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傲君驭心

傲君驭心第3部分阅读

    弄,但是要在这种时代再如此的要求一个女人,未免太……太不人道了,“贞节牌坊”早就已经没有女人要了。“你真的认为你的前妻会……”

    “她一定会!”楚威必须这么告诉自己。

    “那我只有祝福你们了!”

    觉得自己好像才刚躺下而已,但是阵阵的门铃声却不放过杜凯杰,他就算意识还不是那么的清醒,但他起码知道今天是星期天,而且是一早六点多而已,会在此时此刻按别人的门铃的人,最好是真的有千万火急的理由。

    只穿了件睡裤,一脸的怒容,杜凯杰决定就算是天皇老子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绝对会好好的“伺候”对方,连星期天都不让人好好睡一觉的人,实在该被痛打四十大板。

    用力的拉开了几道锁,当他见到门外站着的是昨晚向他借了六千元的祝小笛时,不知为啥,他居然没有办法对她发脾气。

    “吵醒你了?”祝小笛似乎是有备而来,存心要这么做。“不好意思!”

    “你是一向都早起还是整夜没有睡?”虽然没对她发火,但是他也幽默不起来。

    “我怎么睡得着!”祝小笛把手伸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叠自己早已算好的钞票,然后将钱递到他的面前。“这里有六千五百元,六千是本金,五百是利息,我和你可没有金钱上的牵扯了。”杜凯杰真的是很想笑,但他非但没有笑出来,反而是一脸的严肃。“这……未免太好赚了吧。”

    “我说了会付你利息!”

    “但我可不是高利贷。”

    “反正利息我是非付不可,如果你觉得这是不义之财,那你就把钱捐出去好了。”

    “捐五百元?”他接过了钱。

    “不然你六千五百全捐好了。”

    杜凯杰笑了,本来只是微微一笑,但是他后来似乎是忍俊不住,笑得声音既大又响亮,而他这一笑,使得祝小笛忍不住的注意到他的裸胸,她想不注意也难,因为这家伙全身上下除了一条黑色睡裤之外,给她看到的全是肌肉,他除了身材壮硕之外,结实的胸膛也是很可观。

    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暧昧,而且万一给左邻右舍发现就更撇不清关系了,虽然她只是租房子住在这里,但因为她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还不想搬。

    “我的项链。”祝小笛朝他伸出手。

    “在我的房间里。”

    “去拿啊!”她催他。

    “我看你就先进来吧!”杜凯杰邀请着她。

    “方便吗?”

    “方便!我的屋子里没有藏女人,我的床上这会也没有躺着一个女人,我还单身,外面没有私生子,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女人指着你骂狐狸精,这样行了吗?”完全了解她的顾忌,他挖苦着她。

    瞪了这个高大威武的家伙一眼,祝小笛骄傲的说:“谁怕谁啊!”

    可是当祝小笛走进屋内,她这才发现他家大得实在可怕,由于她租的是最小坪数的屋子,所以她本来以为每一户顶多五、六十坪,不过以她目前所看到的,这屋子……

    “你家有多少坪?”她忍不住低呼。

    “快要两百坪。”他边说边关上了大门,并且将那六千五百元随手一放,完全不在乎。“你那呢?”

    “二十坪,租的。”

    “你是租的?!”

    “不行吗?”她睁大眼的看他。

    “当然!”他笑。“要不要我给你倒点什么来喝?咖啡还没有煮,不过我的冰箱里有果汁。”

    “不用了!”祝小笛什么也不想喝,她是有想过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富有,光是这屋子里的装潢起码就要上千万,两百坪……这都可以给二、三十个人住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有家电子公司。”杜凯杰含蓄的说。

    “难怪!”

    “这其实没有什么。”

    “当然没有什么!”祝小笛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淡,她或许是个享乐主义者,但她可不是淘金女郎,她对这个杜凯杰的钱或是身份没有兴趣。“喂!快把项链还我,我要走了,我不想惹人嫌。”

    感受得到这个小妮子突然的情绪转变,但是杜凯杰郤没有马上让她走的意思。“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我是把三户房子打通成一户,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我不想参观,我只想要拿回我的项链。”祝小笛站着不动,她只想快快走人。

    杜凯杰也没有动,他只是盯着她看,无法去解释自己此刻心中的翻腾,他已睡意全消,屋子虽大,可是他却明显的只感受到她的存在,看着她那张洋娃娃般的脸,紧身的t恤、宽松的牛仔裤,如果……他真想带她进卧室,这一秒钟。他好想拥她在怀里。

    天啊!他到底是中了什么?!

    “杜凯杰,我的项链。”她对着他低呼,等得不耐烦般。“你在发什么呆?”

    “我……”他整个人好像被电到了一般。

    “你……你该不会是把我的项链弄丢或是随便就转手送给了某个女人吧?!”因为他一直拖拖拉拉的,使她有了不好的臆测。

    “你的项链没事,就在……”

    “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我可不许你给我出状况,在哪里?”她像个小辣椒似的质问他。

    “我说了在我房里。”

    “去拿!”

    杜凯杰干脆拖着祝小笛,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知道这项链对她的意义,而他总不会把项链吃进肚子里去吧!

    祝小笛没有想到他会把她给拖进他的卧室里,如果被她死去的老妈知道,那她老妈铁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毒打她一顿,可是……可是杜凯杰的房间好大、好温暖,米色系列的装潢,大床、一整套的电脑设备,除了是卧室,也是一个小办公室,似乎他连在睡觉时也要想着赚钱,他这卧室起码有她整个屋子的三倍大。

    “你的项链在这里。”他走到大床边的床头柜前拿起了项链。“我没有把它吃下去!”

    “谁叫你动作慢吞吞的。”她一把抢过项链,尽量不去看他的卧室,尽量当自己是在他的客厅里。“这么一来我们就真的互不相欠了。”

    “你很怕我们会‘彼此相欠’?”

    “谁会和你‘彼此相欠’。”她不满的说,急着要离开他的卧室,就算她没有一点经验,她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非常的“危险”,她老妈死前已经千交代、万交代,她可不想“踏错一步”。

    “祝小笛。”他在她背后跟着、叫着。

    “干什么?”她愈走愈快。

    “你在怕什么?”

    “怕?谁怕了!”祝小笛没有回头。

    “那你干么好像背后有鬼在追你般的走得这么急?”他嘲笑着她,声音性感。

    “我只是不想再打扰你!”只要再几步……只要再几步她就可以走到大门边。

    但是只差一步,而且杜凯杰才两个大步就赶上了她,当她的手握在门把上时,他的一只大手也撑在门上,让她无法把门打开。

    “又怎么了?”祝小笛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项链,好像它是什么护身符似的。

    他很直接的说:“我想知道一些有关你的事。”

    “no!”

    “不?!”

    “我不想说。”

    “在你都已经踏进我的卧室里,并且大致的了解了我之后,你居然还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

    “拜托!我又不是和你上床了、我只是进到你的房间……为了拿我的项链!”她反

    “如果要上了床你才肯透露……”他注视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生气的打断他。

    结果杜凯杰一个侧身逼近,将祝小笛困在自己和大门之间,而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贴向她,可是由于她太娇小,结果她面对的是他宽阔、厚实的胸部,她有点要喘不过气来了!

    “杜凯杰……”她有些求饶的低语。“放我走!”

    “告诉我一些你的事。”他低头看着她。

    “我没有什么事!”她仰头看他,又恼又羞的,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恶煞”。

    “你是做什么的?”他决心要问出来。

    “我玩股票的。”她吼。

    “就只玩股票?!”

    她恶狠狠的说:“还混日子!”

    “你的家人……”

    “只有一个姊姊!”

    “亲密的男人?”

    “没有!”祝小笛大叫了出来。“没有!我就是自己一个人混日子,行了吗?满意了吗?”

    “你就这么简单?”杜凯杰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现在真的还有这么单纯,甚至可以说是“一张白纸”的女人吗?以她的甜美、她的活灵活现,她应该是炙手可热的。

    “我不想复杂,不行吗?”她伸出双手想要推他,可是当她的双手碰到他的裸胸时,她马上又缩了回来,然后似乎很气不过的的顿足着,随即眼眶也跟着一红,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让我回家!我要回去了!你这个可恨的人!”

    “祝小笛……”杜凯杰的喉头一紧。

    “开门!”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杜凯杰垂下双手,他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拉,不过可不是为了要吃她的豆腐,而是用手去扭开她身后大门的门把,他必须让她走。

    一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祝小笛像是逃难般的从他的身前闪过,她走到了门边,然后马上用一种凶巴巴、怒不可抑的表情瞧他。“真希望我没有向你借那六千元!”“祝小笛,这算是过河拆桥吗?”他的心情此刻仍不能平复,仍因为她而悸动不“你太阴险了!”她骂着他。“我对你做了什么吗?”杜凯杰笑得无辜。“你心里有数!”其实祝小笛这厢心里也是有一些奇妙又怪怪的感觉,但她说不上“那么诅咒我下地狱好了。”“你不必下地狱,我只要祈祷我不会再有见到你的机会就好!”她有些言不由衷的“但你是一定会再见到我的。”“我偏不见你!”“难了!”

    如果不是因为报上的一则娱乐消息,那么本来还打算和祝小晴“文”着来的楚威,现在也不会陷入疯狂的境地,他一直以为死去岳母的遗言是非常的有“约束力”,但是报上的这则新闻令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直接冲到了祝小晴的工作室里,一走到她的办公室,他不由分说的转身反锁上门,看着一脸错愕的祝小晴,他将今天的报纸丢到她的办公桌上,在楚威的脸上,只写着“狂风暴雨欲来”的景象,他不曾这么的愤怒,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祝小晴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她更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有什么权力这么冲进来一副要找她算帐的样子,她到底做了什么?

    “楚威。”正想先发制人,但是他一个暴怒的眼神叫她有些心里发毛,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楚威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他很少这么失控、这么火大,不管是在和祝小晴做夫妻期间,还是他想挽回她的心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是个不讲暴力的男人,不过这会……他真是想活活的把她掐死。

    “还没有时间……”

    “难道还没有人打电话进来‘糗你’?!”“我是做了什么?”祝小晴站起身,她才不要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她根本不必怕

    “你一定知道陶哲这个人吧!”

    “我当然知道。”

    “很熟?”楚威的目光冰冷。

    “又怎么样了?”

    “你送了他一双bally的皮鞋?”

    “你怎么知道?”祝小晴意外,怎么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看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了!”楚威想杀人,但是他不知道是要先杀陶哲,还是先杀祝小晴。

    “可是-”

    “看看今天报上的娱乐版吧!”他冷冷的对她说。

    出于一种反抗心理,祝小晴就是不想拿起被丢在她办公桌上的那份报纸,可是另一种心理令她又很想知道报上写着什么,特别是那些记者怎么会知道有关bally皮鞋的事。

    “看啊!”楚威见祝小晴没有动作,他吼着。

    “你凶什么凶!”

    “我看你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有什么好严重的?”祝小晴顽强的抬起下巴,就算她是和楚威锁在同一个办公室里,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

    “你要我亲囗念给你听?”楚威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站到了她的面前,他的表情凶恶,少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苦苦哀求、低声下气。

    “不必了!”她吼,拿起了报纸。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祝小晴看了,她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陶哲在参加一场服装发表会后,在接受记者的访问时,提到了他自己所穿那双bally的名牌鞋,说是服装设计师祝小晴送的,因为他没有提到lv皮包这个典故,所以看到报纸的人只以为她是送了他一双名贾的鞋,一点也不知道还有个lv的皮包。

    放下报纸,祝小晴只觉得可笑、无聊,她不知道楚威到底有什么好发飙的,干他什么事!

    “有没有这回事?”楚威怒问着她。

    “有!”

    “你真的送那个娘娘腔的家伙一双bally的皮鞋?!”他本来以为事实应该不是如此,但是她自己都承认了。

    “没错!”她敢送敢承认。

    他追问的说:“为什么?”

    “法律有规定我不能送男人皮鞋吗?”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使得你必须送他一双那么名贵的鞋?!”楚威醋意十足的问。

    “楚威,你真是下流!”他的话中意让祝小晴气不过。

    “我要事实!”

    “你凭什么要‘事实’?凭什么向我兴师问罪?”

    “凭棥背??蝗凰?纸粑兆抛pn绲氖滞螅???雷约翰桓糜帽┝Γ???雷约耗壳安19挥凶矢窭粗饰仕???缇筒皇撬?钠拮樱】墒撬?宰煊驳乃担骸捌灸懵杪杷廊デ暗囊叛裕 ?/p>

    “楚威,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小晴,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楚威加重了手劲,他知道她会痛,但他就是要她痛,他要她永远记住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祝小晴再也承受不了的低呼,“好痛……”

    “说!说楚威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棥?/p>

    “你疯了!我不说!”她被逼出了眼泪,但是她仍不屈服,只是拚了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不能去爱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陶哲没有‘不男不女’。”

    “你居然还为他说话?!”楚威本来就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现在再给祝小晴这么一激,他已经完全的爆发了,想也没有再多想一下,他将她推倒在办公室里的长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压上了她,楚威只想教训她、惩罚她,所以他给她的吻是绝不温柔、绝不甜美、绝不充满深情的,反而是种霸道的宣示,楚威是在告诉祝小晴她永远是他楚威的,除了他,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到她!

    这一吻似乎经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结束,久到楚威和祝小晴都尝到了血腥味。祝小晴的眼泪如她唇边的血渍一样令楚威肝肠寸断,他觉得自己是只野兽。

    他羞愧的从祝小晴的身上起身,并且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只见祝小晴是一脸的脆弱、伤心,她咬着唇,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的表情。

    “小晴……”坐在祝小晴身边的楚威,一时也哑囗无言,他能说什么?对不起?!

    “陶哲……送了我一个lv的皮包……”祝小晴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收下了?!”他皱眉。

    “我不收不行……而因为我不想欠他一份人情……”

    “所以你回送他bally的皮鞋?!”楚威替她接了下去,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认为这很公平。”

    “但是陶哲在报上……”

    “这之中并没有什么。”祝小晴的声音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痛苦。“什么都没有!”

    “小晴……”楚威忍不住拥着她的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该死,他应该相信她,他应该了解她是哪一种女人。“我只是……”

    “我要你马上走……”她轻泣着说。

    “小晴棥?/p>

    “你弄得我好痛……”她泣诉着。

    如果祝小晴是张牙舞爪的赶着他,那他还不会这么内疚,可是当她用这种如泣如诉的声音指责他弄痛了她时,他实在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小晴,你的手腕……”他想去抓她的手来看。

    但是祝小晴立刻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她哭得身体抽动,非常难过,而除了她的手腕之外,还有她的嘴,她不知道她待会要怎么见人……

    “小晴棥彼?旨庇只凇?/p>

    “你走啦!”她吸着鼻子说。

    “我……”楚威不得不站起身。“原谅我!”

    “我恨你!”她低低顶了回去。

    祝小晴的一通电话把祝小笛给召了回来,可是当祝小笛看到姊姊嘴角淤青,而且嘴唇破裂,甚至两只手腕都青紫一片时,她吓呆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姊姊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暴力的侵犯……

    “老姊,你……”祝小笛吓坏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啦!”祝小晴反倒过来安慰着妹妹。“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很快的弄掉这些淤青,手腕上的青紫可以穿长袖的衣服来遮,但是嘴角棥?/p>

    “是谁弄的?”祝小笛追问。

    “小笛,你别管了!”

    “是谁敢这么对你?”“别问了。”祝小晴走到冰箱前,从上层的冷冻室里拿出了一盒冰块。“用冰敷会不会有用?”“你是不是被打了?”祝小笛根本不肯罢休,她绕着姊姊不停的问,非问个水落石

    “不是!”

    “也不可能是摔跤!”

    “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是不是……”祝小笛猜测着,而且她认为只有这一个可能。“是不是楚威造成的?”

    “不要提到他!”听到他的名字祝小晴的反应很激烈。

    “你们两个……”祝小笛叹了囗气。“我到底是要不要找他算帐啊?但是他又棥?/p>

    “用煮熟的鸡蛋在脸上的红肿处来回滚动,会不会有什么效果?”祝小晴岔开话

    “我没试过,不晓得。”

    “小笛,我记得有一回你从楼梯摔落,一张脸鼻青眼肿的,那时你是用什么方法搞好的?”祝小晴很积极的问,明天她还得面对一群模特儿,虽然她自己不必上台,但也不能太离谱。

    “自然复原的啦!”

    “那我明天……”

    “你干脆就说你跌了一大跤好了。”祝小笛一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表情。“反正现代的人都很麻木不仁,除了我这个亲妹妹,谁会去关心你到底是真摔还是假摔,所以你也别想太多。”

    “但这样好丑。”

    “总会好的。”

    就在此时,电话的铃声响起,祝小晴根本无意接听,祝小笛则很本能的就要去接,可是被姊姊的眼神绐阻止了。

    “不接吗?”祝小笛困惑的问。

    “不接!”

    “楚威?”

    “反正别接!”

    “你不怕他冲过来?”

    “我死都不会让他再进门!”祝小晴说得坚定。

    “再?”祝小笛摇头苦笑,不理姊姊的反对,迳自拿起话筒。

    和楚威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当祝小笛得知事情的经过时,她一时也小知道该怪什么人,怪前任姊夫?怪陶哲?还是她自己的姊姊?明明是可以把话说清楚的,却偏偏弄成一这样子,不过祝小笛倒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楚威依然深爱着她老姊。

    电话一挂,祝小笛免不了要看一看姊姊的脸色。“楚威很担心你的‘伤’。”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话?”祝小晴不谅解妹妹。“他是个暴力狂,他是只野兽,他根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这么对我,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我送陶哲一辆车都没有他的事!”

    “他爱你。”祝小笛又再强调一次。

    “你如果要站在他那一边,那我们……”祝小晴对妹妹下了最后通牒。

    “好啦!我不管你们了啦!”祝小笛知道自己是愈帮愈忙,所以干脆由着他们去。“我看你还是用冰敷。”

    “但是会好冰。”

    “消肿、去青紫嘛!”祝小笛随囗说,“用毛巾包着冰块,我想应该还可以忍受。不过姊夫也真的是,居然可以把你‘吻’成这样。”

    “祝小笛!”祝小晴一吼,结果嘴更痛。“你给我滚回去好了。”

    “不行,说什么我都得尽尽姊妹之情,在这里陪着你,而且万一那个你痛恨的人来了,我也可以帮你挡那么一下。”祝小笛俏皮的说。

    “我看你会开门请他进来!”祝小晴冷笑。

    “我看你啊……”祝小笛摊摊手。“你是囗是心非,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

    “祝小笛,我会和你断绝姊妹关系的!”

    “好啦!不开玩笑了啦。”

    “去帮我拿毛巾啦。”

    祝小笛本来是想和姊姊提提有关杜凯杰的事,但是她的话又全缩回到肚子里,或许下一次吧!等下一次她老姊的状况好些再说吧!

    向管理员要了祝小笛所住的楼层、号码,还要到了电话,可是杜凯杰打了一睌的电话,甚至还到她家按了门铃,却始终听不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想找某人却找不到时,那种心浮气躁的心情特别磨人,杜凯杰一直以为祝小笛应该在家的,因为她说过她一个人住,而且现在已经十一点多,快要接近午夜了,她到底还能到哪里混?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叫杜凯杰牵肠挂肚,他和女人的关系一向是“银货两讫”,知道他有钱,所以接近他的女人只想拼命从他身上捞钱,而现在的女性也很怪异,要天长地久的不多,实质上的“获利”比较重要,现代的女人爱钱、要钱。

    爱情?!那是上一个世纪的事。

    而祝小笛叫杜凯杰觉得新鲜,她不像一般女人那么公式化、那么急功近利,她固执、刁钻,有些想法更是好笑而不切实际,不过?/p>

    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一种道,他居然来到大厦里的停车场,来到祝小笛的车位前,心想她总要回家、心想她总要停车,所以他决定在这里等她,不管必须等到什么时候。

    一向只有别人等他的杜凯杰,这会尝到了完全不同的滋味,心中是有些五味杂陈,为什么这个年轻的女孩可以打动他的心?触动他深藏心中的那份柔情?他真的不解。

    杜凯杰没有等太久,就在他又不耐烦的看表之后,他听到了车子急速转弯的声音,还有那种车子呼啸而来的感觉,他肯定是她!而她依然是这种玩命的开车法。

    祝小笛没有料到在她的停车位上会站着个人,幸好她反应很快的踩了煞车,否则这一下……而当她看清站在她车位上的那个男人是杜凯杰后,她忍不住的伸了下舌头,这下惨了,又被他逮到了!

    杜凯杰面无表情的站了开去,好让祝小笛把车先停好,可是他心中此刻的感受,除了暴怒之外,还是暴怒。

    他该k她一顿呢?还是把她带上他那,狠狠的和她zuo爱?

    祝小笛很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并且将车子上锁,一时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强悍?还是柔弱?因为瞧他那一张阎王脸,她实在有些怕怕,早知道就听老姊的话,在那住上一晚就是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她只觉得进退两难,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倒是杜凯杰自己主动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的忧郁、冷酷。“你买了保险没?”

    “买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她据实以告。“而且买了两家。”

    他冷冷的盯着她。“所以你不怕出意外?”

    她有些撒娇的说:“我……很小心。”

    “上次我就已经警告过你!”她的举动让杜凯杰的气消了些。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什么人、车!”

    “所以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

    祝小笛不知道这个新贵为什么要猛找她的麻烦,他是他,她是她,根本就一点瓜葛也没有,可是他却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好像她去做了什么红杏出墙的事似的。

    “杜凯杰,你找我有事吗?”她刻意用一种柔柔的声音问他,因为对他这种男人,最好是“以柔克刚”。

    “我有事要和你谈。”

    “重要吗?”她故意不解的问。“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有!”他肯定的回她。

    “那么我们再约个时间。”她决定先闪人比较重要,明天的事明天再操心。

    杜凯杰霸气的说:“现在!”

    “现在?!”

    “你家还是我家?”

    “非要现在吗?”祝小笛知道这个杜凯杰不可能对她怎么样,而既然他坚持非现在不可,那么就是现在,就在这里好了。“好吧!你就说吧!”

    “在这里?!”

    “有何不可。”

    杜凯杰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态,她是在保护自己,她不想和他同处一室,而停车场至少是个开放的空间,她不必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

    “去喝杯咖啡吧!”突然走近了她,他拥着她的肩,一副好像她是他女人的样子。“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屋很多。”

    “但我不想。”祝小笛抗议,很自然的嘟起了嘴。

    “不会很久。”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并没有去拨开他拥着她肩膀的手,相反的,她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他的手又有力又坚强,给她一种浓烈的安全感,更何况看到他不再火冒三丈,她可安心多了。

    “一会你就知道。”杜凯杰也颇享受祝小笛靠在他身侧的感觉,她实在是够娇小,更让他涌起一股保护欲,迷惘了几天,他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椝??p〉咽粲谒????彼?哪腥恕?/p>

    “你最好不要耍我!”她提出警告。

    “我绝对是认真的。”

    “什么?!”“我要‘照顾’你。”

    “再说一次!”

    “文雅的说法是‘照顾’但是比较直接的讲法是棥倍趴?懿幌胨档锰?豆恰?/p>

    “‘养’?!”祝小笛冷漠一笑。

    “反正意思一样!”杜凯杰一派轻松的喝着咖啡,入夜之后的咖啡屋,人潮并没有减少,相反的,还泡在咖啡屋里的,通常是比较成熟、比较沉稳的人,像他,可是祝小笛不包括在内。

    “杜凯杰,你知道我现在突然想做什么吗?”祝小笛有点“笑里藏刀”的味道在。

    “想跳起来欢呼?”他自大的认为。

    “如果我是想把手中这杯咖啡往你的头上淋呢?”她甜甜的笑着问他。

    “你真想这么做?”他讪然一笑。

    “非常想!”

    “你确定?”

    “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

    杜凯杰绝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在他提出这个提议之前,他曾对她的背景做了点功课,他知道她的手头并不宽裕,靠的全是炒股票的获利,虽然和他住同一幢大厦,不过她有的和他有的绝对不同。

    “祝小笛,你唯一的收入来源是股票,要是这一阵子股市连续下跌并陷入长期盘整时,你要怎么办?”他很实际的问她。

    “你好像忘了我还有一个姊姊。”

    “她可以养你?”

    “她绝不会让我饿死。”

    “但你明明可以过得更好。”

    “只要我接受你的‘包养’?!”

    “是‘照顾’。”

    “而我只要……”她可不是低能儿。“只要‘随传随到’!,只要你有需要时,我就奉上我的身体供你取乐,这样我就可以穿金戴银、山珍海味?!”

    “你说得太低俗了。”

    “但是就是事实!”

    “祝小笛,你是个迷人、很有女人味的女孩,我想要你并不稀奇,你有这个本钱。”

    “所以你一向习惯用钱来‘买’女人,只要把钱砸下去,那么所有女人都会乖乖的听话?”祝小笛不再生气,反而可以理智的看待这件事情。

    “我无意‘买你’,更无意羞辱你,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些、舒服一些,股市不是天天都让投资人有得赚,而你似乎是个及时行乐的人,那么为什么……”他的解释合理。

    “为什么我们下各取所需?”祝小笛接囗。

    “如果有天我们要分手,我还会给你一幢房子、一笔现金,我绝不会亏待你。”

    祝小笛的嘴角带笑,这么听来,这个杜凯杰是个很有良心的男人,不过却是她不需要的男人。

    “杜凯杰,看来我得告诉你一个小故事。”

    “小故事?”

    “我父亲早逝,母亲不畏一切艰难的养大我和我姊,她从没有想过要再嫁,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劝她、介绍了多少个不错的男人给她,她说不嫁就是不嫁,对她而言,她只有‘从一而终’这四个字。”

    “了不起!”

    “也有人说她笨.她傻,可是她一直是用这四个字来教育我们,你知道她的临终遗言吗?”祝小笛偏着头问他。

    “从一而终。”杜凯杰尊敬的猜测。

    “对!也就是我和我老姊一生之中只能有一个男人,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好好的挑选我们的男人,因为我们只有一个机会。”

    “这太……”

    “不切实际?”

    “万一你们遇人不淑……”

    “所以我们得睁大眼睛。”

    杜凯杰消化着这个小故事,到底祝小笛是有什么用意?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还是“没错,我还是chu女!”面对杜凯杰挑战、询问的眼光,祝小笛坦然的直视着他。这会他的心情是非常的震撼。“所以……”祝小笛的表情变得促狭、变得得意。“我绝不可能被你包养。”杜凯杰沉默了。“我也不会变成任何人的情妇或是玩物。”

    “很好!”他沉静的说。

    “我会好好给自己挑一个男人,因为就只有那么一个机会。”她指着杜凯杰。“绝不会是你这种想用钱来买我的男人。”

    “我没恶意,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他自认理由正当,而且诚意十足。

    “我现在就已经过得很好了!”

    “如果股市大跌或是崩盘?”

    “我找我老姊。”

    “那想必你有一个很有爱心而且可以依赖、可以给人安全感的姊姊。”杜凯杰不喜欢输,更不喜欢这种受挫的感觉,他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

    祝小笛突然又说:“认识楚威吗?”

    “知道他。”杜凯杰也看电视的,楚威在台湾是最红的天王歌手,加上空难幸存的传奇性,这个男人可以再唱个一、二十年。“你和他有关系?”

    “他是我的前任姊夫。”

    “前任?”

    “不过他对我很好,对我的要求,他一向是有求必应,即使和我姊离了婚,他还是把我当妹妹,所以就算有天我真穷途末路了,我也不必找你,杜凯杰,你懂了吗?”

    “你宁可找他却不找我?”杜凯杰直视着祝小笛。

    “我现在还是可以叫他一声姊夫,但我能叫你什么?”祝小笛很清醒的说。

    “我真的……很有钱。”

    “金山、银山也买不到我!”说完祝小笛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一下表。“天啊!都一点多了,我真的该回去睡觉了。”

    “最后一个问题。”杜凯杰做一个深呼吸,他全要弄清楚。“你是刚好今天这么迟归,还是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你确定你有资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