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这张挂号单是怎么回事儿吗?”孟志毅拿着挂号单问白小丁道。“我”白小丁看着孟志毅手上的挂号单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挂号单怎么就到公公手里去了。“是不是你要到医院堕胎呀?”孟志毅看白小丁半天说不出句话来,也不拖泥带水了。“我是,但我并没有要真的流掉这孩子呀。”白小丁见事情已经暴露了,也不隐瞒,索性说出实情。“原来是真的,你太让我失望了。”孟志毅把挂号单扔到白小丁面前,义愤填膺。赵海燕也赶了过来,听到白小丁的答案,气的是火冒三丈,上前就给白小丁一巴掌,哭的是稀里哗啦,不停的摇着白小丁的肩膀:“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那是你的孩子呀,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孟阳和孟志毅见状,赶紧上前将赵海燕拉开,带她迅速离开现场,卢雪梅也跟着冷笑着离开,这下她可是‘沉冤得雪’了。周详和马丽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这事儿明显的是白小丁有错在前。白小丁瘫坐在床上,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丁琪和丁克凡也赶到了,看着如此悲伤的白小丁丁琪忙走了过去,问白小丁道:“怎么啦?”白小丁顿时大哭了起来,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回忆
更新时间:2010-9-2810:23:46本章字数:4106
出租车后座,白小丁和孟阳一个靠着左车窗,一个靠着右车窗,互不搭理,都看着窗外的风景,马丽坐在前面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很是无奈,从事情发生直到白小丁出院,再到上了出租车他们一直是不言不语,他们在逃避,而现在却只能逃避,事情一旦戳破了,必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吵,争吵过后痛苦依然存在,伤害愈演愈烈,裂痕不断蔓延。
孟阳掏出钥匙开开门,屋里一片黑暗,窗帘拉着,尘土飞扬,好像好久没有人来住过了,马丽进屋拉开窗帘,她不喜欢这沉默中散发的凄凉,白小丁缩到沙发里,心力憔悴,她输的很惨,孟阳帮白小丁将行李放到卧室的床上,便关上卧室的门,对白小丁说道:“我到朋友家住几天,我想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给对方时间冷静冷静。”“好呀,上次那离婚协议书我还留着,如果你想签,那趁早。”白小丁冷冷的说道,她受够了,如果分开是结局,她接受。孟阳有些恼火,他不明白白小丁为什么就可以这么轻易的提出离婚,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累了,什么也不想争辩,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待孟阳走后,马丽坐到白小丁的身边:“你这又何苦呢,动不动离婚挂嘴边,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容易,不能这么任性的。”“那你让我怎样呀,你说我和他现在算是什么,见了面也说不上两句话,我知道他在怪我,甚至已经开始厌倦我,与其这样在怨恨指责中过一辈子,不如放开手,我不想我们两个最后比陌生人还陌生。”白小丁越说越激动,眼泪不知不觉从她眼睛里掉了下来。“嗯,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很苦。”马丽将白小丁揽在怀里,眼睛也红了起来。
大海一望无际,礁石千疮百孔,高耸的灯塔,蜿蜒的海岸线,悦耳的海浪声,孟阳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欣赏着这一切,这地方总让人流连忘返,这地方总让人心平气和,孟阳微笑,往事沥沥在目,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他和白小丁的以前,也是在这地方,也是在这椅子上。
夕阳西下,白小丁依靠在孟阳肩膀上,孟阳揽着白小丁的腰,他们眼中只有对方,他们是如此甜蜜,这时一对年轻夫妻带着骑着儿童三轮车的小孩走过,他们很幸福,一个老太太搀扶着一个老大爷走过,他们相濡以沫。这流动的画面如此唯美,白小丁感慨万千,突然问孟阳道:“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应该会吧,至少一生一世。”孟阳说道,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好像是在讲苹果总会掉地上这样的真理一般。“那等我老了,变丑了,你会嫌弃我吗?”白小丁若有所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不会,反正那时我也变丑了,彼此彼此吧。”孟阳随口答道,他就纳闷了女人怎么就会问一些古古怪怪的问题。“那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吗?”白小丁问道,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是在问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心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是no还是yes呢?孟阳一愣,他掰过白小丁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你说真的?”“反正不是假的,愿意还是不愿意呀?”白小丁问道,既然说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她豁出去了。“那好吧,就凑合是你了。”孟阳说道,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什么叫凑合呀,皮痒了是吧。”白小丁不乐意了,作势要和孟阳大打出手。“我高攀行了吧,您老人家息怒。”孟阳拉住白小丁的手,赔不是道,白小丁这火可是说来就来,他还是见好就收吧。“那还差不多,好啦,原谅你了。”白小丁说道,既然都赔不是了,她也得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孟阳想来好笑,原来他和白小丁是在这样半开玩笑半闹腾的情况下结婚的,在别人看来是特别匪夷所思吧,白小丁真的很特殊,至少对他很特殊的,他就爱极了这么特殊的白小丁。
孟阳从椅子上起来向前走着,前面有一个沙滩,沙滩上有人支了一个帐篷,看来是来露营的,孟阳不禁笑了起来,他记起好久以前的恶作剧,那时的他和白小丁是那么的肆无忌惮。
海风徐徐吹过,月色清透,繁星闪耀,衬托着这黑色幕布无比美好,深深的夜,宁静的夜,一丝灯光由远而近,孟阳拿着手电筒在前面探路,白小丁紧跟其后,孟阳小声嘀咕道:“真是的,看什么日出。”“你说什么呢?”白小丁板着脸问道,潜台词就是,怎么有意见吗?“没说什么。”孟阳回答道,他哪敢有意见呀。孟阳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明眼前这女人凶巴巴的,他就是愿意在她身边转悠,甚至愿意骗父母说自己在同学家过夜,结果却是来看这什么破日出,真是吃饱了撑的。突然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声响彻云际,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又痛苦而又亢奋。这引起了白小丁的兴趣,寻着声音向前走去,她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孟阳闻声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脸顿时红了起来,看着前面的白小丁,身上的不安分分子马蚤动起来,这难熬的时刻。
声音是来自一个帐篷里,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不扎实,这次不仅有女子的喘息声还夹杂着男子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白小丁越来越好奇,心想这些人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吼鬼叫个什么劲儿。越想白小丁越觉的不对劲儿,她上前刚要去问个明白,却被孟阳拉住了,白小丁奇怪的看着孟阳:“拉我干嘛?”“走,快走啦,肯定没什么事儿,爱叫唤就叫人家叫唤呗。”孟阳说着就拉白小丁向另一个方向走。白小丁看孟阳的脸色,在联想着这声音,恍然大悟,一个鬼主意瞬间从白小丁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她停下脚步,孟阳见白小丁不走了,也停了下来,本来他就被这声音搅得心烦意乱的,现在白小丁要他停下来,自然是不高兴:“怎么啦?”“哼哼”白小丁对这孟阳坏笑。孟阳看白小丁这笑容,感觉不是好事儿,不由冷汗直流。
男子伏在女子身上不停的活动着,满身是汗,女子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很是满足,大声叫着,表情陶醉其中,突然男子感觉帐篷外面有光,还一闪一闪的,男子停止了动作,向光源处看去,那是一个影子,像是披散着长发,手那么长那么细,接着一阵阵尖细的女子笑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男子被吓得立刻从女子身上下来,太恐怖了,不会是闹鬼了吧。女子也听到了声音起了身,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抱着男子的胳膊瑟瑟发抖,声音一直延续,声声刺耳,影子逼近了,划着帐篷,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后女子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鬼呀!救命呀!”而男子已经晕了过去。帐篷外面孟阳拉拉白小丁的袖子,低声说道:“好啦,适可而止吧。”白小丁听着帐篷里女子六神无主的喊叫,感觉女子已经被吓得快要发疯了,觉得自己应当停止了,否则非闹出人命来,于是她对孟阳点点头,孟阳关上手机铃音,关上手电筒,白小丁则扔掉手上的树枝,扎起头发,和孟阳手拉手跑了。待看不到帐篷的影子,白小丁和孟阳停下了脚步,互看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真要岔气了。
沙滩上海浪退了又回,回了又退,周而复始,一层层,一叠叠,孟阳看着不远处踏浪的情侣,心里百感交集,他爱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是否还记得这些点点滴滴。
送走马丽,白小丁走进卧室,她记起有一封信,那是属于她和孟阳的,就在床边桌子的抽屉里,白小丁拉开抽屉,拿出信来,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笑起来,她就是被这么一封信给拐了的,那时的想法总是那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而原来现实却远远不止如此。
白小丁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这无聊的课间,这讨厌的吵闹,班委是一个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胖女孩,只见她走到讲台拍了拍课桌:“都安静下来。”教室里瞬间静了下来,白小丁慢慢坐起身来,眼睛却还闭着,她真的很想睡觉。“白小丁。”班委突然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小丁,白小丁抬起头,强提着精神向讲台上看去,班委手上多了一封墨绿色的信笺,白小丁这才明白,感情是要发信呀,同时白小丁心里又泛起嘀咕,谁会给她写信。
信封上只写着p市一中一年一班白小丁收,却没有写回寄的地址,和寄信者的姓名,白小丁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白色的信纸,白小丁展开信纸,上面的字歪七扭八,白小丁看了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大致内容:
白小丁:
我们这些日子相处不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当我女朋友吧。
孟阳
铃铃铃,下课铃声响起,白小丁和马丽从教室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孟阳在门口等着她们,身后跟着周详一伙,大街上这一票人很是显眼,高矮胖瘦,男男女女,白小丁偷瞄着孟阳,孟阳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和周详方译在闹腾着,而马丽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插话,郑才刚失恋,黯然的走着,谁都不爱搭理。白小丁越觉越憋闷,看着孟阳心里满是气,这是什么情形,刚跟她表白,就玩深沉,‘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踢,看谁怕谁。’白小丁心想着,于是她拉着马丽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我们这些日子相处不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做我女朋友吧。”马丽愣愣的看着白小丁,捂捂白小丁额头,不会是睡糊涂了吧。孟阳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拉着白小丁向前跑去,对着身后这堆人摆摆手:“我和小丁有事儿,先走了。”弄的身后这堆人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啦。
在一个空寂无人的巷子里孟阳拉着白小丁停了下来,孟阳把白小丁锁在墙角,生气的问道:“你这什么意思?”拒绝他也不至于将他情书的内容公之于众吧,这可是他平生写的第一封情书。“那你呢,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表了白为什么还做缩头乌龟。”白小丁眼睛狠狠瞪着孟阳,毫不示弱。“我,我”一时间孟阳不知如何说话了,他不是要做缩头乌龟,他是觉在这么多人面前若被拒绝太没面子,可如果被白小丁知道是这样会不会笑他太逊色了,那以后他可就真抬不起头了。“你说话呀,结巴了。”白小丁说道,她感觉孟阳有些犹豫,是后悔和她告白了吗?“反正,你给我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孟阳直接了当,既然顶不住了,他就豁出去了。“哦,我考虑考虑。”白小丁说道,这是告白的态度吗?她得拿捏拿捏。“算了,不行就不行吧。”孟阳松开在墙上抵着的手,表情落寞,“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想是孟阳意会错了意思,白小丁急了,又不好明说,推了孟阳一把:“你个大笨蛋。”说着白小丁便向前走去。孟阳看白小丁的表情,领会到了白小丁的意思,屁颠屁颠的跟上前去:“到底怎样呀?”
正文第二十三章争吵
更新时间:2010-9-2810:23:46本章字数:2154
太阳依然照常升起,黑夜依然转为白昼,隐隐的小鸟叽叽喳喳,隐隐的落叶漫天飞舞,丁建国眼睛充血,他一夜未眠,缓缓的他闭上眼睛,该来的总会要来,而这一刻他倒是平静了,回想着他这一辈子,勾心斗角,权术游戏,灯红酒绿,骄奢腐化,他终究不敌诱惑,那些糖衣炮弹让他留恋往返,甚至不能自拔,他,一个税务局局长堕落的生活就要到头了,他手下的科长已被叫去问话了,虽然账册已被销毁,虽然那家伙还算是信得过,也许是虚惊一场,也许是杞人忧天,但他已犹如惊弓之鸟,他怕了,他累了,他得到过什么?只是一堆冰冷的数字,只是一堆冰冷的回忆,爱淡淡,情淡淡,心凉凉。侥幸也好,事发也罢,这给了他一个离开的理由,他必须离开。
王艳从卧室出来打个哈欠,却看到丁建国坐在沙发上假寐,不由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进屋里?”“如果我要走了,你愿意和我离开吗?”丁建国仍然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什么叫你要走了,出什么事儿了?”王艳急忙问道,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涌动。“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想换个地方,也许这星期就走。”丁建国说道,他在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只能眼前这女人给出。“我,当然,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王艳坐到丁建国身边说道,这是她的男人,不指望他还能指望谁,在这个城市去与留对她并不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但太突然,让她总不由得慌张,有很多疑问埋在她的心头,可丁建国不说,她就只能听之任之。“嗯,那我们以后就可以日日在一起了。”丁建国大手附上王艳的小手,这个答案他很满意,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陪他了,别人只是愿意和他做同林鸟而已。“我不同意,我不要。”王楚推开房门,大叫道。在王艳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早已醒来,只是不想和丁建国打照面而一直躲于卧室里,刚才的谈话他都听见了,走,要到哪里去,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代表着要和他这个所谓的父亲朝夕相处了,他不要,他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要,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王艳呵斥王楚道,这是她日思夜想的事情怎么就不要了,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么执拗。“我们对他算什么?!他只是把我们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而已,妈,醒一醒,我们没有他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的”王楚有些激动,口不择言起来,而没等他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王楚的脸红肿起来,他的母亲打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他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呀。”王艳满眼是泪,她这是做的什么孽。王楚的视线模糊了,他看看难过的王艳,再看看震惊的丁建国,夺门而出,她的母亲打了他,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打了他。
早上的阳光很温和,早上的人群很热闹,早上的空气很清新,但丁琪并没有神清气爽感觉,大脑变得更混沌不堪,此时她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着p3,音乐很好听,人却不知神游在想什么,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小丁姐流产,父母正在闹离婚,而破天荒的母亲竟然同意了,其实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本就不该继续,但她还记得昨晚父亲那黯然的眼神,一瞬间,心里就特别难过,她以为她麻木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王楚低着头慢慢的向前走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隔三差五的要和那男人见一次面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而以后他要和那个男人天天对着,他受不了,烦烦烦,不知不觉,王楚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不想走路了,走路也烦。丁琪转过脸来,看着身旁坐着的男孩感觉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丁琪努力回想,夜市,对夜市,丁琪拍了一下王楚的肩膀:“嗨,又见面了。”“你?奥,那个笨蛋丫头。”王楚一惊,目光锁向丁琪,茫然,一会儿,恍然又记起。“谁笨蛋了,这是谁教你的,我怎么着也比你大吧,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呢,叫姐姐好吧。”丁琪一听火了,对着王楚说教起来。“起,你看起来不就比我大个两三岁,拽什么拽。”王楚说道,他最讨厌别人老在他面前以大人自居了,他已不是小孩了好吧。“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这时丁琪才注意到王楚左脸上的伤,不禁问道。“这不管你的事儿,你好八婆呀。”王楚白了丁琪一眼,转过脸去不再搭理对方,想到之前的情形,不禁暗自神伤起来。“心里不好受了是吧,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有很多事情总让人始料未及却又无可奈何。”丁琪说道,不知怎的她感觉眼前这个男孩特亲切,就好像亲人一般。“装什么深沉,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王楚见丁琪不和他抬杠,语气也缓和了些。“走,我请你喝奶茶。”丁琪起身拍拍王楚的肩膀说道。“我不要,只有你们女孩子才喜欢喝奶茶这种东西呢。”王楚说道,坐在原地纹丝不动。“那你要喝什么呀,我请你,好了吧。”丁琪笑道,知道对方这是在对她耍小孩子脾气。“你为什么要请我喝东西呀,不是要拐卖我吧。”王楚警惕的看着丁琪道。“我像人贩子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丁琪单手叉腰说道,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那好吧,相信你一次,走吧,我要喝肯德基的冰可乐。”说着,王楚起身径直走到了丁琪的前面,他感觉眼前这人还不错。“你这孩子。”丁琪哭笑不得,只得跟了上去。“我叫王楚,你叫什么呀?”王楚突然问道。“啊,丁琪。”丁琪被问的措手不及,不禁答着,突然又想到什么更正道,“不对以后你要叫我丁琪姐姐,这才叫礼貌懂吗。”“你真的好啰嗦呀。”王楚不耐烦的说道,心情却莫名的好了一些。
正文第二十四章你不会懂的
更新时间:2010-9-2810:23:46本章字数:1494
王艳坐在沙发上抽泣,丁建国在她身边安慰,刚才的情形让她难以置信,一向乖巧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知道儿子始终不肯接受丁建国为父亲,不仅是因为丁建国没有给她名分,更多的是因为这耻辱的身世,一个小三的孩子,这很难让儿子抬起头来做人,那异样的眼光,那尖酸的话语,她知道儿子难,而她又何尝不难,可她就是身不由己的爱上身边这个男人,她心甘情愿的等待,一等等了16年,她真的够了,谁又能体会她如此的心情。
丁建国看着难过的王艳,心里也五味杂陈,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好像都不怎么待见他,甚至恨他,恨的是那么咬牙切齿,报应,是报应,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这一团糟的生活,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的人生如此的失败,败得一塌涂地。
落地窗,晶亮透明,窗外,大楼一座座耸立,汽车一辆辆穿梭,整座城市一览无余,谢玲躺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她拥有过人的商业头脑,不懈的拼搏精神,这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是她的,这成千上万的员工是她的,但她忽略了家庭,她失去了婚姻,她和丁建国互相厌恶着对方,互相背叛着对方,以对方的痛苦为乐,而在昨天这一切都结束了,她离婚了,她没想到丁建国在大难临头时还会为她着想,丁建国贪污她并非毫不知情,只是碍于面子装聋作哑,而一切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不会因为她的装傻而改变,从此她和丁建国这个人没有任何联系了,而此时她却感到特别渺茫,不只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丁建国,她和这个男人曾经患难与共过,也曾经恩爱有加过,但曾经毕竟是曾经,人会变,彻底失去了本来面目,疯狂又荒唐,而她和丁建国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她开始怀念以前那些艰苦的岁月了,那时她的爱还在,心还热。
在肯德基,王楚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坐着,在桌子上弹着手指,一会儿丁琪拿着餐盘走过来,坐下,从盘里拿出了冰可乐和鸡腿堡递给王楚,自己则吃起了草莓圣代和蔬菜沙拉。“你们女孩子就是奇怪,怎么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点儿东西怎么会吃的饱。”王楚不禁说道,在他眼里实质的肉食才是正餐,比如他手上的鸡腿堡。“你小小孩子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吃你自己的,没听说过饭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吗。”丁琪拍了王楚的脑袋一下教训道,眼前这小男孩管的倒真多。“喂,你不知道打人的头很不礼貌吗。”王楚脸皱成一团,不满的说道。“好,对不起。”丁琪笑道,要她拿眼前这孩子怎么办好呢,说话总是这么引人发笑。“哼。”王楚轻哼一声,继续吃着他的鸡腿堡,不再说话。丁琪转眼看到隔壁桌上的一对夫妇,他们分坐在儿子的两边,丈夫照顾着儿子吃东西,妻子负责擦儿子嘴上的油,一家三口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默契,渐渐的丁琪看呆了,从她记事起父母就吵架,何时拥有过这样的画面,也许正是因为没有过,才会感觉到珍贵。王楚顺着丁琪的目光看过去,看着那一家三口,好奇的问丁琪道:“怎么啦,这一家子有什么不对吗?”“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家子在一起的画面好幸福好温馨。”丁琪说道,脸上充满了羡慕。“难道你的父母没有这样对你过吗?这很平常吗。”王楚说道,不以为然。“你当然不会懂这样的画面对我的意义,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在一起特别和睦吧。”丁琪微笑道。“我的爸爸妈妈?哼。”一提到父母王楚茫然一阵,接着冷笑道。“怎么啦,你的爸爸妈妈也经常吵架呀?”丁琪问道看王楚的表情,她突然感觉眼前这男孩很可怜。“不是,算了,不提了,你不会懂的。”王楚眼神黯淡,他的难过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就如今天早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不仅打在他脸上,也打在了他心里。“奥,你不说就算了,吃饭,吃饭。”丁琪说道,伤心事儿又有谁是愿意轻言提起的呢。
正文第二十五章分开住几天
更新时间:2010-9-2810:23:46本章字数:4548
丁克凡驾车到白小丁家楼下,带上鲜花和水果,下车,慢慢的走上楼去,那天白小丁在病房哭的情景他依然沥沥在目,白小丁这样哭泣他已经见过两次了,看起来是那么伤心,令他很心疼,流产,这是可怕的字眼儿,怎么会发生到白小丁的身上,好了一些吗?他很担心,白小丁出院那会儿他本想去接送,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那个叫孟阳的男人和白小丁在一起,他识趣的躲到一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他想于情于理他应该过来看看,既然他知道了就不能装做不知道,其实他更多的有一种冲动,想让白小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即使是失败,至少他能让当事人知道他爱着对方,他可以随时做对方的避风港,这就足够了,他思量了很久了,也煎熬了很久了,他需要一个结果,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叮铃叮铃,门铃声响起,“来了。”白小丁喊着便开开门,不想迎面却见到了丁克凡,白小丁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丁克凡会主动来找她,“欢迎你出院。”丁克凡送上鲜花和水果。“谢谢。”白小丁接过鲜花和水果放到桌上。“你好。”马丽从沙发上起来,对丁克凡打招呼道,心里泛着嘀咕,这人怎么会来呀。“嗯,你好。”丁克凡对着马丽微笑道,看马丽看他的眼神,总感觉不自在。“喝水。”白小丁帮丁克凡倒了杯水说道。“嗯,好,你好些了吗?”丁克凡问道,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当然,好多了。”白小丁对着丁克凡笑笑。“嗯,那就好。”丁克凡回以微笑,看白小丁这样子他安心了不少。
马丽本来是特意来陪白小丁的,她想现在的白小丁应该是特需要人安慰一下,不管这件事情谁对谁错,白小丁受到的伤害是不容置疑的,可不想丁克凡会来,毕竟她和丁克凡并不熟稔,多说话自然是不礼貌。白小丁仍未从伤感中缓过神来,丁克凡于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她不想对一个普通朋友吐露太多事情。丁克凡则碍于马丽在场而说不上话,但这样走了他又不甘心。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互看着又觉的别扭,最后只有对着电视发呆,突然门铃又响起,白小丁慌忙起身,去开门,周详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小丁顿感奇怪,周详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酒店里吗,不禁问道:“你来干嘛?”“奥,马丽不是到你这里了吗,我今天回家拿文件时发现她把钥匙忘家里了,我过来给她送钥匙。”周详说着便往屋里进,没想到丁克凡也在,心里有些不舒服,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但还是象征性对丁克凡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白小丁看周详进门却愣在门口,不禁说道:“你不是要给马丽钥匙吗?”周详缓过神来忙将钥匙递给马丽:“奥,给你。”“奥,瞧我这脑子。”马丽拍拍自己的脑袋,她的记性老这么差。突然马丽灵机一动,这不正是她开溜的好时机吗,再这样干坐下去,还不憋死她,于是马丽又说道,“那个,小丁呀,我突然记起我店里有事儿要忙,那我先回去了。”“奥,行,那你忙你的去吧,正好有周详将你送过去。”白小丁说道,丝毫没察觉到马丽的心理变化。“那我走了,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早点儿休息。”马丽叮嘱着便跟着周详向门外走去,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丁克凡一个箭步将马丽扶住。“谢谢。”马丽从惊慌中缓过身来忙说道,从丁克凡怀里挣脱出来。“嗯,不用谢。”丁克凡说道,看看周详和白小丁震惊的表情也感觉尴尬。
坐到车上,马丽对周详说:“回家。”“奥。”周详应着,发动起车子来。在马路上,周详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脑子里却乱做一团,丁克凡抱马丽的情形着实刺伤了他,这两人看起来是那么般配,而自己好像变成了局外人,也许他本来就是局外人,马丽之所以会嫁给他完全是因为果果,这与爱无关,马丽不爱他。眼看就要和迎面的自行车撞个正着,马丽慌忙说道:“小心,小心。”周详闻言注意到了前面,忙掉头,躲了过去。“你在想什么呢,多危险呀。”马丽捂着胸口,埋怨道,刚才要不是她及时阻止,他们两人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我,我,那个丁克凡怎么会在白小丁家里呀?”周详支吾了半天,最后他还是问了出来。“丁克凡?奥,他是过来看望白小丁的,怎么了?”马丽问道,她总感觉周详话里有话。“那可真巧,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你到白小丁家就去。”周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他把丁克凡当成了假想敌了。“你什么意思呀,你给我说清楚。”马丽终于明白过来,敢情是怀疑起她和丁克凡了,不由怒上心头,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没什么意思。”周详闻言知道马丽生气,蚊子哼哼起来。“什么叫没什么意思,你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些混账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亏你想的出。”马丽狠瞪着周详说道,她真是快被气死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本来就是凑合到一块的,而如今合适的来了不是吗,连抱都抱一起了。”周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反驳道,也许是他憋闷的太久了吧。周详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见马丽脸色铁青,大叫道“停车,停车。”周详停下车来,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这是老羞成怒了吧。”“啪”马丽一巴掌打在周详脸上,大吼道:“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着马丽便走下了车,向前走去。周详捂着脸,也上了火,负气把车开走了。
马丽坐在街边椅子上,想着今天的事情,突然觉得很可笑,明明只是个意外,明明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却为此吵了一架,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感觉很累,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周详都耿耿于怀,甚至不相信她,何谈一辈子,当然不是只因为这一件事情,比如周详的母亲,那么霸道,那么挑剔,比如周详家的生活观念,因循守旧,大男子主义极强,而她一直都在隐忍,只因为周详告诉她他会等一辈子让她爱上他,可话说出来是简单,但谁又能真真正正的将它实践出来呢,也许她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她和周详的婚姻,是不是太草率,太任性了,原来两个人要在一起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它包括太多太多的东西在里面,而只有经历了才会真正懂得。
待马丽和周详走了,白小丁和丁克凡重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丁克凡感觉时机成熟,突然抓住白小丁的手:“我喜欢你,你对我很特别,是真的,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知道你会拒绝,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我真的压抑很久了,我想照顾你,我想当你的保护伞,我不想再让你受伤。”白小丁先是一愣,接着观察了一下丁克凡的脸,确定他没有开玩笑,表情也认真起来:“既然你话说出来了,我也不能打哈哈,是,我会拒绝,毫不犹豫,我其实也感觉的出来你喜欢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当机立断和你斩断往来吗,是因为你可以包容我的脾气,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人,真心的对我好,这样的人在我身边并不多,真的,我不想失去像你这样的朋友,可只是朋友而已,没有其他,你就当我自私吧,也许我们应该提早相遇,在孟阳之前,也许我会爱上你,而那也只是也许,事实是我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那个人是孟阳,即使他会让我伤心,让我难过,但我知道我和他谁也离不开谁,直到这辈子结束。”“谢谢你这么坦诚跟我说这些,我也谢谢你对我的抬举,我知道了,其实当朋友也不错,其实我们是朋友可以一辈子,可做恋人不一定,我知道。”丁克凡勉强笑了笑,即使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还是感到心里难过,他就是犯贱,怎么就是要说出来呢。“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祝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白小丁真诚的说道,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事情摊开来也没有那么糟糕。“那个,我还有事儿,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我要走了。”丁克凡装着好像记起什么来,说着便向门口走去。“奥,那你路上小心。”白小丁笑道,也起身送对方。
从白小丁家出来,丁克凡坐到车里闭目,现在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结局没有改变,他和白小丁仍是朋友,朋友也好,就是朋友吧。
周详回到家里,看到刘荣已经接着果果回到家里了,周详忙收起紧绷的表情,换以笑脸,上前抱起果果,问道:“今天有没有想爸爸呀?”“有呀,那今天爸爸有没有想果果呀?”果果给周详一个甜甜的微笑。“当然有了,爸爸最喜欢果果了。”周详用自己的头轻轻碰碰果果的小脑袋,脸上满是慈爱。“我说,这个马丽怎么还不回家呀,都几点了?这晚饭不能总让我做吧,也得让她上上手吧,你们以前说刚结婚,要让她慢慢适应,好,我就只让她做早餐,不过现在呢,两个多月了,够久了吧。”刘荣插话道,她觉得有必要在周详这里敲敲边鼓,否则她总感觉自己是处在被动局面上的。“奥,知道了,等马丽回来再说,那个,妈,你今天怎么想起接果果回来了,平常这可都是马丽的活。”周详说道,他总感觉母亲今天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味道。“我这是顺道,这小丫头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我的孙女了,我不接受也好,接受也罢,不是早晚要接受。”刘荣说道,她其实是想这样让马丽感动一下,倒不用马丽感恩戴德,至少现下先让马丽答应下回家来做家庭主妇的事情,这件事情今天必须解决。
马丽在路上徘徊了一阵,感觉无聊,该面对的仍然要面对,那个家她还是要回,至少应该把话说清楚,想着想着,马丽便踏上回家的路,而这条路她觉得好长。
当马丽回到家里,刘荣坐在客厅看电视,脸色不怎么好看,周川岩坐在阳台看报纸,图个清静,果果在一边和周详玩耍,看到马丽回来了,粘了上去,抱着马丽的腿说道:“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晚饭都吃完了,不过我有帮你留奥。”“果果乖,到一边玩,妈妈有话和爸爸说。”马丽拍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