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准出院。”
男朋友?
舒心先是一愕,再而,无奈失笑,应该指的是伊栩尚吧。
温擎出车祸了(2)
第二天醒来时,她觉得胃不怎么痛了,想要出院时,却被告知必须养得七七八八才允许出院。
“你们刚刚毕业出来的吗?”舒心忍不住问。
“是啊。我们两个同一所医学大学出来的,读完研究生就直接面试这里的护士。以前还以为以硕士的学历当个护士应该蛮罕有的,现在来到这里才知道以前的认识太自以为是。”比较有主见的小琪笑着回答。
舒心了然,难怪她们会认为她是伊栩尚女朋友。
当年她一心要读设计,醉心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时,同样是不认识谁是伊栩尚,因为压根就不会关心这类新闻。
舒心和两个护士又聊了一阵,她们看了眼墙壁的挂钟,“好了,舒心,我和丽丽要到隔壁病房给那温性病人换药。他也可怜,虽然有钱,可出车祸两三天了,一个人都没来看过。”
“是啊……听说昨天还混进记者来采访了,被保全扔了出去而已。”
“不过我看那男人一点架子都没有,长得又好看,又容易相处。昨天我替他换药时,他还会跟我说谢谢。”那叫丽丽的护士有些激动。
小琪笑着捏了下丽丽的手,“你那颗心别萌动了!我听说呀,他可是tr集团的接班人,那记者才冒充香雪园的住客闯进来采访。好事是刚从法国回来没几天就出车祸了,才没人去看而已……”
两个护士边走边聊,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逐渐远离舒心的病房。
那本正翻设计图的舒心开始也没留意,这样的八卦每天上演太多,可最后,她捏着那页图纸,手停在半空,晾了很久……
这几天她还担心如果温擎打电话约她出去,她该怎么拒绝好。
可等了一连几天,都没接到他电话,她还自嘲是自己想多了。
原来,他是出车祸了。
心微微一紧,想起那晚她很晚回去,都没看到旁边的房子亮起灯,他该不会是那晚出的车祸?
想到这,舒心咬着下唇,攥着被子。
想起那护士说温擎出车祸那么久,都没人去看,心有些闷闷的难受。
中午在病房吃过午饭,舒心拖着那叫丽丽的护士,迂回曲折的,问清温擎的病房在哪里,等护士离开后,她就下床,换上平时穿的衣服,悄悄往温擎病房走去。
问了护士,按着往常,现在是午休时间,他应该是睡觉了,舒心这样想着,就按着护士说的房号,一排排找,才昂头看了第一间,她就知道她不用找了。
温擎真的就像护士所说的,隔壁的病人。
他和她,两人就隔了一道厚厚的墙壁距离,她住在左边,他住在右边。
可笑的是,他们就那么近的距离,几天过去了,如果不是偶然听到护士的话,她真不知道他就住在她病房隔壁。
咫尺天涯么?
想起温擎,心有些发酸。
舒心轻呼一口气,在门口徘徊站了一阵。
想着再不进去,午休时间就过去了。
她只想在他睡着时偷偷看他一眼,看看他伤成怎样。
亲眼看着他还能活生生的躺在病床。
这就足够了。
温擎出车祸了(3)
舒心攥了攥手,拧开病房门。
深呼一口气,缓缓抬头。
这时耳边恰好传来一声温和的嗓音,“今天怎么那么早?”
她倏然抬头看去,声音的主人刚好抬头看她。
真的是温擎!
没盖被子,他打着石膏的腿第一眼就映入舒心瞳孔。
“舒舒,怎么是你?”
温擎语气是惊喜和讶然的喜悦,怔忪的舒心因温擎这声音回过神。
她慌着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护士不是说他平时这时间段都会午休吗?
他不是在睡觉吗?
怎么今天突然起来百~万\小!说了?
舒心一边跑一边想,后面传来温擎焦急喊声。
“舒舒,舒舒……”
接着,她听到好像是吊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书本都摔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摔在地上。
温擎那焦急的声音还在耳边不断响起,在安静的住院部,他的声音太过突兀和折磨人心。
跑着跑着的舒心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攥,贝齿咬着的下唇几乎被她咬出血。
想起刚刚推开病房看到的惨况,她转身往病房走去。
如她所想的,温擎真的摔下病床。
本打着液滴的吊瓶也被他拽得碎了一地。
看到舒心重返,温擎抬头朝他抿唇笑笑,很温和很轻。
舒心别开眼睛,小心翼翼避开玻璃碎,走过去将温擎扶起,嘴上不忘小怨一句,“温大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温擎没回话,只看着舒心的侧脸在淡笑,借着舒心将她搀扶起来的同时,放在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为在这刻能抱着舒心,脸上有淡淡的窃喜。
还好的是温擎只一条腿受伤了,不然凭她一个人真的无法将他扶起。
温擎躺回病床后,舒心喘了一口气。
看了眼温擎本吊着的那瓶药水是什么后,按了医院的服务灯,将情况简单说明一下,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出现。
进来的两个护士是舒心认识的,也就是那丽丽和小琪。
她们两个进来时见到舒心坐在病床旁,也有些惊喜。
“舒心,原来你和温病人是认识的呀!难怪你这几天总问我关于温病人的情况。既然认识,直接来看他不就行了,还用得着问了我好几天嘛!你应该早些来看温病人,两个人也有伴,你男朋友不在,你一个人趟病床也无聊。”丽丽边往前走边说。
刚刚她还瞎掰的告诉温擎,她是来这边看朋友的,知道他出车祸了,就顺便来看看,现在被护士当众戳穿,舒心有些尴尬。
她抬头看了温擎一眼,发现他噙笑的双眸柔柔看着她。
“问题不大。就血回流一点而已。等一下注意点就行了。”检查过温擎情况后,那叫小琪的护士说道,“现在滴慢一点就没事了。有事再叫我们。”
小琪将东西收拾好时,丽丽也将地面的玻璃碎打扫干净。
“舒心,你和温病人刚好认识,两个一起出去晒晒太阳也好。对病情恢复也快一点。特别是温病人,我们护工说过要推他出去走走,他却一直不肯。”
温擎出车祸了(4)
小琪中肯的建议一番,就和丽丽走出去了,病房就剩下温擎和舒心两人。
“舒舒,你也在这边住?”两人沉默很久,最后还是温擎先开声了,语调淡淡的,有些情绪不明。
舒心放在腿上的十指来回缠着,最后还是点点头,“嗯。”旋即她扬起头,淡淡一笑,有些幸福,“和我男朋友一起住。”
能在这里看病的人,必须是香雪园的住户。
她在衣情的职位是什么,温擎一查就知道。
以她16岁家逢巨变到要破产的经济情况,现在又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助理,不用想就知道她舒心根本买不起香雪园的房子。
温擎温润的眼睛有些黯,可很快又挂上淡笑,“舒舒住的哪一幢?等温大哥出院了,我去拜访一下。顺便看看舒舒男朋友怎样。有钱人都很喜欢玩弄女孩子感情,温大哥去替舒舒把把关也好。”
舒心一窒,她怎么能让温擎在香雪园见到伊栩尚那魔鬼呢?到时如果被伊栩尚知道她和温擎是青梅竹马,不知怎么嘲笑温擎。
而最私心的,还是舒心不希望温擎知道她和伊栩尚的关系。
也许会有人信她真的是伊栩尚的女朋友,可温擎和伊栩尚是十多年的朋友,他对伊栩尚的性情一定了解,他到时有所怀疑,一再逼问或者他再三去查,那不堪的六年情|妇生涯就会露出水面。
微微摇了下头,舒心淡淡一笑,“温大哥,你这样说,那是不是也说明你也喜欢玩弄女孩子感情?要知道,你也是黄金单身汉哟~~”
“舒舒,你知道的。”这一声,喊得很温柔,几乎是滴出水的细腻,浓厚的感情通过他这一声细呓,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这腔深情,听得舒心难过得差点就要对温擎大吼,你的舒舒早就不干净了,五年前她就成了你口中人尽可夫的女人了。
最终,她还是没能喊出口。
自尊心和虚荣心作怪,如果可以,她希望在温擎心目中的舒舒,一直是16岁前的舒舒。
将发丝撩回耳后,让自己语气尽可能的平静,“这个我问一下我男朋友,如果他不介意,到时我给温大哥打电话。舒舒也想介绍温大哥给他认识呢!”
“舒舒,他管你管得很严?”
看舒心那貌若幸福的脸,温擎犹豫很久,还是将疑问问出来。
“温大哥和你又没真的有什么,你告诉他,我们就一起长大,隔壁邻居的不就好了?怎么见个朋友都要总想到他,问过他呢?”
没料温擎问得那么直接,舒心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她就算真的跟了伊栩尚将近六年,可她能接触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并没学到多少说谎的本领。
“舒舒,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并不想和他在一起?”见舒心那么久不回答,温擎又尝试的问,“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不,他对我很好。”
舒心这次回得很斩钉截铁,神色也很认真凝重。
白柳的莫名妒忌(1)
“像这次我生病了,公司有急事要他处理,他本来已经在飞机上了,在电话里听到我不舒服,他立刻赶回来陪了我大半夜的,听到医生说我没事时他才急忙离开。”
幸亏伊栩尚那晚有出现,现在她才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至于当时伊栩尚是不是在飞机上,这纯粹是舒心自己瞎掰的。
温擎也被舒心突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那感觉,就像是他说了她男朋友不好,她这个女朋友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她男朋友不好的话而生气那样。
舒心说完也觉自己大反应了,和温擎想的不一样,她完全是因为心虚才故意语气加重来让自己壮胆子!
她不好意思朝温擎笑笑。
“温大哥,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就比较爱乱想。不过这也是他重视我的表现。一个男人如果不重视一个女人,他怎么会管那么多了。相信温大哥也不会在街边随便抓来一个女人就对她嘘寒问暖……”
说着说着,舒心几乎将自己也绕了进去,自己都差点认为她和伊栩尚是真的正常情侣关系,他的霸道和残忍,似乎都真的是因为在乎她。
“舒舒说得正确。有时占有|欲强也是爱的一种表现,温大哥向你道歉。”温擎抱歉的温和一笑,“是温大哥胡乱猜测了,还希望舒舒不要见怪。”
“温大哥也只是担心他对舒舒不好而已,是为舒舒着想,舒舒又怎么会怪温大哥呢。”舒心同样淡淡一笑,佯为轻松的继续道,“等以后温大哥也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就知道了,等那时舒舒说要去看温大哥,说不定温大嫂还不让温大哥来见舒舒呢。”
“舒舒,别说让温大哥难过的话。”温和的话中有淡淡的不满,有作为上位者的威压。
他的手抬起,温腻红润的掌缓缓放在舒心头顶,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揉着她的碎发,温暖而柔和。
“舒舒真的长大了,以前温大哥揉你头发时,还要低头看你,现在两人一起坐着,也相差不远。”
“可不是么?”舒心笑回,“六年时间,能不长大?”
面对她有些失落的话,温擎眼带关切的询问,舒心也只轻轻摇头以示作答。
曾经两个无话不谈的人,八年后,变得说一句话都要左思右想的斟酌,还要那么虚与委蛇的应付对方的话,一步步如履薄冰的,压得人心压抑。
退出病房后,舒心吁了口气,怀疑吧,对她说的话,温擎一定会所有疑惑,可她已经不知怎样将这个谎话编得更为圆满。
扑朔迷离吧,就这样一直胶着也好。
到时离开s市,一切就会好起来。
“舒心,说!怎么是伊栩尚的助手向南来替你请假!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迫请假两个星期的舒心刚回到衣情坐下,苏云就立刻走过来。
攥起拳头,放在距离她嘴巴1厘米处,仿若记者采访状的问得很是严肃。
白柳的莫名妒忌(2)
无奈将苏云的手拍开,当初她就认为因为胃溃疡请假两个星期太夸张了,她也没那么娇贵,当时恰好是星期六日,休息个一两天不就行了?
并且,哪有一个小小助理可以因为胃溃疡请假两个星期?
她跟向南提了一下意见后,向南直接告诉她,总裁说了,请假两个星期和无限期请假,任你自己选。
无限期请假,不就明摆着要她辞职不干的意思?
“前段时间,我毕业的那大学不是有个关于往届优秀毕业生回校的活动?我被邀请回去,出来时刚好碰到一女孩想读我们大学服装设计的,我那时刚好有空,就带着她绕了学校一圈,还跟她详细解说一下有关报考服装设计的事。后来她父亲来载她,就刚好顺我一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向南。前两个星期我胃痛发作去医院刚好碰上向南他女儿阑尾炎住院了,他女儿揪着不想让我走,让我在医院和她说有关服装设计的事。最后,我就只能那样了。”
连续几个刚好,说得舒心自己都头皮发麻。
这话编得太离谱,伊栩尚她不了解,向南她同样不了解,至于那个巧合的女儿,更不知道有没有……
见苏云还有话要问,舒心连忙移动旋转椅,低头干自己的活,熟知舒心性子的苏云也只得作罢,没多久,办公室响起拍掌声音,“好了,大家现在移到色彩室,柳姐为我们继续培训下个阶段的色彩搭配。”
“nn姐说,白柳某些方面对色彩的运用,真的算是罕见的娴熟和大胆。”在通往色彩室时,苏云对舒心说道,“你请假时,她给我们培训过两三节,确实有自己的本事,难怪伊栩尚会对她与众不同。”
想起上两个星期在设计部见到的白柳,舒心就提不起任何兴趣。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色彩室,白柳正被一群人围着,大家争相问她关于色彩搭配问题,她也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氛围,笑得一脸得意和骄傲。
舒心蓦地想起向南说的话,就像那个白柳,被伊总叫去伺候过三个或以上的男人,胃部又开始翻腾想要作呕。
她用力压了压胃部,强逼自己不去想。
即使向南将白柳说成那样,她舒心从来不觉得她就比白柳高贵到哪里去,都是出来卖的,她卖一个,白柳卖多个的区别。
她取笑白柳,就等于取笑她自己。
五十步笑百步的自以为是,是很可悲的事。
她舒心在六年来经过伊栩尚的不断嘲讽,多多少少也学到些皮毛。
白柳在台上培训,相比于其他助理的认真,低头的舒心显得太过明显,她在扫描本上勾勾画画,又偶尔皱眉沉思。
是的,她在想一个月后,y-s设计大赛,她该设计那种风格的衣服好,是跟着流行元素,还是反道而行?这很难抉择。
“舒心~~舒心~~”旁边的苏云用笔轻轻戳了戳她肩膀,压低声音喊她。
白柳的莫名妒忌(3)
舒心疑惑看她,苏云指了指前面,“白柳喊你回答问题。”
迷惑微睁的眼缓缓扇开,视线转到讲台处,见白柳正怒瞪她,她敛了敛眉睫。
“很抱歉,刚刚柳姐的培训内容太过精彩,让舒心一下子沉浸在色彩的殿堂,一下子错过柳姐的提问,还得麻烦柳姐将问题再重复一遍。”
舒心表现得比较尊敬,既抬高了白柳,又没将自己放得太低,白柳即使想发脾气也不能真的无理取闹。
白柳冷哼一声,明知舒心刚刚是没听她培训,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拨了拨那把散在耳边的长发,“好,你说一下什么是色彩三要素!”
“色名,明度,彩度”舒心昂头回得平静。
“配色的基本类型。”白柳又问。
“决定主体色。?选择搭配色。?选择背景色。?明彩度调整。完成配色。”舒心回得很平静,大家看舒心眼神已经有些不同了。
白柳脸色有些红,“你来给大家说说,五行与色彩!”
这问题一出,大家都“哇”的一声,平时百~万\小!说有看到这些,可如果你真叫她们说出来,十个当中,保证九个九都说不出个具体!
这些太抽象太难懂了!而且,舒心才刚刚毕业一年,还是设计师助理就问这么艰涩的问题。
舒心也蹙眉了,她看了眼苏云,发现她也摇头,白柳见舒心回答不出,冷哼一声,对着大家昂起脑袋。
“你们要知道,学服装设计的最忌就是井底之蛙和鼠目寸光!明明不懂还低头搞小动作,这样的人,根本设计不出一件让人喜欢的衣服!如果我是这样的话,早就收包袱走人,根本没脸面继续在服装设计呆下去!”
这等于白柳是当众落舒心的面,还要毫不留情的说她鼠目寸光,暗示她该收拾包袱回家。大家都一会儿看看舒心,一会儿看看白柳,都不懂白柳来正式工作时,舒心不请假两个星期,怎么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冲?
舒心抿了抿,突然展颜一笑,“是的。舒心也认同柳姐的话。玩设计,除了最忌讳鼠目寸光外,还有心胸狭窄同样是大忌。刚刚那问题舒心想得有些久,很抱歉。木:青、碧、绿色系列。火:红、紫色系列。土:黄、土黄|色系列。金:白、||乳|白色系列。水:黑、蓝色系列……”
舒心仿若背书似的口若悬河说了一大通,白柳从开始的蔑视,到正视再到最后震惊,舒心说完,轻喘一口气,“不知道舒心回答是否让柳姐满意?”问得很平静淡定。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着白柳,见她脸上的震惊,就知道她和她们一样,等不到回答,舒心就自然坐下来,反正白柳又不是管她的,她没必要像维诺薇薇安那样对她恭顺。
“舒心,你好厉害。”她坐下来后,苏云小声凑过来崇拜的说道。
舒心回头扬了扬嘴角,没说话,只是笑容有点苦。
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16岁那场巨变,现在的舒心,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白柳的莫名妒忌(4)
那时的舒心太年轻太懵懂也太害怕,根本不知道做人情|妇还可以对雇主提要求。冰火中文
当时她只认为伊栩尚替她还了那30万,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她怎么还有资格对他提出要到巴黎学服装设计的要求?
培训结束后,叫苏云先走,舒心留在色彩室。
等大家都走得七七八八时,她走到白柳前面,“不知道舒心什么时候得罪过柳姐,如果真的有,舒心现在向柳姐赔罪。希望柳姐原谅舒心之前的不懂事。”
她留在衣情主要是为了向nn学习,她是意大利顶尖设计师,tr集团首席设计师下面就是nn,现在之所以在衣情,还是tr集团为了考虑总体设计师水平,而专门将nn从法国调到中国,对衣情的设计师进行为期两年的培训。
如果不是nn,有薇薇安那样自大的上司,她早就离开了。
现在距离合约还有两个月左右,她不想和伊栩尚身边别的女人发生任何矛盾,尤其是一个爱打小报告的女人,这会增加伊栩尚找她的频率,而她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两个月。
“听说你住在香雪园?”白柳微微眯眼,有些危险。
舒心窒了窒,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住哪里不过是晚上休息的地方,这点不重要。舒心这趟找柳姐,是希望将我们的误会解开。”
“你是怎么认识向南的!”白柳再次咄咄逼人,舒心敛下睫毛,“柳姐,这是舒心的私事。舒心觉得没必要向柳姐汇报。”
“你是伊栩尚的女人?是不是那天我去员工餐厅吃饭时,你趁机勾引他的!”白柳气势变得压人,舒心有些可笑,这样的责问,像不像原配问小三?
如果真的要问,角色应该对调吧。
“我不是他的女人。”她答。
在舒心心目中,能称得上是某男人的女人这一标签的,不是两个人上过床就可以。
我的女人,这是男人对深爱女人的一种对外霸道宣告,让大家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的狂野。
如果任何一个上过床的人都可以贴上这个标签,那就真的太滑稽了!
试问,那些发生过关系的恋人,敢不敢在分手后再这么霸道的对外人宣称,那个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前女友,是他的女人?这样说的结局,那一定会被人痛扁!
所以,舒心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明确。
情|妇永远是情|妇,没有感情的做|爱,妄图借此成为男人的女人。
这只是男人欺骗女人的手段。
女人自欺欺人的话罢了!
“哼!最好就没关系,如果让我查到你瞒着我和伊总有任何联系,别怪我不放过你!”白柳冷冷看着舒心,又挑起她下巴,“不过凭你这蜡黄蜡黄的样,我相信伊总也不会看上你!”
高跟鞋一蹬,白柳转身高傲往外面走去。
摸了摸被她挑起的下巴,舒心蹙了蹙眉。
这趟谈话没达到她想要的成效,反而被人威胁一顿,真是倒霉。
伊生来电(1)
下班后,舒心都会绕到商场买了些熬汤的药材就回了香雪园,温擎已经出院了,回到她旁边的那屋子静养,舒心现在是每天下班,都熬一煲汤给他送过去。冰火中文
tr集团的新任总裁在中国酒醉出车祸,这新闻一曝光,tr股票就下跌。
为了大局着想,温擎不得不带伤召开记者招待会。
看着温擎伤着脚杵着拐杖开记者招待会的样,真的让她很难受,被记者连连追问,他虽然表现得很大方得体,很从容自若,可他眼里的苦她看得出,因为失恋原因喝酒出的车祸,现在还要忍着心底的苦楚开记者招待会。
对温擎,舒心只觉得她也真是学足了伊栩尚的残忍啊。
现在送汤的事,舒心的考虑很理想,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自己没那么愧疚,而等温擎腿脚能自|由行走时,她已经不住他旁边。
最重要的是,即使被伊栩尚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那男人要她做的,就是接近他。趁他生病期间送汤,不就一种很好的接近手段?
“小东西,听黄妈说,你最近都自己做饭?”电话里,男人略带坏笑声音传来,舒心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再而“嗯”的淡淡应声。
她没做饭,就熬汤而已。
男人不喜欢他的女人因做饭而沾上油烟味,慢慢的舒心也就变得不爱做。
熬汤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简单、方便,且不会沾上任何做菜会有的异味。
闲来无事,自己去超市,将熬汤的材料买好,她很喜欢菜谱上面说的,红枣几颗,枸杞子几颗,蜜枣若干的话,这些约莫的估量在她看来很有趣,所有熬汤的药材都随她自己喜好放多或者放少。
最重要的是,熬汤只要将药材洗干净,刚煲里一放,再加进水,盖上盖子就ok。
她在大厅沙发坐着百~万\小!说,翻着翻着,浓郁温热的味道从厨房飘出来。
那感觉,很美好,淡淡的,温温的,有点像家。
“多吃点,伊回来希望看到小东西腰上多肉一些。你太瘦,伊以往弄你都不敢太用力,怕会将你弄坏。有肉了,伊玩起来才尽兴。”
魅惑醇厚的嗓音继续传来,似是关怀的话,听得却如空刃般刺|进胸腔,滴血不流却痛得难受。
舒心身体微微一僵,难怪将近六年,男人找她的次数少之又少,感情是在她这里得不到他要的尽兴,欲求不满。
轻吁一口气,敛了敛眉睫,抚顺回答,“是。”
电话那头似传来伊栩尚若有若无的叹息,“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枉费伊抱你去医院,守了你几个小时。快和伊说一声,你很想伊。”
这才是伊栩尚给舒心打电话的最主要目的,他在意大利呆了一个来月,他在中国的那些女人几乎都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说是很想他。
对于这些话,他一向是听得很厌烦,薄涔的唇勾起冷冷笑意,无所谓,却又带着睥睨的轻蔑和嘲弄的笑意。
伊生来电(2)
想他?
是想他给她们数不尽的钞票?
还是想情|事上他带给她们的极致欢|愉?
可就是厌烦的电话那么多,那娇腻的电话都听得都让他不耐了,偏偏就那个女人,一个电话都没有。冰火中文
她的号码犹如她的人,安安静静的呆在他手机六年。
伊栩尚从来不存欢|场上女人的电话,舒心可算一个例外。
偏偏这个例外,那个女人还不懂得好好利用,就如一个木头人的安静。
转而一想,才发现将近六年,他的小东西好像真的从来没说一句想他的话,更没像那些女人一样,给他打过一通让他觉得厌烦的电话。
男性自尊心作祟下,这才头脑发热的拨了这通越洋电话,再头脑发热的提了那么一个幼稚的要求。
视女人女衣服的伊栩尚主动开口要一个女人说想他,这话如果传出去被登出来,保证会造成第二天各大新闻报纸杂志的疯狂抢购。
伊栩尚的话似有少少抱怨,就像恋爱中,得不到恋人情话的大男孩那般单纯道出自己心里的不满。
听得心有些异样,顿了顿,舒心很轻的开声,“伊先生,舒心想你。”
轻得仿若少女青涩情怀时,不好意思和情郎说爱语的羞涩。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伊栩尚邪魅笑声传来,略略带讥讽的语气。
舒心有些无奈,对上这男人,说任何话都是错。
哪怕现在按他要求说一句我想你,都被他冷语嘲讽一下,舒心是真的不懂如何和伊栩尚相处。
幸亏时间还剩不多,不然以他现在找她那么频繁的频率,以后她更会为如何和他相处而苦恼。
想起男人已经到意大利将近一个半月,那晚他应该是专门赶来的吧,不知对他生意有没影响,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伊先生,生意的事很棘手?”
“小东西,你是在为伊担心么?”男人坏坏一笑从电话传来,染上揶揄笑意,衬得男人的嗓音更是蛊惑和醇厚。
舒心的心陡然下沉,每次男人用这种调调和她说话,她就觉得思维好像有点被牵走不受控制,就想沉溺在他那看似温柔深情的嗓音中。
“担心。”舒心承认得很坦诚。
男人狂狷的笑声从电话传出,霸道而肆意。
“小东西,西西里岛真的很漂亮。以后伊带你来看看。有人说过,只要来了这里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伊保证你也会爱上美丽的西西里岛。”
以后?
舒心的心有那么一瞬为男人发自内心的笑声而微微泛起涟漪。
他的笑声一如他的人,自信而狂野。
桀骜不驯的霸道,让人既讨厌又沉迷。
对于他,女人很容易会耽于他的野性霸道中无法自拔。
只是唇角转而挂上淡淡苦笑,这个男人对她的事,是不是真的健忘如此?
她和他的契约,随着他到意大利一个多月的不联系,他们也就三个多月后就契约终止。
三个多月后,她就恢复自|由。
以后……
舒心和伊栩尚,
从来没有以后。
温擎不温情(1)
“温大哥,你的腿医生怎么说?”距离伊栩尚那通电话又是过了几天,舒心端着熬好的汤到温擎屋子时顺便问道。
“还是那句,慢慢恢复。”他温润的看着她,“舒舒今天给温大哥熬了什么汤?”
将汤盅里的汤水倒进刚刚从温擎厨房拎出骨瓷碗里,端到他前面,“还是鱼汤。问过医生,他们说骨折后喝骨头汤不利于骨头愈合。”
温擎端过碗的眼睛因舒心的话而瞬间有神,“舒舒,你为了一煲汤,甚至还问了医生?”
激动和期盼在他眼里闪出湛亮的神彩,舒心不好意思轻笑,“不是。是以前他打篮球时候骨折过,那时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最好不要熬太多骨头汤。”
她的话成功让他本神采奕奕的瞳眸变得黯淡,舒心脸上还是保持那种幸福的笑。
实际上,6年来,伊栩尚根本没喝过一口她熬的汤。
汤,是专门熬给温擎喝,也是她希望温擎死心的一种方法。
很笨拙,却更致命。
就像现在这样,不经意间就渗透出她和“她男友”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才是最磨人心的。
这也是这一个多月来,舒心和温擎的相处,两人一就不说话,一说话,舒心必然会让温擎难过。
其他时间,就等温擎将汤喝完,她将碗洗了就离开。
温擎安静的将汤喝完,舒心接过碗,拎过汤壶转身往厨房走去时,温擎突然拉住她手臂,脸庞没有过往的温润,严肃而清冷,盯着她看的褐色双眸也变得犀利。
“舒舒,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生活到底怎样?你究竟和谁一起!”
舒心的心陡然下沉,脸色慌张一阵,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勉强挤笑,“呵呵,温大哥,你问什么呢,舒舒不说了么,现在和我男朋友呀!”
“你说谎!”斩钉截铁的肯定,让温擎温和的声线变得凛冽,厚实而低沉,如敲在百米厚的钢板,那回音震得人耳膜发痛。
从来没见过温擎隐忍大怒的样,舒心被吓得心激灵一跳,呆呆看着温擎,手不自觉无力松开,提着的骨瓷碗和汤壶也自然的掉到地上……
汤壶刚好砸中舒心的脚,她立刻“啊”的一声大喊,骨瓷碗也碎了一地。
事情突然发生,那个一直说脚还是老样子的温擎见状,手往床上一撑,自然条件反射的来不及思考,立刻站起来,将舒心抱到旁边,焦急的问,“舒舒,脚有没有怎样?要不要紧?”
温擎脸上是对舒心被汤壶砸到的脚的担忧,好看而浓密的眉宇都皱起。
舒心看着温擎快步走到家里放药箱的地方,她连忙站到一旁,指着忙碌翻药箱温擎,声音大得有些竭斯底里,“你的脚一早就没事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总这样坐在轮椅上,害她一直愧疚,一直担心!
如果他的腿真的从此站不起来了,从此不能走路了!她该怎么办!她为了这事折磨得几乎快疯了!他却居然一直将她耍着来玩!
温擎不温情(2)
那边翻药箱的温擎动作顿了顿,连忙将跌打损伤的药翻出来,走到舒心前面,“舒舒,先让温大哥看看你的脚怎样,看看有没有砸到了。”
“不用你管我!”舒心生气的打掉温擎的手。
看着他,双眼发红。
肩膀气得都微微发颤,温擎没想到舒心会那么生气,连忙将药油放下,将气得发抖的舒心抱紧。
“好了,好了,舒舒别生气,是温大哥的错。别气。”温柔的哄着,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舒心的背。
很温暖,很轻柔,那一下下的安抚,将温擎对舒心的心疼和怜惜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不知道我因为你的脚有多难过,多后悔。你居然骗我!”舒心在温擎怀里哽塞着,“我每天来都问你一次,你的脚怎么了,你都告诉我,老样子,慢慢来,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真的再也站不起来。”
“好了,别难过。是温大哥骗了你,你想怎样温大哥都没意见。”温擎抬起白皙的指替舒心擦着眼泪。
看她微微颤抖的睫眉如同蝉翼一样脆弱,心疼的将她再次抱在怀里,眼里有满足也有更深的情绪。
温擎的怀抱很温暖,一如8年前他离开时在机场抱着她那样,温温热热的。
不霸道,不冷漠。
像一股温水将你包裹其中,绵绸温暖,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那样美好。
舒服的闭上眼睛,想要好好感受这温暖时,眼睛突然闪过男人那阴鸷的神情还有他霸道的宣告,舒心弹跳似的连忙挣开温擎怀里,有些慌乱。
“舒舒,你还是喜欢温大哥的。”温擎将舒心的慌乱收于眼底,看着她,铿锵有力的道出自己猜想。
“我没有!”舒心连忙反驳。
温擎的视线如一道道闪电,舒心感觉自己那身外衣被他目光劈得四分五裂。
在他眼睛注视下,她的一切刻意掩饰都显得那么可笑。
是啊,她怎么可能忘了。
眼前的温擎,是八年前那个温柔如水的温大哥。
可他更是在哈佛读完b出来的顶尖学子,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