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嚣张的嫌疑人，还是个时装设计师呢，简直是人渣，关梦儿爱上他，就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小克恨不得上前去给他两耳光，但是他还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心地讯问林伟强，这是一个警察起码的修养和职业道德。
“我们可以让你打电话给律师，但即使你的律师来了，没过24小时，你是走不了的，你还是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吧，要不，我们就轮流讯问你24小时，我想你养尊处优惯了，这对你很难受吧？”江一明说。
“我没有买过什么黑色曼陀罗。”林伟强非常果断地说。
“可是经过我调查，有人证明你18日下午在伊甸园花店买过曼陀罗，你怎么解释？”
“那人一定是看错人了，买花的顾客那么多，花店的服务员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吗？”
“当然能，因为那天只有你一个人买这种花，而且你的样子很特别很好记。”
“我没有买，是她们弄错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眼睛闭上，再也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做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的样子。
一个上午过去了，江一明换上左丽和吴江去讯问林伟强，他和小克到市局食堂吃午饭，他们边吃边讨论案情，江一明说：“为什么林伟强不承认他买过曼陀罗？会不会真的是何睛睛认错人了？”
“不可能，他不承认是因为心里有鬼，我想林伟强舍得花3oo元买曼陀罗，对他一定有特殊的意义或者价值，因此他不会轻易扔掉，要不，我们申请搜查证，到林伟强家找一找，也许能现什么。”小克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到检察院去拿一张搜查证来，你和吴江去他家搜查，我和左丽看着他。”
“好的。”
下午4点，江一明拿到了搜查证，小克和吴江一起去林伟强家，结果把林伟的两个小房间翻了几遍，也没找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更别说黑色曼陀罗了。
吴江叫小克打道回府，但小克并不死心，总觉得能从林伟强的房间里找到什么，他叫吴江帮忙，一起把沉重的壁柜抬开，吴江说小克小题大做，专爱钻牛角尖，林伟强如果要把曼陀罗藏起来，倒不如把它撕碎，扔进马桶，冲进下水道，让我们永远找不到更好。但他说归说，还是拗不过小克，走上前去，和小克一起把壁柜给挪开了。壁柜后面是一幅放大的女演员的照片，小克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敲着，是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小克大喜，对吴江说：“里面是空的。”
吴江把演员照片掀开，里面有一个小木门，木门上了一把暗锁，吴江拿出一把万能钥匙，一下就把锁给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女孩的照片和三枝养在花瓶里的黑色曼陀罗……
小克和吴江非常高兴，马上把三枝曼陀罗带回刑警队，走进讯问室，把曼陀罗放在林伟强面前，小克逼问他：“这是从你家的暗柜里搜出来的，你解释一下吧，你可别告诉我们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们有什么权力搜我的家。”林伟强十分愤怒，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但被吴江按回去。
林伟强意识到脾气没用，慢慢冷静下来说：
“你们想听我就说了，但你们要有耐心听啊。一个时装设计师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在一次巴黎时装设计展览会获得一个大奖，在这次展览会上，他遇到了一个在法国展的中国模特，她气质群明艳照人，他慢慢喜欢上了她，她也很倾慕他的才华，俩人相爱了，而且彼此爱得很深，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她因为忍受不了离别的痛苦，从巴黎回到长江，和他一起打拼事业，一年后，他成了名设计师，她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名模，至此，爱情与事业双双丰收，他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但是，这时她被爆和一个导演上床了，有人还把她那个导演的床上艳照到他邮箱去，他一看无比愤怒，她一回家，二话不说，揪着她的头就打，她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当时就哭着收拾东西回四川老家去了……
“后来他慢慢冷静下来，把那艳照复制下来，拿给专业的摄影师看，摄影师说那照片是伪造的，他一听，如晴天霹雳，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马上乘飞机向成都飞去，就在他刚刚下飞机不到半小时，就生了举世震惊的汶川大地震，她的家就住在锦阳市，三天后，他冒着生命危险赶到锦阳，她爸爸含泪告诉他，她和她妈妈都被埋进5米深的地下，挖出来时，已经不成人样了……他听了，一下晕倒在地上，后来被部队的医生抢救过来，他肠都悔青了，如果他相信她，相信爱情，她就不会赌气回家，也就不会死……他觉得人生无常，死亡不可预知，还有她被他深深伤害的心灵不知多么痛苦！
“今年11月18日是他和她认识三同年有日子，他买了3枝黑色曼陀罗祭她，这花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受伤害的爱，他拿曼陀罗在她相片前向她忏悔，请她原谅他，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孩……不用说，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个他就是我，她就是我市名模赵楚楚……”说到这里，林伟强竟然像女人一样抽泣起来。
“你为什么不承认18日买了曼陀罗？”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赵楚楚的恋情，包括你们警察，这样会伤害关梦儿，我是因为关梦儿非常像赵楚楚，才爱上她的，另外，我想嘲弄一下你们这些无能的警察，让你们为找到我并不存在的杀人证据，最好把你们搞得晕头转向，哈哈……”林伟强的神情忽然从悲伤转到嘲讽。
“林伟强，你可以回家了，但我们还是不能排除你的嫌疑。”江一明说。
林伟强甩甩头，很洒脱地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要是我当警察，决不会像你们这样子。”
小克气得想火：“江队，你就相信他编的故事？”
“如果真的是他杀了罗小小，那么，他买的3枝曼陀罗应该少了一枝才是，另外，李妍和我讲过林伟强和赵楚楚的爱情故事，赵楚楚是李妍的好朋友。”
小克这才省悟过来，但随即又开始沉思：凶手会是谁呢？他真的能做到杀人不留痕迹？
第七十一节
第七十一节意外的收获
一天，左丽和经旭在老树咖啡厅喝咖啡，因为经旭是她的中学同学，也是她的追求者，他已经约左丽好几个次了，但她都没答应，她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男孩。，尽在今天刚好是周末，天下着绵绵细雨，她觉得无聊，就站在自家的窗口，欣赏着纷纷扬扬的小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经旭约她去喝咖啡，她说没空，经旭说，你骗谁呢，我看你正无聊地对着雨呆吧？她脸一下红了，这时，她看见经旭正站在她家楼下向她招手呢，她有些感动，她只好下楼，和经旭走过马路，来到她家对面的老树咖啡厅，一起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但她和经旭没多少共同话题，大多的时间都在沉默，于是她隔着玻璃看雨中来来往往的行人。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左丽的眼帘，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关梦儿和一个漂亮女孩撑着一支花雨伞走了进来，俩人有说有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左丽想摆脱和经旭之间的沉默，看见她们已经进门了，就走上前去，邀请她俩一起坐，关梦儿也不客气，和她的同事小蕊在左丽的对面坐下。
左丽说：“小关，你去日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个星期可以去了，这次是我和邓捷一起，要是罗姐和我一起去就好了，她很会照顾我，可惜罗姐红颜薄命挑花易谢，唉……”关梦儿感叹起来。
“你说什么？邓捷也能去？”
“是啊，怎么了？”
“当时不是说只有冠军才能去吗？”
“当时是当时，现在东京丰田环球车模小姐组委会新规定，冠亚军都可以去。”
“哦？”左丽感到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劲，但反反复复想了好久，想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关梦儿她们一直在聊天，打扰了左丽，使左丽无法让进入深度思考。
第二天上班，左丽把昨天遇到关梦儿的事跟江一明说，并说她觉得不知哪儿不对劲，但又不知疑点在哪里。
江一明想一会儿说：“会不会邓捷事先知道亚军也能去东京，她知道自己的没有能力夺得冠亚军，但她有把握夺得季军，所以她就谋杀了罗小小？”
“对对对，我想的问题就是邓捷的杀人动机，不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就是邓捷怎么会事先知道亚军也能去东京？难道她能未卜先知？”
“不可能，也许她通过什么特殊渠道知道内幕？”
“对，她和汪健松关系暧昧，会不会是汪健松告诉她的？”
“也不可能，尽管汪健松是组委会主任，但他也不可能事先知道，昨天关梦儿说录取亚军去东京，是东京总部临时决定的。”
“关梦儿也不知内情，我们在这里纸上谈兵没有用，走，去会一会邓捷。”江一明对左丽说。
邓捷面对江一明和左丽的时候，心里好像很紧张，十只手指相互绞在一起，不断地搓来搓去，皮肤细腻的额头上微微出了汗，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邓捷轻声问：“江队长，我不是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说清楚了吗？”
左丽抢着反问：“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不……我不紧张，我紧张什么？你们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把我叫出来，我当然有些不适应了。”她的口气有点埋怨他们，但又不敢明显地表露出来。
“说说你和罗小小的关系？”江一明说。
“我和……罗姐的关系不错啊，都是同事，我们常常相互照应着。”显然“罗姐”两个字很拗口，邓捷说得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用了“罗姐”。
“不，你在说谎，你和罗小小的关系非常恶劣，常常尖针对麦芒地对着干，而且你恨不得她死。”左丽穷追猛打。
“说实话，我对她看不惯，不，说透了是嫉妒她，我心里也在默默地诅咒她早死。”邓捷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凶光，但意识到不对，马上又把回到原来的表情。显而易见她和罗小小之间的茅盾不浅。
“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
“不，我没杀她，你们不能冤枉我，再说我杀她有什么好处？”邓捷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很害怕的样子。
“因为她死了，你就能替补为亚军，然后去东京。”
“左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从头到尾，压根儿没想过要去东京，我知道自己份量，能得季军已经出了我的期望值了，再说，当时没人知道亚军能去东京啊。”
“也许你能知道吧？”
“我不是神仙，我怎么能未卜先知？”
“因为你和汪健松的关系，而汪健松可以通过非常渠道事先知道。”
“那你去问他，何必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吗？”
“邓捷，我们来问你是给你一个机会，不要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就凭你和汪健松不明不白的关系，我就能把你带回去处理。”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你不要亵渎我们纯真的感情。”
“和一个比大22岁的已婚男人相爱也叫纯真？虽然现在取消了通j罪，但也是不道德的行为，严重一点是犯了复婚罪你知道吗？”
“翁帆还嫁给比她大54岁的杨振宁呢，何况汪健松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了。”邓捷没觉得不道德，而且心安理得的样子，她是厚颜无耻还是天真率性呢？看她的神情是后者居多。
“好了，我不谈这个，你知道罗小小有青霉素过敏史吗？”江一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绕弯弯。
“不知道。”邓捷比刚开始时镇定多了，语气很肯定地说。
“你说和罗小小关系很不好，为什么你还要去她家做客？是不是还有别的的原因，比如说想偷看她的病历？”左丽问。
“我怎么知道她有病历？那次是罗小小和林伟强邀请汪健松去的，而汪健松硬要拉我一起去，我只好硬着头皮去。”
“好吧，我们的谈话至此为止，你如果现有什么线索，请马话给我们。”江一明把电话号码交给邓捷，邓捷对他微微一笑，看来她对他的讯问态度还算满意。回家路上，江一明问左丽对邓捷有什么看法，左丽说没看出邓捷有明显的破绽。江一明说，那你为什么对她还那么咄咄逼人的？左丽说这种没经验的小女孩当然要逼她，这样她才会自乱阵脚，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当然，这种方法对付老j巨猾的惯犯是没有用的。江一明点点头说，你这小丫头，心得很到位啊。左丽难得被他夸，这下心里美滋滋的。
第七十二节
第七十二节和汪健松聊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小小的案子没有任何进展，由王局牵头开会，参加会议的还是江一明、吴江、左丽、小克和罗进。說閱讀盡在王局说：“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关于罗小小案子，十天过去了，已经过了侦破的黄金周，但你们还没有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上面打了，如果我被打，我想你们也痛在心里，更确切地说，也是打你们的，现在要你们讨论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不是侦察方向错了？虽然你们今年来侦破了几起大案，但是，现在的罪犯手段起来越高明，方法越来越复杂，反侦察能力越来越强，越你们的侦察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们也要与时俱进，多加充电，这样才为人民做更大贡献，成为罪犯的天敌，好了，大道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几个有没有什么要求？要不要多派人手？要不要调哪方面的专家？需要我做什么工作？等等问题，你们尽管提出来，江队，你对案子有什么新的想法和思路？”
“人手和专家目前倒是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会向王局您申请，现在最重要的线索还是要从罗小小的病历和黑色曼陀罗开始，通过调查，基本可以排关梦儿和林伟强的嫌疑，我们把汪健松和邓捷纳入了视线，但汪健松是我市政协委员，对他的调查要慎而又慎，所以我要考虑好方法和方式，因此延误了一些时间。”
“江队，你不要有任何顾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有什么事我担着，上次我们连市长不也是给抓了吗？但是你谨慎的想法很对，我建议你以朋友的方式找他谈谈，他那天不是邀请你去看车模大赛吗？这说明你们是有些交情的嘛，去时就你一个去，这样好聊，之后再秘密调查。”
“好的。”江一明说完，会议室就静了下来，大家都沉默着，室内像庙会时的佛堂，满是氤氲缭绕的烟雾，搞得左丽不停地用手在驱赶，王局见状，先把还剩半支的香烟揉灭，用期待的眼光在每个人面前巡视着说：“大家不要一直抽烟，都说说，假如汪健松的嫌疑被排除了，还有线索吗？”
“假如不是汪健松，接下来只能从罗小小的亲朋好友开始调查，凶手一定是非常亲近罗小小的人，如果这样，范围和工作量就比较大，甚至困难重重。”吴江说。
从这之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气氛比较热烈，但说来说去，终归还是已经说过的那三点。最后王局叫他们一定要在一周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尽量争取早日拿下这个案子。
江一明打电话给汪健松给说：“汪主任，你好，我是江一明，你现在忙吗？”
“江大队长，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我不忙，你有事吗？”
“那就好，我们去你们公司楼下的上岛咖啡坐坐吧？”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呆会儿见。”
江一明把警服脱下，从书柜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件西装，这件西装还是一个月前，他和李妍去逛商场时，李妍给他买的，他当时执意不要，因为他很少穿西装，大多数情况下他都穿警服和夹克，李妍说，你这么好的身材不穿西装，都对不起造物主，天就要凉了，没什么送你的，就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吧。说罢就叫服务员把西装打包好，并把钱付了。江一明说，我还没试穿呢，你怎么就付钱了？李妍说，不用试了，你的身材就和那个模特一样高瘦，只要颜色款式中意就好，如果一周内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拿回来换的。江一明把西装提回来后，就把它放在书柜里，也没去试穿，这下正好可以挥作用了。
江一明走出局大门时，正好遇上了左丽，她看见江一明一身西装革履，眼睛一亮：“哇，江队，穿得这么帅，要去和美女约会啊？咦，还是阿玛尼牌子的呢，来的吧？”
“什么？我自己就没能力买吗？”
“不是没能力，是舍不得，要一万五到一万八一套呢。”
“我这是两千元的水货，没办法，要去见汪健松，要穿得庄重一点，这可是王局交待的。”江一明灵机一动，对她撒了一个谎，左丽带着狐疑的目光离开了。没想到一套西装要一万多，难怪当时李妍不让试穿，就是怕他看出上面的商标和价钱，从而拒绝她，他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动了，同时有点受之有愧，但转念一想，她是亿万富姐，买几百几千的西装送他，可能会觉得掉价吧？李妍就像毛毛细雨，一点一点地渗透着他的心灵。
走进上岛咖啡，汪健松已经等候在哪里，他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见江一明走进来，笑着向他招招手，江一明坐下后，问汪健松要喝点什么？他说：“天使之泪。”江一明一听，觉得他回答得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对，就是罗小小夺冠的最后表演节目的背景音乐《天使之泪》，当时是李妍跟他说的，他才知道。难道汪健松向他暗示什么？还是无意的偶然？江一明：“这是什么东西?名字有点伤感。”
“是一种鸡尾酒，最适合伤心时喝，特别是在失恋之时。”
“你失恋了吗？”
“差不多，我一直在暗恋罗小小，她高雅的气质、美丽的容颜、温柔的语言、兰花一样的体香等等，都深深打动了我，让我的每根毛孔都膨胀着爱的漏点，我几次向罗小小暗示，甚至向她表白，都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主要的原因是让林伟强捷足先登了，后来林伟强把邓捷介绍给我，我看邓捷也不错，她对我也热情有加，而且非常主动，我们就好上了。可我最爱的还是罗小小，我知道来找我，一定和罗小小案子有关，因此点一杯天使之泪来怀念她。”
“你不是有老婆和女儿了吗，怎么还爱来爱去，你就不怕这样有损你政协委员的形象？”
“我老婆是性冷感，我们分居两年，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政协委员就不允许婚外恋吗？就要被锁在婚姻牢笼里面吗？克林顿还有莱温斯基呢，何况我一个小小的政协委员呢，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
“没想到老兄你感情这么丰富。”
“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身在花从中，难免不闻香，罗小小就是花王，可惜瞬间就成了乱眼飞花……”汪健松浅呷一口天使之泪，然后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陷入回忆之中。
“你对罗小小那么亲近，知不知道她有青霉素过敏史吗？”
“不知道，我想亲近她可是亲近不了，白云在青天，可看不可即啊。”
“你觉得会是谁杀害了罗小小？”
“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了我对罗小小的一片深情，我一定会竭力帮助你们早日找到凶手的。”
江一明和汪健松谈了一个下午，觉得他的话还算真诚，看不出什么破绽，还让江一明感觉到他对罗小小的死是很痛心的，如果这一切不是伪装出来的，从情理上判断他是没有嫌疑。
第七十三节
第七十三节蹊跷的汪健松
两天之后，吴江和小克又一次对关梦儿进行讯问，主要是想了解汪健松是否知道罗小小有青霉素过敏史，关梦儿说汪健松应该知道，因为前两届车模大赛时，有一个有望夺冠的小姐在舞台上表演时，突然心脏病作，被送到医院抢救，虽然没有生命大碍，但她从此再也不能登台亮相了。：病人的家属向法院起诉，要求本田公司赔偿全部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35万，最后法院判本田公司赔偿15万元给病人，家属才善罢干休，听说那个小姐很有背景，所以汪主任要求我们每个人进入决赛的小姐都去体检，然后把体检单全部拿给他。
吴江把情况向江一明汇报后，江一明想想说：“这个汪健松可能对我说谎了，从今天起，你和小克的任务就是暗中对汪健松进行调查，最好能有人证明汪健松看过罗小小病历的，这几天我没空，省厅要我配合他们，在我市调查一个贩毒凶杀案，这事就由你和小克负责，左丽配合你俩，哦，她们在哪个医院体检？”
“第一人民医院，是本田公司指定的。”
“你们去问一下体检的医生，把情况了解清楚，再决定下一步棋怎么走。”
吴江和小克即时驱车到人民医院，找到车模们的体检医生，医生翻开了体检记录表，查了好半天说：“只有14位小姐在我们这体检，没有罗小小和邓捷的名字。”
为什么会没有她俩的名字呢？难道汪健松给她俩开了绿灯？体检很容易，又不用花多少时间，她俩为什么要去求汪健松开这个绿灯呢？
吴江问医生：“会不会轮到她俩体检时，你们已经要下班了？”
“应该不会，如果我们下班了，她俩第二天要重新来体检的。”
为什么罗小小不去体检？难道她当时有什么急事要办？可办完之后也应该去补检呀。会不会罗小小把以前的病历直接给了汪健松，说明她没有什么急性病，为了省得麻烦就不去体检了呢？如果这样的话，而汪健松又隐瞒了真情，那么他就有重大杀人嫌疑！但是也有可能汪健松对罗小小开了绿灯，毕竟汪健松很爱罗小小，只要罗小小开口，汪健松为了讨好她，一定会帮这个小忙的。
吴江想对其他1o几个参加车模大赛的小姐都进行走访，就不是秘密调查了，再说那些小姐大部分都已经各奔东西，寻找美好前程去了，要一一去调查，人力物力和时间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而邓捷又有和汪健松合谋杀害罗小小的嫌疑，不可能去邓捷，想来想去，他想起了关梦儿的同事小蕊。
吴江叫左丽把关梦儿和小蕊约出来谈谈，左丽打电话给关梦儿，把情况说明了，关梦儿笑着说：“好啊，左丽姐，我和小蕊正在‘老地方’喝咖啡，正愁没人付账呢，你就快过来吧。”
“那我不去，等你们喝完了，我再去找你们。”
“喝完你就没机会了，小蕊两小时之后就要飞广州，我正在为她饯行呢，要想得到情报就别那么小气了，快来吧。”
左丽对吴江说：“走吧，她们正等着我们呢。”
走进“老地方”后，左丽对关梦儿挤眉弄眼的，意思是说她找了一个人付账了，关梦儿会意，对吴江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嘴甜得像抹了蜂蜜。
吴江不知她们搞什么鬼，对小蕊：“听说你就要奔向美好前程了，祝你一路顺风啊。”
“吴警官，你不是咒我一去不回啊？”
“什么意思？”
“吴大哥，小蕊是坐飞机去的，应该平安。”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小蕊坐火车走呢，小蕊，你是否知道汪健松看过罗小小的病历？”吴江担心时间不够，就开门见山地问。
“汪主任肯定看过罗小小的病历，体检那天罗小小要去机场接人，就没去医院体检，第三天，我到汪主任办公室谈事，罗小小刚好起来了，把她的病历和体检表交给汪主任，汪主任看了看，叫她先把病历和体检表放在桌子上，然后罗小小就出去了，我想啊，可能那张病历和体检表还放在汪主任那里呢。”
吴江和左丽回到队里，把情况和江一明说了，江一明说，汪健松有重大的杀人动机和嫌疑，应该公开对他进行调查，你们马上去申请搜查证，对汪健松的办公室和家进行搜查，可能会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第二天，吴江和小克到汪健松执行搜查，但汪健松不在，他秘书说他出差了，两天之后才会回来，吴江打他手机关机了，吴江只好叫女秘书把汪健松办公室的门打开，秘书很不情愿地把门打开了，不到十分钟，他们就从汪健松的抽屉里找到了罗小小的病历和体检单。
小克和吴江欣喜地把结果告诉江一明，江一明对吴江和小克的工作很满意，但他说这不是重要证据，不能给汪健松定罪，他同意对汪健松进行传唤。
汪健松被传唤到刑警队，吴江和小克对他进行讯问，但他执意要见江一明，要不就免开尊口。吴江只好打电话给在和省厅同志办案的江一明叫回来，江一明还没开始问他，汪健松就说：“江队，你们为什么把我叫来？”
“你明明看过罗小小的病历，为什么不承认？而且我们还从你办公室里搜出了罗小小的病历，你怎么解释？”江一明问。
“因为罗小小死前交待我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病历，我要对死者负责。”
“为什么？”
“小小，对不起了，他们要逼我说的。”他双手合拢，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一了句，接着说：“罗小小有轻微的心脏病，所以她交待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并把病历交给我保管，因为公司规定，有心脏病者绝不能参加车模大赛。”
“你解释的理由不充分，而且很勉强，再说罗小小死了，已经死无对证，经过我们调查，你和东京环球车模大赛组委会的山本经理关系非同一般，你可以通过山本的个人关系和渠道，事先知道亚军也能去东京，但你没办法买通长江市的评委，让邓捷争得冠亚军，而邓捷是一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因为她已经怀孕了，也因此她不敢去医院体检，所以邓捷要挟你，一定要让她去东京，在万般无奈之下，你和邓捷合谋杀害了罗小小，从而达到她去东京的目的，你说是吧？”吴江逼问。
“吴警官，你这样办案是要犯错误的，说重一点就是办案无能草菅人命，证据呢？你们拿出证据来啊，我承认邓捷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也承认我和山本的关系的确不错，但我没有从他哪儿打听任何消息，如果他说事先告诉我，亚军也能去东京，我都认命了，再说如果是我谋杀了罗小小，我干吗不把病历给销毁了，让你们抓个正着？”
“因为小蕊知道罗小小把病历拿给了你，所以你就不必欲盖弥彰了。”
“想像，想像，这都是你们想像出来的……”
正在这时，小克走了进来，对着江一明耳语几句，江一明示意大家走出讯问室，原来市空军医院的值班室死了一个女孩，家属把电话打到刑警队，指名道姓一定要江一明出现场，吴江问他汪健松怎么办？江一明说：“你留下看住他，我和小克、左罗进去现场，反正传唤时间还没过，等我们勘察完现场回来再说吧。”
第七十四节
第七十四节又一个被谋杀者
江一明一行4人，匆匆赶到空军医院，胡院长和江一明握手招呼后，把他们带到二楼的护士值班室，值班室外面已经围了很多医生和护士，还有哭得不成样子的家属，看来现场肯定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这是江一明最担心的，走进值班室，凌乱的脚步，就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尽在
胡院长简单地向江一明介绍一下说：“死者是一位年仅23岁的护士，叫车小琴，刚刚去年从省卫校毕业，因为成绩优秀被聘请到我院工作，参加工作后，对病人亲切温和细心周到，很受病人和同事的好评，不仅如此，她人也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一流，是我们空军医院公认的第一院花。”
唉，又一朵美丽的花儿凋谢了……江一明心里感叹着。
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年青护士静静地躺在床上，手脚已经僵硬，尸斑已经形成，看来已经死去了好几个小时了。
罗进看了尸体说：“从尸斑的颜色来看，死者十有作九死于氯气中毒。”
“氯气是怎么样的一种气体？”小克问。
“氯是一种黄绿色、具有强烈刺激性味的气体，许多工业和农药生产上都离不开氯。氯对人体的危害主要表现在对上呼吸道粘膜的强烈刺激，可引起呼吸道烧伤，急性肺水肿等，从而引肺和心脏功能急性衰竭。吸入高浓度的氯气，如每升空气中氯的含量过3毫克～5毫克时，即可出现严呼吸困难、心力衰竭，并很快因呼吸中枢麻痹而致死，往往仅数分钟，称为”闪电样死亡。”罗进说。
值班室里只有一个2平方米的玻璃窗口，窗门是紧闭的，插销从里面紧紧地插上，凶手没法从窗口爬进来，那么凶手一定从值班室的门走进去。
江一明从值班室的衣柜底下，找到一个已经空了的氯气罐，很显然这罐氯气就是杀死肖小琴的原凶，是谁把这罐氯气放进了衣柜里呢？
江一明把衣柜的衣服和杂物一件一件向外掏，掏到最后时，竟然现了一枝黑色曼陀罗！他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杀死罗小小和车小琴是同一个凶手？
在衣柜最底层，他们现了14只死蚂蚁，江一明觉得很奇怪，在这干净的三甲医院是很少有蚂蚁能生存的，因为这医院经常消毒，几乎没有蚂蚁的生存环境和空间。
经过两个小时的勘察，大家都觉得工作已经做到位了，但江一明还是看了以看这个不到16平米的值班室，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离开现场前，他都觉得好像还有没勘察到的地方，在重大疑难案件的现场，就需要这种沙里淘金的精神，从看似苍白无痕的空间里，找出常人看不出的、想不到的蛛丝马迹，这就是高手与平庸者的差别，上次要不是他到滨河市去，再次对王春月的死亡现场进行勘察，就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卢小华给揪出来，也许还可能成为永远的悬案。
回到队里，江一明把吴江也叫去开车小琴死亡的分析会，吴江说：“汪健松还在传唤室里等着我们去处理呢，你看对他应该怎么办？”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处理。”
江一明走进去，坐下对汪健松说：“汪主任，你前两天去什么地方出差？”
“上海。”
“什么时候回到长江？”
“今天上午，刚刚下飞机，先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把行礼往家里放，听我秘书小姐说你们传唤我，我马上就赶来了。”
“你的飞机票还在吗？”
“当然在了，我现在就拿给你们看。”他说着站起身，从西装袋子里掏出一张机票递给江一明。
江一明看了看说：“你这张机票帮了你的忙了，你可以走了。对不起，汪主任，我也是例行公事，没办法，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汪健松显得很不开心的样子说：“就这样让我走了？”
“那你要我们怎么样？”吴江问。
“你给了我传唤书，也得给我释放证啊。”
江一明哈哈一笑说说：“没问题，我马上去拿一张给你。”他想：办事这么认真，又这么懂法律的人会拿法律开玩吗？如果杀害车小琴和罗小小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绝对不可能是汪健松，因为车小琴死的时候，汪健松还在上海，他不可能有分身术吧？但是也有可能杀害车小琴的凶手利用了黑色曼陀罗，来转移警方的视线，让警方误入迷阵。
案情分析会上，罗进说了凶手释放氯气的经过：凶个高明的罪犯，把氯气罐的喷嘴打通，然后用口香糖堵死，抓来14个蚂蚁，放进一个小瓶子里，再用瓶子的小口顶在氯气罐的喷嘴，蚂蚁闻到口香糖的香味后，就开始噬咬氯气罐上的口香糖，然后凶手把氯气罐和黑色曼陀罗带到空军医院，乘人不备放入值班室的衣柜里，等到晚上，车小琴睡熟之后，蚂蚁已经咬开了口香糖，因此氯气就慢慢地开始释放，从而达到他的杀人目的。所以我们才会在现场现已经死了的14只蚂蚁。
“真高明了啊，跟上次卢小华用‘糖钉’毒害肖青的手段差不多。”吴江说。
“看来我们又遇到高手了，可惜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呢，也好，就让我们和他斗斗吧。”小克很兴奋地说。
“我宁愿不要这斗法，宁愿不要死人。”左丽瞟了一眼小克说，小克听了赶紧把兴奋之情放回心里去。
“大家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会不会是和杀害的罗小小凶手是同一人？”江一明问。
罗进说：“我认为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