还好空调打的很低,能够帮助压低一点热火。华天宇看着满头大汗的天真,思想斗争了许久,他俯身下去用力啃咬了她的胸部,感受到剧痛与不适的天真发出了哽咽的声,皱着眉头张开了嘴,他趁机吻下去。【和谐物,发挥聪明才智自己想吧。】
“嗯啊……”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还得来一次右手恋人。华天宇身体得到了释放,回味着快感,全身无力的倒下去,压在天真身上,久久不动。
华天宇想着:如果不是今天喝酒太多,肯定会出大事的。喝了那么多酒还这样,华天宇你到底有多……
真的是累了,疲倦了。侧身搂着沉睡的天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胸口里,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能够做到的只有:心脏贴着心脏,感受着她的心跳。
我心脏的跳动你能感觉到吗?它诉说的言语你能听到吗?
脑袋有点闷闷的痛,眼睛还睁不开,后背冰凉阵阵冷气袭来,缩成一团的天真再次抱紧了怀里暖和的物体。睫毛依旧分不开,眼皮很重,脸蛋贴在暖和的胸口上蹭了蹭。
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华星宇从小就经常跑进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天真经常这样醒来发现怀里抱着他。
“星宇啊,我讲过无数次不可以跟我睡了哦,上次被你害惨了,你怎么记不住啊。”
听着天真迷迷糊糊的言语,华天宇虽然很反感她跟弟弟这样在一起过,但他知道那只是单纯的孩子寻找母亲的感情。
此时的他却在一边偷笑,一大早就醒过来的他布置了让人误会的场面,等待着天真醒来,等待着她有趣的反应。
“好冷哦,星宇,你快出去啦。”拍了拍华天宇的腰部,天真扭动了几下脖子,感觉那么的陌生,忽然醒了过来,昨晚在酒吧,然后去了宾馆,根本不记得回家的事,怎么会有星宇?现在置身何处呢?
一头竖起,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半天没有反应。现在什么情况?我在哪里?为什么华天宇会睡在我旁边?天真努力的回想,该死,没什么印象。
她抱着双肘遮挡着身体,四处寻找着衣物,绝望了,这次完蛋了。没穿衣服,与男性同床,只会有一个结论。
怀着侥幸心理,钻回了被窝看了一眼,她吓的直接跳下了床,冷汗直流,不敢相信的扭过头避开床上的裸露的身体。
焦急,无助,悲伤,不知所措,天真拿起另一张床上的被单裹着自己。偏过脑袋,用着颤抖而嘶哑的声音喊叫了两声华天宇,没有回应,她无奈的含着泪水撕破喉咙的长啸:“华天宇,你给我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会报警的哦,我真的会报警的哦。”
忍不住偷笑的华天宇,坐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丝丝笑意,这让天真几乎崩溃了,泪水绝提。
“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恨我,就算我跟踪你算计你拍你不好的照片,退一万步,就算我可能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人,可是你也不能做这种事来伤害我,华天宇,我真是被你逼疯了。小孩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非要孬种的把仇恨算在我头上吗?”
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憋屈,天真这次是真的抓狂了。华天宇有点吃惊,原来天真一直是这样子看待自己的,原来自己的一切行为只带给她了烦恼。原来平日的行为已经把自己在天真心中的地位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我是那种为了伤害谁就去上谁的吗?”大好的心情瞬间冻结,华天宇口气严厉的质问了她,看见的却只有泪水,他叹了一口气,尽显温柔的问道:“你一直觉得我是在伤害你吗?”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是伤害吗?你一直针对我,不是讨厌我,还能是喜欢吗?天真拿被子擦了眼泪,抽泣了几声之后,天真带着仇恨的目光对他说道:“我不会哭了,我不会顺你的心意,我不会悲伤,我不会被打到,如果不是害怕给华家抹黑,给爷爷添麻烦,我肯定会去报警的,我……”
“你去报警啊。”华天宇更加生气了,本来是怀着欣喜的心等她醒来,看她有趣的表情,谁知道竟然发展到她说出这种伤人的心里话。最可气的是,竟然为了爷爷和华家的名誉隐忍这种事情。
华天宇心情十分矛盾,他索性拿起床头的座机丢给了她,说道:“我在这里等着,谁离开谁是孬种,你报警,让他们来勘测现场提取……”
“我已经说过不会报警了,你为什么要逼我?我明明是想要跟你和平相处,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为什么总喜欢兵戎相见?”
就算是刚相遇,华天宇露出的敌视表情,也没有现在他质询威逼的表情可怕,情绪并不稳定的天真看到这幕,比起害怕,更多的是一种伤心,她内心防线全部溃败,心痛至极,瘫软在床上哭泣着:“你怎么可以不争取的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做这种事?我为什么会遇到你?遇到你就开始倒霉……”
“好啦,不哭了,乖啦。”
华天宇完败了,泪水加上她悲痛欲绝说出来的心底话,让他释然了。那句想要和自己和平相处收买了他。他忽然觉得自己保密不说的部分是不是有点过分。
他跳到地上,轻轻拍拍天真抽泣的背脊,没有得到反抗,他把哭成泪人、泣不成声、颤抖不已的天真抱在了怀里,发出磁性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
“你别伤心了,还有,你要搞清楚,你真的报警的话,估计被抓走的人会是你哦。别哭了,应该哭的人是我啊,应该是你来安慰我的,为什么反而是我来安慰你啊,你看看这个,这个能还我清白,证明不是我上……我那个你,其实是你上……你那个我。”
怀疑的目光,接过了华天宇递来的相机。压抑不住身体间歇性的抽泣,天真回放录像,不论是谁看,就算智商再低,也能看懂里面谁了谁吧,至少自己是主动的一方。
看不下去了,天真憋着嘴巴关掉了相机,再看下去,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羞愧难当不堪入目的事情。
“这个不是我,对吧,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打我?”
“我反抗了啊你不是看见了吗?可是我喝酒了很难受,没力气头又痛,而你被下药了,力大无比,又学过跆拳道,我打不过你。”只是淡淡的听着华天宇的解释,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自己做了这种事要怎么见人,哪有脸见人,要用什么表情去看他?想到这里,天真的头低了下来。
第三十章蛛丝马迹
“下药?什么药?”瞬间反应了过来:“是那种喝了会……我怎么会被人下那种药?是你干的吗?”
“我可是拼命帮你拿回相机以后就难受死了醉的不省人事,怎么给你下啊,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就一个劲儿的抱我,一个劲儿的亲我……”
“不许讲……”天真激动的捂住了他的嘴,却又反应过来行为失礼,连忙抽回了手,低着头说道:“我……我……很抱歉……”
“什么?”华天宇没有预料到,天真竟然轻信了相机里拍的前半段内容,眼前这位羞愧到不敢抬头的女孩子竟然以为自己了男性,还道歉。
“对……对不起啦,虽然吃亏的是我,可是我是……是我警备意识不够,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强迫你……”话到这里,天真泪水倾泻。
“别哭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会报警抓你,但是这个相机内容必须交给我保管,作为证据。”
是作为把柄吧?深知其意的天真现在后悔莫及,后悔对华天宇做的一切,自己的倒霉根源就是和华天宇扯上关系,想一想,虽然之前被他拍到威胁的照片和难为情的手机铃声,但是华天宇根本没用这些威胁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造成的,不该去算计他。
“你要怎样才能删掉相机?”
“不行,你报复心那么强,又小心眼,没有这个证据,我以后可活不自在,我不会删掉的,当然也不会外传,我可不想成为艳照门的主角。”华天宇控制着相机。
没有路可走了,走进死路的是自己,是自己啊。天真深深的呼吸。
“是我错了啊,华天宇。”她散发着绝望和看透世界的气息,泪水不停,轻声说道:“是我错了,华天宇,我不会再接近你了,也请你离我远一点,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坏道极点,只有倒霉。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自找的,再接近你,还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倒霉的事情会发生。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看我,不要和我说话,离我尽量的远,当我是空气当我不存在吧。”
华天宇微蹙着眉头看着背向他的天真,一直到刚才,虽然天真说着他不喜欢的话,但是他都觉得很可爱,可以包容。但是现在,他虽然依旧怀着能够原谅天真的言行的心,可是却十分难受,再也装不出那个邪魅的笑容。
更多的是他没想到,天真会说出这种比恋人分手宣言还要冷漠的话。
“你能再说一遍吗?思考一分钟,组合语言一分钟,两分钟以后再重复一遍?”
“请你离我远一点,请你不要接近我,请你当我是空气。”没有半点思考,天真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你很讨厌我吗?”
得到的是沉默的答案,华天宇失神了一会儿,他穿上了裤子和衬衫,把外套搭在肩上,拿着相机,慢慢接近了天真,面无表情。
感觉到有人接近吗,天真一副担惊受怕的防备表情,迅速跑进了浴室,反锁了门。
“我可以答应你刚才说的一切,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前半句的天真有点释然,听到后半句的天真心情跌入谷底,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要讲条件,都已经拿去了我的所有,你怎么还会卑鄙到这个地步,拿这点请求讲条件?华天宇,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华天宇,”天真怒气冲冲的打开了门,说道:“你如果卑鄙的提出……”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发作,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纸,天真非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华天宇冷酷的转身,右手向上一抛,红色的钞票如同落叶一般的落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真吃惊的看着纸条上留下的文字,靠着墙壁瘫软在地上,难过之极。
华天宇最近一头埋进了工作里,学校放假事情不多,他用了很多时间呆在寰宇总部着手处理各种事项,虚心的向各个部门的主管请教,偶尔也会对技术部门的难题掺一脚,他发现自己在那个领域的知识只是门外汉。经过一个多月的各方了解,他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相比拿手一点的部门。
正常的时间下班,不会翘班。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参加一些应酬,认识一些商界政界的人士。这让华炎十分开心,按照华天宇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年之内就能够安心放心的退休了。
下班后,华天宇再也没有去过酒吧,他加入了一些运动俱乐部,通常会去打球啊,健身什么的。当然,如果有什么舞会、聚会,他也会参加。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累积,他弄清楚了很多商业圈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认识了很多人。受到了很多千金小姐的青睐,他也乐在其中。
这一次舞会的举办人是杜飞扬和其堂姐杜飘飘,地点选择在了临海别墅。对多可以容纳上百个人狂欢的场所。这次邀请的人里面,大部分是之前都见过的老面孔,新鲜角色不是很多。
交际寒暄过后,华天宇拿着一杯红酒走向了天台,他伏在大理石的台檐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吹着海风,思索着。
“喂,新面孔,你人气很高啊,干嘛躲在这里啊?”
回头一看,之前也有露过几次面的男孩,他微微一笑,说道:“你不也一样吗?”
“哈哈……你好,我叫李承焕。”少年轻笑一下,伸出了手。
“叫我天宇就可以了。”华天宇没有和他握手,反而举起了酒杯:“to et you”
“天宇,哦,你就是让曹家千金四处寻找的天宇啊。”李承焕露出一点佩服的表情,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埋藏着男性魅力,受到了舞会皇后般的人物的追捧,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独自喝着酒。
虽然两人同校,却是从未见过面,互相不认识。
“你的名字,也如雷贯耳啊。”
四处寻找好友的杜飞扬,着急把堂姐介绍给华天宇认识,找了好久不见人,却被天台的嬉笑声吸引,跑了过来。
“天宇,啊,这不是李家大少爷吗。”杜飞扬简单的打了招呼,又道:“天宇,我介绍堂姐给你认识啊,她认识的人很多,说不定有复旦大学毕业的。”
杜飘飘是比杜飞扬大了七八岁的堂姐,现在掌管着家族企业的财务部门,虽然已经结婚生了小孩,但是社会交际从不手软。人脉非常广,有她出马,事半功倍。
华天宇的目的是寻找那个父亲在学校认识的第三者。
第三十一章第三者的尾巴
“复旦大学吗?”李承焕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连忙追了上去:“我母亲也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她的。”
“哦,好巧啊,她是哪一届毕业的?”华天宇立刻来了兴趣,李承焕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今年十八岁了,你自己算算大概吧。”
“我算算,最起码减掉十八年,时间差不多能够凑一块了,天宇,要不我们先去问一下周总啊。”杜飞扬开心的帮着好友掐指算,得出个大概的结论,拉着他们一起朝着舞会现场走去。
现场跳着华尔兹,周薇穿着一身黑色礼服,与一位中年男士配合模切的跳着,李承焕带着笑脸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周薇身体非常不好,其实是不适合这种场合的,但是舞会是她一直以来唯一的爱好,所以李承焕就陪着母亲一起照顾她。
“妈妈,你跳的真棒。”一曲音乐完毕,李承焕像个孩子一般扑上去抱着周薇的胳膊,凑在她脸上亲一口,把她拉到圈外,开心的介绍道:“妈妈,这个是新认识的朋友天宇,你不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吗,正好,他有问题,你能帮他一下嘛?”
周薇稍微休息了一下,看着眼前三个美型的大男孩,心情愉悦的笑了。然后找到位子坐了下来,才慢慢道来:“帮一下可以,不过要答应阿姨,下次我的舞会一定要赏脸啊。”
几个大男孩笑成一团,没想到这位周总还是如此贪玩之人。李承焕十分了解母亲,工作时,严肃认真又狠心;工作后,相夫教子笑嘻嘻。
“这是我们的荣幸,阿姨。”华天宇赔上了他独特的笑脸。
“一言为定了。”周薇靠在靠背上等待着发问,华天宇一针见血的问道:“阿姨,你在大学的时候,听说过华翔这个名字吗?”
周薇目光右移半刻,又转向了左边,思考了很久,说道:“他是哪个学院的?”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