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旧爱新欢:黑帝的11天爱人

旧爱新欢:黑帝的11天爱人第15部分阅读

    虽然只得两人,可佣人端来的饭菜分量,绝对是10个人都够吃的!

    那种西餐桌排了满满一大桌的,舒心从桌头挑到桌尾,将菜挑好,才坐到一边。

    正式吃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象征式的问了一句。

    “伊先生,你需要吃吗?”

    刚刚他那样说,应该是已经吃了的,舒心问完就低头抓起筷子。

    坐在沙发的伊栩尚当然将舒心那副完全是客套式问话的架势收在眸底,荡着杯中的酒红色液体,薄唇勾起玩味的笑。

    “伊还没吃晚饭,你说呢?”

    舒心夹起碗里的肉才刚刚递到唇边,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听到伊栩尚的话“啊”了一声,怔了一阵。

    良久,才愕然的问,“伊先生刚刚不是说已经吃了吗?”

    “伊只是问,谁告诉你伊还没吃晚饭,没说伊已经吃了。”心意徐回得很理所当然。

    散漫的语调配上醇厚的嗓音,两人像是友人间谈话的随意。

    舒心一窒。

    伊栩尚嘲弄的笑意还挂在削薄的唇畔,很寒凉的弧度,有种看遍她丑态的从容优雅。

    伊栩尚这诡异多变的性格,她始终还是不能适应。

    “伊先生需要吃什么?舒心替伊先生准备。”舒心将筷子放下站起来,淡淡的咨询。

    本来懒懒靠在沙发的男人将端着的酒杯放到茶几,微微倾身长臂往前一扯,将立在不远处的舒心拉到怀里。

    脑袋凑在舒心耳窝,那股熟悉的淡雅馨香传来,让伊栩尚深呼一阵。

    “小东西,伊比较想吃你。”低磁如美酒的话模糊响起,舒心身体微微一颤,鼻间传来的淡淡龙涎香让她身体微微放松。

    6年来的相处,这股清淡的龙涎香已经到了渗入骨髓的熟悉。

    即使它的主人是如何的冰冷残忍,可她嗅了,总觉有股安宁心神的功效。

    她低下头,淡淡的问,“伊先生今天是真的想要将舒心送给别的男人吗?”

    “伊说不是,你相信么?”伊栩尚用散漫的声调反问,略带淡笑而很不以为意的笑了下。

    粗粝的掌早就穿过下摆,从她柔软的腹部一路向上,直到傲人的丰盈前才停下。

    女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被包裹在男人粗粝的掌中,柔软的触感让伊栩尚微微眯眼,那丰盈的弧度,似乎是天生为他大掌契合的完美。

    “舒心明天就回衣情辞职。”忍着胸部被揉|捏的不适感,舒心淡淡的回答。

    在梦想和生存之间,无论何时,生存永远都是最重要!

    这样的日子,等契约到期后就会好了。

    “为什么要辞职呢?”他淡淡的问,仿似很不在意的感觉。

    食指若有若无的挑着顶端的红梅,看它从软瘪低迷一直到在他指上傲然挺立,觉得不过瘾,拇指捏着一边,中指又跨过另外一边的肆意把玩。

    舒心身体蓦地一颤,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伊栩尚低低一笑,将她散在肩上的发丝拨回一边,刀刻的俊脸埋在她发间,“小东西,喜欢这种感觉么?”

    奇怪的相处(3)

    两人如同爱人的亲昵动作让舒心很不适,她动了动身体,却被伊栩尚楼得更紧,这样还不止,顶着她臀部那炙热,男人还刻意的将她的屁屁往下压。

    “伊先生……”气息有些不稳的喊着伊栩尚的名字。

    身周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男性独有的麝|香,让人沉醉的霸道和强势。

    舒心本背脊对着伊栩尚前胸,他突然托起她臀部让她转身正对着她,粗粝的指抚上她薄红的芙颊,转而长指挑着她下巴让她昂头和他视线相对。

    “小东西,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要辞职?”声音依旧是低迷而蛊惑的磁性。

    舒心如水的黛眉微蹙,在伊栩尚如同魔术师般神奇的大掌下,她美眸早就漾着水样的碧波,美得如同烟雨迷蒙的江南。

    没了清醒时的冷然,隔一层水汽,多一份妩媚。

    舒心就这样和他对视,眼睛茫然的眨了几下。

    长长的睫眉轻颤,因为伊栩尚搂着她腰身的动作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她纤长的睫眉有时如同刷子般擦过他俊朗逼人的脸。

    毛毛软软的,如同被刮过心房,漾着奇怪的触感。

    “因……因为伊先生不喜欢……”

    好一阵,想起眼前男人问的是什么问题时,舒心才喘着气回答。

    那只流连于她娇嫩肌肤的手如同会点火,让她浑身有种难耐的火热。

    想要解放却又解放不得,很难受。

    男人鹰眸蓦地一沉,盯着她,视线一瞬不移。

    深谙的瞳沉静若一池古井的平静,英俊逼人的脸看不清一丝情绪……

    良久,削薄的唇微微扯动一下,似笑非笑的。

    伟岸的身躯毫无征兆将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往沙发一压,脑袋埋在她发间轻咬她漂亮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下,到精致动人的锁骨……

    指一指在舞动,直到胸前传来温热的湿润时,舒心“啊”的一声惊呼,连忙推开伊栩尚埋在她胸前的头颅。

    没了男人温热的体温拥抱,凉意骤然传来,本就温热发软的娇躯立刻骤起鸡皮疙瘩!

    舒心这才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伊栩尚给褪下。

    她的裤子衣服夹杂他的衬衫,都无规则散在地上。

    仿若一场意乱情迷的见证者。

    “脸怎么那么红?”

    在舒心不好意思低头时,粗葛嗓音洒在她耳窝,她身体再次落入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

    强悍的力量和霸道的动作是令任何女人都心悸的狂野,没了衣服遮挡,伊栩尚身上那股龙涎香越发醇厚甘冽。

    浑|厚的男性气息窜进鼻里,脸更是红得嫣红一片。

    他坚实有力的肌理纹贴在她细腻温软的背脊。

    闭上眼睛,她能将那一块块有力的腹肌给清晰描绘出来。

    6年间的一次次最亲密接触,两人的一切。

    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者早就到了两人都意想不到的刻骨铭心。

    女性优美的曲线和掌下娇嫩的触感,让伊栩尚本|能的勃|发更为旺盛,舌尖轻轻在她美丽的蝴蝶谷流连,引得舒心身体在他唇舌的舞动中如同一页小舟的飘荡……

    你利用我?(1)

    如同天籁般美妙的声音自舒心樱唇发出,伊栩尚修长有力的手搂着她变得瘫软的纤腰。冰火!中文

    “小东西,记得,你是伊的,不管心还是身……”

    低蛊的魅惑在她耳畔蔓延的同时,他架起她修长的腿,伟岸有力的身躯压下……

    ……

    激|情过后,室内一片靡靡之气……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本趴在伊栩尚怀里还处在高|潮余栗的舒心立刻抓着伊栩尚的臂,男人轻拍她的背,将被子扯过挡住床|上的一屋春|色后,他站起来。

    随手扯过一条毛巾系在腰上,走到玄关处将投影打开,门外站着三个大汉,其中一个零头,后面两个状若保镖的样。

    “伊总,打扰了。我是勒米卡。比迈菲的唯一继承人巴哥特拉和名扬集团总裁受袭,佣人送餐时发现他们死在寝室,我们将游轮上的监控视频调过出来看,伊总有段时间不在监控视频内,而那段时间刚好是医生检查的两个死者死亡时间。按着规矩,我们要来询问一下一个小时前伊总的行踪,如有冒犯,乔夫先生对此深感歉意。”

    男人薄涔的唇微勾,横出个残忍邪冷的深度笑意。

    门咔嚓一声打开,伊栩尚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保镖,面露沉痛,“对于巴哥特拉先生和格莱拉先生遭受的事伊某表示沉重哀悼,伊某也希望能尽快找出凶手。”

    旋即,伊栩尚让开身,沉着冷静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个肩负侦|查使命的大汉进入后,激|情过后还没散去的麝香味还在屋内回荡,几个壮汉在屋子内到处巡视,放在长桌的饭菜,还有被舒心端起放到一边的碗筷。

    两个壮汉在大厅到处巡查,勒米卡则走到内室。

    没想到伊栩尚居然会让人进来,还不止一个,在薄被下浑身赤|裸的舒心连忙侧头扯过被子将头罩着。

    勒米卡视线移向伊栩尚,伊栩尚则坦荡的无奈摆手,“没想到船上突然发生让人难过的事,tnt小姐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还希望勒米卡你能见谅。”

    地上不规则散着男女衣服,周围没散去的麝|香味已经将他进来前发生的一切给解释出来,勒米卡看了眼躲在被子里的人,微微躬身低头。

    “伊总打扰了,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不知道伊总和tnt小姐什么时候来到这房间的?”

    伊栩尚岑冷的唇微勾,慵懒而邪魅的笑漾在唇畔,修长有力的指往旁边垃圾篓一指。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将扔到垃圾桶的避|孕套给找出来检测一下。伊某相信证|物是最不会说谎的时间。”

    只围着浴巾的伊栩尚露出精湛有力的上身,纹理肌上的线条流畅而分明,鼓胀有力的胸膛和胸前美丽的人鱼线,让一向很为自己身材感到骄傲的勒米卡都自愧不如。

    面对勒米卡不着痕迹的打量,伊栩尚神情是一贯的沉稳凛然,气质有着举手投足的优雅霸气,从容淡然中的坦荡和凛然散着让人折服的魄力。

    你利用我?(2)

    不说眼前这男人掌握整个亚洲金融界的大半资本,就是他自身的身体骄傲,也足已让女人疯狂尖叫!

    难怪那么多女人不要命的飞蛾扑火,求神拜佛都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让浪子回头的痴情女!

    勒米卡视线再次看了眼床上盖在被下的人,转头对伊栩尚抱歉一笑,“伊总我们自然是相信的,不过基于对死者家属的尊重,我们还是要走个流程。”

    有些人,不愿意被查,还是会让人查得毫无尊严可言的清透彻底;可有的人,即使他大方的敞开一切坦荡叫你去查,你也不敢查上半分!

    伊栩尚很明显就是后者!

    谁敢真的翻垃圾桶?

    谁敢真的将这帝王用过的避|孕套带走?

    即使带走,谁又敢动这个手去检测?

    伊栩尚的神情太过坦荡而无所谓,面对侦|查的怀疑是自若的镇定从容,让人不得不真的相信他是清|白的。

    如果你查他,那就真的是冤枉好人!

    “伊总抱歉,容许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伊总带上船的那女孩子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巴哥特拉死前和她有过接触,按着流程,我们需要跟她交谈一番。”勒米卡躬身恭敬问道。

    伊栩尚削薄的唇微勾,话带无奈。

    “这事你恐怕得去问夜先生,宴会的人都知道,伊带上船的女伴,被夜先生身边的池溪小姐带走了。”

    伊栩尚将进来的三人送走后再次回到内室,舒心早已从被子出来。

    情|欲过后,她的脸还是散着薄红,可双目是清澈明亮的淡雅。

    “你利用我说谎?”她淡淡的问,语气有着隐隐怒火。

    tnt是在宴会厅那个衣着性|感美艳的女人,而且一个小时前,她根本就没和他一起。

    伊栩尚削薄的唇染上抹狂妄冷笑,大手突然镬住舒心白皙下巴,指印清晰印在下颌两边。

    “小东西,刚刚伊哪句话说谎了?”鹰眸微眯下,藏着凛然的冰冷。

    “你刚刚说我是tnt!而且我明明就在这里!”微微转动脖子却抵不过男人手劲的力度,下颌传来的疼痛让舒心秀气的眉蹙起。

    低笑在唇畔漾起,伊栩尚凛然转身坐下让舒心坐在他坚实的腿上,大手霸道的将舒心挡在胸前的被子凛然一扯的扔到边上。

    伊栩尚一手揽过舒心腰|身霸道强势让她固定坐在他腿上,一手撩拨上她胸前的丰盈,脑袋埋在她耳窝轻咬一番后,才模糊的在她耳畔道。

    “小东西,自以为是的思想,是最要不得的,以后要记得了。”

    冷然轻漫的笑谑,将男人的独裁专横和任意狂妄放得最大。

    对于她的质疑,他不屑并且是蔑视的。

    舒心心底一凛,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只那么简单的几句话,能将言语的博大精深运用得如此淋漓尽致!

    如同一场博弈,大家都输在他巧妙锋利的言辞中!

    他确实没说过一句她是tnt的话,更没说过他1个小时前是和tnt一起!

    你利用我?(3)

    而他们,都只因他简单的几句话,凭着本能的臆想脑补,不知不觉中就掉进他在不着痕迹间铺设的陷阱!

    心惊过后,是浑身血液都冰冷的恐惧。

    刚刚那场欢|爱,说不定是伊栩尚故意制造出来扰乱视线而用。

    舒心脸上血色尽褪的倏然转头盯着伊栩尚,唇微嗫,“刚刚那个男人口中的人,是你杀的。”

    死者,她听到那进到内室的男人说的是死者!

    在上游轮期间和宴会厅内发生的所见所闻,她就知道能上这所游轮的人都是享誉世界的属非富则贵!

    那么这些非富则贵其中的某个人死了,即使如伊栩尚这般的帝王都免不了要循例查上一番。

    很明显,那个男人这次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查出凶手!

    伊栩尚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让人误解,他那自傲独裁的性格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真|相只有一个,人是他杀的!

    即使不是他亲手杀,杀人时,他也一定在场!这才要利用她来制造证|人假象!

    “小东西,太聪明的女人,是不讨喜的。”见到舒心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伊栩尚长指轻抚上她如纸白的脸颊,似是心疼的来回流连,眸底却带着戏弄的残酷。

    没想到伊栩尚承认得那么坦白。

    好像杀人在他眼里,不过小事一桩的普通平常,舒心如同见了魔鬼般,美眸骇然惊恐得连忙挣着要脱开他怀抱。

    “魔鬼……你真的是个魔鬼……你怎么能杀人……你居然杀人……”舒心一边挥着手一边尖锐的大叫。

    现在的她,只想离这个魔鬼远远的……

    这个男人是疯子,是个彻底的疯子!

    他的心是黑的,不然他怎么能残忍狂妄得将人命肆意玩弄在手中,却还那么无所谓……

    不,他根本是无心的!

    即使是黑心的人,心还是有的,他是个完全没有心的魔鬼!

    舒心怕得手脚并用的极力想要挣开伊栩尚怀里,美眸氤氲泪水,发丝凌乱的因为她的挣扎而散在脸庞,肩上,后背……

    尖锐恐惧的叫声和泪眼模糊,还有拼尽力劲如同十分厌恶的要挣脱他的动作,将她对他的歇斯底里挥洒到极致!

    眼前的女人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女人给重叠一起,同样的竭斯底里。

    伊栩尚刀刻刚冷的脸变得越发不耐和威凛,鹰眸散出冰冷的残漠,浑身的气场如同来自修罗地狱的恐怖骇人!

    在舒心的第二次强力挣扎再次落下时,他直接抬手凛然朝着她变得疯癫的脸庞一扫!

    “啪”的厉然掌声在她脸上扫过!

    凌厉的掌风带着她几丝秀发飘起,舒心被直直打得跌到一旁。

    耳边、脑海都只剩一股翁鸣和一阵发白……

    翁鸣过后,她曲着腿靠在墙壁,双手死死攥着被子低着头,如受伤的小兽般,压抑不住的呜咽自喉间发出。

    伊栩尚自那一掌过后就有些后悔,看着舒心躲在墙壁哭得那么压抑,头发凌乱的散在一边,额头青筋微微突起。

    你更希望我死?(1)

    他如峰的眉凛得更紧,刀削的薄唇绷得如同一条线的冷直!

    逐渐的,本溢满怒火如同山林烧成一片的赤红双眸逐渐变得平静,阒黑的眸像黑暗的漩涡般让人胆颤心惊。

    到浴室清洗一番后,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外室大厅一趟又很快走了回来。

    他看了眼还低头攥着被子,肩膀缓缓抖动的人,低泣和压抑在她喉间发出,暗哑而无助。

    将刚刚从大厅拿来的手机扔到舒心旁边,情绪不明的淡淡说道。

    “刚刚那男人,名叫勒米卡。他的手机号码我已经替你调出来了,如果你觉得无所谓,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那两个人都是伊栩尚杀的,凶器是d38双动德林杰手枪。”

    说完,伊栩尚神色隐晦不明的看了舒心一眼,转身漠然的走出房间。

    等到伊栩尚半夜回来时,毫无意外的,那个傍晚因中午和温擎到【百尺竿头】吃了一碗麻辣味捞面而胃痛的舒心,此时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声自她嘴里破碎发出。

    本一整个下午就为伊栩尚而忐忑,在宴会厅又经过一阵心惊胆颤的屈辱,还没来得及将心情收好时,又在伊栩尚这里受到更大的恐惧震惊。

    既有身体原因也有心理原因的双重因素下,舒心本就娇弱的胃彻底受不住,等伊栩尚进房时,已经蜷缩着身躺在床|上痛得大汗淋漓。

    “又胃痛了?”见到舒心捂着的部位,伊栩尚皱着眉问。

    晚上出去时太生气,他都忘记进门时,她就说过胃痛要吃饭的事。

    舒心的脸已经痛得皱成一团,冷汗涔涔的挂在额头,本就光着的身体背脊已经湿成一片,周围的被子也淌水的湿了一层。

    大手将女人拦腰搂起,细腻的皮肤一片冰冷和湿腻。

    出去时被他仍在床|上的手机还是放在他离开时的位置,伊栩尚神色深谙的看着因胃痛而脸色发白的舒心,剑眉拧起,眸底暗涌翻滚。

    在舒心疼痛的压抑再次发出时,他将情绪敛回,阒黑的眸底一片沉静,拎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吩咐一通,随后将舒心抱到浴室简单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抱回床|上。

    一通动作下来,伊栩尚自己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

    等舒心从胃痛中逐渐回过神时,骄阳的光辉早已漫遍天际。

    腰上搭着一只有力坚实的臂,鼻间传来淡淡的龙涎香,脑袋埋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纹理肌一股一股的触感。

    霸道强势,健硕刚冷,一如他的主人。

    舒心没有睁眼,可她知道她和他的姿势,是很亲密。

    两人以面对面的形式躺在床|上,他抱着她,而她缩在他怀里,她的脸庞抵着他胸膛,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下|身的肢体,她的腿被他的腿搭着。

    6年来,除了盛世荒凉那次外,她和他,没有卧床同被而眠过。

    每次索|取完,他都必然离开,冷漠残忍宛若黑夜的王。

    这次,算是第二次。

    你更希望我死?(2)

    动作,亲密无间得如同重复很多遍的自然流畅,似乎这样的事,于她和他之间,是每天上演的轻松平常。

    “醒了?”发顶突然传来伊栩尚醇厚低哑的嗓音,拂在耳畔,如同风吹过的暖和。

    蜷在他怀里的身体蓦地一僵,她不敢睁眼,晚上发生的事让她心有余悸。

    伊栩尚的大掌在她柔顺的发丝间似有若无的轻拨一下后,削薄的唇微启。

    “舒心,将人比成一座金字塔,法律只对塔中的人有用,对于塔底和塔尖的人,法|律形同一张废纸。”

    伊栩尚长指挑起舒心抵在他胸前的下巴,粗粝的指摩挲她娇嫩如凝脂的皮肤,盯着舒心的发顶,阒黑的瞳深邃难懂。

    转而强势让她抬头和他对视,看着她清澈的瞳里漾着来不及躲藏的恐惧,他薄削的唇扯起一抹讥讽的薄凉冷笑。

    伊栩尚粗粝的指腹抚过她如水的黛眉,凝着她清冷的瞳。

    “小东西,还是你更希望昨晚死的人是伊栩尚呢?那样,你就彻底自由,不用再陪我这个魔鬼了。你那一直不齿的6年情|妇生涯也没人知道了。”

    低磁的嗓音是显而易见的冷讥。

    舒心蓦地一震,眸底惊恐而害怕的盯着他看。

    似乎并不需要舒心回答的只是随意问一下的轻漫,伊栩尚大掌轻拍舒心脸颊几下,将被子掀开就下床。

    轮船外面的阳光透过剔透的玻璃窗打进,映在男人伟岸健硕的身上,背影倍感冷漠和肃杀……

    舒心换好衣服出到外室时,伊栩尚已经不知到哪里。

    取而代之的,是昨天将她从宴会厅带走的那个黑色连衣裙的女子。

    看来这个女子很爱黑色,今天的裙子颜色也是黑色为主色调。

    “伊先生吩咐了,吃过东西后到嘉乐厅那边。”看到舒心出来,那名女子清冷的吩咐。

    舒心走到餐桌前坐下,上面摆着的饭点比较清淡。

    她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女子,昨晚听伊栩尚和那男人对话,这女子好像叫池溪?

    她淡淡的问,“你吃过早饭没?要不要一起吃?”

    得不到池溪的回答,舒心便低头动手自己吃自己的。

    “昨晚船上死人了,你知不知道?”舒心还在吃早饭时,旁边的池溪很突兀的开声。

    舒心捏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池溪,“我知道,昨晚有人来盘问。”

    “你也知道,他们四个人中,伊栩尚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据!而且他是最有嫌疑杀人的人!”池溪继续清冷逼问分析!语气颇有不善之意!

    闻言,舒心的心咯噔一沉,被问得猝不及防的有些慌。

    她强逼让自己表现得平常一些,唇缓慢抿着勺子的稀粥。

    纤长的睫毛微颤,她大脑在快速思考。

    池溪会如此问,情况只有两种!

    一就她是伊栩尚故意派来试探她的;二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伊栩尚这边的人!

    察觉舒心的沉默,旁边一直站着的池溪突然冷冷一笑。

    “看你脸上有伤痕,应该是昨晚发现了什么,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情况下被伊栩尚打的吧?”

    本能?(1)

    因为她准确无误的推测,舒心手里拎着的勺子差点就要掉到碗里!

    攥了攥放在腿上的手,舒心继续平静吃着碗里的稀粥。冰火!中文

    她不认为她有继续说话的必要。

    舒心还在低头时,一身黑色礼服的池溪突然来到她面前,笑得很鬼魅。

    “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你发现是伊栩尚杀的人,所以特别恐惧!你想要离开他,而被他打了?”

    碗里的稀粥也吃得差不多了,舒心舔了舔唇,她将勺子放下,轻吁一口气后,端起旁边的热牛奶慢慢抿着,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温热细腻的牛奶顺着喉道下到肚子,和喝咖啡不同,吃完稀粥,牛奶又下到胃里,很舒服的感觉。

    将喝光的牛奶杯放下,舒心看着往她逼来的池溪,清浅的弯了弯唇,樱唇微启。

    “池溪小姐,我想请问一下,这顿饭的款式,是否是伊先生吩咐你端进来的?”

    池溪皱了皱眉,被舒心突然的问题搅得有点不悦。

    “是。”她清冷的回答。

    舒心举起装有温开水的杯子呷了几口算是漱口,她撑着桌子边沿站起,淡淡一笑,“所以,伊先生对舒心那么好,舒心怎么会想离开他呢?”

    “所以,你要陪着他狼狈为j!”池溪靠近舒心前面咄咄逼问!

    双眸清冷逼人如同一把刀子的凌厉!

    舒心秀气的眉蹙了蹙,她对上池溪,双眸平静无波的清淡。

    “池溪小姐,任何问题都有正反两面。你今天突然来咨询逼问舒心这些问题,难道就不怕我告诉夜先生?”

    舒心不是圣母,更何况一向冷漠霸道的伊栩尚早上那句话,也算是解释昨晚的事。

    这些杀人与被杀的戏码,是他们塔尖人追名逐利的竞争手段。

    如伊栩尚所问,如果昨晚死的人是他,她是不是就会开心些。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如果昨晚伊栩尚死了,她这个伊栩尚带来的女伴,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一定是死得很惨不忍睹!

    到时,也没人来还她一个惨死的公|道!

    经历16岁的世态炎凉,在某些场面,舒心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果然,听了舒心的话,池溪脸色瞬然骤变。

    颓然苍白如同飘零的白雪。

    在她脸上,舒心似乎看到绝望一词。

    “不是我不帮你,对伊先生,我是真的不了解。正如你自己所认为,你知道伊栩尚没有在场证据,猜测人是他杀的,又能如何?你怎么不去举|报呢?假设你认为的东西是真的,你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自己都无能为力,我又能怎么办?你又凭什么来找我?是欺负我孑身一人无父无母,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推我出去利用舆论造势将他们拉到风浪口吗?即使到最后我被他们杀死,也无所谓么?”

    话落,池溪被舒心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低头站在那里,双肩微微颤抖。

    “对不起。”最后,池溪低低的说。

    舒心看着眼前的女子,放佛看到当时的自己,那个跪在地上求伊栩尚帮她的舒心。

    本能(2)

    当年,被逼到末路,她丝毫不去想伊栩尚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不去想跟了他的下场可能会比被人抓到夜场卖还要凄惨。

    人到一定时候,就只想找到浮标,抓着任何可以让她靠岸的东西,根本不去想浮标能不能撑得起自己的体重。

    当时的她如此,也许眼前这个女子也是如此。

    她和那个叫夜的男人,或多或少,总有某些程度上不好的牵连。

    不然,不会因她的话出现那么绝望的情绪。

    “我不懂你为什么想要查他们的犯|罪证|据,下次你要问人时,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并非每个人都会站在这里跟你闲聊。”

    顿了顿,舒心继续补充。

    “说不定你下个询问的对象,她会二话不说就打电话告密,到时等待你的是什么,显而易见。只要还有别的退路可走,双刃剑的事,别去做。”

    最后那句,舒心都不知道是在劝眼前的池溪,还是在自己劝自己。

    只要还有希望的可能,千万别极端。

    她的情况,比起这个女子,好不到哪里去。

    她和伊栩尚,不过是纯粹的买卖关系。

    合约一到期,就是天亮各自说分手的陌生。

    而她?

    昨晚在包厢里,她看到夜先生将池溪抱在怀里时,眸底是温柔的。

    从舒心所在的房间到嘉乐厅,需要一定路程。

    旁边有来回佣人走过,舒心跟在池溪身后,两人沉默往前走去。

    旁边有两个身穿船上侍应制服的外国男人推着餐车,舒心和他们是一前一后的距离走着。

    舒心低头想着伊栩尚要她进去干嘛,对后面两个侍应的谈话没怎么在意。

    逐渐的,传入舒心耳朵的话有些突兀,她皱着眉,还是不动声色的往前走着。

    耳朵却微微竖起。

    这船上的人,几乎都是外国人。

    观皮肤颜色,亚洲的人都很少,亚洲的中国人更是罕见。

    后面两个侍应也许就是瞧着这点,在她和池溪两个中国人面前,连这么隐秘的事,都说得那么肆无忌惮的不遮掩。

    池溪走在舒心前面,舒心抬头细细打量她脸色,没什么变化,看来应该是听不懂法语。

    舒心紧张的攥了攥手,刚刚这两个男人交谈的内容,是暗杀。

    他们的口音夹杂德国某些方言,她和他们隔得有一段距离,他们说得又快,还有一些他们暗杀用的专门术语,她不全听清。

    第一次,嘉乐厅,公海,牛扒,桌布,布拉德,伊。

    这几个是舒心从刚刚他们对话中谈论到的言语中,提取出的几个关键字眼。

    出了公海,在一个上牛扒期间,另外一个利用桌布掩护进行暗杀。

    这是她得出的推断。

    至于布拉德,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名字。

    舒心皱着眉,心怕得有些发抖。

    可两个谈话的人就在她身后,她绝对不能将恐惧表现出来。

    不然她还没见到伊栩尚,就死在这座游轮。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经历过社会的不公,可从来没真正这么近的经历过生死谈论。

    本能(3)

    “哎,你们两个站住……”

    舒心还在低头想应该如何是好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

    “喂喂,就是叫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你裙子沾上脏东西了!刚刚我们不小心将奶油给撒到你裙摆下面。”

    舒心还在低头走路时,旁边继续传来声音,很焦急抱歉的声音。

    裙子脏上脏东西?还是奶油?

    舒心蹙了蹙眉。

    正欲停下将裙摆撩起看看时,见到前面的池溪毫无反应继续往后走,她欲要往后撩裙摆的动作突然僵在半空……

    身心蓦地发凉发冷,血液几乎倒流的僵怕。

    刚刚听到的那两句话,是后面两个侍应发出的。

    用的是,法语。

    池溪听不懂法语,所以她毫无反应,可她能听懂……

    这应该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出任务,兴奋谈论完毕后,突然恍然大悟。

    觉得他们两人的行为太过张扬,为了安全起见,才特意试探她们。

    “小姐,是你的裙摆脏了吗?”

    舒心刚刚的动作明显被两人收于眼底,此时,蓝发绿眸的男人上前,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和她谈话的人,是个杀手,他们刚刚还在肆无忌惮讨论如何完美将人杀死。

    这个人,就逼在她眼前不远处……

    舒心的恐惧几乎提到嗓子眼,怕得瞳孔圆睁的想要往后退……

    可是她不能退,一退,就穿帮!

    他们一定知道她偷听到他们的信息,到时她的下场……

    “小姐,你怎么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

    蓝发绿眸男人唇角突然微翘,在手就要搭上舒心肩膀时,舒心死死用指甲掐进肉里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昂起头,既然被他发现自己的惊恐情绪,现在遮挡的话,反而显得太过欲盖弥彰。

    舒心干脆将自己的惊恐表现出来!

    船上的女人,即使是男人生意场上的润|滑|剂。

    可她们即使是让男人不屑于正眼瞧的交际花,却没人敢随意乱动。

    因为每个女人身后,都有个藏在背后的金主。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不直接将她拉一边了事的原因。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触碰。”

    舒心直接退后几步往前躲,躲过男人要碰上她肩膀的手,双手攥着裙子,神色惝恍。

    “可是你的裙摆沾上奶油了,刚刚你不是知道吗?还想将裙子撩起来。”男人微微眯眼,越发向舒心靠近。

    “刚刚是我鞋子踩到裙摆了,想要整理一下……”男人的身体就要贴近时,舒心咬着唇,碎步往后退着。

    指甲要掐进肉里的痛,她双眸开始荡上液体。

    那泪水是痛出来的!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和我朋友聊天的内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舒心“怕”得泪水就要出来了。

    “我真的听不懂……你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你刚刚明明就听懂了,不然怎么突然做出个撩裙摆的动作?”男人突然将她腰身揽起,撩起她一根头发,“来,跟我说说,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本能(4)

    “啊……别靠近我……”舒心突然很尖锐的大声尖叫,放佛靠近什么病原体似的,整个人癫狂大喊,“别靠近我,呜呜,别靠近我……”

    前面一直走着的池溪终于回头。

    她看到舒心被两个身穿侍应衣服的男人左右围着,其中一个还用手揽过她腰身,而舒心表现出一副很惊恐的样。

    池溪皱眉想了一阵,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在演戏!

    不知道的是,她为什么突然要对两个侍应演戏!

    “不好意思,我们是夜先生和伊先生的人,这位小姐她对于陌生人接触有过敏反应,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让两位误会的事,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池溪走到舒心旁边,将她从两个陌生人手中解救出。

    舒心连忙惊恐的攥着池溪的手,眼带恐惧的连忙低头。

    两个男人上下打量舒心和池溪一下,突然说了一长串的话。

    眼神一个紧紧盯着舒心,一个死死盯着池溪。

    舒心本来就手脚颤抖的低下头,长发遮挡她一部分面容,刚刚那出戏很巧妙将她的恐惧遮挡过去。

    而池溪则很不满的皱眉,脸上表情除了不满外,就是隐隐怒火!

    她昂头对上那两个外国男人,抬手看了眼别在他们胸前的挂牌,冷着脸。

    “你们两个是delilh手下的人是吧?在乔夫老人家的船上,明知我们是中国人,伺候客人居然用中文和英文以外的语言,我们一定会向你们的主管投诉!”

    舒心捏着池溪的手臂,头垂得很低。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少认识一门外语,是件很幸福的事。

    那个男人看着池溪,视线直直盯着她,又用法语说了一长串的话。

    同样是池溪听不懂,而舒心听得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