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处理的事情。所以杨睿此时的心里也是有些的急切。
杨睿看着谭老倌,想要知道现在的情况。
“孩子啊。”谭老倌听到杨睿的问话,便以为杨睿是知道了昨天江城的那场灾难,确实那是一场让人无法平静心思的描述的事情,谭老倌眼前浮现出来了杨家私宅那在别人言语下描叙的场景,不用他自己亲眼去见识,他也是可以想象,那毁灭在大火之中的场景,可想象,那鲜血淋漓的场景,屠杀,灭绝人性的屠杀,是人很难想象的一种景象,在谭老倌的一生之中都没有见识过,也是一场很难想象的事情,此时谭老倌心中的景象,如果真的要去描摹那场景的话,或许有一种比如来形容的话,那就只用一种残酷的场景来比拟了,那就是在苍茫的戈壁上,狼群洗血过的村庄一样,只有那呜咽的飘着残留的烟尘,能真正的去诉说,那鬼泣的景象。
所以当谭老倌想起那惨案的时候,心中不禁的一种心酸,他不忍把心中想的事情告诉杨睿,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要是让他知道昨天夜了的事情,对他了说是多么的残酷,是多大的打击啊。谭老倌叫着“孩子”的时候自己顿时也泪流了起来。
一汪泪水,在谭老倌的沧桑的眼角慢慢的湿润了起来,杨睿看着谭老倌呢喃般的叫唤着自己,那模样是那样的悲戚,那样的心酸,杨睿一时间,也是满脸的迷惑。
“都死了,都死了。”谭老倌老泪纵横的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家的被北军洗劫了,全部都被屠杀了,只有杨老爷被抓起来了,其他的都被杀了,烧了,烧在杨家私宅里面。”
谭老倌,用他那枯枝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把杨睿搂在了怀里。
“孩子,苦命的孩子啊。”
那言语的悲伤,一下子让杨睿也陷进了一种莫名而来的悲戚之中。
这种悲戚,让杨睿有些的揪心的痛楚,就好像是被人在自己的心尖狠狠的扎上一刀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杨睿浑身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一幅幅鲜血淋漓的场景出现在杨睿的脑海之中,那似乎是杨睿亲身经历了一般,庭院,雷电,磅礴的雨水,大火,惊叫,仓皇的人群,嚣张的穿着军服的匪徒,纠集在杨睿的心口,压着杨睿的心口,让杨睿一时间吸不上空气,那种无助的恐惧,在杨睿的心里聚集,越来越浓厚,在杨睿的心里四处的乱窜,就好像在找寻一个突破口一样的乱窜。
唤醒着杨睿心中的一些的东西。
两股的记忆在杨睿的心中交错,在杨睿的脑子之中挣扎着。
杨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依附都一个民国时期的一个少年的身体里面了,而这个少年就是昨天杨家私宅中李建虎带出来的,神智不明的少爷。
第八章踏上征途
第八章踏上征途
新春的阳光,别样的娇媚,淡淡的夕阳,在波涛翻滚的浪花下,天空显得特别的干净。
宽广的河面,烟波浩渺。
一片江南水乡的景致,铺展在眼前,平日里,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谭老倌都喜欢,端坐在船头看着夕阳下渐渐升起的烟波,但是此时,谭老倌平常坐的地方已经被杨睿占据了。
谭老倌看着裹着毯子,依偎在船头的杨睿,此时的杨睿满脸的漠然。
让谭老倌心中有些的担忧,这孩子,已经连续好几日是这样的状态了,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眼望着遥远的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谭老倌此时很想知道杨睿现在在想些什么。
但是却有不去打扰他,就然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吧。
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就会从那事故之中,那伤痛之中醒来。
杨睿看着眼前的慢慢升起的轻雾,心中一片茫然,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来到现在的世界,复生在一个少年的身上,而且这个少年,此前还是经历了一场那样的变故,到现在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被自己这个外来的人霸占了。
杨睿的心中一片苦笑。
他现在还不能相信居然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杨睿去拒绝。
杨睿心中想着过去,想着现在,心中竟然是一种茫然失措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去面对这个世界,面对上天的这个玩笑。
晚风吹来,河风的凉冷,让杨睿不禁的紧紧的裹着身上的毛毯,深深的一呼吸,就这样吧,既来之,则安之吧,杨睿收起了纷飞的思绪,把自己从那无用的幻想之中抽身出来。
此时的谭老倌正在边上,偷偷地打量着休息的杨睿。
杨睿看着谭老倌关切的模样,心中不用的一热,毕竟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此时唯一认识的人,当然除了那个被关了起来的父亲意外,想起杨敬亭,杨睿的心里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是自己的父亲吧,也不尽然是,说不认识吧,自己的心中潜意思中却有有种亲切的感觉。
杨睿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自己是借身体还魂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这种错乱的关系,让杨睿这种生活在军营之中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感觉特别的混乱,特别的复杂,比杨睿在前世,在国外执行的任务复杂千万倍。不过在杨睿的心中,还是在杨睿的潜意识之中,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面的父亲,这种感觉也让杨睿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牵挂。
杨睿甩了甩自己的头,抑制住自己纷飞的思绪。
把心收回到船上,此时谭老倌已经张罗好了晚餐,杨睿连忙的帮手把边上的桌子放好,谭老倌见到杨睿收拾好了桌子,便把晚餐端到了桌子上面。
“爷爷。”杨睿自从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境地之后一直是把谭老倌当做最尊敬的长辈来对待,所以也就一直称谓谭老倌为爷爷,杨睿看着眼前慈祥的老头子,心中感觉的特别的温暖,这一段时间承蒙他的照顾,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得特别的好,此时的杨睿心中有了离开的打算,看着一直关心自己的老头子,杨睿一时间觉得自己说不上话来,杨睿似乎此时还没有感觉到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己的性情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大大咧咧,那样的雷火风行,反而是更加的淡定了,不知道是由于附身的少年的缘故,还是自己死过了一次之后的淡泊。
不过此时杨睿的心里已经彻底的想清楚了怎么样面对这个重生后的世界,所以也不能再留在这船上了。
自己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当是先帮附身的少年了却了遗愿吧。
谭老倌听着杨睿支吾的模样,心中也是充满了慈爱,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谭老倌已经把杨睿当做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说话之间,神态布满了关切。
“怎么了,孩子。”谭老倌问道:“孩子,你不用担心,就把这船当做自己的家吧。过去了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来吧。不要认生。”
谭老倌夹了一些菜放在了杨睿的碗里:“来,快吃饭。多吃点,多吃点。”
杨睿看着自己堆满的饭菜的碗,顿时眼眶之中一片湿润,热泪盈眶。
看着谭老倌看着自己的眼神,杨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说离开了,谭老倌这样的照顾自己,把自己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关爱,杨睿的心中有种愧疚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将要偷取他最心爱的物件一样。
“爷爷,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杨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谭老倌的眼神,生怕自己看到了谭老倌伤感的目光。
听到杨睿的话,谭老倌的手顿时颤抖了一下。
不过很快的,不经意般的夹了一口米饭塞进了自己的口中,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打扰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听到谭老倌的话,杨睿连忙的解释了起来。
“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哦。”谭老倌想想也是,毕竟杨睿此时家中变故,但是毕竟还是有很多的事情可能要去处理的,这些事情,也是自己帮不上忙,说不上话的。
听着谭老倌那轻松的口气,杨睿的心思顿时轻松了起来。
“家中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现在在外面我们家族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很多的后事,我想去了解一下,也想去江城看看。”杨家的这场灾难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情,现在在杨睿的心里面,没有丝毫的信息,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这可是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家事,杨睿不想就这样的不闻不问,心中也想帮被自己附身的少年做些什么。
“也好,你是该去打听一下了。”谭老倌说道。
“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现在这样的社会之中,不是那样的平静,很多的事情,人就是草芥一样,尤其是现在你是孤身一人,你父亲又是得罪了北军,到江城的时候,你自己凡事要多一个心眼,要小心应事。”谭老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拦着杨睿让他在船上避祸,逼近现在江城的局势不是那样的平静,杨睿又是杨家的人,上岸之后,谭老倌不知道杨睿是不是会被北军像抓杨敬亭一样的抓去监牢,但是作为人子,自己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不闻不问也是说不过去,所以一时谭老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阻止杨睿去江城。
谭老倌也只有在这里仔细的叮嘱杨睿注意安全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听着谭老倌的嘱咐,杨睿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那种想法,感受到他的担心,不过杨睿此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少年了,也不是谭老倌眼中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所以杨睿还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的,他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对谭老倌的不舍,也不知道从此以后自己是不是还能见到这个慈祥的老人家,听着他言语之中的那种担心,更是让杨睿的心中有了一种愧疚之意,现在自己居然让他牵肠挂肚的担心了起来,杨睿的心中一时间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让眼前的老人家心安起来。
“爷爷,你其实也不用担心我,在江城,父亲还是有一些别人不知的安排,上岸之后,我可以去寻求他们的帮忙,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而且一直以来,我都是有学习武术的,所以不会轻易的出现问题的。”
不过,也是确实,杨睿前世可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兵,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体单薄但是自己可是有前世数十年的修为的,保护自己的这种安全的问题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杨睿也不能明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那样的话会让人家迷糊的,现在自己的想法是让老人家心安,所有也就只有用善意的谎言来安定老人家了。
果然,如同杨睿所想的一样,谭老倌听了杨睿的话,顿时心情轻松了起来。
收拾好碗筷,便给杨睿张罗了行囊了起来。
看着那微陀的背影,那蹒跚的脚步,杨睿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悲伤,别离的悲伤。
杨睿从怀里掏出李建虎塞在自己口袋之中的钱囊,偷偷的塞在了谭老倌床榻的被子下面。
谭老倌的渔船很快的在码头边上靠岸了,杨睿跳下了船,朝谭老倌深深了鞠了一躬,此次一别,可能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了,眼下的路在自己的眼前,是一片的茫然,不知道前面迎接自己的将是一番怎样的景象,杨睿,眼看着渔船消失在江水的远处,回头,踏步走进了这个重生的世界。
第九章潇湘酒馆
第九章潇湘酒馆
落日的残辉,淡淡的流淌在江城。
在夕阳的余晖下面,江城的景致显得别样的宁静,斜斜的阳光,在古老的江城曲折的小巷间映出一丝淡雅的诗意,错落有致的民居,四处簇拥的树木,让古旧的江城布满的江南水乡的娇羞。
不过,此时在江城码头上四处盘查着进出江城行人的北军,又让大家感觉到民国时期时局的混乱。
看着那些盘查时候,行人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模样,和那些北军肆无忌惮的盘剥,杨睿的心中不禁的想,要是现在不是在战乱纷争的时节,在这样一个依山伴水的小镇生活,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每日,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渔舟唱晚,轻轻的和风下,与自己的家人在柔和的风声之中,轻声的漫步,面朝清波,春暖花开。
不过现在,人们确实无暇去奢求这样梦美的平淡的生活。
杨睿此时心中的感想不禁的得到了升华,一定要在这动乱的时局之中打造出一片天地来。
杨睿的行囊下,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只有几件谭老倌打点的几件平常换洗的衣裳。北军在翻查杨睿的行囊的时候,心情显然的是兴致不高,扯出杨睿的行囊,翻乱的扔在四处,杨睿此时也不想去计较北军的粗鲁,北军此时也没有认出来杨睿的身份,毕竟杨睿在前世是一个神智不太清明的少爷,除了杨家之中特别熟悉的人了解自己以外,外人是很少见到他的,北军见到杨睿行囊之中没有值钱的玩意儿,便把杨睿的行囊扔在杨睿的脸上,催促着杨睿离开,杨睿便捡拾起自己的衣物,走上了江城的街道。
江城现在虽然是一片混乱,但是江城的百姓依旧是如常一般的生活。
四处而来的人流拥挤在江城的街道上面,南来北往的商人,逃难的人流,让有着“小汉口”之称的江城,显得别样的繁华,街道上面的商铺,如同接天莲叶一般的铺展在杨睿的眼前。
民国时期的小镇,在杨睿的眼中有着一种清新的感觉,这种感觉全然的不同于钢筋混泥土包围的二十一世纪,这种浑如天成一般的自然的错落的房屋在杨睿的眼中,就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样。
各式样的房屋,不想是城市的高楼那样的突兀,而是如同凌乱散开的,却有别有韵味的一种凌乱美,错落有致的铺展在小巷的两边,树木交互,房屋显得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是天然一般的生长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一样。
此时的房屋,很多都是饱含自己中国古代建筑的艺术,没有二十一世纪那样的西洋建筑的影响。
青砖,黛瓦,夹杂着一些木质的妆饰,雕花,垂檐,有的房屋还修砌着门楼。
房屋的门窗也是雕刻着精美的花式,最常见的便是春夏秋冬的春兰,夏荷,秋菊,冬梅。
杨睿看着眼前繁复的雕刻的花景,心中不禁的感慨,古典文化底蕴的深厚。
杨睿随意的走在江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此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处理自己眼下的事情,毕竟,江城在杨睿的思维之中,还是一片陌生的土地,就是以前的少爷,也是由于神智不清,一直是养在杨家私宅深处,所以也对江城不甚了解,对之前杨家的那场灾难也是不甚了解。
暮色四合,江城的街道上面的店铺渐渐的点起了街灯。
春寒渐远,江城的夜晚也开始热闹了起来,不再如同早些时日一般的冷清。
本地的人,客居的人,路过的商贾,经过的游子,都不再窝在居室之中,都开始在江城的街道上面,享受生活,也难怪国人就是这样,不论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之下,生活的情趣却没有因为时局的动乱而消沉。
看着身边上的穿梭的行人,看着酒旗飘飞的街铺,杨睿的心情也慢慢的轻松不再局促起来。
杨睿背着自己的行囊,四处的打量着眼前的江城。
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啊,杨睿看着身边路过的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想着今后数年的战乱纷争,杨睿在心里不禁的感叹道。
吴楚桥边,潇湘馆。
杨睿放下手中的行囊,在面窗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客官,上些什么酒菜?”店小二见到杨睿落桌,连忙的小跑过来,扯下肩上的抹布,象征性的在杨睿的桌子上擦了几下,向杨睿问道。
“随便来些下酒菜式吧,在给我来上一瓶酒。”杨睿对着店小二道。
“好咧,客官您稍候。”店小二一声唱诺。
杨睿看着馆子里面四散的人群,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在这样的时候,像这样的馆子之中是最容易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这也是杨睿选择上馆子来的目的。果然如同杨睿所想的一样,馆子之中的人都是南来北往的人,都在吃着酒菜,说着自己见到的一些见闻,来消磨时日。
不过没有听到很多相关于早几日的杨家私宅的消息,杨睿,不禁的有些的疑惑。
酒菜很快的端上来了,店小二熟练的把杨睿点的酒菜铺展在桌子上面。
“客官您慢用。”
“小二。”杨睿见到店小二即将离开的模样,连忙的叫住了他。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吗?”
“哦,没有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兄弟打听一下。”杨睿说道。
“客官尽管直问,在江城这一带,没有什么地方的消息有我们潇湘馆灵通了。”店小二言语之下,显然是对于自己在潇湘馆工作感觉到骄傲,一听杨睿要打听消息,口气之中不由的带上了一丝的骄傲之气。
“那就好。那就好。”杨睿见到店小二这样的好说话,心中也是蛮是高兴。便召唤店小二坐下说话。
“小弟我初来乍到,对江城的局势不甚了解,你也知道相对我们这些外乡人来说,不了解变化,在很多的时候处理事情的时候难免的会有些的偏颇。所以想问一下兄弟,江城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变故没有?”杨睿道。
“客官这话可是说对了,现在这样的局势,在外面还是需要小心行事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上暗亏了,还无处申诉,有苦难言啊?”店小二认同般的道。
“不过,客官你下江城来,需要了解哪方面的消息呢?”店小二显然也是时常给别人提供消息的,所有言语之中也没有去打听杨睿的来历,以及杨睿所要从事的行当,毕竟这些在人家的眼中可能是不想说出来的秘密,所以店小二轻松的免去了杨睿的尴尬,直接的向杨睿问道。
“我这次来到江城,怎么见到街道上面大点的商行都关上门了啊?”杨睿也知道不能明问杨家发生的事情,和现在处理的结果,于是指着外面的一些店铺,想店小二问道。
“这个。”店小二的言语之下显然是有些的迟疑,杨睿看着店小二眼神似乎打量了一下馆子外面的情景,把自己的位置贴近了杨睿的身边问道:“难道客官在路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四处贴着的告示吗?”
杨睿看着店小二警惕的模样,也知道想这样的事情,在北洋政府,张敬尧的统治之下显然是对江城各界下了封口令的。但是张敬尧也显然是低估了潇湘百姓对北洋军的厌恶,在私底下,各界的人士,对于其所作所为的抨击已经是深深的烙在大家的心里了。
店小二见到四处之下不见有北军的巡逻的人,便向杨睿讲起了这件事情,言语之中满是对其不满之意。
“那现在这件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大部分的人士已经惨遭屠杀了?”杨睿听了店小二的抱怨之后问道,毕竟店小二现在所说的事情,杨睿还是知晓一二的,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杨敬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在什么样的地方,不过自己又不能直接的去打听,只能一步步的套着店小二的话。
“那群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店小二想起这件事情,不禁的咬牙切齿的唾骂,北洋军现在在潇湘就是披着军服的强盗,土匪,让整个的湖南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就是连潇湘馆都时常的经受着北军的盘剥。店小二想起北军,就恨恨的气愤起来。“真他娘的,要是我有一杆长枪,恨不得跑上街头轰上他一枪。现在在整个的江城,所有的大户的人家都被他们抄了,你看,想前面的那些关门的店铺,就是江城之中大户人家的家产,现在都落到北军的手里了,那些与杨家有关系的人全部都被北军抓进监牢里面了。”
店小二,附到杨睿的耳边说道:“据说,那些人早就被他们屠杀了。”
“真的?那不是无法无天了?张督军他也不怕产生民怨?”杨睿听着附和的说道。
“他们就是一群土匪,还怕什么民怨,最近你要是在路上打听这件事情,被北军听到了他们就直接在在路上把你解决了,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你没有见到大户人家,尤其是杨家的那场灭门的杀戮,你要是真的见识了,你现在就不会轻易的向我探听这样的事情了。”
“那像是杨敬亭之类的家主呢?”杨睿把身体凑到店小二的身边上问道。
“好像是被关押起来了,据说是他们手中还有一些的财物时存放在洋行之中了,北军想要把他们压榨出来,不过好像他们现在还没有交代,所以一直被关押着。”店小二道。
“北军的苦牢,可不是一般的残酷啊。我听说在苦牢之中的人,很难经受得起里面的酷刑的,想想现在杨先生可能是只剩下半条命了吧。”店小二看着杨睿听着不说话,于是继续的说道。
“那就,没有人见过他们了吗?”杨睿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在外面,与他们有关的人员都已经不止所踪了,也没有人敢去询问这方面的消息。谁也不敢去触这霉头,不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状况了,就是那些家主们,也不知道是被北军关押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现在已经是尸骨无存了都是有可能的,这些事情是我们这些平常百姓所不能知晓的了。不过现在,北军的巡查依旧是不断的,所以大家也不知道里面的真实的情景。”店小二说道。
杨睿听了,心中不禁的感到沮丧,想必现在外界是无法知晓真实的状况了,都是只知道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
店小二看着闷头喝酒的杨睿,一时间也感觉自己似乎说话太多了,连忙的起身离开了杨睿的桌子。
过了一会儿,杨睿也离开了潇湘馆。
第十章遭遇暗探
第十章遭遇暗探
杨睿随意的把自己的行囊背着肩膀上,行走在江城的小巷上。
四周过路的行人那些古朴的服饰,装扮此时丝毫的引不起杨睿的感冒,他现在已经全然的不曾在意自己现在是行走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民国的世界之中,此刻杨睿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全部的把自己融进了这个时代,也把自己的身份成功的嫁接在一个年少的,曾经是神智不明的少爷的身上,此时杨睿的心思,也全部的溶在了他的生命之中了,杨睿现在不在是特种兵的杨睿了,而是少年的,杨家少爷的杨睿了。
江城的青石铺就的小巷,在绵长的春雨之下已经是洗刷得干干净净了,在杨睿的耳边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压在石块上面,轻声叩响的清脆的声响,一声一声的安静着杨睿的心里,让杨睿的思维彻底的融进了自己现在的角色之中。
街道上面,此时的夜铺正值繁华的时候。
点亮的街灯,喧嚣的叫卖声,客家与店家交错的声响在耳边飘荡。
杨睿都不曾留意,他轻声的踱着脚步,走在江城的街道上,心里面不停的想着眼下的事情,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跟上了。
一个衣着随意的中年汉子,在杨睿向店小二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留意上了杨睿。
在杨睿离开潇湘馆的时候,他就不声不响的跟在了杨睿的后面。
在鳞次栉比的人流之中,中年汉子显然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之中,杨睿的脚步不是很急,所以那中年汉子也很是轻松,他看似随意的在街道两边的商铺,摊位之间交错的跟着,看似在逛街一样的闲庭信步,不过其眼睛始终都没有让自己的视线离开杨睿。
杨睿不自觉的就慢慢的走上了江城通往杨家私宅的小巷,杨家在江城是颇有名望的富庶的家族,所以其家宅也是在江城地段最好的地方。
而在江城所在的狮山,也当然是一个可以远看山水,近听松风的地方。
这是一片难得的可以俯瞰整个江城和湘江的地方,杨家私宅就在狮山的一角。
宛如乡野的宁静之地。
四周的店铺之类的喧嚣之所少了,更多的是郁荫葱葱的树木,中年汉子悄静的跟在杨睿的后面,此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星空的群星还没有来得及表现群星璀璨,风吹着树木沙沙的响,中年汉子的看着前面不远处杨睿的身影,心中暗自惊喜,此时,远近已经没有什么人的影踪了,中年汉子的脚步慢慢的急切了起来,跟上了杨睿,此时中年汉子没有了刚才时候的那样的顾忌,打草惊蛇的顾忌,他此时很写意一般的跟着杨睿,就好像自己现在看着手中的猎物一样的心中高兴。
暗淡的光辉,间有间无的照在杨睿脚下的石板路。
此时沉寂的夜,让杨睿的身心都是一片空明,在他敏锐的感触之中,很快的就发现了有人刻意的跟在自己的后面,不过杨睿没有点明,也没有躲藏。
究竟是谁会跟在自己的后面?在江城应该自己是很难引起别人的留意的啊,而且现在的江城根本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身上也好像没有值得别人跟着的东西啊。
这可能是无妄之灾吧,杨睿暗想。
中年汉子跟着杨睿走到小巷僻野的地方,便窜到杨睿的后面,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顿时一个凉冷的东西抵在了杨睿的腰上。
“把手举起来。”那中年汉子见到自己得手,连忙的用手上的家伙抵了抵杨睿的后腰,同时示意的向杨睿说道。
杨睿感觉到一阵冷冷的寒气从后面向自己传来,连忙的举起了双手,中年汉子此时把住杨睿,沉声的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一声问话,杨睿的心中大感奇怪,这个人此时居然问自己的来处,是不是现在的劫匪都是需要报下山头,说下码头?
中年汉子,见到杨睿不说话,又用手上的家伙戳了戳杨睿的后腰:“是不是南边来的?”
南边来的?重生前世自己算是中原人士,现在的身份来说的话,自己是本地人,杨睿连声的说道:“不是。不是南边来的。”
“不是的。”中年汉子,心中不禁的狐疑,话声之中明显的带着怀疑,手中的家伙狠狠的戳在杨睿的后腰道:“不要耍大爷我,老实的说是不是南边的人派你来江城的。”
“真的不是。”杨睿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这家伙真奇怪,既不打劫,干嘛老追着别人问人家的出处啊。
“别他妈的耍滑头。”中年汉子见到杨睿的言语是那样的轻巧,把住杨睿的手更加的紧了,怕是杨睿有什么样的后招,叫嚣的问道:“那你在潇湘馆的时候,为什么一个劲的打听江城的状况,看你这样子,想想就知道是个娃娃军,是不是姓谭的那家伙叫你过来探听消息的?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在那块落脚?诚实的给大爷好生的交代清楚?不然小心爷的盒子不长眼,走火伤了你。”
中年汉子,显然的认定了杨睿是打南边来的,言语之中尽是威胁之意,杨睿心中不禁的暗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家伙肯定就是布在江城的暗探,误认为自己是湘军过来探听消息的,心中也不由的窃喜。
“真的不是南边来的。”杨睿坚持的说道。
中年汉子,不由的思维一顿。
“不过我确实是来探听消息的。”杨睿趁着中年汉子神精一顿的时候,被中年汉子把住的左手依势向下一滑,握住了中年汉子手上的王八盒子,身体同时从左边一个转身,双手抄住中年汉子的双手,一个经典的背摔,把中年汉子一下子压在了地上。
中年汉子,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力气,拼命的挣扎,却被杨睿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家伙,真是上天送上来的消息,天大的恩赐,自己刚才还在苦苦的想法子探听杨敬亭的消息,一下子便有了一个消息灵通的探子送货上门。
“真家伙,真实在。”杨睿双腿绞着中年汉子,手上掂量着方才抵在自己后腰的王八盒子,啧啧的赞叹道,也是在杨睿的印象中,这枪可是只用在军事博物馆,见识过,可是那个时代最好的便携的武器,不仅苗头准,火力强,而且还射程远。
“你是北洋军?张敬尧的人?”杨睿用手上的铁家伙,敲了敲中年汉子的头问道。
“王八羔子的,知道大爷我是督军的人还敢这样对待老子,还不给大爷我道歉。小心大爷我灭了你丫的。”中年汉子叫嚣的冲着杨睿道。
“你还嚣张,还嚣张。”杨睿一听中年汉子的叫嚣,心中不由的一阵怒火,想起父亲,想起杨家的灭门大仇,气愤的狠狠的用铁家伙砸着中年汉子的脑袋。
“大兄弟,大兄弟,您老别打了。”中年汉子一时间,嗷嗷的痛叫了起来,一下子被杨睿那失心疯一般的气势,那狼一般的凶残的气势吓住了,连声的讨饶了起来。杨睿此时眼中似乎见到了那夜的惨象,一股暴戾之气窜上脑门。手上的家伙一股脑的朝着中年汉子的身上招呼,直至自己气喘吁吁,霎时,中年汉子脑门之上,鲜血淋漓,眼色之中尽是一个恐慌之色,好像此时在他眼前的人,不是一个年少的少年而是一个扒皮的厉鬼一般。
“告诉我,杨敬亭被你们关押在什么地方了。”杨睿狠狠的问道。
中年汉子,身体缩成虾米之状,躺在地上,身躯不停的哆嗦,嘴角喃喃的呓语,都不知道此时的杨睿已经累得停下了手脚。
“说话,关在什么地方了。啊!什么地方。”杨睿狠狠的踹着窝在地上的中年汉子,厉声的问道。
“关。。。。。。关,在。。。。。。在秘牢了。”中年汉子,显然被杨睿吓住了。
不等杨睿继续的追问,便把详细的消息说了出来。
“大兄弟。我可是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中年汉子此时哀求般的目光看着暴戾的杨睿,此时在他的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远离这杀神一般的人,不过,他不清楚,在他遭遇杨睿的时候就注定了明年此日是自己的忌日。不过看到杨睿泛着红光的眼睛的时候,中年汉子的心中不禁的一疙瘩。
“大兄弟,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中年汉子,看着杨睿充满戾气的神色的时候,连忙惊慌的跪在了杨睿的脚下,连忙的讨饶,不顾身上鲜血流淌的一个劲的磕头告饶。
早知今日,何必在过去为虎作伥呢?杨睿冷眼的看着拽着自己裤脚的中年汉子,举起手上的王八盒子,朝着他的后脑一枪,“砰。”的一声中年汉子应声倒地。
“下辈子,别再站错了队伍,别再丢掉自己的良心了。”
第十一章杨家铁铺
第十一章杨家铁铺
杨睿也不知为何,心中会窜上一股戾气。
很显然,现在的杨睿的心神已经不是单纯的杨睿,也不是单纯的少爷了,他现在心神之中已经慢慢的把两个杨睿的所知,更是把两个杨睿的神智融合在一起了,就是性情,也不再是冷冰冰的,干蹦蹦的不解风情的铁血男儿了,而是随性时是一个多愁善感,随性而为的少年,沉着时,是一个冷静的,条理清晰的,诡计多端的军人。
杨睿在夜风之中冷冷的待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心静静的冷静下来,心中不再是一个戾气乱窜,而是慢慢的恢复平静,也慢慢的成熟了起来。
杨睿,拽着中年汉子,把他扔在了一个僻野的地方,自己慢慢的走下了狮山。
杨睿知道中年汉子的消失,明天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许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了他的尸首。
不过杨睿没有刻意的去掩藏,就是要的一种这样的效果,诡异,让北军有种理不明的诡异,才能让自己有更好的机会,行驶自己的盘算。
走下狮山的时候,街道上面的店铺,摊贩,已经渐渐的少了,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的人流也渐渐的少了,街灯阑珊,整个的江城的街道上面,凌乱的留下了白天喧嚣之后的痕迹,一些丢在地上的垃圾,在小巷之中,在风之下,低低的依洄盘旋,在静静的夜下,街道上面有种说不出的空旷,一种萧瑟的,苍茫之意,袅起。
杨睿在街道的一个僻远的小巷的拐角之处,见到一个低矮的院落,一个铺子。
杨睿随意般的看了一下四周,一手搭在院墙之上,一个漂亮的翻身,轻巧的落在了院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