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何时春满楼

何时春满楼第19部分阅读

    玉子涵地怀里打滚。抱着他地脖子看他。睨眼微笑道:“涵哥。我们把这些钱搬回天山吧。”

    玉子涵地眼角闪着不知名地光。贴着韩墨地鼻子哼哼了两声。大掌滑到了韩墨地身后。揉捏着韩墨地小屁股。张嘴在她地唇上轻轻一咬:“说。打着什么主意。”

    韩墨扭扭屁股。身子往玉子涵的怀里蹭了又蹭,小手拿着他的衣结把玩着道:“这里的事情好烦人,等夏暮岚的事情完了。我们回天山好不好。”

    玉子涵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可想好了,到了天山,可要你洗衣做饭,我打柴烧水地。还有,要收拾屋子,擦桌洗地,”还没有说完话,只看玉子涵多说一样。韩墨的眉头就多蹙起来一点。

    韩墨哀叹了一声,果然从贫入富易,从富入贫难。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什么东西。

    韩墨抱着玉子涵不再提搬回天山的事。玉子涵看着她地小模样,道:“不过,狡兔还有三个窟呢,我们也把钱分散些。到时候在一个景色好的地方留下来,过咱们的小日子。”

    韩墨从他的怀里眼睛亮亮的抬起头:“那说好了,等京城的事完了些。咱们就走。”

    玉子涵恩了一声,翻身将人压在软榻上,手自然的滑进韩墨的敏感处揉弄。韩墨夹紧了腿,面色红红的推着他:“涵哥,在花园子里呢!我们回房间去。”

    玉子涵炽热地坚硬隔着薄薄的夏衫顶了她一下,咬着她的耳朵道:“放心,我早就叫她们没事不要往这里来了。”

    阴谋,一定是阴谋。韩墨此时已经顾不上和玉子涵讨论阴谋论,一阵阵潮水般的快感很快的就让她忘掉了不应该在青天白日下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夏天是多么生机盎然的一个季节!

    且说。崔宁在韩墨之前。在洛城的贵妇圈子里也算是个小名人了。不止她开的饭店和新潮地成衣店颇受贵人的宠爱,就是她刚崭露头角时。以一首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自有些清高的贵族小姐里面扬了才名。尤其是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更是让那些闺房小姐们回味无穷,爱不释手,有时到崔宁的店里去了,也对她敬重许多。

    相比之前,崔宁此时的待遇就差了许多。洛城一向是各种小道消息流传的飞快的城市。且说那一日回去后。崔宁还没有到家,京城的个个权贵都知道了有个蠢人接连着得罪了荣阳公主,和荣寿郡主。一时那些和崔宁有生意往来的人纷纷撤单。饭店门可罗雀,成衣店,和首饰店里,不说没有卖出去一份东西,就说往常买出去地东西也有人纷纷拿回来退货,不给退了,就将东西摔到成衣店和首饰店里就走。

    崔宁地生意一落千丈,店里的师傅小工,也被其他地店用高价聘走,一时竟支撑不下。她只能将店全部关掉。生意上的事情到此为止。崔宁的麻烦却远远的还没有结束,不说崔家原本对自己和炀书的婚事还有积极催动的态度,现在干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就说炀家,上次去拜见地时候,炀老太君和炀书的生母虽然面色冷淡,但最少还是收了她的礼,对她也客气几分。现在派人送去的礼。直接让炀老太君让人扔出了炀家大宅。还骂她狐狸精,勾引了他家的嫡子,还害人不浅。

    一想到这里,崔宁就紧紧的握紧了拳。狐狸精?她有什么地方能让人骂是狐狸精?!炀书原本就是和她先遇上地。作为第三者,明明就是那个可恶的公主!不过是在明辉圆发了通火,就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万恶的封建社会!崔宁紧紧的咬着牙。心中对那所为的荣阳公主,荣寿郡主恨的不是一分两分。如果不是她们,自己也不会沦到这样的境地。

    福祸相依,要说她崔宁因这事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她接到了自那高高在上地皇后堂姐递过来的橄榄枝。她在心中冷笑,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看来那荣宠无限地公主郡主也并非没有敌人!

    不过又过了半月,崔皇后的禁足令在崔家软硬兼施下,夏琦才解开了。崔皇后自夏琦登基以来。还没有被人这么狠狠的扫过面子。在禁足的期间,对韩墨更是恨之入骨。而夏暮岚,更是老早就合不来的。是以。崔皇后刚刚能自由行走,立马就往明辉圆向韩墨递了一个邀请的帖子。

    帖子里说是邀请韩墨去赴宴,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崔皇后的来意不善,宴会更是一场鸿门宴。那些权贵们更是纷纷住手不往明辉圆送礼了。袖手在一边等着看戏。到底是崔皇后胜了?还是新得帝宠地荣寿郡主胜?

    强强相遇,终有一败。

    在京郊静养的夏暮岚一听此事,连连冷笑两声,当即收拾了行李火速的从京郊的行宫往洛城赶。一到明辉圆就长驱直入的抓出了韩墨,问道:“那姓崔的邀你去宴会?!”

    刚和玉子涵亲密完的韩墨浑身懒洋洋的。听夏暮岚提起了崔皇后,略略皱眉道:“不想理她。”

    夏暮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捏着韩墨光滑地脸蛋:“笨蛋,你这次要是不去,以后还不谁都往你头上爬!我跟你去,你不用担心,且等着好戏瞧!”

    韩墨看她冰冷犀利的脸,知道她心中的难过需要找别的途径来发泄,心中哀叹一声。声音柔和:“好,我等着好戏瞧。只是你刚回来,先到我这里吃些饭吧。几天没有看你,想你了。”

    夏暮岚一愣,眼角微闪着泪光,放开韩墨背过身去,许久才回转过身,相对无言,只是暗含凄苦的唤了一声:“韩韩。”

    韩墨柔和一笑。拉着她的手答道:“三喜很会做东西。你也尝尝,不收你钱。”

    夏暮岚破涕为笑。脸上的阴霾散了些,挽着韩墨的胳膊嗔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钱精!”

    韩墨为了能让她开心点,故作哀苦的一皱眉,掰着指头数道:“不当家,不知当家苦,如今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仆人房屋一概用途都要钱。就算有金山银山,迟早也用完地。”

    夏暮岚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抱住了韩墨,韩墨静静地任她抱着,只感觉脖子上有热热的湿意。心中一酸,轻声道:“都过去了,忘了吧。”

    夏暮岚静默了一会,才轻轻地恩了一声。抬眼,故作强笑的打趣韩墨:“改天我跟皇兄说说,我们的荣寿郡主缺钱花!”

    韩墨见不得她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酸的受不了,脸上自然也流露了出来。夏暮岚看她这样子,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就认真的看着韩墨道:“会过去的。韩韩,其实我比你们想的都要坚强。”

    韩墨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只能拉着夏暮岚走进正房:“今日让三喜做了许多拿手的菜,你也来尝尝,不能少吃,要不然会浪费的。”

    夏暮岚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笑容璀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好,今日本公主就多吃些。”

    正文卷三酸辣女儿家第十九章鸿门宴1

    韩墨苦着脸:“啊拉长的音调表达着她浓烈的不满。

    元青不理他的抱怨,轻轻的拂掉她的手,施施然的飘然而去。

    韩墨想起身后的那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艰难的挪动步子,向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师,师兄,我去……做饭了。”

    幽黑的眸子轻颤了一下。玉子涵握着剑垂手站在原地,韩墨以为他不会回话了。这时他的声音才毫无波澜的传来,“好,给我也做点。”

    韩墨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抬眼诧异的看着他,而他已经缓步向桃花林中走去,大半的身影被纵横交错的桃花所隐没。

    腹黑小孩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忽然见转性了?!韩墨摇摇头,抛开这个荒诞的想法,转身进了厨房找起米来了。

    这个时代的人生活真是简单,厨房找了一圈,除了一点点盐巴和一捧米居然什么都没有!她现在无比想念现代的美食,想归想,饭还是要做的。从前不觉得做一只狐狸有什么不好,因为有文纳和一大群丫鬟跟前跟后的,如今现在还是变成|人了好,想吃什么自己做。

    韩墨淘好米,急急的下了锅,却怎么也找不着能起火的东西。她苦恼的看了那柴一眼,灵机一动,朝那些柴轻轻的吐了点火星子。纵然只是火星子,灶堂的火熊熊的烧了起来。韩墨大乐,居然这么方便?!那今后出去就不愁着生火难了!

    粥是好不容易煮好了,韩墨搜了搜厨房,居然连咸菜都没有,这还是能忍受的,一看之下,这厨房的煮饭工具只有一口锅,两只半新不旧的干净的瓷碗,连双筷子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像厨房了。

    韩墨暗暗打定注意。一定要将这里好好的改造一翻。怎么说将来都是要在这里常住的。好歹将锅里的粥都盛了起来。勉勉强强地盛了两碗。韩墨饿极伸手想去拿那碗多的。最后想想腹黑小孩也要吃的。小孩那样子肯定是从来都没有做过饭,师傅就更不用说了。

    手在那两碗多少不一的粥碗里徘徊着。最后一咬牙,算了,多的还是给腹黑小孩吃吧!大不了等会在到林子里找点野果子吃。

    韩墨捧着粥美滋滋地喝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一双幽黑地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她刚刚地动作全都落入了那双眼睛中。眼睛地主人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反身进入了纷华地桃花林中。

    韩墨揉了揉还饿着地肚子。在四周找起了吃地。这不找不知道。一找之下。才知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知名地奇花还真是不少。她一时迷失在这片美丽地花林中。美丽地彩蝴在她地身边飞舞着。韩墨快乐地张开双手。扬起头。感受着这自由与重生地快乐。她飞快地在原地舞蹈着。火红如锦缎般地长发给她染上了最绚丽地颜色。远远地看。她就像一直在花丛里飞舞地火蝴蝶。那火红妖娆地颜色直叫人在其中迷醉。

    远处有人不自觉地看呆了。他地眸子紧紧地追随着那火红地身影。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她这么欢快地笑过。那样笑着地她比任何地星辰都要耀眼迷人。她地快乐似乎也感染了他。嘴角上漾着地是他陌生地笑意。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她好。这念头一起。又马上被他强压了下去。刚刚泛起地笑意像丝丝地波澜。隐隐地又归与平静。

    他还是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快乐地笑。欢快地在原地跳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地舞。只是他地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地痴迷和茫然。而是一片清明。那眸中。那火红地身影似乎曾在里面做过停留。

    韩墨欢快地又唱又跳。所有地烦恼都被她抛诸脑后。现在地她只想唱歌。只想欢快地舞蹈。好久后。她气喘地停了下来。摘起身边一朵类似百合地黄|色花朵。别在自己地耳边。她来到了寒冰池。略有犹豫。便脱下了身上地衣裳。缓缓地走进了寒冰池。她呆呆地看着水面地倒影。里面地女孩子虽然是孩童地模样。但依稀展露地眉眼已经够韩墨震惊好一会了。

    前世她也只是个清秀地美人。而今地美色让她简直不敢相信。没有语言能描绘出这种美丽。语言地描述力在这等美色下显地空洞无比。

    冰冷彻骨的池水,让她昏昏欲睡,她渐渐的感觉到无力。身体好象在缓缓的向池底滑去。韩墨突然感到恐慌,她不会淹死在这里吧!为什么每次泡这池水她都觉的疲惫无比。泡过之后又觉的精力充沛。身体也比之前的好了。就在韩墨的鼻息要淹没于冰冷的池水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捞了起来。韩墨尚来不及看那人一眼,便昏睡了过去。

    玉子涵抱着她赤裸的身体,白玉般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了红晕。他迅速的帮她穿戴好衣服,指尖抚过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阵阵的幽香在他的手指下弥漫。她浓密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惊的他快速的缩回手。

    玉子涵看着她精致的脸渐渐的粉若朝霞。心里像有只不知名的手在轻轻的挠。他渐渐的靠近她的脸,嘴唇在她弥漫着馨香的脸颊轻轻的擦过。仿如鸿毛轻轻落下,又被风徐徐的带走。鼻尖染了一点她的体香,玉子涵抱着她向山下走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匀黄的日暮给山上那一大片的绯红染上了更加绚丽的色彩。

    韩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身上的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正在疑惑的时候,玉子涵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韩墨醒着显然也是楞了一下。但更快的是他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潮红。

    韩墨突然想起在池水中自己好象是光光的,不会是他帮自己穿的衣服吧?她顿时觉的头皮发麻。但看一眼玉子涵。他的脸上分明写着。看了你是你占我便宜。

    韩墨隐隐一笑,反正一个十岁女孩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看头。但看了一眼玉子涵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计上心来。

    “我让你装!”

    韩墨在玉子涵诧异的目光下,双手捂胸,手指紧紧的抓着衣服,表情楚楚可怜,眼泪泫然欲滴,一副受人欺辱的模样她做的是信手拈来。

    “师,师兄,你居然……”话到这里就叉住了,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滴。

    玉子涵大慌,刚刚的神态顿时也装不下去了,脸红的像柿子,就快要滴出血来了!他张口慌忙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故意把你看光的!不!我没有看你!也不是,是不小心看到的!”越解释好象越有偷窥那回事。

    韩墨此时“羞愤交加”一副果然如此,你就是偷窥!然后紧紧的抓着衣服蹲在角落里,殷殷的哭着。玉子涵一时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上前。想直接离开,又怕她把这件事捅给师傅。一时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他还是有些心虚的,他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不过韩墨不知道罢了。

    韩墨一边哭,一边看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心里早就笑翻了。想了想,决定加把火,报复他以前欺负她的仇。于是她可怜兮兮的转身,眼中盈盈有泪,任任何一个钢铁般的男人都要在这种眼神下化做绕指柔。想来纵使是玉子涵意志非常人一般的坚定,也忍不住一阵心弛神摇。

    “师兄,你,你把人家看……你要娶人家……”韩墨在心里猛吐,自己也太能拐了!

    本来尚在痴迷中的玉子涵一听,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此时他也清醒了过来。风一般的撞门而出,余风里还残留着他的声音:“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来着……

    待玉子涵走了老远后,韩墨终于忍不住笑的满床打滚。这夜,玉子涵连夜未归。一连三天都没有他的身影。

    韩墨笑的肚子疼,好容易停歇了下来。它又一阵一阵的抽痛。肯定是方才笑的太厉害了。她拍拍自己笑的僵硬的脸。整理好表情,便踏着悠闲的步子找师傅去了。

    韩墨腻在他的身上撒娇。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意。元青也喜欢她跟自己撒娇。他笑着看埋脸在自己怀中的女孩,火红的头发是如此的耀眼衬的她更加的明媚动人。

    “你师兄呢?”元青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有想到韩墨表情一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元青的怀里钻了出来。白玉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小手不安的抓了抓白茸茸的大耳朵,然后又把自己美丽的大尾巴从身后抓到身前来回的挑弄着。

    “恩,……师兄……让我欺负走了。”她没有一丝撒谎,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元青有些愕然的张了张嘴,然后有咧嘴笑开了。“不愧是我的徒弟!”

    这回轮到韩墨愕然了,她微微的张大了嘴,她原以为师傅在怎么样也会责备她两句的。但是,很显然她忘了她师傅是跟她一类人,都是与欺负师兄为乐的。

    正文卷三酸辣女儿家第二十章鸿门宴2

    韩墨的面色一寒,若不是夏暮岚,那些细密纤长的银针此时就是插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夏暮岚要笑不笑的看着首座上脸色铁青的崔皇后,悠然道:“果然,这棉垫还是太厚了。”说罢欣然的让人拿来了新的棉垫,夏暮岚拉着韩墨先跪坐了下去。

    韩墨冷冷的看了眼首座上的崔皇后,料想她还有后招,索性静坐着等待。

    满宴的丽人噤若无声,全场似乎只剩下她们三人。

    “来人,给公主上菜!”崔皇后放在袖中的手,握成拳,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肉里而不自知。

    夏暮岚与韩墨共坐一桌,上菜的宫女很快的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菜送上来了。只是上的菜,却叫夏暮岚气的脸色铁青。

    夏暮岚面前放的食物与皇后桌上的相差无几,只是摆在韩墨面前的,却是狗都不吃的剩饭馊食。韩墨安坐在一边,目光冷冷的瞥向了崔皇后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夏暮岚腾的站起,拿起了一盘馊食用力的摔在了崔皇后的案前,怒喝道:“崔珍珍,你什么意思!”

    “荣阳公主,不要把你乡野泼妇派头拿到宴上来!”许是崔皇后也忍了许多回了,被一压在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一喝之下,竟然在气势上跟夏暮岚相差无几,端是个气势惊人。

    满庭震惊,宴会上的丽人们悔的肠子都青了,若不是皇后邀请,没事她们干嘛要在这里面插一脚?看荣阳公主和崔皇后一触即发的模样已经有很多人在思索这时候找理由告退的可能性。

    韩墨淡笑的从席上站起,轻柔的拉着夏暮岚握成拳的手,不大不小的音量低柔缓慢:“暮岚,不要失礼了。”

    夏暮岚含着隐怒和不解的看韩墨,韩墨淡笑地转向宴会的众人道:“农人以农物待客,屠夫以肉食待客。今墨遇到与狗不食之馊食于案上,思于前,想必这待客之人定是那无食之穷狗。”

    看了看满宴地震惊之色。和夏暮岚愕然地表情。韩墨微笑地拉了拉夏暮岚继续道:“既然人家只有馊食。暮岚不可失礼了。当赔罪才是。”

    玉昭昭在韩墨地身后忍笑忍地肚子疼。那混蛋家地小心肝啊。真地是个活宝呀!

    夏暮岚想放声大笑。却死忍着。笑意盈盈地走到崔皇后地面前行了一个标准地宫廷礼。微微抬首。晶亮地眼眸里满是嘲讽。偏偏语气上还诚恳万分:“皇后嫂嫂不要怪罪。暮岚可是不知道皇后嫂嫂只有馊食待客。”赔完礼。还用袖子轻掩了红唇。标准地淑女风范轻笑了几声。

    崔皇后几乎就要站起。却叫她身后之人拉住。身后之人急切地说了几声什么。崔皇后面色铁青地坐下了。几乎是咬着牙吩咐道:“来人!给荣寿郡主上菜!”

    案桌上地剩菜馊食被撤掉。换上了新鲜精致地饭菜。

    崔珍珍咬牙切齿道:“荣寿郡主可还满意?”

    韩墨拿起了筷子,轻轻地夹了一块饭菜来尝,罢了,放下了筷子,向崔珍珍轻笑道:“很好,多谢皇后。”

    崔珍珍的面色沉冷,目光瞟向韩墨与夏暮岚两人的时候大有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咽之势。

    “开宴!”

    相比宴会上慢慢热闹的气氛,韩墨和夏暮岚却不敢放松警惕。指不定什么时候崔皇后就给你冷不丁的来一下。是以相对于满宴丽人们的笑语声,韩墨与夏暮岚只是冷眼旁观安静的吃饭。

    “下面开始击鼓传花。”崔皇后的眸底隐隐的露着两分兴奋。韩墨心中了然。看来重头戏快要到了。

    一面红色大鼓被摆到了道路地尽头,身穿红装的宫女双手持鼓杖站在大鼓前向宴会上的众人行了一礼,然后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等待崔皇后的命令。

    崔皇后带着和善的面具,看向夏暮岚与韩墨两人,似乎刚刚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一样。微笑着将三朵开到了极致的粉红牡丹放到了夏暮岚的案前:“就从你这里开始。夏暮岚也回之一笑,只是眼底却是冷冰冰地寒意:“皇后嫂嫂,从我这里开始可轮不到我。”

    崔皇后笑的很意味深长:“不到最后,我们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不是?”

    夏暮岚不再说话。只是接过了花,静坐着等开始。

    崔皇后坐于案前,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的巡视全场,全场的众丽人也如她所愿安静了下来,视线齐聚在她的身上。对于这样的效果,崔皇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刚刚的不愉被驱散了一点点:“传到花者,即兴作诗一首,饮酒一杯。如果做不出诗了。或是做的不好。就饮酒三杯。”

    对于这样地条件,众人都应喏说好。

    “开始。”崔皇后地话语刚落。宴会前站在大鼓面前的红装宫女就开始咚咚咚地打鼓。夏暮岚面色从容甚至有点悠闲的将牡丹花递给了韩墨,韩墨转身要将花递给右手边的女子,恰巧对上对方仇视的目光,微愣了愣,觉得这女子的面目有点面熟,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韩墨猛然记起,原来这女子正是崔艳眉,那个被她下了口蜜腹剑,心思狭隘评论的女子。

    想必是因为刚刚韩墨骂崔皇后是狗,所以才有刚刚那仇视的目光。韩墨将花送了过去,就扭过头不看她,让崔艳眉的脸色稍僵硬。正在这时,鼓声停了下来,崔艳眉拿着牡丹花朝四周露出一抹自傲的笑意,纤纤细手慢慢的将牡丹花放到桌上,有点悠然自得的念道:“艳眉正有一首,水精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叉头上风。”

    崔艳眉刚刚念完。颇有些自得之色的扫向全场众女。全场众女早已参加多了这种宴会,当然是奉承多多。崔艳眉出了风头,傲然自得的坐下,还特意向韩墨看去一眼,见对方并无什么神色,不由得在心中暗恨。

    其实崔艳眉的那首词。在韩墨看来,实在是一般般,太过于专注景致的描写,没有什么情感表达,听着让人有点寡然无味。

    小小的插曲被越过,击鼓传花照样进行着。韩墨已是听见了二十来首词,就是那牡丹花也从自己的手里过了快要三遍了。就在她猜测崔皇后的后招到底是什么地时候,冷不丁的,鼓声一停。牡丹花恰巧就落到了韩墨的面前。韩墨看向四周,微笑道:“我不会作诗,就喝三杯吧。”

    宴席上几个自负有才名的贵族女子眼底隐隐露着一两分不屑。但也没说什么,就等着韩墨自罚三杯。

    韩墨原本要喝酒,身后的衣服被人轻轻的一扯,就稍微放缓了速度。这时宴会末端地一贵妇人站起身尖声高叫。脚下赫然游走过一条小小蛇。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玉昭昭的手腕一翻,韩墨面前的三杯酒,就被换到了崔艳眉的桌前。玉昭昭微微靠近了韩墨的后背,低声道:“小心肝,可以喝了呀!”

    韩墨低声道谢。在宴会末端的喧嚣安静下来后,就当着崔皇后的面,脸色从容的饮下了三杯酒。肚中一片微辣。

    崔皇后看她饮下了酒,似乎松了口气,隐隐又有几分看好戏地味道。

    大鼓前的宫装女子刚刚打了下鼓却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停下,导致了牡丹花在崔艳眉的手中,崔艳眉仅是一愣,就微笑地站起了身,待全场的视线都集齐一身的时候才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轻轻的饮尽,开口念道:“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无言匀睡脸,枕上屏山掩。时节欲黄昏,无聊独倚门。”

    这一首相较上一首却是好了许多。崔艳眉说罢,就微敛目光享受周围的奉承。可是渐渐的,她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身体好像是因为喝了酒而开始发烧。小腹酥酥麻麻的。升起异样的感觉。

    崔皇后地视线一直在观察着韩墨的反应,但是韩墨却面色从容的冷眼旁观宴会。是以。崔皇后越看越不对劲,反而自己的亲妹妹倒像是喝了有问题的酒。

    崔艳眉只觉浑身热的慌,热的她身体里外都燥热起来。恨不得脱掉身上全部的衣裳!纤纤细手有些不耐的拉开领口。崔皇后地目光一凛,立马道:“今天乏了,就先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慢。”一女声从崔皇后的身后响起。众人愕然,不知那个女人敢跟崔皇后反着来。就连韩墨与夏暮岚也难掩惊讶之色。

    崔皇后面色不善的看向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女子,韩墨在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就浑身剧惊的僵在了原地!

    江青青,居然是江青青!她怎么会在这里?记忆中,那红色的跑车向自己奔驰而来,把自己狠狠的撞出去,身体被撕裂,温热的鲜血从身体地各处喷洒出来地感觉,韩墨可是记忆犹新!

    夏暮岚感觉到韩墨的不对,她也希望宴会就此散掉。但是此时崔宁已经走到了她地面前,行了一礼,就颇带胜利之意的道:“崔宁想问公主,可要嫁给炀书?炀书与崔宁约定,此生不娶他人,公主可还要嫁?”眉峰微挑,隐含着不屑鄙夷之色。

    渔渔好难过啊,收藏掉的我干脆不想防盗版了,心凉凉的天更新六千字两章合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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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卷三酸辣女儿家第二十一章鸿门宴3

    夏暮岚心头火起,关于崔宁在明辉圆的事她也知道,不过是没有时间理,而且从刚刚的表现看来,今日这些招数,有多半是崔宁的主意。连连冷笑几声,如今崔宁主动撞上来了,她可要好好收拾才是!

    夏暮岚开口正要说什么,对面一贵妇腾的站起,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崔宁戳出几个洞来:“我是子清的生母,为何我倒是没有听过子清与谁有过婚约?!”

    炀书生母声色俱厉的看向崔宁:“自古以来,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乡野之女不懂礼数,也敢在这里乱嚼舌头!败坏别人家的家风!”

    崔宁的面色微白,她转了身,向炀书生母行了个礼,低低的唤了声炀伯母,接着道:“炀书跟我是真的有约定的。”

    炀书生母冷笑数声:“我不知道子清给你有什么约定,总之,炀家,绝对不会让你进门!我就算是打断了子清的腿,把他关在家里,也不会让他娶你,你休想进门!”

    崔宁的眉间凝聚起了恼色,索性不去理炀书的生母,转向夏暮岚,似乎将全部都豁出去了般,道:“公主可是要嫁给炀书?就算你嫁给他,也只是空守一个名分,炀书,他喜欢的是我!”

    一大胆的话说得宴会上的众人皆惊,天哪,敢跟公主对峙就算了,那只能说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只娶自己,这女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一干小姐贵妇离崔宁稍近的,立马退的远远的,似乎只要跟她站的近些,就会被人骂不要脸一样。全场的众人看向崔宁的目光里毫无掩其鄙视不屑之意。

    周围的目光崔宁当然感觉到了,她咬紧了牙,双目灼灼又坚定挑衅的看向夏暮岚。夏暮岚用袖子掩了半边脸,退了一步。羞道:“这女子好生无礼,竟当众问人家地婚事。婚姻乃父母之命,本公主父母皆去,当然是听皇兄的旨意了,那容得你问。”说道这里已经很明白了。夏暮岚微微放下宽袖,从袖中向崔宁递过去了一个目光。嫁!为什么不嫁?!

    夏暮岚的语言动作是古夏女子标准的行为礼数,再加上公主之尊,一番话说出来得礼妥当又不失公主风度。

    崔宁看见她的目光,目露狠色,似乎想把夏暮岚生吞活咽了一样。炀书生母原本生气,听见公主这一番隐含意味的话。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走近了两步,拉了夏暮岚的手,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妾恭候公主来我炀家做媳!”

    夏暮岚似害羞的低了头。轻语道:“炀阿姆休学那无礼之人臊我!”

    炀书生母慈爱地笑了几声。眼光带着胜利意味地瞥向死咬着苍白嘴唇不肯认输地崔宁道:“那乡野贱女不懂礼数。公主休管她!”声音一顿。又拉着夏暮岚地手。看着她地小模样越看越爱道:“公主既然叫我阿姆。那妾今日拿个乔。阿姆已经将子清地聘礼备下了。就等着皇上点头。让公主来我炀家!”

    “炀阿姆!”夏暮岚似羞似恼地喊了声。炀书生母呵呵微笑。拉着夏暮岚地手笑看她不语。将要做婆媳地两人联合起来将崔宁连捎带骂地贬了个一文不值。倒也相处甚欢。崔宁站在宴中。更像是个笑话。满宴地丽人更是拿不屑地眼神看她。

    “热死了!”正在等待崔宁反应好继续看笑话地众人忽闻一声娇喝。视线移过去。居然看见崔艳眉粉面通红。额角布满了热汗。不耐地脱着衣裳。

    “本宫乏了。现在就散了吧!”崔皇后高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焦急。向身后地侍女使了个眼色。身后地侍女急忙来到崔艳眉地身前不让她脱衣裳。崔艳眉怒极。一把掀翻了崔皇后派来地侍女。一边焦急地脱衣裳。玉昭昭抿着唇。笑看着崔艳眉。身子退后几步。隐到暗处使坏。

    只说崔艳眉忽然在宴上脱衣裳。不仅震惊了全场。就是夏暮岚也呆了呆。心思一转。恍然明白。只怕崔皇后地后招。就是这个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崔艳眉给中招了。不过是一眨眼间。崔艳眉地衣裳已经脱剩了中衣。衣衫缭乱间胸前地一小片雪白已经隐露在众人眼前。

    崔皇后听见炀书生母地话。本来是生气地。但是她更恼崔宁当众给自己没脸。而且因为她。宴会地众人都没有走。害自己地亲生妹妹当众出丑!崔皇后此时对崔宁这父亲养在外头女人生地贱种更是恼上加恨。

    而得罪了唯一支持者的崔宁尚犹不觉,她满腔的心思都在面前的这两个女人身上,嫉妒,愤怒,和滔天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想要吞了眼前的两个女人。

    “热,热死了!姐姐我热死了!”崔艳眉高声喊叫,眼前不知道怎么的,原本该在角落里伺候地太监忽然出现在她地眼前,崔艳眉的醉眼朦胧,越看越觉得眼前地太监英俊,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一时人仰马翻,崔艳眉跟尖叫的太监滚到了一处。满宴的贵妇小姐们更是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

    崔皇后又惊又怒的高声喊:“快点来人拉住她!给我把她拉住!”

    周围的尖叫声,韩墨听不见,人影交错,来回拥挤着奔跑,韩墨也看不见,她只看见了面前是干净的柏油路,边上是悬崖,悬崖的下边是海天一色的蔚蓝海洋,白云稀薄的大晴天,她快速的在这里奔跑着,远远地,她看见韩琦在路的前方冲着她笑,温和而亲切,她看见韩琦的身后有一辆红色的跑车向他奔驰而来,高声的尖叫,韩琦有点愕然的转过身。

    韩墨倾尽全力的奔跑,在韩琦愣神间,将他撞开了红色跑车的范围。自己还没有落地,就被飞速而来的跑车撞飞到远处。

    耳边到底是韩琦惊恐万分的呐喊声,还是宴会上人仰马翻的喧嚣声?她分不清了,身体被撕裂地痛感好像重新回归。痛的她浑身颤抖抽搐了起来。眼前一黑,她就向身后倒去。身后有一人迅速的出手抱起了她。玉昭昭微惊的看向昏迷的韩墨,伸手探了下她的脉后,就松了口气。

    夏暮岚正在和崔宁对峙着,眼角晃见身边地身影倒下,连忙转头。看见韩墨倒在她侍女的怀中,一惊之下,连忙高喊太医,一时宴会比菜市场还要喧嚣万分。众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的这宴会实在是惊喜多多,一边是发情的崔艳眉,一边是昏迷的荣寿郡主。两边都是人仰马翻的。众丽人瞅准的机会纷纷告退。

    崔皇后正在忙着阻挡崔艳眉,也没空理其他的人。一时招来了十几个健壮有力的宫女。把崔艳眉搬到了自己地殿里去。这边,夏暮岚连忙高喊着太医,传太医的小太监惊动了夏琦。夏琦放下了国事匆匆而来,看见昏迷的韩墨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让人送到自己地寝殿里去,已经顾不得思考这样合不合礼,自己也守在韩墨的身边。

    玉昭昭眼光微闪的飞身离去,当然是去通知某人。

    夏琦坐在床边,握着韩墨的小手,双目紧盯着老太医,不放过老太医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老太医叫他看的额角冒汗。松了手,大意就跟夏琦说的是因为心情过于激动。所以昏迷了过去,好好的调养两日就能恢复了。

    夏琦双目闪着寒冰,大有看庸医之意的让老太医退下了。转身细细地看着韩墨,白银的发丝铺满了一床,衬的她小巧的脸越发的苍白。夏琦迟疑的伸出手,慢慢的抚摸上韩墨苍白的小脸,带着疼爱的意味揉上她拧起地眉心。

    一道急风从殿外直直的吹了进来,夏琦迎着风眯眯眼,还没有看清人影就被人搡到了一边。身形尚未站稳。他就看见玉子涵焦急的给韩墨把着脉。也顾不上刚刚玉子涵的失礼,马上就问:“怎么样?”

    玉子涵松了口气,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伸手摸摸韩墨的脸,轻轻的唤:“墨墨,墨墨?”

    韩墨感觉自己高高的飞了起来,漫无目的没有止境的向上飞,飞地她有些害怕,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止下这种感觉。耳边蓦然听见了玉子涵地呼唤。欣喜至极的她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方向飞去。感觉身体猛的向下一坠。她竟然能睁开眼睛来!

    入眼便看见玉子涵的韩墨立马钻进了玉子涵的怀里,无尽的后怕像是潮水般的将她湮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