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约翰这老男人,而舍弃年轻英俊强壮的我,以至于我早晚念圣经,诅咒他尽快脱精去见上帝,这样才能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呜…”女人吹起了口哨,转头饶有兴趣地说:“丹尼尔,我真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就像你能从大学一直坚持到现在一样;你知道吗?被人这么执着地爱着,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甚至舍弃了被他勒得死紧的约翰老男人。
“嗷…上帝——你们这都是在诅咒我,你们应该受到上帝的惩罚,下地狱。”老男人人面仰天,像看到了上帝老人家拉出的屎,变成了流星。
“唔…亲爱的。”黑人听了女人的话,才不管老男人独自在那吃上帝屎,舍弃了电脑,立即转头,漆黑的脸庞镶着一对晶亮眼珠,尽是渴求:“如果你能现在回心转意,呃…我想,我能够比他更能满足你;呃…不管哪一方面。”
“不好意思。”女人双手外翻,歉意地说:“亲爱的丹尼尔,我想我现在更爱我的老男人,更满足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时刻。”边摇头边把目光舍弃了对面满是失望的黑大个儿,迎向吃了上帝屎一脸陶醉满足的老男人招呼着的双手。
“其实…我想说…你们不应该这样对我。虽然我是主人,应该尽地主之宜,而中国也是礼仪之邦。”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国青年终于直起腰身。一米八的个儿,绝对不能算低,何况在中国人当中;何况还配合着一张线条曲美的脸;二十四五的外表,让他曲美的脸型并不显得柔弱,甚至都有些许成熟魅力;散乱的碎长发盖住半只眼睛,别加几分颓废美和神秘。
“恩…”又缠在一起的俩狗男女这才低头看去,察觉到他们共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繁务。“对不起,亲爱的;我们这是被你们神秘的风土人情给感染了,以至于一时都难以摆脱。噢…我必须得帮你。”女人说着甩开老男人,上前准备大干一翻的样子,可惜没衣袖可卷。“哦,还有我。”老男人微一迟钝,独受伤的黑人垂哒个眼皮,又回到他的电脑屏幕。
“亲爱的,完了吗?…其实这里真的很有趣,洗澡还要排队;在那种等待与被等待中,感觉…就像沙漠中发现一个绿洲水塘,纵身跃了进去。”外面进来一个三十一二的白人妇女,高佻的身段,宽大的t恤反衬出某部波澜壮阔,乌黑长发披肩,大概是染黑的吧!倒更有风味儿了。
其实得说明一下,这里的浴室,呃…反正就一楼一个公共浴室,大热天的,所以…
“亲爱的,他们都是鸟人。”中国青年直起身,很是无奈地撇撇嘴。
“嘿…李,你这话…说爱丽丝是鸟人,我可以理解为天使吗?噢…这个我认同。但我和他,约翰?”丹尼尔忽然转头,迷惑着希望中国青年给他解释。“说实话,中国语言,的确…博大…哪个什么…深度很难以让人理解。细节比埃及历史烦琐多了。”说着干脆放弃了键盘,双手往外一摊。
“走,亲爱的;别理这个可怜的人,这里就交给他们,我们应该去属于我们自己的房间,那里有我们自己的天地,不是吗?”黑发怜悯地看了眼丹尼尔,然后手臂缠上李,媚眼若丝地说。
“嗨——”丹尼尔大声抗议:“莱芙,没想到你也来欺负我,不是吗?你们从来不在乎我这孤独男人的感受;求求你,别刺激我好吗?真的,我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儿,你们应该倍加关心我,以免我的心灵受到创伤。”
“实在很抱歉,丹尼尔;没有你的创伤,无法衬托出我们的幸福,不是吗?李?”约翰把几只手电筒清理放进一个背包里,调头对正欲出去的李眨了眨眼睛:“放心吧李,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然后再逃离这个恶心的房间。呃,你必须得注意一下身体,或许明天我们…真的需要出发,毕竟天气预报说明天的天气很好,真的,需要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嗷…对了,晚上得回到这恶心的房间,我们必须妥善一下明天的行程。”
“放心,约翰老男人。”李打了个响头:“倒是你…恩哼…小心被榨成干尸。”说完挽过莱芙出去了。
“干尸?”“哦嗬!”老男人仰头拍了拍脑门:“似曾听说过。”
“约翰老男人,我希望你动作快些,这恶心的房间不是很欢迎你留下。”说完看看爱丽丝:“啊!当然,如果我亲爱的爱丽丝能留下,那感谢上帝,你看看这房间,从这窗台看下去,外面的世界,背上背的那个什么?…你看看,简直和他们的国度一样神秘。”他所指的背上背的,是农民背着赶集的背笼。
“哦…丹尼尔,我想约翰老男人也同样不缺乏神秘,对不起,我还得继续挖掘。”爱丽丝低着头,语气中没有半丝抱歉;这让丹尼尔满是沮丧,不过他好象已经习惯了,欲要争取,又停了下来,把视线转到电脑屏幕。
李,全名李泽,加洲留学,和同样在历史系攻读博士的丹尼尔臭味相投,聚在了一起,平时就喜欢摸索探险旅游之类。没想到拉来扯去,丹尼尔从大学一直追求的爱丽丝同样充满了野性,搅在其中,更甚者把个她大学导师兼男友的老约翰,老牛吃嫩草的约翰也拉入进伙,同样一个充满热切欲望活跃的不良分子和旅游爱好者。这样一个四人组合倒罢了,开始有目的地在暑期选择性地游览各处名胜,谁想攻博期间,李泽竟然和名模莱芙搞在了一起,在一起自然要有共同的爱好和语言,而他们也就因为这偏执的爱好不期而遇,竟变成了不伦不类的五人组合。可怜的丹尼尔,真的就数他最可怜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不爱自己,还整天抱着个老男人在他身边瞎晃悠,也亏他有这么一个大心脏,因为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爱丽丝的追求。
之所以几人总是选择把东西放在属于丹尼尔的房间,甚至聚会都选择在这里,主要不外乎丹尼尔是一个可怜的孤独老男人,像李泽和老约翰他们的房间,自然有多多的不方便。
现在总算毕业了,就像扎上草翼的大鸟儿,就像一群脱缰的老牛;天高任鸟飞,麦田任牛啃。这次来中国之前,他们穿过了埃及,没走死是命大,越过了印度,还把中国的名胜‘险地’给拔了一圈,终于来到了这个在别人眼中毫不知名的小镇。说实在的,那些出了名的地方,真的让他们疲惫了;虽然他们是个不伦不类的探险旅游组合,但总也有些追求新鲜快感分子不是?可这一路下来,去过的什么地方都总让他们觉得因为那些地方的出名,而已经使得它不再充斥神秘,所以聚集研究了一下,都直想换一个新鲜点的地头;那里应该只有他们来过,如果有谜底一切由他们自己去揭晓,如此才是乐趣;所以,最后竟被李泽莫名其妙地带来了这偏远的小镇。
不过总的给他们一个评价——一群不伦不类却到处撒野的疯子;借他们的话说:“半职业探索爱好者。”
第七十七章爬山涉水
第七十七章爬山涉水(求花花和收藏)
晚上,李泽和莱芙连襟来到丹尼尔房间,看看爱丽丝和老约翰都已经坐好,虽然爱丽丝是坐在老约翰的腿上;所以也拉着莱芙作上了丹尼尔的床,那架势大有随时倒下去的冲动。
“嗨…伙计,请注意点形象,这是我的房间。”
“放心,伙计,我会很有分寸。”李泽无所谓地耸耸肩。
“对了李,我对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很是期待。”老约翰双手穿过爱丽丝的小肚子,手掌不住相互。
“是吗?我也如此。”李泽吧嗒了下眼皮,很是无神。
“嗨…伙计,你需要点专业精神,外加点职业道德。”丹尼尔挑刺道。
“噢…对不起。”李泽尽量让自己坐直,当然同时也把莱芙扶直。“我想我必须得再次说明,那地方我也没去过。呃…一切都是听说,听说…知道吗?”
“知道了,亲爱的李,你以前说过。”老约翰打断了李泽的话,右手一掀,意思是说重点。
李泽看了老约翰一眼,说:“好吧!具体情况,我也只能从我那网友的话里了解一些,不过我看过了,他照片里的天生桥,的确很漂亮。”
“哦,李,那张照片实在太模糊了,都多少年的老斐林,不过我更在意他说的那些传说。”丹尼尔说。
“朱三太子的历史已无从考证,我们也只能先刨些近代尘根,所以…”李泽一边玩弄着莱芙小手一边说:“我想我们得先去我那可爱网友所说的小村,寻回那段历史花边,看看那洞|岤是否真的这么神秘,我还记得那小村的名字。”
……
第二天,他们启了新的行程。
“天哪!这地方即可爱又非常不可爱。”丹尼尔喘着粗气,不过看他脸色还极为有精神劲。
“的确。”李泽也停了下来,长嘘口气,左手不忘拉着莱芙的手,微微侧转身。身下,滔滔河水,轰轰声仍震得李泽耳朵嗡嗡作响。“坐下,休息会儿吧,先。”李泽选了个地方,甩脱背包,拉过莱芙随意坐下,面对山底滔滔河流。
这条河流,是通往长江的源河,叫关河;颇有百川纳海的气势,源自乌蒙;乌蒙,同样一个美丽的代名词。五尺道中,朱提(shhi)江畔,平头尖峰,耸云天。群山耸恿,众云连绵,李泽等人就矗其间。李泽等人早饭完毕,几个男人一人挎上一个背包,趁着太阳尚未火热开始了行程,可山才翻了一大半,烈阳已几进毒辣,所以连找个休息的地方也得寻一颗能避荫的树丛。
对面,高耸入云,山峦起叠,李泽知道,根据网友的介绍,那最高的叫平头尖峰,俗称平头山。李泽感叹,虽去过不少地方,像那些名山何止比这高上一两倍都有?可不到此处,人又如何这么真切感受自己的渺小?平头尖峰,高而不在其次,它的雄伟在于笔直云端,下面是滔滔江水,更加雄壮了气势,让人胆寒;若人从上面掉下来,定是直奔长河,是否粉身碎骨?暂也不提。感慨者,据说,上面住着苗区,苗人专以种茶为业;那里土质奇特,烘出的茶叶香暖四溢而润喉,有些许甘甜,比之云南普洱茶好上不知千倍!可惜庙区毕竟地域太小,所产茶叶全部出口,国内反而不知其名了,但李泽记得,一个很美的名字——苗岭碧芽;可惜无缘品上一品。
“这种感觉…让人寒蝉。”老约翰发出内心感叹。
“那上面是一个苗区,住着群居的苗人,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很有特色…”李泽说。
“真想去看看。”老约翰目光渴求闪烁:“听说,我们去的…这山背面,也有庙区。”自然是听李泽说,李泽又是听网友说。
“的确,云南少数民族奇多,大都以村落小镇群居,很是特别。”李泽也目光激动:“据说,那上面,出产一种茶叶,——苗岭碧芽,决不下于西湖的龙井。五月,有花会,苗族男女穿上节日盛装,结伴共舞,男子摘花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孩,如果女孩接受了,那将是一段浪漫而美丽的情缘;晚上还生起篝火,很美、很美。”
“当然,苗族的服饰,也很独特;你们应该知道,我们中国,每一个少数民族,都有他们传统的服饰,而那天,所有苗人,都穿上他们最美丽的礼服,女人都是天使。”李泽补充说,回头看时,丹尼尔几乎已经流下了哈喇子。
当然,像丹尼尔,根本不需要李泽的解释;他本来就研究甚广,何况还一直有个中国朋友?自然,老约翰这样普涉世界风情的老男人也一样。
“据说,那里的女孩子,如果她看上了你,送你贴身物件时你接受了,那么她会认定呢,一辈子跟着你,不计较你是否和他结婚,或者有了妻子,除非你什么时候不要她,撵她走,那么她会回来,回到她的大山,直到老死。”
“中国…即神奇又神秘。”老约翰摇摇头,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可理喻,曾经在研究中国民俗时,他就不知道摇过多少次头。
“你说,她们…会幸福吗?”莱芙傻气地问,完全没有美国女孩的洒脱,半个身子软靠李泽,也许是这么高的山坡磨了她的心志。
“不知道,但她们是中国一道特别的风景。”李泽幽幽说。
“对了,李,你网友说,他怎么来到这里?你还从来没有仔细说过。”老约翰突然感觉有些伤情,这不是美国人的性格。
“哦,那…还是他小时侯吧!”李泽终于从思想上摆脱:“据他说,他的童年,就是在这背后的村庄度过,直到他姥姥…外婆,知道吗?外婆跟着他妈妈一起回到城里,后来一直没有回来。”
李泽想是回忆他自己的往事,陷入沉思,徐徐道:“那时,他十三岁,小学六年级;他们班年青的老师私下里组织了几个较高大的,平时和他私人关系很不错的男生,翻山跃岭去天生桥交游,那些照片都在交游中拍来,年轻老师带去的相机,很老化;时间长了,所以模糊。”
“oh——你们年轻的老师可真大胆。”丹尼尔自然是不能理解那年轻老师的行为。
“至于那些神秘的传说,多是听村里老人说的,所以我们不选择了先去村子里看看吗?”李泽看了看老约翰,其实这些他曾经都说过,别的似乎真的没有了。
“那你曾说,你们中国的民俗…老人的话不一定可靠…”丹尼尔疑惑地说。
李泽无奈地翻翻白眼,心说这老人的话还和民俗扯在了一起…
“呕——亲爱的,你的白眼看起来很让人酷毙。”莱芙好象回过了生气,竟然都用上‘酷毙’了。李泽作了个动作闷马蚤道:“那是?”直让莱芙咯咯直笑,不由回头想抽空看看爱丽丝怎么样,只见那丫头仍然把头枕在老约翰肩头;唉!年轻也不一定有耐力,还是三四十如狼似虎的好!
“所以我们才来,证实这一切;至少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不是吗?丹尼尔?”等感叹完毕,李泽终于想起回答丹尼尔的话来。
“的确,即使没有那里,这一次一没有白走,不是吗?恩,亲爱的。”老男人约翰最后那几个字明显压底声音,原来已经开始调起了情,只看丹尼尔那愤怒的眼神就可以了然。这一下,莱芙的手不知何时也伸到了李泽大腿内侧。
“哦…”李泽尽量在心底发出沉吟,以免招来某男嫉妒眼神,一只手却不自觉悄悄呀上某只柔软小手,做起了向导官,脸上不露痕迹地说:“是的,虽然这一次。也许在学术上不会有半点捕获,但这绝对是一次值得的旅行。你说不是吗,丹尼尔?”
丹尼尔没有发现李泽下面的小动作,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可比老约翰那张丑脸好看多了,那么善良;于是露出个笑脸,说:“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赶路?”说完还对李泽眨了眨眼睛,噌地起来连拍屁股。
“该死!…”某俩男人心中不断…
“咯咯…”莱芙极为享受李泽的郁闷,末了在李泽懒洋洋拖屁股起身是在他某敏感部位‘狠狠’做了一下,差点让某人再次坐回地上。
“呕…亲爱的…”
“咯咯…”先起身的丹尼尔没看见,在下面的爱丽丝起来回头时可看了个清楚,还有老约翰那让李泽极为不爽的同情目光。
第七十八章命
第七十八章命
蛇宫。
“蛇母,黑链侍卫和烙铁头侍卫来了。”环儿莲步移动,来到蛇母两米开外,轻轻一福。
“恩,叫他们都进来。…你先下去吧!”蛇母躺坐在她的大椅上,轻声说。又是五百年!蛇母心中并不害怕或担忧,更没有磨搓着对大椅进行留恋,五百年的岁月像是在她纤纤十指间瞬间滑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也见过太多生生死死;她只是感觉现在身体无比舒爽。天劫,毫无征兆,来了、便使人毫无防备;可同样也不需要防备,只需要硬着腰肢直接面对罢了;若天有意,无可避;则让腰肢直直地倒下,皆是命。
“见过蛇母。”铁链蛇和烙铁头匆匆拜倒。
“起来吧!”蛇母左手轻挥,声音似乎没有半点生气,偏有说不出的威严。
“谢蛇母。”
“龙羽!!”蛇母的声音忽然变得罡腔有力,虽然声音并没提高,眼神盯着烙铁头。
烙铁头忽然低下原本抬起的头,他能感觉,那束寒芒能杀人,特别是像自己这种蚂蚁大小的‘人’;跪得诚惶诚恐:“回禀蛇母,驸马大人没有任何异动,整日呆在府中,连绛雪姑娘也不曾出去见了。”
“恩。”蛇母面无表情,点点头:“他是在静观其变了,也许现在蛇宫最轻松的人便是他了,好命啊!”
过了好久…“你说?”蛇母忽然扫向两人,神情淡淡,“他龙羽这么老实,我是应该先让他消失吗?”
“唉!”蛇母起来,在宫殿里来回渡步。她知道这两人无从回答,别忘了龙羽终是蛇宫驸马。“这还真有点…”她想说肉包子打狗,忽然意识到自己女儿并不是肉包子,龙羽也不是狗,是彻头彻尾的饿狼;不过反正也不需要两人听懂,自个儿明白就成了,所以把那话闷在心里,继续说:“我真怕他趁些乱子有所作为啊!毕竟他是一个很懂得把握时机的人…眼镜不可能不有所行动,以致于难免被他钻了空子。”其实她明白,眼睛爵士也同样不会疏露掉龙羽,只是左右防围,龙羽可不那么好相与。如果真让龙羽脱落,那损失可比蛇宫的内部斗争大了去了。
“我有两个宝贝女儿啊!”蛇母忽然想起了地窖的萌萌。
“铁链,那么眼镜呢?”蛇母收回惆怅感慨,把目光望向铁链蛇。
“也没发现异动,属下无能。”铁链蛇硬着头皮说。
“算了。”蛇母手一挥,“都不好是相与的!又岂能轻易被你探察到他们的动向?眼镜…龙羽…我只希望一切都能平静地收尾。不过似乎我也不是好相与。”最后这话蛇母小声得近乎喃喃自语。半晌才回过神来,素手一挥:“你们下去吧!”
等两人走了,蛇母才重重吸了口气,打起精神,迈开步子向地窖走去。
“妈妈…”萌萌都在地窖中住出委屈的虫子。
蛇母打开牢门,慢慢走到萌萌跟前,轻轻捧起萌萌委屈憔悴的小脸:“告诉妈妈,是不是很苦,思念的苦,委屈的苦?孤独的苦?”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他说过他要救我出去的,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呜…”萌萌想到委屈处,放声哭了出来,像深深被龙羽放了回鸽子。
“傻女子。”蛇母用手指轻轻刮着萌萌涌出的泪水,柔声说:“谁没有这感觉?年轻时候留下的任何回忆,都是幸福充斥;即使是仇恨,也同样美丽。”声线悠长得似乎回忆起自己的过往。“他已经努力了,很努力;可他更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只不知道是说他努力的想逃出去还是努力地去救这里的傻女。
“妈妈,我并没有怪他的。”萌萌难能地双夹闪过一抹霞红,一闪而过,突然抬头,神色怪异地看着蛇母:“妈妈,你…”
蛇母苦笑着摇摇头,又似乎有几分苦闷。 “记得今年?是一个什么年份吗?”
“什么年份?”萌萌歪着脖子,想了想说:“葵未?”眼睛闪烁着好奇和怀疑,似乎不敢肯定。
蛇母气得想笑,但终是忍住了,说:“还有呢?没半点特殊?”
没有弄错,自我感觉还可以;这下面的问题嘛?萌萌一下好象非常淑女起来,小手摆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噘着小嘴左思右想,很是努力。
蛇母性感嘴唇了几下,很想…终是没有说出话来。自己的女儿,也算是一种特色了;自己一生也算是精明吧?这女儿可能是最大的败笔…
“五百年呐!”蛇母喃喃地说道,但决不是出于提醒。
“哦,五百年?”萌萌眼睛一亮,丢掉手中的发丝,“妈妈是说天劫,对!天劫…”
蛇母摇头,上前怜惜地拉过萌萌胸前的发丝,说:“天命,谁也不知道结局。”
“没事的,不是吗?妈妈,我相信你…”萌萌鼓起小拳头,不住地颤抖。
蛇母露出一丝难能的笑意,没想到这女儿还会安慰人,也是唯一一个在安慰中除了闪烁着不安还有丝兴奋的女儿。“我准备让你出去。”
萌萌睁大了眼睛。
“但不能走出我的宫殿,就在我的身边,安安稳稳陪我度完这段天劫前的日子。”看萌萌眼中透出无比的失落,于是柔声说:“不是妈妈铁石心肠,而是你没有选择理智的爱情。萌萌,听妈妈的,也许真有那么点变天的可能,死也要死在蛇宫里。”
看着莫不做声的萌萌,蛇母失望地转头,也许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罢!
“妈妈去一线天,眼镜爵士一定会想办法至妈妈死地,虽然希望是那么渺茫,可眼镜爵士不可能再等五百年;现在的蛇宫,是有史以来最繁杂的一年,因为有了龙羽;机会稍纵即失。”
“妈妈,我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和他在一起?”萌萌才不会理会这些,因为她根本不想明白那些殊死的争斗,斗智斗心;她只知道蛇母不让她和龙羽在一起。
“因为你是蛇类。”蛇母坚定地说,语气又软了下来:“龙羽能活多久?和雨儿一样!匆匆数十年弹指间,那么以后的你…”
“我不后悔。”萌萌倔强地说。
蛇母的手动了动,但还是平静了下来;背过身去,边走边说:“这是命。”一字一句。和萌萌说话真的很困难,虽然是母女。
萌萌留下不甘的泪水…
“其实我懂…所以我不想认命…”萌萌擦了擦眼泪,机械地走出牢门,一步一步踏上石梯…她真的懂吗?恐怕她的‘懂’有局限性,或者似懂非懂,可她总是认为自己懂了吧!这没有错…
“命就是命,不由得你不认,傻女。”蛇母看着萌萌的背影,形单只影,心中隐隐作痛,真的会到这一步吗?命…如果是天命徒归,这算是安排身后事;萌萌就得死。如果上天让自己过了这劫,同时逃脱眼镜的琐碎,那么萌萌能活,但那真得认命了…此时,她还真飘忽过一个念头:如果一切都变得不堪设想,这形单只影的傻女该是有了幸福?当然绝对不允许生出这样的结局…
“再大的神经,也能拧出点水分,所以你说你懂,也所以你必须得认命。”蛇母喃喃自语…
她从来不担心眼镜爵士的宵小琐碎,但天命,没有什么不可能…蛇类,可以活千万年,终无力与天争命;原来上万年的生命也是那么渺小…
出牌吧…这一刻,只有地窖最安宁。
第七十九章小村别夜
第七十九章小村别夜
“龙羽?”
“对,龙羽,我们唯一的儿子。”
听龙父提起失踪将近一年的龙羽,坐在一边的龙母眼圈红红。
李泽等人沉默了。白天,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来到这小村,在淳朴的农家吃过晚饭,寻访村里老人找寻过往传说,寻访这一路他们的目的地;村人很热情,然而老人终归垂垂老矣!存活的几个老头也大都神智难清,东西不明。但他们还是找到了那些所谓的传说,在这些憨实村民的嘴里;也看见了老王家珍藏的石花,很美…当然这些对于他们,也说不上希奇怪事。而最让他们关注的朱三太子,反成了村里人人皆知的故事,每一个孩子都能说出同一个流行的版本。最后,还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龙羽;他们意外除了龙羽消失的房间发现大量蛇鳞,还有便是这地方莫名其妙失踪一个人竟然能不了了之!所以他们找到了龙家…
李泽来到龙母身边,像一个儿子轻偎龙母。当然莱芙也是很乐意去做,像一个女儿;可惜龙母和所有村人一样,对金发碧眼的‘老外’虽然热情,更多的是好奇和几分怪异的生疏,第一反射条件该是从电视六看来的八国联军里面所谓‘洋鬼子’了。
“也许某一天他会回来的,不是吗?我想他是遇到了某些困难,一时脱不了身;或许…我们这次能遇见他,一起回来…他还舍不得撒手你们二老,是的。”李泽轻声安慰,甚至语气最后变得郑重;但显然他不懂得怎么安慰人,特别是一个日盼夜盼儿子归家的母亲,所以老人眼圈越是蔓红。
“都过去了,至于他还能不能回来,我们也没那么多妄想。只是可惜了,咱村总算是出了个大学生,全县第一…他总给我们做父母的长脸。”龙父叹着气,又看似欣慰地笑笑,他儿子的确让他欣慰,腾地起身:“我想你们也想看看他以前住的房间吧?他走后,我们没人动过,一切原方不动的搁那儿。”说完已在前面领路。
龙母也终于回复了些心神,在李泽刻意搀扶下跟上步子。
“这里…”龙父拉开白炽灯,房间暗红暗红:“也就他妈平时想了,来扫扫灰迹,一切都没折腾他的,连一本书一个角落儿,算是睹物思人吧!”说着龙父摇头轻笑,那头花白头发明显比去年霜上染雪:“有这么个儿子,我这文盲也学着开始咬文嚼字了。”
“他是值得您老骄傲。”李泽看着屋子里木板随意搭起的书架,上面除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所有书本,还罗列无数资料、废旧名著读物等;一看就知道不知从什么旧书滩一一收罗,才有今天的成效,决没有一本属于新开读物。收罗这些书不容易,所以读它反容易了;这也和古人借书有得一比吧?好读书者惜书…
“可惜…都已经过了打扫…”丹尼儿发现龙父的眼睛往他看过来,赶忙解释:“哦,对不起;我是说…”
龙父对他善意的笑笑,打断他继续解释,虽然他并不明白,但看这老外手足无惜、窘迫解释的样子,很是无害,完全和电视里看的那些‘洋鬼子’可爱得多;其实他更狠里面的假洋鬼子。“你们看看吧!我一个老粗农,虽然不明白你们来我们这穷地方为做啥,但你们打听龙羽的事儿,也就希望能帮上你们些。现在看电视里那些公安局的查案都要保持什么现场…”龙父搔搔银发下的头皮:“咱也不懂,所以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就慢慢看。”说完过去拉住老伴,往外出去。
“谢谢您二老。”李泽着实找不到更多的语言,只能鞠躬。他们不懂,甚至可以不知道天外还有些什么样的黄土地;但他们绝对是值得人尊重的老农,更值得人敬重的老人和父母;虽然他们的实际年龄应该尚属于中年,但已银发丛生,找不着一根杂色。
老约翰拿着把出发前配置的手电筒,照明时间超长,发出刺目光芒,已经开始来回寻索。“这里…”老约翰空出的右手拔了下木制床靠,上面木质干枯破裂,从裂缝中取出一块反光鳞片。“根据鳞片推断,不是很大。”大小当然是推断蛇身。
“还有这里。”丹尼尔的手电筒也没闲着,在床角下刮出块鳞片来,闪闪发光;拿来和约翰手上的做对比。“应该不是同一条的。”老约翰似乎对什么都有研究涉猎。
“再找找,鳞片没这么容易被清扫干净。”李泽是根据鱼鳞来判断,当然也不排除男人之间的互比心理才说了这话,不看看偎依在他身边的莱芙不但眼神更亮,身子也偎得更紧?
“噢,这儿,这儿…”现在连女人都凑合上了。
“除了蛇鳞…”把所有的鳞片聚在一起,也不过七八片;老约翰一一对比,嘴里含糊不清。“只能感觉它不是出于同一条蛇,绝对不是。”说着转转头:“不是还扫出了些吗?大小不一,恩…可惜没有半点蛇皮。”
“嘿…我说伙计,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丹尼尔有意打压道。
老约翰也不反驳,复又把眼睛挪到蛇鳞上仔细斟酌,像个老学究;甚至所有的人都不做反应,让丹尼尔好生无趣,他却忘了这是在别人家里,家里住着两个孤独而悲伤的老人,不需要活跃的气氛。
“如果说这与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什么联系,好象也说不上。”李泽觉得他们现在的角色似乎转移为与他们毫无干系的侦探职业?当然也搀杂对二老失去儿子的同情,所以客串上侦探。“不是吗?”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本来是不该说,他还是几人中唯一的中国人,而二老同是国人,平凡朴实的农民,最值得尊敬的父母亲。
“我想我们真要想帮上他们什么是不怎么可能的。呃,但不可否认这里的人们真的很可爱、厚实,如果我们真能帮上他们什么,那我想我们都不会有半点退缩不是吗?”老约翰活了半辈子,相对人情世故,终非寻常青年可比;也许这就是糟老头子的魅力。抬头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几人,随便一段话也表示出了理解刚才李泽的话,又接着说:“半年了,从这里面的陈设可以看出,两位老人的确有一个值得他们骄傲的儿子,也许…他们也同样是幸运的。真希望上帝保佑,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的晚年。”老约翰虏诚结束了他的话。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了,不应该让一对可敬的老人在外面等太久。”丹尼尔同样一情感丰富的年轻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的确,我的上帝。”爱丽丝猛抽了口气,让自己归于平静,感情总是容易让人脸上遗留下些什么此时此情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以至肌肉僵硬,不能即使回复只能着感染别人…
“山村都休息得很早,看你们赶了一天路,该累了,也休息了吧?我给你们安排房间。”龙父见几人出来,一边唠叨着一边开始带着安顿住宿。“农家人,什么都不多,房间到是有几个。”
“您老也早些休息吧!我知道,农家不容易;您老就不用再为我们操心。”安排好房间李泽代表众人说。说实话,过了这么二十几个春秋,这还是李泽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这么贫瘠。
“哈哈…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农家人有农家人的福;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都已经想开了。”老人开听似很豁达的语言,可就看他那敏感程度,真能想开?众人都以为不尽然,算是自我安慰吧?
几人默默注视龙父消失在屋子转角,都是默然。
“你们现在能睡着吗?”李泽像是自言自语:“我想还是出去坐坐吧!”
众人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心情,打开大门,分坐在屋檐石凳上…
“我宁愿信神信佛,世上真出了蛇类绑架人类的事;我们尽一切力量把他解救出来。”李泽看着漫天星子,语言促促碎碎。
“别说了,李。”老约翰有些听不下去。
“是啊…”李泽再次默默无语。蛇绑架人?就算真有了,又上哪里去解救?要钱?要命?还是要人?
……
“我们明天就起程,我不想呆在这个伤感的地方。”沉默了半晌,丹尼尔说。
夜晚,起了些夜风。农家早早地、灯火已经熄灭待尽了。黑夜中,李泽长发飘飘,遮住双眸;只有夜空,漫天星子,却就不见了月亮。
李泽从石凳上爬将起来,也不说话,尽直走进屋子;莱芙看了眼旁边的人,依稀也看不见神色,黑夜中眼睛也不再晶亮,即使是丹尼尔…快步跟上…
“走吧!”老约翰偎了偎爱丽丝,其实即便夜风拂过,也不见得冷,但他们同样心理凉凉。
看着他们模糊的背影,丹尼尔也蹲起身,他是这里唯一的自由人。丹尼尔把双手插在牛仔裤屁股后的双兜,在屋檐下来回走动。一阵清风吹过,忽然他感觉无比轻松,原来做自由人这么自在,没有负担,没有拖累,自然也少了心伤…脑中眨闪过远在美国的父母,心情复又沉重;‘他们好吗?当然他们不需要我的照顾,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这大概就是美国人与中国人的区别吧!’丹尼尔咧嘴一笑。‘但亲情呢?还有,但我的确好久没见他们了,这在中国应该为不孝吧!’
第八十章家宴
第八十章家宴(求收藏、花花)
据说,灵王子回来了,回到了蛇宫,因为蛇母随时都有可能进入一线天。
不得不说,蛇宫里暗地都各自紧张起来…
龙羽这间茅庐,也处于激奋之中。先说龙羽,在他看来,蛇宫可能只有一个和他算谈得来的男性,可以称得上‘男人’的男人,就数常年不在的长脸灵王子。当然,雨儿也是相当激动,除了马上要见到一向疼他的灵哥哥,可以收到好多礼物等除外,还有萌萌姐、也一定一起回来了,但她毕竟不是风风火火的女人,表现大是得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