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怎么可能有能力拿一点小事去烦扰他老人家呢?”
“你这张嘴利的很呀,难道不怕有一天本王让你永远也长不了口吗?”七王爷的声音和眼神一变,蓦地冒出邪气来。
“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如果如王爷所愿,确实有那么一天,那悠然现在更要说个痛快,否则,将来就想和王爷您交流交流点什么,都有心无力,岂不可惜?”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不过就不知道楚尚书怕不怕了,也许,本王应该先让他尝尝本王的手段才是?”哼,他就不信,她连自己的父亲安危都能置之不理?
“王爷这是提醒悠然,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非得与王爷为敌不成?”听闻七王爷提到楚家老爹,楚悠然心跳了一下,转念又想,也许是她多想了,这事不可能与七王爷有关吧?
“与本王为敌,小姐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有没有这个资格,王爷不妨拭目以待,还是王爷您怕了?”
“笑话,本王会怕,本王凭什么怕你?”
“如果王爷不是怕我,为何处处言辞警告呢?还拉上我那忠心为国的父亲,对了,王爷既然提到我爹,那悠然斗胆问一声,您现在可知我爹爹身在何方?”
“楚尚书,他不是在外赈灾吗?算算日子,应该快要回朝了吧!”七王爷不明白楚悠然突然为何将话题转到了楚尚书的身上。
“是吗。希望借王爷吉言,爹爹能平安归来,那样,王爷才有为难悠然的筹码?”看来绑架楚家老爹之事与七王爷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她这么一激,唤起了七王爷的好奇心,以他这种人的性子,一定会插上一手,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局棋走的到底对还是不对?
“七皇弟,既然楚小姐已经下了战书,那你可一定要保佑楚尚书平安归来了。”三王爷的身后跟着小桃,刚才她被七王爷缠住之时,就给小桃屎了个眼色,让她多少能搬几个救兵过来,但却没想到的是,她搬来了一大群,竟然连三王爷也来了,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个三王爷,她心中总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只是他刚才出口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帮她,还是另有所指。
有一种人没有表情就是永远的表情,三王爷就是这种人,你永远无法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探到他此时的想法。
这时,楚家姑妈一行人由远而近,那楚家姑妈老远处就道:“悠儿,轿子都等的久了,你怎么--------哦,臣妇见过两位王爷,不知悠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七皇弟,来日方长,还不放开楚小姐。”七王爷盯视了楚悠然一眼,又看了看三王爷,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再一次不例外地对上了那位陈思涵和元小姐的目光,那位陈小姐的目光和三王爷一样高深莫测,元小姐则含有一丝嫉妒和嘲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让开了一条道,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身后跟着两人来到三王爷和七王爷面前道:“皇上有旨,请两位王爷速速回宫见驾!”其他的人听到皇上有旨,统统地跪了下去,而楚悠然还没醒过神来,还站在当地,这次感到她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跪下”然后,她觉得自己腿弯一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个人影迅速地一闪,就挡在了她的前面跪了下去,正是三王爷。
圣旨宣读完毕,大家又重新站了起来,但三王爷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而是带着护卫秦云跨马而去。七王爷临走时,却贴着她的耳边道:“这次本王上香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记住,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轿子下了山后,已是傍晚时分,这是楚悠然第一次见识古代的风土民情,城市建筑,只是看惯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这京城繁华大街旁的建筑反而多了另一种感觉,只是落后的交通工具让她一次次地皱眉。
尚书府占地不大也不小,建筑不新也不旧,下人感觉也是不少也不多,被轿子一路抬着,她被送到一幢二层高的绣楼前。
小桃掀开轿帘准备扶她,她却先一步跨了出来,一些下人站在旁边等着迎接她,可惜她一个也不认识,就随意地挥了挥手绢道:“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
今日天色已晚,看来并不适合去知返林,只有明日一早去了,只是不知那魅门四使是否看到了自己所挂的锦帕?
当夜,楚悠然早早地打发了小桃与小杏,不敢睡的太死,果然二更十分,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
“回少门主,是属下。”
“进来吧。”
一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听声音好像是昨晚来的那四位为首的哪一位,楚悠然现在才想起,她连对方的名姓都不清楚,因此,倒不急着说明缘由,反而问道:“先告诉我你叫啥名?”
“回少门主,属下魅无情。”
“无情,这名字谁起的,感觉就冷冰冰的。”
“回少门主,属下为右护法从小收养,名字也是右护法所赐?”
“右护法?”风魅送的那册子,她还未来得及详看,难道这魅门还有左右护法不成?算了不多想这些了,还是先为楚家老爹的事情操心吧。
“无情,我今日找你前来,实在是因为有一件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少门主有事请吩咐。”
“你可知铜牛山山寨?”
“铜牛山山寨?”魅无情的声音突然有点飘渺,身子轻轻地晃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如常:“不知少门主为何提起它?”
“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是你对它也一无所知?”
“回少门主,就我们魅门的资料显示,此山寨之人绝非普通的山贼草寇,但他们也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属下也难以说清楚,”
“这样呀,你可认识他们寨中之人?我只想听实话,也只能是实话!”楚悠然虽看不到魅无情面纱下的表情,但她总觉得魅无情好像知道点什么?不自觉地语气严厉了几分。
“属下,属下曾和他们的二寨主有过几面之缘,也是无意中得知他的身份的。”
“哦,那知返林呢?你对京城那个神秘的知返林可了解多少?”
“知返林?少门主既然知道铜牛山山寨,又怎么会不知知返林呢?”
“此话何意?”
“那知返林固然可以为一些人达成愿望,可它另一个身份却是铜牛山山寨建在京城搜寻消息之地。”
“此话当真?”楚悠然神色一怔,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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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提起此人
知返林的所在之地和楚悠然原本所想的有很大的差别,它所处的位置虽并不在京城的中心,但繁华程度倒和一个小市镇差不多,酒楼,饭馆,客栈,一应俱全。楚悠然为了方便起见,第一次扮了古代的男装,初始对这种长袍飘飘的打扮很不适应,特别是被缠住的胸让她感觉有些气闷,在房间走了几圈之后,她终于觉得自在轻松了许多。
带着过多的人只会累赘,除去面纱后的魅无情果然有一张冷艳如冰霜的脸,此时她们两人正坐在知返林入口的那间酒楼内。
早晨的知返林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只有在正午时分阳光正当空中,浓雾才会散去,显出林中小路,此时才是入林的大好机会!所以,楚悠然她们是到的有点早了。
这间酒楼早晨的人流不少,还有一个说书的,他口中的内容倒是引起了楚悠然的巨大兴趣,没办法,古代人的娱乐实在太少了,难得碰到一个娱乐节目。
今天本人为你们讲述一个大大大英雄的故事。一个有着一绺小胡子的瘦小老头道:
那此人到底是谁呢?听我天下第一万事通为众位讲来----
提起此人,小小少年会说:“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提起此人,闺中千金会说:“好想嫁给他那样的人哦……”
提起此人,温润书生会说:“生为男儿当如他这样……”
提起此人,白发婆婆会说:“真想年轻几十年……”
提起此人,贪官污吏会说:“此人不除,永无宁日……”
提起此人,武林众侠会说:“匡扶正义,当仁不让……”
提起此人,穷苦百姓会说:“………”
此人到底是谁?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他是谁?现在请你们告诉我-------此人到底是谁?
银面侠!
银面侠!
银面侠!
汗,楚悠然满面黑线,她今天才知道古人追星的狂热一点不亚于现代人,只见刚才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几个稚岁儿童齐刷刷地从口中喊出同一个名字!
银面侠?这是一个人?听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外号,这人可以成为全民明星,看来并非沽名钓誉,要是将来有机会倒可一见,不知此人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有一个这么虚幻的外号,难道不害怕别人来个冒名顶替吗?
酒楼内人声鼎沸,许多人甚至都忘记来到此地原本的目的了,直到有一人跨进这间酒楼的大门,再次吸引了楚悠然的注意,说实话,此人她是认得的,只是不曾面对面打过交道而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桃花诗会上遇到的四大公子之一,那位据说热情好客的邀月公子。
邀月公子!
邀月公子!
邀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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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再次掀起了一场高嘲,于是,楚悠然在短短的半个早晨见识了一个传说中明星的魅力和一个现实中明星的魅力!
邀月公子一边款步向她所在的窗边的位置而来,一边还带点明星的范,向那些酒楼内的人挥手打招呼。
楚悠然终于有机会可以清晰地看清邀月公子的全貌,他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形倒也胖瘦适宜,不过发丝并非全黑,反而有点发黄,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一些不知名的奇怪图案。
尽管如此,这人给人的感觉并非那么谦逊有礼,反而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霸气,此时,他们两人的目光对上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楚悠然觉得邀月公子身上的某些东西被他微妙地掩饰了起来。
让她意外的是,邀月公子竟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酒楼内的目光刷地一下都像他们这边而来。
邀月公子对上对面那一双带着稍微审视的目光时,他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这是一双他看不透的眼睛,桌旁的年轻人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生平第一次,他不抱任何目的的想要结识这个面前让他感觉有些熟悉感觉的书生。尽管如此,他还是习惯性地带着某种防备地收敛起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
只是这时,他还没有想到,他与面前之人后面会有那么多牵扯?甚至差点改变了他整个人生。
他们是陌生的两个人,却在这知返林外,久久对忘,如果这时邀月公子能够想到迷途知返这四字,他的人生将会按他原本的计划继续下去。
“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坐在对面吧!”邀月公子终于开口。
“兄台请便。”既然他没认出她是谁?那就不妨以陌生人对待好了。倒也省去许多麻烦。只是坐已经坐了,这时再客气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楚悠然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又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饭桌的气氛一下显得凝滞了起来。
店老板站在邀月公子面前打招呼,从他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邀月公子倒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然后是一大串的菜名。那店家看了楚悠然一眼,又点头应道,下去准备,片刻后,一道道饭菜将整个桌面摆了个完,甚至连楚悠然的茶盅旁也没有放过,她再一次客满面黑线,所谓的后来居上难道是这个意思不成?
反观邀月公子,他双眸中神色平静,只是静等饭菜上齐。
现代人一般是中午十二点吃中饭,早晨,她在尚书府已经用过早餐,所以,先前并不觉得饿,但现在桌子上摆着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她倒觉得突然有点饿了,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下桌面,就算她此时要饭上来,恐怕也无处可摆。
“一个人吃饭未免有些太过无趣,相识既是有缘,不知小兄弟是否可与我一同用餐?”
“兄台如何确定您点的这些饭菜应该也是在下所喜欢的呢?”难道古人有随便请人吃饭的嗜好吗?她偏要难上一难这位大名鼎鼎的邀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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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林中迷路
“也许南宫选的饭菜并非小兄弟所喜欢的,但我猜想我们可能是同路人,这个理由可够?”邀月公子淡笑道。
“南宫?同路人?”
“在下南宫月,至于同路人吗?我相信,凡是来到知返林的人都应该知道这同路人是什么意思?”
原来邀月公子名字叫南宫月,只是这同路人,难道大名鼎鼎的南宫公子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好!就冲南宫兄这一个同路人,小弟也就盛情难却了。只是这酒菜钱可要您付!”其实非盛情难却,楚悠然是觉得有些同命相怜,一会就要进入知返林,何必和这邀月公子争点什么呢?没有哪个必要,所以,当下甩动筷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邀月公子脸上难的出现一丝愕然,想他邀月公子散金如土,难道吃一顿饭还会赖账不成?越发觉得对面这小兄弟很有意思,当下竟兴起了结交之心。
“小兄弟爽快,可否告知名姓?”
“我说南宫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吃饭的时候不宜说话吗?”楚悠然口中嚼着饭菜口齿不清地道。因为这时她看到去外边打听消息的魅无情走了进来,由于自己这一桌被南宫月所占,而附近也没有什么空位,所以,她在不远处坐了下来。还有就是,她现在女扮男装,这楚悠然这个名字到底要不要告诉邀月公子,如果他就此联想到她是谁,是好事还是坏事,可如果不用本名,那要用什么名字,楚悠悠,不行,楚然然,汗,这是人叫的名字吗?
“是南宫失礼了,还望小兄弟见谅。”南宫月看着楚悠然有点奇怪的吃饭表情,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脸上竟有一抹笑意,这笑并不是他素日里的笑,因为它不是刻意的。
“南宫兄,你叫我小楚好了。”反正这个称呼似是而非,也不算骗人。
“好,小楚,我想像你这么可爱的人,知返林主一定会解决你的难题,满足你的愿望的。”
“南宫兄也有为难之事呀,为何不说希望那知返林主都能解决我们的难题呢?”
“南宫并非第一次进这知返林,所以------”邀月公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您却能活着完好无损地出来,这不就说明上天还是眷顾南宫大哥的,要不然,你怎么还有下次进入的机会呢?”楚悠然觉得开口闭口跟着古人叫兄台,实在太绕口了,还不如叫大哥来的顺畅,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小楚,你的想法倒是特别,南宫大哥倒是真的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邀月公子倒是从善如流,马上不动声色地改了口,楚悠然也兴起了结交之心,这邀月公子当日桃花诗会中不曾注意与他,但如今看来,此人倒是很适合做一个异性朋友,说不定,他日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不管在哪个时代生存,相应的人力资源还是需要的。物理学上有一个定律,当一个作用力无法完成的任务有时是需要众多的合力才能完成的。楚悠然固然认为,只要一个人努力,总会作出一些事情来,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成为超人,无从不通,无所不能。那是彻底的扯淡!
“来,南宫大哥,小楚以茶代酒,希望我们都能达成心愿,都能平安归来!”
“好!”两只茶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果这时,楚悠然多加留意的话,就可以看到邀月公子所带的两个随从,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当吃过了饭菜,太阳逐渐升到正当空时,楚悠然的心也没有原本那么平静了,说她不怕吗?她也有点本能的恐惧,毕竟当她从魅无情的口中得知,这知返林与铜牛山山寨的关系后,她的心其实并非像表面所表现的那么轻松。愈发觉得这个微妙的联系后一定藏着许多秘密,但她并不想知道的太多,只想把楚家老爹救出来。她也相信,她可以平安出来,因为所料不错的话,她甚至会成为一个谈判的筹码,所以,没有走到最后,他们不会让她死的。
只是这同牛山寨到底想干吗?
算了,进了知返林就知道了。
楚悠然并没有让魅无情跟着她一起进入,因为这知返林的规矩是,求取情报之人必须的为至亲,或者至好,并独身一人,否则,会被接待的人拒之门外。
邀月公子的两个随从也留在了酒楼之中。他们这一行的共有五人,因为为了争取时间,楚伯私下里买了别人的号牌,他们进入的次序是排号的,要是现在再排队等号牌------恐怕等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与他们一起的一人满面横肉,据说曾经杀死过一个大的家族几十口人,遭官府通缉,所以,想到知返林探寻一个官府找不到的藏身之处。
另一个人却是爱妻如命,只是他那爱妻在一个多月前,莫名失踪了,此人为了寻找爱妻下落,所以也来碰一碰运气。
还有一个,是个穿着寒酸的老头子,他竟是来问询今年秋闱,他能否的中?
站在知返林门口那扇门前的楚悠然当然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包括邀月公子和另外三人到底要来求什么,等她知道之时那已经是后事了。
楚悠然的号牌排在第三位,而邀月公子则排在第一位,他是最先进去的一人。然后每隔半个时辰再进去一人,而南宫月与她中间还夹着那个满面横肉的人,所以,在邀月公子进去一个时辰后,楚悠然才能踏入知返林。
那开门的两人见了她,收了号牌,只说了一个简单的“请”字,然后都低眉垂目,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推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想仔细打量那两人却是不能。
身在此林中的知返林顺着林中小路而行,空气很清幽,树林很茂密,所以撒下的阳光也只是丝丝点点。偶尔有几声鸟叫传来,让她想起了王维鸟鸣山更幽的名句。
这林中最初的小路并不长,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面前出现了三条路,到底走哪一条才能到达知返林主的所在地呢?
楚悠然站在这三条路前,踌躇了几秒钟,从肩上的包裹中拿出一大包草灰,然后先踏上了中间那条,因为她发现这条小路明显被其它两条的路面光滑的多,这就说明被大多数人走过。有时,走大多数人走过的路,往往是最安全的。
楚悠然一边向前走,一边将那些草灰洒在了中间这条小路的路旁,当她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后,惊讶地发现,她竟走回了原地,因为她面前还是三条小路,而且这三条小路的正中那条上还洒着她刚洒过的草灰。
928,意外中人
回到了原地,这让楚悠然有片刻的沮丧,正当她再次考虑这次是选左边的小路还是右边的小路时,目光无意中掠过中间那条小路之时,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两手一拍,哼,差点被人有意骗了!
她看出什么了?
原来楚悠然在步入中间那条小路时,为了防止迷路,将那个草灰包留了一个小洞,然后将她系在腰间,这样她前面走,这草灰包会顺着小洞自然地流出草灰来,但故布疑阵的人忘了一点。
在楚悠然行走的过程中,由于步伐长度不一,步速快慢不一,以及步子左右摆动的振幅不一,导致这草灰在小路上留下的痕迹成不规则的曲线状,而面前的这条小路,草灰却是笔直一条,这很不符合规律,也说明眼前这三条小路并非她先前走过的那三条小路。
既然有人刻意将中间这条小路装扮起来,就是让进入知返林的人误认为这条路她已经走过了,那她偏偏要踏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再一次开始行走在一条与先前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的小路上,说实话,是有些乏味,但楚悠然还是很沉得住气,毕竟,对一个在化学和物理方面很有天分的人来说,各种各样的实验往往是少不了的,每开始一个新的实验,往往是需要多次重复实验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或者验证自己的推测。
大概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条小路终于到了尽头,啊!楚悠然不自禁地在心中感叹一声,好美呀!好美的花呀!好美的地方!
这次出现在她眼前的,不像先前是一模一样的小路,而是一大片花海,花的海洋!花的世界!
外人只知道知返林神秘难测,谁料这里竟还有这么一番天地,只是这林中的花看起来只是同一个品种,缺少了万花争艳的杂乱,反而多了一份纯然的美感,但又不显得单调,因为看起来虽是同一个花的品种,但颜色却不同,而且花在林中的姿态也是不同,周围遮天蔽日的树林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隔断了外人觊觎的眼光,在花海中央隐隐有一个高起来的白色平台,那平台之上,隐隐有亭台楼阁。
莫非那边的房子就是知返林主所住的地方,果然是个绝妙的地方,只是眼前只有花海,却无一条路通往哪里?而且这花?香味浓郁,让人迷醉,然后楚悠然真的醉了,她倒在了花丛之边!
风儿还是吹着花朵继续散发着香味,就在楚悠然倒地的地方,原先层层叠叠的花海突然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白衣人花不沾衣徐徐而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低眉垂目,端视她良久,白云悠悠,风儿悠悠,花儿悠悠,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不动。
片刻后,那白衣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俯下身去,触目所及,看到两边纤巧的耳垂上分别有一个小洞时,他有些愣了,目光又在她的身子上巡逻了一番,然后眼中却露出了些许笑意,然后伸手将楚悠然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捧着一件稀世奇珍,也许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他的步子在花丛中移动,花海因为他们的经过,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然后逐渐接近那平台上的房子,这房子其实更像一座白色的别墅,早有两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男子远远眺望,他们看到那白衣男子抱着一年轻男子过来,微微有些诧异,不禁出声道:“公子,你这是?”
“叫小晴来。”
“是公子。”
“还有,今天我什么人都不会再见,也不要为难那些人,让他们都活着回去吧!”
“是,公子!”
白衣人继续抱着楚悠然踏上二楼,然后进入正中的那间房子。
“此人是谁?公子这是何意?”白衣仆从甲问白衣仆从乙。
“我好久没有看到公子露出这种有一点迷惑,有一点喜悦,还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白衣仆从乙并没有回答同伴的问话,而是像自言自语一般,目光也有点迷茫。
白衣人将楚悠然的身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又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直到一穿着湖绿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房间。
这女子的年龄看起来,微微比楚悠然大了一些,但行为举止却显得端丽无比。
“公子,你找我?”
“帮她换一件衣裙,抹去脸上的伪装,我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换装?”那个叫小晴的女子有些讶异。
“小晴,本宫倒是不知你的眼力退步到了如此地步?她与你一样。”
“她和我一样?那她是?”小晴又仔细打量了楚悠然一眼,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只是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白衣人脸上所有的神情早已收敛不见,此时只是一片带着寒意的厉色。
“小晴知罪。”
白衣人却没有继续理会这个叫小晴的姑娘,而是走到了房间的外间。
床上的楚悠然仍一无所觉,任凭那女子为她净面,为她换去外裙,并除下绑胸布条,当她终于恢复了原本的真面目时,那个叫小晴的女子,却站在床前,和她的主子一样盯视着楚悠然,那目光中也有一份疑惑,只是更多的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忌恨。但最终还是移动步子低头来到那白衣人面前道:“公子,换好了。”
“出去吧!”
“公子,她------”
“她与你无关,出去!”
那叫小晴的姑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继说下去,但低垂的目光中除了一抹怨色还有几分忌恨之色。
白衣人再次进入了内间,当看清楚悠然真实的形貌时,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句意不清的话:“竟然是她,原来如此。”
“是我,南宫大哥,或者要称呼您一声------知返林主,或者邀月公子!”原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楚悠然此时却睁开眼来,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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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竟被逼婚
但她睁开眼时却愣了,眼前的白衣人虽然声音和邀月公子南宫月的声音极度相似,但相貌却极度平凡,最重要的是,他的发丝隐隐有些白丝夹杂其中,年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楚小姐认错人了!”那白衣人的目光闪了闪。看来,他的确是有些小看她了。
“是吗?”楚悠然还是有些疑惑,难道她的直觉错了?
“那些花香对楚小姐无用?”
“不,对悠然有用,只是恰好知道它的作用。”楚悠然坐直了身子回道。
先前,当她看到那一片花海时,第一个念头是,好美的花呀!第二个念头就是,往往越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可这种美丽的花,它们的花香是一种迷幻药的重要原料,所以她马上闭气,只吸进了一点点,当那白衣人将她放到这床上之时,她就醒了,只是一时闹不清对方的用意,所以才继续装睡。
这房间的布置看起来古味古香,丝毫不逊色于尚书府她只住了一晚的闺房。白衣人竟不是邀月公子,这导致她刚才闭着眼所想的说辞一点都用不上,但作为谈判的一方,她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而坐在床上,无论从感觉上和气势上都无法达到她所要的效果,于是,她揭开身上薄软的丝被,伸出那双不算太大的玉脚打算下地穿鞋。
白衣人见状,却背过身去,望向窗外。
虽然现代人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但楚悠然还是觉得这白衣人还懂得一点礼貌,只是希望接下来的谈判不会太郁闷。
楚悠然穿好了绣鞋,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裙,然后款款地走向房中的圆桌旁坐了下来。
“阁下可是知返林主?”首先的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才是。
“楚小姐既然已进了这知返林,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白衣人不答反问,不过言下之意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在说话的同时也转过身来,在圆桌的另一边坐下。并伸手亲自倒了一杯茶,推到楚悠然对面:“来者是客,小姐请喝茶。”
“林主既然认出了悠然的身份,那想必也清楚悠然的来意。”楚悠然端起茶盅轻抿一口,然后抬起头来,对上知返林主的眼道。与其迂回试探,还不如单刀直入。
“小姐倒是坦白的很。”
“林主过奖了,那是悠然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再说,林主的时间宝贵,也不该被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题所浪费才是。”
“小姐的优点,的确是不错的优点,可小姐是否知道为了公平起见,凡是想要从本林主这里得到消息之人,必须拿最重要的东西来换,这是知返林的规矩。”
“重要的东西?林主想从悠然这里得到什么,又想从我爹那里得到什么?”
“小姐的意思本林主不懂。”
“悠然相信林主也是聪明人,既然我可以找到这里来,想必事前必定对这知返林做过一些了解,那么,作为铜牛山寨在京城的联络据点也就不会成为秘密了。”
“小姐可是在威胁本林主?”
“林主说笑了,如果悠然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我和我爹为板上之肉,任人宰割而已,又如何有什么能力来威胁林主呢?”
“小姐可知道,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莫非林主说的是可以让人永远闭上嘴的下场?”
“这是大多数人走的路,不过对于小姐,本林主倒是有一个新的建议。”知返林主的目光高深莫测,楚悠然马上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林主请说。”
“小姐可以选择成为我们的人。”
“林主的意思是,让我入伙?”,楚悠然脸上又冒出几缕黑线,不会吧,难道她还要在这古代体验一回当土匪的滋味不成?
“入伙?小姐说得不完全对,像小姐这样特别的女子,就像一本耐人寻味的书,是需要一个旗鼓相当的人来玩味的。”
“悠然不明白林主的意思?”
“本林主有一好友,人才出众,我希望楚能成为他的娘子。”
“什么?”楚悠然有点晕,没想到这个知返林林主还有当媒婆的嗜好。
“如果小姐没有听清楚的话,本林主可以再重复一次。”
“林主不觉得这个建议有点太一相情愿了吗?”
“一厢情愿?本林主不觉得。”
“如果悠然不同意呢?”
“那小姐大可自行离去,只是楚尚书会怎么样,本林主就无法保证了。”
“我爹是个好官,你们到底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就因为他不该当个好官。”
“林主的意思倒是奇怪。”
“理由如何其实对小姐一点都不重要,小姐只需答应本林主的条件,本林主可以答应不动楚尚书一根汗毛,让他安全归家。”
“只是悠然如何能相信林主的保证呢?”
“小姐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本林主的保证,只是除此之外,小姐还有别的选择吗?除非小姐是一个冷血之人,根本不在乎楚大人的死活。”
“看起来,林主的确是一点选择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悠然。”
“本林主一向不爱与人讨价还价。”
“这么说林主一定与你那位朋友有仇。”
“小姐此话何意?”
“如果没有仇,林主莫名其妙地让他娶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干嘛?”
“这不是小姐该管的。小姐只需当个高高兴兴的新娘子就成。”
“高兴?本小姐是高兴的很,如果有一天,悠然谋杀亲夫,林主还觉得无关痛痒吗?”楚悠然直直地盯着这知返林主道。
“小姐只要能杀的了他,本林主也无意见。”片刻后,这知返林主才一字一句地道。
楚悠然闻言抬起头来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她彻底有些郁闷了!她事先对谈判结果做过各种设想,但这个结果仍让她极度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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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可喜可贺
“下个月的十八是个好日子,本林主就派人去迎娶如何?”
“下个月十八?”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楚悠然倒是真的有点摸不清楚对方的用意为何了。
“既然是娶妻,当然不会委屈了小姐,想必这日子也足够小姐准备一些事情。毕竟,从京城到云州这路上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什么?云州?”云州又是哪里?敢情她所嫁之人还不在京城?
“楚大人现正在云州,小姐成亲,岂能没有高堂在场,当然是要到云州去。”汗,楚悠然再次无语,明明这是一场赤果果的逼婚,反而要弄得多么的正儿八经,她甚至有些怀疑,古人的脑袋是不是构成有问题。
“那林主打算下多少聘金?”既然你弄得那么正儿八经,那她就陪着玩玩得了。
“这双龙凤镯,小姐觉得如何?”知返林主抬头看了她片刻,目光有些晦涩难懂,然后探手入怀中,拿出了一个黄|色布包,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将那布包一层层解开,最后呈现在楚悠然面前的是一只镶着金边的玉镯。
这只镯子上一只是仰卧的凤,虽然古代的雕刻镶嵌工艺不能和现代相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