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少女般泛着莹润的光泽,三十多的女人,却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既妩媚动人,又贵气逼人,也难怪能称霸后宫这么多人。
但是红颜总有老去的一天,这后宫最不缺的便是新人,永远有对手,永远有敌人,不知这澄妃能风光到几时。
“看完了?”澄妃拿起桌前的青花瓷杯轻抿一口参茶,“来得很准时啊。”说出来的却是那么不屑,解罗裳知她是在质问自己的姗姗来迟。
“回娘娘,路上突然大雨,民女选了个地方避雨。”没有必要为了见你,而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吧。
澄妃但笑不语,一双修长的指骨来回摸着茶盅边缘,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不知娘娘这次找民女有何事吩咐?”解罗裳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与这心怀鬼胎的澄妃继续大眼瞪小眼。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告诉你,做我皇家的媳妇可不是跟个平常百姓家一样,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宫中礼仪,后宫宫规还是要遵守的吧,别说我这个做母妃的没提醒你,要是犯了错,我一样不会轻饶。”这是在放警告吗?
解罗裳粲然一笑:“民女明白。”想她妖狐,来无影去无踪,要是她不愿意,又能耐她如何?可笑世人不自量,皆以为这深宫大苑是每个女子的期盼吗?
非也,非也,解罗裳那嘲讽的笑容似乎似在讽刺澄妃的无聊。
“你在笑话本宫吗?”澄妃没有错过解罗裳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民女不敢。”
“哼,你真的不敢才好,退下吧,明日开始,苏嬷嬷会好生教你宫中礼节。”解罗裳离去的背影不停,心里却是苦叫连天,就知道这个澄妃不会安好心。
“谢娘娘。”终于消失在玉琉宫的大门外。
“姑妈,这人好大的脾气啊,”纳兰婉儿轻巧的从纱幔后走出,一双白玉手指按在澄妃的肩上,为她捶背捏肩。
“哼,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法子,竟让圣上选她为三皇妃。”澄妃拍拍纳兰婉儿的手,“没事的,姑姑不会让属于你的地位溜走的。”澄妃瞪着解罗裳远去的方向,苦思。
“谢姑妈,就知道姑妈最疼我了。”纳兰婉儿噙着一抹算计的笑容,只是为何姑妈要她嫁的是三皇子,而非四表哥呢?
033成殇
方来仪,清俊淡漠,三皇子寝宫内。手机登6:
“秉三皇子,四皇子在外求见。”
方案后,尹拓正正襟危坐,处理着各方传回来的密函,闻言挥手:“请四皇子进来吧。兰儿,看茶。”
“三哥,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四皇子尹天素淡薄衫,器宇轩昂的走进来。
“呵呵,还是这样,没有四弟好,坐吧。”尹拓放下手中的狼毫,看着威武英挺的尹天,带着和气的却是疏离的微笑。
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九重宫阙的紫檀龙椅,到最后父子相残,骨肉相残,兄弟相残,那还不如开始就不要这点温情罢。
“四弟这次来,有何事吗?”尹天大袍一挥,坐下,尹拓便问。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三哥吗?顺便向三哥道个喜,马上就要迎娶美娇娘了。”尹天真心向尹拓道喜,虽然他们兄弟聚少离多,但是对这个温文尔雅的三哥还是挺尊敬的。只是墨眉复又攥起,用一种叹息的声音问道:“三哥,你是真的放下雅倩了吗?”
慕容雅倩,三皇子尹拓青梅竹马的恋人,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是她,在尹拓母后去世后,陪伴着这个孤苦的皇子,春日踏青,夏日赏荷,秋日狩猎,冬日煮酒,可是如今,她是他的嫂子,可望不可即的太子妃!曾经,尹拓誓为她拱手河山,可是如今……
尹拓的心一紧,想起雅倩,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放得下又怎样,放不下又如何,该忘的及早忘记吧,四弟,莫忘了她如今是我们的嫂子,小心隔墙有耳。”
窗外,一条人影一闪而逝。
“哈哈哈,还是三哥想的周虑,咱们去莫竹林喝酒吧。”尹天站起来。
“好。墨云,备酒。”
——
解罗裳自玉琉宫步出时,天空已经放晴,犹如她此刻的心情,皇宫内桃红柳绿,落英缤纷,几只春燕叽叽喳喳的在林间来回穿梭,一派春意盎然。
她悠闲的徜徉在这迤逦又陌生的皇宫内苑,看着眼前明黄的龙旗翻滚,彩妆的宫娥穿梭,金黄耀眼的琉璃瓦,汉白玉的栏杆,朱漆的宫墙,指尖萦绕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片片花瓣,暗香盈满胸膛。
绿茵小道上。
“裳儿,真的是你?”林天傲带着御林军朝解罗裳正面而来。
想避,已是不可能。
解罗裳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恬淡的说:“林大哥,真巧啊。”
林天傲看着眼前虽然穿着普通宫装但依旧掩不住昭昭风华的红妆美人,佳木树影在解罗裳素净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江南,小楼……往事成殇。
“不巧,三皇子妃,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宣三皇子妃去御承殿见驾。”宫内耳目众多,龙蛇混杂,剧烈的心痛过后,林天傲单膝下跪,朝解罗裳行礼。她是未来的皇子妃,他是皇后禁卫军统领,他们之间再没有往昔的情分,有的只是君臣之礼。
“起来吧,代我像碧瑶长公主问好。”解罗裳转过身,当初他接受皇帝的赐婚,从江南赶回京城,不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吗?又何必再介意呢。
碧瑶长公主,冷宫里的痴妃……剪不断理还乱啊。
花瓣,纷纷扬扬。却再也落不进解罗裳的心里:“麻烦林侍卫带路,去见圣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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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尘缘
拨飞烟,素色流年,姗姗来迟人间。内域网友手打布
轻许昨夜,凄凉如雪,葬送谁的誓言。
韶华易谢俯拨素弦,流曲指间是为思念。
红尘千载依稀作离别,你只是我的尘缘。
林天傲在前,解罗裳在后,两人默默前行,刚刚还在感叹着春日韶光的美好,如今解罗裳只是踏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看着自己青缎绣成的鞋尖愣愣出神,那鞋尖早已浸湿,上面繁复的碧荷看起来像盛开一般。
“快到了。”林天傲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当日,是他自己失了她,可是没想到自己在城墙上颁下的那道圣旨,竟然会成了她进宫的元凶,老天真会开玩笑。原以为刚刚在雨中那飞天的身影是自己太过思念而幻化的虚影,却没想到顷刻她就这般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解罗裳闻言抬起头,他们的缘分早在江南那碧波荡漾的西湖上已逝,青山绿水为证,决然的甩甩头,甩去纷繁的思绪。
御承殿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飞扬的檐角沐浴在黄昏的夕阳中,朱红的廊柱皆以飞龙在天的图案雕饰,檐角挂着祥和的紫铜金铃随风响动,低调的奢华。
敞开的朱红殿门越来越近,早有公公上前行礼:“请姑娘随我来,圣上等候多时了。”看清了,才道是小路子。
“麻烦公公带路。”
林天傲适时退下。
解罗裳垂眉顺目的跟着小路子往里走,但走的不是正殿,而是往右穿过一片游廊水榭,锦簇花圃,再穿过一道雕花廊柱,来到里面的偏殿。
小路子躬身打开依旧光鲜的小轩门:“姑娘,圣上在里面等你,进去吧。”一抬腿,一股帝王特有的龙涎香立刻萦绕鼻息。
尹承德一身玄黑的丝质锦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配上他温文儒雅的面容,依稀可见当年的俊美,只是此刻那犀利的眸光中迸出的王者之气让人忽视不得,这是解罗裳第二次见云络王朝高高在上的王——龙络帝!
尹承德正在批阅奏折,书案旁盈盈的站着一位纤瘦的宫装女子,青莲色的广袖流光曳地,噙着端庄的笑容,笑意温柔的帮正在挥毫的皇帝研磨,外面的光线透过窗棂洒了进来,迷离旖旎。
那蛾眉浅颦的笑,竟让解罗裳恍惚的觉得熟悉,一时看痴了。
龙络帝抬起头朝那女子微微一笑,竟似夫妻间的那般平淡,解罗裳想这淡然的美妇与那高傲的澄妃定是不同的人。
察觉了解罗裳的视线,美妇温柔的一笑,朝皇帝道:“皇上,咱们未来的三皇妃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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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誓言
承德闻言抬起头,亦是笑着说:“德妃,你先下去吧,朕有话单独与裳儿说说。”
“是,皇上。”德妃施礼退下,走到解罗裳身边时,刻意的停下来,对解罗裳和善地说:“有空就来广袖宫走走,拓儿是本宫带大的,你自是不要太过生份了。”说完就从头上拔下一只碧绿的玉钗别在解罗裳的间,“就算是本宫的一点小新意吧。”
原来她就是德妃,生性淡然,堪称这后宫最贤德之人,也不枉这德妃的封号:“谢娘娘。”细细观察,解罗裳与愈觉得德妃面善。
德妃走了,独留尹承德一人与解罗裳相望。手机登6:解罗裳刚想行礼,就被尹承德制止了。
“你可是觉得德妃面善?”尹承德一语成瀣。
罗裳老实承认。
尹承德从怀中掏出那日甄选结束后从解罗裳手中要去的锦帕,暗沉地说:“她长得像给你这丝帕的人。这帕子其实叫鸳鸯锦绣帕,共两块。”
解罗裳一愣,这才觉德妃的眉目间却有积分昭昭之气与师傅相似,若是师傅有那花容月貌,定是比德妃还要美上几分吧。又见尹承德从怀中拿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帕子,样子是无比的怀念。
“她竟然还活着吗?”尹承德的声音无比期盼又苍凉。
“当然了,不然怎么能给我这块丝帕呢。”解罗裳想起每日师傅都会对着这块丝帕出神。
很多年前,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躲在无伤宫的廊柱后,亲眼看着师傅摘下素白的面纱,跪倒在冰冷的青花地板上,悲恸的凄厉的大喊大叫,寒风从纸糊的轩窗的外不断往里灌,花月容布满伤疤的脸苍白的像鬼。微弱的八角琉璃灯一闪一闪的,鬼魅异常,解罗裳吓得不敢大声呼吸。
花月容的手中依然紧紧的攥着这块丝帕,最后把它一遍又一遍的在脸上拂过,她才渐渐的安静下来。那是第一次,解罗裳感到了害怕。
她跑过去,用瘦弱的身子抱起花月容,担忧的叫道:“师傅,师傅……”小小的手掌冰凉一片。花月容双眼红通,纵横交错的脸上早已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她紧紧的抱住解罗裳,说道:“裳儿,替师傅报仇,不要放过那些女人,不要放过……”像是誓言一般,竟是那样的怨毒与狠戾。
解罗裳瑟瑟抖。
036令牌
那她好吗?”尹承德迫切的想知道。手机登6:
“皇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她是教我养我十年的师傅,可是我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请你告诉我吧。”解罗裳上前一步,站在案边,与尹承德对峙。
雕花鎏金的香炉内焚烧的龙涎香慢慢升腾,无言的沉默。
“你师傅没有告诉你吗?”她是他的慈佑皇后啊,那个他原本以为在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的女子,那个曾经艳冠后宫,荣宠一时的女子。内域网友手打布
“没有。”解罗裳摇头,师傅说,该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的。
尹承德的手指一阵不着痕迹的抽搐,幽深的琥珀色眸子轻轻颤动,暗沉眼底顷刻间不满一阵化不开的悲哀,很快又消失不见。她当真如此恨他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清瘦的背影一分分的隐匿在偏殿的阴影中,解罗裳觉得自己已经卷进了这皇族的宫闱密谋中。不安,在心底形成。
“没什么,别多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不要把这帕子的事情告诉别人,就是拓儿,也不能说。从今以后,你就是三皇子妃,好好照顾拓儿吧,我想这就是你师傅让你进宫的原因。明日,去德妃那里报道,她会派人教你熟悉宫中礼仪,然后月底,就是你与拓儿的大婚之日。”月容,你把自己调教的徒儿送来拓儿的身边,到底是何用意呢……
纵有再多的疑问,此时也不能再问了,解罗裳知趣的退出来。
“等等,裳儿,你把这个拿着。”皇上从腰间解下一块明黄的令牌递到解罗裳的手上。
解罗裳细细打量,只见一寸大小的令牌正面雕刻着精密繁复的张牙舞爪的金龙,反面写着:如朕亲临这个大字。
这是皇帝的贴身令牌啊,相当于免死金牌了,这皇帝老儿还真舍得,解罗裳惊喜不已,急忙道谢:“谢皇上。”
“起来吧,以后这皇宫无人敢与你为难,但是决不可拿着这令牌胡作非为,明白了吗?”
“罗裳明白。”
解罗裳退出去的时候,差点与外面进来的一人撞在一起,还好她反应快。
037雪莲
没事吧?”一只手很快扶助解罗裳后退的步子,解罗裳只觉得手臂上一紧,顷刻已经站在檐外。~~~~手机登6:
太子尹祥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那丝滑的触感在自己的指尖划过,就像一条冰冷的蛇盘踞在自己的心头,微凉,带着野性,心急火燎的难过,但是想抓又抓不住,尹祥有了一种抓狂的冲动。
“太子,你没事吧?”尹祥身边的女子珠环翠绕,一身端庄的黑红相间裙裾上绣满金线,尊贵的蝴蝶金簪在空气中闪着金光,||乳|白色的宫鞋上顶着琉璃珠串,走起路来叮当环佩,一双秋水谫羽望着尹祥,满是关心。
“没事。”太子推开雅倩的手。
慕容雅倩收回手,默默地站在一边。
太子?解罗裳在心里吐吐舌头,好大的官啊:“民女解罗裳参见太子,望太子见谅,民女不是有心冲撞的。”
尹祥一身华衣锦缎,面色如玉,头顶着缀有红宝石的金冠,只是稍嫌矮了点,不过给人一种敦厚老实的感觉。一双眉清木朗的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解罗裳:“起来吧。你就是皇上为三皇子新选的正妃?”
“谢太子,正是民女,若没事的话,民女先出去了。”解罗裳站起来,已经做好了后退的准备。
尹祥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小路子已经出来了,道:“太子,皇上正在里面等你。”
“下去吧,”尹祥挥挥手,解罗裳快告退。
三皇子妃?慕容雅倩细长的丹凤眼盯着解罗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竹林。
“三哥,这可是你花了好大的劲道才从坊间搜罗来的百年佳酿啊,小弟真是太幸运了,”尹天饮尽尹拓递过来的酒杯,连道,“好酒,好酒。”
“四弟在边疆这么多年了,甚是辛苦,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在这里独享安逸,也真是难为四弟了。”尹拓一手执玉壶,亲自为尹天满尊,他在笑,可是笑不及眼底。
“三哥,别这么说,这些年父皇也多亏了有你的照顾,我才能在边疆安心打仗。”
“三哥,你可想清楚真要娶妻了?”尹天老话重提。
“娶。”
“那好吧”尹天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尹拓,尹拓随手打开,一股扑鼻的药香迎面而来:“这是什么?”盒中是一朵干枯的洁白花朵。
“这是我自边疆的天山上摘得的天山雪莲,我已请军中的御医把它入药,天山雪莲,经日月精华而成,可治百病,宫中也有,但是这朵是摘了立刻就入药,所以效果更好,我把他送给三哥作为新婚贺礼,希望三哥身体早日康复。”尹天说的诚恳。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与一知己竹下喝酒,畅谈红尘,该死多么惬意的事情,奈何尹拓看着尹天的眼神,总是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十年的隔阂,十年的怨恨,岂能因为这几句话就轻易抹煞?他的病,他的顽疾不就是拜他的母妃所赐吗?
皇家,最没有的就是这真心啊:“四弟有心了。”尹拓把它交给身后的墨云。
再没有了真心,尹拓闻言大笑,惊奇了林中的鸟儿。
“三哥,时间不早了,”不知不觉,已是日薄西山,尹天晃晃有点头昏的身子,站起来与尹拓告辞,“小弟先回去了。”
夕阳西下,目送着尹天的离去,尹拓翻飞的衣袂在竹林中猎猎生风。
“爷……”墨云叫。
尹拓抬手阻止了他:“回去罢……”掩不住的失落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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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巧遇
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内域网友手打布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尹天脚下浮虚,天色已暗,偌大的皇宫中开始亮起了璀璨的宫灯,一日喧嚣之后开始归于又一轮的躁动。琼浆玉露,簪花美人,觥筹人影,金樽玉壶,皇宫从来就不缺繁华。当然,亦不缺落寞。
尹天抬头,这皇宫中望出去的天空总是那么小小的一方,与边疆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相比,总是失了几分苍茫的意味。
“四皇子,你没事吧?”一名提着宫灯的小太监见尹天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宫道上小心的上前询问。
尹天摆摆手:“我没事。内域网友手打布”可是自己走路又有点摇摇晃晃。
“哎哟,我的爷,你可小心一点。”小太监担忧的扶住尹天摇晃的身子。
“我说没事,我自己会走。”尹天甩甩头,他可以自己回去。
小太监不敢再上前,把手上的宫灯递上去:“那爷拿着这个灯走吧。”
“谢谢。”尹天接过,往御花园的方向过去,他的景天宫得穿过御花园。
——————
红叶飞恨,举杯月邀,女儿心思谁知晓?缕缕相思檀香袅,幽幽秦筝咽玉箫!空把翠袖抛!
携手与谁笑?香冷枝头傲。画楼心绪自飘渺,犹忆蝶儿满天,飞絮缠绵,烟雨漫小桥!
御花园没有宫灯,重重叠叠的树影像是鬼魅般乱舞,无光,一弯新月被云彩挡住,只露出朦胧的身影。夜风中飘过春日的清香,正是春寒料峭时。鸣声在寂寥的夜色中显得分外空旷。宁静的荷塘边,解罗裳执一管紫玉箫悄然而立,径自望着立出水面的粉红荷包呆。
尹天站在黑暗中,解罗裳雪白绸衣镶着淡淡的蕾丝花边,映趁着她晶莹的面庞,一双狡黠的眸子突然沁出一抹俏杀,她倔强的仿佛寒冬枝头的第一朵白梅,深深攫住了他的目光。
“出来吧,四皇子,你看得够久了。”解罗裳轻轻叹道。
尹天提着微量的宫灯自树影下走出,带着深深的震惊:“你是何人,为何这个时辰还在这里,还有,你怎知背后站的就是我?”
解罗裳慢慢转过头,光华莹亮的青丝有几缕垂落,眼神清澈如水,月光洒在她雪白绸衣之上散出淡雅的光芒,不惊不惧地说:“四皇子难道忘记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他的气息,她早已记在心里,又怎会不知。
“是你,”记忆中姣好的面容,轻柔无华,在这寂寞的夜里深深撩拨着尹天的呼吸。
“正是,四皇子,咱们有缘。”解罗裳把紫玉箫潇洒的转个方向面对尹天。
尹天见她素衣不艳,却难掩绝代的风华,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那日惊鸿一瞥,不想今日又在这御花园巧遇,真是缘分吗?
“四皇子,如果不出意外,你该唤我一声三嫂。”解罗裳欣赏的看着尹天骤变的脸色。
“你就是父皇为三哥选得正妃?”
“不错。”
039大婚
阳紫陌清秋色,缱绻情深,初涉。手机登6:弱水三千承恩露,重门宫闱,须臾难测。
三月桃花纷飞落,怨君不语,红颜之祸,纵使香消应不悔,千古一帝,余独爱裳。
东方微白,曙光乍现。
凉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喜悦的气氛,云络宫廷,整个王宫沸沸扬扬,处处张灯结彩,喜悦之情飘荡在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万丈流进光芒照在翠微小筑竹雕的院落上,映着翠微小筑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翠微小筑,解罗裳的闺房。
平日恬淡清雅的院落在今日失去了往昔的样子,小小的院落里门庭若市,来往的脂粉之气让空气的流动都缓慢了许多各名美妇夹杂在解罗裳的周围,热泪盈眶。
“裳儿,准备好了吗?突闻一个悦耳的温柔之声在门外响起,接着一名穿着大红锦缎裁成的华裳的妇人踩着小碎步从门外而来。
“娘,快了。”解罗裳面对这一切,始终保持着平淡的面容,心底偷偷叹了口气,以后真的要进宫了吗?
自那一天与尹天在御花园巧遇,已是半月有余,接下来的日子她去了德妃那里学习宫廷礼仪,却始终无缘得见传说中的三皇子,既是她未来的相公一面,德妃娘娘说,新婚夫妻是不可以在婚前见面的,这是为了吉利,于是她就忍着非人的折磨,乖乖学礼仪。这皇帝也算是厚待她了,本来澄妃都要她跟苏嬷嬷学,好在跟了德妃,不然她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安逸了。
外头已是鼓乐齐鸣,鞭炮声响,喜气冲天。
皇子的婚礼,声势浩大,排场铺张。
长长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挥舞着手中的红色绸带,奔走在热闹的街头,狂欢,热舞。
解家府邸大红灯笼高高挂,喜气洋洋。
然而,心,却泛起阵阵抽痛,像被人用手硬生生撕裂了一半,绵延不绝的疼痛深入骨髓,红色的盖头下,苦涩的笑容,划过嘴角。不能再想了啊,身体有一刹那的痉挛。
红,得刺目,是不是心在流血呢?
苦涩溢满唇齿,没有选择的余地。
解罗裳穿着精密繁复凤凰祥云的红纱嫁衣,大红色红色锦缎面料的宫鞋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一块蒙面的红纱,隔绝了那精致的眉眼,妖媚的脸蛋与吹弹可破的肌肤。
“爹,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我走了。”这一步,决定了她接下来的人声。
解老爹与几位夫人最后看了解罗裳一眼,五个娘亲早已哭成了泪人儿,眼看着她被喜娘搀扶着出去,曳地的裙摆在厚厚的绒花地毯上细碎作响,上好的金线绣着鸳鸯戏水的花纹,交错一地的绚烂,濡湿了众人的眼睛。
040良辰
华易谢俯问素弦,流曲心间何为思念。~~~~
红尘千载依稀作离别,我也是你的尘缘。
三生烛短,两世情长,也曾点燃泪光。
不知离散,山海茫茫,难为你的思量。
青铜烛台上燃烧着明晃晃的龙凤红烛,撰花鎏金鼎内燃着好闻的熏香。红色芙蓉纱帐内,铺满锦缎的雕花大床上,一抹刺目的白,盈满淡淡的暗香,是花香,也是体香,坐着身段婀娜的新嫁娘。
解罗裳身处玉辰宫,这皇宫内往日最繁华,最在十年前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如今又重建完毕的堂皇宫殿。当年慈佑皇后的寝宫,可是如今却被皇帝赐了作于三皇子大婚的宫殿,这份天大的恩赐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三皇子,这个曾经在玉辰宫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小皇子,现在却已大婚,成了这玉辰宫的新主人,是命运的巧合,还是皇帝的刻意安排,抑或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无人知晓。手机登6:
两三杯香茶入喉,解罗裳不耐地说:“若儿,再给我倒杯茶,这三皇子怎么来不来?”她坐的都快生香菇了。若儿,解罗裳从小的丫鬟,这次作为陪嫁丫鬟也跟着来了。
“小姐,你别急,红蔷姐姐在外面看着,三皇子来了会通知的。”若儿无奈地安抚着解罗裳的性子,又补充道,“小姐,你喝的够多了,等会儿还要跟姑爷喝合仓酒呢,要是现在喝这么多水,等会你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你要小解怎么办。”
“……若儿,你想的太多了,不会的。”解罗裳无语,她的丫鬟能不能想的正常点啊。
洞房花烛?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这人生四大喜今日自己就要经历其中一环了,红盖头下的解罗裳莞尔。素闻三皇子体弱多病,该不会到时候……
这时门外传来红蔷急切的敲门声,若儿冲忙大门打开:“小姐,三皇子他们朝这边来了。”
“哦,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解罗裳平静地说,一点没有羞怯,没有躲闪的意思。不就是要干那个嘛,她早在倚翠苑看的多了,大不了到时候往床上一躺,做完就是了。
“小姐……”若儿与红蔷一起连声叫着。
尹天一身红布喜服,束的带子亦是大红的锦缎,喝了酒的脸有些红润,与往日相比多了一分人气。拜别了皇上与各妃嫔,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怎堪他浪费。
他的身后簇拥着几个年轻的皇子,有五皇子尹林,六皇子尹风,还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小公主,言笑晏晏,快活至极。
“三哥,我们想见见新嫂子。”尹林取笑尹拓,他喝的有点多了,说话有点口齿不清,走路又有点摇摇晃晃,抓着尹拓的手笑得有些放荡。
尹拓闻言,有些不悦的皱眉,但又刻意隐去了:“咳咳,五弟,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墨云,送五皇子六皇子与几位公主回去。”
六皇子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接触到尹拓那捎带凌厉又威胁的眼神立刻噤声,几位年幼的公主早在这宫中磨成了人精,感觉气氛不对,也是马上噤若寒蝉。
“各位请随我来。”墨云带路,请皇子公主出去,独留尹拓一人。他明白主子的心,这玉辰宫是尹拓生母慈佑王后生前的寝宫,自十年前那一场大火之后,尹拓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没想到他的父皇竟然如此厚爱他,不但修复了这里,还把它赐予他。
可是这一切有用吗?他的母后已经在这不见硝烟的刀光剑影中凋零残败,最后付诸一炬,连个尸身都没有,叫他情何以堪。昨日还是满目荒凉宫阙,今日虽张灯结彩,可是如何还能恢复往昔的长乐未央?
“姑爷,小姐在等你了,你进去吧……”若儿与红蔷从房内退出来,朝尹拓行礼。
041春宵
缘定,零花繁,天地间;
情难忘,泪心伤,拂袖翩翩剑含霜;
煮酒空思量,浩雪落漫天悲叹尘缘尽,尘缘尽;
泪染香愁花残,梦浮现,你的容颜,望雪月相伴永远;
雁字孑然,明光雨碎醉红颜愁思万千。
解罗裳端正的坐在床边,从红盖头底下看到尹拓一双红色的喜鞋,就知道他未来的夫君来了,她很想快点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夫婿长得什么样子,可是尹拓刚走到他面前,她就见红色的鞋子换了个方向,显然是鞋子的主人又走了,解罗裳不悦的拧紧秀眉,怎么还不揭她的盖头啊,她都快闷死了。
尹拓踱步过去,又踱步回来,心里盈满愧疚,他也许不应该娶她的,思绪纷乱,他无奈的摇摇头,又举步走到解罗裳的面前,只是手臂抬起复又放下,看得出他的挣扎。
解罗裳知道他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迟迟不揭盖头,生气的怨道:“相公,时候也不早了,所谓一刻值千金,麻烦快掀了我的盖头吧。”
尹拓闻言,莞尔一笑,他从客栈里就知道他娶得女子不是普通人,可是没想到竟然这般不普通,也不再矫情,一把掀开了解罗裳的红盖头,那耀眼如火的红巾骤然滑落,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眼前光线骤亮,解罗裳微微闭起双眼,抬头望向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待看清眼前之人时双眸倏然睁大,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麻子脸,大饼脸,可是这也太震撼了,怎么,怎么会是他?
“那天在客栈遇到的人就是你?”解罗裳惊呼,但是瞬间又安静下来,细细回想当日的情形,他后面的家丁叫的是三爷吧?三爷,三皇子……原来如此。
尹拓没有错过解罗裳绝美的娇艳上的错愕,但是瞬间又佩服他的定力。龙凤红烛的照耀下,解罗裳凝脂如雪,青眉如黛,一双水灵的眸子,流动的眼波似一池春水,想要将人勾走,她晶莹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膛,笑得清纯又娇媚:“夫君,咱们安歇吧。”
烛光映在尹拓卓然的身躯上,他的眼中透出笑意,享受着解罗裳的轻抚带来的悸动,可是当她的手滑进他的胸膛,解开他的里衣,他却突然现身体里仿佛找了一把火,渴望来得太快,快的他向来惊人的自制力都无法抗拒!
该死,他被下药了!一定是刚刚喝的酒上,被人下了蝽药,他们还真是有心啊,该死,尹拓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啊,等等,咱们先喝了合仓酒才行,”解罗裳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急忙跑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她脸色潮红,比上好的胭脂更红,心口微喘,原来诱惑人不是这么容易的,倚翠苑的姐妹们太不容易了!
尹拓咬着牙等着解罗裳把酒端过来,两人手臂交缠,瞬间喝下。
“相公,你很热吗?”解罗裳见尹拓竟然出那么多汗,好心的问道。
“没事。”尹拓咬牙撑着,不愿解罗裳看出他的不适。可是当解罗裳沁凉的手指帮他擦拭额角的汗水时,他爆了!
解罗裳的红嫁衣瞬间滑落,露出芙蓉般的凝脂玉肤。
解罗裳一怔,看到尹拓双眼通红,像只饥渴的猛兽一般盯着她裸露的香肩,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这男人动情是不是太快了?
“给我……”尹拓一步步的走向解罗裳,她是他的妻,今晚他有权占有她!低沉的闷哼,从他喉咙里出,她望着宛若神柢,俊美绝伦的他,疑惑着他真得是体弱多病的三皇子吗?
瞬间,罗裳滑下娇躯,她微扬着头,让她完美的胸型尽落在他的眼里……
042破身
女怀春,吉士诱之。~~~~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粉嫩的红艳艳的粉红小果镶嵌在美丽的胸脯顶端,像在召唤着他……他低头,含住那粉红的果子,吮出她的低吟。
他忍不住的一手从她柔细的背部肌肤往上缓缓移动,最后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柔韧的床上。
解罗裳已经做好了交出自己的准备,卸退凤冠霞帔,如瀑的青丝披散在红绫被上,妖媚天成,一双翦羽秋水怔怔的望着扑在他身上的尹拓。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子会是这般孟浪,当真是食色性也?!
尹拓小心的褪去她的衣衫,生怕弄疼了她,她白皙的肌肤禁不住他的一握,立刻浮起玫瑰的红色:“把眼睛闭起来。”感受到解罗裳的注视,尹拓把唇贴着她的耳畔,隐忍地说。一连串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他的小腹熊熊燃烧着火苗,可是这是她的初次,他不想让她太难过
他的尖、他的齿,轻轻啮出她体内的,还有他温热的掌心以及挑弄倍蕾的拇指,也逗出她一阵轻颤,慢慢由胸来到大腿内侧。
她的花心抵着他的坚挺,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已泌出春水,等待着他。
解罗裳从来就不是小气的女子,他是她的夫,他有权得到她,于是配合的闭起眼睛,享受着洞房花烛夜的鱼水之欢。是女人都要有第一次,这一刻,她由少女转为妇。
他双手抱住她的胸脯,指尖撩出情热;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收紧的掌握却诉说着她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由她侧缓缓而下,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抬高她的身子,极缓极慢地让纳入她。
“痛!”她抓着他的肩头轻呼。原来真的是很痛,那是一种身体被活活撑开的疼痛,从此她的身体将接受另一个人的介入,是悲哀,亦或是有点不舍,清泪渗出眼角,像两滴晶莹的露珠,落进尹拓的心。
他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怜惜地伏在她身上,没有继续探入。撑在她腰侧的手有些微酸,但那并不是最难忍受的,真正教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花心含住他的顶端,却没有继续进入!
他吮住近在眼前的美丽胸脯,狂烈而带着侵略的吻。
“啊!”她为之颤抖不已,身下更涌出热液滋润彼此。
他的齿放肆地吮吸、啃啮,使得她更为殷红肿胀。
“啊!”她捺不住狂潮似的,指尖掐入他的肩肉,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