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洗衣机,没有搓衣板。”
朵儿点点头,“哦,是哦,但是家里有cpu,拆一个下来,听说跪起来很爽。”
“那要跪的也是你。”
“为什么?”
“做伤风败俗的事。”江钊冷声道。13acv。
朵儿一下子没有气嚣,挽着江钊的手臂,“老公,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江钊记得上次在夜总会抓到她,她也是这样的。
他怎么就对她没有一点抵抗力?真的,完全没有免疫,她做了这样让他呕血的事情,说了那么多让他呕血的话,只要她一讨好他,他就没有办法拒绝,“你刚才说背我?”
“啊?”拜托,她是说给小三听的,她倒是想看看欧阳妍敢不敢像她这样在江钊面前恶心,他当真了?
“诓我的?”江钊表现出来的样子很不高兴,可是他心里在算计,在她刚才“啊?”那一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说着玩的,但他偏要她背。
朵儿心想自己虽是不矮,但他的个子太高了,不适合拿来背吧?他怎么会当真?不会替女士考虑一下,假装推诿一下吗?
比如她提出说,背。
他马上说,那怎么好意思。
她就可以立刻说,那算了吧。
这家伙脸皮太深了吧,他还真要她背?
朵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那个老公啊,我扶着你。”
“我喝多了,走不动。”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库,江钊就赖皮的靠在电梯墙上,不肯出去。
朵儿心里大骂,你狠,你有小三,你了不起,要不是想着楼上还住着一头老狐狸,她才懒得理他。说不定她一走,老狐狸就下来叼人了。
朵儿运了运气,便背对着江钊站好,扎了扎马步,伸手往肩上拍了拍,“来吧。”
江钊刚要往朵儿背上扑去,朵儿想想不对,一侧身,又站起来,这一下江钊差点一趴趴在地上,站稳后,用力的瞪着朵儿。
朵儿眼睛皱成三角形可怜巴巴的揉着肚子,“老公,好饿,要不然我们去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等我有力量了,我就背你好不好?”
“不好,刚才你说你强壮。”
朵儿依旧很可怜的样子,也不管江钊是不是冷着脸,便钻进他的怀里,“可是,可是人家哪里强壮啦,人家每次都被你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柔弱得很,你还不知道吗?”
江钊抵抗不了朵儿跟他撒娇,总觉得个子这么高的女孩子,哪有那么喜欢撒娇的,撒起娇来也笑人啊,偏偏她就是能弄得很小鸟依人似的可爱。
这个点,地下停车库很安静,电梯没有用,久久的都不会开,“1”这个数字一动不动的静静的停在那里。
江钊把朵儿逼到左边的里角,“这里拍不到。”
“拍不到?”朵儿问。
“嗯,我想看看你有多柔弱。”
“喂,不要不要。”朵儿反口,脸色都变了,她居然跑来跟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聊暧昧话题,没听过酒后乱乱乱乱嘛,“老公,我背你出去,马上,来吧,我有劲了。”
已屏蔽一下子女人就软在他怀里,他便揶揄笑道,“果然呢,好柔弱……”
“这么柔弱,老公,不背了吧?”
“不行,要背。”
朵儿觉得遇到极品了,不敢相信的问,“还背?”
一直回到车上,朵儿才知道江钊说的背的意思。
他把座椅调平,将她翻趴着,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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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号公馆,江钊理了理了衬衣,又把车前内饰镜掰下来,照了照,理了理头发,才跟朵儿下了车。
回到家里,云世诚还没有睡,坐在餐厅里的椅子上,斯斯文文的样子,听见开门的声音,便走到客厅,看见朵儿领着江钊回来,并没有因为自己从监狱里出来而显得局促。
他很大方的走到门口玄关。
江钊看云世诚过来,还没换鞋便很礼貌的叫了一声,“爸。”
朵儿心里一软。
云世诚方才还很显大方,这时候被江钊一声“爸”给叫得局促了。
江钊见云世诚有些微小的不适应,便很自然的问,“爸,这么晚还没休息?”
“等你们,有点担心。”云世诚是比较实在的那种人,说不来太多好听话,并没有因为江钊是市长,就说些很讨巧的话去巴结。
他觉得若不是女婿,以前做生意的话,可能会奉承,也不是自己把自己看得有多高,可是女儿还需要地位。
他一个当父亲的,太拉着脸去讨好女婿,像什么话,一家人了,是不是应该相互尊重?
更何况江钊进门那一刻叫他一声“爸”,他就觉得江钊并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爸,不好意思,今天在外面应酬有些晚了,还让朵儿来接我才回来成,害你跟着一起担心,你身体不好,应该早些休息。”江钊换好鞋,看着云世诚有些歉意。
云世诚看看壁钟,“没事,没事,回来就好了。你在外面应酬更要注意身体,你们早点休息……”说完,云世诚便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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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和朵儿回到楼上,关上门。
江钊没什么睡意,他今天想的事情有些多,朵儿同样没有睡意,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
朵儿先举手,“阿钊,今天的事情,我先检讨。”
江钊一愣,却伸出两根修长的指点在她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拉开她的肩膀,看了看牙印,低头轻轻吹了吹。
坐直的时候,看着朵儿,认真说,“第一,今天的事情,以后不再提了,画我已经烧了,你以后不准再动那种心思。第二,席恩佑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点,我不准你单独和他相处。第三,席恩佑的那个女朋友单独约你,你也不准去。”
江钊字字句句都是霸道而专横的,不准,不准,不准,朵儿一直点头,“嗯,我不会跟他单独相处了,也不跟他女朋友去逛街,你放心了吧?”
“我放心你,但不放心他。”
“啊?那我怎么办?”朵儿觉得江钊多虑了,可是她表面上都得顺着他。
江钊说,“你怎么办?不怎么办,老实的给我做到我说的那三个不准就行了,学校的事情,你想学什么专业?”
朵儿不知道江钊怎么又扯到读书上面来了,可他既然问了,她也已经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一下,“小娅姐之前还说叫我去给她当助理,读服装设计,等毕业证拿出来,她给我介绍做设计师的工作。
江钊轻视的“嘁”了一声,“得了吧,谁要她帮忙给你介绍当设计师?你要是真喜欢当她那种设计师,就去读,读完我也可以让你成为海城第二个邱小娅。”其实他只是觉得跟庄亦辰沾边的事情,她都最好别去淌,真怕女人之间坏事。
“老公,真的假的啊?”
“要什么真啊假啊,不就是钱和资源堆出来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朵儿听江钊说话的口气,为小娅有些抱不平,小声道,“小娅姐好出名的,也是有真本事啦。”
江钊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不是邱小娅有真本事,是庄亦辰有真本事,这个社会要靠真本事出人头地,太难。比邱小娅有脑子有灵感有天赋的设计师多得数不清,她有什么真本事?都是庄亦辰捧出来的,只不过外面没人知道邱小娅是庄亦辰的人而已,她就拣了这样大一个便宜,海城年轻小姑娘全都把她当成一个励志小说,其实没有庄亦辰,她邱小娅什么都不是。”
朵儿突然对庄亦辰有了些改观,“看不出来庄亦辰对女人还蛮好。”
江钊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我对你不好吗?”
朵儿发现一个问题,其实在自己男人面前是不能随便去夸赞别的男人,这是潜规则,特别是自己男人本来就不错,自己需要夸的,是眼前的男人,“当然好啦,我老公对我最好了。”
江钊眉尾飞了两下,“知道就行,那你说,想学什么专业,像司杰那天说你一样,没文化真可怕,你赶紧的去读书,省得总是给我添堵。”
朵儿委屈的撇着小嘴说道,“老公,你嫌弃我。”
江钊直截了当的说,“对啊,我就是嫌弃你。”
女人的委屈劲一下子就不见了,很不高兴的说,“老公,你就不能婉转点?”
男人为难的皱眉,“怎么婉转,你教教我,是不是该这样说,老婆你懂的东西可真多,沟通起来真是没问题。老婆你真是上晓天文下晓地理,女诸葛在世,无人能及。老婆你真……”
“够了,你给我闭嘴~~!”
“哦,你这样子讲话,我是不是要说,老婆你好温柔?”
“江钊,我讨厌你。”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啊,因为女人都喜欢听好话,人家说不好听的,就不喜欢听了,更何况你是个没文化的女人。”
“可是老公,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是老婆,穿越是假的,你只能今夜梦回清朝了。”
朵儿又粗了嗓门。“江钊,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哦,乖乖,乖乖。”江钊伸手拍着朵儿的背,学着父母逗弄婴儿的腔调,“是不是这样哄?”
朵儿哪还敢求什么更高明的哄?江钊的极限就是“乖”了。“老公,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别去欧阳妍那里了,你跟我结了婚,怎么能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呢?”
“好。”
朵儿吃惊江钊答应得如此爽快,“真的吗?”
“我哪件事情骗你了?”江钊此时觉得真困了,他得好好睡一觉。用力的展了一下双臂和脖子,然后倒下去,“晚安,云朵。”
“晚安,阿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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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别墅里,二楼画室里的灯一直亮着,席振天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佣人说小少爷还没睡,他实在不放心,便去敲了门,没人应,便推了门进去,恩佑还在画画。
“恩佑。”轻轻喊了一声,怕吓着孙子。
恩佑端着调色盘,慢慢画画,知道有人进了他的画室也没什么反应,看着画,慢悠悠的,嘴角还牵着淡然又自信的笑容,“爷爷,你不用再来说教了,我向你保证,再不对朵儿下迷-药了。我要用正当的方式得到她。你不要插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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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80:还年轻,离婚吧
席振天知道恩佑从换心开始就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如果要坚持,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但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女孩子能把恩佑迷成这样,那天他也是见过朵儿了,她和恩佑似乎并没有那么很熟。
“恩佑……”
恩佑抬头,叹息一声,“爷爷,早点休息,别再逼我了。”
“恩佑,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你又何必执著于一个有夫之妇,人家是夫妻,你找个什么清白家的姑娘不能找到?”席振天虽是不能严令的训斥恩佑,但他的口气已是含有诸多责备。
在他的意识里,恩佑虽是换了心脏,但并不影响什么,恩佑很优秀,懂事,应该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女娃娃,什么都得清清白白。
“清白?”恩佑笑着反问,“爷爷,咱们家可一点也不清白,又何必去要求人家清白?更何况,她现在不过是结婚了而已,我想了一晚上,其实这个结果已经是我料想的最好的结果了。我曾经还想到过更坏更糟糕的处境,其实我不该那么悲观的。”
他的确是想过更坏的结果,以前以为她是在夜总会那种地方上班,她说的“卖身”让他寝食难安,还好不是那种地方找到她不是吗?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吃早餐时她说过的话,他想过很多次,如果她真是那么认死理的人,他就算要了她的人又能怎么样?
他本来就不是冲动的人,而且面对她的时候,特别是看着她对江钊笑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似乎晚了一点,可晚一点没关系,追上就好。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这样吧,他过了那么多年白开水的生活,也不在乎多等等,如果江钊真的进了她的心里,那么他就要把江钊从她的心里连根拔除,只有这样,他才是最安全的。
席振天胸口里的气压一震一震的,“恩佑,如果你非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江钊成敌人,爷爷只能放弃海城的一切,带你离开,我们去国外。”
恩佑低头继续作画,寡淡的说了一句,“爷爷想去国外就去吧,我喜欢在这里,爷爷,没想到连你也不疼我了……”13a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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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习惯性早上起床上班前给朵儿一个早安吻,他觉得安心,好象一起床,身边有个人,能让他记挂,然后偏过头去,光洁细白的额头便摆在那里,那里吻下去,不会像唇一样软,不会像唇一样一落下去就想得到更多,不会像唇一样吻起来就无止境的想到欲望。
额头上,吻下去,蜻蜓点水的一下子,代表这个人在身边,在枕边。
江钊坐起来,今天这个早安吻,他犹豫了很久,想了想昨天她睡前说的话,她说,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不止一次说过。
她明明这样年轻,充满活力,鲜艳夺目的年纪,她说出,“我们好好过日子”这样历经岁月的人才会说的话。
十九岁,懂过日子代表什么吗?
她那些小心机真是俗烂-透了,以前就是,遇到了强盗救她那天,他就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数不清。
一下一下的,层出不穷。
他是没遇过这样的女孩子,人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他从没遇到一个能像她这样能屈能伸的女人。
一秒钟变脸,比春天的天气还要春天。
算了,只求她能安份点,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太前卫,他有点跟不上,昨天的事情闹也闹了,该给的教训也给过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真能做不到一脚踢开吗?他好象思想还没有那么新潮。
结婚是大事,离婚是不可能的事,他不会步父母的后尘,他的孩子以后家庭一定要完整,坚决不能让孩子为了父母的事情一天到晚的恼。
其实应该叫她起来喝点水,这嘴唇都干得起壳了。
早安吻,落在额头上。
却没有像以往一下就挪开,唇贴在上面,一动不敢动,接着把半边脸贴在她的额头上,男人俊美的眉峰拧了起来,脸离开女人的额头,伸手探在额头上,这么烫?
“云朵,云朵……”江钊摸着朵儿的脸,揉了揉。
烫得很。
朵儿眼睛睁不开,头沉痛得厉害,小刷子似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才露出一条缝,马上又合上,只记得江钊喊了她,便嘤咛着应了一声,“嗯……”
“难受是不是?我给你倒点水先喝,我们去医院。”江钊急急的下床,房间里放有保温的水壶,拿着杯子倒了杯水,试了下水温,又冲了点凉开水,端过去。
跪在床上把朵儿兜着扶起来,灌她喝水,“喝点开水,发烧了就是要多喝水,赶紧,喝了水,我们去医院。”
朵儿确实口渴得慌,几口就把一杯水干了个精光,喝完便一偏头倒在江钊怀里,觉得舒服多了,“老公,别闹了,让我睡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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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睡得很香,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觉得左手睡得很麻,想抬一下都抬不动,鼻子能闻到让人敏感的消毒水味道,慢慢打开眼睛,房间粉粉的,虽然粉粉的朵儿也知道了,这是医院。
因为输液架子,头顶的呼叫摁钮,还有对面墙上有个温馨提示,上面是个美女医生的头像。
想翻个身,才刚刚一动,就听到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凳子脚擦着地板地声音,像是有些急。
江钊拉住朵儿的手,慢慢的把她扶起来,有点高兴却又带着责备,“手别用力,小心针头直接刺破你的血管,让你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不过你皮厚,血管也应该很厚,估计这针头是为难不了你的。”
朵儿这才看看自己的左手,怪不得又木又冷,敢情在输液呢?
江钊刚才说什么?
这男人关心人就不能说得好听点吗?她没有生病出问题,会被这个男人说的话气出问题来。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谁叫他有小三,该他拽呢。
“老公,我怎么住院了啊?”
江钊给朵儿身后垫了个枕头,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叠得很端正的毛巾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就回来,毛巾冒着热气,过来给她包着手指和手背,时不时的帮她揉揉,朵儿觉得手上热热的,好舒服。
这男人真好,真细心,刚才他也给她擦过好多次吧?15530561
可当女人对男人的思慕之情如连绵不绝的海浪一般涌过来的时候,男人马上用了极阴至寒的盖世武功把巨浪全都给冻住了。
江钊一边替朵儿按摩着血管,一边冷声嘲讽,“你发烧了,烧休克了,差点烧成白痴,总不能让我以后养个白痴老婆,太亏了,所以我又花钱把你送医院来。喂,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省点钱?挣钱很辛苦的,你老公一个月才多少点工资?下次再乱花我的钱,天天只给你喝稀饭。”
朵儿不敢置信,“啊?你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天天吃鲍翅,把我当狐狸猪养!现在又说天天给我吃稀饭,我还在发育,我还会长个子的。你这是虐待!”
“但你住一天院,就吃掉多久的鲍鱼了?你吃得太好了,容易营养过剩,稀饭好,晚上你就吃稀饭,我要吃参鲍翅肚。”医生说的,病人最好吃点粥,清淡点。
朵儿一看这医院的装修和这种单间的环境,这么温馨,专门的女士病房,肯定不便宜,嘟着嘴说,但也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吧?“那你不是说你的钱多得整个九号公馆都可以买下来,我住一天院才花了你几个钱?小气鬼!”
江钊摸了摸毛巾,不那么热了,再摸摸朵儿的手,也不那么冰了,看她醒来了,又把流量调大了一点点,“所以说叫你多读点书,没文化真的很可怕,你不懂文化,作为一代商人之女,最起码的市场经济也不懂吗?”
朵儿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吐不出来就算了,江钊还继续刺激她,“你住院,花了的钱收不回来,但九号公馆不同,好地段,好配套,好房子,花了这个钱,以后坐着等升值。这能一样吗?”
振知开就儿。朵儿瞪着江钊,“江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个亿没还?”这分明是跟她有仇嘛,一刻不讽一下她都不行。
“对啊,所以这辈子你是来还债的,利息就算了,还好本金就行。”
朵儿气结得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你还真是……”
江钊笑了笑,伸手摁了呼叫铃,挑了挑眉,样子很臭美的说,“真是什么?真是好善良吗?我也觉得,善良死了,所以我这么善良,你以后要给我把钱节约着点,不准再乱花,到时候咱们没钱吃鲍翅了,我看你怎么当狐狸猪。”
朵儿心里气呼呼的想着江钊生病了也是这样,也不说点好听的话哄她。她又哪里知道她早上烧得休克的时候,江钊给她弄得吓了个半死。
市政aa府事情又多得要命,人送到医院来,去了单位,把文件处理好,又赶着过来,现在是晚上了,今天他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护士进来,比公立医院的护士服务好,很礼貌,像搞服务的。
替朵儿量体温的时候说,“江太太,回去后消炎药别忘了吃,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尤其要注意。”
“啊?伤口感染?不是因为洗了冷水澡吗?”朵儿直觉是发烧感冒应该是跟江钊洗了冷水澡的原因,那么凉的水,不感冒才怪,但是他怎么没事?
伤口感染?“哈哈!”朵儿突然大笑起来,护士小姐一愣,江钊也是一愣,她为什么要笑成这样?
朵儿抓抓头,“哎呀,护士小姐,我需要不需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啊?”
“为什么要打狂犬疫苗?”
“因为我……”朵儿偏头仰起看着江钊,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哎哟”一声娇媚的婉转,“因为我被狗咬啦。”
江钊脸色一黑,护士小姐毕竟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呆得久,见的人也多,察颜观色肯定会,更何况这市长夫人肩膀上的伤她是知道的。分明是人牙印,再看看这位副市长的脸色,就知道应该是市长咬的。
护士小姐站在这里很为难,他们这样高档的私立医院,本来对病人的一切都要做到保密,市长夫人骂市长是狗,这话题太劲爆了。
还是闭好自己的嘴吧,要是不小心说了出去,市长肯定知道是她讲出去的,这房间里可没有第四个人。
简直太要命了!“那个江太太啊,破伤风针打一个就是了。”
江钊握拳放在嘴周,“咳咳”两声,护士小姐马上噤了声,朵儿却是一点病相都不带了。
江钊一直等护士小姐给朵儿量好体温,拔了针头,出去了,才低头看着朵儿,“你想打狂犬疫苗?”
朵儿原本还乐呵呵的样子,看着江钊笑得好生春风得意,便乐不下去了,她的直觉是这个男人这样笑起来好阴险,好没节操,“那个老公啊,好饿,粥好了吗?”
朵儿收了笑后立马换了一副人见犹怜的流浪猫的样子,楚楚的望着江钊,“真的花多了钱,粥也不给喝了吗?”
“我下个月去工作,我交生活费,给点粥喝吧,老公。”朵儿伸手揪着江钊的衣脚,摇啊摇啊摇。
江钊摇摇头,动作慢悠悠的掰开朵儿的手,看似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故意好温柔的说,“医生说多喝点水,我给你拿点水,然后我们来说说这个被狗咬和打狂犬疫苗的事情。”
朵儿实在猜不透江钊的意思,就好比一个人本来阴森森的,突然坐在你面前笑吟吟的跟你说,“小妹儿,别害怕,其实哥哥只是想跟妹妹探讨一下人生……”
而且江钊脑子里那些东西,以她的道行根本就猜不透,不小心赢了,那也是街边棋手跟国手乱下,完全不按套路来,逼得国手的规则用不上,赢也是侥幸赢了而已。
江钊拿着水递给朵儿,然后在床前坐下,温笑着,“先喝水。”
朵儿哪里还喝得下水,“老公,我不渴,我饿。”
江钊把杯子往朵儿嘴巴边递,还是笑着说话,“输了营养液,怎么可能会饿?营养液很贵的,比狂犬疫苗贵,总不能输了当没输吧?”
朵儿受不了,把杯子从江钊手里重新抢过来,“啪”的一声,掼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就往他身上跨坐过去,抱着江钊的脖子,“老公老公,我是不被狗咬了,我刚才说胡话来着,我不该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江钊说,“那你说,肩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朵儿小声说,“是老公惩罚的。”
“为什么惩罚?”
“因为我做错了事,犯了错误,有辱声誉,所以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那你打算怎么改过?”
“从此以后为老公马首是瞻,绝不再忤逆老公的旨意……我发誓!”朵儿说着便立着三根指头竖在耳边。
江钊鄙视的看了朵儿一眼,她能换点新鲜的吗?说了多少次类似的话了?后来哪次不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得了吧,你发誓?玉皇大帝到王母娘娘,再到阎王爷,再远一点耶酥那里都将你拉到黑名单了,你已经完全没有信誉了,你发誓发给谁来监督你?”
“发给高高在上的老公大人!”
江钊大笑,“哈哈,好,真饿了啊?”
“真饿了。”
“爸爸应该差不多该过来了,他刚才还在这里,一听护士说要给你吃点粥就出去买了,明天开始好好锻炼身体,不准再这样生病了,一家人跟着操心。”
“哦,其实我也不想的啊,不是伤口感染嘛……”说到这里,朵儿声音小了点,小心的瞄了一眼江钊,怕他再说她的历史性错误,噤了声。
后来朵儿又重新坐回到床上,江钊说还是盖着点,虽是伤口感染,也有感冒,不要再受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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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世诚拎着保温桶进了病房,进来后,没跟江钊打招呼,并且有直接无视的嫌疑。
朵儿看着父亲反常,再看江钊,像是故意黏在父亲后面找事做一样,有点讨好的嫌疑。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云世诚刚把保温桶打开,江钊马上凑上去,“爸,你休息一下,我来装。”
云世诚没理,肘弯抬一下,就把江钊的手给挡了,身子也是一移,直接把江钊挡在身后。
江钊越过云世诚给朵儿使了个眼色,皱眉挤眼,一下一下的朝着父亲的位置抬着下巴支支头。
朵儿很迷茫,这是干什么?
云世诚装好粥,拉了条凳子在朵儿床边坐下。
朵儿赶紧去接碗,“爸爸,我自己来,我没事了。”
云世诚端着碗一躲,便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闷闷的。
朵儿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凝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父亲,她很难受,父亲的头发有些发灰,进去监狱之前别挺精神头有多足了,头发黑亮亮的。
父亲的眼睛没看她,只看着勺子里的粥,再抬眼把粥递到她嘴里的时候,眼睛有点红,朵儿咬着唇,“爸爸,你怎么了?”
江钊站在云世诚后面,大气也不敢出,看着朵儿的反映,也知道今天这事情很难弄。岳父今天是跟他一起来的,医生检查的时候,岳父也在场。
看到朵儿肩膀上的牙印的时候已经变了脸色,再加上医生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突然就变得很沉默,一言不发。
明明抱着朵儿一起上医院的时候,岳父还一直说,“我们朵儿让你操心了,年纪又小又任性,从小被我惯得很是骄纵,不太懂事……”
当时他挺内疚的,因为他一直觉得朵儿很懂事,只是不懂情。
其实他也能理解岳父的心情,自己的女儿受伤了,还伤口感染,发了高烧,烧得休克,哪个当父亲的都受不了。
正反省的时候,云世诚转过身来,看着江钊,“江钊啊,我有点话想跟朵儿说……”
江钊有些紧张,但明白云世诚在下逐客令,肯定是要说些他不能听的话。于是很自觉的出了门。
云世诚见江钊一出去,握着手的碗便抖了起来,没再喂朵儿,将碗放在床头柜上。
站起来,坐在床边,伸手要去摸摸朵儿的肩膀,快摸到了,又顿住,眼睛越来越红,说话的时候,已经哽咽不堪,“朵儿,为了爸爸的事情,是不是好委屈?”
“爸爸,我没有,你想什么呢?”朵儿慌慌的捉住云世诚的手,“爸爸,你怎么了?”
“他咬的吧?”云世诚看着朵儿的肩,“以前爸爸不在的时候,会被人欺负吗?”
朵儿纵使再想哭,这时候也不敢哭,生生的憋住泪腺,这是她的本事,“爸爸,没人欺负我,江钊对我很好,真的。”
“别骗爸爸了,爸爸又不是瞎子,他咬的你,若是爸爸知道出来却是要你这样来换,爸爸情愿在里面一辈子。”云世诚看着朵儿就难受,他的女儿才十九岁,为了他的事,跑来跑去,他不是不知道。
她才新婚不久,就被自己的丈夫咬得发高烧,还昏迷不醒,想到更严重的事,急急问,“爸爸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打过你?”
朵儿震惊,江钊是打过她,但那次是为了从庄亦辰手里抢她的命,爸爸怎么会这样想?
“朵儿,他有没有打过你?”云世诚的声音高了两分,捏着朵儿的肩膀也用力了些,“爸爸就想你和司杰过得平安幸福就行了,若是你这样子过,爸爸不要在外面,朵儿,你还年轻,离婚吧!”
云世诚刚一说完,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江钊大步进屋,身侧的手还绻握着,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朝着云世诚,低沉的喊了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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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81:我绝不同意!
江钊看云世诚偏头抬眼看他的时候,眉头想要展开,却怎么也展不开,本来想解释,现在这时候在一个父亲面前,无论说什么,他都是不对的。
因为千错万错,最终他伤害的是一个头发发灰的人的女儿。特别是看到云世诚眼睛红暗欲怒的样子,江钊只能再喊了一声,“爸……”
云世诚没说话,他不想应,是真的不想应,他在监狱里,什么也忍得过,那些逼他认罪的方式多的是,他也挺得过,但是一双儿女是他的心头肉。
司杰还好,朵儿一直护着,没有短过什么,每次看到司杰又长高了,精精神神的,朵儿又瘦了,他就觉得这世界怕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个女儿了。
朵儿人又高,又漂亮,跟她妈妈长得很像,再是一身朴素的打扮,依旧出挑得很,性子虽是多少有些狡猾,但本性不坏。
若是没他这样的父亲,就算拖着司杰一个弟弟,照样能嫁个好人家,就算不是豪门,也能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在他的预想里,朵儿肯定能找着一个疼她的男人。因为朵儿从小就招人喜欢。
虽是人家说,当父母的看自己儿女,再丑再不中用都是最好的,但云世诚觉得他向来分析朵儿和司杰都是很客观的。
云世诚站起来,仰头眨了一下眼睛,再平视江钊的时候,已经眸色从容。
朵儿看着江钊,只吞口水,觉得父亲是误会江钊了,昨天的事情,发展成那样,她有错,于是想打个圆场,“爸爸,其实……”
云世诚看着江钊,对朵儿说,“生病的人好好休息,我跟江钊出去一下。”
朵儿急着解释,“爸爸,是我不对,江钊不是有意的。”
云世诚根本没有办法听朵儿的解释,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朵儿是为了他在江钊面前委曲求全,耳朵隔了音似的越过江钊,走出去。
江钊只能跟着出去,这时候看了一眼朵儿,又将长长的身躯一折,侧后仰着跟朵儿说,“想离婚的事,你做梦。”
朵儿看着江钊出了病房,突然“扑哧”一笑,低低嘟囔,“谁想离婚啦?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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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尽头,专门辟了一块吸烟区,是个稍大的阳台,透明的玻璃门隔着,烟也飘不进走廊。
那里空间虽是不大,但此时只站着云世诚一个人,他面向阳台外的夜空,背影又很箫寥,就让这地方显得格外空荡。
江钊过去的时候云世态正好转过身来,看着江钊时,云世诚觉得血管有些堵,弄得头晕。
江钊站在阳台上,私立医院的灯光很亮,照得他轮廓分明刚俊,轻喊了一声,“爸。”
云世诚比江钊矮一些,并不多,只是瘦削些,听江钊喊了他后,说,“江钊,我有听过,是朵儿逼着你娶她的。”云世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在裤袋里摸了摸,像是找什么,空的。
江钊便在裤袋里摸出一个两指半宽的古铜色薄烟盒,里面只能放四支烟,这样的烟盒放在衣袋里,看不出来,又可以控制吸烟人的吸烟数量。
打开,取出一只烟递给云世诚,又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打火机盖上的时候,慢慢揣回袋里。
江钊本来是回避这个问题的,似乎一扯到这个事,追究起来就是他不愿意娶朵儿,当时的情况确实没想过结婚,不管是谁,以他们那种方式交往,也不可能动结婚的念头,只是骑虎难下的时候发现,结婚也行。
那个时候他也没别的选择,一来,父亲正要过来跟媒体解释,只要一解释,朵儿的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