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冷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江凌飞腾腾的杀气她也可以视而不见。
“你全身的银子还没有给完。”
江凌飞的脸色变了几变,犹豫了一下,抬起右脚脱掉了鞋子,从鞋子的底层摸索出几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到韩墨的面前。韩墨蹙蹙眉,轻轻喊了声郭大叔。郭大叔会意上前将那带有异味的银票揣到荷包里。
“可以了吧!”江凌飞大吼,瞪圆了的眼睛像是要吃人。
“你内衣还有,在什么地方还要我提醒吗?”韩墨眼也不抬,聚精会神的研墨。墨色的汁水漾着一层水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江凌飞的脸彻底的黑了,头顶上升起可疑的气体。他忽然解开腰带,背过了身,割开内衣的夹层,拿出里面的钱,拍在了韩墨的面前。
韩墨面前的桌子震了几震,她的嘴角带着丝微的笑意,示意一旁的郭大叔把桌子上的三文钱也收起来。这才慢慢的提笔在微黄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写完了后,韩墨轻轻的吹了下墨迹,然后将纸条交给江凌飞。江凌飞拿过纸条一看,如眼既是写的七扭八歪满是稚嫩的毛笔字,与这小孩那冷漠的气质实在不符。但是当他看清纸条的内容后,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韩墨静静地坐着。即使江凌飞放在自己脖子上地寒刀也没有让她地面色改变一分。就算那把刀随时可能因为主人地心情变化而割破她细腻地脖颈。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住悦来客栈。‘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刺客来袭!”
韩墨不理这个声色俱厉地男人。只是淡淡地抬头。幽幽地墨瞳一丝绿芒闪过。她向江凌飞轻轻地招手。江凌飞警惕地靠近。
韩墨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地心脏。小而白嫩地手举起。直直地指向江凌飞地心脏:“一剑穿心。”声音平平淡淡。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她只是在说一件事实。
“你!”江凌飞地心猛地一窒。竟生出丝丝寒意来。
韩墨拿起一只毛笔隔开贴在自己脖子上地寒刀。示意郭大叔收拾东西。两人慢慢地收拾东西。与平常地速度无二。直到韩墨坐上马车。驾!地一声。郭大叔驾驶着马车慢慢地前进。那些原本包围着他们地人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江凌飞的一个随从这时在反应过来,急忙想要上前去追。幸好身边的人把他拉住,压低了声音道:“别追!”
“为什么?”
那拉住人的随从投给那人鄙视的一眼:“你见过几个人能在头儿的刀下眼都不眨?”
目光追随着那慢慢离开的马车,那人才继续道:“这小孩邪门。”
经他这么一说,原先要追认的家伙也感觉通体泛寒,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偷看头儿的脸色。只见江凌飞看着马车背影的目光深沉,眸子深处翻滚着暗浪。
“走,到这里最好的客栈。”江凌飞习惯的转身离开,走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一扭头随从们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江凌飞心情不爽的一声吼。
有一个不怕死的随从小声的提醒道:“头儿,你身上没钱了。”
江凌飞习惯性的去摸胸口的那三文钱,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一文没有了……
随从们看着江凌飞忽红忽白的脸色不敢出声,江凌飞气极一声吼:“我没有难道你们没有吗!”
几人在镇上转了一圈,镇上的客栈不是满了就是他们的钱不够。要是问人家店小二客栈为什么满了,人家保准会笑眯眯的回答你,对不起了,客官,这些人都是来等着韩小姐算卦的。
一路下来,江凌飞心中诧异非常,满脑子都是那张冷漠疏离的小脸,和清冷的黑瞳。
镇上的上等客栈几人住不起,中等客栈都被那些等待韩墨的人挤满了。唯一的下等客栈也就只剩下一家悦来客栈。
江凌飞站在悦来客栈破旧的门前,脸色几经变换,随从小心的上前问道:“头儿,住不住?”
江凌飞捏紧了手里兄弟们凑的几个钱,咬咬牙道:“住!怎么不住!”
此时的随从只剩下六个了,两个被江凌飞派去盯着那辆马车。剩下的四个也被他派去镇上打探消息。用别的理由支走了剩下的几个人,江凌飞这才左右看一眼,快步走到一家铁匠铺,压低了声音跟老板道:“给我一块最好的铁!”
日头渐渐的西斜,黄昏渲染着天幕,低柔的阳光缓缓的照射在小镇上,日暮下的小镇焕发着别样的生机。悦来客栈破旧的屋檐上,一17,8岁的少年悠闲的仰躺在屋檐上,诱人的杏眼,涟涟盈波望向天空等待夜晚的降临。鬓角间的一朵盛开的白芙蓉,雍容的美丽中,黄|色的花蕊上溅上了点点红斑,诡异的开放在少年的鬓角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皙的手指移到了鬓间,轻轻的取下了那朵妖艳盛开的白芙蓉,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下,红艳艳的嘴唇抿起了一抹笑意。少年的笑脸,像是一朵在夜间开放的白芙蓉。
缓缓的转动指间的那朵白芙蓉,随着夜幕的降临,少年的杏眸在月光的洒染下熠熠生辉,竟要让看到的人痴了去。
那双红艳的唇轻轻的吐出冰冷的字眼:“开始了。”
卷一蓦然回首第三十六章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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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飞躺在床上左右不安,今天他支走了随从跑到铁匠铺买了一块铁质最好,最厚的铁片带在了胸口上,江凌飞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小孩说一剑穿心时的眼神。笃定的让人不敢怀疑。他左右不安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离预定的那个时间越接近,他的神经就越紧绷,被子底下的刚刀已经被他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来。
桌上的油灯轻轻的爆开了一个小火花,一阵劲风吹开了窗户,油灯的小火苗在挣扎了片刻后就湮灭了。江凌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飞快的蹦了起来,钢刀举到面前警惕的看着前方。他的额角沁出了一点点冷汗,只觉告诉他,刚刚的风不对劲。
周围的环境似乎一下子死静了,江凌飞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这个死静的空间里沉闷的跳动声。他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桌子前,十分小心警惕的靠近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许久过后,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江凌飞想要放下钢刀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的瞳孔缩紧,心脏以从来都没有过的速度跳动着!
借着月光,江凌飞能看清,桌面上赫然放着一朵白芙蓉!黄|色的花蕊着滴溅上的斑斑红点看起来别样的诡异。微风吹过,那朵白芙蓉美丽的花瓣轻轻的颤动着,竟然像是在发笑!
正在这时,江凌飞敏锐的感觉到有微微的呼吸扑到了后颈上,背后的寒毛根根竖起,一声比轻风还要低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后响起:“你是在找我么?”
江凌飞反应迅速的反手一刀,刀与剑杀气四溢的铮铮声,绚烂的火星在那把寒气森森的刀身上滑过一条美丽的痕迹。江凌飞连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刺客的距离。远可攻,近可守。钢刀立于胸前,江凌飞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双目炯炯仿佛夜间的老虎,紧盯着自己的对手。
一声轻笑,非常不合时宜的在黑暗中的角落响起,一身穿红衣的少年缓步从黑暗中款款走了出来。月色银华,那少年艳丽之极的容颜逐渐的显露在隐隐浮动的月光中。
待看清对手的容颜,江凌飞的心先是猛的一窒,多年来徘徊于生死的经验让他强制从刚刚中的惊艳中清醒过来。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中气十足,江凌飞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
仿佛没有听见对方地话。少年红艳艳地嘴唇抿起了一抹笑意。随便地甩了一朵银光闪闪地剑花。那双幽幽地深瞳第一次落在对手地身上:“反应还不过。罢了。我比较喜欢正面取人性命。”张狂至极地话语极其平淡地从少年地嘴里说出来。从另一面证明了他地实力。
“给你次机会吧。”少年轻笑。一身地红衣如同妖艳地曼陀罗花:“如果你能躲过我这一剑。我就饶你性命。如何?”
就算是江凌飞这个身经百战地人。眼中也隐隐闪过希翼地光芒。他深知自己地实力不是对方地对手。如果能躲过他地一剑。那自己肯定还有生还地希望。
少年看到江凌飞眼中地希翼。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地微笑。这样才有趣。他如同恶劣地猫儿。给了猎物逃亡地希望。然后在狠狠地打碎。欣赏猎物绝望地死灰。
少年手中地银剑似乎化成了一条银白地蛇。艳如鲜血地红衣。让那条银蛇如同沐浴了无数地鲜血。从阿修罗地狱游来。银光带着锐利地杀气急速而来。江凌飞猛地缩紧了瞳孔。太不可思议了。太快了!那根本就不是人能达到地速度!纵然是江凌飞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银光急速地向自己地心口而来。铁块碎裂地声音和蓦然地疼痛。少年地剑已经刺穿了铁块。要是再刺入一点点。他地心脉就不保了!
江凌飞捂着胸口。炽热地鲜血从指缝里潺潺流出。染红了大半地身体。
江凌飞用刀撑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双目如虎的瞪着对面眼中满是惊诧的少年。
少年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刚刚剑上不同的触感当然瞒不了他。他快速的收回了剑,几步迈到江凌飞的身前点了他的|岤,伸手在他的胸口上一拉,一块圆圆厚厚的铁块从江凌飞的胸口上滚落下来。少年捡起铁片,双目撑的溜圆最后狠狠的把铁片砸到地上:“我≈¥!”
许多的粗话从少年红艳艳的嘴唇中不断的吐了出来,少年怒极,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两段如白藕般的手臂就用拳头先给了江凌飞一对熊猫眼:“我打你个变态!居然没事往胸口带铁片!变态!大变态!”
如雨般的拳头纷纷点点的砸到了江凌飞的身上,不一会就被少年揍成了猪头。江凌飞心中有苦说不出,从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呜呜……我,躲过你的剑了!”
“我说饶你性命,可是没说不揍你!”少年卖力的挥动拳头,江凌飞的脸已经肿的说不了话了。许久后,少年停了下来,走到桌边,拿起那朵白芙蓉戴到鬓角,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肿的像猪蹄的手捏住。
少年大惊,连忙拽回了自己的衣角死命的拍,他耳边的白芙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黄|色的花蕊招摇着,好像在嘲笑某个人。
“脏死了,脏死了!”少年拍了许久的衣角还是不满意,挥剑小心的把江凌飞碰过的地方都割掉:“你个死变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刺杀你个变态!”红影一闪,少年消失在江凌飞的房间中。
江凌飞的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怒自己被人刺一剑,外加胖揍一顿,还是该笑,笑自己幸好遇见了那女孩,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芙蓉剑下逃的一命。
不过,他非常确定的一点是,那个女孩,一定不能放过她!
卷二他在灯火阑珊处第三十七章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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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拿着几百两的银子露出一点微笑,这些银子应该够自己家生活很久了。思及白天的那人,韩墨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自己应不应该搬家?马车已经驶进了村子,韩墨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象,心中升起一点不舍来,家门口,柳姨娘单薄的身影倚在门框上翘首以盼,在看到马车时,脸上流露出安心的笑意。
悦来客栈里,被绑成木乃伊的江凌飞躺在床上,用肿胀得像猪蹄的手艰难的拿起了资料看了起来。眸子里不时闪过惊讶的的神色,原来给他算命的那孩子在这里成名已久,不由得想起白天的场景,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脸色……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丢人两个字?
江凌飞狠狠的锤了下床,身旁的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头儿今天是怎么了。
一个随从小心的靠近江凌飞,轻声道:“头儿,那小孩……”
江凌飞的虎眼一瞪:“那样的人才当然要留给爷用!”
“那……”那随从还想要说什么,却在江凌飞沉思的神色中住了嘴。
“这里的事情让小三小四他们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江凌飞吩咐了一声,看向身边的一人道:“查到了吧。”
“是。”那个最是沉默的随从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江凌飞,江凌飞接过一看,眼中精光大盛,随即哈哈大笑:“真没有想到啊!原来是他们!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爷!”
随从们一个个都面露喜色,江凌飞的手一挥道:“走,就是绑也要把那小丫头绑给爷!”
第二日。起床。韩墨地脸色有点不好。昨夜那个关于自己今天地梦境没有看完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心不在焉地吃完柳姨娘准备地早饭。一个人慢慢地走出家门。心里对昨天地事情懊恼非常。要不是贪那人地钱多点。就算自己不提醒。他也有生还地希望不是么?
韩墨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地。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把他们引开。她不许。不许他们连累柳姨娘。
小小地身影走在乡间小路上。越走人烟越少。小六小七远远地跟在韩墨地背后对看一眼。都不知道那个小孩要干什么。
韩墨停下了脚步。这个时侯柳姨娘应该看到自己留给她让她带着刘震舫离开地字条了吧。而这个距离。那些跟着自己地那些人短时间是回不去找柳姨娘麻烦地。她要继续拖下去。要留给柳姨娘充裕地时间准备离开才行。
娘……应该会走地吧。毕竟还有刘震舫这个刘家地血脉。韩墨紧了紧怀中柳姨娘给自己做地小竹筒。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向跟踪着自己那两人地藏身方向。墨玉般地眸子幽深无澜。
小六小七见那小孩明目张胆地向他们地藏身地方看来。心中诧异。不知道自己几时露了马脚让人家看了出来。相视一眼。两人都从隐身地地方走出。
小六小七大步向韩墨走去,在走到离韩墨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忽闻韩墨一声平淡的停。
二人惊诧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这小孩想要干什么。
韩墨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这两个是自己两倍多高的人一眼,墨玉的双眸一丝绿芒闪过,她淡淡的道:“你们这样跟着我,就不怕我下咒杀了你们么?”
小六小七的心中具是一寒,早就知道这小孩邪门,没有想到居然还会下咒杀人!两人面色急急一变,看向韩墨的目光中犹如她是比猛虎更可怕的东西。
最后小七一咬牙,拼着被咒死的可能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巾来,大步踏前,就将白巾捂到了韩墨的口鼻上。
韩墨的心中一惊,拼命的想要拿开捂住自己嘴巴的白巾,奈何这时另一个人上来把她制得死死的。
情知逃不过,心中却记挂着柳姨娘如何了,有没有听自己的话逃走?心忧之余还忍不住自嘲,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胆子变得这么大的?她记得,自己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
对了,是从遇到玉子涵开始的……
手下意识的捂在贴着胸口的香囊上,还在……她……还能找到玉子……涵。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当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挂在小七的臂弯中,小七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怀里的小孩,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怎么偏偏这么邪门。一旁的小六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担忧的看了眼小七道:“你说,她刚刚下咒了吗?”
小七的心底一颤,方才他可是决定了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把着孩子给爷带回去!
“闭嘴!我们回去。”小七抱着韩墨,两人快步的向集合点而去。
韩宅。
院子里的母鸡咯咯的叫着,柳姨娘刚刚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刘震舫拿着碗喂鸡。刘震舫见柳姨娘出来了,把手里的饲料都抛了出去,转身冲柳姨娘笑道:“姨娘收拾完了。”
柳姨娘眼含微怒的看着他,道:“少爷,这种事情奴来就行了,以后少爷别再沾手了。”
刘震舫正要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皱皱眉,平日里没谁这么早来敲门的。难道是宝儿妹?不过宝儿妹回来不可能敲门的。
“姨娘,我开门去。”刘震舫说着转身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入眼就看到门外站着几个五壮三粗的汉子,领头的一个被人揍得像头猪。几人站在门口,浑身威凛的气息向院里蔓延。
刘震舫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急速的跳动着。
许是听见前院许久没有动静,柳姨娘不安的走到前院来,看到江凌飞几人的时候脸刷的惨白,一把拉住了呆立的刘震舫:“少爷快跑!马车在后面!”
刘震舫扶住这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轻声对柳姨娘道:“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刘震舫抬头看面前的几人,平静道:“你们想做什么?”
卷二他在灯火阑珊处第三十八章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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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飞把一张纸条抛向刘震舫,刘震舫接过展开一看,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变的难看非常:“既然知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江凌飞的眉梢一挑,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呲牙咧嘴,他忍着痛笑道:“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恢复自由身,包括,报仇。”
江凌飞看了一眼刘震舫变换不停的脸色,他有信心,这个刘震舫一定会答应的,其实除了利诱他还有很多的办法能让这个刘震舫乖乖的听话。只不过那些方法他都不屑得用。利诱多好,你情我愿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也不用多操心,是以,江凌飞一句威胁的话也没有说。只是给鱼儿抛够诱饵就行了。
一阵恍惚,阳光闪闪烁烁的从跳动的车帘照耀了进来,韩墨微微的睁开眼,她的手脚都被人用布条绑住,动都不能动。身下是摇摇晃晃的马车。她能感觉到马车正在急速的奔跑着。
细细的一回想,原来自己是被人绑架了,不知道娘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的看见自己的纸条,带着刘震舫离开?曲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韩墨艰难的摸到胸口的香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还在……
马车的速度微微减了下来,车厢门一开,那日里其中一个绑架自己的人走了进来。小七见韩墨醒了微微一愣,更多的是惊讶,这小孩被人绑走都不吵不闹,那双墨幽的双眸更是冷的可怕。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胆量?小七心里佩服,他小的时候胆量还没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放下手中的吃食,小七跪坐在马车上,细细的打量着韩墨,许久才开口道:“醒了。”
韩墨眨下眼。从自己地思绪中醒来。视线落到小七地身上。眸中深处不悲不喜。冷静地让人可怕。微微点了下头。小七靠了过来。伸手解开韩墨嘴上地布条。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车厢门坐着。墨色地长发披散而下。如同一条柔亮地黑色瀑布。白玉地小脸上因为连日地奔波而有点苍白。浓密地眼睫毛轻轻一眨。在脸颊上投下可爱地阴影。
好一个标致地小孩。不知道如果长大会是怎么地模样。出于一点怜惜之心。小七解开了她手上地布条。敏锐地注意到一解开布条。对方地手就捂向了胸前。隔着衣料似乎在摸什么东西。
小七不动声色地道:“可以自己吃饭么?”
韩墨低眼看了眼那半只野鸡。在外急行军。能弄到这样地东西也不容易了吧。
“谢谢。”她轻轻蹙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地嗓子干哑。看来很久没有喝水了。
小七忍住心惊。解开自己腰间地水袋递了过去。这么短短地接触。他完全能猜得出对方根本就是个心智未开地孩子。再加上韩墨看也不看。问也不问地就接过自己地水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小七又给对方加了一条。那就是不谙世事。对人没有防御之心。完全就是个未曾染上尘埃地白珠。是怎样地人?才能把孩子交给这样?或许是说把孩子保护得太好了。
脑海里浮起柳姨娘和那个刘姓男子,小七马上把他们排除掉,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这边小七在胡思乱想,那边韩墨已经喝完了水,经过水滋润的嗓子果然舒服了些。看了下那半只野鸡,韩墨却不知带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好。
小七微笑,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将野鸡细细的切成一块块容易下口的大小,擦擦匕首上的油渍,把野鸡推到韩墨面前。
香嫩的野鸡块堆放在浓翠的荷叶上,韩墨看着就有了点食欲,拿起一块慢慢的吃了起来。小七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大概吃了一半多的时候,韩墨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拿过小七递过来的巾子,细细的擦起手上的油渍。
小七正要收拾东西,却让韩墨叫住了:“这些不要扔。”
小七微微惊讶,不解的看向韩墨:“你?”
“这些留着,我晚上吃。”韩墨低头,说道。
“为什么,晚上吃了新的不好吗?”小七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继续问道。只见面前的那女孩抬起头,墨玉的眸子闪着清澈的光芒:“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韩琦虽然很有钱,从小就教导着韩墨不能浪费粮食,粮食是上天赐给人间的恩典,不管贫穷富裕,都不能随便浪费的。就算偶尔韩墨同意他带自己出去吃饭,如果剩下,韩琦也会打包的。
不能浪费粮食,这个信念已经经由韩琦根深蒂固的种植在韩墨的心里。
闻言,小七的心里隐隐有些感动,有些惊讶。这年头,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多见了。跟爷一样啊,小七微微感叹,眼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相对的,对韩墨的好感升得不是一个档次。
好感归好感,吃完了饭,小七还是把韩墨的双手绑了起来,只是绑的松了点,虽然不能动,但是也不会让韩墨特别难受。
在对方要用布条绑自己嘴巴的时候,韩墨淡淡的道:“我不会叫的。”
小七愣了下,神情略略纠结了下,最后还是没有绑,只是给韩墨留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囊,转身离开车厢。
韩墨靠在车厢上,面前的车帘随着马车的震动不断的跳动着,一路的景色如同快速放映的电影,飞快的向后掠去。
从太阳的方向判断,他们一路应该是向南行驶。韩墨隐隐的猜到对方绑了自己是要让自己给什么人效力,所以韩墨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问题。
只要……韩墨轻轻的用手摩挲着胸口的香囊,茵罗花的芳香依旧,只要自己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那么玉子涵就一定能找到自己。
韩墨是这么相信的。
卷二他在灯火阑珊处第三十九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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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这几天一直都很安静,不哭不闹,如果不是小七主动问话的话,她可能一路都说不上三句话。手脚的布条都已经解开,但是越靠近古夏朝的都城洛城,小七加在韩墨饭食中的迷|药就越多,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在快接近洛城的这几天,韩墨基本上是在昏睡中度过,除了醒来吃些东西和喝些水,要不然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小七从外面进来,递过食物,神情略略有些愧疚:“快点吃吧,这是最后一次,等你醒了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不会再让你吃这些不好下咽的东西了。”
韩墨在对方有点不忍和疼惜的目光里接过食物慢慢的吃了起来,幸好一路都在昏睡,不然这么颠簸的旅程自己还真的受不了。
黑暗再次来袭,韩墨闭上眼睛,剩余的干粮从她的小手中掉落,小小的身子靠着车厢软了下来。小七连忙上前抱住她的小身子,让她在车厢里躺好。拨开女孩面颊上的柔亮乌丝,纵然是他小七想对这个女孩好一点,但是也只能尽量让她过的舒坦些。小七小心的让女孩的头枕在路上简易弄的枕头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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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噪杂的梦境,肮脏的小巷,韩墨看了眼自己脏脏的小手,和破烂的衣衫,这?仿佛是她的前世……
是了,难道自己又回来了?
惊喜的情绪充满了韩墨的心房,她不管自己的样子如何的狼狈,只是着急的想要寻找韩琦。
“打她!快点打她!”
“打死这个乌鸦嘴!”
“不是她。院长也不会死。”
记忆里地声音响起。深深地恐惧扼住了韩墨地咽喉。她转身。看见许多跟她一样差不多地孩子正满脸仇恨地看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地眼光看自己?
韩墨挣扎地想跑。一个领头地男孩抓起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到自己地身上。疼痛。蔓延至骨髓地疼痛纠缠着她。她想要逃跑。但是那些石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密密麻麻地砸到她地身上。想逃跑也逃跑不了。
不要!从肺腑里发出地尖叫。眼前地场景突换。终于安静下来了……韩墨松了一口气。看了下自己白皙地手掌。身上是韩琦准备地精致服装。这样子?
韩墨抬头看了眼四周的景色,宽广干净的柏林路,远处是海岸的景色。心脏猛地一窒,她焦急的在四周寻找,这里,好熟悉,临死前的记忆浮出脑海,韩墨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对了,是那天!
奔跑,快速的奔跑!她不许,她不许那个疯女人做出伤害韩琦的事情来!
穿着白色衬衫的韩琦站在路中间,看见韩墨奔跑而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最后微笑了起来,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墨墨,怎么不穿鞋子?”韩琦温柔的笑着。
快到了,快到了,加油跑!韩琦的笑脸一时有些模糊,一辆红艳如血的跑车出现在韩墨的视线里,驾驶座上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用满是仇恨和疯狂的目光紧盯着韩琦。
韩墨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快跑!”奔跑过去,用力的推开韩琦。红色的跑车急速而至,自己在飞?眼前满是红色的血雾,韩墨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身体慢慢的飘向天空。
向下一看,她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娇小柔弱的洋娃娃被车撞飞,划过一道凄美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琦面色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人。
小七愧疚的跪到他的面前:“主子,您罚我吧,都怪我不知剂量给她乱吃迷|药。”
一旁的小六听言连忙上前跪下道:“主子,您不能怪七哥,七哥也是不想出什么乱子所以才会给那小孩吃迷|药的!”
夏琦叹了一声气,上前两步扶起两个人。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天下子民那一个不是父母捧在手心养的,你们将人搙来了就算了,却害人家差点丢掉性命。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是。”两个汉子叫夏琦的话说得隐含泪水,眼中满是感动的光芒。
夏琦对身后沉默的心腹道:“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到临月阁去!”
夏琦身后管家打扮的心腹领命而去,转头就看见了小七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了然的微笑:“你也想去看那孩子吧。”
小七的脸色微微红,是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都是我,不然韩墨也不会发病。”小七低头,小声的说。
夏琦拍拍他的肩膀道:“一起来吧,高烧了两天,今天应该好些了。”说罢转身在前领路。小七又欢喜,又紧张的跟了上去。
韩墨一到洛城就被他们秘密送往九皇子夏琦的府邸,送入了临月阁,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幸好夏琦请来了洛城里最好的医师加紧医治才救回了韩墨的小命。
临月阁是处于皇子府中最隐秘的一个角落,院中池塘假山,景色秀丽。站在阁楼上,看向院子,满眼浓翠。
夏琦缓缓的步入临月阁,拾梯而上,小七跟在他的身后心情坎坷。辗转到了二楼,推开一精致的房门,轻纱漫卷的帐床里,隐隐露出一个小身影来。房间里伺候的一个丫鬟,在夏琦进来的时候就隐到了暗处。
夏琦轻轻的撩开了纱帐,锦被下一个小小的身体卷缩在一起。乌黑的长发铺满了一床,白玉般的小脸因为发烧而染上了两朵嫣红。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夏琦一愣,这年纪,比他的儿子也大不了多少。心里微微的升起一点怜惜,夏琦招手让那个隐在暗处的丫鬟出现。
那丫鬟双手捧上一个一条干净的凉巾,夏琦接过,用凉巾细细的帮韩墨擦额角上的汗水,神情是罕见的温柔。让他身后的小七看的咋舌。
卷二他在灯火阑珊处第四十章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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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琦温柔的为韩墨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擦完后转身问小七道:“这孩子,真的有你说的那种能力?”
小七点点头,迟疑了一会才道:“好像还会下咒杀人。”
“下咒杀人?!”夏琦心里大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滑过了某种亮光。他沉默了许久才看了一眼坎坷不安的小七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小七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会下咒?夏琦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韩墨稚嫩的脸颊。一只柔嫩且幼小的手毫无预兆的抓住了夏琦的食指,那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接着慢慢的睁开,墨玉般的双眸氤氲浮动,神情迷离。
“琦……哥。”韩墨睁开眼,脑袋里很混乱,眼前的人朦胧不清。她努力的聚集起视线,刚刚看清身旁人的脸,心脏猛的收缩。
韩琦?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到这个时空来了么?韩墨呆愣住了,巨大的惊喜犹如滔天骇浪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像,一模一样。韩墨仔细的辨认,害怕是一场空梦。
视线落到夏琦眉角的小黑痣上,一样的,是他,绝对是他!韩墨小心的伸出一根指头颤抖的抚摸那颗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惊喜的泪水渐渐的涌了出来,如同波涛骇浪连连不绝。
夏琦呆住了。但是他也是时时刻刻在风浪尖上打滚地人。很快地就镇定了下来。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自己长得跟这小孩地故人相像?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看这小孩地神情。那个跟自己长得像地人。一定是对她非常重要地人。心里地喜悦让夏琦微微弯了唇角。刚刚对于韩墨触摸地一点抗拒也消失与无。他地表情柔和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床边让韩墨触碰。
“琦哥……”是韩琦。没有错地。韩墨是不会把韩琦认错地。任谁也代替不了他。牵起对方地食指。韩墨小心地将脸颊在对方地掌心里轻轻蹭着。如同一直乖巧地猫儿。令人怜爱。
夏琦地心里无由来地升起一抹柔情。他伸手将韩墨遮到面前地长发别到脑后去。心里却好奇地想知道关于那个跟自己长得相像地人他地事。
“醒了?”低低柔柔地嗓音跟韩琦一模一样。韩墨从他地手心里抬头看他。轻轻地点头:“我梦见你了。”
把脸埋入夏琦地掌心。用力地。深深地呼吸:“能找到你。真好。”
感觉到手心的依恋,夏琦的心也变得柔了起来,他不在烦恼自己如何将这个女孩收为己用。他几乎能确定,这个女孩一定会呆在他的身边。慢慢的用手指梳理着韩墨的一头乌丝,夏琦轻轻的笑:“你叫刘殊?”
韩墨的浑身一震,慢慢的从夏琦的掌心抬起头来,墨玉般的双眸带着疑惑和不解,却又固执的道:“韩墨,我叫韩墨,这个名字,是你给我的。”固执的的重申让人不能违抗半分。
夏琦微微一愣,得到的资料上明明说的这个女孩叫刘殊的。这个孩子,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了。纵然是对这孩子浑身的秘密感到好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叫道:“韩墨。”
韩墨的脸上露出了欣喜,重新将脸埋入他的手心。
夏琦一点点都不担心这个女孩子骗自己,或许是给自己下圈套什么的,出生在皇室的他,从小就练习察言观色的本领,到如今这本领更是炉火纯青。只一眼,他就能从对方最微小的反应上辨别真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是可以信任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掩饰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道:“你,会下咒?”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只小手微微不安的颤动。夏琦更加认真的看着她。
韩墨的头低得很深,乌黑的长发几乎完全遮掩住了她的小脸。不安的小声道:“我,不会。”
说着又抬起头,想要解释一般的道:“我,只是想吓吓他们,让他们害怕逃跑。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