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欲望征服

欲望征服第6部分阅读

    流光了,我也有些担心,就拼命地跑,但越跑贺大嘴的血流得越多,其他男生都在我身边跟着,有的帮我来托贺大嘴的屁股,有的要来替我背,但我不敢换人,我怕这一折腾贺大嘴真会死掉。

    贺大嘴慢慢反而不怕了,嘴巴里勇敢地大骂起光头男哥来,说死了后变成厉鬼也要去找光头男算账。我想贺大嘴如果死了,是死于血光之灾,或许真会变成厉鬼。人活着的时候不勇敢,如果死了以后能变个勇敢的鬼倒也不错。

    送到医院,医生说失血过多,但没生命危险,我这才一下软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

    林玲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张进,你真勇敢。”

    我大口喘气说不上话来,心里却明白,其实我也害怕的很,第一次看人流出了这么多血,不害怕才怪。我现在腿都是软的呢!

    但林玲夸我勇敢,我就不能不勇敢了。我心里高兴,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真勇敢,毕竟贺大嘴是我背医院里来的。

    我甚至有种很不好的想法,等贺大嘴的伤好,光头男最好再来刺贺大嘴一刀。千万别刺死,那样我就能再一次勇敢地背他到医院,林玲也就能再夸奖我了。

    2.020为了心上人挺身而出

    本书内的重要人物——田春花同学今天生日,在此祝福她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乌鸦会两更来庆祝田春花同学的生日。顺便庆祝奥运的召开!!!

    …………

    期中考试,我考了全校第一,中考原本的第一的林玲这次没进全十,估计是当班长浪费了她太多的精力,不过她被评为市三好学生,若三年都是,高考可以加分,也不错。

    贺大嘴的伤很快就好,光头男再没出现,没人来用刀捅贺大嘴的大腿,我再没机会勇敢。

    不过,时不时会有些学校的小流氓跑到我们班来,坐到贺大嘴身边,向他借几块钱花花,若贺大嘴没钱,就会被打上几拳,这让贺大嘴每天都如惊弓之鸟,教室门一开,他就哆嗦。

    尤其是那个大鸟,来得最勤,这日课间,他来到我们班,骑坐在了贺大嘴的课桌上,对贺大嘴说:“大嘴兄弟,你看我最近只能吸四毛钱的穂北烟,你总要帮帮你哥我,不能让你哥在其他兄弟面前没了面子。”

    贺大嘴唯唯诺诺说:“我没有钱。”大鸟笑了,说:“你可别骗我,谁不知道你妈在商贸城做生意特来钱?她给你钱都是一百一百地给,爽死,你只资助兄弟我五十就成,你看怎么样?”

    贺大嘴低头不语。

    大鸟一拍桌子,贺大嘴吓得一下抬头,大鸟说:“兄弟,以后谁要再欺负你,你和你大鸟哥说声,我砍了他丫的。”

    我心说,欺负贺大嘴的,全是你们一伙。

    贺大嘴说:“可是,我这次真没钱了,我妈给我的钱,都给你们了。”

    大鸟不信,伸手就去贺大嘴身上摸,摸来摸去一分钱都没摸到,气急败坏,骂道:“操你妈,真没钱,你是不是故意不装钱的?”

    贺大嘴说:“没,真没。”

    大鸟哼了一声:“操,老子才不信,给你2分钟,你去借50块钱给我,否则……嘿嘿。”大鸟没说,但谁都知道嘿嘿意味什么。

    贺大嘴没办法,站起身,向同学借钱,但所有人都低头百~万\小!说,不肯借钱给贺大嘴。贺大嘴借了两个人没借到,就回头对大鸟说:“他们都没钱。”

    大鸟似乎极度气愤起来,破口大骂:“我操,我不信你们班学生连五十块钱都没有?妈的逼,等我来搜,要是搜到谁身上有钱,别怪我不客气。”

    他跳下桌子,站在教室当中,撸起胳膊就要开搜。

    林玲突然站起,说道:“这位同学,你不要再在我们班闹了,否则我去告诉老师。”

    大鸟似乎没有想到还有人出来打抱不平,走到林玲身边上下打量,嘻嘻笑:“你这小妞怪漂亮的,你叫什么名字?”林玲说:“我是班长,请你不要欺负我们班同学。”大鸟笑道:“你又不是我媳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林玲脸一下通红:“你……你流氓。”

    大鸟说:“我怎么流氓?我又没摸你,你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给你看。”说着,伸手就向林玲抹去。

    手还没有摸到,林玲抓起桌子上的墨水瓶就向大鸟丢去。大鸟躲过墨水瓶,但里面的墨水却洒了出来,弄得他衣服蓝黑一片。大鸟怒骂:“表子,竟敢打我,不想活了?”说着,一个嘴巴就向林玲扇去。

    林玲一躲,大鸟的手没有打正林玲的脸,却打中林玲的头,她被发卡别住的头发被打得散开,林玲劈头散发的,如一个女鬼。

    大鸟走到林玲身边时候我就开始紧张,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快,我没有反映过来,现在见林玲被欺负,再也忍不住,一下跳出,说:“你别欺负女生。”

    我走到林玲身边,向她看去,想看看她被大鸟打坏了没有。

    林玲眼泪已经流下,但是没哭。

    身后大鸟骂我:“谁他妈的腰带没系紧,把你露出来了?”我很气愤,马上回头,却感觉一阵耳鸣,然后脸火辣辣痛,我下意识捂住脸,我这一刻有些发晕,半天我回过神,才明白我被大鸟狠狠地打了一个嘴巴。

    操他妈,打得真重,打得我眼前好多星星。

    思维在那一刻变的缓慢,我四下里望去,全班同学正望着我,有的同情,有的悲哀,甚至还有的幸灾乐祸,有人笑话我不自量力,但更多的都是呆滞。我们班40人,那一刻我似乎可以看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一大半,都呆滞无光。

    我向大鸟望去,大鸟正挑衅地看着我,眼光中带着鄙视,似乎是在等我的反扑,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敢去打他。我大喊一声,向他扑去,但林玲却突然死死地保住了我。

    林玲没有我有劲,但我一下就站住,我呆了。我被女生给抱住了。

    王婶说的对,我是个情种。弱女姐说得也对,我是个色狼,那一刻,我应该是怒发冲冠,拼死一搏,那我才能完成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壮举,但林玲保住我时候,她的味道一下子就冲入了我的鼻子,淡淡地真好闻,我甚至还能感受她胸膛软软地硬挺,虽然不大,但靠在我后背上,我清晰可辩。

    我一时忘了刚刚被打的事情,细细感觉林玲的身体带给我的感觉。只不过脸上火辣的感觉刺激我清醒过来,我用力挣脱林玲,说:“别拉我,我要杀了他。”

    林玲被我甩开,但又不要命扑过来,死命抱我,大喊,:“别,他们是流氓,别惹他们。”

    大鸟那边骂道:“你他妈来啊,老子废了你。”

    上课铃突然叮铃铃响起,语文老师赵不凡走了过来,看到一群学生围着,便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大鸟瞧了一眼赵不凡,用鼻子哼了一声,给了赵不凡一个白眼,然后迈着八字步走了。

    我突然一阵无力,坐了下来,坐到教室的地上,林玲看着我,目光复杂。

    这一节课我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平秋月一直都在偷偷看我,我似乎还对她笑了笑,告诉她我没事,她好像也对我笑了笑,但我心思都不在她这,没觉得她笑得其实很好看。

    终于下课,我冲出教室,身后,林玲也跟着我跑出来。

    楼梯角落里,她叫住我,焦急地对我说:“张进,张进,你不要和他们斗,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流氓。”

    我说:“流氓又怎么?流氓就可以欺负人?我不怕他们。”

    林玲一下拉住我的衣角,似乎是怕我跑了,对我说:“我知道你勇敢,真的,他们欺负我时候,全班只有你站出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是学生啊,你不能打架,你是全校第一,你以后会考上清华北大,你这样和他们打架,这会毁了你。”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知道她说得对,便有些犹豫。打架的,确实都不是好学生。

    林玲继续开导我:“想想你爸妈,把你送来读书,不就是让你出人头地吗?你如果忍不下这口气,去打架,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有些难受:“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玲说:“有老师,有学校。我不相信他们可以这么嚣张。”

    我摇摇头,如果刚开学时候,林玲这么说我到是信,但现在我可不信什么学校老师,老师根本就不管这事,他们讲完课就走,不会管学生是否在学习,学生打架时候,老师都会绕路走。林玲是女生,所以对于这些暴力的事情没有男生了解,一中这学校,这些年早已经改变,变成了一个充斥暴力和交易的学校,我们这届学生,只有前几十名是中考真成绩上来的,其他,都是关系户挖门路而来。这些学生的父母正是这个城市的权贵阶级,市长的儿子,局长的儿子,他们在家里就是祖宗,来到学校里也不肯学习,天天打架斗殴,有他们的老子撑腰,校长老师根本就视而不见。

    这样的学校会保护学生吗?我不相信,可我也没有泼林玲的冷水,她是班长,是三好学生。

    我说:“如果老师不管呢?他可是打了你。”

    林玲苦笑:“打就打了,我会努力忘记这事,我也希望你也忘掉,我不希望你去打架,为了那些垃圾而毁了你。”

    我看着她,心想你是女生,可以去忍,没人笑话你,可我是男生!我能忍吗?

    上课铃声又响起,走廊的尽头,化学老师吴颖扭着屁股向我们走来,林玲看见,伸手拉我去教室,我却一下挣脱,她看看我,跺跺脚,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对我说:“张进,反正我不许你去,如果你去打架,我就再不理你。”

    林玲自己跑回教室,我望着她背影一下呆住。化学老师吴颖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看到我站着,就喊:“张进,快进教室。”

    我瞧瞧她,却没进教室,而是转身向楼下跑去。

    我第一次没有请假而逃课了,走在操场里,摸着火辣辣的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我都在宠爱中度过,我想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在似乎遇到了难题。就算当日和二丫被董败类关在地窖里面临生命危险我都没有这么为难。

    因为那会我的身边是二丫,二丫会听我话,二丫会对我说,张进哥,我们不怕董败类。我和二丫不言放弃,所以才能从董败类的地窖中逃命而出。

    但林玲却让我放弃。她对我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我成绩好,全校第一,如果和流氓打架,就会陷入到流氓的报复和不停的争斗中,我就会变成坏学生。

    我知道打架的后果,我打不过大鸟,大鸟个子比我高,力量比我大,就算我能打过他,他的身后还有光头男。或许光头男的后面还有别人,总之,流氓好多,而我,只有我自己。如果我和他们对立,我也许会比贺大嘴还惨。

    更重要的是,我要去打架,林玲就不会理我,我喜欢她,她要是不理我,还不如让光头杀了我呢!

    我一个人跑回寝室,躺在床上,我突然很想哭。

    但我忍住,我说男人不能哭。

    我把头埋在枕头上,我闭上眼睛,心里痛苦挣扎。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林玲,听她的话,忍。

    还是,不听她的话?

    我犹豫挣扎,矛盾斗争,这样稀里糊涂许久,我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2.021冲冠一怒为红颜

    为了庆祝美丽性感的田春花同学生日。麒麟小说。。今天第二更,各位给点鲜花,好看的要收藏。。。田春花同学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会在本书中占有很大戏份。。。。

    ……………………

    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张进。”

    我大怒:“我才是张进。”

    他笑了,说:“好,你是张进,不过我也是张进,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对话,我问你,你喜欢林玲吗?”

    我没在意他说他也是张进,见他问,我就回答:“我当然喜欢林玲。”

    他说:“你可以为她做一切吗?”

    我干脆回答:“当然。”

    他说:“也包括死?”

    我用力挺了挺胸脯,说:“包括。我为了林玲,可以去死。”

    他点头:“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说:“可是她不让我去,她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那人哈哈笑了,笑得我有些发毛,我发怒骂他:“好笑吗?你笑什么?”

    他不笑了,站在那,似乎他心里很多心事一样,半晌,他慢慢地说:“你不懂女人。”

    我心里不服气,争辩说:“我八岁就有媳妇了,我怎么会不懂女人?二丫一哭,她妈都哄不好,我一出手,二丫立刻就不哭,我怎么会不懂女人?”

    那人说:“我知道,但二丫不是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说:“林玲也是个小女孩。”

    那人一愣,然后笑了,说:“对,林玲也是女孩,但林玲这个女孩和二丫那个女孩可不一样。”

    我心说她们当然不一样了,这还用你说。

    那人不管我,竟然独自唱起歌来,似乎是唱:“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旋律还很好听的,我高一时候是九二年,那会已经有了很多流行歌曲,比如林玲唱过的《恋曲一九九○》,但这首歌,我却没有听过。

    他唱完了,似乎是意犹未尽,对我说:“不要去猜测女孩会怎么怎么样,你只要想你应该怎么怎么样。”

    我摸摸头,似懂非懂:“我要怎么样?”

    他说:“做自己,才能有女孩喜欢。没有自我,就算成绩再好,女孩也不会喜欢。”

    这话有些难懂,我要仔细想想。

    那人看着我,却突然问:“张进,你是男人吗?”

    我一愣,怒道:“我当然是男人。”

    他笑了:“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说:“我当然有。”

    那人说:“那我来摸摸。”说着就向我扑来。

    我大怒,我这东西只有我自己能摸,或者还有女人才能摸,你一个男人来摸成什么道理?我就对他挥出一拳,那拳头一下打中了他,还打入了他的身体里。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透明一样,全然不管我打中了他。

    我吃惊,这人怎么会这样?

    但我却一下被他扑中,感觉嗖地一声,他再也不见。

    我奇怪,四下寻找他,他真的没有了,这人来的奇怪,走得更奇怪。

    但我却感觉身体发热,浑身大汗淋漓,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我一下子醒了。

    坐在那,仔细想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一切对话都清晰无比,我想起梦里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也叫张进的男人说: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伸手到裤裆里,那硬邦邦的东西已经软了,我捏了捏我的物件,我当然有卵蛋,我还梦遗了呢,这说明我的卵蛋很好用,所以我是一个男人。

    我站起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是要有卵蛋,如果男人没了卵蛋,那就象被骟了的儿马一样,会变得蔫头蔫脑地没了火气。

    我没有被骟,我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不会做缩头乌龟,不会是被骟了的公马。

    就算我打不过别人,也不会让别人侮辱。

    我不会怕林玲不理我,如果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受到侮辱时候不能保护她,那还算什么男人?

    我似乎在一瞬间勇敢起来,我觉得我无所不能,可以坦然面对一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一往无前。

    想通这一切,我穿好鞋,走出寝室,出了学校,我要去城里。

    我要买一把刀,大鸟他们人多,没有刀,就打不过他们。

    我挑选着凶器,心情竟然平静无比,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我好像不是去杀人,只是去杀一条咬人的狗 。

    这条狗咬了我心爱的女孩,让那女孩花容失色,娇颜惨淡。我很心疼,无比怜惜,所以我要杀了这条狗。

    刀长二十公分,上好钢材打制而成,上有血槽,冒着寒光,我握在手里,觉得充满了力量,我勇敢无比。

    付了钱,用刀鞘隐藏了刀锋,我把它别在后腰上,摸摸那硬硬的存在,觉得我很男人。看看四周,觉得这世界和从前是两个样子。

    不知道哪里变了,总之,这世界变了。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在上第二节课。高一六个班在一楼,高二在二楼,高三在三楼。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上走,我知道大鸟在高三四班。三楼向右,第一个门。那里,他将血溅三尺。

    我在他们教室门的小玻璃窗向内张望半天,也都没有看到大鸟。想想也就释然,他这样的学生,从来不会在教室里安静地听课。

    我等到下课,问问了他们班的学生,有人说他下午来了,但上课时候就不见。我点点头,下楼,我想总会有找到他的一天。

    我走到了我们班级门口,迈步入门,然后我看到了大鸟。

    他正在坐在贺大嘴面前,咧着嘴巴哈哈笑着,也不知道他又要了贺大嘴多少钱,能这么高兴,笑得这么开心。

    我伸手摸向背后,握住刀柄。我冷冷地向大鸟走去,缓慢而有力。

    似乎有股杀气从我身上涌出,在这杀气的压迫下,班级里突然安静,鸦雀无声。

    应该是有杀气,我都觉得我好像是一个被吹足气的气球,浑身鼓胀胀的,这应该就是杀气。我读过一本贺大嘴借来的武侠小说,里面有武林高手,要杀人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气息。

    大鸟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这气氛,突然回头,他望见了我。我拔出刀,挥刀向他刺去。

    大鸟尖叫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我刺了个空,力量用老掉,这感觉有些难受,我最想感受的是从刀锋传递给我的那种刺开皮肉的迟钝感,那皮肉应该是大鸟的皮肉,那刀锋应该是我的刀锋。

    我抽刀,再刺。

    大鸟跳上了桌子,踏着几张桌子连续跳过,跳到了窗台上。

    被他踩过的桌子一片狼藉,男生们瞪着眼不敢说话,有的女生发出一阵阵尖叫。

    我跑到窗台前,翻身而上,看到大鸟已经向操场跑去,我跳下窗子,大骂:“操你妈,老子今天杀了你。”

    我后面就追。

    大鸟并没有跑多远,我在后面紧紧追,大鸟在操场上绕弯,想甩开我,但我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我追着他,刀锋指向他的屁股。

    大鸟气喘吁吁,对我大声喊:“兄弟,我们好商量,有必要拼命吗?”

    我骂:“商量你妈的b,我要杀了你。”

    此时正是下课,操场上有不少人,现在所有的同学都站住不动,看着我拿刀追着大鸟,这事情在一中不算多见,但也绝对不会少见,所有的同学都漠然地压抑着他们的兴奋,或许,只要死的不是他们,那么这一切,他们就只会是一个看客。

    所有人都想当一个轻松的看客,所以才让大鸟之流在这学校里肆虐,但是谁又能怨他们呢?他们都只是孩子,十四五岁的孩子。

    看着的还有老师,也没有一个站出来,我继续追杀大鸟。

    这是一场马拉松,但我的气势却慢慢弱了,我终于慢下来,大鸟甩开我,从一处低矮的围墙翻出去,逃出校外。

    我丢了刀,一屁股坐在操场上,大口喘气。操他妈,大鸟这条狗,跑得好快。或许当一个优秀的流氓,不是靠打架有多狠,而是看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跑多快。从这个角度来,大鸟这个流氓,够优秀。

    早已经上课,操场再没有一人,但或许有很多眼睛在窗子里面注视我,有全校的同学,也会有学校里的老师。

    我心里鄙视,心说一群窝囊废。我一刀在手,对一切人都充满了不屑,我觉得我可以蔑视他们,尽情地蔑视他们,因为他们都不够勇敢,只有我才是勇敢的人,因为我,不会屈服。

    我收了刀,缓缓走回教室。

    我的步伐中,充满了骄傲。

    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但我没有敲门,推门而入,直接就走回自己的座位。老师看看我,停顿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咳嗽了一声,请润了一下嗓子,说:“现在,我们继续上课。”

    我坐在座位上,似乎我身上还有残余的杀气,平秋月稍稍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我看了看她,努力对她笑了笑。我轻声说:“别怕。我是好人。”

    平秋月也对我笑,但笑得有些吃力,我心里叹气,林玲说的对,打了架的学生,就不是好学生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好学生,连我的同桌都对我害怕!

    我偷偷去看林玲,正看到林玲也来偷看我,发现我看她,她马上就扭过头去,有些慌乱的样子,她似乎是在认真听老师讲课,但我知道,她肯定没有听。

    算了,她若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再看林玲,手向背后摸,摸摸那把刀,感觉身体里的血似乎又热辣起来。

    还没下课,我突然听见教室窗下有人大声叫骂:“张进,你他妈的个给我滚出来。”

    我抬头,向外望,看到大鸟带着很多人站在我们教室窗前,正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拔出刀,锋利的刀片反射寒光,平秋月发出一声惊呼。

    我伸出手,拍了拍平秋月的头,就好像我小时候拍二丫的头一样拍我的同桌,我想告诉她,说你别怕,我真的是好人,好人就算拿着刀也是好人,好人只会对坏人凶,而不会对同桌凶。

    我不知道平秋月懂不懂。我迈开脚步,大踏步走向窗户。

    站在窗前,我回头,向林玲望去,我眼中充满了决绝。

    冲关一怒为红颜!

    我这也算是吧?王婶说我是情种,弱女姐说我是色狼。那我就色狼好了,那我就情种好了。

    林玲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想喊我。

    我心里笑,她想喊我,这就说明她不是不想理我,我站在窗前,面对强敌,我竟然有些窃喜,心里若有所思。

    窗外,大鸟骂:“张进,你个废物,不敢出来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我对大鸟说:“你等我。”

    然后我回头,向林玲走去。

    2.022疼都疼得那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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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在哪里?收藏在那里?

    …………

    走到林玲面前,我站在那,看着她。

    我不是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但我是第一次这么勇敢地看她,我不用再在上课的途中用眼角偷望,现在我肆无忌惮,看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我此时言语匮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占据我心扉的女孩。在我性的懵懂初期,在我成熟的初始,她突然就闯进来,跑到我的心里,再也不肯走。我会为她欢喜,为她忧伤,甚至要为她愤怒。

    但我,心甘情愿。

    哪怕我为她倾洒出所有的鲜血,为她放弃我的生命。我都心甘情愿,我只为我心中那唯一的信念: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心中最圣洁的身影。

    我对林玲笑,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当着讲台上和一块死木桩相似的老师的面,当着窗外那些叫嚣的流氓的面,我说:“林玲,我喜欢你!”

    林玲哭了,我看到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她呜呜地哭,哭的好大声,全班同学肯定都听到了。她是班长,怎么能哭呢?

    我就说:“别哭。”

    我不想她回答我说她也喜欢我,那没有用。但我也怕她对我说她不喜欢,我伸手从我脖子上取下那个子弹壳,里面有藏宝图,有了这张图,就会找到很多很多的钱。我把她挂在了林玲的脖子上,对她说:“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你戴着。”

    然后我握起刀,再不看林玲一眼,我向窗子走去。

    林玲后面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张进,你别去。”

    我不听,我上午就没有听,现在怎么能还听?步已经迈出,如何还可以后退?我不回头,我怕我再回头就没有勇气。我跳上窗户,我想就算我今天被这些人打死了,也要先把大鸟杀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我跳了下去。麒麟小说义无反顾。如同扑火的飞蛾。

    但我一定比飞蛾要美。

    一群人围了上来,我握着刀,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若不怕死,那就无所畏惧。

    这群人却没有一人拿刀,他们都拿着钢管棍棒。

    大鸟骂道:“张进你小子也算有种,英雄惜英雄,如果你现在向我磕头,我还可以饶了你。”

    英雄如果去磕头,还是个屁的英雄,这大鸟太没文化。我回骂:“你要向我磕头,我可以饶了你。”

    大鸟却笑:“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到真他妈的佩服你了。”

    我说:“我可不会佩服你,你就是一个人渣。”

    大鸟怒,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兄弟们,上啊!”

    一群人冲了上来,我却不管不顾,我眼睛里只有大鸟,我看准他的方位,一下向他扑去,手中尖刀,拼命刺出。

    两米,一米,五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五公分,眼看着我的刀就要刺中大鸟,这会让他身体里罪恶肮脏的血都喷涌出来,会一直喷涌到那血流干,那这个人渣就会变得干净,因为他会死。

    但我手腕突然一痛,我被人一棍棒打中。

    我几乎要把刀丢掉。

    操他妈的。我不由大骂。握住刀,再去寻找大鸟,但这一迟疑,我再也找不到他,四下里都是棍棒,漫天棍影,到也是壮观,有点象武打电影里的镜头,只不过我不能欣赏,我在这棍影当中,这么棍子的目标是我。

    我无处可逃,被打了好几下。

    我被打得火气上来,我想拼了,操他妈的!我挥动刀子,四下乱砍,乱刺。

    可是,我失策了,我吃了大亏。

    我根本就砍不到他们,他们拿着的棍子棒子都比我刀长,没有等我冲到他们身边,好几根棍子就劈头盖脸打下来。

    我根本就刺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有些无力的沮丧。

    刀终于被打落在地,我头上挨了狠狠一棒,我有点晕,倒了下来。

    他们停下来,围着我。

    大鸟一脚向我踩来,踩在我的脸上,举着手里的棒子,恶狠狠对我说:“叫我爷爷,他妈的,竟然拿刀追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我的脸被他踩的紧贴地面,我浑身都是火辣辣痛,我的刀丢在不远处,可是我拿不到它。

    我不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大鸟,眼光中充满了恶毒。

    大鸟似乎很讨厌我的眼光,他举起棍棒,向我身上狠狠打来。

    好疼。

    我听见大鸟喊:“给我打,狠狠地打。”

    棍棒打在我身上,刚开始我还翻滚着,后来我就不动了,我也没有叫,刚打会有些疼,但打得多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我想看看林玲,我抬头,想去找到。

    但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闭上眼睛,觉得生命正慢慢逝去。我想,董败类临死时候也是我这样的吧?但他死时候还唱着二人转,我也想唱,想唱那首乌溜溜的黑眼珠,我想蓝蓝的白云天,和她的笑脸,但我什么都唱不出来,嘴里都是血。

    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快跑。”

    我周围的人一下就跑的精光,我用力睁开眼睛,看到大鸟他们都丢下了棍棒拼命四下逃去。

    警察真来了?我四下去寻找。

    却看到林玲向我跑过来。

    我想等着她跑过来,我一定要对她笑,但我的样子估计会很丑,我以前可是帅哥呢,现在被打成了猪头,我不会再帅了,我怕林玲看到我难看的样子。

    我又想她跑过来,又不想她过来,我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我睡着了。

    睡得好香。

    我想就此长睡不醒,那是最好。

    我没有冲向那群流氓的时候,我无所畏惧,义无反顾。但这架打完,我反而有些担心不安起来,我不敢见林玲,今天的事情学校一定会知道,一定会给我处分,我估计我会被开除,就算我成绩好,我也没有机会考大学了。

    考不上大学,我就配不上林玲。我可以很流氓,甚至可以很浪漫,很无所顾忌地面对全班学生对她说我喜欢她,但那只是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少年的冲动。这事当故事来看,很浪漫很美,但浪漫过去,我和她之间还剩下什么?我要被迫离开校园,离开她,人生长河中,我们匆匆相遇,如惊鸿一现般,又各奔东西。

    我不愿意醒,我真的不愿意醒。

    如果就此睡去,那多好?

    她会永远记着我,无论以后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都会记着我。

    那多好。

    我醒了,我就会离开她。

    只是,我最终还是醒了,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听到了她嘤嘤哭泣,哭得好伤心,我不忍心再听,所以我就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满是泪水的脸,我对她笑。

    林玲怔怔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不要问我们是否懂得爱情,我们才十六岁。太深奥的感情不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看三月校园里的柳絮飘飞。

    不要问我们将来会怎样,我们才十六岁,将来距离我们太遥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踏着校园里积雪我们一起长大。

    不要说我们放纵青春,我们才十六岁,青春只有一次,所以才要尽情放歌,若等它小鸟一样不回来,我会后悔没有和你在一起。

    林玲说:“张进,你是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说:“林玲,我喜欢你,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谁——都不能。”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否则,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林玲。

    林玲一下扑在我身上,抱着我嚎啕大哭。

    哦哦,她碰到我的伤口了,有些疼,不,是非常疼,但我忍,我咬牙忍。我忍着没有喊出来。相对于这疼痛,我更喜欢她趴在我身上给我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晕晕的,好舒服。

    和林玲在一起,我疼都疼得那么幸福。

    我想,她这是用行动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吧?就算不是,她也没有离开我,她没有不理我。这可真好。我嘿嘿地笑,好像是一个傻瓜。

    我……我……这是早恋了吗?

    2.023我是正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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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伤都是皮外伤,住了两天就要出院,那群流氓看来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没有打断我的胳膊腿。医生给我开了点活血化瘀的药,我拿着就出院了。

    林玲来到医院接我,还带了很多东西,我心里感激,心说有个女朋友就是好,就笑:“还是你心疼我,给我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都是营养品哦!”

    林玲笑我说:“你皮糙肉厚,象头猪,不吃这些东西也活蹦乱跳,这可不是给你买的。”

    我诧异:“那是谁?”

    我想,莫非我还有情敌。

    林玲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狐疑地跟着林玲走,在一中北面一个巷子里,来到一个院子前,林玲去敲门,半晌,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出来。这人我认识,高三物理教师袁凤霞,她是郑经仁的老婆,我们一中不多几个特级教师。

    林玲躬身打招呼:“袁老师好。”我也说:“袁老师好。”

    袁凤霞认识我,我是物理科代表,经常出入物理教研室。她看看我,对我点点头,却没多说话,反而对林玲非常热情:“是林家的孩子吧,快进来,老郑刚刚还说起你呢!”

    我满腹狐疑,听这话似乎林玲的家里和校长家很熟,林玲也不和我解释。我跟着林玲走进了校长家里,迎面是一个小院落,里面种着很多家常蔬菜,郁郁葱葱一片青翠,还有两只猫,正趴在黄瓜架下,见着我连喵都没喵一声。

    校长郑经仁穿了一件运动背心,正在院子西侧举哑铃,他身材健壮,看着一点都不像近六十的人。而袁凤霞和他一比,却显得衰老很多,好像是校长他老姐。

    校长见到我们进来,一阵埋怨:“林家丫头,你来看我老头子我就高兴了,还带什么东西?”

    林玲一把把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