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单位同事们请他吃饭以庆祝他高升吗?还有那女孩又是谁?方语想走上前问个清楚却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身体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只见那女孩娇滴滴的道:“冠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啊?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嘛。”
“呵呵~~~”季林冠笑道:“怎么这么迫不急待的就想为我烧饭洗衣生孩子了?”
“讨厌了烧饭洗衣可是下人干的活我才不干至于生孩子嘛听说生了后腰会变成水桶那样的粗大我更不要了。”女孩噘起嘴。
季林冠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暗想:离婚怎么可能?以前是我昏了头了才会对方语说离婚二字她一年百来万的收入远比我这个公务员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我怎么可能与她离婚?而且她的叔叔对自己以后升上更高的职位有非常大的帮助自己巴结她都来不及还离什么婚。
季林冠拿起手中的高杯喝了口红喝看着年轻朝气的女孩暗道:生孩子怕腰粗又不会做家务你的这种想法注定了你是当个情妇的命啊嘴里是却说道:“那可不行啊如果你不生孩子那我季家岂不是断后了吗?”
女孩眼神带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好吧反正我还年轻等你老婆生了孩子后你们再离婚好了你可得答应我了到时一定要和我结婚哦。”
“是是是宝贝。”季林冠暗笑:天真的人。
季林冠将那女孩的手放在嘴边一亲暧昧的道:“宝贝我在楼上订了房今晚就别回去了吧。”
“你好讨厌哦”女孩一听季林冠的话二朵红云飘上了脸面。“不过你不回去的话你老婆不会怀疑吗?”
“放心我早上打过电话给她说同事为了庆祝我高升特地摆宴我只要再打一个电话告诉她说我喝醉了今晚就睡在同事这儿一切就ok。”季林冠毫不在意的笑笑。
“听说你老婆长得挺漂亮的。”
“这倒是。”季林冠点点头却看到女孩不开心的脸孔时又道:“不过哪有你的朝气美丽她都是33岁的人了再怎么年轻美丽也比不上你啊。”
女孩一听到这话笑逐颜开说道:“这么说来你根本不爱你老婆了。”
“当然”季林冠有些心虚的回答在昨天以前他也是那么认为的不过昨晚之后他突然觉妻子在他有心中还是占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的特别是她睡着时那单纯可爱的模样让自己沉寂多年的漏点又突然回到了体内般。
正文6
“那人是谁啊?”女孩双眼厌烦的看着方语这边示意季林冠看看说道:“一直以奇怪的表情看着这边真令人讨厌。”
“去注意那么多做什么?”
季林冠没有转头。
“可她真的好奇怪整张脸毫无生气就像死人脸般令人作恶。”女孩突然笑说道。
“哦?”这话引起了季林冠的好奇在这么高级的餐厅里谁会有一张死人脸呢?不禁转头一看。
‘碰碰碰’季林冠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因为他一转头就望进了方语那绝望的眼神之中那犹如山崩地裂般的悲伤犹如被黑暗包围的无助以及那份不可置信的惊讶强烈的从她的眼神中传达了出来横穿过空气透过他的双眼直射入季林冠毫无防备的心里。
他的心突然被这样的眼神给触痛了。
方语就这么与季林冠对视着良久她最终抵不过心中的痛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不”季林冠轻喊在他的印象当中方语没有流过泪无论任何时候她都是一副坚强的样子她的坚强使得他都忘了她也是个脆弱的女人又一次毫无预期的撞击季林冠的心竟然被她的泪水给灼痛了。
方语苦涩的笑了笑转身大步走出了餐厅。
“方语——”
“冠你干什么?”女孩拉住了正欲往外追的季林冠。
“我要去追她。”季林冠道。
“你认识她吗?她是谁啊?”
“你烦不烦啊。”季林冠瞪了女孩一眼一把甩开她紧抓他衣袖的手冲了出去然而当他跑到宾馆门口时早已失去了方语的身影季林冠忙从袋内拿出手机拔下方语的手机号。
“该死的竟然关机。”
季林冠脱下上衣使劲往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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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浑浑噩噩的走在霓虹灯光闪烁的大街看着那些谈笑风声的情侣;热情的在自己摊位上拉客赚钱的商人;还有那出来散步的甜蜜幸福一家子一一从她的身边走过他们都在忙碌的做着自己的事只有自己茫然无目的在这里走着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方语问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我脑里一片空白?方语什么都想不起来。
四周围那匆忙的人群竟然让方语觉得害怕。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她的心好冷就好像自己的这颗心是从千年不见天日的湖底拿出来似的她想逃她觉得这个世界不属于她她要回到她的世界中去可可她的世界在哪里?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重响将方语的视线引向了声音来处只见一男一女在路灯下挣执着什么。
只听那女的生气的道:“郭靖东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生意做大了钱赚多了就开始在外面招女人了啊?”
那男的一脸的斯文讲话也是轻声细语让人感觉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
“小兰你误会了她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一个客户我和她只是吃吃饭聊聊生意经而已。”男的说话。
“聊聊生意经?你当我是白痴啊你以为我没听到你们谈的话吗?那女的分明就在问你什么时候与我离婚而你竟然还说快了。”
女人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成河不知道为何她脸上的痛心绝望竟然令方语的心也跟着纠起来记忆也随着他们远去的责骂声渐渐浮现在方语的脑海里。
在浪漫的灯光下丈夫对着另一个女人说着无数的情话甚至还说要与自己生下孩子后离婚再与那个女人结婚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有个水桶腰?
方语觉自己的脸上凉嗖嗖的又是泪吗?方语绝望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在哭啊如果是平常的自己恐怕看到丈夫与那个女人在幽会时早就上去维护自己做妻子的权益了吧而现在却只会哭甚至连上去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从宾馆走了出来因为她连跑的力量都没了。
是因为脑癌的关系吧病魔使自己的自信自尊以及那份骄傲都瓦解了现在的自己就如一块易碎的玻璃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就在此时从对面走来了二个漂亮的姑娘其中一人背了个小手提琴另一个拿着某样小乐器见到失魂落魄的方语时左边的姑娘说道:“小姐想听歌吗?我们这里有几百歌您点一吧?只要一块钱。”
方语无意识的点点头。
那右边的小姐随即用灵巧的手指弹起了一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左边的姑娘便唱道:
都是因为那灯泡
………
跟你走在一起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
应该放在哪里
拥抱过后
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
在玻璃窗上
呵出你美丽的名字
寂寞来袭旧雨衣
到底放在哪里
想念着你
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
有什么方法
让两个人不分离
歌声委婉充满着强烈的爱意方语原本就没平静下来过的心变得是更加的悲伤。
“小姐唱完了您觉得如何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请给钱吧。”姑娘道。
“钱?哦。”方语下意识的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钱塞给了她们便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继续向前走。
“小姐您多给了。”其中一位姑娘叫道。
“你叫什么叫啊多赚几块钱不好吗?我看那人有点神精问题我们快走免得她醒过神来问我们要钱。”另外一个姑娘道。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姑娘拉着另一个姑娘的手飞快的消逝在转弯角。
方语转过头来看看二人消失的背影她当然知道她多给钱了只是她已不想再多说话现在她就连走路都觉得累更何况只是那些钱人累心更累她从包中拿出手机开机拔下号码直到对方接起电话。
“晓卉是我你现在能来接我吗?我没地方可去了。”方语的声音平平的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的音调。
没有多问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徐晓卉道:“好你在哪里。”
“x市古荡街茶吧门口。”
“好不要乱走哦一个半小时后我就到。”
然而就在徐晓卉驱车来x市的路上时高竟然在堵车听说是连尾撞车事故死了好些人警察与巡警还正在处理当中。
三小时候过去了终于疏通出来一条通道。
当徐晓卉急匆匆的赶至目的地时方语全身都倦缩在茶吧的墙角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未干的泪珠儿。
见到如此狼狈可怜的方语徐晓卉眼泪就溢了出来在心里暗自泣语: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才二十来天不见她怎么竟瘦成这个样子了。
“方语方语。”徐晓卉轻声叫道。
方语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徐晓卉时牵强的微笑道:“晓卉你来了真快啊。”说完头又低了下去看似睡着了。
还快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她整整误会了二个小时才到这里的。
徐晓卉见她全身似乎没什么力量便扶起她来。
当方语的头无意中碰到徐晓卉的颈项时徐晓卉叫道:“方语你在烧啊天哪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明知自己的病竟然在这么冷的天还到处乱跑。”徐晓卉边说边把方语扶进车里开动车便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转念又一想这里的设备没有省医院先进还是先到省人民医院再说吧。
正文7
“谭老师我朋友的病怎么样了?”徐晓卉担忧看着病床上惨白着脸昏睡中的方语转头问曾是自己的大学教师亦是省人民医院脑科专家谭明。
谭明摇摇头道:“她最多活不过十天。”
“什么?”仿如一个晴天霹雳徐晓卉道:“老师您上次不是说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怎么突然只有十天了。”
谭明也是一脸的不解道:“按理说是的但从今天的检查情况来看她的确是只有十天时间了我怀疑她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刺激?能有什么刺激?”
“这我怎么会清楚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病人的生存意志很薄弱她的身体在不自觉的抗拒着我们的治疗。”谭明深深的看了一眼沉睡中却皱头紧锁的方语看来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啊。
“抗拒治疗?”徐晓卉知道这话的意思她以前就碰到过几个只是这怎么会生在好友方语的身上呢。
徐晓卉不禁想起初见方语时她说的话: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我们一起在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做着努力………方语是一个生存欲望很强的人她一直认为活着是对自己最大的回报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美好了这样一个阳光的女人怎么会抗拒治疗呢?
老公?是了她的老公人呢?为什么当时街上只有她一人?徐晓卉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要问方语。
“老师我朋友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晓卉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朋友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朋友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在这未来的十天里她会在沉睡中死去。”谭明说道他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报天气预报般没有丝毫的情感起伏“你还是早点通知她的家人为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徐晓卉喃喃道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话却是从她最信任的老师口中说出又不由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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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方语还是沉睡着人也是越变得憔悴徐晓卉这几天按着方语手机中的号码拔打季林冠的电话然而对方像是故意逃避每次只要是方语的手机打过去要不就是不接要不就是直接关机气得徐晓卉誓再也不打这个号码。
然而就在第四天方语奇迹般的苏醒过来了四天的未进食只靠点滴维持生命的她原本润圆的下巴仿若被削去了几层肉般变得窄尖一双有神的大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的全身上下都只是皮包骨头短短四天一个可人儿竟然削瘦成如此徐晓卉每见她一次便得躲在厕所里哭泣良久良久~~
一见方语醒来徐晓卉是抱着方语哭得泣不成声尽管只是短暂的或许还是回光返照却还是让徐晓卉的心里安慰了一下。
“傻瓜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怎么还这么的情绪化呢。”方语看着好友笑说道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徐晓卉必须挨着她的耳朵才能听见。
“如果你每天能这样醒着跟我说话我就不会再哭了。”徐晓卉双眼红肿的道。
方语笑笑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对好友道:“晓卉能帮我叫一个人来吧他的号码在我手机里有叫周奇。”
“嗯。”徐晓卉点点头往方语手机里找寻着周奇这个人找到后便通了电话告诉他方语现在的情况周奇在电话里说马上到。
果真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只见从走廊里走进一个满头大汗提着公事包的年轻人长得很高看上去也挺斯文的一见病床上的方语时先是一愣接着竟然流出了二行眼泪徐晓卉不禁多看了他二眼暗想:他是方语的什么人。
方语幽幽的睁开了双眼一看到周奇笑了笑。
“她现在不能大声的说话你得把头附在她耳边才能听见。”徐晓卉对着周奇道。
“方语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我说吧。”周奇贴在方语的耳边道。
只见周奇一边点头一边流泪当方语对他说完周奇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方语他如此待你为何你还要为他考虑啊。”周奇痛哭道。
方语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便又沉沉睡去。
“方语方语~”周奇喊着。
“别叫了她睡了你再怎么叫她也不会醒过来了。”徐晓卉低泣道。
周奇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泪痕擦去道:“上帝对方语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噢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方语的学弟是一名律师。”周奇从包内拿出一张名片给徐晓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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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最终没能挨过十天在第八天晚上十点零六分去逝了临死时陪伴她的只有徐晓卉及周奇二人当她的父母亲知道这个噩耗时那失去爱女的悲痛的心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了都辛酸不已方语的母亲甚至在一天之内昏死了六次每一次醒来见到女儿笑容灿烂的遗像方母都是痛不欲生哭着哭着便昏了过去方父一直沉默的坐在女儿的遗向前抽着烟没有一刻停过当第二天女儿出殡时方父原本一头黑竟然在一夜之间变白。
季林冠是最后一个知道方语去逝的消息的在方语出殡回来后季林冠才接到消息赶来他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接着仿若受到了打击般瘫在地上。
徐晓卉一见到季林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便冲上前去抓起他的衣领恨恨的看着他道:“你就是季林冠吗?为什么那天我在医院里用方语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接都不接还一直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那时方语在病床上是如何与病魔进行搏斗的吗?你这个禽兽方语竟然还说她是那么的爱你。”
“让我来。”周奇狠狠的一拳打在季林冠的脸上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寒气逼人的道:“这一拳不是为方语打的因为方语说过她非常的爱你就算是死了她也会爱着你为了方语我不会打你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便不会把她让给你。”
“还有。”看着一脸麻木的季林冠周奇道:“明天你和伯父伯母一起到我办公室来方语在二十天前在我这儿立了遗嘱还有一样东西要托我交给你。”
结束篇
周奇在读方语的遗嘱时眼神狠狠的看着季林冠当读完遗嘱周奇将5o万的支票交给方语双亲另将1oo的支票放到季林冠手上。
“我真不明白。”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季林冠已不知道被周奇杀死了多少次“你这人有什么好?除了长相出众简直一无事处官道才混了几年就学人家泡小秘养女人方语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去外面沾花惹草你怎么对得起方语亏方语还考虑到你以后升职会用到钱把自己三分之二的辛苦钱给你呸~你这个男人中的败类。”
方语的父母看着这个他们一直欣赏的女婿没有说什么话女儿有多在乎这个男人他们清楚在他刚毕业考公务员时女儿为了帮他打点关系二天二夜未曾合眼跑到东跑到西的拉关系。他们不会说他什么更不会骂他骂了他女儿在天之灵会心疼的做父母的又怎么会舍得女儿心疼呢?
周奇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鼓鼓的档案袋仍在桌上对着季林冠道:“这是方语要我交给你的东西你快拿东西走人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一直沉默的季林冠拿起档案袋神情麻木的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周奇突然又道:“季林冠你想知道方语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话吗?”
听到周奇的话季林冠转过头来涣散的眼神开始有了焦距说道:“请告诉我她说了什么。”
周奇并不隐藏眼里对季林冠的厌恶道:“她说她很爱你可是她更恨你恨你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她的满腔热情却换来你的一池冰她说她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安静的死去她要你背负着内疚过一辈子她要你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能忘记你是如何苦待她的。”
“是吗?”听完周奇的话季林冠双眼中的光芒没了“她说的对我是狼心狗肺的人我该死。”说完季林冠仿若幽灵般走出了周奇的办公室。
“孩子我家方语在临死前真的说了这些话吗?”憔悴的方母看着周奇道不是她不相信他女儿虽然外表刚强但其内心却是非常善良的那么爱着季林冠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周奇摇摇头黯然道:“没有方语没说这样的话是我自己编的。”
“你这是又何必呢。”方父说道。
“难道你们就这么快便原谅了那家伙吗?”周奇叫道。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啊。哎~”方父摇摇头。
“就是因为方语死了我才要说这翻话我要让季林冠的心因为方语而内疚一辈子我要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周奇看着窗外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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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袋里包着的是厚厚的二本日记日记里方语点点滴滴的记录了她与季林冠从相识相知想恋到相爱的整个过程她的爱是那么的浓情是那么的深整整七年来都没有变过从相爱那天开始到死为止都没有停止过。
季林冠神色木纳的坐在他与方语的房间里手里拿着方语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看着看着看着有时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丝的微笑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时候。
他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三天了他那双眼已布满了红丝原本干净的脸上已胡须满面显得非常的颓废这已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看日记了他总是在翻着它看完一遍又一遍。
最终从知道方语去逝的消息后一直压抑着的悲痛再也让他承受不住他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中浓浓的思念以及深深的忏悔久久久久回荡在这间曾是二人甜蜜的新房里。
其实他还是深爱着方语只是多年的官场生活让季林冠的心变得不再那么纯看事情时总是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平时同事间的话语总是离不开权利钱女人三样东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季林冠变了他以为他已经不爱方语其实不是他的爱前面只是被披了一块帘子而已只要拉开这帘子他对方语的爱还是赤裸裸的放在那里没有变过。
当季林冠稍稍拉开了那块帘子时方语却死了不应该说是方语的死把那块厚重的帘子拉开了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道理呢?相爱的心失去了至少人还是在的你还是能看到摸到;但如果人的生命失去了就只有记忆如果记忆的痛苦过美好呢?
悲痛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季林冠现在的心情每当想起方语他的全身仿佛被火灼烧着般心就像被万只蚂蚁痛噬着这种无法抵挡的苦痛通过他的根根神经向全身各处奔去心灵上的折磨使得季林冠再也承受不住他跑向厨房拿起菜刀在手剜上狠狠的一划一道血痕出现血流而出延着他的手掌向下滑落滴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一滴二滴……
“方语我来了我来赎罪了能原谅我吗?原谅我自私的心原谅我愚蠢的行为原谅我对你不忠的身体原谅我对你深情的背叛我知错了现在我来陪你了让你一个人在下面那么久是我的不是不过以后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笑一起哭亲爱的不要走远一定要在喝孟婆汤之前等我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季林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置完全成为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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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手术室的徐晓卉面对着焦急的周奇摇摇头说道:“那刀把整条动脉都切断了流血太多十分钟之前他便已追随方语去了。”
听完徐晓卉的话周奇猛然坐在一边的板凳上双手抱住头自责的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多嘴说了那样的话季林冠就不会自杀都怪我。”
徐晓卉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劝说什么或许让他泄一下心情会好过点其实早在方语出殡那天她便察觉到季林冠的不对尽那时的他整个人完全就像没有气息的木偶任凭别人怎么说他都未曾动一动只是盯着方语的遗像看着只是当时的她因为方语的逝去而显得悲伤并没有去注意到季林堂的异常哎~事到如今能说什么呢!
全书完!
请看第三卷红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