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说:“好的!”
公园里聊天,情调就谈不上,调情倒还不错。很多休息椅上草地里躺着的双双对对,光天化日幕天席地里公然上演情se镜头,让未成年的青少年看到,绝对是影响祖国下一代!005红着脸,带我往公园里面走,最后我们也坐在公园的休息椅上。我看了看周围,视力范围之内只有两个老头在下象棋,清静多了。
005说:“刚才真不好意思,有没有打痛你?”
我摸了摸胸口,假装“哎哟”一声,说:“有点痛,不过能够忍得住!”
005一听,脸上尽是关切之意。
我这时才发觉,男人偶尔地受一点点轻伤,绝对是件好事!因为有的女人认为男人也跟她们一样弱不禁风,是怕摔的瓦,是易碎的瓷!从而省却男人不少唇舌!我一说痛,005也跟着痛,心痛。
005想到主题,她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呢?”
我说:“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呢?你还没有跟我说有关的案情呢!”
005说:“我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来头,大约四个小时之前,那个色……你师父他向酒店提出要求,说是需要‘那种服务’,还指明了是要我的好朋友田甜替她服务……”
“田甜就是女死者吗?”我问。
005说:“没错,田甜就是死者,她是半个月之前来到酒店上班的。由于我们是同乡,所以感情深一些,说话也多一些。田甜前不久跟苦恋三年的男朋友分了手,感情受挫,再加上家境贫穷,压力挺大的。要不是为了挣钱,想在年底回老家开服装店,她不会出卖自己的。她在下定决心之前,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我当然反对,可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图个轻松,好比有人郁闷的时候,在山顶挖个洞,朝着洞里喊两声,发泄发泄!她早已经拿定主意,我又怎么劝得了她呢?”
我最不喜欢听人间的不幸,太多了谁管得了,我问:“难道我师父认识她?”
005说:“田甜以前替他送过茶水点心,跟他见过面,我还听田甜说,头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色……你师父就对她动手动脚,这也难怪……田甜很漂亮的,真的很漂亮!”
这个我绝对相信!一个美女,如果由衷地称赞另外一个美女,那么至少表示,那人的姿色绝对不在她之下。
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真是红颜薄命哪!
第44章欲知案情问美女(2)
我问:“凶手一定是冲着我师父来的,田甜怎么碰上了呢?”
005说:“我们服务员上班的时候,衣服上都会挂上工作牌,工作牌上写着我们的工号。”她指了指衣服上的工号,向我解释。我早就看到过了。
005接着说:“你师父也是看到了田甜的工号,才向酒店提出要求的,而田甜只想着挣钱,所以没有拒绝,甚至还有点乐意。”余辰东是个有钱人,可能是他给的价钱高吧,可以理解。
我问:“后来呢?案发的时候,难道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005说:“没有人听见动静。田甜进了1001号总统套房之后,至少过了两个钟头,没见她出来,而我们的服务员到了中午,就会给客人提供饮料点心。服务员敲门不见有人答应,便通知了酒店的刘经理,刘经理在客人的资料登记上找到了你师父的电话号码,可是电话怎么拨都没有人听。刘经理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便用钥匙开门进去。”她说到这里,陡然停住,神情有点悲哀。
下面才是案件最关键的部分,快点说吧,别吊我胃口了行吧,我急着问:“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005说:“田甜赤身露体地倒在床上,她的眼睛是圆睁着的,可是已经断了气。而你师父则趴在地上,也已经断气……当时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断气,可是刚刚警官却说,他只是昏迷,这点确实有些奇怪!”
余辰东是郭重阳的师父,以科学研究而闻名世界,他这次回国就是想做些学术演讲。可我听郭重阳说过,余辰东还是什么“六合宗”的一流高手,武功方面一定非常卓越。我和黄博通拜访他的时候,无论是他的学问修养,还是气度风范,都令人折服。可是,这样一个高人,竟然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遭遇不测,而且凶手还可以全身而退,可想而知,凶手是何等的厉害啊!
我问:“我去过你们酒店,发现无论电梯还是过道,里面都装有摄像头,难道酒店的闭路系统里没有留下凶手的模样吗?”
005摇了摇头,说:“没有留下,刘经理发现后,马上叫人报警,在警察未赶到之前,我们的技术员检查过摄影机里保存的资料……”
“怎么样?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急着问。
005说:“没有就是没有!技术员说,我们的摄像机是高像素高频率的,每隔001秒就会留下一张图像,以备异常时查询。问题是,摄像机里所有的图像都是连贯的,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没有人可以躲过高科技的追踪,除非凶手根本没有经过电梯和过道!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理可寻的,如果觉得它可疑,只是我们没想通其中的道理罢了。
005说:“大约过了十分钟,警察就赶来了,我们知道的情况非常有限,可能在警察专业的眼光下,会发现一些凶手遗留下来的线索吧?”
我问:“你有没有进房间看呢?是亲眼去看!”
005说:“有啊,我跟田甜是好朋友,我一听到她出事了,便立即随着其他的同事赶过去了。”
她只是个弱女子,一听说死了人,肯定吓得慌了手脚,所以我的问题也没有期待有答案,我问:“你有没有留意到里面的环境,比如说凶器,田甜被人凶死,杀在哪里?伤口呢?用什么杀的?这些你有没有留意到?”
005用手敲了敲脑门,想了好久,她才说:“对哦!我只知道田甜已经断气,可是没见到她身上流血……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我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啊?房间里非常的整齐,他们的衣服都挂在衣架子上。”她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紧张害怕起来了!
我也是!我对余辰东越仰慕,此时就越是害怕。因为我想不出来,以他的智慧,有谁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而且还可以把他弄得这么惨!
我又问:“那房间里的窗户呢?是不是开着的?”
005这回很可定的说:“是开着的,因为总统套房在十楼,我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风很大。”
我在猜测,凶手可能是从窗子进去的。可是1001号房在十楼,那么高,怎么上去啊?何况大白天,还要躲过行人的耳目不被发现,更是难上加难!
哲学家说过:存在即合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说它“不可能”“没道理”,只是自欺欺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的疑团找出来,加以解答。
公园里的风很大,我们坐了很久,不知何时,那两位对翌的老头已经走了。我突然发觉眼前的005非常热情,否则怎么会陪着我,一个陌生的男子,说这么多的话呢?而且,看得出来,她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余辰东遇刺之事,虽然颇费思量,不过也别怕,只要他一醒过来,任何迷题都会迎刃而解的!一定可以!
想不通就别想,我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得走了,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小孩子都听得出来,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虽然她非常漂亮,非常迷人,但是,我哪有时间,哪有心情去泡妞,泡妞也得看情况嘛!
岂料005笑着说:“好啊,听说过‘皇林苑’没有?我就住在那里!我们走吧!”
呵呵!我苦笑不已,碰到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就送她回去吧!
我们离开公园,朝着皇林苑的方向而去,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皇林苑的门口。
005虽然刚死了朋友,可是她的心情却很好,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我真怀疑她和田甜之间的感情。
005说:“你是第一个送我回家的男……男生。”
哼,鬼才相信你!男人的眼光很毒的,只要你身上有一点点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你都逃不脱他们的双眼!她这么说,不但在贬低我们男人的眼光,而且……有欺骗我这种纯情男子的嫌疑!
我假装相信她,问:“怎么会这样呢?”
005说:“因为……因为……得不到我的同意啊!”
哦!原来如此,这才合情合理,我还以为其他的男人都改信佛教徒,四大皆空了呢!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脉脉温情,竟然跟唐绢一样,我都吓了一大跳!
005说:“我叫温婉儿,你呢?我以后怎么找你?”
呃,这个嘛!还是算了吧!我本来想这么说的,可是一触到她那期待的眼神,我的心就软了。毕竟,拒绝一个并不讨人厌的美女,需要阿基米德撬起地球的勇气!
没办法,老实交待吧!
温婉儿听了,笑着说:“我有空会找你!”说着,进了皇林苑的大门。
我马上掏出电话,拨给郭重阳,将余辰东遇刺之事说了,自己则一溜烟似的往医院赶,我要去找余辰东。
第45章当年风月,今朝美景
我和郭重阳几乎同时赶到医院。
医院就在警局附近,十几个警察守在医院的门口,一定是警方知道了余辰东的身份,所以派人看守保护。我们以余辰东徒弟的身份走上去,警察并没有阻拦,却有两位警察跟在我们后面,一同走进医院。
恰好,杨子兴正匆匆地赶出来,我们碰了个正着,我忍不住问:“师父他怎么样了?”
杨子兴说:“你们俩都是余辰东先生的徒弟?”
我说:“我都说过n遍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莫非‘怀疑一切’是你们警察唯一的风格!”虽然我是冒牌的,但是被他怀疑得久了,我也有点生气。
郭重阳看看我,看看杨子兴,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杨子兴说:“余先生仍在昏迷之中,至于昏迷的原因,医院给不出肯定的解释!”
这么严重!我和郭重阳不由得面面相觑!连医生都无法检查出原因,那表示此案例正向人类的医学发起挑战!我问:“法医方面呢?不是还有个女死者吗?难道解剖尸体都检查不到原因吗?”
杨子兴说:“并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要解剖的,确定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查明死因,才会用到解剖这一招!”他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后悔,他说:“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不说了。”摇摇头走人。
真是个怪人!他好像很怕我们掌握了专业的医学知识,用来犯罪。说穿了,就是不相信我们这些老百姓!如果他是封建设会的统治者,一定会推行“愚民政策”,恨不得天底下的老百姓全都笨如猪!
跟我们进来的两位警察同志,也跟着杨子兴出去,他们有防犯之意,现在连杨子兴都确认了我们的身份,自然没必要再跟着我们。
郭重阳说:“听说师父出事,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在我的心目中,他简直就是一个神,一个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神!他教我武功,只需几句话稍加点化,就能解除我心中所有的疑团,他教我做人的道理,往往一语中的,让我心服口服!小猪,你知道我上课为什么从来不听吗?”
我说:“老师讲的比不上se情小说有趣!”
郭重阳笑着说:“这只是次要原因,我认为所有的老师加起来,都比不上师父的一根汗毛,胸襟不广,视野狭窄,如果说这样的人具有非凡的学识,打死我都不相信!我师父说‘知识和武功都可以学,唯独胸襟气度无法学,一个内心阔如大海的人,任何知识武功都装载得下!’这是何等的精辟!我只需听他的就足够了,要不是你,我每次考试都能考第一!”
看得出来,他对余辰东的崇拜,到了何等地步!
郭重阳说:“可是想不到,师父竟然碰上了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说:“你师父是人,而不是神,他也有自己的弱点,既然有弱点,凶手就有机可趁!”
郭重阳有些难过,他说:“师父……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男人啊男人!不过,这恰恰证明他是性情中人,如果他不近女色,我反而不敢靠近他了。”
我突然想到了“光棍”的话题,我问:“他结婚了吗?你师娘呢?”
郭重阳说:“师父二十岁那年,深深地爱过一个女人,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心动。那个女人跟师父是同学,据说也是学校里的校花,倾慕她的人多如蚂蚁。其中不乏富家公子,帅哥酷男,可她偏偏看中了师父。师父那时候只是个穷小子,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屋里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惜的是,那个女人死掉了,否则师父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寂寞了。女人死后,师父伤心了很久,伤心归伤心,师父毕竟不同于凡夫俗子,他将内心的痛苦化作了求学的动力,这才有了他后来的成就。”
为什么成功男人的爱情故事总能够深深地打动我们的心呢?我关心的不是他后来的成就,而是那一场风花雪月,那个让他为之心动的那个女人。我忍不住问:“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郭重阳说:“我不知道,师父也说,不知道。”
我说:“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她死得很离奇?”
郭重阳说:“师父都不知道原因,肯定是非常离奇,只是奇在什么地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之所以打听那个女人的事情,纯粹是心里好奇,随口问问,没想到却问出一桩奇案来,这年头怪事还真多!
我说:“那你见到过她吗?”
郭重阳说:“没有,我是五年前才认识师父的,那女人死了十多年了。”
哦!真是可惜,也不知那女人长得怎么样,我猜想她一定是位大美女,这样才配得上余辰东这样的人物!不过,配得上又怎么样,八字少了一撇,两人早就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别问死人,问问活人吧。我说:“你跟白小璃怎么样了?”
一提到白小璃,郭重阳凄惨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他“呵呵”傻笑,半响才说:“全靠哥们你的支持,今天我……我过得很愉快!”
我说:“她是不是跟你商量贝壳汉姆单挑的事情?”
郭重阳说:“怎么会呢?如此良辰美景,又有帅哥当前,她怎么会跟我谈论煞风景之事呢?”
我好奇地问:“她找你做什么?”
郭重阳说:“她找我聊天啊,她说很仰慕我的学问还有人品,总之说了很多,天南地北,风土人情,时尚潮流,儿女私情什么都聊到了,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仰慕的是我吴新吧,怎么换成你了呢?别抢了我的荣耀!我说:“她以为你是吴新?”
郭重阳说:“你放心,我不会瞒她太久,只要时机恰当,我就会在她面前表露身份,你……你千万别拆穿我啊?否则没得玩了。”
我笑着说:“你只是觉得好玩?”
郭重阳认真的说:“冒充别人去泡妞,你不觉得新鲜,不觉得刺激吗?是哥们的话,别拆穿我,让我多玩一下。”
唉!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说:“女人是火,我怕你引火上身,烧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郭重阳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火越旺,我就越喜欢!这一点,你完全用不着担心。”
我说:“即使我不拆穿,她也会察觉到的。你别忘了,四大校花,同气连枝,她不认得吴新,其他三位都认得。”
郭重阳说:“我早就料到了,我让她别在他人面前提起我,那个笨丫头竟然答应了,真好玩。”
听他这样说,我始终觉得不太好,可我又劝服不了他,我只能祝他好运,千万别玩出乱子来,害了彼此。
第46章跟踪啊跟踪
余辰东仍在昏迷中,郭重阳在医院陪着他,我疲倦地回家去,一想到自己离校之事,心中烦闷得要死,忍不住骂出口:“真见鬼!”骂归骂,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骂谁!
我在想,回到家里之后,要不要“自首”呢?纸是包不住火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唐绢和吴影莲可是那种比间谍还要聪明厉害的女人,任何蛛丝蚂迹都难逃她们的法眼!被她们问出来,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可我转念一想,就算自首,也不可以将整桩事情全盘托出,既然如此,其本质仍然是欺骗,这跟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呢?还不是一样!
别想了,还是任由事情自己发展吧!
主意打定,我走起路来都有劲了,刚刚走到住宅区门口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吴新哥哥!你怎么不去找我呢?”
我吓了一大跳,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可是此时此刻听到,却让我身子一震。
我一回头,便看到了那张美妙绝伦的脸,她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蓝色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呢!这不是何碧还会是谁?她穿着一条||乳|白色的连衣裙,衬着她那窈窕的身材,说不出的诱人!
我惊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是我家门口,我们相交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的住址,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不可能是路过,难道……难道是跟踪我而来?
想到这个,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恐惧之情涌上心头。哪怕是再光明磊落的人,都忌怕人家的跟踪!何况,我原本不是一个很正经的人,用老百姓的话说,我不是什么好鸟!
何碧的回答是:“我想你……你不找我,我只有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终究忍不住问了:“你跟踪我?”
何碧有点尴尬,可是尴尬之情很快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倔强!她说:“是的,你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便跟踪你……我要跟她说个清楚!”
我离开学校之后,去了游戏厅网吧酒吧,最远还去了“世纪城大酒店”,又跟温婉儿去了公园,送温婉儿回家,又跑去了医院。这么长的一段路程,我都是步行,真是难为她了。
我说:“跟谁?说什么?”
何碧说:“跟你女朋友说个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她可以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我却只能呆呆地痴痴地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偷偷地想你呢?我说过,我很自私的,我不甘心这样!我要得到你!”
何碧越说越激动,都快要无法自控,而且声音很大,我恐怕被吴影莲或是唐绢听到,斥道:“你疯了,瞎吵什么?”
何碧见我发怒,便不动唇舌,直冲楼梯间,我的房子在三楼,以她的速度,不出一分钟,就可以冲到我家门口。我哪里还敢耽搁?就在她冲到二楼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心里非常紧张,心跳得厉害,生怕她冲到家里,跟唐绢说明了一切,我用力很大,何碧现出疼痛的表情。我现在才明白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哄女人。很明显,此时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可我只跟她说了两个字:“不行!”
何碧的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她说:“不行?为什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她说清楚,你别扯我!”她使劲地挣扎,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力气有限,被我紧紧地扣住身子,动弹不得。
可能是我太紧张唐绢了吧,一想到后果的可怕,顿时乱了阵脚,我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可以让她进到我的屋里!否则一切玩完!
我嘴里依然是“不行”两个字,至于她问的“为什么?”我哪里知道答案,自然无法回答。
何碧哭着哭着,整个身子就瘫痪下去,她坐在楼梯间的地板上,“呜呜呜”成了泪人儿不动。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且别说唐绢极有可能听见动静,就是被隔壁邻居撞见,终究不太好吧。
我控制住了局势,心里冷静了些,温言道:“走吧,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家!”
何碧坐着不想动,被我硬扶了起来,我搀着她急忙往外走,边走边看看家里的窗子,我最怕看到的,就是吴影莲那熟悉的身影靠在窗台上守望。幸好,这丫头今天偷懒去了,没跟往常一样。
我们走了很远之后,我便松开了手,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何碧站定不动,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快要崩溃,我整日整夜地想着你,想着跟你在一起,你却从没把我放在心上,从来不给我一点儿讯息。我……感到好窒息,我就快要爆炸了。我不甘心,真的……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呢?我……”她说到这里,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声在我耳边回响,不绝。
我拍拍她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何碧自顾自地哭着说:“难道我不漂亮吗?难道我不温柔吗?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我……”说到这里,竟然哽住了,说不下去。
我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何碧不再说话,我轻轻地捧着她的脸,说:“我送你回去!”
何碧点点头,我们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得太远,上瘾了!我们竟然没想到坐车,足足走了三个钟头才走到她家,想起来真是好笑!
黑夜早已降临,晚风送来阵阵凉意,天边不时地冒出几道微型闪电,怕是将要下雨。
我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想些什么,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白。站在她家门口,我实在没有勇气迈进去。我知道,自己一旦进去,想出来就难了。
我说:“你自己进去吧!”
何碧很苦涩地笑笑,无话,转进屋里去了。
还好!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她给稳住了,虽然是暂时的。我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要是她真的冲到我家里,那该是怎样的情景,不堪设想!如果唐绢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她的脾气,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好在,苍天有眼!让我及时地制止住了这场灾难!阿弥陀佛!
我松了一口气,深呼吸了几下便欲离开,猛转过身来,身后的两张面孔顿时使我万念俱灰!
第47章爱情滑铁卢
我身后的两个人正是唐绢和吴影莲,一向自负功力深厚天生奇材的我,被人跟踪都没有发现,真是惭愧!
她们两个人,左右站着,两双泪眼,盯着我,见我转身,唐绢扭身往回跑。吴影莲看看我,又看看唐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说:“快……快拦住她?”
吴影莲“哦”了一声,用衣袖揩掉眼泪,追了上去。我当然没有停下,追着喊:“阿绢,你听我解释啊?”
跑起来我才发现,吴影莲和唐绢都穿着拖鞋,一定是怕跟不上我们,所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去换。唐绢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因为拖鞋只适合于室内小走,如此剧烈的运动之下,拖鞋早就断了,她一怒之下,将鞋子甩到马路中心去。
吴影莲拦住了她,我很快便追了上来。
天边那几道微型的闪电,闪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轰隆隆还有雷声滚过头顶,风儿变得猛了,大雨将至。
我说:“阿绢你听我解释啊?”
唐绢说:“我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捂着耳朵,就算狂风暴雨都不能入耳。
吴影莲劝她说:“绢姐姐,你让她解释嘛!……你别这样子!”她掰开了唐绢捂住耳朵的双手。
唐绢双手垂下来,看着我说:“好!你跟何碧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找上门来呢?她为什么会伤心呢?”
我说:“我跟何碧……”说到这里,我陡然停住。我跟何碧之间,什么事情都发生了,难道还允许我抵赖吗?要是我再无耻一点,或许还可以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编个谎言,口若悬河地哄得唐绢服服贴贴!问题是,我已经真真正正地爱上了她,我对她是何等的敬重!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不容我亵渎半点!这种强烈的感情,使得自己羞愧万分,嘴巴张得老大,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吴影莲在旁边鼓励我:“新哥哥,你快点说啊!”她很焦急,不停地跺脚,眼泪很快落下来,滴在我的心里。
我说:“我对不起你!”雷声很大,也不知道唐绢有没有听清楚。
唐绢哭着说:“你为什么不哄哄我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你说啊!我真的想继续呆在你身边,你随便说个谎,让我相信你,好不好?”
我说:“我没有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配不上你!”
唐绢哭着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自己!”她心里一激动,险些晕过去,幸好吴影莲扶住了她。
我们一人搀她一边,三人排成“一”字往前走。没走几步,天降大雨,沿海城市都是这样,要么不下雨,要么就是狂风暴雨。雨水很快淋湿了我们的衣服,我们的眼睛都快要看不清,好几次差点被擦过的自行车撞倒!
我见唐绢赤着双脚,雨水冲出来很多细小的砂粒,赤脚踩上去痛苦不堪!可是唐绢浑然不觉。我说:“你鞋子坏了,我背你吧?”
我以为她一定不会理我了,哪知道她说:“好的。”
我蹲在唐绢身前,唐绢靠上来,我感到她身上冰凉,剧烈地颤抖着。这时候应该去坐车,我们走在马路边,身边就有车来车往,只是并非停车的位置,马路边上围着一道高高的铁栏杆,非得跑到下一个路口才可以坐到车。
我背着唐绢走得很快,吴影莲走在我身边,她紧握着唐绢的手。雨越下越猛,打在身上隐隐生疼!
操!偏偏这时候下雨,贼老天!老子跟你没完!我心里骂道。
我们只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路口,恰好有辆公交车驶过来,我们便上车回家。
我们仨都淋了雨,浑身不舒服,趁着唐绢去冲凉,吴影莲说:“你真傻。”
“唔。”
吴影莲说:“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呢?绢姐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她嘴上说不听你的解释,心里却是很想,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说:“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是我对不起她!”
吴影莲说:“所以说,你真笨!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绢姐姐呢?”
这点倒是不容置疑,我说:“当然是真的!”
吴影莲说:“那你喜不喜欢何碧呢?”
我说:“不喜欢。”
吴影莲说:“那就行了,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只要你今后一心一意地对绢姐姐好,别再想着何碧,就无所谓谁对不起谁了,反正绢姐姐也那么喜欢你!一定可以的。”
我说:“真的吗?”
吴影莲说:“是真的,你再不争取,等绢姐姐一走,那就彻底完了。”
我心里升起新的希望,情场上任何人都会变得自私,我也是。我说:“谢谢你,莲妹妹!”
吴影莲说:“先别谢,等娟姐姐原谅你再说。”
我说:“你刚才为什么哭?”
吴影莲红着脸说:“我……我见她哭了,我也哭……”
唐绢冲完凉出来,吴影莲便进了冲凉房,屋里只有我跟唐绢两个人。唐绢静静地坐在那里,跟往常一样,织着那件还未完成的毛衣。这件毛衣是我的,已织到胸口的位置。
想到吴影莲的话,我说:“阿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唐绢无言,手却动得更快了,一针一线快速地织着。
我坐到她身边,一股脑地将我和何碧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从如何相识,一直说到今天,一点都没有落下,还鬼使神差地说起了离校之事,最后,我说:“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见她,只陪在你身边!我只见你一个人,好不好?”说到动情处,我不知不觉落泪。
唐绢无言,眼泪落在毛衣上。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她没有说话,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可我不死心,我说:“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唐绢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事情总算有了转机,我说:“好!别说是一件,就是千件万件我都答应你!”
唐绢说:“你别答应得太早,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拍了拍胸堂,豪气冲天地说:“你尽管说来,我一定做到!”并且做好了准备,不管她下句话说的是什么,我都只答一个字:好!
唐绢说:“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首都吧!”
我说:“好……什么?去首都?为什么要去首都呢?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唐绢甚感失望,她说:“当我没说!”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离开吧,我陪你去首都!”
唐绢说:“我怎么会勉强你呢?既然你不想去,就当我没说吧!”她说完,拿着毛线衣进房去了。
我在“太阳|岤”处重重地击了两下,头脑清醒了些。为什么我刚才不能爽快地回答她呢?为什么我一听说要离开这个城市,我就会那么紧张呢?我已经离校,这意味着自己即将走向工作岗位,去开创事业,走到哪里都是一样,从零开始。首都跟这里又有什么分别呢?不就是地形熟悉一点而已!我是个具备强烈的方向感之人,如果去航海连指南针都可以省掉,难道去首都还怕混不熟?
那我犹豫什么呢?
吴影莲从冲凉房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对我说:“你的表现真让我失望!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她说着走进房里去。
我一个人面壁而坐,只觉得事情纷乱无头绪,想起来让人头痛,可又不得不想,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钟,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48章一件毛衣
等到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地板上,也不知躺在地上多久了,只觉身子骨有点痛。我看看时间,才五点钟,天还没有亮呢。屋子里依然亮着灯,似乎唐绢和吴影莲进了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肯定啦,要是出来过,见我倒在地板上,应该会叫醒我的!
被雨淋湿的衣服还没有干,穿在身上怪难受的,我爬起来便去冲凉房里“洗刷刷”。
只花了十几分钟,便搞定一切,连衣服都洗干净了。天依然没亮,有时候做事效率太高,也不见得是好事。我心想,不如做顿好吃的,让她们饱餐一顿,就当是陪罪吧!说干就干,于是又花了一个钟头,准备好了饭菜。
这一顿还真丰盛,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会不会赏脸,我心里想。
我去敲门,敲了两下,吴影莲起来开门。
我说:“一起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去学校呢?”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瞄向房内,可惜被吴影莲挡住了,也不知道唐绢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吴影莲说:“好吧,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就出来!”说完,关门。
幸好有她在,帮了我很大的忙,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之所以能和唐绢走在一起,吴影莲出力最大,称得上是第一功臣,其实也是唯一的功臣。要是我想得到唐绢原谅,也非得她出力才行——她已经成了我的草头军师。
吴影莲很快便换上衣服出来,她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裙子,拖鞋,头发还未绑好,一副慵懒的样子,刚刚坐到桌前,就忍不住打呵欠,看来她昨晚上睡得不太好——唐绢一定也是。吴影莲花的双手藏在背后,也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我说:“绢姐姐呢?她还在睡吗?”
吴影莲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她说:“我们先吃饭吧。”她避开我的问题,心里分明有鬼。
我猛地起身,绕到吴影莲身后,吴影莲马上便要将双手藏到身前来,却被我逮到了。她手上拿着的,正是唐绢亲手替我织成的毛衣,这毛衣昨晚上还织到胸口的位置,没想到这么快就织完整了。
我顿感不妙,问:“绢姐姐呢?”
吴影莲低着头,无言。
我冲到房间里,房里哪还有唐绢人影?打开衣柜,发现就连她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捡走了。
她,不辞而别!
我顿感浑身泛力,歪倒在房门上,又缓缓地滑下来,坐在地板上。
唐绢真的走了!我感到既意外,又有些必然。我明知道她会走,为什么还睡得那么死呢?我明知道她会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