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拿什么拯救我的爱情

拿什么拯救我的爱情第2部分阅读

    意思。

    他呵呵笑了两声,“我挺想你的,真的。”我觉得肉麻的想笑。

    “明天不是就回来了嘛。”我说的特矫情,其实比他还肉麻。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小别将逢的夫妻。想到每天晚上对着手机说的那些煽情的话,脸就发烫,真不敢想象怎么面对真实的他。

    “等我回去啊!”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没说话,抿着嘴笑。

    “呵呵,又害羞了。”他得意地说,“你就害羞吧!看等我回去你怎么办。”后来他还是禁不住问了,“我家人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就说吧,不说我心老悬着。”

    “就说我们将来可能有十多万外债。”我小心翼翼地说,觉得好象自己欠他十多万。

    “哦”他像被人揭穿什么一样,语气突然很微弱,又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没那么想过。”我语气很冷,带着他对我怀疑的责备。说完后我觉得我真假,真虚伪,刚刚自己还怀疑,这会儿又怪他。其实大家都是活在伪装和欺骗中不是吗?如果他石青不虚伪,当初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把他家的实际情况告诉我。等最后大家爱的死去活来时还是别人给我的忠告。只是欺骗和谎言有善恶之分。生活没如果都赤裸裸的也就不叫生活了。

    “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他这句对不起好象夹杂很多意义。我不知道他是为刚才话道歉,还是一直以来没有把他的家庭实际情况告诉我,或者为自己一无所有还自私地爱我。反正我都很心疼他。他就象一个犯人,在证据面前是那么的无力。

    我笑着安慰他“别这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以后就算跟你打游击也无所谓。”

    “打什么游击?”他纳闷了。

    “以后没房也无所谓了,咱们这么年轻,会好的,我家还会给我嫁妆呢,到时候多要点。”我觉得我当时又虚又假又叛徒,估计这话要被我家人听到,他们该吐血了。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你家人要听你说这话得啥想法啊?”

    “管它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泼你家了。”我和他笑着打趣。

    “呵呵,我家那房就要批下来了,到时你就只管在家看孩子我出去赚钱,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受苦!”他说的很坚定,苦涩中带着幸福一样。

    我当时真想哭。也想到了他三姨说的话,楼房卖了。她是想试探我对石青的感情吗?石青承认了十多万外债,却无意中说他家楼房要批下来了。呵呵,这个家庭让我有些寒畏,但是为了石青我还要努力,用我的爱来证明我们的感情。

    直到后来我也没跟石青说他三姨告诉我他家的楼房卖了的事儿,我觉得没必要了,我只知道他爱我,我也爱他,很爱,很爱。这就足够了。

    010我过关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我知道这次去的意义很大。看得出他妈妈特别高兴,比哪次都高兴。拉着我的手不放。还有石青三姨不是原来的客气,而是很亲切的那种感觉,来人就说这是石青女朋友。有些炫耀的表情。我知道我通过了他们对我的感情测试这一关。

    中午石青姐姐带我去吃饭,年龄接近的缘故,她比较理解我。我觉得她还有些小小的佩服我。吃饭的时候,她说:“我觉得你挺勇敢的。”我当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挺好的。”说了这句话她就低头继续吃饭,然后给我夹菜。我感动的眼睛发胀,心里涩涩的。

    我们给她三姨带了饭,她三姨看着我笑。我知道她真的喜欢我,至少那时候她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然后说:“石青差不多晚上到家。”我说:“听他说了。”这时石青妈在床上要小便,石青姐出去洗手了,他爸爸回家拿东西,病房就我和他三姨两个人。他三姨费力地搬他妈妈的身体,我很自然地拿了便盆。石青妈和他姨都愣了愣,我笑了笑。爱情就是这样,为了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我一点不在乎。

    下午我回了,又是他三姨送我的,她对我说了声:谢谢!我没说什么,就是笑了笑。他三姨也笑了笑。人类就是有一种没有语言的语言。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可是以后的对对错错,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的。大家都说不明白。姑且凭着良心过吧,反正当时我是感动了所有人。

    石青给我信息,问我在哪里,我说回家了。他说怎么没在医院等他。我说他要晚上才回来,晚上我在那里不方便。他又来一条:请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他特怕我离开。只给他回了条:地老天荒!

    晚上我刚要睡觉就接到石青电话,让我过去,他妈很危险,他希望我过去。我有些犹豫,他说你过来吧,算是我求求你。我担心他妈妈真的有什么,赶紧要我舅开车把我送过去。舅舅把我放在门口就回了,毕竟家长都没见面,甚至我家人连石青都没见过。他也没必要露面。

    到了病房,人很多,也没仔细看。瞬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酸酸臭臭像尸体腐蚀一样。“来了?”石青妈在床上吃力地说。我径直向她走过去,看到他的肚子上的洞,那是被癌瘤挣破的。结肠癌,做手术把肠子切除了所以里面空洞洞的,向外冒着大便混着浓水。我看的心疼,难过的要命。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疼痛。她见我还是笑了笑,我当时真想哭。

    石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我才发现他,习惯性的往边上闪了闪。他的手停顿了片刻又放下。我心里乱的厉害。这个男人真实的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对着电话,我有些不习惯了,每天都盼着见到他,可是现在觉得很尴尬。石青姐好象看出来了,让我和石青到外面单独呆会儿去。

    我和石青坐在医院里侧走廊的长椅上,四周没有什么灯光可以照进来,空气凝重的爱昧,我很不自在地挽着手指,“刚刚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我挺着急,就叫你过来了。这么晚,不好意思。”他说的客气。

    “没事,婶是一个好人。”我心里紧张的很,表面装的若无其事一样。

    “谢谢你!”他说的比较僵硬。我猜他也很紧张,毕竟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不要离开我好吗?”他说的很轻,黑夜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妈妈被病痛折磨成那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对每个爱的人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肯定特别怕,怕爱的人消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抱住了我。我脸红了,没有挣开。这一个拥抱距离上一个已经是六个月了。我们都觉得好奢侈!

    011我的初吻

    等我们回去,石青家里的亲戚都已经走了,就剩他三姨。进去时候他三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石青妈和石青姐看着我笑了。我纳闷地看了看石青,他笑着把我拉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的跟什么似的,估计他们肯定多想了。我害羞地低着头。石青走过来在后面把握抱住,我的心跳的厉害,不敢抬头,也不想挣脱,感觉特幸福,真的。好温暖,那种幸福是家人无法给予的。

    他把我扳过来,把头低下来窥探我,我更害羞了,跟个小女孩一样,用手捂住脸,他笑了,特得意,然后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讨厌”我又把身子转过去,声音嗲的自己都觉得肉麻。他贴到我面前。宽阔的胸膛让我觉得自己好小,难怪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就都成了小女人。

    他把我的脸慢慢抬起,两瓣嘴唇覆盖上来,我呆住了,麻了,木了。这是我的初吻,感觉,晕。他只是轻轻地贴在我的嘴唇上,看着我,痴迷地看着,我也傻傻地看着他。他突然低头笑了,抑制不住地笑,“你太纯,太可爱了!”我被他说的羞得要命。“讨厌,不理你了。”说完我就要走开。他猛得抓住我的手,我的心一阵,整个身体跌倒在他怀里。然后天昏地暗了。呵呵,他的嘴里好热,感觉他要喷火了。我很木讷地随着他,接吻这东西怎么这么奇妙的,让人迷醉。我尝到了他嘴里的烟味,淡淡的男人的味道。我被他征服了,从此不再是我。

    后来医院里只剩下我,叔叔,姐姐还有石青。我让叔叔和姐姐先睡觉,我陪石青值夜班。因为婶的这种挣破肚皮的情况特殊,屋子里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味道,其他病人都不愿住进来。所以有三个空床。姐姐和叔叔都睡去,看得出他们都特疲惫,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尤其是叔叔,偶尔觉得他很可怜,那么老实,不会说不会表达,就是不停的干。

    我和石青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看着婶虚弱地闭着眼睛,觉得死亡好近。看得出石青很难过,我把他的手拉过来,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了,不要怕,还有我。他紧紧攥紧拳头,默默地注视着我,眼睛红的厉害。我像大人哄小孩一样,抚摸他的头。他一把我抱在怀里,很紧,很紧。我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小声说:不怕,我永远陪你。他的泪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

    后来,我就一直在医院陪石青照顾婶,他的家人对我都很好,我和他姐姐成了特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有时间我们会一起逛街买买小东西,医院的用品。婶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因为心情的缘故吧!每天还是要靠打点滴维持着生命。随着病情的恶化,疼痛越来越厉害,医院给打的吗啡是有限制的,每天最多四个小时打一针,疼的厉害时,根本就扛不住那么长时间,石青舅舅在别的医院找人帮忙弄了些,我们自己打,为了让他们更喜欢我,我担下了这个任务,虽然我是学兽医的。

    挺紧张的,尤其是第一次给人打针,手有些发抖,心悬的老高,我爸爸学过人医,我还给他打电话请教了,他说要刨针,迅速地刨,慢慢地推,我觉得我应该做的还不错,婶每次都要我打,那个小护士她都怕了。石青特得意。我知道他比我还骄傲,这证明他没看错人!!那段时间我肯定我成了石家的人,以至后来我和石青做错了事情。

    现在觉得好象是注定的一样,毕竟我和石青都处在这个年龄,谁能把持的住。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012诱惑

    半个月过去了,婶儿肚子上的洞大了很多,空洞洞的,深邃的狰狞。疼痛也越来越厉害。两个小时就要打一次。吗啡眼看要供不上用了,她就强忍着,实在痛的厉害就嚼冰,冰水咽到肚里又从那个洞流出带着溃烂的浓水。看的让人心痛。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忍受着肠穿肚烂的痛苦,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那些天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她的故事,帮邻居交水电费,刚结婚时家穷就大天早晨起来去菜市检菜,叔叔太木讷,她操持整个家,什么都为他人着想苦了自己一辈子。我觉得老天爷是看她太累了,才要接回去了。

    晚上我和石青守着她,她就看着我们,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石青故意逗她:“这个儿媳妇好不?”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点头说:“好”,然后笑笑,有些苦涩,有些伤感,还有些欣慰。我觉得好开心。

    冷的时候我就倒在石青的怀里。那段时间可能是我们俩最美的时光了。

    “手”我小声提醒他。虽然穿着衣服,但可以感觉出他的手顺着我的腰向上试探。

    他对我使个眼色,坏坏的带着请求。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表面没什么其实心里挺得意的,做一个女人真好,本身就是一种诱惑。故意回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他特无奈。表情很是失望。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又来,我又白了他一眼。这时,叔叔醒了,他把我拉出病房,来到一个拐角,四周黑的有些发慎。

    “你要干什么?”我觉得我特别不知趣,也可能是紧张的。

    “干。。,回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听你叫我老公了。”他煽情中带着责备。

    “去死吧你!讨厌。”我知道他在故意和我调情。

    “不许说死!”

    “哦,对不起!”我像犯了什么口忌一样,赶紧道歉。我知道他对这个死字比较敏感。

    “我要惩罚你!”他意味深长地说。

    “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铺天盖地的过来了。烟草的味道,熟悉的男人的味道,有些迷醉的味道,感觉羞羞的!我还是笨拙的随着他。其实他好像也不会,就会伸舌头,我觉得还挺好笑的。他的手顺着我的衣领向下探,我紧张死了,去阻止。没阻止住。。。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也是半推半就。挺刺激的,浑身麻酥酥的。反正用一个字概括就是,晕。他特坏,带着得逞后的得意说:“软软的,挺充实的。”我扎在他的怀里,害羞的不行,“坏死了你!”怎么说呢,我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后面的行动纯粹是我发嗲的声音诱惑的。

    他又疯狂的吻我,我得出一个结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实际操作才能找到窍门的,以前在电视上,图画上,海报上见到的接吻情形也多了,但还是不会,经过两次的实际操作后,我觉得有门了,我会配合他,他也会来卷我的舌头。他的手很不老实的去解我的裤子,这次我是真挣开了,因为我还是比较保守的女孩。“不可以”因为害羞我生音很轻。

    他又紧紧抱住我,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喘着气,那气流很热很温暖,“我不真怎么样,就想看看下面水是啥样的。”我听到这话钻到地底下的念头都有。觉得他挺流氓的。赶紧挣脱了。他怕我被吓到,有些慌乱,说:“好,别怕。结婚前不碰你下面还不行吗。”然后又贴上来,“我要上面。”口气很委屈的样子。我从了他。过后觉得女孩在这方面,千万不要太心疼男孩,他会变本加厉的。那天直到最后我也没让他碰我下面。回去时,他还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我下面特难受。”我知道他说的什么,装做没听见。他环住我的腰然后一直向上停留在胸部。我让他放下去。他特得意地说:“走吧!都摸过了!隔着衣服还这么害羞啊!”我再一次断定男的在这方面会得寸进尺。

    经过那次,我们两个更近了,呵呵,牙刷都用一个,以至后来我们犯了都无法释怀的错误,因为那件事我在他们家里的印象跌谷!现在姑且认为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缘故。

    013在床上。。。。

    婶的心跳突然加快,情况很危险。晚上石青舅舅,石青姑父都来陪床了,其实就是那意思,叔叔和婶儿双方家各出一个代表。因为叔叔太木讷,没什么主意,谁都想替这个家做主。双方谁都比谁家厉害,这个家庭比较复杂。这似乎已经决定了我和石青的命运。

    婶把我们叫到身边,说了很多。跟我说谢谢,她对不住我,我知道她觉得自己治病花了很多钱,一直都比较亏欠。她说我们是一家人,让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我当时特感动,在她心里我就是她儿媳,她真拿我当一家人。后来石青要我叫妈妈,我已经泣不成声了,沙哑地喊出了“妈妈”两个字,她很高兴,也很清楚地答了一声“诶”。直到现在我也常常梦见她,我一直都觉得将逝的人很神的,会有心灵感应,她会把和某些人的感情带到天上。那时都会明白,金钱,权利什么都带不走,带走的惟有感情,所以那种感情很真实,脱俗了。但活人与活人的感情总会掺杂虚假。生活本身就虚伪。

    晚上石青姐让我先睡,说这几天我熬的够受了。

    我随便在靠近门口的那个空床躺下了,没睡多久,感觉有人推我,我还以为婶出了什么事情,猛地坐起来,见石青在我边上坐下,然后躺下说:“给我让个地。”表情暧昧。我见他姐姐在看我们,就故意推他,让他去对面空床,其实我当时挺想他就在我身边的。

    这时石青舅舅进来在那床躺下了,石青就理所当然地闭上眼睛。我当时特紧张,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的躺在我身边,感觉好温暖。我们两个盖的同一张被子,暗地里石青去拉我的手,我把他的手摊开,在掌心上写:别怕,还有我,我觉得他是感觉出来这几个字了,很用力地纂紧我的手。然后又把我的手摊开,在我掌心上写:不要离开我!我也感觉出这几个字了,觉得特幸福,有一个男的这么在乎你,谁能不幸福呢?我也纂了纂他的手。石青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其实石青舅舅一直都在看着我们,虽然看不见两人具体干什么,但是在被子里拉来拉去,用膝盖想也能想到那里去,况且接下来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冤枉们。

    热恋中的一对男女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又都处在冲动的年龄,我觉得无论多么意志坚强的人都无法控制住那种爱的诱惑。那时特理所当然。现在成熟了,觉得我们当时真的挺不懂事的,他妈妈在那里躺着,忍受的病痛。我俩那样,¥%…%¥。。阿门!!

    石青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慢慢向上抚摩,好象在试探我的反应,我也没拒绝,在那种情况下谁还有理智装矜持呢?况且我本来就爱他,就是喜欢他这样坏坏的。他就一直摸到我的胸停下,我当时很羞,很紧张,拉了拉被子,觉得我们跟偷情一样,他用力捏了捏,我差点叫出声来。给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他像小孩一样给了我一个无辜的表情。我把头往他怀里扎了扎。他有些得意,男人都希望女人在他面前更像女人。又去拉我的裤链,我比较敏感这个,把他的手按住阻止,他一个劲发出请求信号。估计他舅舅要气崩溃了,他翻了个身,床咯吱响了一声,我和石青赶紧停下。当时还以为他只不过是想翻身,我们对视了一眼,羞羞的,带着偷情成功后的得意。现在想到这件事情,觉得很丢人,自己都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偶尔会内疚,那是对婶的,偶尔会幸福,那是对石青的。偶尔会觉得自己龌龊,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那时真拿自己当石家人了,我觉得自己挺伟大的,经受了爱情、亲情、友情、金钱,这么多考验。跟本没想石青在成都还有个大姨,在那边紧锣密鼓地给他挑选对象呢。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中,稍抓到把柄,就被剔出局。

    014他的秘密领地

    第二天,我姨妹结婚,我作为我家的代表去了,现在觉得真是注定了,如果那天我没离开医院,可能大家顾及我,对昨晚我和石青的事情也就做罢了。下午我就匆忙回来了,石青在医院门口徘徊。我有点纳闷,上前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我说:“出事了?”我以为婶有什么事情,可是又一想,如果出事情的话,他就不会在这里了。我见他一边脸红红的,但是我也想不到,昨晚我们的事情会被他舅舅看到。他舅舅还给了他一个嘴巴,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摸了摸他的脸,想不出原因,有点担心和着急。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脸?”

    他笑了笑,“哦,没事啊!我就是想你了,出来看看你来了吗。”

    我听他这么说挺害羞的,不说话就低头笑。觉得特幸福,真想早点结婚,石青穿上新郎服肯定是最帅的。

    “怎么,又害羞了,还害羞啊?”然后一手从后面环住我,手指直接落到我的胸上,我猛的一惊,想逃,可是没挣开,“都是人!”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

    “我老婆,我怕啥?”他得意地说。“没事,他们不会注意到。”语气很暧昧,手指又在我的胸上滑了两下。我觉得要瘫软在他的怀里了。“坏!”我似怪非怪地说。他哈哈笑了两声,“搂着妞,叼着烟卷,穿着军装,找时间咱上母校看看去,多拽。”

    “你就不怕门卫把你哄出来啊?”我说。

    “他敢,咱是痞子军人。”他特神气的表情。

    我笑了两声,说:“走吧,看看婶去了。”他立刻严肃下来,抿着嘴,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到底怎么了,你肯定有事不告诉我。”

    犹豫了一会儿,他好象很难说出口,我紧张地看着他,他看了看我舒了一口气,说:“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用身子撞了撞他,“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我不仅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他看了看我,我觉得他眼里好象有很多苦衷,被他埋的很深很深,我又担心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什么事儿?”

    他坏坏地说,“有事,下面有事,真想早点和你结婚。”

    我羞的不知道往哪里躲,被他一手拦在怀里。“咱们将来要是生男孩就像你。生女孩就像我。”他说。

    “为什么?人家都女孩像妈妈,男孩像爸爸?”我在他怀里说,觉得我们好象是在策划未来,特幸福。

    “我说性格,你看你表面多冷还那么好看,要是男孩肯定特酷。女孩就要像我这么温柔。”

    “我哪里不温柔了?我还不够温柔啊!”我声音发嗲,又有些嗔怪。

    “温柔,我第一眼见你就特喜欢你,心想,不知道这女孩有没有男朋友。没想到,你也太。。。”

    “我怎么了,太失败是吧?”

    “太纯了,好像老天爷就是把你留给我的。”

    “臭美,谁就是留给你的了。我是你的第几恋啊?”

    “第一恋。”他特肯定地说。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笑了,故意打趣说:“真的?”

    他很认真地说:“高一就走了,到部队想找也没有啊!”

    我笑着故意逗他说:“难怪,你也不会接吻。”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现在练习!”说完笑了笑,坏坏的,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想跑,被他按住了,“有人”没等我说完,他就铺天盖地过来了,晕了!

    他又带我来到一个商场五楼的天台上,在这里,一览无疑,似乎整个遵化小县城都在眼底了。“遵化发展越来越快了。”他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感慨,然后又说“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在后面抱住了他,感觉这画面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我微长的头发被风吹的飘了起来。“每次难过,我都到这里来。”他的声音让我特心疼,“放心,我们肯定会结婚,然后幸福到老。”我轻轻安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呢?”他很忧伤

    “生死相许!”我很坚定地说了一句。

    他转身,迎面而来。

    015我越来越爱他

    觉得两个人在天台接吻应该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我心里说不出的甜。他越来越会吻了,我也越来越迷恋了,他口中淡淡的烟草味,让人迷醉。

    “我想要你。”他突然说。

    我呆在那里,没有说话。他看看我的表情,有些失望地说,“算了,不为难你了。”我还是没说话,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我不想让他一次一次的失望,我怕他以为我不爱他。但是,身体发肤总归是授之父母,我爸妈都没见过他呢,我也不敢。他又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很紧,“我真的怕你跑了。”

    “那我们打勾勾。”我伸出小拇指,他笑了笑,“幼稚”但还是伸出指头勾住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下辈子也不许变,谁变是小狗。”大拇指盖章。他看着我笑的特痴,“色狼!”我打趣说。

    “就色你,这辈子就色你。”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你会变心吗?”我故意问。

    “呵呵,你觉得呢?”然后仰头大声地喊,“我发誓,我爱于溪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也想喊,但是没好意思,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爱着,真幸福。

    回去的时候,好象已经不早了,路上石青总是心不在焉的,我就感觉他有事情。后来他有些顾及地和我说:“我爸这人你也看到了,虽然大家都觉得他没能耐,但我从没瞧不起过他。”我觉得他说出这话时候特像男人。

    “他是一个好人。”我说。

    “我们家,就这样了,我妈妈有病我大姨给花了十多万。还有我三姨天天给跑腿,我都挺感激的,不过她们要干涉我的婚姻我绝对不会听她们的。”

    我挺感动的,也有些紧张,“你大姨不是同意了吗?”我问的很心虚,其实他大姨顶多是没阻止我们。

    “呵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的笑好冷,我觉得好寒,也很心疼。“你放心吧!这辈子我非你不娶!回去时他们如果说你什么,你不要在乎,只在乎我就行。”

    “说我什么?我怎么了?”我很纳闷,很不安。

    “没什么,走吧!”他拉着我就跑。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一个大男孩拉着一个大女孩,“慢点”我害羞地说。“以后就这样拉着你私奔!”他边笑边跑。

    进了病房,看到石青舅舅,三姨,两个姑姑,大家都在,我有些紧张了,觉得气氛不太对劲。石青妈看我笑了笑说:“来啦!”“恩”我边说边迎上去,石青也过来了,“我妈就喜欢于溪!”声音里搀杂着显耀,甚至挑衅,我纳闷看了他一眼,他对我挑了挑眉,就像挑逗一样,我想:“妈呀,大家都在呢,别这么明显。”然后瞟了一眼他舅舅,脸色非常难看。

    石青妈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笑,可是我却看到她眼里好多无奈,她想和我说什么?我紧张了,到底怎么了,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石青三姨会说话,她先开口了,“家里事情忙完了?”

    “恩”我木讷地答一声。

    “要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就不用来陪了,这几天你也挺累的了。”

    “哦,没事。”我觉得这话怎么怪怪的。

    “你还要给妈打针呢,不许走啊!”石青突然来一句,大家也没说什么,他三姨只是笑了笑。

    后来大家散去,石青姐姐把我叫到一边和我说:“你和石青昨晚干什么,我大舅今天给他一个嘴巴。让他告诉你别来了。”我当时又羞又愧。不知道怎么说。他姐姐看我为难的样子没问了,又安慰我说:“现在没事了,别放在心上。”

    回到病房正好见到石青,他见我笑了笑,我看他那边脸,已经不红了,他又对我嬉皮笑脸,“我跟我妈说我叫你老婆了。”我对他笑了笑,却心痛的厉害,特想哭。

    016他大姨在电话里骂了我

    晚上没见到石青的舅舅,估计他是不想看到我,我很内疚,一举一动都不自然。石青看我神情恍惚,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一会儿,我见石青姐接起电话出去了,我有些纳闷,什么人打的,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他姐姐没有男朋友。所以我不会想到那里,心里觉得不安,毕竟自己做错了事情。

    没一会儿,他姐姐就进来把手机给了石青。我在石青旁边坐着,见他姐姐脸色很难看。石青刚把电话拿起,那边就传来了愤怒,抑扬的声音。我听的很清楚。

    “石青,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石青赶紧解释,“我没看见,怕打扰我妈休息,就调成静音了。”我觉得他对他大姨还是有一些畏惧的。

    “静音?我看你就是守着活人忘了死人了。我告诉你,务必把你妈妈照顾好,你家那房子必须给我卖了。”我当时想,这人搞笑,什么叫给她卖了,人家这还有个爸爸呢,典型官太太的口气,听起来比谁都牛!

    石青脸行抽动了一下,淡淡的笑,很冷,有些嘲笑。“放心,不用您说我也会把我妈妈照顾好。楼房能卖我会卖的。”

    “还有,让那个于溪给我滚蛋,用不着她伺候。她别以为会打个针,就能赖在那里不走了,她还真拿自己当块料了,这样的女孩你也要啊,在那里就能跟你搂搂抱抱,她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啊?就这么随便的女孩,你知道她跟。。。”没等她说完,石青把电话啪地摔在地上。

    几个人同时看向我,估计都听见了。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扭,脸烫的厉害,想马上隐顿消失。耳边嗡嗡的,脑袋里飞进一百只苍蝇一样。

    “我的手机。”石青姐姐反应过来,去检手机。

    “告诉你,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还有,你不是爱打小报告吗,你告诉她,以后要饭也要不到她家门口。”石青气急败坏地说。

    “你们等我死了再吵!”石青妈妈在床上痛苦地说。

    “别说了,你大姨就那脾气,说我,我都得听着。”石青爸爸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看了看我,好象又想说什么,摇了摇头,没说出来。这个老实的暮年人,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是他又能怎么安慰呢,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都做不了主,甚至自己儿子将来的婚姻由谁做主都不知道。

    我走到病床边安慰,“婶儿,别生气,我们都是孩子。别跟我们计较。”

    石青妈妈笑了笑,“于溪懂事,谁也没有我们于溪懂事。我们石家能娶到你真是烧高香了。”我对她笑了笑,眼里都是泪水,心里憋的难受。她看着我,慢慢闭上眼睛。她累了。

    我转身,石青姐正看着我,好象要说什么,抿了抿嘴,没说。石青还在那横鼻子竖眼。我觉得尴尬,把他拉出了病房。

    他狠狠地捶向墙,“你干什么呢?”我急着把他的手拉过来,都红了。

    “你别装了,不累吗?”他对我吼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和我说话。

    我生硬的笑了笑,终于忍不住哭了,哭的有些抽搐,因为真的很委屈。我觉得我做的很好,我觉得自己很伟大,可没想到在别人眼里是我在死皮赖脸。

    “我他妈不是男人。”他把我搂在怀里也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心里难过的要命,火辣辣的。

    “行了,你还是男人吗?我都不哭了。”我安慰他。

    “谁有你会装,你就会给别人装,你就一点不想你自己。”他嗔怪。

    “我想了,在心里想了,等我生了孩子,不让你大姨抱,抱一下给一百。”我故意打趣,其实天知道我多难过。

    “真有你的!”他吻了我的额头,然后又说:“一定不要离开我好吗?”

    “必须的。”我心里好虚,对他,还是对我自己,现在都无法保证了。

    017我委屈了

    后来我和石青商量,明天一早就回家。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石青大姨说的那些话,就心痛。还有她那尖酸嘲讽的语气,让人心寒。

    石青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我把头往被子里面扎了扎,他去摸我的脸,我有些慌了,赶紧在被子上蹭了蹭,泪水还是沾到了他的手上,他帮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了,走出了病房。我起身跟了出去。

    他在一个角落打电话。“三姨,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于溪?”我听不清那边说的是什么。“你们开始觉得于溪好就要她留下,现在又找一个就到处挑她刺。你们拿我当什么,我喜欢谁就娶谁,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我不管那女孩是什么军长的女儿,总之我就非于溪不娶。还有大姨今天说于溪的话,我不想在听到第二次,他是我未来老婆。”“什么话,你自己去问吧!我欠你们的,我会凭我自己实力还给你们。”我听他说这些,特别感动。

    等我睡着时候,石青又塞到我钱包五百元钱,被他姐姐看到,这无疑又是一个定时炸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本不想让石青看到,等我买饭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找我。看到我他很兴奋,“这么早就起来了?”

    “恩,买了饭,一会儿你们吃吧!我回家了,好好照顾婶,别和姐姐吵架了。”我说的有些想哭。他也很难过,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他很舍不得我,就说:“过两天我再来。”他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进了病房。姐姐还没醒。叔叔在那干活,我觉得他好象一直都有干不完的活,即使没活也要找活。

    我把饭放在桌子上,对他说:“叔叔,先吃饭吧!”

    他对我生硬地笑了笑,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但他又能怎么说,又能说什么?他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不会说话的人。但我觉得这个家里除了石青和婶,他最真实了。“我把这毛巾洗了再吃。”

    “记得趁热吃,我有事要回家了。”我说完就去拿东西。

    “怎么?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担心地问。

    “没,就是要回家收拾收拾,我爸妈要回了。”当时我妈的确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要回来了,因为奥运会,山西那边的矿都停工了。

    “爸,您就快吃您的饭吧,我去送于溪。”石青有些不耐烦地说,显然他是怪他爸爸连这都看不出原因来,还老追问。昨晚被那么说一顿,谁还死皮赖脸地在这儿。

    我和石青出了病房,“你怎么用那种语气和你爸爸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