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僻自卑和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正是这种性格造就他成了千万富翁，但是也正是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到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他心灵世界以及外在形像和黄老师描述的非常相像。”江一明说。
“你说那个刚刚调来的心理分析师啊，他年刚从学校毕业，有那么神吗？”
“别小看他，他可是北京刑警学院的高材生，是王局专门到北京请来的。”
“但是有一点我不懂，吕山儒为什么要杀他的救命恩人呢？”
“吕山儒是一个极端恩怨分明的人，成良不是他杀的，成良一定是自杀。”
“不可能，成良经历过大风大浪，心理素质非常好，绝对不会因为老婆红杏出墙而自杀，再说是成良自己主动冷落他老婆，从而造成伍丽红想和郭子锋重温旧梦的，还有一点，现场怎么会有那枝同样的曼陀罗？”
“成良当然不会因为怀疑老婆红杏出墙而自杀，但我猜想他可能会为了救铁哥们吕山儒而自杀，曼陀罗一事，可能是吕山儒被拘留后，成良从吕山儒请来的罗律师那里了解到的，而且成良还费了不少心思弄来枯萎的曼陀罗，比如在干花店里可能就有卖枯萎的曼陀罗，而且干花的花都标有日期的。”
“那我们去问罗律师一下就知道了。”
“罗律师弱智啊？他会承认吗？一旦他承认，我们就可以泄露机密罪向上级申请吊销他的营业执照，再说成良已死，是死无对证，他根本不买我们的账。”
“我还不能认同你的说法，谁会用的生命来证明自己朋友的是无罪的，这种都成恐龙了，去哪里找？”
“也正是这点让我想不通，但成良自杀有两个好处，一是惩罚郭子锋，二是为了解除我们对吕山儒的怀疑，所以我们现在要找证据来证明这点，一旦成良的自杀成立，那凶手一定就是吕山儒，从现在起，我们要放弃所有其他嫌疑的调查，一切工作围绕吕山儒展开。哦，不知道小克对吕山儒的监控怎么样了？你打马话给小克，我手机没电了，叫小克一定不能放松对吕山儒的监控，一旦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把他抓起来，他可能再次出来作案。”
吴江打电话问小克监控情况如何，小克说一切正常，吕山儒正在按我们安排的去做，就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地走，哪里也没去，连吃饭都是餐厅送到他家里去的。吴江说你们的人一定要24小时监控他，不够人手队里可以再派人去，这是江队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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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同性恋与曼陀罗
第九十节 同性恋与曼陀罗
第二天，江一明一上班就被王局叫去，他走进王局办公室，看见王局站在窗口，背对着他，刀削一样的脸上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他表情冷峻地在沉思着，看来又是遇到压力了。說閱讀，盡在王局已经感觉江一明来了，也不回头，问江一明的案子进展如何了。江一明说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显然王局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说：纪委的陈书记又来电话了，追问你们到底要什么什么才能抓住凶手，这个案子已经把市民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连小孩子在夜里哭，大人说你再哭，曼陀罗就来杀你了，小孩马上就不敢哭。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实实在在引起了市民的恐慌，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夜里出来都要结伴而行。你们的工作是不是存在问题？能不能换一种思路？或者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不够啊？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把检材送到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去，再不行的话，还可以向设在英格兰场、法国里昂刑警中心求援嘛，对付高智能罪犯，我们就应该用高科技手段来对付嘛。
江一明心里一沉，看来王局的压力真的不小，以前他从来不说要把检材送到国外去做鉴定这种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王局。他说：“王局，不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不够，也不是我们的设备太落后，而是凶手太狡猾，留给我们的检材太少，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现场被破坏得太厉害，不过，王局，您放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到底有多快？说个具体时间，上次说一个星期，结果一星期过去了，你们还没有任何头绪。”王局转过身来问，稍微带着茫然和疑惑的样子，而且还有急躁的成份。
“再给我一个星期吧，我们一定能抓住凶手。”江一明很有把握地说。
“怎么这么有把握？”
江一明把他们调查的情况说了，最终把目标锁定吕山儒，接下来他们会把全部力量和时间集中在吕山儒的身上，目标锁定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王局听了，紧锁的眉头才微微一松，他也是从基层刑警出身，一步步走到局长位子上，他知道江一明话的份量。王局拍拍江一明的肩膀，什么也没说，那意思就是鼓励和打气。
走出局长办公室，江一明马上召集吴江、左丽和小克开会，会上他做了精心的布置，小克还是带领他的分组人员负责24小时对吕山儒的监控，左丽精通计算机，负责调查吕山儒一切用电脑或者通信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不够人手可以调动队任何人当助手。他和吴江继续负责对吕山儒所有社会关系以及在现场留下的物证做更深的挖掘，一旦有新的现，立即向他汇报。
江一明布置完毕，和吴江走出来，直接找到原富豪酒店杨老板的老婆林英，她正在健身房里健身，林英一听说，非常配合，马上开车过来和他们在东街口汇合，然后一起去林英家。见面之后，林英说当时把客房部转让出去时，是她把原来的客房登记记录给删除了，目的是为了保护房客的，因为她还想从事客房业，但她已经把原来的登记复制到自己的电脑中，一旦再次承包下客房部，她好和老顾客联系，叫他们前去捧场。
他们来到林英家中，林英请他们坐下后，把笔记从卧室里拿出来，打开让他们去查，很快就查到了吕山儒的登记记录，杨老板承包富豪酒店客房部5年来，他们前前后后总共开了16次房，事情正如江一明想像的那样，吕山儒和成良每次在开房时，都是俩人同一个房。俩个那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谈？无非吸毒、、搞同性恋，但根据调查，吕山儒和成良都没有吸毒和的嗜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搞同性恋了，如果他们是同性恋的话，最少都有5 年以上的历史了。
吴江说：“即便他们是同性恋关系，成良也不至于为吕山儒而殉情啊？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怎么没有？达国家就特别多为同性恋殉情的，李安导演的《断背山》就是说两个男同性恋的深情故事，曾在国际影坛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远的不说，就说著名演员张国荣吧，传闻他就是为同性恋人而自杀的。”
“唉，这世道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会有这种乌七八糟的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错了，据史料记载，中国古代也有一些同性恋影子的记载。例如：《汉书?佞幸传》。汉哀帝与董贤共寝，董贤压住了皇帝的袖子，皇帝不忍惊醒他，断袖而起。表明了君臣关系到极致。《战国策?魏策》中记载龙阳君为魏王拂枕席。陈文帝曾为韩子高提出男皇后，然终未成功。所以不要把同性恋当作洪水猛兽来看，今天我们的调查更证明了这点，同时也为成良的自杀找到了依据，如果能找到郭子锋所说的那张锡纸盒，就更能证明成良是自杀的，老吴，你说成良会把锡纸盒扔到哪里？”江一明问。
“如果不想让人知道，把它扔进马桶，冲进下水道是最好最快的方法。”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马上雇人对钻石音乐会所的下水道进行清理，我想肯定会找到那张锡纸盒。”
“为可是一个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啊，万一找不出来怎么办？”
“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我们叫专家帮忙计算一下，按照水流的压力和度，看那张锡纸盒能冲到哪一段，我们就在那一段下水道清理查找，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很快就能找出来。”
虽然这样做无疑等于大海捞针，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因此吴江点点头，赞同了他的做法。
回到队里，左丽看见他们回来，兴高采烈地对说：“江队，我找到了吕山儒尾巴了，一旦确认，我们立即就能向检察院申请逮捕吕山儒。”
“什么证据？”
“我再次入侵了吕山儒的电脑，现他11月16日那天，曾经在淘宝网上向滨河市最好的清新花店订购了6枝黑色曼陀罗，每枝8o元，我打电话查询了花店的老板，他月16日那天，确实有一个叫吕山儒的长江人向他订购黑色曼陀罗，当天老板就叫员工把曼陀罗快递给了吕山儒，吕山儒把他的交易记录删除了，但我通过手段把删除的记录复原了，这是他没想到的。滨河市用快递一天就能到达长江，他月17日就收到了黑色曼陀罗了，而罗小小正好死月18日晚上，现在我们要去快递公司查证吕山儒的签收的签字，这样我们就能逼他说出曼陀罗的下落，从而让他供出他的杀人过程。”
“左丽，好样的，你的工作让这个案子有突破性进展，但只怕这点证据还不够，吕山儒是心理极其稳定智商极高的嫌疑人，他做好了任何准备，包括面对我们的审问，他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人的，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搬倒他，但凭他舍近取远地买曼陀罗这点，还是能把他送进拘留所。”
江一明从快递公司那里拿到吕山儒的签字后，吕山儒再次被他们羁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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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节审讯吕山儒
第九十一节 审讯吕山儒
吕山儒被关进拘留所后，江一明他们并没有对他进行问讯，主要的原因是证据还不够充分，也就是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谋杀罗小小和车小琴，检察院也担心吕山儒的律师找上门来论理，叫他们赶快要找到证据，要不很难应付。：整理他们对吕山儒的家和公司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就连他的保险柜也被他们打开了，但依然没查到有价值的证据。
但通过环卫工人对钻石音乐会所下水道的清理，已经找到了那张两寸长一时宽的锡纸片。这就证明了郭子锋说有没有错，成良自杀是想嫁祸给郭子锋，可惜已经不能从那张锡纸片提取任何指纹了，要不对成良自杀的说法将会更有力说服。
另外还有一个重大现，在江一明的吩咐下，罗进对成良的血液做进一步检测，结果竟然现成良的cd4细胞下降和艾滋病毒抗体阳性，而且只有4到5年的生命，成良也就是现自己艾滋病毒抗体阳性时，才开始不同伍丽红同床睡觉的，并非他不爱伍丽红，但成良能用珍贵的5年生命去洗脱吕山儒的罪名，这种江湖义气是难得的，可惜用错了地方，严格犯法。因为他的自杀，干扰了办案的进程，幸好没有他们早已防患于未燃，把吕山儒牢牢监控住，要不肯定会有第三个人死在他的手下。
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吕山儒，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他的杀人证据，要不一切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江一明再次想到了曼陀罗，吕山儒在滨河买了6枝曼陀罗，就算成良死亡现场那枝也是其中的一枝，那么还有3枝呢？剩下的3枝他一定有用途的，很可能还是要用于杀人现场，但鉴于自己被警方监控，他没机会使用另外3枝，那么，他不可能丢进垃圾桶，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那么他会藏在哪里呢？
江一明把吴江和左丽叫来帮助想这个问题，左丽说可能会藏在银行保险柜里。吴江说可能藏在虹口公园的某个角落，因为他有公司就在公园里，藏花太方便，而且不会让人怀疑。
江一明都不认同他们的说法，如果藏在银行，那太费事，而且他知道自己被监控，要去取曼陀罗太不方便。藏在公园里日晒雨打的太容易腐烂……江一明突然想起可能藏在吕山儒的楼顶上，因为那是他7年前买的房子，那时的房顶一般都有隔热层，如果藏在那里，既方便使用时拿到，又没人会想到。
江一明和吴江立即赶往吕山儒第5单元的房顶，进行仔细的查找，结果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3枝黑色曼陀罗，它被人藏在房顶的隔热层底下，外面用精美的塑料包装着，就跟花店里买来时的一模一样，但花已经枯萎了。
罗进从塑料包装上提取到了吕山儒的指纹，和一个女性的指纹，江一明猜想另外一枚指纹应该是花店服务员的，他打电话叫汪文明马上帮他去花店提取服务员的指纹，然后传真过来。下午一上班，江一明就收到了汪文明的传真，证实另外一枚指纹就是花店女服务员的，有了这些证据之后，江一明准备对吕山儒进行审问。
这次由江一明主审，左丽记录，吴江和小克也参加了审讯，王局和其他11个参战的队员坐在玻璃墙外听审，人人都希望吕山儒能开口，早日拿下这个案子，但王局并不乐观，对于吕山儒这种罪犯，他见了不少，他知道什么是致命的证据，而警方正是缺少这个铁证，但王局同意江一明对吕山儒进行审讯，主要的原因是希望奇迹出现，至少会给吕山儒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也许吕山儒的心理防线会从此决堤。
“吕山儒，知道这次把你叫来，为什么把你戴上手铐吗？”
“不知道，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是杀人嫌疑人嘛。”吕山儒非常冷静地回答。
“知道就好，那就把你如何杀人的过程说说吧。”
“你们说我杀人，证据呢？”
“没有证据，我们会把你铐上吗？11月16日到18那3 天，你有没有买过黑色曼陀罗？”
“没有，我不喜欢那种不吉利的花。”
江一明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给他看，里面装的是他签收曼陀罗的原件问：“这是什么？难道你的签字是我们伪造的？”
吕山儒故意伸着头，看了看说：“哦，是的，我在16日那天是在淘宝网上订购了6枝黑色曼陀罗，我记性不好，请江队原谅啊。”
“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订购这种花？”
“快递公司能直接送到我家来，贪图简单方便吧。”
“你买这种花干吗？”
“本来想拿到墓地去祭奠一个朋友，后来又觉得不吉利，就没用了。”
“之后你把它放哪里了？”
“早就被我扔进垃圾桶了，现在已经被垃圾站焚烧成灰了吧？”
江一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物证袋，里面装的是3枝枯萎了的黑色曼陀罗，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停在那里说：“看清了没有？这是在你住的第5 单元房顶上的隔热层找到，你不要说这不是你藏的，因为上面有你的指纹。”
“可能是我扔进垃圾桶后，被哪个调皮的小孩捡来藏在那上面去吧，对，肯定是这样的，我楼下的一个小男孩就爱检我扔掉的东西……”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这什么上面没有那个男孩的指纹？”江一明的眼睛刀一样地剜着他，声音也加重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山儒开始有点结巴，手心和额头都微微出汗了，他感觉到像有一座大山把他的胸口压住，使他没法喘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不能就这么下去，一定要想法摆脱这致命的局面，可是怎么才能做到点呢？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招术来，要不装疯？装病？除了这些还能有别的吗？他知道医生就在外面等着，装病装疯是毫无意义的，但他转念一想：就算我承认是自己把曼陀罗藏在那里，他们也不能完全定他谋杀罪，因为曼陀罗不是最重要的证据，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只要自己铁嘴不开，警方也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他下决心不说一句话，他要求见他的律师，如果他们不让他见罗律师，他就咬舌自尽，或者撞墙而死。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撞墙的无赖，我了解你是一个汉子，你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江一明还没说完，吕山儒就突然站起来，一头向墙壁撞去，但被小克一把抓住，按回椅子上去，然后把他整个人都锁在审讯椅上，把他的双脚也给铐得镣铐，叫他动弹不得。
吕山儒见再也无计可施，就闭上眼睛装死，任凭他们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审讯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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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节又死了一个人
第九十二节 又死了一个人
就在关键时刻，市第二人民医院又出了一桩谋杀案，江一明他们是市刑警重案组的，医院的领导指名道姓要重案组出现场，江一明立即带着吴江、左丽、小克和罗进前往
死者是一个退休的妇科女医生，名叫张娟瑶，56岁，一人独居，她是个工作认真安分守已的人，她老伴是一个画家，在市美协有很高的声望，但已经于2年春天生病去世，唯一的女儿在法兰克福留学，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女儿回家，张娟瑶死在自己客厅的沙上，根据初步判断，属于煤气中毒。
煤气是这样从厨房向客厅泄漏的：死者在用煤气灶煮鸡蛋，但由于锅里的水放太满了，水开了之后，溢出了锅沿，然后把火给灭了，但死者并没觉，她在客厅里睡死了，而没关上的煤气就源源不断地向客厅涌去，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冷吧，死者把所有窗口都关得严丝合缝，死者因此吸入大量的煤气而死。但有两点让人费解：一是死者应该不可能没有闻到煤气，睡得再死的人，也应该会被难闻的煤气弄醒的，除非死者吃了安眠药，或者喝醉酒;二是死者是个退休金丰厚的医生，她使用的应该是高级漏气保护的煤气灶，怎么会用这种没有漏气保护的煤气灶呢？从表面现象来看，死者可能是死于谋杀，但还没调查清楚，不敢轻易下结论。
更让人恐怖的是：死者的胸口里又插了一枝枯萎的黑色曼陀罗！江一明看到这枝曼陀罗时，心里着实吓了一跳，他害怕的不是曼陀罗本身和凶手，而是怕自己抓错了吕山儒。吕山儒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他是不可能出来谋杀张娟瑶，难道凶手另有他人？而这个凶手正躲在他们的背后冷笑着，看着被他捉弄的警察焦头烂额地跑来跑去，而又无能为力？江一明想到这里，感到自己的脊背阵阵冷，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他的凶手在利用黑色曼陀罗，不过从曼陀罗的枯萎度来看，被其他凶手利用的可能性比较少，最终结果还要拿队里检测才知道。
报案人是张娟瑶的邻居，也是一个退休的医生，他姓邱，就住在张娟瑶的上一层，他是一个中年丧偶的鳏夫，每天早上他都要来约张娟瑶去楼下的小公园里散步，或者打太极拳，两个老人年龄相差6岁，而且都失去老伴，私下大有同病相怜相濡以沫的情愫。今天早上，他照旧来约张娟瑶，在她的门口按了好久门铃，但没有人来开门，他以为张娟瑶出去了，正想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他似乎闻到了一丝煤气味，做医生的对味道特别敏感，他立即把鼻子凑近门缝去闻，于是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气，他觉不好，马上掏出张娟瑶留给他的钥匙，把张娟瑶的门打开，结果看到她已经死了……
邱医生很有保护现场的意识，他不让任何人走近大厅，直到江一明他们到来。这个现场是非常完整的，但是他们只从现场提取到三种脚印和指纹。经过当场比对，一个是邱医生的，一个是张娟瑶自己的，还有一个脚印和指纹是女性的，从脚印的力度和步伐判断，是个年青的女性，她是谁？来这里干吗？和张娟瑶是什么关系？怎么找这个女人呢？
他们问邱医生有没觉什么人来过张娟瑶家，他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去了女儿家住了一个星期，昨天晚上8点之后，他因为心理惦记着张娟瑶，所以叫他女儿把他送回来家，到家已经9点多了，他看见张娟瑶的客厅和卧室都没有灯光，猜想她可能已经入睡了，就没去打搅她，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死在客厅里……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邱鲜儿，住江南区水乡小区6单元3o3房。”
江一明把现场情况带回队，向王局作了汇报，王局一听，眉头瞬间女皱了起来，陷入了深思，王局想的和江一明想差不多：可能抓错了吕山儒！假如抓错了他，一旦出了什么事，他和江一明都要负重大责任。但王局没说出来，要证明第四枝曼陀罗是不是和以前3个死亡现场的相同，还要等罗进的检测结果，但王局已经预感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形势越来越严峻，压力也越来越大。
“小江，是不是我们以前的调查都是表象，没有进入到核心，从而误抓了吕山儒？而真正的凶手躲在吕山儒的背后来操纵我们？”王局问。
“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凶手也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神仙一样的凶手。”江一明尽量想把话说得圆一点，他的意思是向王局说，他还不相信有这么高智能的凶手。
“吕山儒的律师又来找我了，向我们提出了强烈抗议，说我们在没有铁证的情况，把他的当事关进了看守所，他要求我们放人，你怎么看？”
“不能放，放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
“万一我们真的抓错人怎么办？再说，今天又有一个死在曼陀罗手下，说实话，我对你们的调查结果都有点动摇了，是不是你们的调查有偏差？”
“调查有偏差是难免的，但不可能偏差那么多，除非吕山儒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被一只幕后的黑手操纵着，但我相信，吕山儒绝对是目前最重大的嫌疑人，可能张娟瑶的死才是那个幕后的凶手干的，他这样做是为了救出吕山儒，也说明他和吕山儒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是同一条绳子上生死相依的蚂蚱。”
“但是我们目前没有铁证证明吕山儒是凶手，要不，我们把放出去，24小时监控着他，如果他是凶手，他还会继续杀人，只要他再次杀人，我们就能当场将他抓获，这也叫欲擒故纵吧。”
“他的手法很高明，都是遥控杀人，只怕我们防不胜防。”
“不会，只要我们做得滴水不漏，他一个人能斗得我们刑警队几十号人？”
“好吧，如果罗进对曼陀罗检测结果出来，证明是四个凶杀现场同一时间的，我同意您的做法，如果第四个现场曼陀罗不和其他现场同一的，我持保留意见。”江一明说。正在这时，罗进走了进来，把曼陀罗的检测报告结果交给了江一明，江一明一看，竟然和前三个现场留下的是一模一样的，他默默地把检测单交给王局，然后说：“我同意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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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节意外的灵感
第九十三节 意外的灵感
江一明和吴江一起去看守所，把吕山儒放了出来，吕山儒的秘书来接他，他似乎很得意地向秘书说着什么，江一明走上前去，示意吕山儒把车窗摇下来，当吕山儒露出半个头时，江一明突然对他说：“知道吗？又一个死于曼陀罗的手下。說閱讀，盡在”
“谁？”
“张娟瑶，一个退休的女医生。”
吕山儒的肩头突然抽搐了一下，表情非常震惊的样子，比他得知成良的死讯还要吃惊，但这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他立即就说：“那关我什么事？”然后他叫秘书开车，看着他的车渐渐离开视线，江一明对吴江说：“他就是凶手！”
“为什么？”
“他认识张娟瑶，而且关系非同小可，要不他不可能那么震惊，这个张娟瑶十有和成良一样，是为吕山儒自杀的，目的是为了洗脱他的杀人嫌疑，最可恨的是我们找不出他的杀人证据……”
是啊，凶手明明就在他们的手中，却要眼睁睁地放他走，他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相信很多当刑警的人都体验过这种无可奈何的滋味。
经过调查，那个陌生女人的指纹是一个家政公司员工的，她叫朱安洋，她是张娟瑶长年雇佣的钟点工，每天逢星期一、三、五下午，都要去张娟瑶家打扫卫生，张娟瑶死的前一天下午，她去张娟瑶家搞了三个小时的卫生，之后就走了。
江一明问朱安洋，张娟瑶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朱安洋说没现，但张娟瑶交待她要把所有旮旯和家具都打扫干净，因此她比平时多干了一小时的活，干完后，张娟瑶给了她元小费，按规定她是不能收客户小费的，但张娟瑶一再坚持，并对她说，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知道。朱安洋这才安心地把元放进钱包里。
江一明说猜想的没错，张娟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不不会给一个钟点工小费，因为朱安洋帮她做了3年的钟点工了，张娟瑶从来没给过她一次小费，并且一再交待朱安洋要把一切都洗干净，这都不合常理，朱安洋是一个工作非常认真的人，从来没有客户投诉她，面对这样的钟点工，张娟瑶何必一再交待呢？如果一个知道自己要即将要死，而又不去躲避，那只有自杀。
张娟瑶到底和吕山儒是什么关系？竟然能用生命为他洗脱他的嫌疑？江一明去第二人民医院，把张娟瑶的档案调出来，仔细查看，档案上写她出生于1953年1o月28日，本市人，1971年省卫校毕业后，被下放到本省长远县罗山村当知青，两年后又回到长江江北区红旗公社当医生，然后一直不断学习和进修，然后拿到市医学院文凭后，一步步调进市立第二人民医院，一直到退休，家庭关系也简单，就一个老伴和女儿。和吕山儒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没有知道她和吕山儒是否认识。她怎么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洗脱嫌疑呢？
但她的资料和吕山儒有一个交错点：张娟瑶下放的地点竟然是吕山儒的出生地。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江一明和吴江马上对张娟瑶的所有亲友进行走访，但走两天，都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她和吕山儒有关系，问张娟瑶的女儿，她也一无所知，江一明叫她好好想想，却被叱责了一顿，说他们无能，连环杀手连续杀了4个人，还查不出一点东西来。吴江想上前和她论理，被江一明扯开，他理解一个刚刚从国外归来为母亲有奔丧女儿的心情。
因为时间紧急，他们决定立即开车前往罗山村调查，罗山村离长江41o公里，开车最少要7个小时，如果马上走的话，要下半夜才会达到，但他们毫不犹豫地向目的地出了。
他们到达镇上时已经凌晨4点，两人靠在车上随便眯了3个多小时，就去当地派出所找人带路，原来吕山儒的住处离罗山村还有3公里，叫前头村，是一个只有19户人家的小自然村，车子走不了，他们只好借了两辆摩托车前往，他们到那儿，找到村支书了解情况，而这个村支书是个年青人，他并不很了解情况，村支书把他们带到老村长家，老村长已经岁，他把张娟瑶的情况向他们介绍了：原来张娟瑶下放后，就和罗山村的民兵连长钱同喜恋爱，并且很快就怀孕了，之后生下了吕山儒，但不知什么原因，张娟瑶跟一个年青的画家跑了，留下了不到一岁的吕山儒，而钱同喜在一次上山砍柴时摔下悬崖死了，后来吕山儒被前头村的鳏夫吕昌明领去抚养，吕昌明把吕山儒宝贝似地疼爱，一直把吕山儒供到高中毕业，并考上大学，可能吕山儒就是苦命，正当吕昌明准备把他送去上大学时，突然得了一场不明原因的大病死了，吕山儒也远走他乡，听说去打工，可几年了，他都没有回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派出所的干警说他回来过，那次是回来迁移户口的，当时还是他经办，他说吕山儒是一个大方的人，请他在县城最好的饭店吃了一大餐，还叫他去长江找他玩。
带着这个结果回到刑警队，他们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但他们很兴奋，因为大有收获，这样可以为张娟瑶的自杀的假设找到有力的证据。
但是怎么才能找到吕山儒的杀人证据呢？这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个下午，江一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陷入苦思冥想之中，但是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满屋子的烟雾把他弄得头昏沉沉的，他一看烟缸里的2o多支烟，赶紧走出来透透气，他直到院子里的一棵香樟树边坐下，树下正好有几个小男孩围在一起，很认真地看着什么？他有点好奇，走上前去，原来是一群大头蚂蚁在哪里搬运着一个口香糖的残渣……突然，他觉得灵光一闪：对了，如果吕山儒是用手把口香糖堵到氯气罐的口，那么他的手指可能会出汗，或者他的手指可能脱皮屑，这样就会被大头蚂蚁吃到肚子里去，那么吕山儒就能把证据留存在大头蚂蚁的肚子里！！！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搞得非常兴奋，一下子把两个小孩一个左一个右地抱起来，亲了好几下，小孩被他的亲得在挣扎说：“叔叔，你把弄疼了。”
“好好好，叔叔不对，叔叔向道歉，来这钱给你们买东西吃。”江一明掏出4张1o元，分别给了那四个小孩，然后飞快跑去找罗进，问罗进那14个大头蚂蚁是不是还保存在瓶子里，罗进说：肯定保存，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会扔掉吗？江一明把自己的想法和罗进说了。罗进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罗进连夜加班对蚂蚁进行检测，江一明睡不着，也在鉴定中心陪他，给罗进打下手。罗进把14个蚂蚁的肚子一一剖开，把它们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罗进边看边说：江队，看到了疑是皮屑的颗粒了。不一会罗进又说：是的，是皮屑颗粒，我们还可能从中提取到凶手的污渍。江一明一听，一下子放松了，就好像走完万里长征，一下看到了延安宝塔一样，但是做dn比对最少还得两三天才有结果，这不免让他心里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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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吕山儒的成长历程
第九十四节 吕山儒的成长历程
3天后，dn检测结果出来了，留在大头蚂蚁肚子里的皮屑和汗渍确定是吕山儒的，整个重案组的人都欢呼起来了，其他参战的干警也非常欣喜，个个都过来向他们道贺，有的还哄着叫江一明请客。：整理江一明说没问题，我去请求王局，叫他好好犒劳弟兄们。
但接下来生的事，却让他们大为遗憾。
江一明拿到逮捕证，带领重案组去抓捕吕山儒，当他们的车刚刚开进吕山儒所住的小区时，有许多的居民站在楼下围观着什么，正好这时小克打电话给江一明说：江队，不好了，吕山儒跳楼自杀了……
江一明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难道他畏罪自杀了？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他的杀人证据呢？江一明叫小克赶紧把吕山儒送往医院。小克说没有用，吕山儒抱着一心赴死的决心，头先着地，颅骨都裂开了，白色的脑浆流满一地。
江一明下车，走进围观的人群一看，果真和小克说的一样，不仅如此，吕山儒的脖子上吊了两个大哑铃，看来他是怕自己不会死，才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头才能先着地，那么就必死无疑。
江一明有些生气，问小克怎么监控的，怎么会让凶手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完成自杀？小克说我们看见他上了8楼，但没想到他会去自杀，如果他一心想死，我们是没办法阻拦，因为在他家里就可以自杀，比如触电、割腕、煤气中毒等。其实江一明也不是要责怪小克的监控不力，而是让吕山儒自杀了不好交待，毕竟他们没有录到吕山儒的口供。
但是他们从吕山儒的口袋里找到了他写下的一份遗书，这份遗书把他的杀人心理成因和杀人动机做了比较详细的描述。
江队长，你们好！罗小小和车小琴都是我杀的。成良和张娟瑶是为了洗脱我的杀人嫌疑而自杀，当然这一切都要从我有记忆开始说起，如果你们嫌我烦，就耐心地看完我的遗书吧。
张娟瑶是我母亲，她和我父亲钱同喜结婚后，生下了我，但她为了贪图大城市的生活，跟一个刚刚下放到村里的画家私奔了，抛弃了不到8个月的我，后来我父亲坠崖身亡，我就成了孤儿，幸好我养父吕昌明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衣食无忧童年和少年。
但是，我的童年并不快乐，学校的同学都骂我是没爹娘养的狗杂种，每次听到这种话时，我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但是，我没那样做，因为我养父是一个老实人，村子里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我每次和同学打架，把对方打伤了，同学的父母就会赶到我家，当着我的面打我养父，而我养父除了一个劲地向对方陪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