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欲望征服

欲望征服第18部分阅读

    我问:“他让你去干什么?杀人”

    张力男摇头:“那不可能,他们暗地里争来争去,却不会杀人。于子杰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说郑经仁的老婆袁凤霞手里有一本日记。袁凤霞是一个天主教徒,日记里都是袁凤霞对郑经仁犯罪的忏悔,记载了郑经仁这么多年的受贿行贿记录,如果能拿到这个日记本,那就是对郑经仁的致命一击,完全可以扼杀郑经仁的政治生命,从而让于子杰没了竞争对手,能顺利当上市长。”

    我和孙小漫偷看赵一凡和吴颖老师搞破鞋,听到了很多的秘闻。又听张力男这么一说,想叶飞荷原本和郑经仁有一腿,他们耳鬓厮磨j夫滛妇,叶飞荷又教物理,和袁老师同在一个教研组,她是最有可能知道袁老师秘密的人。她肯定以为郑经仁当了这么多年校长绝无再提升的可能,所以认识了于子杰后才一脚踹了郑经仁,和于子杰搞在了一起。可是她没料到郑经仁能量竟然这么大,突然就官运亨通竟然还对她的新找的破鞋有了威胁。这才告诉了于子杰关于袁老师的秘密,于子杰这才找到张力男让他偷笔记本。

    这是我的猜想,但我想绝对是八九不离十。叶飞荷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乱参加什么活动结果被打回老家教小学,结果她靠着和郑经仁睡觉从而到了一中教书,然后又以一中为跳板和市长睡觉调到了市团委,这女人真厉害,太善于经营。不过她有档案污点。我想起她竟然成了弱女姐的情敌就气不打一出来,诅咒她就算和所有的男人都睡觉,也不会再有什么仕途发展。

    我对张力男说:“你是不是已经成功了?你交给我的那个纸包就是袁老师的日记本吧?”

    张力男点头:“对,我那几天去学校找你就是想找机会偷日记,不过一直都没机会,还是袁凤霞晕倒住院以后我才找到了机会,顺利把东西偷到了手。”

    我被张力男利用,但却对他狠不起来,他是我哥,就摇摇头,听他继续说。

    张力男说:“我拿了日记本,本打算今天就去送给于子杰,可是下午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下午正是我和孙小漫在床上用心研究人体医学问题的时候,张力男回到家里又摔烟灰缸又掀桌子,然后还哭哭啼啼,我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就赶紧问他。

    张力男说:“于子杰和你们学校老师的事我没有告诉咱姐,可是咱姐却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了风声,就跟踪了于子杰,在叶飞荷的家里把他们两个捉j在床。你知道咱姐表面看着温柔,可实际上脾气却火爆的很。她当场就把叶飞荷打了一顿。”

    弱女姐怎么也是大姐大,小流氓看着她都得毕恭毕敬的敬礼。叶飞荷只是一个教书老师,就算她屁股很大,可是力气却不一定大。所以弱女姐要打叶飞荷应该是小菜一碟,我想弱女姐脾气那么暴,肯定是打得叶飞荷成了猪头。

    果然,张力男说:“咱姐下手不轻,叶飞荷打不过咱姐吃了很大亏,可是于子杰那个王八蛋却把咱姐给打了。”

    他看着我问:“张进,你知道这事会怎么办。”

    我大声说:“没人能欺负咱姐,废了他丫的。”

    张力男说:“对,我也这么想,我不能让咱姐受欺负。可是咱姐被打了却不让我知道,她一直都瞒着我,她是怕我知道去找于子杰出气,如果于子杰和我成了仇人,咱姐怕我吃亏。”

    张力男骂道:“这么多年来我帮于子杰做事,他手里掌握着很多我把柄,能轻易送我去坐牢。但他老j巨猾,和我接触一直都小心翼翼,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对付他。我今天就是想起这些事,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我觉得我张力男就是一个废物,虽然天天打打杀杀的看着很威风,但都是靠牺牲姐姐赢来的。我想起我死了的娘,就觉得我对不起姐姐。”

    他摇着头,却再没有下午时候的伤感,估计是该哭的都哭了,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他说:“我思前想后,决定去找于子杰算账,我要暴打他一顿,就算他报复我,我大不了去坐牢,我宁可去坐牢也不肯再让姐姐为我受苦。所以我才把我偷来的日记本交给你保管,如果于子杰要对付我,我被抓了以后会有警察来这搜查,老子好容易才偷来的东西可不能让于子杰再拿到,老子可不希望他当上了市长来更容易地对付我。”

    张力男对我说:“弟弟,所以你那东西要收好,不要被别人拿去,我想以后那东西可能会有一点用。”

    我点头,心里想那东西是用来对付郑经仁的,又不是来对付于子杰的,可实在是没多大实际用途。

    张力男继续说:“我交代好事情,等到晚上我就去找于子杰,可是他不在自己的家,我又跑去叶飞荷的家里,j夫滛妇果然在。叶飞荷被打,他正过来安慰。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打咱姐,他竟然说我们太不给他面子,要教训一下我们。我操他妈的,要教训也是我教训他啊,什么时候轮到他教训我了?于是我冲上去就揍他,他还骂骂咧咧不服气,说会整死我,会让我坐牢,老子一怒之下就抽出刀,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对j夫滛妇杀了,这样就一了百了,把他杀了也免得姐姐再受他的欺凌。”

    张力男说的凶狠,眼睛里都冒着凶光,我不由紧张地问:“你真杀人了?”

    张力男恶狠狠地笑着说:“你说呢?”他伸出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双手用力一下撕开了衣服,这衣服褪下,里面还是一层衣服,灯光耀眼,我看到他胸前沾着斑斑血迹,原来这衣服是他后穿上的。

    看着那血迹,我惊得一下说不出话来。

    2.059血染的夜晚

    ……

    张力男笑道:“你紧张啥?不就是捅了一个人?”

    我疑惑地说:“你只是捅人?”张力男捅人通常都很有分寸,不会轻易造家的重伤,若只是轻伤那就花点医药钱,比如他捅了贺大嘴一刀,花了300块钱就没事。麒麟小说如果是这样的捅人,那他还没有成为杀人犯。

    张力男说:“我确实捅了人,我拿出刀来以后,于子杰那孙子就蔫了,嗷嗷叫着让我别胡来,我想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要让他想起来就怕,这样他就不敢对付我,于是就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刀,当然,没太深,就是刺破了点皮,血都没流出来,可那家伙不经吓,感觉到疼就一下就晕了过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张力男这流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杀人了,这流氓虽然残暴,但毕竟还是有分寸。

    张力男又说:“我又拿刀去吓唬那臭三八,可是那三八够硬气,比于子杰硬起多了。刚刚她看到我捅于子杰没见血,就以为我是虚张声势,大口骂我不服软,我操她娘的,她还真以为我不敢杀她呢,我就决定给她放点血,这次放多点。可是她还真不怕,我估计是被咱姐给打疯了,跟个疯狗一样还扑上来对我又抓又打,结果我一刀没把握好,捅她肚子上了,这血喷了我一身。”

    张力男说的轻松,可我却一下站了起来,这流氓说话大喘气,这那里是捅一刀啊,这不是两刀吗?捅到肚子上,这要死人的。我声音都发着颤,问他:“她。。。。。。她死了?”

    张力男说:“她在地上挣扎,我就走了,我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我一下呆住,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随即我又一下跳起,冲到门口就把房门给反锁了起来,还把窗帘全都拉上了,然后看着张力男喊:“那。。。。。。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逃走?”

    杀人偿命,可不会再如捅人一刀那么简单,会被抓,最轻也会判无期徒刑,可他现在不光是杀了人,还伤了市长于子杰。和于子杰结仇比杀死叶飞荷更严重。那一定会是被判死刑,是要挨枪子的。

    张力男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弟弟,哥哥我是不放心,所以回来找你。咱姐以后就要你帮我照顾,你发了誓说要好好待她的,哥相信你。”

    他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我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

    张力男说了以后就向外走,我跟他到门口,他却又停住了脚,我着急地喊:“你啰嗦个啊,还不快走。”

    这流氓没文化,但总喜欢装从容,杀了人还不马上逃走,还回来跟我唧唧歪歪说了半天,要是叶飞荷真的死了,现在估计已经被警察发现,那警察就会来抓他了。弄不好已经在向这里的路上了。我侧耳倾听,没听到警笛声,这才略略放了些心,想可能还没人报警,那张力男就有机会逃走。

    张力男对我说:“告诉姐,说我不是她的好弟弟,我对不起她。”

    我拼命点头,就把他向屋外推。

    他看看我,就跳出了去,我跟在他身后,外面是一片星光。

    张力男正要去开院门,我耳朵一动,却一下拦住他,压低声音说:“别动。”

    我耳朵从小就特别灵,我觉察到外面有些动静,就顺着院门板子的缝隙向外看,远处隐形处正停着几辆警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还看到有很多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我心想坏了,警察已经知道张力男杀人,现在过来追捕他。

    很奇怪,我听说张力男杀人的时候很紧张,甚至都颤抖,但现在看到警察来了,我反而一下镇定。我似乎从小就是这样,小时候和王二丫在一块,我很怕董败类报复,但被董败类捉到地窖以后,我反而特别镇定,还能想到法子逃走。刚来一中的时候大鸟欺负林玲,我决定去杀大鸟的时候还很犹豫和彷徨,但当我真的站在那群流氓面前,看着他们的棍棒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我身上奇怪的事情很多,诸如我物理不学就会,还会唱很多莫名其妙的歌曲。我有时候觉得我应该是外星人才对,但我有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我还有小鸡鸡,它很正常有时候会坚硬有时候也会疲软,所以我不是外星人,我只是地球上一个普通的男人。

    张力男趴门缝看了看,说:“警车不鸣笛,应该打算悄无声息地把老子抓住,现在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才到,还没布置好,那老子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冲到门口的小卖铺里,挟持那老板当个人质。”

    张力男这个流氓可不是有勇无谋,当流氓需要打打杀杀,但能当上流氓头子却需要有智慧,他抽出刀来就要冲出。

    我忙拉住他,这法子或许管用,但现在肯定是晚了,警察有枪,他要这么冲出去,绝对会吃枪子。我四下看了看,我们这院子前后左右都是房子,爬行去可不容易,所以出口只有靠街道这面的门。现在大门已经被堵住,张力男被堵到了死路。

    张力男说:“没出路了。”

    我说:“还有一个。”

    我们院子前,就是田春花的住处的后窗,以前田春花和我关系密切的时候,会在周末一甩大屁股就从那窗子跳过来,来到我这里洗澡,还给我打了一次手枪。最近她不理我了,不再来我这里洗澡,会拎着衣服去学校澡堂洗,所以那窗户,许久都不再对着这面开。

    我压低声音对张力男说:“我装着出去买酒,会尽量拖延时间,你去敲开窗子从那边逃走,警察刚来这里,应该不知道这个出路。”

    张力男骂我:“老子去敲她怎么会开?除非你去敲。”

    我想了想说:“你就说张进突然晕倒了,她就会开窗,然后你让她来我们房间找我,你就顺着她房间逃走。”

    张力男这两年把我和田春花的爱恨情仇都看在眼里,他当然相信田春花知道我晕倒了一定会开窗跑过来找我,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个情种,有机会好好对人家。”说着就向田春花的后窗跑去,我等到他开始敲窗,就用力去开我们的院门,把院门弄的咣当当动静很大,我生怕警察不知道我要出来。

    我走院子,用眼角四下看看,果然警察都不见了,他们一定都是躲在了暗处,我估计还会有枪口瞄准着我。

    被枪口瞄准的感觉真不好,我就算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冰冷的死亡的感觉,你会觉得好像死神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对着你飞奔而来,给你一个致命的拥抱。

    我小时候被董败类丢地窖里的时候就面临过死亡,后来和那群流氓拼命的时候也面临过死亡,那两次是真正面对,因为我可能真的会死。这次我明明知道没有死去的危险,这些警察是来捉张力男的,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能真切感受到死亡的触摸。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左边的食杂店旁,食杂店的窗户那吊着个白炽灯泡,夜晚里显得昏黄无光。现在已经要到半夜,我曾经揍过的那个店主已经关门休息,只留着个小窗,夜晚有路人过来买烟,只需要敲敲窗,他就起来。

    我伸出手对着食杂店的窗就用力敲,一边敲还一边嚷:“老板,老板醒醒,给我拿盒烟。”

    老板在里面的房间睡觉,我敲了好几下他才揉着眼睛起来,见到我赶紧就笑:“张进啊,这么晚还没睡?”

    这老板不是个好东西,经常卖假烟假酒,上次我打了他一顿以后就不再敢卖给我假烟了。我来这买烟他都是单独从别处拿给我。

    我张口就骂:“操你妈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啥?给我两包烟。”说着我把钱丢了进去。我其实是一个好学生,虽然和流氓同住,但很少有流氓行为,除了喜欢摸同桌孙小漫的屁股就是偶尔来欺负一下这个缺德店主。所以我为人礼貌,举止优雅,就算是流氓,也是一个绅士的流氓,甚少爆有粗口,但我今天却帮助一个杀人犯逃走,这也算是犯罪。我犯罪了,所以我心情不好,于是我就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敢还口,不再和我套近乎,把烟和零钱给我。我又拿了他一个打火机,又站在他窗前把烟点着,磨蹭了半天,我这才向家里走。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田春花在院子里正大声地喊:“张进,张进,你在哪里?”

    我听到她的声音,一下放了心,这意味着张力男肯定是跑了出去,否则田春花不回跑到这来找我,她肯定是在屋子里找不到我,就在院子里四下大喊。我就答应了一声走进了院子。

    田春花见到我,飞快地向我扑来,一下就抱住了我的胳膊,丰满的胸脯好像是一个肉垫,不,应该是两个肉垫,我的胳膊就在两个肉垫中间的缝隙部位。

    她焦急地问:“张进,你没事吧。你哥说你晕倒了。”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

    我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枪响,夜深人静,枪声非常清楚,伴随那枪声,我还听到有人一声惨叫。

    是张力男的声音,我心一下揪了起来。

    田春花也听到,诧异地问:“谁放鞭炮。”

    警笛在这个时候凄厉的响起,田春花显得有些害怕,向我靠过来,我却大力推开她,向门外就跑。

    2.060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

    今天两更啊!!!

    希望各位书友喜欢。麒麟小说。。

    …………

    门外警灯闪烁,我看到一些警察向前面街道跑去,再没人管我,我大步跟了上去,田春花后面追着我喊:“张进,你去那?”

    我回头喊:“你回去睡觉,别跟来。”

    可她却是不听,跟着我跑,我不理她,跑的更快。

    转过这街的街口,我看到一盏路灯下,血泊中倒着一个人,我见到那人穿的衣服和张力男一模一样,脑袋里不由轰地一声,一瞬间,我就变成了化石。

    枪声和警笛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们,开始有人走到街道上来。我这才清醒过来,大声喊着:“力男哥。”

    然后拼命就向那人跑去。

    警察已经围成了一个圈,见我跑进过来两个警察就拦住我。我大声喊着:“放我进去,那人是我哥,那人是我哥。”

    警察放开我,问:“你哥叫什么名字。”

    我说:“张力男。”

    旁边跑过来一个警察,我一看就喊:“大鸟。”

    大鸟当了警察穿了一身警服,这警服真是好东西,穿上以后就立刻没了流氓习气而变成了一脸正义。我见到他就骂:“你也来抓力男哥吗?”

    大鸟对那两个警察说:“我认识他。”那两个警察放开我,走向一边。大鸟拉住我说:“我不知道是来抓男哥。”我瞪着看大鸟看,然后相信他,我说:“那你让我进去。”

    大鸟摇头,四下看看,然后小声说:“不行,男哥事犯了,你不能牵扯进去。”

    我骂他:“他。。。。。。他都死了,还牵扯个屁。”

    大鸟说:“你放心,男哥没事。”

    我听了大喜,一下抓住大鸟的胳膊:“你说真的?”

    大鸟说:“中了两枪,不过都不在要害,你放心,死不了,只是失血过多,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大鸟不当流氓当了警察,从以前拿凳子腿打群架进化成了腰里带枪,我相信警察的判断力,所以心放了下来。可随即又沮丧地坐在地下。

    虽然张力男没死,但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杀了人,被抓住也会是死路一条。我看着大鸟,满怀希望地问:“叶飞荷死了没?”

    大鸟说:“死了。是于子杰抱的案。”

    我彻底失望了,如果叶飞荷没死,那张力男还能有一线生机,但她现在死了,张力男就真的成了杀人犯,还有于子杰落井下石背后用力,他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救护车终于来了,一群人把张力男向车上抬,这么一折腾,张力男却醒了。破着嗓子嗷嗷大骂:“于子杰,我操你妈,老子就杀了你的破鞋了,等老子死了,变成鬼,再来找你索命。”

    他嗓门真大,夜里听着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这才确认他确实没事。我坐在那看着张力男骂人,我眼睛里都是眼泪在转,我不由地也骂他:“这流氓,现在就要死要活的,又不是被押赴刑场马上枪决。”

    田春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我一下就扑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再不肯放手。气喘吁吁地说:“家里,你家里,好。。。。。。好多警察。”

    救护车嗷嗷叫着走了,我想还好力男哥现在没事,就算案情明晰,至少也需要他养好伤才能审判,这么下来还得好长时间,仍然可以慢慢想办法。

    就站了起来,大鸟说:“没事,肯定要搜查一下。还要给你们做个口供。”

    田春花身子紧贴着我,我感觉她正不停的颤抖,似乎是吓得不轻,她担心地问我:“你哥,你哥他。。。。。。他杀人了?”

    我点点头,田春花担心地说:“那。。。。。。那我没事吧?”

    我一愣,她会有什么事情?田春花说:“他。。。。。。他可是从我房间跑出去的。警察不会。。。。。。也抓我吧。”

    我不由笑了,警察要抓也是抓我,我还协助杀人犯逃跑呢。

    大鸟说:“没事。”他叮嘱了我和田春花几句,告诉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田春花不断点头,但手却抓住我不放,身子还是抖。

    回到屋子里,警察正在到处乱翻,弄得一片乱七八糟的,跟屋子里遭了小偷一样。可见警察和小偷还有流氓并无本质的区别,有的仅仅是衣服不同。

    过来了两个警察给我和田春花录口供,是分开录的。我当然不会说我协助杀人犯逃走,我就说七月已近,我正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学习准备迎接高考,这时候张力男回来了,找烟抽没烟,我就出去给他买,等回来就发现他又不见了。至于其他我当然是一问三不知,我是学生,他是流氓,虽然住在一起,但互相没有影响。

    田春花那边当然都是照实说,她不用隐瞒什么,说真话就好。

    警察把家里仔细地搜查了一下,带走了几样张力男的臭袜子和破内裤,这样一直折腾到快天亮他们才走。

    大鸟临走的时候偷偷告诉我,说张力男的活路还在于子杰身上,让我还是从于子杰身上想办法。

    我点点头,他说的我也能想到,可是于子杰和张力男的仇恨已经结下,他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整死张力男,又怎么肯放过张力男呢?

    等他们走了,我摸出那包已经皱巴巴的云烟,摸着火抽出一棵点着,然后闷闷地吸。田春花在旁边坐着盯着我看。我瞧瞧她说:“你回去睡觉吧,没事了。”

    田春花摇头不肯回去,说:“我。。。。。。我害怕。”

    我想她可能真是怕,刚刚一直都抖着来着,就跟小时候我看到别人被黄皮子上了身时候抖得一样,也跟那个跳大神请来的大神抖的一样,田春花似乎很有当神婆的潜质。

    我安慰她:“别怕,杀人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

    田春花摇头:“我,我不是怕你哥。”

    我不理解:“那你怕啥?”

    田春花说:“我怕警察。”

    原来田春花不怕流氓怕警察,莫非田春花也是流氓不成?她应该是一个文学女青年,不是流氓,就算是流氓那也是文化女流氓。

    我说:“你是好人,好人不怕警察。”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保护神,所以人民不应该怕警察,田春花怕警察很不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公民。

    我说完就拉着她胳膊起来,打算送她回去,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脑袋里乱乱的想不明白,所以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可田春花却死死抱住我,不肯走。

    她胸脯真大,贴着我的胳膊真是要命,我好话说了千万遍她都不听,就是不回家,我没办法就说:“那你别走了,就去我床上睡。”

    田春花这下才高兴。

    田春花在我屋里睡觉,我就扯了条被子睡沙发。张力男的房间有空床,但我不敢去睡,我不是怕流氓和杀人犯,我现在很怕想起张力男,一想起他杀了人被警察抓了可能会被枪毙,我心里就刺刺地痛。

    月亮从窗子照进,外面街道上偶尔有声音传过来,我都希望那会是张力男跳到院子里,然后推开门,大声叫:“我回来了。”

    可是,他回不来了。

    我稀里糊涂地也没睡踏实,不知道弱女姐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一定会特别伤心。所以天蒙蒙亮我就起来,用冷水冲了脸,我打算马上就去找弱女姐。

    穿好衣服,我轻推我的房间门,房门没有反挂,我一推就推开,看到田春花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在别人的床上她竟然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对我一点都不防备,也不怕我半夜爬上床把她了。

    田春花去四小当教师的事好像已经定了下来,因为贺大嘴前两天跟我说他看到了田春花在四小附近找房子。如果当老师的事没有弄妥,那田春花不会去找房子,可见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田春花现在已经都不努力复习了,只等着高考来临走个形式,这样就可以结束她的高中生涯而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可以想象,田春花教出来的小学生,一定会有很多爱好文学,是文学少年。

    事情能成功,那她也一定是和地委书记睡过觉。当官真好,有轻易就左右一个人未来的能力。怪不得于子杰和郑经仁拼命都要当官,又送钱又送人。

    田春花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了露大腿,若是平常我或许还想着会偷看两眼,但现在我可没心思。关上门我抽着烟想,田春花和地委书记睡过觉了,所以郑经仁的送礼大获成功,这么看来于子杰就当不上市长。他能当上市长的唯一可能是把郑经仁搞臭,但搞臭郑经仁的关键是我手里的那本袁老师日记。如果我肯把这个当作交换,不知道于子杰会不会同意放过张力男。

    只要于子杰想放过张力男,那张力男就算是个杀人犯也不要紧,会有很多办法减轻罪名,这些大鸟都跟我详细说过。叶飞荷虽然是于子杰的姘头,但我不相信于子杰会对叶飞荷会有什么深厚感情,杀了张力男为叶飞荷报仇会比他当市长更重要。

    我把田春花丢下,让她一个人睡觉。为了防止我走以后有色狼冲到我家里来爬上我的床非礼她,所以我把房门和院门都锁好了。不过我这里刚刚出了一个杀人犯,应该不会有人敢进杀人犯的家。

    北方夏日的清晨很凉爽,甚至都有点冷。大街上的人很少,我就当是锻炼,于是在街上向弱女姐的住处跑。

    跑到弱女姐的住处,这巷子特别安静,少有人来。我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弱女姐住在这么僻静的地方,现在知道她和于子杰的关系,所以明白僻静的住处是为了避人耳目。市长也算是公众人物,有了老婆以外的女人当然要偷偷摸摸。

    我和林玲恋爱的时候,就喜欢向僻静无人的巷子里钻,所以才能在一中旁边的那遇到叶飞荷和于子杰,叶飞荷的住处也同样偏僻。

    我举起手,开始敲门。

    2.061弱女姐又打人

    这周加速更新!!

    …………

    敲了半天,却没人来开门,顺着门缝向院子里看,发现屋门紧闭。麒麟小说我又大声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弱女姐看来不在家,可能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张力男的事。

    我去找大鸟,张力男昨天晚上被警察送到了医院里,弱女姐要去看张力男一定会去医院,但我不知道是哪家。

    我对大鸟说:“弱女姐不见了,我去找她她不在家。”

    大鸟说:“可能去医院看男哥了。”

    我说:“我也这样想,但我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你能不能带我也去看看力男哥?”

    大鸟很为难,说:“这事上面已经成了专案组,看管的非常严,我只是一个小警察,由于和男哥的关系,这事都已经不让我过问了,我都不知道男哥被送去了哪家医院。”

    我大骂:“操他妈的于子杰。”

    大鸟说:“你放心,男哥的事我会用心,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我无奈,只有告别大鸟离开。到了家打开房门,就发现田春花撅着屁股正爬在沙发上面哭。

    我纳闷,问:“你哭什么。”

    田春花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脸上一道道的都是泪痕,还披头散发的,估计是一大早起来没梳头。见到我从沙发上就向我扑来。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扑了我好几回了,每次还都哭哭啼啼的,好像被警察抓了要判死刑的人不是我哥而是她哥一样。

    她哭着说:“张进,你可回来了。”

    我现在心很烦,所以我心情很不好,就骂:“我还没死,你哭个屁。”

    田春花被我骂了以后却一点都没想离开我,反而是抱着我哭得更是厉害,胸脯压迫着我,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更要命的是,她身子头贴到了我身上。

    当我和林玲还在恋爱的时候,和田春花在一起我总觉得不好,那是对林玲不专一。但林玲走了以后我面对田春花就没有了这种约束,更加之和孙小漫一起更是不伦不类,连恋爱都不是就睡在一起脱了衣服互相摸要害。加之又听到郑经仁赵不凡还有于子杰等等这些大人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现在我觉得搞破鞋这事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只要是想就可以在一起做,不一定非得两口子或者是情侣。麒麟小说

    如果以前田春花说要和我zuo爱那件事放到现在,说不上我就会答应了。现在她抱着我用胸脯蹭着我,我想她很可能还是想我和zuo爱,否则为啥总来抱我?还睡在我床上不肯走,还不关门也不怕我爬上床?

    我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但我现在可没心思,力男哥被警察抓了,我怎么有心思在这里和女人睡觉?那我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一把推开她,大声说:“不许哭了,再哭,再哭我就打你。”

    我吓唬她。

    田春花不听话,哭得更厉害,还说:“你打吧,反正我刚刚已经被人打了。”

    我一愣,我不是把她锁房间里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打她?就问究竟。

    田春花说:“我正睡觉呢,可谁知道突然就有一个女人跑到房间里来,厉声问我是谁,还问你去那里了。”

    我一听,忙抓住田春花的胳膊问:“她长什么样?”

    田春花说:“她,她个子高高的,不,比我高,但没孙小漫高,瓜子脸,挺好看的。她说。。。。。。”

    我说:“她说什么?”

    田春花说:“她说是你姐。”

    是弱女姐,我就说我怎么找不到她呢,原来她来找我来了。我放开田春花,兴奋的乱跳,然后我有些不解,问:“是她打你?”

    田春花点头,又要哭。

    弱女姐怎么会打田春花呢?就问莫非她打叶飞荷打出了瘾?或者她心情不好,想打人出气。这也有可能,我说:“是不是你招惹了她?”

    田春花说:“我才没有招惹她,她问我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只有说不是。她就骂我,说不是张进的女朋友你还跑人家床上睡?骂我很多难听的话。她说是你姐,我当然不敢骂她了,就让她一直骂,她骂着骂着就让我滚,我就说我不滚,我还等张进回来。她听了以后就不再骂我了,而是过来打我,一边打还一边说不许抢走我的弟弟,不许抢走我的弟弟,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田春花哭啼啼地继续说,但后来她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有些发愣,我反复念着:“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不许抢走我的弟弟。”

    我默然无语,弱女姐一定是已经知道了张力男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么说。而且她也知道张力男这件事最可能的结果,心情糟糕这才打了田春花。

    我觉得田春花有点冤,但打她的是我姐,我又不能说我姐不好的话,就只能认为田春花很倒霉,遇到了弱女姐这个大姐大,要知道,那些小流氓见到弱女姐都是规矩地不敢顶嘴的。

    田春花向我掀衣服,把后背露给我看,上面到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也不太重,弱女姐没有太用力打她。

    我说:“那后来呢?”

    田春花说:“后来她就走了,说我不用滚蛋了,让我等你回来告诉我她来找过你,我这才敢呆在这里的,否则,我就真滚了。”

    我听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说自己滚蛋,我不由有些担心。昨天晚上警察抓捕杀人犯,那也是刀光剑影,田春花整个是参与其中,这些事情对于她这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太过刺激了,等早晨还朦胧睡觉的时候就又被打了一顿,我很担心她会出点精神问题。

    她以后还要去四小教学,要为这个社会培养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要为整个社会的精神文明做出更多的贡献,要是现在就疯了,可是社会的巨大损失。

    所以我就安慰她:“我替我姐道歉,她打了你,我带你去看医生。”

    田春花摇头:“不,不去。”

    我说:“这怎么能成?你受伤了哦。”

    田春花:“又不重,她都是用掐的。”

    田春花用让人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我终于明白,相对于肉体上的那小小的伤痕,原来她是精神受到了伤害,她需要我的温柔来抚平她受伤的心。

    于是我温柔地拍拍她的头,说:“乖,都要中午了,饿没饿?去洗脸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或许我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说话,田春花瞧着我,眼中情意流动。

    我赶紧躲开,我很怕她动情地又扑过来拥抱我。

    不过田春花却没扑,而是默不作声站起来去洗脸,脸似乎还红了。女生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你对她漠然的时候她可以作出许多过分的事情,她甚至可以提出帮我打手枪。但当你对她温柔的时候,她却一下羞涩无比,田春花这个时候,如同当初的林玲一般羞涩。

    我看过一本书,说女生在男人面前所做的一切夸张举动无非是为了引起那男人的注意,甚至为了爱他而狠他。我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作者在放屁,因为我看过的大多数小说都是作者在放屁。但现在我觉得他们放的屁偶尔还是有一定道理。

    田春花洗脸,又甩着屁股回她的寝室去梳妆换衣服。花了好大一会儿,我很不耐烦几乎要骂她啰嗦,但我还是强忍下来,我决定对待一个心灵受伤的女生一个前后桌三载的同学要温柔,一定要温柔。

    我陪着田春花吃饭,频频给她夹菜,为弱女姐打她的事情说对不起。我说:“我哥犯事了,这你知道,所以我姐心情有些不好,作出了点过分举动,你不要向心里去。”

    田春花说:“没事,我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