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用,我们先走,可不可以呀?”
朵儿一看小娅带了个头,便朝夏浅使了个眼色,两个妞也走到警察面前,“崩”的一跺脚,笔挺挺的敬了个礼,齐声道,“警察叔叔好!”
警察明显受过训练,撒娇卖萌都没用,“你们不能走。”
之后无论朵儿她们怎么端茶送水,人家都不看她们,干脆去了门外,把她们关在里面。
起码过了一个小时,好象警察都走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三个人刚想走,房间门又被打开了。
领头的人是江钊,微晚一步进来的人是庄亦辰,两个男人没一个有好脸色。
朵儿心想,完蛋了,江钊家里有没有搓衣板?
可是江钊一进来,并没有走向她,而是走向小娅,站定后,不冷不热却夹枪带棒的说了句,“邱小姐在这里也算是大姐了,就不该给小孩子带个好头?是想你妹妹学坏?”
小娅给江钊鞠了个躬,站直身,将脸上的短发捋了捋,笑嘻嘻的说道,“谢市长大人教诲……”
而朵儿面前是庄亦辰高大的身躯,他眸寒言冷的讽斥了她,“小小年纪就知道不学好!长大了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朵儿呼了口气,这个男人怎么跟她就这么不对盘?不是想杀她,就是训斥她,她现在好歹也是有靠山的人吧,于是挺了挺背,仰着高傲的小下巴,“我已经长大了,十九啦!”
最幸运的便是夏浅,没人管她。
朵儿就觉得奇怪了,江钊不怎么跑去说人家小娅姐?就算要骂也是主犯夏浅啊。
庄亦辰和江钊两个人怎么就这么主次不分呢。
朵儿错过所有人的视线,坐上了江钊车的时候,美眸含笑,甜甜的唤了一声,“阿钊……”
江钊发动车子,他告诫自己不要在外面做出冲动的事,“云朵儿,你现在胆肥得很了。”
“不是,是夏浅非要说体验生活……”
江钊带着点浅笑,只是瞳仁里一点笑意也没有,“推卸责任?越来越长进了。”
朵儿看着这样的江钊,越是害怕,“真不是,不骗你。不是你叫我要想办法跟小娅姐认识吗?我都是为了公关才陪她们去的。”
江钊突然一打方向盘,将车靠边,重重的踩下刹车,朵儿差点碰到额头,江钊这时的声音大了起来,“我叫你去认识邱小娅,难道是叫你去跟她学玩牛郎?!”
朵儿管不了那么多,偏过去就埋在江钊怀里不肯出来,“好了好了,你骂吧,我知道今天肯定死定了,你骂够骂爽就行了,刚才你没在那里骂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江钊觉得跟这个女人太难沟通了,大手一兜,将女人的脸整个儿兜在手心里,一捏一抬,让她的眼睛不敢逃避的直视着他。
朵儿看着他,不禁轻抖,他怒极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双眸子染满阴戾和寒气,轮廓格外的生硬,看着他的嘴唇张翕,都是怒气,“当着外人的面骂你?!然后所有人都来看你被我骂得有多狼狈?都去嘲笑你?我有病是不是?!羞辱自己的女人不是打我自己的脸?你还嫌我的脸丢得不够?!”
朵儿心口突然一提,他说什么?当着外人的面?他的女人?
她不是外人吗?
第一卷61:你喜欢我?
下巴往下一压,嘴唇便落到他的手心里,轻轻一吻,柔软的舌尖舐舔着那条清晰的事业线,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上,声音轻轻的,“阿钊,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玩得很过份,就是跳了会舞,开始的时候我还看不上他呢,他又没你帅,又没你有男人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当时就是看小娅姐她们玩得那么开,觉得人家挣点钱不容易才那样的,怕人家多想,做做好事而已。”
“我年纪还小,这种玩法以前又没玩过,就当初犯,你就不要怪我了,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嘛,好不好嘛,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朵儿只知道江钊喜欢温顺的女孩,反正每次哪有一丁点儿不让他满意惹了他,她就用这样撒娇讨好的方式,一般都能化险为夷,只不过尚了床多废点力气迎合他而已。
手心里的小嘴吻上来,跟一只小宠物趴在手心里轻轻舔似的,湿痒湿痒的,麻得毛孔都竖了起来,麻得背脊都僵直了,大小脑里面全是些是旖旎纷飞的景象,理智都要在这车厢里崩盘了。
有时候想想,还是正大光明从商的好,万一被人拍了车震,拍了就拍了,又无所谓。
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真不假,还好自制力够强的,否则一定会在这里扯掉她裙子下面那层障碍,拎过来把她摁坐在他的身上,前后推动她的髋……
发动了车子,故作镇静道,“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不算不算,回去随便你晚上怎么惩罚我,行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朵儿心想,这事情总算过去了,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保证不反悔。”
回到家里,江钊反而被风吹得冷静了些,一进屋,就把朵儿扔进卫生间里洗澡。那条晚上穿出去的裙子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朵儿心疼,虽然现在新的衣服不少,都是江钊买的,可还是舍不得。
激|情之后,江钊又把朵儿摁翻过去,背对着他,“你一天不给我惹事,就闲不住。”
朵儿觉得自己耳朵不太灵光了,江钊的语气看似责备,但好象又是一种宠溺,背上酥麻的吻,朵儿忍不住抽气,“嗯……对不起……”
江钊只恨这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懂得多点,比同龄人是老道很多,可一落到老谋深算的人手里,就是只小白兔,只能任宰的命。
当时他就是怕她年纪小多嘴,才没说邱小娅跟庄亦辰的关系。没想到这个关系还是被捅破了,如果庄亦辰警告了邱小娅不准她们来往怎么办?
如果没有把夏浅拖进来,邱小娅不裹进夏浅的事情里,庄亦辰会不会把朵儿也给牺牲掉?
可以庄亦辰多疑的性子,似乎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他告诉邱小娅防范着朵儿,那么就是摆明了告诉邱小娅一些隐晦的事情,邱小娅跟了他这么多年,怕是更容易了解他。
朵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翻身坐起,惊讶的看着江钊,“小娅姐是庄亦辰的人?”
江钊把朵儿又扯进怀里,“不算太笨。”
朵儿“哦”了一声,怪不得,江钊跟庄亦辰怎么这么像啊?都觉得当着外人骂自己女人丢脸吗?骂别人的女人就可以出气了?真bt!但是她可以说庄亦辰bt,绝不敢说这位爷bt!因为伤不起啊。
“我说我惹到他哪里了,敢情他觉得是我把小娅姐带去鬼混的吧?……我真的挺冤枉的,这事情明明是夏浅提出的,说要去体验一下生活,才能对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
江钊曲起手指就敲了朵儿的头,看着朵儿直皱眉,又给她揉揉,“反正不管谁对谁错,你都该反省,但他们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看样子夏浅也不知道,以后一定要学会不管是眼睛看到的,还是耳朵听到的,全都往肚子里塞,不然庄亦辰上次没弄死你,以后逮着机会就得把你给弄死。”
朵儿连忙捂住嘴,做出惊吓状直往江钊怀里钻。
她知道,江钊绝不会让庄亦辰那么做,也知道江钊就喜欢她这样,喜欢她弱一点,笨一点,喜欢她单纯一点,所以,她一直按着他喜欢的样子演,她一定要搞定他,她的目标不仅仅是弟弟,是要父亲从监狱里平安出来,所以,要让他一直管她的事,就不能让他对她失去兴趣。
“阿钊,你……喜欢我,是不是?”
第一卷62:缘份
朵儿一直想等到男人低醇浑厚的声音,然而等来的却是耳畔均匀的呼吸……但这样的呼吸听在她的耳朵里,理解为,他不想回答她这种愚昧的问题,选择装睡,留给她一个台阶下。
于江钊来说,他喜欢有规律有规则的生活,而这些规律和规则最好都是由他来制定,即便不用他来定,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和能力来达成一个默契。
他的人生观一直是,要强者才能合作,比如庄亦辰,有强大的背景和能力,有冷静睿智的头脑,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事情,事半功倍,也不会把自己的档次拉低。
但是找女人,他喜欢温顺可人,大方得体的,这样他可放下一些防备,相处的时候觉得放松。
他的初衷并不是想拔掉朵儿所有的刺,只是最早的时候因为她的倔强,他报复性的征服,压下了她性子里的乖张。
但朵儿又是一个极懂得生存的人,在不同气压的环境中,总能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江钊觉得朵儿很懂事,有时候,那种早熟的懂事会让人觉得于心不忍,他总是想是不是应该对她稍微好一点,她还这么小,就这样跟着他。
朵儿半夜被翻来翻去的弄醒了,直觉是江钊精神又来了,肯定又要在她身上大干一翻事业,迷糊中,只是习惯性的迎合他。
双腿圈起来勾住他的腰,闭着眼睛就去勾他的脖子,然后抬头去找他的嘴巴亲。
“啪!”屁-股上被飞来的一巴掌伺候得连周公都吓走了,睁大眼睛,看着江钊正悬空趴在她身上,什么情况,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把她扒得一丝不挂,脖子上反而套了件衣服。
“小狐狸,我说你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呢,就这么饥-渴啦?”江钊拎起朵儿的手臂,将其往衣服袖子里塞,坏坏的笑,“小狐狸,是不是又想要了?”
朵儿一愣一愣的,刚想说话,另一只手臂又被塞进了另一只袖子里,一边把衣身往下拉一边说,“你现在瘾怎么这么大?周五到周ri你怎么过的啊?”
朵儿把脸埋进被子里,真的无地自容了,江钊给她穿衣服,她居然以为他没满足,“你在说什么啊?我还以为你……”
江钊把朵儿拎出来,“我怎么了?不是我说你,云朵儿,你睡觉的时候真是一个极品,夏天也就算了,现在天也快凉起来了,你天天的把手伸在外面,不觉得冷吗?”
朵儿想了想,“偶尔会做梦觉得下雪了,有点冷,就是找不到地方躲。”
又把女人搂在自己怀里,“你这习惯想改是不太可能了,晚上睡觉记得穿个长袖,我让人给你买了几件,你这周回去也带两件回去。”
“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说过,你跟着我,总不能亏了你,很多事情我想不到那么周到,你也可以跟我提。不过份的都行。”
江钊总觉得跟朵儿这样在一起,挺危险的。
他不是个吝啬的男人,跟自己有了肉体关系的女人,他能给的都会给。
但朵儿从来不主动索要,他买衣服给她,她就穿,送首饰给她,她就收。
他以为她至少要提出不在绝代佳人上班了,或者趁着年纪小去上大学,或者要房子要车,这些他都能满足她。
她越是不要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他便越是觉得她的野心很大,比如一些破坏他正常规则以外的野心。
“如果我想要爸爸尽快从监狱里出来呢?”
江钊笑了笑,果然,一个懂得隐忍的女人,她不要,不代表不需要,只是她需要的东西不是说给就能给的。
“如果我说我不会为了你救你爸爸呢?”
朵儿心下一沉,追问,“那你会为了什么救我爸爸?”
江钊目光一也是一沉,顿了顿,“为了我自己。”庄亦辰是为了自己,他也是为了自己,朵儿跟他在一起,还是为了自己。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他并不想这样说出口,却似乎又找不到另外的言词来代替。
朵儿沉默须臾,而后平静的问,“那么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江钊眉头轻皱,原本握住女人后脑的手,微微一僵,便也如朵儿一样,平静道,“我需要你像现在这样,把夏浅和邱小娅绑在你这边,以此制衡庄亦辰。”只有这样,庄亦辰才不会伤害到她。
朵儿转过身,背对江钊,轻轻的,把胸腔里的气吐出来的时候,不敢有声音,她也不想让他听到她的情绪。
怪不得他看上她,指点她,原因是她也是这其中的一颗棋,一切如此巧合,也许父亲的事情正好在他的这一场局里,是扳倒另一方势力的关键,真想说一句,好有缘份!
去t的缘份!
怪不得要认识夏浅,要认识邱小娅,夏浅做媒体,又是小孩子,有冲劲,做事情不会考虑太多大局,只知道维护正义,可以把很多事情去闹开。
邱小娅如果裹在里面,庄亦辰便会护着夏浅,因为邱小娅宠极了她的妹妹。
他江钊便可以把所有人都当成炮灰去打头阵,闲看战场风起云涌,坐收渔翁之利。
庄亦辰的弱点是邱小娅,便被他捏得死死的。
朵儿心里诅咒江钊终有一日,也遇一个克星,让他被人捏得死死的,也尝尝被人当炮灰的滋味。
他从来不觉得江钊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他要玩弄权术,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生在官场的人,不会玩弄权术,不是死路一条吗?
只不过,原来肌肤-相亲的那个人如此功利的把一切挑破时,竟然是这么难受。
背后的呼吸虽然不乱,却并不没有入睡,朵儿转回去,抱住那个男人,用力的亲-吻,然后脱-掉那件他为她穿上的衣服,狠狠的扔下床。
这一次结束,朵儿看江钊进了卫生间,自己倒头就睡,她心里默念,如果江钊敢过来叫她去洗澡,她就咬死他,咬得他永世不能超生。
第一卷63:要男人干嘛?
一直没有等到男人的催促。
清晨,江钊被手机吵醒,是堂哥江睿的电话,见朵儿还睡得很沉,便出了卧室去客厅接电话,拉开落地窗处的大纱帘,这时的阳光还没出透,在云的后面,露出一点点金色的边。
他清了清嗓子,滑开接听键,声音带着笑意,“哥,这么早,饿着肚子在想我啊?”
电话那头的江睿对别人了说了句,“向向,别带那么多东西,冕冕吃不完。”然后又对江钊说,“是啊,我要拖家带口的过去你那里吃早饭。”
江钊嫌弃道,“你别来,我去接嫂子和冕冕就行了,看着你挺碍眼的。”
江睿哈哈大笑,“我这辈子活着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你难受,因为你的存在实在让我太难受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所以,我一定要去。”
江钊转身看了看卧室的门,怕自己声音太大,又走到厨房,把门关了起来,“行,你脸皮厚,我这么矜持又豁达的人,不跟你一般见识,到时候把嫂子和冕冕接到我家里住,你住酒店。”
江睿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会让向向和儿子去你家里住,到时候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
江钊“嘁”了一声,“他们的身心健康早已在你的熏陶下不复存在了,你又何必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还想把他们引回正道呢。”
两人互掐了好一阵,江睿才正经道,“秦家外公过寿,送礼这事情,我想得头都大,你帮我出个主意。”
江钊故作正经的说道,“你找个能让非言喜欢上的女人给送过去并且能让他们结婚洞房,我外公会给你作揖的,再生个孩子,我外公给你下跪都有可能。”
江睿大叹一声,“天哪,这么大的礼我还真送不起,不过就算送得起,我也不能这么干嘛,要老人下跪,天打五雷轰,我还是很懂遵老的。”
一大早一个电话,从江睿到向晚再到冕冕“啊啊啊”的乱叫,所有的过程中心思想归结为,外公过大寿,江家的亲戚要提前过来,赶在海城金秋到处去玩玩。
等朵儿醒了后,江钊把这事情说了,让她把东西收拾一下,担心到时候家里人过来,其他人无所谓,就怕爷爷到时候乱翻。
朵儿“哦。”了一声,起床,然后站在地上蹦了两下,朝着江钊敬了个礼,调皮的笑道,“遵命!大人!”
朵儿的衣物收起来也就一个行李袋,不算多。因为多数江钊买给她的东西,她都会拿回去,不放在这边。
下楼时,心事重重,这是正式跟江钊在一起后,第一次这么早拎着一堆东西出门,她倒是不怪他不来送她。
因为实在不太方便,他们即便一起回来,也是一前一后的上楼。
这种感觉真怪,真不是一般的怪,他家里人要来,她这个过客便要收拾东西走。
就好象大老婆要出现了,小三就得滚蛋一样。
头突然被撞上。
“啊!”
“啊!”
同时两声惨叫,外加“呯当嘭隆”一串声响。
一个声音是朵儿,还有一个声音是已经被她撞倒在地的女人。
朵儿坐在地上,手撑着柏油地面,硌得有些疼。
被她撞倒的美女身边散落的几个盒子大概是架在地上躲着的行李箱上的。手里那一大束鲜花却牢牢的抱在手上。
从未见人用白色点点的满天星配着成串成簇的紫丁香扎成花束的,因为便宜吗?皱纹纸一层层的裹着花束,让朵儿觉得这些纸也比花要贵很多。
朵儿看着已经破了皮的膝盖,皱了皱眉,觉得是自己开了小差撞了来人,不由分说的站起来,直说对不起。
正要去扶那美人,身后的脚步声急促又迅速的过来,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越过她去到她的对面。
金秋清晨的阳光淡淡的,照在身上却格外烫贴,很舒服,可朵儿觉得今天大致是应该穿个小线衫,有点凉。
男人小心的扶起对面的女人,而后是她最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她平时都难以分享到的温柔,“妍妍,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
朵儿觉得自己被遗弃了,昨天晚上还跟她整夜温存的男人,这时一个劲的帮另外一个女人收拾地上散落的物件。就像根本没有认识过她。
被朵儿撞倒的女人已经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花交到江钊手里,伸手细心的替江钊把一粒衬衣扣扣上,声音很软,尾音还带着点微嗔的余韵,“跑得这样急,衬衫都没扣好,怎么穿着脱鞋就跑下来了?”说完看着朵儿,满眼歉疚,推了推江钊,“我没事,你看看这位小姐,她应该比我伤得重。”
朵儿终于注意到了,这女人的头发跟缎子似的,黑亮亮的,松松的绑在后颈窝,素淡的中袖裙子是不出彩的米黄|色。
可她眉目如画,脸上脂粉未施,就是这么淡淡的,明明淡淡的,却又美得让人自卑。
是的,朵儿突然觉得自己自卑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卑了,年轻也没什么用。有些女人就是可以经历岁月后,积淀出一种无法让人超越的美丽。
再加上,她本来就很美。
朵儿连道歉的心思也没有了,那女人就算再弱得与世无争也有男人管了,还用道什么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男人干嘛?
好吧,她就是个低素质的女人,谁叫她没读多少书呢,看着那个被唤作“妍妍”的女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先走了。”
妍妍?
这个死变态一直叫她小狐狸,要不然就是直呼其名,他难道不知道绅士的第一步就应该对女士友好吗?她的名字也可以叫云云,小云,云儿,朵朵,朵儿,小朵啊。有什么问题吗?叫不出口吗?
呸,他压根不是什么绅士,他一直是个下流胚!他把她赶走,是为了让其他的女人住进来!人家行李都拉过来了。
居然说外公要过大寿,怕爷爷那边的人过来,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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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睿,是上一本的男主,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据说,还是很不错的。】
第一卷64:见家长!
才走出两步,江钊便追了过去,拉住朵儿,“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膝盖都流血了。”
朵儿甩开江钊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冷着脸就出了小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戏真td没法演了。
后来收到江钊的短信,让她去医院看看,不然伤口要感染。
朵儿没回。
江钊拉着行李箱,把一堆盒子架在上面,进了电梯,“妍妍,你也真是厉害,这么多东西也能弄过来……”
“我是坐的士到了小区门口,保安要求跟住房接线才放出租车进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便自己走过来了。”欧阳妍抱着花,站在一旁,微笑时,眉目就像染上了霞光,“我调回这边检察院工作了,不想回家住,太不自由,我爸爸也同意了,房子还没找好,住你这里好不好?”
电梯“叮”的一声响,“你觉得方便就行。”
“当然方便,你把钥匙给我一套。”
江钊点头答应,拿钥匙开了门,自己的鼻子怎么突然间这么灵了,这窗户都开着,却依旧能闻到那只狐狸的味道。
刚才站在阳台上,那女人像没长眼睛似的,直接就撞摔了,真活该。
跑下楼打算把她弄上来上点药,结果欧阳妍来了,还以为看错了,直到欧阳妍看着他笑的时候,才知道眼睛没花……
欧阳妍挑出行李箱上的一个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双素粉色的棉绒拖鞋拿了出来,套在脚上,“二哥,我爸说只要局势若是不变,你会做代市长?”
江钊正想着的事被欧阳妍一句给踢走了,把她的箱子拉到客房,“局势天天都在变,哪有不变的局势?”
欧阳妍跟在后面,“局还不都是人在操控。”
江钊将箱子放好,转过身来,“我等会叫钟点工过来帮你收拾一下。冰箱里有吃的,冰箱外面有很多名片是可以叫外卖的,你也可以出去吃,地下车库里有四部车,等会把钥匙给你,你看喜欢哪部开哪部。”
走回卧室,江钊打开衣柜给自己挑了条领带,系好,西装从衣架上取下来,欧阳妍也走了过来,拎过西装站在他的背后,打开。
江钊顺势伸手展臂,穿好。
欧阳妍又将江钊的领带重新理了理,像个贤惠的妻子,“你有时候太整洁了,都不像个男人。”
“邋遢的男人就像男人了?”
“倒不是,应该有个女人来帮你收拾。”
“女人的作用就是来帮男人收拾的?”
欧阳妍娇嗔的拍了江钊的胸膛一巴掌,“说不过你。”
看江钊要出门了,欧阳妍叫住了他,“二哥,晚上我约了秦爷爷一起吃饭,爷爷说我们一起。”
“好,等我下班。”
海城有句话,南富、北贵、西乱、东贫,随着城市建设力度的加大,这种悬殊表面上看起来也越来越小。
但富人聚集地,还是以南边为最密,这里是最早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固定产置办的地方。房价可谓寸土寸金。
两年前进驻海城的一个叫席振天的老人,将席家主宅俨然一副老资格般安在南边。
在这样的地段,圈地建宅,造山落湖,显尽家底殷实。
恩佑回到席宅,席振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他红光满面体格比一般老人壮实,只要一站起来,便流淌着一股似侠似匪的豪气。
“爷爷。”恩佑照例跟席老头打着招呼。
“恩佑,今天开心吗?”席老头一看恩佑回来,忙关了电视,走过去。
“还好。”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爷爷看你总是闷闷不乐的。”
“爷爷想多了,我平时就这样。”
“老爷。小少爷的画室我让阿贵……”楼上四十岁的保姆花姐喊了一声。
还没说完,恩佑拔腿就冲上了楼。
席振天一慌,赶紧追过去,虽是六十几岁的人,却步履矫健,有一种让人生畏的余威从他经过的地方刮过一干佣人。
楼上响起脆亮的耳光“pia”!
接着是“扑通”一声,有人跪在地板上,阿贵的声音传来,“小少爷,我只是想帮你打扫……”
恩佑弯腰卡住已经三十岁的佣人阿贵的脖子,眸子像染了血一般眦着,这个看起来温润似水的男孩眼瞳里好象突然窜出一头血眼豹一般凶狠,“你看到了什么?!谁叫你进我的画室的?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少爷,我不是有意的,我才刚刚打开门,没,没进去……”
花姐吓慌了神,刚才想去拉架的时候被恩佑一推,整个人跌在走廊上,挽头脑后的头发也散开了。
席振天站在恩佑身后,虎眉一结,如钟的声音掷地有声,“以后恩佑的房间,他让打扫才准打扫!否则再惹他生气,别怪我下手狠!”
“老爷,小少爷,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恩佑看了看开着的门缝,闭着眼睛,深呼吸好几口气,半晌,声音才平静道,“阿贵,你下去。”阿贵闻声连滚带爬的跑开。
席振天忙上前看着恩佑,焦灼问道,“恩佑,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让爷爷担心了,我下次会尽量控制。”
席振天抚着恩佑的心口,“你发脾气是下人惹了你,放松些。”
恩佑“嗯”了一声,走到花姐边上,将其扶起,替她理了理耳鬓的发丝,“花姨,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一下子没控制住。”
花姐虽是刚才被推跌倒在地,但看着恩佑却没有抱怨,满眼都是心疼,“小少爷,是花姨不好,差点让人乱动了你的东西让你生气了……”
恩佑慢慢将花姐脸上的泪抚掉,轻轻道,“晚上早点休息,我让厨房给你炖点甜汤过去,怕你心情不好,吃点甜的会高兴些。”
“不用不用……”
等安抚好花姐和席振天,恩佑进了画室,摁开灯。明亮的房间充斥着油彩的味道,走到窗户边的,白色的胚布遮住画板,抬手拉开。
四块画板上,女子穿着不同的衣服,梳着不同的发式,可无论表情如何变幻,始终是同一个人。
又侧身拉开旁边的白胚布。
两块画板上,是少女曼妙的身材,撩人的曲线,眼神却没有丝毫挑逗之意,恩佑看着面前的画,眸子清亮如水,慢慢融上暖意,却没有丝毫色情的污秽之色。
他当时裱画,又将这画临摹了一张。
明明当时是想临摹,却一眼也没有看过原画,凭着记忆画了一张。
原来想着一个人的时候,记忆可以这样完整,连她卷翘的睫毛当时在他落笔时是哪一种弧度,也可以一毫不差的刻在脑子里。
云朵儿,若是早些知道她的名字有多好,这样,也不用一想她就去梧桐街当画师,只要抬头看天就行,满天都是她,白云乌云不都是云吗?
他们认识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她就这样抛弃他了,仅仅是他问了不该问的话。
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皎月如勾,抚住心口的时候,原来,心疼就是这样的感觉,是这样揪人的感觉。
夏浅打电话约了朵儿晚上一起吃饭,说姐姐很喜欢她,想问她有没有兴趣做设计助理,可以边做助理,边上学,到时候毕业-证出来,就帮她介绍个设计师的工作。
朵儿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太好的事了。
约会的地点,是“秀水江南”。
可是冤家总是路窄,瞟到江钊的背影,她故作无所谓,哼,谁稀罕。
但看到秦老爷子,秦非言这些人外加今天那个“妍妍”纷纷走进那边的包间的时候,朵儿不淡定了。
搞什么?见家长?!
他居然把她赶走了,就带女人去见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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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65:她才不会任他玩弄!
小娅抱着臂,向右边歪着头,伸手将左边的头发捋到耳后,撞了撞朵儿,“认识?”
朵儿皱了皱鼻子,哼了小娅一声,“我没这么土好吧?海城这些名旺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的,怎么说我也是拔了毛的凤凰。”
“是是是,云大小姐哪有不认识的人,我的意思是,你跟他们熟不熟?”小娅也听夏浅说了些关于朵儿的事。
虽然知道这云家的事情后怕麻烦,可偏偏庄亦辰什么也不讲,只留下一句,“你给我离云朵儿远点!”
什么?她凭什么听他的?当初说好各不相干,她只要身体不背叛他就行,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人了好吧?
才不要他来管她的事。
她才不会听他的!
“不熟!”朵儿转身进了包间,夏浅坐在主位上拿着菜单点菜。
小娅走过去,飞起一巴掌拍在夏浅肩上,“走开,没钱的不能坐这个位置。”
夏浅从小娅肩上抢过肩包,拿在手里,不要脸的说道,“我请客,你坐边上。”
朵儿坐在一旁,捂着脸,用捶胸顿足的语气道,“天哪,我真不想对外面的人说认识你们两个,特别是邱小娅。”松开手,看着夏浅,“浅浅,你是媒体人,给小娅姐拍个生活记录片吧。肯定卖大钱,我也沾光,到时候我这只没毛的凤凰,毛又得长出来了。”
夏浅鄙视的看了一眼小娅,对着朵儿道,“得了吧,你要是给她拍,正顺了她的心意,她一天到晚的想走旁门左道来炒作自己。”转头戳了小娅的额头,“缺德!社会的秩序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破坏掉的。”
小娅站起来,凶恶道,“没大没小的东西,小心我抽死你!”
朵儿越来越没心情看她们两个人玩闹,只想着另一处包间的人说着怎样的话,商量着怎样的大计。
这女人早上还对他那么亲昵,眉目传情,含情脉脉!
为了不让那女人生气,他居然理都不理她!
以后那个“妍妍”就要住在城北公寓了,她怎么办?
江钊要结婚了,她怎么办?
还管她吗?
可是他都结婚了,就算管她,她也不能干那种事啊。
朵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一家老小见个女人的时候,直觉就是商量着结婚了,这感觉真让人心慌。
现在这样就算是地下情人又怎么样?也不算多可耻,再难听点,就算他现在有女朋友又怎么样?没结婚谁都有争取和选择的机会!
可是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真的很可耻,那是道德底线!她就算去求其他人帮她,也不要沦落到那种地步。
可是凭什么?
她虽然是利用他,但他也利用她啊,利用她在监狱里的父亲,因为父亲的冤枉,以池此将对手击倒,难道不是吗?他自己也承认的。
本来是互相利用,他还是将她一睡再睡。送衣服,买首饰,这些东西她也不稀罕,反正也没少见。但他担心她睡相不好感冒,还给她买长袖睡衣,亲自给她穿,难道这不是对她好吗?
这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他就想给个甜头,她就乐得屁癫屁癫的任他睡吗?
她跟了他这么久了,现在又叫她去重新找靠山?
现在玩够了,就想这样拍拍屁股算了?
凭什么?她看他脸色做人这么久,突然从外星球飞来一个女人就这样把她踢开了?她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
哼!
她才不会随便任他这样玩弄!
就算他要结婚,那个人也只能是她,她绝不做婚外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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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么多,明天见。
第一卷66:阿钊,有没有想我
周二正逢农历十五,金秋时分,阳光大好。
由于秦老爷子大寿在即,江家上上下下已经从江州到了海城,一路相邀步行上盘龙寺烧香,方显诚意。
盘龙寺正处景区,一行人慢慢走着,看些迷醉人眼的橙红黄亮的景致。
这样壮观的队伍引来无数回头目光,老老小小三十来个人不说,光里面穿插着的俊男美女都让游人觉得这里在拍偶像剧。
再一细看,里面好多海城人熟悉的大人物,秦家老爷子秦荣方,南方军区司令江来庆,秦荣方的女儿--金字投资老总秦珍,副市长江钊,秦氏继承人秦非言。
还有海城人不太熟悉的江州大人物,原南方军区总司令江家老爷子,他的孙子江州大公子江睿。
江睿穿着休闲的衬衣休闲裤,抱着还不到一岁的儿子江冕,高帅富的奶爸分外引人注目,他旁边的女人朝着儿子拍了拍手,伸过去,“冕冕,妈妈抱好不好?让爸爸休息一下。”
男人眸光宠溺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冕冕才几斤重?这体力活不适合女人做。”
江钊退了两步,到了江睿边上,两个男人一般高大,都是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却是风格迥异,一个看起来是温文而雅,一个看起是沉着内敛。
(画外音--向晚甩上一个白眼,他温文而雅?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朵儿吃惊,什么,内敛?装的算不算?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