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来的土豪老婆》
第一章送别
“爸爸,妈妈,再见,我会想你的。”
杨晓云一边挥手一边兴奋的坐上往广州的火车。这个她人生里第一次自己坐火车到广州的姑妈家,这个刚大一结束的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一放假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自己到姑妈家玩,她还得意的跟爸爸妈妈说,要一个人体验体验生活,为了体验生活,她在暑假放假期间的高峰期里,连卧铺票都没有买到竟然连座位票也肯就上了车。
杨妈妈拼命挥着手,眼睛红了。
杨妈妈看起来还很年轻,还不到50岁的年纪,走在路上还有很高的回头率,白暂的皮肤,一头还很浓密的秀发,五官分明,到这个年纪也不显胖的人,而且长时间在大学的校园里熏陶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气质,让人感觉到既端庄又美丽。杨晓云常常取笑爸爸有福气,可是爸爸说:
“我也不差啊,在大学里还是很多小姑娘崇拜我的啊”笑归笑,爸爸还是很宠着她们两个,从来不舍得让她们娘俩吃一点的苦,尤其是对着跟妻子九分像的女儿,对常常找上门来的男孩子,设上了重重的关卡。
“要不,我也买张票跟你一起去吧,晓云,爸不放心,爸送你到那里就马上回来好不好?”这个爸爸刚说完,晓云拉着爸爸的手更放不开了。
“爸,别闹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啊,妈,你看着爸,别让他乱来啊”
“好象有道理啊,老公,要不我们一起去吧”晓云妈也跟着附和。
“得了,车就开了,你让我一个人独立一下行吗,行行好吧,就一次啊,我到了就马上给你电话的,爸,妈,我求你了。”
杨晓云嘟着嘴劝这对把自己当心肝宝贝的夫妻。也及时阻止了他们荒诞冲动的想法。
在拼命的挥手中,在千句的嘱咐中,随着列车发出的长笛声中,杨晓云终于第一次离开了父母的身边,朝着计划已久的地方奔去。
很多人说人的命之中都会有些劫,有的是大劫,有的是小劫,而这个劫能不能度过去,就看本人的造化了,十九岁对去扬晓云来说,绝对是个大劫,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很多事情没有后悔药吃的,牛芒里的人说过,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药吃,我宁愿砍掉自己的左手。
普通坐票的车厢很嘈杂,人来人往,趴着睡觉也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坐久了就起来扭扭腰,将近30个小时的路程,杨晓云刚开始的兴奋已经慢慢的变得困乏与无聊。
火车走走停停,车上的乘客上上下下,在一个不出名的小县城车站,下去人了的对面又上来人,是一对中年的夫妻,男的长得有点凶也有点阴沉,女人留着长发,用一个大大的橡皮圈将头发束在后面并且折叠起来,长发的女人还抱着个小孩,瘦小的男人放好一个小包,小孩一直睡着,没有什么动静。
女人约四十岁出头,男人也差不多,两人时不时用方言说上几句,杨晓云也听不懂,只是有时无聊的看看窗外有时又看看孩子,列车员在身边来来回回的走着,推销着各种各样的物品。
晚餐的时候,晓云要了一份快餐,对面的夫妻也是,当晓云吃完的时候,看到那个长发的女人还抱着小孩吃着,而那个男人估计是吸烟去了,长发的女人吃得有点不方便。杨晓云想着可以帮她一把。
“阿姨,我帮你抱一下孩子吧,你先吃完饭。”
说完杨晓云就站起来,长发的女人迟疑一下,还是把孩子给杨晓云。
孩子还在睡着,没有醒过来,嫩嫩的小脸发着轻轻的呼声,睡得真甜,晓云心里想着。
“阿姨,你这孩子真好带,车厢里面那么吵他都没有醒。”
杨晓云轻轻的拍着小孩的屁股,跟长发的女人聊着,也许是因为孩子,长发的女人话也多了,用着蹩足的普通话跟杨晓云聊起来。
“大妹子,怎么你自己一个人啊?”
“我去我姑妈家啊,自己一个人,可是我爸妈不太放心。”
“那肯定,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是我闺女的话我也舍不得啊”
“阿姨,你太会说话了。”
杨晓云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回来,看见杨晓云抱着小孩,脸色一暗,赶紧的去抱回来。还瞪了长发的女人一眼,坐在傍边刚上来不久的人也不敢出声。
长发的女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杨晓云说
“我家男人带着小孩没有出过远门,见的世面少,你别介意啊,小姑娘”
说完,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男人,那男人的神色缓解下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看着自己家的孩子。
杨晓云觉得有点别扭的心也放下来。
这个时候,同座位的另外两个人回来,她们都是女的,一个年纪比较大越50左右,另一个才30出头,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们去找不同一起坐的朋友聊天去了。
隔壁的座位很吵,他们在玩着扑克,傍边的一些人在围看着,等到玩牌的说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另外又有几个补上去,喊得更响,同座位的人也扭过身去看。
长发的女人还是用方言时不时说着什么,那个男人进出几次,有一次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男的,经过杨晓云身边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几眼杨晓云,这种目光杨晓云并不陌生,身为刚进大学就被评为外语系的系花的她,这样的目光很正常,杨晓云并没有觉有得什么不对。
男人这个时候回来时手里多一排牛奶,他将牛奶分开,将其中的一瓶递给那长发的女人,跟女人说着什么,女人顿了一下,看了一下杨晓云,似乎明白什么,女人将牛奶放到杨晓云面前。
“大妹子,给你,喝吧,我家男人不好意思,刚才那样”
杨晓云赶快将牛奶放回去到女人的面前。觉得有点吃惊,没有想到那男的还给牛奶自己。
“没关系的,谢谢,我不喝,留给孩子喝吧”
女人将牛奶又放在杨晓云的手中:
“大妹子,你一定要喝,要不我家男人会怪我的,小孩还有几瓶,不碍事的,要不我家男人心里老是过意不去,常挂在心也不好,我家男人最欠不了别人东西的,这不,你不是帮我抱小孩吗”
女人将怀中的小孩稍稍伸一下,做一个给晓云看的动作。
“阿姨,真的不用。”
杨晓云觉得不好意思,又想将牛奶放回去。女人腾出一只手,阻止杨晓云的动作。
“看不起阿姨是不是,你以为阿姨家很穷啊,连个牛奶都买不起是不是,太见外了,不要紧的,我们还有,你喝吧,这个是你叔叔的一点表示,要不他心里不舒服的。”
女人硬是把牛奶放回晓云的手中,杨晓云觉得再推迟就太矫情了,缺心眼的她就这样收下这一盒牛奶,作为回报,她也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塞给那女人,说是给小孩的。
夜色渐渐的黑了,七月的天气显得比较湿热,车厢里有空调,一部分人已经安静下来,开始慢慢的进入梦乡,偶尔走过的几个人也都开始轻着脚步,同座位的另外两个女的已经挨着睡觉,看了一个下午的扑克应该是很累的,杨晓云觉得不知道着扑克有什么好看的,居然这两个人也能跟在傍边起哄和指挥,看着她们俩看打牌那兴奋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好笑。
牛奶还在桌面摆着,在这个之前,小孩曾好象醒了一下,夫妻拿着奶瓶手忙脚乱的将一盒牛奶倒进去,拿个杯子装着开水烫几分钟,就给小孩吸进去,小孩喝完又睡过去。长发的女人解释说在车站的时候小孩玩得太累,现在都不想起来,这个从没有出到社会上的小姑娘从来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想。
夜还在继续,杨晓云摘下自己的随声听放好,她也觉得有点困,对面的女人还抱着小孩没有入睡,男的已经睡着,她看到杨晓云想要起来,就轻轻的说了句:
“姑娘,把牛奶喝了就睡一觉吧,到广州还有很长时间呢。”
杨晓云听后,没有多想,打开牛奶喝下去,想喝完再漱个口就睡一下。
可是刚喝完,杨晓云就觉得眼皮很重,坐在位置上很快的就沉睡了过去。
长发的女人看到杨晓云睡过去,忙推醒身边的男人,说:
“快通知老鼠,绵羊已经进圈了,做好准备。”
男人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就有几个人走过来,一个帮忙把小孩包走,另外的走过去,经过杨晓云的身边,但是并没有什么行动,在附近找了空地方坐下来。
火车还在行走着,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小县城又停下来,车上稀稀拉拉下去几个和上来几个,在半夜的2点多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发现这个车厢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章羊入虎口
当杨晓云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不在火车上,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一切,在一个废墟的房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几块木版拼成了一张床,地上比较潮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爬着,屋里的窗已经用钢条封着,还钉上了一层木版,所以房间显很很昏暗。
杨晓云看到这,吓得尖叫起来,腿开始发软,从没有过的恐惧到达了极点,第一反应,坏了,是绑匪吗,她冲到门前焦急的拍打着门,尽力的喊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想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任凭她绝望的呼叫,也没有任何的回答。杨晓云的声音在一次又一次的狂叫中慢慢的小了下去,整整一天,没有任何人搭理她,她觉得这个时候到一个与世界隔绝的地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回应她。
到夜里,有人从门口的小洞放了一碗饭和一瓶水,没有说任何话后离开,杨晓云冲到门边又拍打着门哀求着。
门外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那送饭的已经走远了。
在另外的一间房子里,几个人正开着会,这些人当中,赫然就有给牛奶杨晓云喝的那对夫妻。
长发的女人讲;
“老大说了,这次我们有很大的收获,这是一件极品,你们男的谁也不许碰,谁碰了剁谁的手,这只羊要好好的卖个大价钱的,你们都听清楚,别到时候老大翻面我不提醒你们几个。想吃的另外还有几个。”
“那老大怎么想处置,说了没有,什么时候开始驯羊呢?”
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问。
“别急,这只羊问题不大的,她性格不是很烈的那种,多烈的人我们都对付过,先搁置她两天再开始鸟她,手下留点情,下手不要太重,出了事我们难负责的。”
长发的女人说。她回转过身,问身边的男人,那个在火车上跟她一起的男人:
“小羊怎么样,找到买家吗?”
“芬姐,已经找到,过两天老大那边有人过来提货,没有问题的,”
那个常阴着脸的男人回答道。
“注意看好另外几只羊,这次货色都不差,应该都有个好价钱的,这次真不错,干完这把,我们就要好好休息一下,老狗,我们的钱是赚不完的,跟着老大我们就不怕没有财发,那么多的钱等着我们去拿呢。”
原来车上那男人的外号叫“老狗”。
时间又过去一天,恐惧与绝望在加深着,空白的头脑好象思维停顿了,在房子里来回走着,叫喊着可是这个世界可以给她任何回声。两天没有吃东西的她看着原封不动放在门前的那一碗饭,几乎每顿都有人送来,送饭的时候将旧的拿回去,放新的在那里,可是就是没有人说话,杨晓云一直在焦虑当中,也没有吃饭的念头,也不觉得饿,可是,时间这样流逝着,她的胃终于向她出了抗议。
我一定要逃跑,她心里暗暗这样想着,爸爸妈妈发现我不见后,肯定会来找我的,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她给自己下了誓。求生的意志来了,有想吃饭的欲望。
她来到门前的小洞,拿起那一碗饭跟筷子吃起来。
送饭来的绰号“老鼠”的人发现饭已经吃掉,放下新的就回去报告。
“芬姐,绵羊已经吃饭,驯羊可以开始吗?”
“小子,你太嫩了,别急,姐会好好教你的,这样我们的麻烦才省很多”
芬姐靠在老狗的身上,慢悠悠的修着指甲。
“芬姐,怎么要等到她们吃东西的时候才可以呢,回来就开始,不行吗”
送饭的老鼠也靠到了芬姐旁边。
芬姐吹了吹手上的手指甲,然后伸手摸了摸老鼠的头。
“你太嫩了,刚进来的时候我们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她们现在的恐惧心还很重,求生的意志很差,我们过早的训练会适得其反,容易逼死她们,逼死她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的,我们出来是求财的,不是求命的,等到她们肯吃饭,说明有求生的意志,求生的意志越强对我们越是好的,驯练起来风险就少,明白吗?”
芬姐教导着这个刚进门不久的新人。
第三章驯羊行动
杨晓云在吃过饭后,觉得自己开始有了力气,她原来一直叫着,根本没有留意这间房子的情况,房子很小,光线透过窗前木版的缝隙进来,尽管是白天,可是房子并不光亮,杨晓云开始轻轻敲着墙和窗,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晚上没有电灯,黑漆漆的一片,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开始叫着,刚来的两天忧伤与恐惧使她整天哭泣,眼睛都已经红肿了,没有心情来想其他事,可是等她安静下来,才明白黑夜的可怕,她也难睡得着。
吃了饭的第二天,芬姐开始分布任务了。
这个老练的女人,从房子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根皮鞭,在手里玩弄着,吩咐老狗:
“你去叫少强与阿东过来帮忙,另外从老大那里也多叫两个过来帮忙,今晚开始驯羊,你们打起精神,不要出了差错。”
“好的,芬姐,我们马上去。”老鼠与老狗说完就走出去。
傍晚,人都到齐,芬姐将皮鞭交给非常壮的少强,临出门前还叮咛了几句,芬姐并没有跟着过去,她去找老大商量。
天色开始暗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她开始有点习惯晚上房间里的漆黑,也能看得见一些东西,刚来时强烈的恐惧也慢慢被求生的意志代替,人就是这样,你没有去到那个环境,没有办法体验的那种心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考虑到什么大学生之类的,也忘记房间里的臭味,她只是想着,我要等机会,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活下去的想法。
门外有动静,那五六个人走过来,手里都拿着东西,都是一些鞭子和棍子之类的,老狗到门前把锁开了,打开门。
杨晓云听到门响,冲过来。当看到门开的是老狗,顿了一下,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真相来的时候思维还是空白一两秒种,等她回过神来看着门外的另几个,反应过来后顾不得什么撒腿就跑。
站在不远去的两个男的似乎早就料到,才两步就抓到了杨晓云的手臂,将挣扎中的杨晓云拖回房子里。
那个叫少强的男子上来就是一皮鞭,杨晓云觉得背上一阵剧疼,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背上又挨一皮鞭。
少强一边用力的狠抽者,一边骂道:
“我叫你跑,我叫你跑,我打死你就不跑不了。”
杨晓云不知道挨了多少皮鞭,她痛得已经叫不出来。
老狗走上去,握住了少强的手。
“这次算了,走吧。”
少强狠狠的吐了口痰在地上。
“这娘们,敢在我手下跑。”
说完,一帮人留下杨晓云一个人,又锁住了门。
一帮人骂骂咧咧好象完成任务的离开。
杨晓云,这个父母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从来没有受过一丁半点委屈的她,生活里一帆风顺,没有干过活,连做梦都会笑的娇娇女,觉得天塌下来。
顾不得背上的痛,她又爬回到门边拍打着,叫喊着,这个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的事情。
可是只有声音在回荡着。
这个时候的杨晓云完全没有了主意,心有有只要一个念头,他们是要钱的,我就等,等到父母来接我。七月的夜里本来是非常闷热的,可是她却感觉到彻心的冷。她觉得很无助,自己所学的东西在这样的条件下没有任何的帮助,这个出生文科念外语的娇女生,竟然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她盼的是父亲什么时候才找到她,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脱离。
日子就是这样反复着,只要杨晓云一冲出那个门,就是一顿的毒打,她的背有些伤口已经腐烂,这帮人竟然像猫抓老鼠一样的戏弄着他,一次比一次的折磨更加厉害,慢慢的有时候开着门好一会她才跑出来,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杨晓云觉得自己逃跑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灭下去,想着这样一辈子会在这里囚禁着,一辈子是不是都这样,被打怕了,偶而跑出来也没有挣扎多久,她的精神开始慢慢的崩溃。
时间这样流逝着,时间也可以淡忘很多事情,她的记忆开始模糊,火车上以前的日子,变得很遥远,而且日子的概念也慢慢的淡下去,对父母到来的希望也变得有有无无。现在更多的日子是在房子里静坐着,一动也不动。她到这里没有洗过澡,房间放着一个农村挑水用的粪桶,大小便都在里面,头发已经结成条,脸上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她木然的坐着,背部的伤痕好了又打,打了又好,也记不清这样反复多少次,有几次她都觉得自己支持不下去,想要放弃,可是求生的念头又跑出来。有次她发高烧倒在那里,送饭的看见,几个三大五粗的人来强喂了几次药,就这样熬过去,人的生命力是很强的。
不知道是哪一天,门又开了,可是进来的不是送饭和抽她的人,而且在火车上的那个长发的女人,女人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穿着也不见得很妖耀,走在大街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谁也想不到是这样歹恶心肠的人,也是,谁的头上会刻着“恶人”俩字呢。
这个人称芬姐的女人走到杨晓云面前,帮晓云拨开脸上的头发,在这张已经分不出颜色的脸上还是能看到杨晓云几分出色的容貌。
“大妹子,你这是干吗啊,怎么找苦来吃呢?”她怜惜的摸了摸杨晓云的脸。
杨晓云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眼睛空洞着看着墙,像个木偶似的也不动。
芬姐没有死心,也许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也毫无介意,她坐到杨晓云的身边来,搂住她消瘦的肩膀,这个姑娘,原来看起来还有点肉的呢,现在全变成骨头,可是这也没有引起她的负罪感。
“大妹子,我这是为你好,不会指条黑路给你走的,听阿姨的话,好好的活下去,你才十九岁,那么多世面没有见过,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没有逛过,人生中还有很多欢乐的啊,这样走了不是太不值得吗,是不是,妹子。”
芬姐慢慢的耐心诱导着她。
杨晓云轻轻的扭过脸,看了看芬姐,问道:
“那你想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芬姐兴奋的搂紧了杨晓云,说:
“大妹子,你真聪明,真不亏是个大学生呢!”
大学生,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吗,杨晓云这样回答自己,我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吧。
“姨不会亏待你的,不叫你去偷去抢,不叫你去卖去骗,姨很关照你的。”芬姐拍拍自己的胸脯。
“相信姨,绝对是好事。”
“是什么?”
“嫁人,结婚!”
“什么?结婚!”
杨晓云消失了的神志又清醒了过来。
“我不要,姨,你放我走吧,我多少钱都给你,我才十九岁,我不要嫁人,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杨晓云拖着芬姐的手,转身给跪了下来。
可是芬姐却站了起来,也反过来握着杨晓云的手。
“妹子,这个我做不了主的,你看他们是不好欺负的,要是若毛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你好好考虑吧,不急。”
说完,一个大汉过来,是那个穿牛仔裤的少强,拿起皮鞭就抽了过来,杨晓云吃痛的手放开了。
门又被锁起来,恢复神志的她嚎哭起来。
手拍门已经拍烂了,没有任何的回应,日子好象又回到刚开始。
第四章答应嫁人
在另外的房子里,芬姐跟着一帮人商量着下一步的工作。
“老狗,要进行第二个步骤了,你找人做好,看紧点,我跟老大把手头的另外几羊处理,过几天就回来,目标是大塘镇,我们已经联系好买家,现在准备送过去,顺便也去给这个北京妞探探价,看看有多少,肯定会比现在手头的人高的。”
芬姐交代好任务便简单收拾后下离开。
杨晓云坐在门边,哭打已经没有力气,脸上因为泪水的原因,露出两条白白的痕迹出来,这样的神态看起来也有了几分恐怖的样子。
中午的时候杨晓云饭也没有吃,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不动,可是在放饭的那个小洞,有东西爬了进来,等到杨晓云反应过来,几条蛇已经爬到了跟前,杨晓云的心脏好象突然停止了,失声大喊一声;
“蛇,救命啊。”
然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屋子里的蛇已经消息,由于过度的惊吓,杨晓云变得特别的敏感,一点点的小声音都能吓着她,心也变得脆弱起来,时常用一双惊恐的眼光看着送饭的小洞,时间怎么过,完全想不起来,那几条蛇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很深的影子,怎么也磨灭不了。
逃跑的念头一点点的磨灭,心里就是想着,只要出去就好,只要离开就好,不管是做什么。
可是她心里也有这样的念头,只要出去,就会有希望,我要先顺从。
过几天,芬姐回来了。
她脸上有几分凝重,谁也不敢问,这个大姐头平常说话也不凶,跟人讲话的时候也挺温柔,可是她做事情起来,那些手下都比较服从,没有人敢违背的,因为很多事情是她一手策划,也很少出什么漏子,经她手下过来的妇女有好多,可是很少听说有人逃跑的,这个也是一些弟兄佩服她的原因。
她招手老狗过来,问道;
“怎么样,可以出货吗?”
“芬姐,还差点火候。”
“时间等不了多久,我们要尽快出货,你把她当时在车上的袋子拿来,老鼠,你去镇上买只羊回来,兄弟这阵子很辛苦,我们吃顿好的,这次出货很顺利,等着剩下的这三个出后,我们的钱好好分一下,哦,买回来的羊先不杀,我有用”
芬姐吩咐着这人去办事,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都露出了喜色。
“可是,这段时间风声很紧,有公安到处查人,我们要早点出货,等不及了,我们明天就要找人,按造原来的嫁女套路,应该帮她们梳洗下,买些衣服的,可是现在都没有时间,我们随便找一套给她们换上,洗个脸就可以,毕竟人看的还是脸蛋。”
芬姐补上几句,老狗已经将杨晓云在车上随身带的袋子拿过来,里面有一些女孩用的东西,一张身份证,一张幸福的全家福,还有一本学生证,上面有北京某大学外语系的公章。
“少强,阿东,你们把杨晓云带过来。”
不一会,杨晓云出现在这个客厅里,每人人几乎都捂住鼻子,杨晓云身上的味道太臭了,从火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在那个阴暗的房子里呆有一个多月,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被带进来的时候,也很顺从,不言不说,像个受惊吓的小鹿看着芬姐。
芬姐拉过杨晓云的手,让她坐在傍边,跟她说:
“妹子,想好了吗,听姨的话吗?“
杨晓云不是胡兰姐,没有很坚强的意志,她从来没有受过苦,更加没有经历过什么人生的挫折,温和开朗的性格,这样残酷的对待,已经坚持不下来。
“姨,我听你的,我不走,我跟着你”
听到这里,连平常下手很狠的少强与阿东,心里也不禁一软,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太可惜了,不知道她的下一家是谁呢。
“好,姨会好好待你的,跟姨进去,洗个澡,洗个头,然后我们好好吃点,你看,太瘦了,呆会要好好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行,我已经叫人去买只羊回来。”芬姐开心的站起来。
不一会,杨晓云换好衣服出来,脸也洗干净了。尽管衣服不太合适可是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眼前一亮。
杨晓云属于那种粗眉毛的美女,眼睛狭长的,明亮,看起来很有神也很有韵味,脸是宽宽的,倒也不觉得大,鼻子很直,脸上笑起来的还有个淡淡的小酒窝,显得特别迷人,由于从来没有在社会上呆过,比别的女孩多一份灵气,少一份俗气。一个人的气质是经过长时间的熏陶得来的,没有那个环境,培养不了的。众人有点看呆了。
杨晓云显有点不好意思,芬姐过来拉她到桌边坐下。
“大妹子,真漂亮,像个电影明星呢,我叫你闺女吧。”
芬姐不是一般的热情。
“闺女,明天要帮你找个人家,你就好好的听话,姨尽量帮你找最好的,你过去后,就要好好的过日子,不能有其他的想法,要不给我们抓回来之后,还是这样的过日子,你想吗/”
“不要,姨,我同意。”杨晓云赶紧同意。
可是她心里想一家人看守总比现在一大帮人看守逃跑要容易,还是先答应的好,以后再想办法。
这个时候,老鼠将羊买回来,栓在外面,跑过来报告。
芬姐向老狗使个眼色,老狗拿把刀过去,众人都跟过去,包括杨晓云。
老狗一只手抱着小羊,一只手用力一捅,羊的血飞溅了出来,羊发出另人深畏的惨叫声,挣扎了几下便到了下去。
杨晓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跟着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外面的天已经很黑,可是这里的等还亮着,这是杨晓云被囚禁那么长时间里,第一次看到这么明亮的灯光。
芬姐看到她醒便走过来,芬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
“闺女,你也看到,他们没有人性,什么都不怕,你就听姨一句劝,嫁人后不管是什么人你都不要逃跑,我们经常做这样的生意,坏了名号就是断了我们的财路,他们是很不客气的,你一个人不要紧,觉得就算不活了也没有关系,可是,他们呢?”
芬姐将那张全家福放到了杨晓云的面前。
杨晓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拿过照片,泪水又流了出来。
“爸爸妈妈”
开始哭泣起来。
接着,芬姐拿出那张身份证,说:
“你看,上面有地址的,他们要找到你父母很容易的,惹恼他们,他们会把你父母像对小羊那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父母,我什么都肯干,我听你的,我不走,嫁人后也不走,我答应你。”杨晓云扑通的一声跪在了芬姐面前,哭着求她。
“你嫁人后不要想着什么报警之类的,我们的弟兄到处都是,我们只是这个集团中的一小分子,我们出事了,同样也有人给我们报仇的,你们是跑不了的,就算跑了,你父母还在啊,他们一样会找你家人的。”
“不要,我听话,我不走,也不报警。”杨晓云吓得心都跳出来。
“这才是吗,闺女,我不会白疼你的”
芬姐笑着捏了捏杨晓云的脸,看着这张带笑的脸,杨晓云竟觉得无比的恐怖。
杨晓云的晚餐是老鼠端进来的,是羊肉汤,杨晓云看着碗里的羊肉,想起那羊惨叫的情景,竟然吐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吃”,杨晓云哆嗦的走到另一边。那帮人也没有为难她,给她一些青菜和白饭。
晚上,那个叫老鼠的人过来,他比较瘦小,也比较黑,年纪在二十多岁左右,他找到芬姐。
“芬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说吧,要借钱吗?”芬姐看了一眼他,杨晓云已经在里面的房间睡下,各人也有各人的事情。
“芬姐,留下杨晓云可以吗?”
“为什么,我们留她干吗,”芬姐很惊讶。
“你知道她值多少钱吗,老大已经说过,标价3万,你想什么,而且老大就快到,我跟他明天要出货的。”
“不是,我想留给自己,我出来做这个也是为挣钱取老婆的,这不刚好。”
老鼠小心翼翼的说。
“不行的,老鼠,我能理解你,但是我们不能坏这里的规矩,其她的女人可以考虑,但是这个是极品,老大不可能答应的,你也没有这么多的钱。”
老鼠没有再吭声,他知道自己没有钱,虽然他也玩其她带回来的女人,但是像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个,而且不让碰的,处与非处的价格不一样,老大是知道的,在跟别人砍价的时候也是很好的武器。
第五章成交
老大终于过来,留着小平头,中等身材,一口难辨别的口音,看起来比较普通,也比较威严,可也是走在街上不容易被人记住的人,这样貌不惊人的他竟然是这个集团的老大,杨晓云有点不敢相信,其实很多犯罪分子是看不出的,如果那么容易辨认,这个世界的惨剧就会少很多。
老大将摩托车开过来,也是当地最平常的交通工具,芬姐跟杨晓云就坐在后面,昨晚的时候,她们已经对好词,该什么讲,要注意什么,都交代了,而且杨晓云的东西都没有还给她,包括那张全家福。芬姐已经将它们全毁,一个怕晓云看到照片生异心偷跑,一个留着证件也没有用,万一查到,也没有这些证据,难给定罪。可杨晓云还以为他们拿着,怕她逃跑后找父母报复。
摩托车走的路越来越荒凉,水泥路没有了,然后宽一点的黄泥路也没有了,再过一个多时辰,车子在羊肠小道跑着,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峰,人烟很稀少。记不得走了多久,车子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杨晓云觉得走了好长的路,她也记不那么多,而且路不好走,车一路颠簸着,坐得也很不舒服。
车在深山里的一个小村落停下来,在这里的前一天他们已经放消息出去。他们到了一家曾经有交易的地方停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而这家的人也开始招呼他们,那男主人已经去找了村中的光棍,特别经济比较好点的。
蒋老三从县医院检查回来,他担心的不是他的病,他想着别的事,想着自己要离开前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也是他最大的心愿。
在车上颠簸了一天,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媒贩(当地人对人贩字的称呼)带有一个漂亮的大学生过来,还是chu女,要价三万,并且要在这里找买主的消息在村里散开。
因为地方辟远,经济落后,没有什么女孩子愿意嫁过来,而当地的好多媳妇也是买来的,所以人对媒贩并没有很反感,觉得这个是他们的一种职业,没有什么不对,能带女人过来已经是很好的,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法律观念,有时候就是犯法的事情,可是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这里民风彪悍,很多事情是说不明道不清的。
蒋老三怀里揣着那检查结果,没有告诉任何人,妻子在五年前也是因病去世,当年刚初中毕业的儿子没有能够读高中,要不以他的聪明劲肯定可以考大学的,辍学后在镇上的工地到处跑,也帮人介绍镇上的矿区工作,从中提取一定的费用,钱是赚了,也舍得给自己的父亲,所以老头的身上还是有点钱的,村里很多人都羡慕蒋老三生了个能挣钱的儿子,村里的后生哥也愿意跟着他干,刚二十岁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一支小工程队,因为做事踏实,肯吃亏在镇上也颇有名气。
蒋老三跟着众人也挤进屋子,屋子里已经有六七个人,大家坐在简陋的客厅里打量这个不吭声的姑娘,心里都打起小九九。
他们说着很浓重的方言,杨晓云还是可以听懂一些,知道她可能要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日子也许会很悲惨,可是,总比回去强,我不能逃,我要等机会,这个是她心里的想法。
众人讨论纷纷,有那个心可是没有那个力,很多人觉得太离谱,要知道在99年的农村,尤其是这样辟远的农村,叫他们拿一万都难了,何况是3万,如果有3万的存款,老婆都不用买,随便娶都是有可能的,可是有些人又觉得值,毕竟像杨晓云这样好条件的女孩也很少见。
没有人还价,这帮老光棍,就只有看的份,看后可又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