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弥漫着鬼魅气息。
缓缓起身,纤手不露痕迹的揉揉刚才摔疼的小屁屁,风凝魅移动着莲步走向幽魑,如玉的纤手一点一点的褪着亵衣:“幽公子,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怎么能如此粗鲁?”
“无耻!”
如花唇瓣吐着无情冷语,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她娇躯上的某个地方,眸中幽光一闪而逝,幽魑瞬间飞身离开。
“幽公子,你怎么走了?”
看着那因幽魑慌忙离去时不慎撞坏而寿终正寝的窗户,风凝魅再也憋不住了,笑得猖狂:“神医?神医!本姑娘只不过微微露了那么一点点,就受不了了,你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笑够了,风凝魅正准备回床休息,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蓦然想起刚才幽魑曾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难道这就是古代武功之一的点|岤?
可恶!想她风凝魅在现代,可是空手道和跆拳道的个中翘楚,竟然奈何不了这小小的点|岤!幽魑,这梁子,结大了!他日,我风凝魅一定加倍奉还!
“影一!”
随着风凝魅话音刚落下,静谧的屋中已多了一个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冰冷双眸的男子,跪在她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给本小姐解|岤!”看着眼前双眸深谙的男子,风凝魅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是,主子!”
静静躺在床上,抬眼看着轻柔如纱的床幔,想着自醒来后所经历的种种,风凝魅嘴角勾起一抹兴味邪笑:这异世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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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戏耍左护法(1)
几天之后。
不快不慢的走在绿树成荫的石径小路上,沐浴着和煦的暖阳,一路欣赏着争奇斗艳的百花,深深呼吸着清新而芬芳的空气,风凝魅心旷神怡。
当然,要是身旁没有不请自来的某人,相信她会更怡然舒畅。
如果说风天凌呵护自己,事无巨细皆亲自过问,甚至连汤药都亲手熬制,亲眼监督自己服下,是出于亲情和宠爱的话,那每天都会出现的他,她就有些看不懂了。
看着走在身侧,左顾右盼的风凝魅,那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斑驳的照在她的身上,轻洒上一圈五光十色的光晕。
乌黑柔亮的长发直直的垂向腰际,用一根淡蓝的丝带轻轻系着,顶端的丝带结就像花间蝴蝶,随风翩翩起舞。
眉似新月,挺而直的鼻子微微上翘,绛唇映日,一袭简约的淡蓝衣衫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躯,虽然容颜平平,但那一双灵动的双眸泛着慧黠,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另有一股动人的气韵。
如此神采奕奕的她,让幽魑不禁想起了那夜的亲密接触和那娇小身子所带给自己的悸动,墨黑的双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默默跟在其后的春夏秋冬四个婢女,看着两人的背影,眸中隐埋着滔天的仇恨和不甘。
蓦然抬眼,当看到前方醒目的‘水牢’两个大字时,心怀叵测的四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满腹疑问: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
看到风凝魅等人到来,守卫在此处的属下们纷纷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属下见过三小姐!”
“打开牢门!”
“是,三小姐!”
挥手示意属下们不必跟随,风凝魅迈着轻盈的脚步通过道道防卫严密的铁门,刚走到牢房尽头,一股糜烂而腥臭的污秽之气就迎面扑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四周是光滑坚硬的石墙,中间有个大大的水池,水面上漂浮着早已腐烂的不明物体,发出阵阵恶臭,一条长长的铁链一头深深嵌入石墙中,一头连接着一个与水面相距不到一米,寒铁铸造的铁笼子,其中伫立着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男子。
他,就是天阴教左护法林震天。
看着一袭白衣的林震天,风凝魅双眸水润,微微泛着红,语带急切的喊道:“震天,你还好吗?本小姐来看你了!”
早就感觉到有人到来的林震天,缓缓抬起头,看也不看一眼娉婷玉立的风凝魅,目光直直的看着卓尔不群的幽魑,那面如冠玉的脸庞有着冷俊和孤傲,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子夜寒星般的茶色双眸中波光一闪而逝。
而幽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宛如樱花般红润的嘴角扬起邪魅的浅笑。
一道看不见的激越暗流在两人之间无声涌动,碰撞,迸发出阵阵火花。
看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林震天,风凝魅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前世那隐匿帮里的卧底警察,一股莫名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身心:当初自己就觉得那人可疑,才会一路跟踪,结果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异世;如今看到林震天,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思及此处,风凝魅清丽的双眸闪过一丝狠戾:不管你是不是本小姐所想的那样,就冲着你狠心伤害前身的份上,本小姐是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随后,轻移莲步靠近水池,风凝魅娇嗔的跺跺脚:“爹也真是的,明知道震天是本小姐的心头肉,还将你关在这让人恶心的地方,真是太过分了!震天,你等着,本小姐现在就来救你!”
睨视着走向镶嵌着铁链的石壁的风凝魅,林震天紧抿着刚毅的双唇,茶色的双眸平静无波,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其中暗藏着厌恶和不屑。
林震天眸中的深意,心细如尘的幽魑又岂会不知?转眼看着仔仔细细摩挲着石壁,一心想要救回爱人的风凝魅,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
专注于风凝魅的几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伫立一旁的春婢女紧紧揪着衣袖,神色复杂。
“找到了!”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风凝魅突然欢快的叫了起来:“震天,你等着,本小姐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
素手一动,铁链果真动了,不过,那距离水池只有一米的铁笼不但没有上升,反而整个浸入了水池中,众多的不明漂浮物体瞬间就袭上了林震天的全身。
看着被腐烂之物围绕,一袭白衫眨眼之间就被污染得面目全非的林震天,风凝魅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故作歉意道:“震天,对不起!本小姐忘了这机关怎么使用了,本小姐再试试!”
本抱着看戏心态的幽魑,看了看眉头几不可见轻皱的林震天,又看了看不停道歉的风凝魅,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双臂,眉眼扬起讳晦莫深的诡笑。
纤纤素手轻轻按动机关,这一次铁笼如愿上升,就在众人松口气的时候,铁链又突然滑动,铁笼猛然坠入水池中,强大的冲击力击打着水面,荡起了圈圈涟漪,溅起了阵阵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恶臭气息。
没有丝毫准备的林震天,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铁笼的惯性击中,全身各处重重的撞上铁笼,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却咬牙硬是不吭一声。
看到林震天那微锁的眉头,紧抿的双唇,风凝魅内心解气,表面却心疼不已,清丽的双眸水雾弥漫:“震天,对不起,本小姐又弄错了!”
而幽魑心中一紧,墨黑的双眸更加深幽;夏秋冬三个婢女小脸扭曲,愤恨不平;那春婢女紧咬的双唇泛着丝丝血珠,胸口急速起伏不定。
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风凝魅清丽的双眸中有着地狱恶魔般的冰冷。
素手轻轻一动,那铁笼猛然高升,随后又迅速坠入水中,如此反复几次,看着在铁笼中上下跳跃,已面如黑炭的林震天,风凝魅笑得天真烂漫,拍手道:“真好玩!左护法,我们再来几次!”
虽然已有了心里准备,依仗着武功高强和敏捷的反应,林震天避过了很多次铁笼惯性的袭击,但那巨大的落差所引起的剧烈震动,还是让他受伤不少,全身沾满了污物,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如果此时的林震天还不明白风凝魅的用意,那他真的就是一白痴了!怒视着她,满嘴嘲讽:“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我林震天要是吭一声,就不是男人!”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着俊脸紧绷,茶色双眸闪耀着锐利如膺般光芒的林震天,风凝魅偏了偏脑袋,转眼看着某人:本小姐看你还能忍多久?
“影一,拔了他的衣衫,本小姐要与左护法好好玩玩!”
“是,主子!”
话音刚落下,影一就已现身铁笼之上,手执寒光闪闪的长剑,几个手起剑落,就见刚才还完好无损穿在林震天身上的衣衫转瞬之间就碎成了一片一片,洋洋洒洒的飘落,浮在水面上。
挥手示意影一伫立一旁,巧笑嫣然的走向目光森冷的林震天,风凝魅嬉笑着:“左护法,好戏正式开始了,你可要准备好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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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戏耍左护法(2)
怒视着眉飞眼笑的风凝魅,林震天那冰一样冷酷的双眸中折射出凛冽森寒的幽光,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抓着铁笼,‘咯咯’作响。
丝毫不在意林震天眸中的冰冷,眨巴着双眼,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只剩亵裤的他,风凝魅轻佻的吹着口哨:“啧啧啧,瞧瞧这身板,这结实的六块腹肌,还真是健硕有力,宽窄有度!相信,在床上不但爆发力强,还经久耐用吧?”
“不过说真的,本小姐都有点不忍心在这完美的艺术品上留下点什么!唉,真是好纠结!”无视众人惊世骇俗的有色眼光,风凝魅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为难,惋惜。
而幽魑看着面不改色的风凝魅,只是敛了敛神色,抱着双臂的手紧了紧,眸中兴味却越发浓厚,心中的疑问也越渐多了。
影一静静地屹立在风凝魅身后,波澜不惊。
四个婢女齐齐低下了头,俏脸和耳根泛着粉红,想起小姐那非人的手段,不禁羞愤交加。
而林震天的脸色也在风凝魅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瞬间凝固成冰,全身的肌肉紧绷,彻骨的冷气喷洒而出,连绵不绝:“无耻!”
“左护法,这你就说错了!本小姐牙齿忒好,冷热酸甜,想吃就吃!”
明知此‘无齿’非彼‘无耻’,风凝魅偏要歪曲他的意思,看到他愤怒却又无奈的样子,就觉得特舒服:放心,你的仇和怨,我一定会为你一一讨回!
懒得与他废话,娇躯柔若无骨的倚靠着石壁,纤纤素手把玩着如丝秀发,风凝魅慵懒如波斯猫:“影一,好好招呼左护法!”
“是,主子!”
得到命令,影一二话不说,飞身跃到铁笼上,修长的大手一挥,隔空点住林震天的|岤道,然后将风凝魅事先交待他准备好的一种浓浓的,黏黏的东西,缓缓地从林震天的头顶倾泻而下。
动弹不得的林震天此刻无暇顾及其他,看着影一,内心震骇:想自己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却轻易就被他制服了;如此人才,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
看着那慢慢流向林震天全身的浓稠东西,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幽魑眸光一闪,嘴边扬起迷人万千的灿烂邪笑,宛如空谷中的幽兰,芬芳,魅惑。
随后,影一又将一只黑色的袋子打开,将其中之物都倒在了林震天的身上,解开他的|岤道后,就飞身回到了风凝魅身后。
当四个婢女看到那被黏在林震天身上,不停蠕动的红色而丑陋的东西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毒蜈蚣!”
“左护法,本小姐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惊扰了它们,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见林震天想要运功除去那些蜈蚣,风凝魅巧笑着,好心提醒。
听了风凝魅的话,林震天似乎想到了什么,果真伫立着不动,只是眸光森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no,no,no!本小姐可舍不得杀了你!”极其优雅的摇摇头,又摆摆手,风凝魅敛去心中冰冷,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本小姐要让你生,不,如,死!”
“堂堂天阴教的三小姐,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可笑!”
“很可笑吗?”歪着头看了看众人,风凝魅秀眉轻挑,清丽的双眸褶褶生辉:“本小姐倒觉得: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下三滥的手段又如何?”
本以为风凝魅会厉声否认,却不料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幽魑墨黑的双眸闪耀着一丝不知名的光亮。
而历来就对她不屑一顾的林震天,听她如此说,不禁满面嘲讽:“女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想要以这种方式强逼我娶你为妻,做梦!”
“是吗?”
微抬下颌,斜眼睨视着面如寒霜的男子,女子巧笑倩兮,言语中却带着淡淡嘲讽:“男人如衣服,不想要就扔;男人如鞋袜,不穿照样能行走!而你,是抹布,还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你说什么?”听了她的反诘,林震天不禁眸光深邃,滑过几分复杂。
“本小姐说,你是抹布,还入不了本小姐的眼!”无视林震天浑身散发出的寒冷气息,风凝魅声音不高不低:“年纪轻轻就耳聋心盲,还真是可怜啦!”
“你!”因为不能动,林震天只好怒瞪着满目怜悯的风凝魅,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听了风凝魅那对男子的极尽侮辱之词,幽魑如玉的脸庞微微抽搐,眸中闪过几丝诧异。
这时,那春婢女突然重重跪在风凝魅面前,微垂的双眸中忿怒和怨恨一闪而逝,苦苦哀求着:“小姐,求求你饶了左护法吧?”
“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为他求情?”
睨视着她,风凝魅表面故作不解,心中讥讽: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不过,好戏既然已经开始了,就由不得你说停!
见状,夏秋冬三个婢女也齐齐跪在风凝魅面前。
看了看隐忍的林震天,春婢女强忍着漫天的心疼,意有所指的说:“小姐,毕竟他是护法,如果出了什么事,不是教里的一大损失吗?要是让教主知道了,那……”
“听你这么说,好象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之前那样对本小姐,让本小姐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本小姐实在是气不过,才会略施惩戒!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见风凝魅言语有些松动,春婢女顿觉有希望了:“小姐,如今你也惩罚了左护法,不如,就到此为止?”
“那怎么行?本小姐可是堂堂的天阴教三小姐,如果就这样算了,那本小姐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看到春婢女紧张慌乱的神色,风凝魅眸中滑过一丝狡黠:“不过……”
“不过什么?”
心念着那人儿的春婢女,忘了她的身份,也忘了该有的冷静,急切问道。
“不过,要是左护法此刻能跪下来诚心乞求本小姐的原谅,那本小姐不但会考虑免了对他的惩罚,还会考虑放他出水牢,继续当他的左护法!否则……”
“痴心妄想!”
不等风凝魅说完,林震天就矢口否决,那冷峻的脸庞更加寒冷如冰:笑话,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岂会向一个黄毛丫头低头?
见林震天想也不想的拒绝,春婢女不禁心急如焚:“左护法……”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小姐翻脸无情!”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风凝魅慧黠的双眸滴溜溜一转:“影一,继续!”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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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四女弑主
再次飞身跃到铁笼之上,影一将另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将其中之物如法炮制的倾泻到林震天身上,复又回到风凝魅身边。
“左护法,你可千万别妄动,要知道它们可是饿了好几天了哦!”
看到那众多红的蜈蚣,黑的蜘蛛在林震天白皙健硕的肌肤上张牙舞爪的四处爬行,三色成辉,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风凝魅移步上前,突然语出雷人:
“小红加油,努力往上爬!对,爬到他的耳朵上,那里的血和肉可是很美味的哦!
哇,小黑,你在干什么?虽然那里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可你也不该去啊,你存心想让他不举,甚至断子绝孙吗?
哎哟,小二黑,腹部的肉那么结实,你怎么啃得动哦?真是的,快换个地方!
小黑子……”
听到风凝魅有声有色的指挥,众人额头顿时滑过几道黑线,汗滴滴的。
看着指手划脚,助威呐喊的风凝魅,秀发飞扬,丝带舞动,那清秀的脸庞泛着晶亮光泽,百里透着粉红,凭添了几分诱人风采,幽魑眸光一晃,心底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和复杂。
“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饶了左护法吧?”看着被毒物侵袭,周身已呈现隐隐黑色的林震天,春婢女顿觉心痛如斯,重重跪在风凝魅身旁,哀声乞求。
缓缓转身,睨视着跪地求情的春夏秋冬四人,风凝魅眸光清澈如山涧甘泉,微勾的嘴角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本小姐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左护法跪下求饶,本小姐就网开一面,不与他计较!”
“左护法,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多年的相处,春婢女深知林震天的心性,但事关生死,他……
尽管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已渐渐失去知觉,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但男人与生俱来的高傲自尊,让林震天不屑向一个女人低头:“士可杀,不可辱!”
“左护法,你不觉得春说得很有道理吗?‘能屈能伸’还有一个解释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懂吗?”
歪着头,素手纠缠着柔顺的秀发,挑眉看着眸光深邃的林震天,风凝魅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左护法,好好扪心自问:心愿未成,你真的就甘心命丧于此吗?”
闻言,林震天猛然抬眼,当看到风凝魅那清丽双眸中的波光粼粼,心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冷俊的脸庞迅速闪过一丝诧异:她为何会有此一说?难道……
敛了敛神,心头缓缓升起一抹警惕,林震天厉声说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是吗?”
没有错过林震天俊脸上那微乎其微的变化,风凝魅缠着秀发的手微微顿了顿,似乎不经意的看了看春婢女,眸光一敛:“既然左护法执意要放弃这唯一的机会,那本小姐就成全了你!影一,剜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削了他的四肢,斩了他……”
“不要——”
听到风凝魅竟要那样残忍的对待他,春婢女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熊熊怒火和蚀骨的积怨,迅疾掏出随身携带的武器,飞身冲向了风凝魅:“我要杀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蛇蝎恶女!”
“还有我们!”见春婢女动了,夏秋冬三人也陡然站起身,双眸迸发出道道森冷寒光:“风凝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
就在春夏秋冬四个婢女的长剑将要袭上风凝魅的娇躯之时,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宛如鬼魅般瞬间飘移,‘当——’的四声脆响之后,她们手中的长剑已颓然落在不远处。
“影一,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怒视着昂然屹立于风凝魅身前的影一,春夏秋冬四人神色俱变,但心有不甘的她们企图说服他反叛:“难道,你真的甘心忍受这个暴戾恣睢的恶女吗?真的甘心效忠于她吗?”
欣长的身躯岿然不动,影一眸光沉寂,丝毫不为所动:“一日为主,终生不悔!”
“影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见他始终无动于衷,春夏秋冬四人既忿恨,又震怒。
“与你们无关!”依旧波澜不惊。
而风凝魅无视心怀叵测,浑身散发出强烈杀气的四人,不疾不徐的走到一旁,轻轻斜靠在石壁上,慵懒说道:“影一,温柔一点!”
“是,主子!”一阵微风拂动之后,只见影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击败了疯狂上前,一心想要置风凝魅于死地的春夏秋冬四人,点住了她们的|岤道。
见影一不过在转瞬之间就轻易制服了四人,风凝魅灵动的双眸滴溜溜一转,顿时计上心来,看着静若止水的他,脸上突然绽放开一抹清雅如夏日荷花般的浅笑。
看到风凝魅脸上的新丽笑靥,影一眸中的波澜不惊终被打破,扯出了几丝涟漪,心海微动。
而一旁双手环胸,始终袖手旁观的幽魑,当看到她对他所绽放的那抹明亮,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现了一缕莫名烦躁,微蹙剑眉,眸光幽深不见底。
林震天似乎没有看到风凝魅明媚的笑靥,只是专注的看着影一,心中更坚定了要将他收于麾下的决心。
“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主子,不惜下毒谋害主子,值得吗?”理理干净整洁的衣衫,风凝魅慢条斯理的走到四人面前,看着俏脸扭曲,满目怨恨的春婢女,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见到风凝魅双眸中的犀利光芒,春婢女猛然低下头,试图掩饰心中的慌乱和恐惧。
夏秋冬三人看了看低垂着头的春婢女,又看了看言辞笃定的风凝魅,神情迷茫,不明所以。
“不懂没关系,本小姐很快就会让你懂的!”嘴边扬起一抹嗜血邪笑,风凝魅对影一眨了眨眼。
得到主子的命令,影一随即大手一挥,四颗褐色药丸随着他的内力催动丝毫不差的飞入春夏秋冬四人的嘴里,再运功迫使四人咽下。
“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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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不忠者,死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你们体会一下天堂与地狱的感觉而已!”居高临下俯视着惊恐万状的四人,风凝魅双眸清亮,轻启樱唇:“影一,废武功,解|岤道,看表演!”
“是,主子!”
看着在影一快,准,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番作为下,额头渗出颗颗豆大汗珠,脸颊惨白,紧咬着双唇一声不吭的春夏秋冬四人,风凝魅笑得无邪如清风:“这仅仅只是开胃菜,稍后会更精彩!你们可要坚持住,千万别让本小姐太失望哦!”
抬眼恨恨的怒视着风凝魅,四人强忍着钻心噬骨的疼痛侵袭,满目盛满阴毒。
而风凝魅却丝毫不以为意,把玩着如丝长发,好暇以暇的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春夏秋冬四人渐渐感觉浑身很不对劲,体内似有一股炙热燃烧的火焰,象汹涌的浪潮狠狠席卷着她们的身心,伴随着的还有阵阵莫名的空虚。
“好热!”早已经历了人事的春婢女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媚药!面色渐渐潮红,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双手逐渐紧握:风、凝、魅,你好狠毒!竟然……
“嗯——啊——”耳畔传来声声连绵不绝的低吟,转头,就见夏秋冬三人身上的衣衫已然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迤逦的风景,泛着粉红的肌肤,凹凸有致的娇躯……
见到此情此景,春婢女不禁心中一颤,单手抓着衣襟,怒视着悠哉观赏,满目兴味的风凝魅,眸中满是怨毒:不行,不可以,不能在左护法面前……
但额头紧密的汗珠再也承受不住重量,顺着春婢女的脸颊、发丝滚落下来,身心的炙热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哗——’的一声,衣服已被撕扯开来,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肌肤。
空气中的淡淡微凉,侵袭着春婢女的肌肤,让她觉得很舒服,手上的动作更加迫切的撕扯着。
一声声美妙悦耳的撕扯声听的一旁的风凝魅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啧啧,看看,精致迷人的锁骨一览无余,傲人的山丘和沟渠若隐若现,这极度撩人的姿势,疯狂扭动的娇躯,是多么美妙撩人的画面啊!春,这就是你背叛主子的代价!
一时间,阵阵荡人心怀的娇吟声在水牢中此起彼伏,分外惑人。
“怎么样?这极品的媚药是不是让你们有种欲仙欲死,飞身入天堂的感觉?”一瞬不瞬的睨视着丑态百出的四人,风凝魅嘴角泛着一丝浅笑。
看也不看在地上摆出各种姿态,自我撩慰的四人一眼,幽魑看着兴味十足,丝毫没有女儿家羞涩的风凝魅,眸光一晃,随即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显得邪魅如妖。
影一依旧目光冰冷。
而林震天始终直直的看着影一,对眼前的极致风景视若无睹。
紧咬的嘴唇溢出斑斑血迹,拼命压抑着体内的饥渴,怒瞪着满目兴味的风凝魅,春婢女横眉怒目:“风凝魅,你好卑鄙!”
而夏秋冬三人求救似的看向伫立一旁的幽魑:“神医,求求你,救救我们!”
“这与本公子何干?”
看着撇眼,淡漠的幽魑,彻骨绝望瞬间袭上四人的心间。
挑眉睨了睨强行压制媚药袭击,双眸满含痛愤交加的春婢女,风凝魅嘲讽的说:“为了一个男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本小姐的饮食中偷放慢性毒药,想要谋害本小姐,难道说,你就不卑鄙吗?
还有,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你将无辜的姐妹拉下水,诱骗她们背叛主子,违背誓言做出天理不容之事,你敢说,你就不卑鄙吗?
甚至……”
“你胡说!”
急急打断风凝魅的连声质问,转眼看到夏秋冬三人惊疑的目光,春婢女一下子就慌了,故作镇定的大声诡辩:“这根本就是你丧心病狂,恣意残害我们,还妄想嫁祸于我!别忘了,我们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睨视着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春婢女,风凝魅明亮的双眸有着一抹凌厉光芒,嘴边的邪笑越发耀眼:“那些伤因何而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闻言,春婢女猛然睁大双眼看着风凝魅,心中升起阵阵莫名慌乱: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可是……
“春姐姐,她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正奋力撕扯着各自衣衫的夏秋冬三人听到这话,猛然抬头,被折磨的猩红双眼布满了难以置信。
深知在劫难逃的春婢女留恋的看了看林震天,笑了,如烟花般灿烂夺目,却又是那么的短暂凄然:“对,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太愚蠢,心甘情愿的掉进我设计的圈套里!哈哈哈哈——”
“春姐姐,我们一直都当你是我们的亲人,对你惟命是从,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我们?”看着狂笑不止的春婢女,夏秋冬三人如醍醐灌顶,被震得里焦外嫩,一丝悔恨蔓延心间。
“亲人?在我心里,只有他才是我的亲人!而你们,只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
“你太可恶了!”听到春婢女说她们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夏秋冬三人控制不住满腔的愤怒,相视一眼,齐齐爬到她身边,双手狠狠掐着,揪着她的头发和肌肤,狠狠怒道:“我们要杀了你!”
而已无功力的春婢女,一面压抑着媚药的侵袭,一面躲避夏秋冬三人的围攻,很快就疲于应付,道道狰狞的血痕布满了她白皙的娇躯。
“哟,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这会儿怎么起内讧了?”居高临下睥睨着疯狂扭打在一起的四人,风凝魅故作不解。
扭头看着煽风点火的风凝魅,春婢女眸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噬骨的恨意:“风凝魅,你别得意!就算死后化作厉鬼,我也会搅得你寝食难安,永无宁日!”
“好啊,我风凝魅就等着你!”把玩着腮边秀发,风凝魅慵懒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即将到来的噬心毒的滋味吧!”
风凝魅的话音刚落下,就见四人突然迸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娇躯紧紧蜷缩成团,那早已鲜血侵染的手狠狠抓扯着各自的如玉肌肤,生生撕下那鲜血淋漓的片片肉屑。
顿时血肉横飞,那汩汩冒出的鲜血染红了她们身下的地面,慢慢汇成一条条血溪,四处流窜,刺鼻的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水牢。
不多时,四人的娇躯已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却丝毫没有减轻体内如虫蚁噬咬所带来的奇痒难耐,而在她们周围散落了许许多多大小不一,还滴着鲜血的皮肉。
看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饶是经历了无数血腥杀戮,早已修炼得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幽魑三人,也忍不住心中一凛,看向风凝魅的眸光有了些许不一样的含义。
“小姐,奴婢们知道错了!求求你,就饶了奴婢们吧?”夏秋冬三人一面不停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一面匍匐爬到风凝魅面前,忏悔痛哭。
俯视着幡然醒悟的三人,风凝魅皱了皱双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八个字不但重重击打在春夏秋冬四人的心上,也深深刻在了幽魑三人的心里,看着清然玉立的风凝魅,各怀心思。
“风凝魅,你以为杀了我们,你就真的能平安无事了吗?你错了!”怒瞪着风凝魅清丽的背影,春婢女突然诡异一笑:“要知道‘五色紫荆开,宝藏自然来’!今生,你休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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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安澜奕然
蓦然闻听春婢女提到那句江湖盛传的谚语,风凝魅顿时心中一紧,纤纤素手轻轻覆在左胸口之处,因为,那里有她所说的五色紫荆花。
伺候风凝魅多年的夏秋冬三人,当然熟知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印记,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笑得高深莫测的春婢女,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疑惑着什么。
自那夜无意中看到风凝魅身上那印记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平的幽魑,此刻听春婢女提及此事,想起了师傅曾说过的话,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看向风凝魅的眼神滑过几缕复杂。
而深知此事由来的林震天,收回了始终看着影一的目光,转眼看着背对着众人,静立不动的风凝魅,眸中有着势在必得。
缓缓转身,睨视着居心不良的春婢女,风凝魅轻柔的将调皮飞舞的秀发拢于耳后,不疾不徐的说:“此事与你有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抬眼怒瞪着风凝魅,春婢女恨恨的说:“对,就是我传出去的!你毁了我的希望,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了此事,你觉得你还能活得安宁吗?”
“凭你,就想让本小姐不好过,你配吗?”
看着全身上下已被自己抓扯得体无完肤,血肉翻飞的春婢女,风凝魅微微翘起的嘴角有着罂粟花般的鬼魅笑靥:“至于那背后指使你散布谣言之人,本小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他没关系,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他的嘛!为了他,不但心甘情愿担下所有罪责,甚至还不惜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来换他一条生路,真是用情至深啦!可惜……”
“可惜什么?”不知为何,风凝魅那未完的话语,竟让春婢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春婢女,风凝魅嘴角的那抹鬼笑越发深幽,生生直击春婢女颤抖的心房:“可惜,如果当你知道,你和他那未出生的孩子是被他亲手下药落掉的,不知你是不是还会象现在这样维护他?”
“不!这不可能!我的孩子明明是你让人趁我不注意下了药,才没了的!不是他,绝不会是他!”蓦然听到这晴天霹雳,春婢女一下子懵了,疯狂的摇着头,不停催眠自己:她在说谎!她在说谎!
“与他无媒苟合数载,竟不知是在与狐谋皮,你还真是可悲可怜!”
再也不想看一眼在事实真相面前震惊胆怯的春婢女,风凝魅缓缓走出了水牢,空气中却传来她清冷的声音:“紫荆花有毒,不是谁都能轻易得到的!”
“你是如何知晓自己中了慢性毒药的?”看着身侧缓步前行,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风凝魅,幽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微微抬头看着狐疑的幽魑一眼,风凝魅灵动的双眸闪着狡黠,娇声反问:“你是本小姐的什么人?本小姐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公子是……”就在这时,一阵优美悦耳的琴声突然缓缓响起,适时打断了幽魑将要说出的话。
清冷的琴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流下,撞击在卵石上发出的声响,溅起了迷蒙的水雾,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