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宫不少本事啊!不过倒好,临入关之前能听上爵士这一席话,本宫走也走得舒爽多了。”
眼镜爵士脸几下,似乎是在笑。其实如果他能够在人前放开来笑,应该还是能给经常只能见到他道貌岸然样的众灵蛇一道沐浴春风的感觉。可他这,却变得有点儿扑克牌上跳舞的味道。“正应了蛇母这话,臣下准备这段话,也当真像准备一桌宴席般配料了好久。今天能让蛇母开怀,臣下心里也算找到了慰寄。”
“呵呵呵…既如此,希望本宫出关时爵士还能为本宫准备个什么新鲜段子,也算让本宫脱离天劫那股子腥味儿。”
“定不负蛇母厚望。”眼镜爵士说着拱手后退,退出前列,回到老位置。
蛇母目光四下扫了一转,最后落到龙羽身上。就这样盯着,也没什么异彩;大殿内好象突然空气静止。
“龙羽啊!”蛇母软绵绵地喊道。
龙羽也不是利索的人,整个身子好象含铅;上了前列,学样样似地拱手,嘴上叫声“蛇母。”
蛇母一直看着龙羽的动作,最后神色终于有些松动,似乎突然丢弃了一个沉重包袱。“你可从来没有跟着雨儿一样叫过我一声母亲?”蛇母像是大人询问小孩般,倒是和老师问小同学为什么没做家庭作业没什么两样。
龙羽有点犯难,其实叫没什么,但总也难出口;即使现在的蛇母长辈般无害。“蛇母…”
蛇母有些失望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本以为可以在入关之前,满足一下做母亲生养儿女的幸福,可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不希望听到一声不真切的‘母亲’。”
龙羽沉默不语,倒是后面的雨儿表情挺焦灼…
“龙羽啊!本宫今天入关,在这之前想以一个长辈的口味跟你说些实心话,凡事多为雨儿想想。”蛇母像在对训话已到恨铁不成钢的孩子,颇有些找不到新的台词,干脆软语剖白。
“紧遵蛇母教诲。”龙羽拱手道。
“去吧、去吧…”蛇母气息游离挥手,也不知道龙羽是否听进去,更不强求龙羽听进去。
龙羽退下去,迎着雨儿眼神,站在那里,想个没事儿的人。
调整下心态,蛇努再次四望:“今天到底还是有落着啊!绛雪,好久没见她了,本是想趁这机会见过遍的。”绛雪是蛇宫里的另类,蛇母曾经批注过——‘薄命红颜’,特允她为蛇宫自由人,不必列行任何仪式,当然也不参加蛇宫任何事物。
倒是提起绛雪,里面大部分‘男同胞’都眼睛唰亮。
见提到绛雪,毕竟是自己女儿;眼镜爵士上前几步,躬身道:“绛雪自以薄命红颜自居开始,清心寡欲,从不见人,即使臣下这做父亲的也越是难见了,倒让蛇母挂念了。”
“唉!薄命红颜—— 倒是自累累人啊!可惜蛇宫就出薄命红颜。”说完很有深意地看了萌萌一眼,又转移到若无其事的龙羽身上。
“该说的也差不多了。”蛇母忽然站起来,不知怎么又补充了句话:“记住,蛇宫永远只能是蛇宫。”
身旁环儿把披风搭在她肩上,蛇母抬脚,大步跨下阶梯,风风火火往外走。
“恭送蛇母。”
一线天,这个蛇宫唯一能透射光芒进来的地方,被蛇母修建的如同武林禁地。
一线天的门口,其实简单得和《大话西游》里面的盘丝洞没什么两样。也是一道石洞门,,一道石闸。
蛇母站在洞口,回头望了望头上悬空壁顶。也许,进去了,就再也看不见这外面的一切了。
众相送的蛇灵聚集蛇母两丈开外,形成一个椭圆。
蛇母突然滑下眼帘直对众人群喊道:“眼镜爵士,记住我先前的话,蛇宫永远只能是蛇宫。”蛇母活象一个快要上战场的将军。
眼镜爵士愣了愣神,抬手抱拳道:“蛇母的话,臣下记住了,蛇母大可安心。”
蛇母嘴皮翘动几下,似表示认可了。把目光转向她的几个孩子。
“该怎么做,你们是明白的。”最后定格在灵王子身上,“几个妹妹,托付给你。”
灵王子点头:“母亲放心。”
“妈妈,你一定能平安出来。”萌萌眼圈红红,情不自禁喊道。
蛇母把目光落到萌萌身上:“记住我的话,萌萌,这是妈妈最后的要求。”看见萌萌,蛇母内心就不能安宁。
“恩。”萌萌艰难地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妈妈…”馨儿眼睛原本就有些肿胀,似少了休息,很少有神;现在更是像才伤透了心过后,大抵也看不见几分精神,更像在梦呓。
“蛇妈妈,我会等着你回来…”雨儿声线颤抖。
蛇母一一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毅然转身…
“母亲…”
蛇母没有停下脚步,但有回首,一丝暖流窜上脸庞,笑容布结;没有慈爱,但如白花胜放;嘴巴微启,可以看见里面猩红的舌头。
“…”龙羽砸了砸嘴唇,却找不到多余的话语。
蛇母似有颔首,瞬间转了过去,一晃已消失在洞口深处,门闸哗哗作响。
“恭送蛇母…”
……
“走吧!回去吧!”龙羽揽过已是满面泪痕的雨儿,柔声说。总感觉突然之间自己少了些什么,身体抽得虚空,心里老神不自在。
龙羽怀里抱着雨儿,再次回头,默然垂首:
“或许,我不会等你…”
也许这句话是先前他就想说的话…
有点郁闷:
现在很没心情码字,可着实找不着倾诉的对象。我想,跟我走过来一个多月的兄弟们,或者该是我值得信任的最好伙伴了
本来以为这周是会给我安排首页强推的,可是刚才换榜了,没有本书的名字甚至比这书成绩差,后发的都有,我愣住了一问众多作者兄弟,他们告诉我,说是推荐都需要申请的,哈哈我竟然一直不知道,说来也是菜鸟的可笑了我从来没向编辑要求过什么,以为只要尽量认真地码字,什么都可以了。像首页新书榜不有我名字吗?(换榜时间好象不同,不过应该马上换下来了)虽然是第七,而我本该是同类第一。但是推荐了,那就足够了,至少编辑没有忘记我不是?
虽然看着有的兄弟的书能重复占据几个榜心里有点疑惑,但我觉得无所谓,他们的成绩没有我好,我同是写书的人自然明白写作的不容易,能多给他们提供些空间一起进步是好事。但今天才迟钝地知道推荐需要申请,这心里感觉,自己真有够后知后觉啊!如果不是编辑还照顾着我,恐怕上周的新书第七都没有吧?哈哈真的,我不抱怨任何人,我只觉得自己是新人,是该拿点东西来买教训。现在不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书老实上不了首页的原因了吗?
第八十五章承诺
第八十五章承诺
蛇母走了,蛇宫还是得转,和先前般的老样子。只是棋社之类的场所没人了,虽然不是灵王子的意思,都是自发,大概大家都明白这可以代表某种意义吧!
龙羽心里落得空空,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怎也不舒服。也许没有蛇母的蛇宫,本身就是残缺的。
灵王子又来找龙羽喝酒,还带来了他的两瓶成年干红。也许他还存在某种目的,只是大家都没有必要说出来。
最让灵王子不放心的,该是眼镜爵士,因为他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搞得灵王子和龙羽在一起都心神不暇。
“你也老神不自在?”龙羽看似轻松得紧,整个人就是舒心。
“这么说你也脑神不自在咯?”灵王子抓住龙羽话柄,手上把玩着高脚杯,让杯脚在几案上转动;歪着头问龙羽。
龙羽端起酒杯一点,不做否认,因为已经瞒不过灵王子的洞察力了。“蛇母走了,我心里落得空空的,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你这是在小瞧我?”灵王子笑道。
“不,不是小瞧。”龙羽也轻轻一笑。“我跟你只能算是新的开始,而蛇母却陡然间成了怀恋。”
灵王子摇摇头,幻如进入思绪,“不知道眼镜爵士有没有和你一样的感觉?”
半晌没等到龙羽的回答,灵王子把眼神望向龙羽。
“看我干什么?”龙羽笑嘻嘻地说:“就要你和眼镜爵士动起来,我才能趁乱找到空子,你说我会不会帮你剖析现在的眼镜爵士。”
“一点交情都不讲?”灵王子也笑问道。
“这事不能讲交情。”龙羽假装严肃道。
“哈哈…”灵王子笑后把晃荡的酒杯粘唇即饮。
“不过你还是少来我这里,不怕他在你背后起事?”等灵王子笑完后龙羽说。
“你是怕我整天黏糊着你,找不找机会吧?”灵王子邪异的笑容下,有几分狭促,“放心好了,不一直有个老伯爵帮我打理着?这老头绝对是个好战份子,我指哪儿他打哪儿。”
龙羽知道灵王子的头一句是半开玩笑,找机会也不是说眼镜老头儿在那边动起来自己就背个包袱逃跑吧?只不过灵王子这样呆在这里,的确让龙羽有些伸展不开来,他还想找机会去见见绛雪。所以灵王子如果以后老这么常来这里也绝对成了没有道理的道理。
“萌萌最近怎么样了?”龙羽表面无所谓地说。他是趁着现在灵王子心情还不错。
“她啊…”灵王子放下酒杯,半天说:“现在呆在我那里。她答应过母亲,至少在母亲出来之前,不能叛逆。”
龙羽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酒杯,没有说话。
“说她叛逆,其实说她什么都不懂还好些,所以做事成了母亲口中的叛逆了。”灵王子说。
龙羽晃来晃去,最后干脆仰头把整杯酒灌下,才说:“真正的叛逆,应该是什么都明白,还要那么去做。”
“所以萌萌充其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灵王子表示赞同,“她只知道她追求什么,需要什么。”
“但这样纯真率性的女孩,却让你难以忘记,特别是你在烦恼的时候,总会想起她们。因为她们代表着不会给你带来大量思想包袱,因为她们不会让你觉得看不透而感到不安。你说现在这世间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孩?”龙羽反问。
“可还不是给你带来了思想包袱,你不现在还记挂着她?”灵王子倒耙打过去,然后声音弱弱地:“你们之间不可能。”
龙羽没有说话,继续玩弄起手中的杯子。一时间一阵沉默。
“我倒更担心馨儿。”灵王子说。
“听雨儿说,最近馨儿都不是很正常,精神委琐,好象从来没休息过。”龙羽也接话道。
“你不知道原因?”灵王子盯着问,似乎有些不信。
“我和她少有交接。”可惜此时的龙羽正好拿起桌上酒瓶,为自己斟酒,并没有注意灵王子表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女孩,很难看清她内心的世界。总把事情装在心里。”灵王子妥协似的身体向后仰了仰。
“我就没感觉到她们出自于同一个母亲。”说完龙羽尴尬地笑笑,因为灵王子也出于那个母亲。和灵王子在一起,偶尔让他口不择言。
灵王子端起酒杯向龙羽虚敬,表示并不在意。“现在她整天抱着把古琴,昨天我去她那里,曲调偶尔凄凉,偶尔低沉。”
“她有什么解不开的心解,你做哥哥的应该帮帮她。”龙羽说。
灵王子点头:“其实母亲也跟我说过,前段时间她也在注意馨儿,可就是找不到确凿根由。”不过心里咽下一句话:‘似乎好象和你也脱离不了干系。’但他不愿意提,因为已经有两个妹妹和龙羽纠缠不清了,他不想有第三个。
“如果时候到了,你会放弃雨儿吗?甚至不得已时,牺牲雨儿。”灵王子无事暇暇地找话题。
龙羽笑着看着灵王子,道:“这算打探内部消息吗?”
“不。”灵王子神色严肃道。“本来我是不愿意提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些:“因为我不可能放你出去,也绝对不会让你出去。但你应该明白我很关心雨儿,想到雨儿,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知道,我怕你把雨儿当作了莫名的牺牲品。你会吗?”灵王子抬眼看着龙羽,一脸渴求。
“不会。”龙羽站起来走向窗边。其实窗户是关着的,因为和灵王子的某些话题,不能让雨儿听到。但这个动作显然出卖了龙羽:他应该还在做着艰难的选择,或许本来就有牺牲雨儿的打算。
但龙羽说话了,走到窗户前并没有打开窗户,而是转身又朝几案走来。“曾经也同样有人把这个问题摆在我面前,即在雨儿与出去之间,我选择谁!我一直没有选,不敢,鱼和熊掌,我都想兼得,可世界上不会总是这么完美。但现在我想,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舍弃了雨儿,我即使出去了,不管做出多么辉煌的事业,顺利完成自己心中不能企及的宏愿,我终是不会快乐,因为我最大的遗憾还留在了这里。所以我今天还是那句话,鱼和熊掌,我要兼得,否则不如什么都不得。”顿了顿,龙羽笑道:“因为,我也有了爱情,也开始配谈爱情;其实爱情真不是个东西。”
最后这话把灵王子说乐了,不过也抓出话里的一个问题:“你不能什么都不得。如果熊掌在外面,那么你就得做水,我不想雨儿离开了水渴死。出去,可能吗?我想你也明白有多大几率,在我看为零。因为我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心,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跑去见阎王?我还不想死。活着,就有希望。”龙羽最后重重的点出‘活着,就有希望。’不但说明了他不可能走绝路,更明确地扛出‘希望’,来反驳几率问题。
灵王子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你这家伙,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还活着,就有希望—— 难怪母亲说你难缠,难道真要闹到七老八十?”
“那倒不至于。”龙羽回到座位上,“我还没这么能折腾。”
“那好,”灵王子收起脸上笑容,说:“那我们现在来互相做一份承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处境,我们双方都不能拿雨儿当作筹码,去加以伤害,以完成自己的目的。”灵王子站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
“好,我答应你。”刚坐下的龙羽也站了起来,郑重地伸出右手…
其实龙羽明白,这个承诺,灵王子要下有多么艰难!就像让本来厚实的蛇宫突然松动一个缺口…至少是违背着蛇母的命令,更违背着他自己的意愿。与其说是一份承诺,不如说是一份沉重的执爱。龙羽忽然感觉:有时爱情,也可以高于一切…
第八十六章暗夜
第八十六章暗夜
李泽等人出发了,留下了些遗憾,不能帮助二老的遗憾。
天生桥。说实在,这里的感觉给予人一种荒凉,可就这种荒凉、没人间烟火,成就与人一种及至的美。
当初的龙羽在昏迷中是跟着蛇群从苗区森林里进入的,那不是路,也只有兽类去穿行。其实,从龙羽的村庄,后来发现了那么一条可以不经过苗区森林穿插,直接进入天生桥的路;虽然这条路,很荒,几乎绝人走,甚至挺险,也不尽看得出有路的感觉;毕竟天生桥地处苗区森林。
道路艰险,如果是山里小孩的话,结伴在上面你拉我扶,或许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对于李泽等人,却成了绝对的挑战,因为里面有一个常走一字步的莱芙;而且这种路即使李泽和老约翰这样经常探索的人,也有些吃纳不消。李泽不时搀扶下莱芙,根据村里人介绍的路线图,应该下了这个山坳,然后再上一个小坡,就能望见处在下方的天生桥面了。
“天呐!与其说我们在做一个最无根据的探索,不如说我们是在进行一个挑战极限的交游。”丹尼尔抱怨似的用手抹了抹黑脸,一把汗水抹下。“嘿…”忽然看见李泽的脸,又转到莱芙脸上,“哈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oh——丹尼尔,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爱丽丝可比莱芙好多了,至少现在还能闲暇发表对丹尼尔的不满。“啊——哈…呵呵…”爱丽丝也一只手被老约翰拉着,一只手撑住小肚大笑不止。
“似乎,这是一种传染性疾病。”老约翰也回过头,一时一愣,随即也发出洪朗的笑声。
“怎么了?”李泽莫名其妙,抬头向几人看去。“哈…哈哈…”
“扑哧——”
众人你指我我指你,一阵大笑。他们这一路走来,你拉我扶,反史成了四肢着地的动物,不时还掀掀汗珠,黄、白种人脸上都已不见原形。李泽努力忍住笑,指着丹尼尔说:“还是你好,一张黑脸也看不出个模样。”
“嗨——严重警告,你这是种族歧视。”丹尼尔举起手,像是竖起了黄牌。
“嘿…我说伙计们。”老约翰在女人的服务下白脸上干净了不少,可是累得有点充血红,更像一个黄种人。虚手指着已经在偏西的太阳。“我们还不能休息,听说这山里仍然还有豺狼出没,我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目的地。”
……
太阳从来不等人,已经红得像孩子的脸,努力挤出微弱的热量;好象吃了青草的牛,要每天挤下最后一滴奶、绝对的纯牛奶。
李泽等人终于上了小坡,站在坡顶。
“看那里,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oh——”丹尼尔率先制指下面的河道喊道。
下面的确有个河道,只是干枯得没有流水,露出光秃秃的白石。河道上面架着一坐天然石桥,很宽。丹尼尔可以清晰看见黑漆漆的桥洞,还有刷白的桥面。
“上帝,一会儿我一定要在上面漫步。当然我更希望爱丽丝能陪伴我。”丹尼尔梦幻美丽。
“嗬——丹尼尔,其实我不得不说我更乐意和我的老约翰在一起。”爱丽丝拉拉旁边的约翰。
老约翰右手揽着爱丽丝的细腰,左手抬起看看时间,趁丹尼尔还没先接上话来,已说:“看来我们还得赶路,这下去大概有五公里左右,以我们现在疲惫的身子和途中的险要,至少也得上一个小时。而我们不能在天色昏暗下来还在路上,那样很危险。”
“我赞同约翰的说法。呕——当然,如果我亲爱的莱芙能够把你的一字步更加完善起来,比在舞台上更加大气,那么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完成的。”李泽侧着脸看着莱芙说,想缓解下她身上的疲惫。
“亲爱的,你这是在嫌弃我。”莱芙用凄楚可可的眼神看着李泽:“我知道,你一定是嫌我人老朱红,不肯要我了是吗?”莱芙看似三十一二,其实已经三十六了。
“oh——”李泽仰天把嘴张成o型。“我上一个女朋友神经线条粗大,所以我不敢要她,可这回总算找到一个绝对敏感的了。”
“嗨——李,你不塌实,你已经丢弃了你们中国人传统的从一而终了。”丹尼尔绝对是个有缝差针的人。
“你丫闭嘴。”李泽冒粗口骂道。
当然,一字步绝对不是这么好完善的,就看李泽一路搀扶那苦劲。有人总说下山容易,可你必须得不介意摔下去面目全非,甚至去阎王家做做客。
“哇——哇——”乌鸦这东西,越是荒凉,它越来凑热闹,也不选择季节,搞得万山森林阴阴森森,竟有些恐怖。穿插在荒芜的小路上,也辨不出原本是否有路;走过去了,自然成路了。不时小动物逃窜声作响。
坡下了近五分之四,即使太阳已经早不见了踪影,也吹起了傍晚的和风。可老约翰还是在抬手擦着脸夹上的大汗。前面就是天生桥了,他心中无比激动。没有原由,比去那些世界文化遗产的地方,兴奋太多,或许是这里来得更不容易,同时也还没和世界上的大多人分享,它似乎就属于自己。
“亲爱的,今晚如果可以,我们在那桥上漫步。”老约翰指着天生桥,对身旁爱丽丝说。
爱丽丝腻了下身体,挥手一指:“你没看那天空有月亮?”是的,月亮都升起来了,虽然天空还有些亮度,衬得它暗淡无光。
“所以,我们小心些,绝对不会有事。”老约翰蹭着爱丽丝。“都快满月了,所以它今晚一定会很亮、很美;在我们面前,卖力地张显它的光和热。”
“老约翰,我们还是小心些。”李泽总感觉这山里充斥着野兽气息,此时此刻还不适宜搞浪漫,等加些步子到了地头再看看能不能想些即安全又放心的罗曼蒂克吧!
老约翰望了望四面环山,郁郁葱葱的树木,林深处偶尔一声怪异鸟叫,也有猫头鹰的声音,树丫之间稀稀唰唰没完没了。当然,最让他感到浑身不安的是树林里面枯枝折断劈啪开裂,像是在撕裂着他的心脏。点点头:“谁都说不清会从里面跳出只老虎…”
天色拉开帷幕,看见眼前河道,众人像充了电一般,脚下轻健如孩童,飞奔下去,虚脱在河道里洁白的石头上。“总算到了。”纷纷吐大气。
“我们还是不要坐在这里。”李泽说。其实他也坐在一块被雨水冲得发白的石头上,如果已经安定下来,肯定成了烂泥。
“去高处?”老约翰提议道:“桥面上地势较高,就是怕两头两尾,真有野兽给堵住了。”
“除非是狼群。”丹尼尔插嘴说:“别的动物不可能两头两尾威逼。”
“我们在两头两尾燃起火堆,然后轮流守夜。”爱丽丝道:“但拾柴火的事情得交给你们男人,守夜也该是绅士应尽的责任;我和莱芙还是回到睡袋尽量恢复些精神。”说完向软绵绵的莱芙靠了靠,其实她们之间还有些距离。
“女人总像她们用的卫生巾一样,有着自我良好的优越感。”丹尼尔小声唧咕。
“丹尼尔,你说什么?”爱丽丝抬头暴喝。“那你们男人就是避孕套…呃…用过了得扔那种…又脏又臭。特别是你这厚皮又没韧性的,用着一定还很不舒服。”好不容易才把这段语言组织通透。
“噗嗤——”李泽和莱芙都在喝水,结果喷了一地。老约翰用一种极度惊讶的眼神看着爱丽丝,里面闪烁着炽热的火光;最后说出一句让人喷饭的话:“没想到啊,亲爱的,真不敢想象你的中文能掌握到活络语言艺术的境界。”他们到中国后就从来不用英语,算是对中国、对主人李泽的尊重,毕竟他们的中文都很熟溜。
李泽刚刚还揣着惊异的眼神盯着爱丽丝,手中的水不自觉向嘴边靠去…可听了老约翰这话,李泽刚进入嘴的水‘噗’地洒在了水瓶、甚至还有些返回瓶里。
“我们不要争这些了好吗?现在我真的很累,急需要休息养神。”莱芙真的是没劲了,喝口水半个身子都依在李泽怀里。
“对,”李泽爱怜地紧抱了下莱芙,说:“这条河道并不安全,如果真有猛兽攻击我们太容易了,我们必须转到高处。当然拾柴火的事情自是我们男人来做,那不是因为女人只会生孩子的问题,更不能说是她们天生自我良好的优越感。”说完已经扶着莱芙站起来。
“看看,我们亲爱的李多么绅士!”爱丽丝表情夸张地赞耀过李泽后,用胜利的眼神看着丹尼尔:“做男人就该多向李学学。”又转头腻向她的老男人,“是吗?亲爱的。”
“oh——对,亲爱的。其实我也很不错,和李同样绅士…”
反正丹尼尔是被压得没脾气,站起来眼睛一转,望向黑压压的桥洞:“真想现在就去看看,那里面是个什么模样。”
“这可不行。”李泽走到他身边,伸手带了他一下,“现在不是时候,等到明天,明天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八十七章深山野露
八十七章深山野露
夜黑,桥的两头然起熊熊大火,李泽等人把干枯多年的木桩连根拔起扔进熊熊大伙中,将火堆堆积成小山,劈啪作响。
丹尼尔看爱丽丝离自己挺远,嘴上不住絮叨:“男人天生苦命。”
“嘿…我说伙计,你该知足了。”老约翰手上捞着一根干枯树干使劲儿摇动,一边歪着脖子对丹尼尔说:“本来在路上时我们已经打算好趁着月色在桥上漫步,寻回一些浪漫情调。我可是极富浪漫细胞的人。可你看看,看看现在她那精神劲儿,苦命的我今晚多半也就只能对着月色发呆了。”
丹尼尔撇撇嘴,一脚踹上一个木桩,像要把全身剩余的劲气泄在那半埋在土里的树桩上。“嗨…老男人,请你不要在和面前编制你们的幸福好吗?我讨厌听到你们的一丝恩爱与调情。”说完本来打算离老约翰远些的他忽然歪过脸,j笑着尽量放低声音道:“不过如果你们什么时候出现了不和谐的音调,我很乐意听你诉说。”才扬长而去。
“狗屎——”老约翰一脸厌恶,狠地用力…
“基本差不多了。”李泽把最后一大抱柴薪扔在地上,留做备用,拍拍双手,回头来到莱芙和爱丽丝身边,两人正坐在桥面,背靠背的就这么小声说着话。
李泽盘膝坐下,嘴中嚷了句:“嗨…爱丽丝。”已是很不客气地把手从两人颈见穿插将莱芙夺在怀里。爱丽丝很不识趣,竟然顺势斜靠到莱芙身上。
“嗨——亲爱的,今晚似乎浪漫不起来了。”李泽柔柔地说。
“亲爱的,我浑身都没劲。”莱芙软在怀里小声道。
“哦,亲爱的李,我现在真想靠进你左边厚实的胸肌上。呕——我是说如果此时约翰不在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爱丽丝压根就没打算起来过,而且看来靠进李泽胸肌会让她兴奋无比。
“看,你的老男人来了。”李泽指了指刚好放下手中活计的老约翰,然后拉长喉颈喊道:“嘿…约翰,够了。你的女人都已经快要倒进我怀里。”
“oh——”老约翰摇摇头,边走过来:“李,你相当不厚道。”
“呕——我不已经叫你了吗?”李泽愕然说。
“当然,我不是说这个。”老约翰慢慢坐下来,这才说:“我是说你应该顺势把她一起揽进怀里,我不在时你没贴我照顾好她。”
爱丽丝听得嘻嘻笑了,倒进刚坐下的老约翰怀里。
“呕…亲爱的你该减肥了。”…
“oh——y god!”李泽老半天才发出声音…
“丹尼尔?嗨——丹尼尔,你那样很危险。”李泽调头才看见丹尼尔独自坐在桥边缘,这么一看总觉得他随时有可能从桥面翻滚下去。
丹尼尔也不理会,把右手放进嘴里对天吹了个口哨说:“一直没发现,我现在才感觉自己有多么多余。”
“oh——不,丹尼尔,你是我们中间的一份子,你不能做出傻事。”老约翰摇晃着个脑袋,很是怜悯忧心地说。
“去你的个老男人。”丹尼尔破口骂道:“我还等着随时挖你墙角。对吗?我说得对吗,李?”
“让我想想,好象不对,你应该说‘我还等着敲你竹杠。”李泽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说。
“李,你是个坏蛋。”老约翰非常不满意。
“放心吧,我离桥缘还有三十公分,摔不下去。”丹尼尔把脑袋转过去,“竹杠?”又学会了个新词语,也纠正了以前的错误。望着浩瀚星空:“中文真是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
……
“亲爱的,你说今晚会有野兽来攻击我们吗?”莱芙小声问。其实她很想睡觉,可就睡不着。她总怕自己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或者身体已经葬送狮腹。
“不会的,亲爱的,相信我。虽然说这山林里有野兽出没,但我想也不会很多。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怕人的野兽,哪有吃人的野兽?”其实李泽心里忐忑得不得了。
“那我想在你的怀里睡一觉,亲爱的。”
“睡吧!宝贝。”李泽双手紧了紧。
“我想我们还是挪开一些,对吧?亲爱的。”老约翰对爱丽丝说。
“是的,亲爱的,我也想在你怀里睡上一觉。”爱丽丝稀松地伸了个懒腰。
“对,你是应该睡上一觉了。”
“约翰?”李泽喊道。
“放心吧,李。我明白。”老约翰给了李泽一个安定的眼神。他们心里都明白,深山野岭,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夜风起了。桥面地处较高,而且正当河道风口,竟然让桥面上的人微微有些冷。
丹尼尔爬起来,挨近火堆,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竟然才十一点,真是难熬的一夜。疲惫,席卷得他眼皮总想缠合在一起,可他知道,现在真的不能睡,老约翰和李泽各自抱着个女人,难免会打个盹,现在唯一可以保持清醒的就是他了。
选了个地势,盘膝坐下,把右手上拧着的双管猎枪放在膝盖上,仔细抚摩起来。
他们一共就带了三支猎枪,两百发子弹,是他们救命的根本,随时都可能排上用场。
再回头看看,李泽和老约翰身边的抢也挨手老进,顺手就可以抓进手里。两人现在都有点把重心前偏移,好象和怀中的女人搭起了架子,也不知道又没有闭上眼睛?丹尼尔嘴角一扯,挂起淡淡笑容,把头调向深山看了一转,才回到熊熊烈火,抖了下里面燃烧着的柴火,让他更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丹尼尔觉得肩膀上有什么东西压住;警觉惊醒,抓起膝盖猎枪一横,才发现是老约翰,再一看李泽怀里两个熟睡的美人儿。
“谢谢。”老约翰真诚地说,“顺便再帮帮我。”转身去包里拿出个睡袋,“帮我一起撑开。”
把两个轻轻放进睡袋里,李泽对丹尼尔道:“亲爱的,真的谢谢你。下面就交给我们吧!刚才我们都分别休息了一阵子。”
“你确定?”丹尼尔表示怀疑。
“是的,丹尼尔,你也必须得休息一下。”老约翰也走过来,严肃地说道。
“呕——你们两个混蛋。”丹尼尔不满地骂道,完了再也不理会两人,自己钻进了那个多余的睡袋。一会儿,鼾声大起。
两个男人坐下,细细咀嚼着丹尼尔发出的鼾声,老约翰小声问:“你刚才真打了盹?”
“没有,哪能睡得着?”李泽叹了口气。
“oh——”老约翰双手困着猎枪,拇指柔动太阳|岤,“其实我们刚才真该商量下分别打个盹的,的确混蛋。”
“要不,你也休息下,这里交给我。”李泽说。
“没事,我能坚持。”老约翰摇摇头。
“但我们明天必须恢复好体力。”李泽再劝道。
“呕,小伙子,你太小看我了,以为我老了吗?别忘了我泡的妞甚至都比你年轻。”老约翰固执又调傥着李泽。
“我却反而泡个老妞。”李泽轻笑。
“那只能说明你性功能退化了,伙计。”老约翰掩着嘴巴。
“放屁,老家伙。”李泽假骂后脸色一正,说:“我们还是换着休息一下,就这么抱着膝盖合会儿眼也行,这是必须的。”
“好吧,年轻人。你的顾虑是正确的。”老约翰不再推辞,看了看表,“你最多在三点半必须叫醒我。”
“好的,老伙计。”这个天差不多六点就能大亮了,到时再休息上些时辰即安全又安心。
八十八章棕熊
八十八章棕熊
“天亮了?”李泽是四点叫醒的老约翰,离现在他也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双眼迷糊着不甚看得清。
“是啊,终于天亮了。”老约翰仍然相当疲惫。现在天刚泛过鱼肚白,还不是很清晰。但这个时间的天,也就再十几分钟能大亮了。
“好,总算平安熬过了一夜。”李泽揉揉眼睛,伸了伸困得酸软的腿。
“看来我们白天都还得休息一下才行。”
“嗨——伙计们,早上好。”丹尼尔从睡袋爬出。
“以为你已经在睡袋里沉沦。”老约翰赶忙转头对李泽问:“这词怎么样,李?”
“呕——说实话吗?其实真不怎么样?”李泽为难说,甩甩手让自己更加清醒。
“混蛋。”老约翰小声骂道。
“嗨…两位伙计,真对不起,你们知道,我一睡着了就很难醒来。”丹尼尔歉意地夹在两人中间。
“可我们想打个盹都不容易,你那鼾声都把桥面给振得有些颤抖,我随时得担心它塌了,提心吊胆。”老约翰很是不满。
丹尼尔尴尬地笑笑:“哦,看似你们还真的没合上眼,眼圈都红得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么刚才哭过。”
“闭上你的鸟嘴。”老约翰骂道。
不过李泽却不给他们争吵的机会,立即插嘴道:“的确,现在我们都很是没精神。所以看来我们得再休息上几个小时,两位就交由你来负责了,好吗?丹尼尔。”
“喔——放心伙计,照顾是我神圣的职责。”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