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是什么?”
“八卦?八卦就是新闻了,就是我们每天听到的,看到的许多事情呀!”
“哦。”
“那哪个我以前喜欢的吹雪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吹雪,到让她想起了古龙小说里哪那个经典的人物形象西门吹雪,这吹雪公子,不会也一身白衣,剑如流星吧?
“吹雪公子,他整个人冷冷地,一年四季都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很少对人说话,许多时候,见到他的人根本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的书法和绘画是最好的。”
“哦,可我现在对他毫无印象,你们能告诉我,我以前喜欢他什么呢?”
“因为他不爱说话,小姐讨厌话多地男人。”楚悠然又是满脸的黑线,可这具身体的前任真的是因为吹雪公子不爱说话而暗恋他吗?算了,也许在魔术效果没有消失前,她还是这个楚悠然,也许还有机会碰到这个吹雪公子,那时也许会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那个临风公子呢?”既然这四人是一起的,不如就都了解一下的了。
“临风公子呀,他的琴弹得很好,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看到他的人就很伤心,然后就想临风洒泪。”
“你们的意思是他长得很伤心?”有什么人竟让看到他的人很伤心,除非此人就是一个伤心之人。
“那倒不是,临风公子也长得很好看,只是就连他的笑也让人觉得很伤心。”
“噢!”比起那个吹雪公子来,她倒是觉得这个临风公子身后有许多故事。
“小桃,来为我更衣,我也想去见识一下那个桃花诗会。”
“小姐,你的身体------”两个丫头显然对视了一下,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整天呆在房子里,空气不流通,人才会真的生病好不好?”
“小姐,空气又是什么?”
“崩溃,空气?你们连空气也不知道呀,现在你们张开口来,然后往自己的手心吹气,这个吹出来的气呢,它的名字就叫空气,现在明白了吗?”
“这就是空气?可小姐为什么叫空气呀!”
“空气就是空气,没有什么为什么,现在来给你小姐我换衣服。”郁闷,难道还要为你们两解释一下,什么是氧气,氢气,氮气不成?
片刻后,楚悠然就被两个丫头换上了一身鹅黄|色长裙,然后小桃又为她细心地梳头,对着面前这面不太清楚的铜镜,楚悠然决定,作为化学研究所毕业的研究员,九月份决定去某化学研究所报道的她,因为这一场穿越时空的魔术,得暂时停留在另一个空间,那么,她决定空闲下来的第一个专业领域内的化学实验项目,不如就在这个朝代制出一面镜子出来,想想,这可是对多少姑娘小姐福利呀,说不定,还能在京城开一个镜子的发布会。确确实实地证明自己曾经到此一游。
“好了,别别那么多东西,压得我头重,说不定下一次我就等着被人劫财了。”
“对不起,小姐,小桃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走吧。”
楚悠然和两个丫头走出禅房,当下觉得空气畅通了许多,今天是个晴天,金黄|色阳光给这座寺庙镀上了一层特别的色彩。这座寺庙果然占地广阔,从外表的装饰来看,也很富丽堂皇,不愧是傲风国的国寺。迎面相向的大柱子上,写着四个熟悉的大字:“四大皆空。”四大皆空?真的能四大皆空吗?人活在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欲望,有谁真正能做到四大皆空呢?有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穿过几个回廊,除了碰上几个小和尚之外,倒是没有他人。楚悠然的心情倒是很轻松,一路走,一路看,这古代的建筑就是比现在的钢筋水泥有艺术性多了。走着,走着,好像到了正殿,那正殿的门开着,可以听到里面和尚的念经声,还有一些点着的蜡烛。
于是,她又向西边而去,这边一排厢房。此时,最前面的一间房门外站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那人很年轻,看起来绝对不过二十五岁,他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他,然后就收回了视线。看来,这厢房中应该有他等的人才对。就在楚悠然案子揣测,房中之人的身份时,房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两个人来,为首的一人也是一个年轻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是明黄|色,头上戴着玉冠,样子说不上特别英俊,但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的那双黑眸很深沉,虽不显得玉树临风,但整个人仍有一种威仪和挺拔,这人是谁呢?
005,顺其自然
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但神色之间微微有些变化,却又马上变成了平静无波。“方丈大师请留步,今日小王得与大师一谈,此时心中已是豁然许多,多谢大师点化。”
“王爷言重了,您虽非我们佛门之人,但却极具慧根,不过有一点须切记,世上之事有因必有果,能够放下自是好事,但如果实在放不下,那就顺其自然吧。”那个白须的老和尚道。他身穿袈裟,神情很庄严,但却说的时候却眉目低垂,原来他就是这国安寺的方丈呀!至于和他说话之人,听口气好像是个王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王爷?
“顺其自然?”
“老衲言尽于此,想必王爷懂得老衲的意思,阿弥陀佛!”
楚悠然在两人不远处站了片刻,那护卫模样的年轻人目光带着某种警惕,她觉得这样偷听别人的对话好像是不礼貌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位王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正打算带着小桃核小杏离去,小桃却在此时开口了:“小姐,好像是三王爷。”
“三王爷?我认识他吗?”
“去年的桃花诗会上小姐曾见过王爷一面,只是三王爷未必认识小姐。”小桃仔身后轻声道。
“哦,既是如此,那咱们走吧,咱们去那个桃花诗会见识见识。”
那王爷与那方丈谈话完毕,正迎面而来,就在他们擦身而过之时,那王爷却停住了步子,楚悠然有些诧异,难道这具身子的原主人认识这位王爷?反正管他呢?且看他说些什么再说。可那位王爷却什么却没说,又向前走了。
出了寺庙的右侧门,果然不远处,有漫山满地的桃花,也不知道这片桃林的历史悠久,还是这寺庙的历史悠久,是先有桃花还是先有寺庙?
赏花的人果然很多,不过她是一个也不认识,要是真有一个认识的才奇怪呢?这个年代的男子大多穿着宽袖长袍,头上用玉簪或者布巾固定起来,而女子的装束就显得繁复多了,颜色也各有特色,不过还是以纯色为主。这桃花林的正中还有一座亭子,这亭子建筑的倒也别致,亭子四周有许多坐席,那些坐席还真的是席子,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许多人席地而坐。好不悠闲自在,咋一看,这亭子反而像一个提供演出的场地。
淡淡的花香,暖暖的阳光,不乏俊男美女,看起来这氛围倒是挺让人享受的,只是这些人看到她们的到来为何神色这么奇怪,那感觉像什么呢?就好像一只老鼠钻到粮仓里被众人看到的感觉一样。
只是何时她这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变成了老鼠?
楚悠然四下看了下,自己没带什么席子和酒席,而这些人一个也找不认识,好像随便插到对方的坐席之中也不太合适吧,就在这时,她灵机一动,既然小桃说过,她曾暗恋过那个什么吹雪公子吗?好歹总算是认识之人,找他应该理所当然吧!她应该不介意提供一个座位给它吧!只是在场的这么多人,哪一位才是吹雪公子呢?
楚悠然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座的男性物种,穿白衣的不在少数,她目光所及的东边,有一人的周围聚集了一大群人,不但有许多年轻的世家子弟,还有几位姑娘,这人身材看起来不低,席地而坐的时候并没有被淹没在人群之中,由于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此人此刻的表情,不过他大概不是那位吹雪公子吧,因为此人穿着一套宝蓝色的外衣。
楚悠然把目光又移向了西边,西边这群人面前的矮桌上倒是放着许多乐器,最中间的一人身穿一件白色绣着淡绿色边的服饰,但此人的表情却很忧郁,是真的感觉很忧郁,他处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场合之中,但却给人觉得他更加的孤独,这人面前摆着一把琴,他微微低头,那样的侧影却让人无端地觉得伤心。看来这位就是那位临风公子了。
现在还能看到的只剩北边了,北边也有一群人,只是这群人从穿着上看起来有些层次不齐,有的看起来还算富贵,有的明显有些寒酸,虽然还算整洁,他们正中间的一位公子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袍,从他头冠上的明珠看来,他的身份非富即贵。所以,也不可能是那位吹雪公子了,倒又可能是那位邀月公子,他既然养有许多食客,这些食客有些又是贫寒人士,所以,身边人的装束才会参差不齐。
排除了这三个人,那只剩背对着自己的这一个了,这人的身旁倒是只有两个书童打扮得人,其他的反而全是一些千金小姐,此人的背影挺得很直,就在她到达场地的这一会,这人的身影好像就没动过,只是他到底是否就是那位吹雪公子呢?即使他周围的气场很像那位吹雪公子。
“小桃,哪一位是我的那位吹雪公子?”为了防止出现万一来,她还是决定问一下小桃,确认一下。
“小姐?”小桃显然有些不解。
“怎么,难道他不在这里?”
小桃还没有回话,就见东边的席上的有一个女子起身,向她这边看来,这女子身材小巧玲珑,感觉五官很精致,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莲步轻移向这边而来,明显就是冲着她来得,难道这个女子认识她?如果有了认识的人,那她是否没有必要去和吹雪公子身旁的那些女子挤在一起。
“她是谁?”
“谁?”
“就是向咱们这边走过来的那位女子。”
“哦,那是唐表小姐,她是姑堂侄女。”
“哦,就是带我上山烧香的那位姑妈吗?”
“是呀,小姐只有这一位姑妈的呀。”
那唐小姐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就执起她的手道:
“楚家表妹来了,本来今早要找你说会话的,可婶子说你昨晚感染了风寒,让我不要去打扰你,不知身子可大好了,只是这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可要-------”这唐小姐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向我的身后望去。而此时原本席地而坐的人纷纷站起身来,然后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呵呵,看来你们都比本王来得早呀!”
“见过七王爷!”
006,第一浪女
“七王爷?”刚才那些席地而坐的人都纷纷站起身要行礼。
“罢了,罢了,别多礼了,今个本是风雅的聚会,别弄那些繁文缛节出来。”一个用金冠束发的男子从他们身边而过,这人身材很高,穿的服饰很华贵,不过他头上的玉簪却斜斜插着,走路的步伐也有些歪歪斜斜的,为什么是歪歪斜斜的呢?因为他怀中还搂着一名女子,这女子也只能看到背影,料想姿色不错,只是那一阵香风把整个花香都掩盖住了。
这王爷走到亭子边的正中间,马上有几位侍从上前,给他们铺上比较精美的地毯,摆上酒菜,果然皇族之人的享受和待遇就是不一样了。
那七王爷坐在中间,那怀中的女子就柔弱无骨地卧在他怀中,但他却在此时抬起头来,这七王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没有什么皇族的威仪,但那双眼睛看着人时却带着些许阴寒。比起那位在禅房前碰到的三王爷来,这兄弟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悠然表妹,我们过去坐吧。”那唐小姐终于回过神来,向她道。
“好的,多谢唐家表姐。”两人就像唐小姐所在的坐席而去。但她们两人走出不远几步,却被另一女子挡住了去路。“啧啧,我说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京城第一浪女,楚家大小姐呀,还真是稀客呀!”
这女子盛装。绣有绽放大红牡丹的抹胸,只是这抹胸未免太低了一点,锦绣的罩裙,未免太繁复了点,微微透明的薄纱,未免太透明了点,和一条长长的鲜红的披帛,未免太鲜红了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说话未免太刻薄了?什么京城第一浪女?她怎么不知道?
对呀,她是不知道,她知道才见鬼呢?她又不是真的楚悠然。只是这京城第一浪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原本的楚悠然真的很豪放很放荡,不会吧,她不是才满十六岁没过几个月吗?虽说古代女子出嫁的时间都比较早,难道性生活也比较早?可如果原本的楚悠然那么放荡,为何昨晚才失身?小桃和小杏反应也不会那么大,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不过她楚悠然从小到大还没有敢跟自己过不去,因为跟她作对的人下场通常都很凄惨,还记得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有一位刚转来的小男孩,他处处跟她过不去,有一次还恶作剧,将她关在厕所里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老师四处找她才帮她把门打开。不过那个男孩子敢惹她的后果就是她将舅舅实验室的一条吃了麻药的小蛇放在了那男孩子的书包里,后果就是那小男孩再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不过从此之后,是闻蛇色变。
楚悠然且不动声色,看那个唐小姐怎么反应。
“元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楚家表妹只是年幼不懂事才作出那等荒唐的事情来,你又何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提再提。”
荒唐事?到底是什么荒唐事?楚悠然脑门前伸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但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问问身后两个丫头。
“表姐,我们走吧,一个人被狗咬了一声,难道我们还得咬回去不成?”
“悠然表妹,你------”唐小姐拉了拉她的衣袖,旁边有些人闻言却嗤嗤地笑了起来。
“楚悠然------你------竟然敢说我是狗,你------你------”
“元小姐,你搞错了吧,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你是什么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是吧,表姐,小桃。”
“楚悠然,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记住-------”那元小姐气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真没趣,段数这么低,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我当然会记住,你要说你不会放过我的,还是这笔帐该天要给我算,是吗?”
“你知道就好。”
“不过元小姐,我有一句话也要告诉你,刚才我无意中看到------有一只长着许多腿的虫子钻进了你的裤腿之中,本来我刚才是要提醒一下的,但一直没来及地说,说不定那只虫子现在已经爬到------”
“啊-----啊,虫子,那里有虫子,那里有虫子?虫子有哪里?”整个参加桃花会的人就看到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元小姐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断地跳着脚,拍着自己的身子,被她这么一扭一扭的,原本系紧的腰带竟然也松开了,然后,可就春光乍泄了,天可以作证,这与她楚悠然可没什么关系,她也没动什么手脚,纯粹是上天要惩罚一下这位元小姐,可见这元小姐做人太失败了,连上天都看不过了。
“表姐,我们走吧,让元小姐慢慢找她的虫子吧,只是有一件事情悠然觉得比较遗憾。”
“楚小姐,说的是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让本王也听一听。”那位七王爷不知何时怀中搂着那位姑娘挪了过来。
“其实,也不是大事,我只是觉得枉我楚悠然被人誉为京城第一浪女,但和此时的元小姐比起来,却差的远了,我这京城第一浪女当的还真有点惭愧呀,王爷你说呢?”
“呵呵,楚小姐真是言之有理呀!本王也这么认为。”这王爷的目光此时全落在她的身上,那不自觉扬起的唇角,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让楚悠然有点吐血的话:“楚小姐,好久不见,本王觉得你亦发的楚楚动人了。”
“是吗?那也比不上王爷怀中的姐姐呀!”
“呵呵,那你要不要到本王的怀中来?”
007,第一才女
“楚妹妹,思涵这里先为元妹妹向你道个不是,她先前不该口出无状,只是我记得,诗会开始之前已经有下人们将这种避虫的药洒在了草地上,又怎么可能有虫子钻进元妹妹的衣服里面呢?”楚悠然刚要回话,面前又冒出一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位大美女。
这女子穿着一件雪白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红梅,虽然衣服的样式并不繁华,但仍掩盖不住她那逼人的美丽,她脸上的妆也很得体,只是略施脂粉,不会给人太多庸俗之感,头上竟用一根丝带扎起,没有什么珠呀,钗呀,整个人显得清新淡雅,很让人惊艳,但这些感觉到来源于她出口之前,在她出口之后,这些好的感觉统统让楚悠然丢到瓜哇国去了。
这女人说的话明显是针对她的,是想让她下不了台,难道她们之前有什么过节不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做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回报之。
“悠然是后边来的,先前并未看到撒药的场面,大概是昨夜感染了风寒,眼睛有些花了,只是这位小姐既然知道不可能有虫子出现,为何在悠然出声的时候不提醒元小姐呢?等到这时告诉大家根本不可能有虫子,您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但事实总是事实不是吗?楚家妹妹。”这女子听到她的反驳,竟然面不改色,一再提醒她先前说谎的事实,还真是个厉害角色,显然比那个元小姐段数高多了,只是不知这女人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不过根据现场男性物种的眼光来看,这女人大概是他们心中的女神。
“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坐,走吧!”就在楚悠然想着怎么给对方一击之时,她的手却被一个温暖的手握在了掌心,她抬头一看,此人一身白衣,头发梳地整整齐齐,冠玉扣发,但眼神却很清冷,但他握住她的手却在这桃花满地的春天里透着些许暖意,从服饰上判断,此人应该是那位背对着他的吹雪公子。只是他这么一个清冷的人为何在这时对她伸出援手来,难道原本的楚悠然暗恋与他还有些其他什么原因。不过,现在情况不明,闹不清楚那个白衣仙女身份之前,她不如顺水推舟,跟着这个吹雪公子走的了。
那吹雪公子当着众位的脸牵着她的手走回他们坐席的所在地,不过除了先前的那一句话之外,这位吹雪公子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她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位置上,出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宣布,桃花诗会正式开始了。
说实话,楚悠然是学理的,对一个天才来说,文科的东西虽然不难,不过她可不觉得她具有艺术家的天赋,她脑袋里逻辑思维的东西永远比感性思维的东西更多一些,所以对诗词没什么研究,至多就是看看热闹,不过其他那些千金小姐则不然,她们至少还能做出几首诗词来,至于境界到底怎样,由追星公子作为评判,不过几场比试下来,显然是那位白衣仙女占了上风,大概此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女了。只是这个才女的目光偶尔总看向她们这边,那目光有些高深莫测,这让楚悠然更加觉得,此女做人做事一定很有城府。
至于那位半路冒出来的表姐唐小姐,她此时已经回到了追星公子的身边,目光总是随着那位追星公子转动,只可惜妾有情,郎未必有意。
诗词比赛结束后,那位白衣仙女拔的头筹,就在宣布名单之时,她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叫陈思涵。接下来比赛的是琴艺,这次唐家表姐竟然出场了。
“表小姐是去年琴艺比赛的第一名。”小桃在她身后低声道。
“哦,第一名,那好呀,我这个当表妹的也可以沾沾光不是吗?”可是我话音刚落,就有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唐家表姐的琴弦突然断了,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去,唐家表姐的脸色有些发白,众位男性的目光有些可惜,而那位陈思涵的目光却闪了闪,显然有什么古怪在里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没了什么悬念,那位陈思涵小姐再次拔得了头筹,这本不管她什么事,可楚悠然还有一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特质,那就是她特别护短,既然唐家表姐多少和她有些沾亲带故,又曾出面为她解过围,她就把她归类于自家人的范围之内,既然是自家人被人可能暗算了,她楚悠然又怎么能置之不理。想到这里,她突然站起身来,鼓起掌来:“陈小姐的琴声果然是仙音呀,听之使人望俗,悠然这里也有一曲,不如也弹出来让陈小姐指点一番,如何?”
“楚家妹妹过奖了,思涵的琴艺那能比得上唐家妹妹,要说指点也是唐家妹妹才是。”
“我们自家人总看自家人是好的,所以悠然在表姐心中就算琴艺是末流也会被当作好的,好了,言归正传,今日悠然来的匆忙,不曾带着琴瑟前来,不知能否借陈姐姐琴瑟一用。”
“悠然妹妹要用,是思涵的荣幸,小雪,将我的琴给悠然妹妹送过去。”
“那倒不必,放在这里就好。”她和陈思涵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向了旁边的追星公子身边,对唐小姐眨了眨眼,然后对追星公子道:“不知能否借公子的毛笔一用。”
“悠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跟珏哥哥这么客气了,我的笔你想用大可自行拿去。”
珏哥哥?楚悠然头顶上也长出了问号,说实话,她很不习惯这个穿越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称呼,什么哥哥妹妹的,明明各怀心思,还弄出这么雷人的称呼来。不过,她先前只是听说这个追星公子很崇拜自家老爹,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好似也不错。
“那就多谢珏哥哥了。”她拿起追星公子桌案上的那一支毛笔,这支毛笔是用翠玉作的笔管,是用上好的狼毫所做,然后将这支笔举在自己面前,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当场,目光一一掠过众人脸面,然后手一扬,将那支笔扔了出去,笔管落在陈思涵面前的琴弦上,发出石破天惊的几声,然后归于平静。但这琴声却惊地众人神色各异,有些人甚至腾地站了起来。就像大梦初醒一样的感觉。
008,一曲惊梦
“楚家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却有一只乌鸦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正是那位元小姐。
“我不是在弹琴吗?难道元小姐没有看到不成?”她楚悠然可没那个福分当这位元小姐的妹妹。
“你这是在弹琴?你当我们都是傻瓜不成?”
“就是,这也叫曲子吗?这么刺耳!”又一个不屑的声音传出,楚悠然置之不理,她只是盯着陈思涵等待她的答案。
“悠然小姐刚才弹得那一曲可是失传已久的古曲《惊梦》?”临风公子作为琴乐类的评判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神色很奇怪,有些恍惚,但却没有初见之时让人觉得那么伤心。
“正是,还请临风公子做个评判。”
“这惊梦虽然只有一声,但却包含宫商角徵羽五音,由于音色的差异,听到人的耳中就像大梦初醒一样,但世上却很难有人将它弹出,就算是临风也无法将它弹出,小姐之能无人能比,临风甘拜下风!”
“公子真的是无法将它弹出?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呢?只是,人生在世,美梦我们有时不妨做做,但太过于伤心的梦不如放下,醒来可好?”
楚悠然不是太鸡婆的女人,她更不是花痴,但她觉得这位临风公子好似还不坏,至少他刚才的评价让她有些汗颜,也给足了她面子,她难得投桃报李一次。
楚悠然之所以会这首《惊梦》,最早和音乐全无关系,他们家不知哪来的一把古琴,七岁那年,母亲觉得她在数理化方面的天赋好像比较突出,就将它带到那把古琴前,将一支钢笔丢了上去,然后让她来计算这支笔在琴弦上的振幅频率,但并非每次琴弦都能振动五次,更多的时候,是三次,四次。此后,这件事就变成了她众多童年游戏的一个。直到有一天她在音乐教室玩耍,又玩起了这个游戏,老师才告诉她,有一首古琴曲叫做惊梦,正和她所玩的这个游戏雷同。并当场给她写下了音符。后来,她长大了,学会用复杂的物理公式来推算这每一次振动之间的频率,振幅,加速度,还有时间间隔,经过详细周密的计算,和乐此不疲的实验,她终于将那首《惊梦》发挥得淋漓尽致。让那位音乐老师都大为惊喜,还当她从此发掘了一个音乐天才,天天逼着她学古琴,可惜,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是那种善于感怀之人,即使技法学的再好,感觉总是缺点什么,本来这些事只是童年时代的一个小小插曲,但却没想到穿越到这个时空变成另一个人,还有用的上的时候。
其实,楚悠然家庭环境优越,现代的音讯业又那么发达,她也会几首家喻户晓的曲子,比如那首千古刘唱,缠绵悱恻的《梁祝》,但那首曲子太长,而且此刻弹出来,效果恐怕还比不上这首《惊梦》,再说,总不能一次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
“小姐-------你------”那临风公子动了动唇,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是呀,临风,往事已矣,何不放下?”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带有磁性有些醇厚的声音。
“三王爷!”众人纷纷行礼下跪,不过只有两个人没有跪,一个是七王爷,他对着自家兄长,当然用不着下跪,而另一个人当然是楚悠然呗,因为在她的意识中从来就没有对人下跪这回事。
“小姐,快跪下,跪下!”已经跪下的小桃不断扯拉她的裤腿,可惜,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旁边跪着的小杏也看到自家小姐正在呆呆地发呆,也跟着小桃拉起她的裙摆来,两个人用力的后果就是硬生生地将楚悠然拉地躺在了草地上。
“哈哈。哈哈!”接着而来的就是七王爷的狂笑声。本来低着头的众人听到笑声也偷偷地抬起头来看到楚悠然四脚朝天的摔倒了,也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楚悠然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如此尴尬的时刻,她狠狠瞪了那位还在狂笑不止的七王爷一眼,又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三王爷一眼,却见他正在目光灼灼地看她。
也许是七王爷的笑声太猖狂,也许是有一阵清风恰好掠过,桃树上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楚悠然的身上,她灵机一动,也不急着起身,而是抬头望着天,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躺着,并出口吟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我说楚家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作诗吗?”又是那个元小姐,真是讨厌。
“九片十片无数片,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羽衣香满身!”众人先是面带讥笑,但听到第四句时,已经收起了原先轻慢的神色,可就在此时,楚悠然的语调突然来了一个大的转折:“好一个春光明媚呀!”将众人雷的头碰地。
“起身吧!”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三王爷,他的语意双关,一方面是让其他跪着的人起身,另一方面好像又是专对她说的。
“谢王爷!”既然他向她伸出了手,她没有理由拒绝,当下握着他的手,左手一用力,就这么站了起来,迎上众人面色各异的目光,尤其是那位陈思涵小姐,此时脸色更是阴沉了许多。可楚悠然还有个疑问,她和这位三王爷并不熟,从先前他们在禅房前相遇时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为何愿意对她伸出援手呢?还有,他来多久了?是不是也看到了她先前所做的一切?
可惜,那位三王爷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就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做一样,松开她的手向七王爷所做的坐席而去。
楚悠然也不在意,她的手再次被握住了,这次仍是吹雪公子,只是他却伸手将她头发上带着的一个草叶拿了下来。又牵着她回到了坐席之中,而那边的临风公子回坐席之前,又看了她一眼。
楚悠然再次回去坐定之后,她敏感地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变了,变得有些沉闷起来了,看来这位三王爷的气场比那位吊儿郎当的七王爷强大多了。
“皇兄,你来了正好,告诉你呀,你皇弟我前几日得了一幅奇画,正要拿出来给这位鉴赏鉴赏,不如皇兄也来猜猜这画中的妙处如何?”这七王爷虽说是对三王爷说的,可声音很高,在场的众人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奇画?”
“是呀,前朝著名画师林洗染的《桃花亭少女之谜》,难道不是奇画吗?”
“《桃花亭少女之谜》?”
“不错,韦公公,将那幅画挂上,让大家鉴赏一番,要是谁能解开这画的谜底,本王不但重重有赏,还会满足她一个愿望。”
《桃花亭少女之谜》?很有名吗,怎么大家的神色这么奇怪,这么激动?她倒要看看这画奇在何处?好在何处?
009,少女之谜
七王爷身边走出三个人来,其中两人的服饰是护卫打扮,他们在整个场地的正中央放了一个用翠竹所扎的支架,竹片还葱绿葱绿的,显然是刚才所做,一个内逝打扮的人等那两名护卫将支架放好,就将手中所抱的画卷挂了上去。
刷地一下,那画卷垂直而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画之上,虽说楚悠然当年上学之时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可说实话,她对国画实在没什么慧根,就算是古代名家的那些绘画,她总觉得很抽象,她可以站在十二美人图前,用数学公式来计算这些美人的哪一位的比例更加符合黄金分割,却无法将画中的图像还原成一个情景交融的人。,所以,她看古画中的人从来都是死的,从来就没有活过来过。
尽管如此,楚悠然还是有些好奇心,还是那句老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就继续当热闹来看好了。她当然不知道那个前朝画师林洗染到底多有名,但从现场人郑重其事的样子来看,应该确实是大师级国宝级的人物吧。
但当她的目光投到那幅画时,却有点大失所望,本来她就没指望自己能看懂什么,可这画----画的是不错,有亭子,还有漫山遍野的桃花,可就是没有什么少女,没有少女,又怎么来揭开谜底?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原本离支架比较远的人都凑在了画的前面。楚悠然随意地在全场扫视了一眼,但让她奇怪的是,其他人都站在了支架前,包括两位王爷,但惟有临风公子却还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他的头低的很低,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琴,好似这画与他毫无关系。
这个人有些怪,楚悠然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公子好似对这幅画不敢兴趣?”
“临风只通琴艺,对画画却是一窍不通,既是如此,又怎能解开画中之谜呢?”
“悠然对绘画也不精通,可好奇心还是有的,难道公子一点都不好奇这幅奇画的名不副实吗?”
“小姐有研究临风的心思,还不如去研究一下怎样解开这画中之谜,还是小姐一向只对男人感兴趣。”临风公子突然抬起头来,语调有些愤怒和刻薄,但他整个人却显得更加的忧伤,并没有出口伤人的那种快意或者蔑视。难道,他与这幅画有什么关联不成,但她马上又打破了这个想法,如果这位临风公子真的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其他众人要解开画中之谜,岂会任凭他如此清闲的坐在这里。
“你-----谁说我解不开那画中之谜,如果我解开了,你必须得为你刚才所说的话向我道歉。”
“解开了又如何,并不是所有的谜底都是美好的。”临风公子又低下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再对她说。
就算解开了又如何?并不是所有的谜底都是美好的?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这画的确和这位临风公子有什么关联,如果说楚悠然先前对这幅桃花亭少女之谜只是有一些好奇的话,此时,因为临风公子异常的表现她对这幅画的兴趣空前地膨胀起来,而且,对她来说,解谜一向是她的一贯嗜好,她就不信,这画的玄机有多复杂。
想到这里,楚悠然也挤在了画架之前,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总觉得这幅画的构图好像缺少点什么?就是那亭子的下方与盛开的桃花之间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到底缺少什么呢?感觉好像缺一个人?
难道?楚悠然的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来,但这个想法还需要经过验证才能肯定,想到这里,她更是不动声色向前挤了挤,最后挤到了那位三王爷身后,因为只有他的身旁没有什么人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