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她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你真坏,吓死人家了。”曼妮反过身来,粉拳不停的落在易飞的胸膛。
易飞抓住曼妮的粉拳,和她头靠着头,鼻尖对着鼻尖,接着深情的吻了她的樱唇。
放开她,他选了几张cd,熟稔的操作着控制台上的复杂设备。快歌、慢歌、舞曲、抒情曲,一首接着一首,楼下的男女随着音乐尽情摇摆起舞,易飞也随着音乐自然的晃动身体。
“你累了吗?”易飞瞧见坐在一旁的曼妮哈欠连连。
“嗯,有一点。”曼妮美丽的脸略显睡意。
易飞拿起自己的皮外套,披在曼妮身上。
“你在这里小睡一下,等我下班再送你回去。”
看着神采奕奕的易飞,曼妮觉得自己逊毙了!
“你怎么都不累?还有那些跳舞的人怎么那么high?”曼妮忍不住问他。
“我是夜猫子,夜晚是我最活跃的时候,怎么可能累!”易飞得意的看着她。
曼妮又打了一个哈欠。
“至于楼下那些男女,他们吃了摇头丸,当然会high整晚,反正明天是周末。”说着,易飞拿出一小包东西:“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就是摇头丸?”曼妮取出一些把玩。
“算了,还是别尝试比较好,我怕你会上瘾。”易飞收回药丸。
※ ※ ※ ※ ※
到了凌晨三点半,人群逐渐散去。易飞轻推曼妮柔弱的肩膀。沈睡中的曼妮,异常的美丽娇柔,长长的睫毛、微启的朱唇、粉嫩的俏脸,易飞愈发的迷恋起她。
“曼妮。”易飞呼唤着她。
曼妮缓缓睁开迷濛的双眼,她眉头轻蹙、轻咬下唇:“几点了?”
“凌晨三点半。我送你回家吧!”易飞伸手扶起刚睡醒的曼妮。
夜凉如水,踏出pub,迎面而来的寒风,冻的曼妮直打哆嗦。易飞把外套覆在她肩上,紧拥着她柔弱的身躯。
“阿飞,今天我玩的很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下次再带我来,好吗?”曼妮侧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开心就好,以后想来的话,就到店里找我。”易飞拨开她覆在脸上被风吹乱的秀发。
※ ※ ※ ※ ※
易飞和曼妮在她家门口吻别,曼妮表现的异常热情,纤嫩的粉臂紧抱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美目,看的易飞心头小鹿乱撞。
“阿飞,我们还会见面吗?”曼妮有些忧伤。
因为曼妮家教甚严,所以她从来没有离开家里自由的在外游玩。同学下课相约逛街、唱歌或其他活动,她一次也没有去过。
曼妮其实非常羡慕其他同学的自由,她犹如温室里的花朵,她已经被困了好久好久,她早已厌倦了保护过度塔里的生活,她好想就此展翅高飞。
易飞无言的看着此刻热情如火的少女,她是曼妮吗?易飞有些迷惘。平常学校那个高贵、冷漠、优雅、家教甚严、予人距离感的校花,怎么会小鸟依人的赖在他的怀里?
“你要打电话给我哦!”曼妮依依不舍的向他道别。
※ ※ ※ ※ ※
周末,阴天。
易飞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每周唯一他能睡饱的就是今天。今天他没有特别的事要做,除了固定前往医院探视他唯一的亲人--母亲。
易飞戴上隐形眼镜,轻松打理好自己,他带了一些补品和换洗衣物便出门了。
台北的天空灰濛濛的,就像易飞的心情阴郁不定,他抱着一丝希望,但他不敢奢望会有奇迹。
他循着熟悉的路线,一样的景物,一样的时间,每一次都是复杂又沈重的心情。
※ ※ ※ ※ ※
他年轻的脸庞带着浓浓的忧伤,推开医院病房205号冰冷的房门,母亲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整个病房显的冷清清。
不知道为什么易飞总觉得医院的冷气好像开的特别冷,尤其是消毒药水味混合着不知名的味道在空气中显得沈闷窒息,进到医院里面总会给他不舒服的感觉。
自从六年前从大陆与父亲决裂后,回台湾的母亲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她总是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要不然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当时十二岁的易飞陪着妈妈跑遍了无数的医院,看遍了各种科别的医生,也检查了无数次。
“没有任何显著的病征。”年幼的易飞总是从医生口中得到这个答案。
后来转往精神科,主治医生说是心理引起的病,但是这些医生就是没有办法让他的母亲开口说话。死气沈沈的母亲犹如植物人,冰冷的医院已经成为他母亲的唯一去处。
母亲初期的征状就是对任何的事都提不起兴趣,也无心照顾易飞,甚至没有办法照顾自己。她常常无法入睡,有时会流泪不止,没有食欲,甚至有自杀的念头。
回台湾后短短一年内,母亲从五十公斤瘦到只剩三十公斤,呈现皮包骨的状态,她双颊凹陷,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老盯着天花板发呆。起初年幼的易飞不愿让母亲离开他身边,于是坚持要她在家休养。
渐渐的,易飞发现当时十二岁的他一个人实在力不从心,他也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万一在他上课打工时,母亲突然想不开又没有人在身边开导她,易飞不敢再往下想。
整整六年了,母亲的病一点起色都没有。易飞心疼的握住母亲枯干瘦弱的手,她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的回应。
“妈,我来看你了。”易飞的泪滚落脸庞。
母亲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像是不认识他。
“妈,我是易飞呀!”易飞把妈妈的手拉起来贴在他的脸颊上磨蹭着。
母亲的手心传来暖暖的温度,易飞好欣慰。
耳边传来敲门声,易飞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又来看你母亲?”
这主治医生白白胖胖、高高壮壮的,他很少笑,一张脸像极了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易飞无奈的点点头:“我妈有好转的迹象吗?”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尽力了。”主治苦笑着,显得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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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易飞心疼的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和枯瘦的身躯,他心头一酸,眼眶又红了。
“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开口讲话,恢复正常?”易飞握起拳头猛力朝墙壁击打,鲜红的血从指缝渗出。
“易飞,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医生抓起易飞的手,检视他手上的伤口。
“黄医师,你不是专业的心理医师吗?为什么六年过去了,我妈一点起色都没有?”易飞话里都是刺,他责怪起主治医师的无能。
“你妈妈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不肯开口。她不把心理的话说出来,我们心理医师怎么开导她?”医师摆摆手显得莫可耐何。
“对不起。谢谢你们照顾我妈。”易飞低下头、双肩垂了下来,他对先前的失控感到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你安心的上课,你母亲就交给我们吧!”黄医师拍拍他的肩膀。
黄医师离开后,易飞陪了母亲好一会儿。他实在搞不懂母亲到底还认不认的出来他是易飞,抑或是她只是不想说话。
易飞每一次都满怀希望的去医院看母亲,但每一次都是带着失望离去,这么多年了,他知道在母亲的心里有太多的伤口,这些伤口啃蚀着她的心无法痊愈!
父亲和那个大陆妹,对她的伤害是如此的大,对易飞也是永难抹灭的伤痛记忆。
缴清了这个月庞大的医疗费和住院费,易飞孤独的离开医院。
※ ※ ※ ※ ※
离开医院已经是华灯初上。
周末夜晚,强烈的空虚感向易飞袭来,他刻意将自己置身于热闹的街头,人群中他漫无目的瞎逛闲晃,这样的夜晚,他不想一个人,熙来攘往的人群使他觉得安心。
路上突然有一个男人叫住易飞:“你好,有兴趣拍广告或演戏吗?”说着男人递给他一张名片。
这个陌生男子单眼皮,小平头,一脸干干净净的,全身上下都是叫的出名字的名牌货。
易飞接过名片,又是星探。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易飞冷淡的回应着。
每次易飞在街头出现时,总会有星探趋前打扰他的孤独,这已经是这个月遇到的第三个星探。
“你可以用客串方式,纯粹是玩票性质,有case才接,不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星探进一步说服他。
“那更不可能。”易飞没有多做解释。
“你这个型不走演艺圈太可惜了!如果你入这行,肯定是如鱼得水,一定会大红大紫的。”星探展现他舌灿莲花的功力。
见易飞没有反应,星探又说:“俊男美女不嫌多,钱也赚的快。你考虑考虑吧!如果有兴趣的话,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易飞根本不能有什么尝试或玩票的心态,他的生活不能被搅乱,他需要钱来支付母亲庞大的医药费。
假如他能,他早就辞职了。他要唸书又要打工,如果他冒然辞掉原先的工作机会加入演艺圈,一旦收入不稳定的话,他该怎么凑出医药费和学校的学费,况且他也没办法等通告。
※ ※ ※ ※ ※
王老师今天上课时,带了一堆晒衣夹出现,上面还绑着五颜六色的细绳子。同学们还以为要做什么实验,因为晒衣夹在教室出现着实很突兀。
易飞一如往常的在课堂中昏沈睡去。
王老师一回头马上发现了。她从抽屉拿出一串串的晒衣夹,快步向易飞走去,同学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忽然明白了晒衣夹的用意。
王老师通常会先尽力的叫易飞,如果没有反应,接着就会使出绝招。
“易飞!”王老师用力摇动他的肩膀,脸色十分难看。
易飞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易飞!”王老师持续加重摇动的力道,声音也不断的提高,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易飞一动也不动,打呼声规律的此起彼落。
全班同学似乎早有看好戏的心态,每天都是一样的情形,但却因王老师不同的手法而产生意外的笑果。
王老师见状开始动手把晒衣夹一一夹在他的脸上、下巴、鼻子和耳朵上,夹完后王老师把绳子集中在一起,她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瞬间把绳子往上同时拉起。
晒衣夹瞬间的拉力,痛的易飞从座位上飞弹而起。
“好痛~!”易飞抚着鼻子和下巴哀嚎,他羞愧的看着老师和同学们取笑的眼神,他偷偷瞄了一眼曼妮,曼妮也在笑他。
“总算清醒了。”老师满意的看着哀嚎中的易飞。
看到如此整人戏码,同学们纷纷失控,笑的东倒西歪不能自己。
“去洗把脸!”老师扔下这句话。
※ ※ ※ ※ ※
下课时,易飞在走廊上与曼妮擦肩而过。
曼妮下意识拍了拍彼此磨擦碰触的部位,脸上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走路,下次小心点。”曼妮美丽的脸,不客气的盯着他。
曼妮冰冷的口气和高傲的神情,使易飞感到错愕不已。
“盯着我瞧做什么?没看过美女吗?不是警告过你,离我远点!”曼妮把头抬的高高的移步离开。
他很难理解为什么曼妮对他如此的苛刻和无礼?难道她真的是那种外表美丽、内心现实的那种虚有其表的女孩?
没错,易飞在学校的形象的确不佳,又笨又丑又一付没精神的模样。他也深刻的体验到所谓的差别待遇。
当他夜里精神一来,神采飞扬帅劲的酷样恍若脱胎换骨,多少的女生投怀送抱,只求换得他的青睐和注意。
当他戴着笨拙、度数又深的眼镜,双肩下垂,一付老是没睡饱的模样,可就令这些女生敬而远之。不要说笔记,班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除了晓芬,她给易飞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即使易飞的模样十分滑稽吓人,她总是适时的对他伸出援手。
※ ※ ※ ※ ※
中午时分,易飞一如往常,直走到教室外的那棵树下,他随意在地上坐下便开始打盹。
晓芬随后来到他跟前,轻轻在他身边搁下为他预先准备的便当。她正要离开,发现有人叫她。
“晓芬,谢谢你。”易飞并没有睡着,他发现原来最近身边神秘的便当是晓芬放的。
第七章
“打开吃呀!今天是寿司总汇。”晓芬亲切的招呼他。
易飞在她面前将便当打开:“好丰富!”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饭盒里装着豆皮寿司、蛋皮寿司、海苔寿司以及鲁蛋,它们看起来非常可口,易飞抓起海苔寿司往嘴里送,大口嚼着美味的寿司料理。
“好吃吗?”晓芬温柔的笑着。
易飞顿时停了下来,收敛起笑脸:“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只是顺手多弄一份,不麻烦的。”晓芬始终带着温暖的微笑。
“谢谢你,真的很好吃。”易飞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真诚的关怀。
“你喜欢吃,我以后都帮你准备!”晓芬笑盈盈的看着他。
易飞第一次在学校和人说那么多话。平时的他沈默寡言,昏昏欲睡的脑袋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他由衷的喜欢这个善良和气的女孩。
※ ※ ※ ※ ※
下午易飞在恍忽中度过,幸而下午没有班导王梅琳老师的课,所以他就毫不避讳的趴在桌上大睡特睡。
今天真难熬,终于离放学的时间不远了。
易飞在最后一堂课敲钟前,偷偷溜出校园。他早就习惯迟到早退的生活方式,他的学生生活似乎就这么样的虚度了,没有任何的转机。
※ ※ ※ ※ ※
回到住处,他拿掉挂在脸上的千度近视眼镜,躺在床上稍作休息,他静静的想着上个星期六他和校花曼妮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的美、她的热情、她的柔情似水、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秀发、她的味道、她的轻轻呢喃……,易飞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自己在白天没办法像其他同学一样清醒,好好的上课?为什么考试总是无法破零?他十分懊恼,但是他实在抽不出时间百~万\小!说。他怪自己、怪命运、怪环境、怪起那个狠心的父亲,还有那个狐媚带着地方腔调的大陆妹。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个清晨、那个夜晚、那个异乡发生的所有事。他恨父亲,更恨夺走父亲的那个大陆妹。
从那时侯开始,他的世界全都变了。自此他对女人产生极矛盾的情感。他抱持着游戏人间的想法,他想惩罚所有的女人,他想报复,他知道他绝不会真心对谁付出。
※ ※ ※ ※ ※
晚上十点整,易飞从便利超商出来时,他发现曼妮正在门口等着他。
曼妮身穿雪白色的粗针套头毛衣,下身搭配一件黑色毛呢及膝裙,脚上穿着一双拼接图案的皮质长靴,外罩一件黑灰相间的格纹大衣,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清丽脱俗。
夜晚的寒风迎面而来,她雪白的肌肤被冻的两颊红通通的,兴奋的神情中带着一股羞怯。一见到易飞,曼妮马上迎向前去。
“来多久了?”易飞喜上眉梢。
“刚到。”曼妮浅浅的笑着。
“怎么有空?”易飞拉起她冰冷的小手,将它搓弄着。
“我趁着父母睡着偷溜出来的。”曼妮眼神中带着俏皮。
看来曼妮似乎认真了,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偷溜出来,这不像是乖乖牌的她会做的事。
易飞的眉随着她的话皱了起来:“你这样冒险,不太好吧!如果被发现了……”他告诫着她,心中却很开心。
“我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他们都会原谅我的。”曼妮眨着眼睛自信的说道。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这样做!”易飞按着她的肩,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好啦!好啦!下不为例不就行了!”曼妮作势求饶说道。
“好吧!一起去民歌西餐厅。”易飞见状不禁发笑。
“嗯~”曼妮开心的点头。
※ ※ ※ ※ ※
易飞发动车子载着曼妮呼啸而去。
一路上,曼妮紧抱着易飞的腰,身躯紧挨着易飞厚实的背。他们在寒风中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
易飞一如往常的在台上表演直到结束。
曼妮则在台下静静的欣赏着易飞,她着实着了迷,这个花名远播的花花公子,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自信以她的美貌和聪明,她一定能够改变他的习性,使他从此靠岸停泊。
离开民歌西餐厅,易飞紧拥着她娇弱的身躯。
“曼妮,我先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你嫌我碍手碍脚吗?”曼妮嘟嚷着小嘴。
“怎么会?我是怕你太累,你明天不是要上课?还有,你跟我去pub,如果你父母早晨醒来见不着你,他们一定会非常担心。”易飞抚着她柔滑如丝的黑亮秀发。
“我不想离开你。”曼妮眼中泛着泪光,美丽的脸显得楚楚动人,她将易飞抱的紧紧的。
易飞被她弄得心猿意马,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粉脸微抬,小嘴噘了起来。“好啦!我听你的话。”
易飞不舍的吻了眼前这个惹人爱怜的女孩。
※ ※ ※ ※ ※
pub内,灯光昏暗、烟雾迷漫、音乐震耳欲聋。
凌晨四点钟,易飞正在dj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手机响了起来。
“阿飞,今天有空吗?”话筒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梅姐,怎么今天有空?”易飞显得有些意外。
梅姐,一个年轻的少妇,蛾眉淡妆,小家碧玉型。生的一付优雅贤淑,颇有易飞母亲当年的模样。她是易飞在民歌西餐厅的忠实fans之一。
梅姐是某企业负责人的妻子,先生醉心于事业,无心理她,以至于她十分的空虚寂寞。她常送易飞一些名贵的礼物,也常去易飞驻唱的民歌西餐厅捧场,她是易飞服装、配饰的赞助者,她十分欣赏易飞,也常常私底下找他出来吃饭聊天。
“我老公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想找你聊聊。”梅姐不由的哀怨了起来。
“要不要出来,我要下班了。”易飞热切的说道。
“好,你在门口等我。”梅姐开心了起来。
※ ※ ※ ※ ※
梅姐一见到易飞,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立时上前抱住他。
易飞任她宰割,他深刻了解梅姐的寂寞与哀愁,他不会拒绝梅姐的热情。
梅姐拉起他的手:“走,我们边吃早餐边聊。”
刚坐下,梅姐便拿出一个最新型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第八章
易飞早就习以为常,每次见面,免不了梅姐总会送他一些东西。
“干嘛那么客气,上次才刚送的那支手机还挺新的。”易飞推辞道。
“这支手机,是最新款式,造型新颖、功能强大。昨天刚到货我自己想买,就顺便帮你带一支。”梅姐笑盈盈的。
“造型挺酷的,谢谢你。”易飞触摸着机身光滑的外壳。
“不用谢了,我才谢谢你呢!”梅姐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有你陪着我,真的很好。钱,多的是,我只怕没地方花。”
“梅姐──”易飞仿佛看到当年的母亲,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安慰她。
“欸~没事!没事!”梅姐挥挥手,驱赶心中的寂寞。
易飞的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同情。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梅姐回避着他的眼光,眼前一片模糊。
易飞细心的掏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梅姐默默接过那张面纸拭着眼角的泪水。
※ ※ ※ ※ ※
下课后,易飞悠闲的赶去便利商店,开始他晚上的工作。
易飞出现在便利超商时,受到热情眼神的欢迎,他看的出来,那些慕名而来的女生,对于他的出现有多么的兴奋和期待。
他带着迷人的笑容,亲切的为一个女学生结帐。
“总共78元。”易飞宏亮爽朗的声音十分悦耳。
女学生付帐的同时,偷偷把一封信塞到他手中。
那个女学生长的眉清目秀,气质清新脱俗,一对灵活灵现的双眼、白晰滑嫩的皮肤、一头俏丽的短发,生的一付惹人爱怜的模样。
女学生走后,易飞打开她的信。女学生约他下班后一起喝茶聊天,信上有她的名字和联络电话,她还说要在门口等他。
“可以帮我结帐吗?”一个柔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使他回过神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易飞迭声说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眼前站着一个乖巧的女孩,她有一头俏丽的短发,脸上挂着一付金属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功课很好的样子,她一个星期有四至五天会来消费。
易飞接过她手中的饮料,为她结帐。
“你认识我吗?”那女生怯怯的问道。
易飞停下手边的工作,抬眼看她:“当然,你几乎每天都来,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那个女生每次来,总是会买一罐梅子绿茶瓶装饮料。
那女生愣愣的望着易飞:“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事吗?”易飞俐落的将发票和零钱找给她。
“没有──没什么事!”那女生吞吞吐吐的否认着。
“你还有别的事吗?”易飞提醒着她还有别人要结帐。
“哦!没事!”她回头发现后面排了一队伍的人正等着结帐,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便利商店,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这女生的招数不错,她几乎每天都来便利商店报到,这么勤劳叫易飞想不记得她都不可能。
易飞在校外虽然极有女人缘,但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专挑美女做朋友,身边的美女一个换过一个,他从来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有时是同时五、六个一起交往。他花花公子的名声不胫而走。
虽然如此,他身边从来没有缺过美女,也许是他游戏人间的想法使他有点坏男孩的感觉,但却因此更吸引女孩们的目光。他对她们,向来是诚实以对,他绝不隐瞒其他女孩的存在。
她们时而为他争风吃醋,但从来没有女生为了他的花心和他吵架,她们就怕他火大离开自己,一去不回。因为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个性难以捉摸。
※ ※ ※ ※ ※
下了班,步出店门,易飞发现那个叫梦洁的女学生已经换了便服,正在店门外等着他。
“我可以叫你阿飞吗?”梦洁灵活灵现的双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的名字是徐梦洁。”易飞记得纸上提到的名字。
“叫我梦洁就可以了。”梦洁清纯的脸上浮上一抹害羞的神情。
“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去喝茶聊天,我还得赶去民歌西餐厅唱歌。”易飞委婉的拒绝着她。
“你在民歌西餐厅驻唱?”梦洁语气十分兴奋。
“是呀!你想去吗?”易飞看了一眼手表又说:“我必须走了。”
“真的可以吗?”梦洁怯怯的问。
“嗯~”易飞边应她边跨上自己的重型机车。
梦洁大方的跨坐上去,她亲密的靠在易飞宽阔的背上,手抱着易飞的腰。
正当易飞要载着梦洁离去时,前方出其不意的出现一个人影挡住了去处。
曼妮冷不胜防的出现在车子前方。
“阿飞,她是谁?”曼妮的声音气急败坏。
“曼妮,我现在没空,要赶去上班,你不要挡住我的路!”易飞语带不耐的说着。
“阿飞,你……”曼妮白晰的脸气的涨红,身体因愤怒微微的颤抖,她不敢相信有男生会无视于她的美丽和重要。
“你既然知道我是阿飞,你就该知道我的脾气和习惯。”易飞不悦的看着她受伤的表情。
“你给我记住!”曼妮也不是好惹的,她大小姐的脾气怎么经的起他这样的糟踏。
撂下这句话,曼妮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易飞根本不吃她那套,虽然她是他学校里长久以来暗恋的对象,但他知道她只是虚有其表。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易飞身边多的是,他根本不会眷恋她的美丽,何况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游戏人间,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她不是那个明星学校的校花吗?”梦洁在曼妮离去后问道。
“别管她了!”易飞甩甩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等梦洁的好奇心发作,易飞便发动载着她呼啸而去。
※ ※ ※ ※ ※
晴天,在学校。太阳难得在冬天露脸。
近来,班上的曼妮美丽的脸上总透着一股哀伤,功课也首次滑落。
“曼妮,你怎么退步了。”老师十分关心她的成绩。
曼妮低头沈默不语。
“以前你都是全校第一名,怎么这次退步这么多?到底怎么一回事!”王老师焦急的看着她美丽而憔悴的脸。
她抿了一下嘴唇,仍不答话,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
“校长很关心这件事情,要我改天到府上去拜访你父母。”王老师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师,不要!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一定会恢复以前的水准。”曼妮语气有些不确定,眼神也飘忽不定。
自从发现阿飞有其他的情人,曼妮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易飞当场又很不给她面子,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这使自视甚高而且投入感情的她深受打击。
曼妮无法静下心来读书,她也忘不了阿飞和那个叫梦洁的女孩亲密的模样。
自从那天决裂之后,阿飞一次也没有找过她。她恨、她痛苦、她好挣扎。好几次她都冲动的想趁夜里父母睡着时,偷偷跑去跟易飞道歉。还有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心情大受影响,当然无心唸书;没有办法唸书,成绩当然会滑落。曼妮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摆脱不了阿飞的身影。她想自己恐怕真的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心会那么痛?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
第九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夜晚,外面刮着刺骨的寒风,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整个街上热热闹闹,耶诞歌曲随处播放,人群熙来攘往,在大街小巷都嗅的到浓浓的圣诞节气氛。
梅姐推开了那扇别致的大型木门,优雅的走了进来,她一直走到窗边角落处才停了下来,她将身上米色的毛领长外套优雅的脱下披在椅背上,便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啜着咖啡。
舞台上的易飞激昂的唱着圣诞节应景歌曲,手指游移在黑白的钢琴键上来回不停的跳跃,他的身体随着指尖的弹起落下激动的起伏。看见梅姐走了进来,易飞用眼神和微笑向她致意,没有中断自己的表演。
随后一群人推门而入,吱吱喳喳的像是许久未见面的老朋友。
正在演唱中的易飞一下子就发现了班导王梅琳老师也在进来的人群当中。他下意识的怔了一下,但没有人发现,旋即他恢复职业水准继续弹唱。
果不其然,王老师毕业满一年了,这次的小型聚会正是毕业之后第一次的同学会。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一见面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王梅琳老师在欢乐的人群中像个大女孩,她穿着较随意轻松,不像学校那样刻板老气,脸上表情也十分放松优闲。细看王老师她的五官虽然不算顶美,但也算的上是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味。
一曲终了,易飞向舞台下观众致意,观众席传来如雷的掌声。
王梅琳老师也随着人群大声的拍手叫好,看来老师也如同曼妮一样,一点也没认出他就是易飞。易飞见状也就不再恐惧了。他对王老师的印象是:泼辣、凶悍、恐怖、严肃,想到老师那些莫名奇妙和不人道的处罚方式,易飞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接着易飞拿起预先放在脚边的吉他,他用吉他伴奏,唱了一首神圣庄严的英文“平安夜”。然后他安排现场的观众和他一起合唱中文的平安夜,在众人的温馨合声中结束了这个美丽特别的平安夜的夜晚。
临走前,易飞特意和坐在窗边的梅姐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易飞在门口遇到还没离去的王老师和她的老同学,他灵机一动,想要捉弄一下王老师。
易飞大方的朝她微笑致意:“小姐,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她们看见是刚刚那个舞台上的sr。王老师的老同学用手指轻轻戳了她手臂一下,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奇妙的眼神,王老师回打她老同学的手背,显的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这是我的电话。”王老师随后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易飞。
“王梅琳。你是老师?”易飞故意唸出名片上的名字,强忍住笑意:“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同学会啦!”王老师的老同学抢着答腔。
“对啦!是同学会。”王老师附和道。
易飞点头浅浅的笑着:“那我们再联络。”他扔出这句话就要结束谈话,他怕在待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笑出来露出马脚。
“哦!”王老师开心的笑着。
说完易飞飞快的离开现场,背后传来两个女人吃吃的笑声。
“想不到你今天走桃花运。”老同学揶揄着王梅琳老师。
※ ※ ※ ※ ※
离开民歌西餐厅后,易飞准时抵达pub,他在吧枱前为客人服务,他熟稔的调着各类调酒,身体随着音乐自然的摇摆着,他帅气俊逸的脸上嘴角微微牵动向上。
这个美丽又寒冷的平安夜他不孤单,pub里挤满了凑热闹的男男女女。
自那天易飞载着梦洁被曼妮撞见后,曼妮就一直避着他没有再出现过,易飞对此也不以为意,他想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不会为了别人改变他自己,即使是她也不可以。
曼妮独自伤心了好几天,她着实无法接受阿飞脚踏多条船的行为,她故意赌气避不见面也压抑自己想去找他的冲动,她心中一直期待阿飞能够主动向她道歉赔罪,而且她也想藉此测试阿飞对她的心意。
怎奈曼妮原以为凭着自己的美貌,易飞必定会主动找她认错赔罪,谁知事情过了这么久,易飞始终没有半点音讯,更别说是道歉。
曼妮突然出现在吧枱前,眼睛有些红肿,像是才刚哭过。易飞停下手边调酒的动作,看着她美丽姣好的脸庞因哀伤显得十分憔悴,他有些于心不忍。
易飞对曼妮始终有一种既矛盾又特别的情愫,虽然曼妮在学校对他十分不客气,但毕竟是他第一个暗恋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易飞忍不住问她。
“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曼妮欲言如止,一双灵秀的大眼霎时眼泪汪汪。
易飞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傻瓜,你可以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