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与美女蛇一起修行

与美女蛇一起修行第20部分阅读

    东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这山洞的?”

    安素拉答,“三天以前,找到这地方的是包尔韩,他本身是个无赖,根本不知道《沙城令》是怎么一回事,不然青铜面具早被他拿走了。”

    徐东一想也是,就算在大越国,除司幕府之外又有几个人知道《沙城令》呢?

    但他还是不放心,“我们把这些铜棺打开看看也无妨,怕万一有活着的人,我们不救谁来救?”

    安素拉说,“难得你一副菩萨般的软心肠,你就把它们打开看看吧!”

    徐东抽出七星剑,准备将其中一口铜棺撬开,安素拉说,“你不会念《大辟咒》呀?念《大辟咒》铜棺就开了!”

    “《大辟咒》?什么叫《大辟咒》?”

    徐东心想这女人懂的还真多,并不是他能小看的。

    安素拉教他念《大辟咒》,他才知道所谓的《大辟咒》,就是他在大越女身上看到的那篇咒语。

    “可是,念这咒语无法打开铜棺呀?”

    安素拉灵机一动说,“或许这六十四口铜棺是连体的,你把《大辟咒》念上六十四遍,说不定它们就都开了!”

    徐东一想安素拉的话虽说有点荒谬,进行反推觉得也不无道理,这么多铜棺密密地放在一块,他只念一遍《大辟咒》,到底该那口棺材开启呢?

    管他呢,先试试再说。

    好在这《大辟咒》就那么几句,他耐着性子念了六十四遍,就在第六十四遍咒语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咚咚咚咚咚咚咚!”,六十四口铜棺齐齐打开了。

    一股恶臭钻进徐东鼻子,安素拉被呛得弯下腰要昏过去,徐东用太息法封闭自己的气道,走到棺材边朝里面查看。

    原来铜棺里的美女死去多时了,但看上去还栩栩如生,甚至连脸上都有红有白,眉宇间还透着一股生气,似乎一声呼唤就能将她们唤醒。

    徐东想,恐怕是因为铜棺密封程度高,尸体才开始腐烂,尸体最初腐烂时尸臭是最难闻的。

    他忍住恶心,又一连念了六十四遍《大辟咒》,“咚咚咚咚咚咚咚!”,六十四口铜棺又合上了棺盖。

    徐东做完这些,回头一看,安素拉早已支持不住,昏趴在地上了,他赶紧将她一把抱起走出山洞,呼吸一阵新鲜空气后,安素拉才悠悠地醒来。

    她用双臂勾着徐东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生怕那些女子被屈死在铜棺里,现在放下心来了吧?”

    徐东无言以辩,但他的确为这六十四个大越美女悲哀,心里感叹:《沙城令》哪《沙城令》,你该要吞噬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安素拉是被他征服了,“你要不要我?你要我我就嫁给你,给你当妾也可以!”

    徐东知道安素拉在开玩笑,也打趣说,“好啊!在我练成《沙城令》后,我们就成婚吧,你可要给我生一群娃子哦!”

    安素拉妩媚地一笑,“那我们说好了啊,陪你练成《沙城令》后,你就要娶我啊,说出口的话可不许反悔的!”

    徐东连连说,“不反悔!不反悔!”

    两人返回大洲城,看见“讨逆军”战士在集结待命,但可祯在魔煞海的战事早已结束,裴大志也从罗陀国赶回大漠,两人在焦急地等着主帅徐东。

    见徐东带着一个大越族女人回来,但可祯直言,“徐营总,你好歹也是罗陀国的十七驸马爷,不要让人看见说闲话!”

    裴大志也说,“徐营总,我和师父只当没看到这事,就怕传到十七公主耳朵里,十七公主会和你闹得没完。”

    徐东一笑,他知道但可祯和裴大志都是刚正不阿的虎将,一点都不怪他们多言,他细心地解释,说他之所以带着这女子,是因为她能帮他练一门奇功。

    但可祯想了想说,“那你把她交给我送到紫檀岭,你再到紫檀岭去练功,我那老家偏僻,没有谁知道你和这女子在一起的。”

    徐东在心里连声称妙,他正为这事儿发愁,不知道把安素拉藏在哪儿的好,似乎藏到哪儿都不保险,现在一想,紫檀岭倒是不错的去处。

    “好啊好啊!亏得你什么事都用心,你看这事儿考量得多周到!”

    他出自内心感激但可祯,当下就派但可祯把安素拉送走,他和裴大志刻意后一步启程,带着战士将俘虏押解回罗陀国。

    连着两次出征大漠,彻底打败了大越族两支反叛的武装,解决了后顾之忧,此后,罗陀国以西边境安宁,再没有异族形成大的气候。

    皇上赵仑下旨,把俘虏的复兴军兵士释放后移民到各地安居乐业,使其慢慢驯化,成为中规中矩的罗陀国子民,永不思反叛之心。

    第一百五十章铁笼山

    回到骠骑营后,徐东几乎没有停留,把营里事务交代给陈崤、方雷等人,就急匆匆赶往位于v城北边的紫檀岭。

    徐东对紫檀岭并不陌生,因为他以前来紫檀岭寻访过但可祯,那时候但可祯被闫老虎漠视,郁郁不得志而辞职回到老家。

    他来到但家的兵器铺,看到有人来兵器铺定制兵器,但家的兵器铺虽小却很有名,引得不少人慕名而来。

    徐东还没走进坊间,就听到里面铿锵的锤击声,一声轻一声重,那种节奏是匀称而分明。

    待进门看清打铁的两个人,掌小锤的是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但可祯的家父但慷,小的是他儿子但兴宇。

    徐东打算等他们把一件毛坯打成形,淬过火后走近去和人家说话,没想到小兴宇抬脸揩汗时看见了他,连忙叫爷爷停下来。

    “爷爷,你看,这就是阿爹说的徐营总!”

    老人虽然年过七旬,却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花白的胡子上落下星星点点铁屑,他放下锤头朝徐东走过来。

    徐东怎么也想不到,老人会拉过小兴宇,拍拍身上的铁屑,一老一少齐齐地跪倒地上。

    “恩人,我但家的恩人哪!”

    徐东紧忙弯腰将老人扶起,“阿伯,你这是要折杀我的寿阳啊!”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说,“我但家人没根骨休闲成佛,就想凭借一套祖传枪法在俗世博得一点功名,就是这样也难哪,要不是……”

    说着说着,老人因过于激动而哽住了喉咙,徐东忙给老人捶胸拍背,和小兴宇一起扶老人在一边坐下。

    “要不是碰到你十七驸马爷仁义,我儿可祯一身武艺又算白练了!”

    因但慷说出“十七驸马爷”,小兴宇提醒爷爷,“爷爷,这是徐营总!”

    一般时候,为了皇族人的安全,在民间都隐瞒其真实身份,比如说,现在但慷就不应该叫徐东“十七驸马爷”,这样是以防万一有人行刺。

    老人自知说漏了嘴,却又刚倔,“我说了又怎么样?要是谁敢在我但家行不轨,我但慷一条老命也和他拼了!”

    这时,正好有两三个人来坊间,见但家爷子激|情慷慨,忙掩着嘴出去了。

    徐东把话转入正题,“阿伯,我是来找……”

    但慷这才知道光记得感恩,把正事儿倒忘了。

    他望了望坊间门口没人,回身走到砧子旁,抡起锤头在砧子一侧敲了三下,间隔一会儿又敲了三下,练铁炉往前滑移露出了三尺宽的一道门。

    “兴宇,领着你叔叔进铁笼山!”

    小兴宇在前,徐东跟后,进了炼铁炉后面那道门,徐东听得又是几下锤击声,他回头一看,炼铁炉又回复到了原位。

    奇怪的是,他透过燃烧得赤红的炉膛把坊间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刚才从正面看过炉膛,丝毫看不见里面有一道门。

    他跟着小兴宇走过一段黑黢黢的通道,前面豁然开朗,原来这里还有一方外面人看不到的小洞天,这儿有两间小房子,有竹林,还有一块阔大的场地。

    小兴宇说,“这里是我们但家练枪的地方,因为怕有人偷艺,所以专门打造了一个大铁笼子把四周围起来了,铁笼外面堆砌了石头,看上去就是一般的石山。”

    徐东懂了,难怪这里名叫铁笼山,还真是名副其实。

    他想,要说安全,这里显然是再安全不过了,谁也不会想到这石山的肚子里另有一方天地。

    徐东朝头顶一望,百尺之上有一块洞天供采光,像是一个天井,此时正是中午,明亮的阳光从天井漏下来,照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上。

    “吱呀!”

    一间小屋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女子,徐东起先没认出来,细一看这女子正是安素拉。

    安素拉是几天前被但可祯送到这里的,他换上了但可祯妻子的衣服,不仔细看她的脸,根本看不出是一名纯正血统的大越族女子。

    小兴宇把徐东带到这儿后要回坊间了,安素拉把他叫住,“咹!叫你阿妈再送一条褥子来!”,小兴宇答应一声走远了。

    徐东走进小屋,见床榻上放着整套被褥,他怨怪安素拉,“你这什么都有了,怎么还好麻烦人家?”

    安素拉理由凿凿地说,“就一套褥子怎么行?你可不能和我睡一块哟!”

    徐东看安素拉脸也不红一下,估量她是一个不知性的女子,就逗她道,“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还说给我生一群娃子,怎么在乎和我睡一块?”

    安素拉认真地说,“那要等你练成《沙城令》以后,因为练《沙城令》要用……要用……chu女的经血!”

    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膛红红的女人走进院子,徐东认得是但可祯的夫人,他叫她“但家嫂”,以前来寻访“枪圣”时吃过她做的饭。

    但家嫂左手提着食笼,右臂上搭着一条褥子,她把褥子递给安素拉,“妹子,你们不是夫妻吗?干吗不盖一条褥子?”

    显然这女人不知道徐东是十七驸马,错把他和安素拉当成了夫妻,在民间,男人知道的事都不会跟女人说,怕女人舌头长露出去。

    安素拉不好解释,徐东忙打圆场,“嫂子你误解了,我们是师兄妹,借你家场子研习武艺,你看,我们怎么好……住一块儿?”

    但家嫂还是半信半疑,她懂事地点点头。

    徐东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场子,有了全套《沙城令》魔法秘籍,有了正本的青铜面具,有了纯正血统的大越女,应该可以动工了。

    《沙城令》虽说是传说级西域魔法,但融入了罗陀国的道法元素,比如这制符,就是一种道家的修持手段。

    徐东对符箓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他还得从头一点点学起,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成功地制出一张符,至于练成《沙城令》,那更是不敢有过高的期望。

    其实,安素拉是有备而来,她在大越国女扮男装时,就专门学习过符箓,虽然说不上炉火纯青,但也算是驾轻就熟。

    第一百五十一章初学符箓

    安素拉说,“我生于大越,长于大越,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大越一步,但是从小学习的却是中土文化,这是我祖父阿苏提悉心为之。”

    “大越的国运日衰,民风日下,让我祖父阿苏提忧心忡忡,他想借鉴中土文化来激活国运。”

    徐东惊讶道,“你祖父叫阿苏提?就是大越国的最后一位国王?”

    安素拉点点头,她又解释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大越的王位本身就是纯正血统的家族世袭的。”

    徐东笑了,他是笑自己走了什么运,居然让他碰到了三个公主级的女人,赵可是罗陀国的十七公主,郭盈是大辛国的八公主,这安素拉竟然是大越国的准公主。

    如若大越国还存在的话,这位美丽如许的安素拉,应当是大越国骄傲的公主。

    安素拉接着说,“我是皇族三代单传的唯一女性,我说过,我身上保存着纯正的大越血统。”

    “我祖父发现我身上除了纯正的大越血统,还有比较奇特的根骨,也就是你们罗陀国所说的“灵根”,认为我适合于修炼中土大法。”

    “所以,祖父派人去了一趟万里之遥的龙城国,给我请来一位导师,我从三岁那年开始,就跟着这位导师学习中土文化。”

    “在我四岁时候,导师让我预习各种符文,我满六岁那一天,导师手把手教我制第一道符,可惜,半年后发生变乱,导师被大越人以除魔为名杀死了。”

    “因而我练习符箓只得半途而废,接着是更深炽的战乱,大越被罗陀国征服,我祖父被罗陀国君杀害,头盖骨被制成了饮酒器皿。”

    “虽然我在符箓方面没有什么造诣,但毕竟背过许多符文,对制符的方法也基本掌握,现在给你做陪练伴侣应该是能胜任的。”

    徐东心想,要说符箓,自己只在《莲花洞仙事录》上粗略地了解,处于一知半解状态,他正要找一位老师帮助启蒙呢,安素拉做他的老师岂不是很好?

    《莲花洞仙事录》上是这样解释“符箓”的:

    “符箓”亦称“符字”、“墨箓”、“丹书”,是“符”和“箓”的合称。

    “符”指书写于黄|色纸、帛上的符号、图形;“箓”指记录于诸符间的天神名讳秘文,一般也书写于黄|色纸、帛上。

    “符箓”是天神的文字,是传达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治病除灾,召神劾鬼,降妖镇魔。

    符箓术导源于巫觋,始见于东汉,《方术传》载:“河南有麹圣卿,善为丹书符,劾厌杀鬼神而使命之。”

    又记:费长房向壶公学道,壶公“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遂能医疗众病,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后失其符,为众鬼所杀。”

    “符箓”样式千奇百怪,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四类:

    (一)复文,多数由二个以上小字组合而成,少数由多道横竖曲扭的笔画组合成形。

    (二)云篆,据说是天神显现的天书,实即模仿天空云气变幻形状或古篆籀体而造作的符箓。

    (三)灵符、宝符,由更为繁复的圈点线条构成的图形。

    (四)符图,由天神形象与符文结为一体的符箓。

    安素拉说,“制符要有三样物具,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东心里说,你还真把我当白痴啊?谁不知道制符要有笔、墨和黄表纸?

    安素拉说,“不错,制符要有笔、墨、和纸,制作一般的符对家什的要求不高,但要制出灵符、宝符甚至是符图,对家什的要求就严格了。”

    徐东心想你这还是废话一堆,谁不知道用优质的材料才能制作优质的符箓?你以为我没见识过是吧?我还亲眼见熊丕用一支扫把般的笔,蘸着一钵清水在沙地上画符呢!

    安素拉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继续说,“最好的符笔是用千年妖狐的尾巴做成的,最好的墨是昆仑冰谷的石晶,研墨的水是圣山上的百草甘露。”

    徐东不得不对安素拉刮目相看了,看上去这美女比他还年轻,时时处处在他面前装成熟,原来她肚子里还真有点货色啊?

    “至于纸,种类是最多的,说不出哪一种最好,要看你练哪一种法术,每一种法术对符纸都有特别的要求。”

    徐东把《沙城令》打开看过,练《沙城令》的符纸是一块沙地,但这沙地必须是用大漠深处的一种魔沙铺就。

    他相信二国师熊丕道场里的那一方沙地,就是那种用魔沙铺成的。

    安素拉用她蓝色眼睛盯着徐东看了看,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往上一扬,“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开始制第一张符吧!”

    她领着徐东到另一间屋子,可能在徐东来之前,安素拉就做了一些准备,屋里一张方桌上以铺开一张黄表纸,旁边放着笔和墨。

    “我现在只能弄到这些普通的材料,这些材料只能制一些基本的符,等我们把制符的方法掌握了,再去谋求高级材料不迟。”

    徐东对安素拉有几分出自内心的感激,她与他徐东素不相识,甚至徐东还是她的敌人,对敌人也这么肯帮助,恐怕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安素拉说,“符箓分为复文、云篆、灵符和宝符以及符图四大类,实际上每一大类又分为初、中、高三级,每一级又分为下、中、上三品。”

    她挽起衣袖,又用手撩了撩那自然卷曲的披肩长发,再拿起笔,饱蘸砚台里的墨汁,准备在黄表纸上画符。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学起,我来制一张初级下品符给你看看,这种符名叫‘纸荧’,它的作用是黑夜行路时,可以利用它在前面给你照亮。”

    徐东想,这种符对温养识海了的练者无用,因为他的目力穿透性较强,一般的夜色不会对其形成目障,但他在制符方面才算启蒙,当然不能好高骛远。

    安素拉并没有一挥而就,她将内功缓缓地释放出来,一点点地倾注在笔端,待笔尖蓄满灵气,那一滴墨快要落下的时候,才点在黄表纸上。

    这是一张笔画相对简单的复文符,为了检验这张符画得是否成功,安素拉叫徐东把屋门关上。

    安素拉朝符纸哈了一口气,念了一句什么咒语,那符便从桌子上飘了起来。

    由于门关得很严,屋里的光线非常暗弱,那符纸像一只蝙蝠在屋里飞来飞去,飞了两三圈后,那符纸变得浑身透亮,照得本来黑黑的屋子里一片通明。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万难

    “收符!”

    安素拉好听的嗓子叫了声,那张不知疲倦在空中飞着的符纸落下来,被安素拉接在手中轻轻一握。

    她将收回的符纸在桌子上展开,当作范本让徐东参照,要徐东照着她刚才的方法练习。

    徐东想起那天在熊丕的道场找赵可时,看到熊丕现场制符的情景。

    熊丕在沙地上画好一张符后,口中念着灵咒,那符像卷席一样束成一捆,直直地立了起来。

    他看着那符捆长高,熊丕把笔朝地上一掷,笔头把地上砸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坑洞,掠起的飞沙朝符捆聚集。

    待蔽天的沙尘渐渐澄清,徐东看见一座土黄|色的宝塔形成,越来越轮廓分明,有棱有角,栩栩如生,像刚由能工巧匠打造而成。

    这一情景经常在徐东脑海里出现,他梦想自己也能和熊丕一样,凭着一纸灵符能聚沙成塔,他甚至想要超越熊丕,真正地可以撒土成兵。

    现在,他真切地感到这梦想在朝他走进,在安素拉的陪练下,他在一步步地接近自己要达到的目的。

    有了安素拉做示范,他自己要制作一张符纸了。

    他学安素拉先将笔饱蘸浓墨,然后将体内的灵力缓缓地释放出来,一点点地倾注在笔端,待笔尖蓄满灵气,才正式开始画符。

    不大一会,纸上就落下一个复文符,他拿这张符纸与安素拉画的符比照。

    表面上看,他画的符纸和安素拉画的那张一模一样,凭肉眼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徐东难以掩饰几分得意,他问安素拉,“咹!你看看,我这张符制得怎么样?”

    安素拉在一边坐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用懒懒的声腔说,“把这张放到一边,再画!”

    徐东心想,你安素拉这么做大呀?莫非我画的符与你画的有什么不同?即使有什么不同你也要看了才知道吧?

    安素拉道,“别在心里嘀嘀咕咕了,你画上一百张后给我看,有什么不足我再给你指点!”

    “一百张?没错吧?”徐东问。

    “对,一百张,就是一百张,没错,先画一百张再说。”安素拉慢条斯理地答。

    一百张该是好大一叠,卷在一起都成一大捆了,徐东觉得安素拉是在恶搞,他心里说,罢罢罢,你恶搞就恶搞吧,我徐东陪得起!

    “可是,你好像没有准备下这么多纸吔!”

    安素拉说,“你尽管用,把桌上的用完后就到里间去拿,你放心,里间的纸够你用一气的。”

    徐东一进来就发现,这屋子被一面壁隔开成了里外两间,他推开门走进里间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间竟是堆了半屋纸,还有满钵满钵的丹砂和石墨。

    他心想,这大越美女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一屋制符箓的材料,恐怕他和她两人一年也用不完。

    徐东再没借口了,只得沉下劲继续画,他憋住一口气,不折不扣地画完了一百张。

    安素拉把这些符纸一张张看了看,“你这些符都是死的,不相信我给你检验一下。”

    她顺手拿起一张符纸,朝上面吹了一口气,念了先前念的那一句咒语。

    只见那张符纸慢慢升向空中,徐东因此而热血澎湃,心想你不是说这符是死的吗?这不就在证明它还活着?

    还没等他的热血滚烫到沸点,那张符突然“噼啪!”一声在空中爆炸,满是纸屑像天女散花般飘落下来,徐东的心立刻凉到了冰点。

    他知道符纸爆炸代表什么,代表他制的符极不成功,连半成品都不是,如果是半成品就不会爆炸,只会无声地自燃。

    安素拉索性把其他九十九张符纸也检验给他看,结果九十九张符纸都在空中爆炸了。

    看着满地黄|色碎纸屑,徐东低下头,再不敢言声了。

    安素拉碰碰他的手,“怎么?你这么快就泄气啦?不会吧?”

    徐东也的确有点丧心落气,要是他在灵谷门做外门弟子时,这股失败情绪是司空见惯的,连一根毛都算不了。

    可自从他走出灵谷门,进入辟谷莲花洞之后,他是练什么功都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连提升境界的瓶颈都算不上是瓶颈,没费多大周折就被他突破了。

    这制符箓,怎么就这么难?简直算得上是千难万难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制符之道

    安素拉道,“初学制符的新手,失败一千次是寻常事,要是资质稍差点,制一万张符也不一定有一张成功,所以制符被人称为‘一万难’!”

    她说,“制符是对意志力的考验,即使你有奇高的天份,也只有在练习中找到灵感,再把许多次的灵感积累起来,最后才能突破得以成功。”

    听安素拉这么说,徐东不禁伸了伸舌头。

    “就拿我来讲,在学习制符之前就背了两年符文,在正式练习时画了六百张才出一张半成品,画了一千多张才有一张成功。”

    “唉!”徐东叹了口长气。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句话用来指制符箓再恰当不过,那些顶级制符师,无不是毕其一生才有所成就的。”

    安素拉把话题一转,“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你是雷云灵根练者,但我并不是想帮你,只是《沙城令》太高深莫测了,要想把它练出来,还真是非你而不能。”

    徐东好不惊讶,她一个大越皇族女子,又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知是怎么知道他的灵根属性的,难道从他身上能反射什么信息?

    “的确,有一种气味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在一望无垠的大漠,这种气味能传送很远,你要知道,因为我是纯正血统的大越女子,嗅觉比普通人灵敏十倍。”

    安素拉说,“在你第一次进入大漠时,我就嗅到了你身上的气味,这种气味是雷云灵根特有的,就好比是你身上的一个烙印。”

    徐东惊奇得张大口,他缩缩鼻子,一股异于一般少女的气息涌入他的鼻孔,让他喉咙里呛了一下,头脑里不由得不想入非非。

    安素拉心有灵犀,她感应到徐东传递出的信息,一下子绯红了脸,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适从。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操起符笔,在纸上一连画出十张符给徐东做示范,她念着咒语,那十张符纸一张张飘向空中。

    在光线暗弱的屋子里,那十张符纸在屋里飞来飞去,飞着飞着,那符纸开始像萤火虫一样闪光……

    安素拉见她制的十张符无一不成功,脸上现出几分自得,她要徐东继续练习,她自己到竹林里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徐东一个人呆在屋里,他不蠕动眼珠子望着空中,想从这飞着的十张符纸里找出点什么能启发他的东西。

    他发现这十张符纸看上去差不多,实则各自具有的符力大不相同,有的非常强劲,有的极其微弱。

    有三张符力微弱的符纸只飞了几圈后就自动落下来,光焰很快就熄灭,而另外七张符纸还在空中飞。

    其中有两张特别强劲的,飞行速度及光焰都格外突出,甚至还发出振动翅膀的“哒哒!”声。

    徐东暗自把这十张符纸做了记号,待符纸收回后,他把十张符纸按符力强弱程度,以由弱到强的秩序摆放在地上。

    他用神识仔细观察这些符纸,细心地一一进行比对和研究,看它们之间究竟有哪些不同,这中间存在什么狗血。

    忙活了老半天,功夫不负苦心人,徐东终于在这十张符纸中,发现了他们之间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别,如果不用神识,这些差别仅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这些用来练习制符的材料,算是普通大路货,纸是黄表纸,墨是石墨和丹砂研磨成的,笔是用三级魔兽毛制成。

    按说用同样的材料,由同一个人。指安素拉。画成的符纸,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区别,可是,这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这就好比吃同样饭食长大的人,有的人魁梧强壮,有的人骨瘦如柴,究其原因,那些骨瘦如柴的人是因为把营养没有完全吸收所致。

    把这些现成的材料变成符纸,即使是同一个人用同种方法制作,实际上也还是有差别的。

    徐东想,符笔和黄表纸没有多大的变量,最显示变量的是“墨汁”。

    墨汁是由石墨和丹砂研磨成的,不管这墨汁浓淡与否,本身差别也不是太大。

    《莲花洞仙事录》言:在制符的过程中,需要制符之人发动自身的灵力场,向符内灌注灵力。

    向符内灌注灵力?这灵力灌注进了什么物质里面?不会是在笔和纸里,唯一能吸收灵力的,就只有由石墨和丹砂研磨成的“墨汁”。

    磁场!磁场!磁场!磁场!

    徐东脑屏上反复地闪现这两个字。

    灵力场也就是磁场,磁场无所不在,在生物的体内(即生物钟),在天地之间,也在不停运转的时空中。

    他记起几年以前,他让皇剑师拖到荒草甸子强化训练,参悟《奇门遁甲》,那时他就认识到了磁场的作用。

    用“磁场说”来解释制符,就是通过自身的生理磁场将石墨和丹砂磁化,在符纸上形成一个磁场来诱导天地元气的业力变化。

    要发动这种生理磁场,需要特殊的遗传天赋,也就是符箓灵根,没有符箓灵根的人,即使学会了制符的方法,也无法让所制的符具有灵气。

    纵观制符之道,符箓术是正一道的主要修习方术,后有符箓三宗(称“三山符箓”)为茅山上清派、阁皂山灵宝派、龙虎山天师道。

    引申开去,符箓灵根需要家族的基因传承,所以为了保持这种传承,使用符箓的正一道通常并不出家。

    而不使用符箓的全真道则是出家的,全真道主要通过内丹修炼精、气、神,形成三化聚顶、五气朝元,来产生后天的神通。

    再者,也正是因为磁场的游移作用,而符纸里能够封存的灵气有限,符箓能够存放的时间也就很短。

    所以一些制符师要到现场设坛施法,在现场制符并立即使用才最有效。

    人体的生物磁场强度毕竟有限,无法对符箓上的石墨和丹砂进行充分的磁化,同样一个人用同样的材料制符,因为灌注的灵力不匀称,所以每张符纸的磁化程度也不同。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也就能解释清楚,安素拉制作的十张符纸,为什么有的强劲,有的微弱。

    悟出这个道理后,徐东再练习制符就戒除浮躁,真正地把心沉入其中。

    他大胆地改变了安素拉教他的方法,首先调理体内阴阳,将自己准结丹境的内力激发,等内力拉伸到一定程度,再开始动笔制符。

    当徐东握住符笔的时候,他用神识观察到,无数缕灵力钻出百会|岤,沿着持笔的右臂运行,很快就灌注于笔端。

    他蘸饱墨汁,笔尖落在黄表纸上,走笔非常艰涩,画出的线条墨迹很重,好半天,他才把这张复文符画好。

    也不知怎么了,徐东对新画出的这张符充满自信,他有预感,这张符一定是成功的,连半成品都不是,而是直接的成品。

    因为这张符灌注了他全部的心力,像抽丝结茧一样,制这张符导致他体内的灵力都被拉空,生理机能被拉伸到了极限。

    徐东竹林里找到安素拉,把自己刚画出的符递给她,“你帮我看看,这张符画得怎样?”

    安素拉在侧耳听着鸟语,两只小鸟站在竹枝上啁啾叫着,她没有接符纸,而是不耐烦地朝他一摆手,“你别吵我,你不画出一百张符,我看都懒得帮你看!”

    徐东说,“你真的给我看一下,我看这张符准定是成品。”

    安素拉道,“你别白日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你资质再好,也得先画个百张再说,没有在五百张以内画成功的。”

    徐东急得不行,“你不信我可以跟你打赌,如果这张符没成功,你怎么罚我我都没怨言,如果这张成功了,你……”

    安素拉接口说,“你如果没成功,我罚你画一千张,如果你成功了,我自罚一千张。”

    徐东说,“不行!你画一千张有什么用处?这种低级下等符又不值钱,不白白浪费纸和笔墨?”

    “那你想怎么罚我?”

    “我罚你……”刚才为制出这张符,徐东沉闷了那么久,现在特想轻松一下,他开玩笑说,“我不罚你,就……夜晚睡觉我们盖一条被子!”

    安素拉的脸羞得通红,连一截玉颈也变得紫胀,她追打着徐东,“你坏!你坏透了!”

    徐东正色说,“你敢不敢赌啊?不敢赌是吧?娘们就是娘们,纯正血统的大越美女也是娘们!”

    “别说了!”安素拉负气说,“赌就赌,怕什么?大不了我今夜被你侮辱一次!”

    一方面是这徐东的话激将了安素拉,一方面为徐东玷污了“纯正血统”这四个字而生气,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徐东会制符成功,才应了徐东打赌。

    她接过徐东手里的符纸,朝上面哈口气,念着咒语,再把符纸随手往空中一抛。

    安素拉在想象符纸马上会爆开,哪知这符纸活了,扑扑啦啦在竹林里穿行,撞得竹枝摇摇曳曳,歇在枝头的小鸟纷纷被惊飞了。

    即使是在白天,也可以看见符纸发出闪闪的荧光,像萤火虫在夜空飞行,好久好久,符纸上的灵气才消耗完,被徐东收回手里。

    “怎么样?我这张符算不算得成功?好像没什么值得谈吐的吧?”徐东得意洋洋地说。

    安素拉还沉浸在符纸飞行的情景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她一双眼盯着徐东,脸上是一副惊异与不解的神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符市场

    安素拉知道雷云灵根的天赋,但没想到天赋有如此之高,仅仅耗费半天功夫,第一百零一张符纸,就让徐东把一张初级符制成功了。

    接下来要练习中级符的制法,当然这中间还有低级中等、高等没有练习,但她打算让徐东把这两个等级逾越。

    现在的问题是,练中级符需要购买等级高的石墨和丹砂,这两样东西在龙城国出产较多,最好是到龙城国购买。

    “呵呵,大越美女,你打的赌还算不算数?今晚我们盖一条褥子吧?”徐东还在开玩笑。

    安素拉脸又一次红了,她赶紧拿话岔开,“别闹了,我正在考虑往下练中级符的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徐东说,“愿赌服输,我们这堵不就白打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安素拉心想,碰上这种脸皮厚的男子也真没办法,其实她也知道徐东是开玩笑,心里也没想着真的胡来,除非他不想练《沙城令》了。

    她应付徐东应该是没问题,“还是我先应承的,自罚制一千张符纸好吗?”

    徐东说,“这哪能行?你画一千张有什么用处?这种低级下等符值不了几颗晶石,谁稀罕你画一千张?”

    安素拉说,“谁说没用?这次练中级符要换等级高的石墨和丹砂,这东西是龙城国的出产,我们用初级符去换石墨和丹砂不是很好吗?”

    徐东说,“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龙城国的人也需要,他们难道不会自己制么?”

    安素拉道,“这你就不了解了,你知道,普通人想制符是不可能的,而一个成名了的制符师又不屑制低等级的符,因而这种低等级符反倒有市场……”

    徐东打断她,“你就别赖账了,我不要你制符,就要和你盖一条褥子!”

    安素拉豁出去了,“那好,你要长记性,我只赌了与你合盖褥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