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
作者:浅草茉莉
爱上现代稿 浅草茉莉
看出来了吗?《婚期》是《婚变》系列的书,后头还有一本《婚约》要问世喔!
其实说是系列,但人物并没有彼此相关,每本都是独立的故事,只是他们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三对都会是夫妻喔,在他们的婚姻里,会发生很多趣事,基本上,三本都走甜蜜路线,而且是笑中有泪的那一种……这不就浅草茉莉的路线吗?呵呵……
《婚变》明明是一本单行本,怎么还会有后来的系列出现呢?
原因就是,我喜欢《婚变》这系列的书名,所以在《只愿为后》交稿后,便欲罢不能的着手写了《婚期》跟《婚约》,写着写着就变系列了。
而会让它变成系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突然爱上写现代稿了,尤其在写这三本时,我好有感觉,有种文思泉涌的悸动,所以这系列书我写得特别顺,《婚约》更是我在年假期间完成的,写完后非常有成就感!
据说,《婚变》的读者反应还不错,让我非常开心,希望《婚期》与《婚约》也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喔!
楔子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约会啊?”
“懂,当然懂,从小到大,二十八年来,少爷我约会的对象至少超过百人,你说我会不懂什么叫做约会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么蠢?”
“蠢?”
“废话,若不蠢怎么会在约会的时候带我到你家,看你穿着拖鞋、套着睡衣、顶苦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叼着烟指着厕所说——叫我去洗你家的厕所?”
“没办法,打扫的钟点佣人这星期请假,只好要你来‘出公差’了。”
“出公差?你说要我洗厕所叫出公差?”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就快要结婚了,这些事你早晚得面对,我这是在帮助你早日适应婚后的生活。”
“结婚?你昏头了吗?我才与你‘相亲’一次,真正‘约会’两次,谈结婚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早?我们双方在正式相亲前,见面过数百次、数千次,小时候找还帮你擤过鼻涕,你还吃过我的鼻屎呢!”
“你!”
“哼,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被逼‘相亲’后,你爸跟我妈就已经帮我们私定终身了,我看年底你就准备改称呼叫官太太了。”
“作梦,谁要跟你这个既花心又大男人的混帐结婚!”
“我花心又大男人?那你又好到哪里去?暴力又三八,长得又不美,要我娶你才是天大的为难!”
“可恶!”
“我才要说可恨呢!”
“你!”
“哼!既然你不想嫁,我也不想娶,那好,咱们达成共识了,如果年底我娶了你,就诅咒我将会穷其一生成为你的奴隶,但是,如果你敢嫁给我,就注定这辈子要活到一百岁,任我用尽方法欺凌直到气死为止,怎么样,敢不敢下这个毒誓?”
“敢,怎么不敢?官达人,我贝莉莉在这里就跟你下这个毒誓,如果我们真结成夫妻,谁都没有好下场!”
第1章(1)
备受瞩目的世界知名服装设计师官花蝶的独子、本身也是建筑界明星级人物的官达人,与知名摄影大师贝海亮的独生女——贝莉莉,两人于今日步入礼堂,婚宴于台北圆山饭店盛大举行,与会来宾冠盖云集,堪称是一场名门的世纪婚宴……记者xxx实况报导。
圆山饭店的新娘休息室内,此刻挤了五、六个新娘的死党,她们正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
“天啊,小贝,我真不敢相信你会答应那浑球穿上这身白纱礼服,你这决定太——太令人失望了!”
“就是说啊,虽然那家伙挺年轻有为的,才踏入建筑业不久就小有名气,但是你也不差呀,在知名百货公司上班,过几年再向你老爸开口要点钱,也有机会自己开张当老板娘,前途一样光明似锦,你干么非要嫁给他不可?”
“真是傻哟,你才几岁?三十岁不到,跟人家结什么婚?再说对方还是个沙文主义者,婚后你怎么受得了他一天到晚对你颐指气使的?”
“哎呀,如果只是沙文主义也就算了,我两个学姊都跟他交往过,都快被他气死了,这男人特别喜欢劈腿,高竿到还都搞连环劈,一次劈好几个,劈完一批又一批,简直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
“对啊,这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世又j,前途不错,就将女人视为玩物,还要命的把女人当成奴才来使唤了。小贝,我看婚后他连牙都会要你帮他剔了!”
“真是糟糕啊,小贝,我们大家都有个疑问,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过不可能嫁给他吗,怎么还是嫁了?”
贝莉莉眼神闪烁,就连笑容都尴尬至极。“这个……这个……世事多变,人生无常啊……”
圆山饭店另一间休息室内——
“老官,你搞什么?是被下药还是被下降头了?不是说那女人个性暴力,长相上不了台面,连打扫房子都不俐落,而且还性冷感,将来上床也不期待多刺激,这样的女人你干么还娶她?”新郎的好友大呼不解。
“就算是你老妈逼你,你也该为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带种的大声说不,现在这是干什么?要知道,这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惹得我们这一票朋友都不知该包给你红包还是白包了。”另一名好友嘴也是超贱的。
“当然是包白包了,他这是自掘坟墓,赴死!”
“你们别再触新郎霉头了,说不定这小子会答应结婚是有苦衷的,你们倒也听听他怎么说。”有人帮新郎说话了。
众人整齐划一的转向当事人。“老官,说吧,什么理由让你愿意壮烈成仁,不要隐瞒,说吧!”
官达人表情极为无可奈何,苦笑后,露出白亮亮的牙齿闪得众人眼睛差点没得青光眼。“这个……这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全世界最小的手铐是什么?
答案——婚戒!
当戴上婚戒那一刻起,两人就进入了婚姻监狱里,难以脱身。
“现在怎么办?”喜宴结束,官家的新房大床上,穿着白纱的贝莉莉鼓着腮帮子问。
“什么怎么办?”官达人眉毛高扬的反问。
“有必要吗?”
“没必要吗?”
“我们‘婚期’已定,这一段就可以跳过去了。”
“所谓‘婚期’是指我们的婚姻期限,时间是两年,两年后离婚,男女双方各自嫁娶互不相关,但是!”他慎重的强调,“但是,那也是两年以后的事,难道你要我这两年吃素当和尚?”他严肃的问她。
他们在婚前协议好“婚期”条款,于结婚的同时拟好一份离婚协议书,两年后签字生效。
“可是……”贝莉莉还是很为难。
“你想修行当比丘——我不管,但是既然我已经结婚,就不能吃素!”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瞪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行夫妻之实,”这权益他一定要争取到底!
她憋红了脸庞。“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要我“外食”?”
“随你便!”她也火大了。这男人就跟外头传的一样,是个道地的肉食主义者,没吃肉会死!
官达人那双电眼逐渐眯成一条细缝,所有电力在小空间里擦撞成劈啪火花。“这是你说的?”
“嗯……”面对他涨着怒气的高压电,贝莉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怕触电身亡,声音没了刚才的气势。
好女不与恶男斗,为了保自己这两年安康,还是别激怒他的好。
“好,就这么办,以后我外食,那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两年里你不用管我睡在哪以及跟谁睡!”他撂下狠话,甩头就要离开。
“慢着,你现在就要去找外食?”见他真的要走,她急急忙忙叫住他。
“对!”他充满挑衅意味的转头。
“今天是新婚之夜,好歹忍一天行不行?”她小声的问,外头还有婆婆盯着,他这样出走,婆婆问起她怎么解释?
“不行,不想忍,也忍不住!”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委曲求全不代表好欺负。
“我过分?是你对我不人道,想让我欲求不满,这说出来过分的到底是谁?”
“说?你要说给谁听啊?”贝莉莉咬唇瞪眼,真想将这个精虫塞满脑袋的家伙劈成两半。
他居然可恶的笑出声了。“是啊,我们有秘密条款的事,是不方便让人知道,但是——”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又但是?她全身下意识的绷紧了,等着听他的下文是什么。
“但是,我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两年婚姻里我遭受到怎样无情残忍的对待,致使我在两年后非得离婚不可……我会得到全世界的同情,我会是这段婚姻最后的胜利者,而你,一个千古不化的‘石女’,性冷感到让男人退避三舍的女人,两年后,啧啧,应当没人敢再娶你了。”
“你!”她扯下白色头纱,气炸了,一副想与他大干一架的模样。
“男人婆!”他见到她粗鲁的动作,不知死活的撇下这一句。
油锅本来就已经滚沸,这下温度更升高列干度,贝莉莉冲上前一把揪住官达人的衣领,狠狠地使出一记过肩摔,将他摔到床上去。她可是柔道五段的高手,这小子是找死!
官达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现在是家暴是吧?好,我这一家之主不发威,你把老虎当病猫了。”他忍痛挣扎的爬起来。
见他也摆出迎战的架式,她挑了挑眉。“你从小没一次打赢过我的,你真想与我对干?”
他冷笑。“事关男人的尊严,若遭到家暴也不还手,我就不是男人!”
“那好吧,待会若被我摔断了腿,你不要冉像小时候一样哭着跑去向大人求救。”她丑话先说在前头。
他脸色黑压压的一片罩下来,眼神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废话少说,还不上!”他站在床上叫嚣。
贝莉莉轻蔑的瞧他一眼。“看来你是想在新婚之夜重温儿时恶梦了。”她跳上床,顺手再次抓住他的衣领,刚才她是手下留情才将他摔到软绵绵的床上的,这次她可不想再心软了,目标是硬邦邦的地板,她要教他三天内直不起身出门去吃荤。
她低喝一声,正想像刚才一样轻松地将他摔出去,哪知她一使劲,后头没动,她脸色微变,再加点力气,还是没动静,八成是因为站在软床上所以不好着力,这次她稳住下盘,卯足劲——
“喝!你——啊——”
贝莉莉正要使出全力时,腰部却被狠狠抱注,下一刻,她整个人仰头栽倒到床上,而原本压在身下的人却灵活得像条鳗鱼似的,一个翻身,转而压覆在她身上。
“你?”她吓坏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伏得了她?
官达人俊颜先是微微地笑着,然后笑容加深,最后扩大成嚣张的大笑。
她一愣,见鬼了,这是阴“床”里翻船了?
“你放开我!”她被他压制在身下,两具身躯贴得密不透风,她连轻轻呼吸一下都觉得双峰会头顶到他的胸膛,害她尴尬得要死,现在想必连耳根子都红了吧?
“你穿了马甲?”官达人的俊脸根本就是贴着她的鼻子在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她将脖子往后缩了缩,脸离他稍稍远一点,距离大概拉开有零点五公分,虽然不多,但总比让他的鼻子对着她喷气好。
“好硬!”
“什么?”
“穿什么马甲,搞得胸部硬得跟石头一样!”
贝莉莉惊怒得张大了嘴,穿马甲是为了将胸部挤出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丰满又性感,为了这原因她才愿意受这个罪的,这男人现在竟敢嫌弃她胸部硬?“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女人穿马甲简直是自虐,你现在一定不能呼吸了吧?”他一副很了的模样斜视着她。
她呼吸一滞,脸涨得比刚才还要红。
“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不过来了,要断气了是吧?”他见状马上说。
“断你的头!我是被你压得快断气了,还不起来!”她气结的道。
官达人瞳孔紧缩。“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马甲的关系,还牵拖到我身上。我帮你脱下来,不然你会在新婚之夜死于非命。”他居然真的动手脱她的衣服。
“你住手!”她气急败坏的拍开他的手,但他那双“好心相劝”的手却像苍蝇一样拍不死也打不走。“你不怕我再把你摔成猪头?”
然后,下一秒,有一具身躯飞出去了,接下来,先是砰的一声,再加上“咔嚓”——有人摔在门边了,最惨的是,他的一只手以及一只脚软绵绵的垂在一旁,看样子不是骨折就是脱臼了!
第1章(2)
夫妻像什么?
答案——夫妻像仇人、像债主,恨不得对方赶快死!
病房里进进出出好多人,慰问的花一盆盆、一篮篮的送进来,后头陆续还有礼盒要签收,病房塞不进只好情商往护理站借放。
要不是发生这种事,贝莉莉还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人缘这么好?
她削着苹果皮,打量着床上的官达人,他不只手脚脱臼,肋骨也断了一根,现在全身上下好几处都裹上绷带以及石膏固定,模样凄惨,几乎动弹不得。
而这是她的杰作,但怪不得她。
“算是我自作自受吧!”这家伙全身断了好几处,唯有舌头还灵活自如。
“知道就好。”她哼声道。
“新婚当夜被妻子家暴到送进急诊室急救,这可能是史上最夸张离谱的事情了。”既然舌头没断,他当然得物尽其用。
贝莉莉有点赧然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把他伤得这么严重,其实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很生气嘛,所以使了全力……”
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张开了嘴,她赶紧讨好的将削好皮的苹果塞进他嘴里。
“这很甜吧?”她笑得很谄媚,乞求将功赎罪。
“借花献佛,再甜也不是你买的。”官达人嘴里吃着苹果,鼻子哼着恶气。
她嘴唇不满地抿了抿。“有那么多人送来慰问的水果,这病房都快成水果摊了,还需要我花钱买吗?”
“不管人家送来多少水果,这是心意问题。”他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嘛,别人只是送水果来,我却削皮喂你吃,这心意还不够吗?”
“如果是要赔罪,当然不够!”
贝莉莉火气渐渐上来了,追根究底,要不是他先要脱她的马甲,她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会有今天的下场,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是自作自受、自尝恶果!“是你对我没礼貌,我干么要跟你赔罪?”
“没礼貌?你要不要花钱去做一下市场调查,看谁会说新婚丈夫对妻子脱衣服是没礼貌的行为?我看你根本是想谋杀亲夫!”
她白了睑。“哪有这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吗?光凭现在我躺在这里的这副德行,就可以向法院诉请离婚了。”
“可是……我们‘婚期’还没到,你不能——”
“谁说我不能?我可不想为了一桩权宜婚姻赔上一条命,一点都不值得!”
“你真的要提早解约?”
“你说呢?”他眼神深处一片积怨。
“这对你也没好处吧?”她发毛的问。
“是没好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吃喝拉撒,享受活着的乐趣。”他一副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模样。
贝莉莉气得想将手上的苹果往他嘴里塞,最好噎死他!“要离婚可以,反正我也后悔了,如果真为了这桩莫名其妙的婚姻而失身,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她也不玩了!
“失身?”官达人哼哼哈哈的讽笑。“上床是两个人的事,加果你坚称这为失身,那我也可以说自己被你j滛了。”
“你又不是处男,谈什么j滛?”真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不是处男又怎样?不是处男就会随便跟人家上床吗?”
“没错,你就是这种人!不然谁会在新婚之夜嚷着要去找女人排解的?”
“对,是我,可是我有‘固定’对象,又没乱搞男女关系。”
“老婆以外的女人,再固定也是乱搞!”
“老婆?那也要确定我的老婆能用?”他一脸的讥讽。
贝莉莉彷佛闻到由自己头顶冒出来的烧焦味了。“好,就算你后悔不离了,这婚我也离定了。”咽不下这口气,她咬牙切齿的撂下话。
“离就离,会后悔的人是猪八戒!”官达人只差没从病床上跳起来宣誓。
“离什么?谁又是猪八戒了?”官花蝶与贝海亮两大家长联袂出现了。
官达人和贝莉莉对看一眼,方才恨不得把对方掐死的杀气立刻一扫无踪,两人脸上的肌肉一挤,顿时笑容满面,贝莉莉更是一屁股的坐往病床边,官达人立即空出没受伤的手亲昵的圈住她的腰。
“你们来啦!”官达人笑说。
“嗯,你们刚才在吵架吗?”官花蝶一脸精明的问。
“没有,我们哪有吵架?哪有人刚新婚就斗嘴的。”贝莉莉皮笑肉不笑的否认。
“那达人在骂谁是猪八戒?”贝海亮看向女婿,那模样也不是省油的灯。
官达人笑眯了眼。“那是小贝说要离……离职,你们也知道的,她对现在的老板不太满意,那句猪八戒骂的就是她的老板。”他瞎掰。
“是这样的吗?”官花蝶看向媳妇问。
贝莉莉脸上勉强维持住笑。“呵呵……呵呵……是啊。”她手伸进官达人的棉被里,狠狠朝他屁股捏了一把。要她离职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啊!”屁股突然受到“绞刑”,他忍不住发出惨叫。
“怎么了?”官花蝶立刻关切的十前探问。
贝莉莉背着婆婆给官达人警告的一瞪,官达人立即忍气吞声的对母亲摇头。“我刚才挪了一下屁股,可能拉到肋骨的伤口,所以有点痛,不过现在没事了。”他干笑以对。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说到这,你们也真是的,怎么新婚之夜不好好在房间里‘做人’,没事去顶楼看什么流星,要去也爬楼梯上楼啊,爬什么窗子,结果摔成重伤,真不知道你们脑子住想什么?”官花蝶想起这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来。
两人尴尬的再对视一眼,幸亏昨天晚上新闻报导半夜会有流星经过,他们在惨剧发生后,赶紧讨论出这个借口,也还好他们住的是两楼高的洋房,说是由二楼爬窗到屋顶也还说得过去,不然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
“呃……这个,我也说不要爬窗的,是他说自己经常半夜爬窗溜出去泡夜店,爬窗很安全的,谁知道……”贝莉莉藉机放冷箭。
“泡夜店?达人,你都成家了,以后夜店这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还有,做事沉稳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像毛头小子一样毛躁爬窗?”贝海亮马上责备道。
这回换官达人眼杀贝莉莉,好个回马枪!“是,我以后不会再泡夜店,做事也会沉稳的。”面对岳父大人的教诲,他哪敢罗唆,马上乖乖认错。
“我说你们两个都结婚了,以后夫妻同心,要多为对方着想,不要动不动就学时下的年轻夫妻,吵个架后就闹离婚。”贝海亮苦口婆心再说道。
“是啊,既然结了婚,两人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不同心协力划船,是会翻船的。”官花蝶也接话道。
“如果船翻了,可不是只有人溺毙那么简单,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贝海亮又说。
“何止无完卵,是玉石俱焚!”官花蝶再搭话。
这两人话中有话,官达人与贝莉莉瞬间脸部线条僵硬,扭头的扭头、低头的低头。呵呵……这下两人真的只能当孬种的猪八戒了,现在想后悔离婚,也只能私下呛呛,谁敢真的提啊……
第2章(1)
婚姻是什么?是社会责任?是家庭承诺?
还是,人生感化院?
结婚有什么好处?吃饭时有人陪?天冷睡觉时有人暖被?
最实际的,当另一半不幸死了,遗产可以合法取得!
那,幸福呢?幸福又是什么?
幸福是一种感觉,只要做任何事感觉对了,就接近幸福了。
是这样的吗?
那她和这家伙又该怎么说呢……
“官夫人。”忽然有人将她由冥想中唤回。
贝莉莉赶紧回神迎向唤她的人。这个官家祖宗真会选姓,让每次人家叫她官夫人或官太太时都害她脸红,活像被人调侃了,尴尬得很。
“李夫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官达人公司大客户的太太。
官达人有时与客户应驯,若对方带着妻子前去,他也一定会要求她配合参加,因此这女人她见过几次面,也认得对方。
今日这场合是官达人所设计的建筑大楼启用典礼,那家伙虽不是这栋大楼的拥有者,却是设计建设者,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这儿的半个主人,所以她今天的身分可不是什么受邀的贵宾,而是被丈夫抓来出公差的招待。
但是不好意思,她刚才不小心走神了,希望别在不经意间得罪那家伙的大客户,不然回去可是会被他碎碎念的。
“我说官夫人。”
“唔?”李夫人每称呼一次,她就起一次鸡皮疙瘩。
“你真的没看见吗?”李夫人年约四十开外,脸型圆胖,正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看到什么?”她一头雾水。
“那个啊!”李夫人戴满珠宝戒指的手,指向会场中的某一处。
她顺着李太太“晶”光闪闪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自己结婚满十个月又七天的丈夫,正满面春风的与一堆金主在聊天。
这很正常啊,可是再仔细一看,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这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那女人居然伸出一只手,亲昵的放进他口袋里“取暖”。
“官夫人——”
“其实叫我小贝就可以了。”贝莉莉浑身不舒服的请求道。
“小贝?那多不礼貌,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就没关系,我看你年纪轻轻,器量倒不小,要是我看到有女人黏着我老公不放,我大概维持不了像你这般冷静的态度。”李夫人用着说不出是同情还是钦佩的眼光望着她。
她挑挑眉,谁说她冷静了,她超想劈死那家伙的,敢公然让她丢脸,他是想破坏规矩吗?
“李夫人,你误会了,那女人我认识,叫杨多美,是我丈夫公司合伙人,私下与我们夫妻的感情都很好,相处就像家人一样亲密。”她皮肉颤笑的解释。
“是吗?”李夫人不信的再度抬起肥肥的眼皮往杨多美的手瞧去,杨多美正将手移出官达人的口袋,改而贴在他性感的臀上了。
官达人是死人吗?公开场合任人吃豆腐也没关系,真是气死她了!若想继续维持假面夫妻的形象,她这个正牌太太最好出面控制一下场面,免得那男人被狐狸精摸得太爽,爽到他忘记自己其实带了“便当”来了。
既然自己带了便当,就不用吃外食了!
“失陪一下。”贝莉莉面皮挤笑的暂时告退。
她努力维持从容不迫的姿态走到官达人与杨多美的身后,瞪了一眼还贴在官达人屁股上的纤纤玉手,轻咳了一声,见没人理她,她再臭脸的拍了他肩膀一记。
官达人回头见是她,笑容不减,技巧的一扬手将她由身后揽进怀里,也顺势将杨多美挤开身边。
杨多美瞬间被冷落了,只见四周众人都争相向贝莉莉打招呼,完全忘了原本站在官达人身旁的自己,她憋着怒气,狠狠瞪着贝莉莉的身影,像是想将她生吞活剥下肚。
这女人一直都是她的程咬金,总是挡在她的前面,抢走属于她的男人跟幸福!
杨多美恨恨地转身走了,贝莉莉眼角瞥见她步伐踩得之用力,心里忍不住想,她也不怕将鞋跟踩断了?
抿着笑侧过脸瞧瞧自己的丈夫,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列那女人的离去,依然在人前将自己搂得紧紧的,神情怡然的与人谈笑风生。
这家伙到底在不在乎多美啊?多美不仅是他的事业伙伴,更是他婚前的情人,要不是她的介入,多美说不定已经是官太太了,不过她也很无奈,她也不想夺人所爱,她也是没办法的啊……
“想什么呢?回家了。”宫达人在四周金主不注意时,火速将她带往门口。
“回家?这里还满是宾客,你是主人之一,你敢落跑?”她讶异的问。
“不走不行,冉留下来我会被一群老j巨猾的j商剥皮去骨的!”
这么说她就明白意思了,这家伙在建筑界的名气响亮、赫赫有名,公司的业务量已排到两年后,若是想要请名建筑师亲自操刀更是难上加难,但藉由今天的场合,不少人逮到本尊后,卯起来拉关系,想插队让他挤出时间帮忙,想当然耳,这家伙若不想当面得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溜!
她随着他的脚步,快速往门外移动,总算顺利来到外头,保全见到他出现,立刻机伶地派人去取他的车过来。
现在是十一月天,外头正下了雨,又冷又冻的,贝莉莉忍不住伸出手掌捂在嘴边呵气取暖。
“又忘了是吧!”身旁的男人拉过她的手,由口袋里拿出一双粉色毛料手套帮她套上。幸亏他出门时见玄关上丢着她的手套,顺手帮她带上了,否则她的手可要冻裂了。“你老是丢三落四,这么冷的天也不记得戴手套。”帮她戴上于套后,他一面搓热她的手,一面数落。
她撇嘴道:“还说我,你身上的围巾也是出门时我帮你围上的,不然脖子受冻的人就是你!”
官达人还要与她斗嘴两句,已有人将停在停车场的车子开来了,他闭上嘴,一上车先帮她系上安全带,之后才系上自己的,她则是主动将空调开到二十二度,这是他习惯的温度。
车子驶离车道,往他们的住所开去。他们原本是跟官花蝶一起住,不过在他新婚之夜的那场重伤痊愈后,便搬出那栋洋房,改住到由他自己建筑设计、位于市区的高级公寓,过着“甜蜜”的两人世界。
在回到家前,官达人刻意绕了一条街,在卖猪血汤的专卖店前停下,两人一起下车,也不必互相询问,他开口包了两碗猪血汤以及炒米粉带走。
回到家后,他先进房间脱西装,只莉莉则是将食物盛好,然后换她去换家居服,出来后看见他正在帮她的米粉加辣椒、拌辣油。
她喜欢吃辣,而他连一点辣味都不能忍受,可是吃东西时他却会记得帮她加辣,甚至忍着辣味为她打包辣油。
她在餐桌前坐下来,接过他递上来的筷子,痛快加爽快的乔着辣劲十足的炒米粉。
看她吃得满足,官达人露齿一笑,也跟着开始大口喝着好喝的猪血汤。
跟她吃东西有一个好处,就是东西在送进她口里的那一刹那,看起来就像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连带的也会使自己胃口大开。
在扫光自己豌盘里的东西后,他拿牙签剔着牙。晚上在会场上只喝酒根本没有空吃东西,现在这一顿才是真正让他解饥的东西,真是满足啊。“你要吃维他命吗?我要去厨房拿罐啤酒,可以顺便帮你拿。”他顺口问道。
“好,谢啦!”等他回座时,贝莉莉接过他拿给她的维他命,自己倒水吞下去。这小子还不错,总是不忘提醒她照顾身体,但是——“你没忘了与我的协议吧?”她凉凉的问起。
“什么协议?”官达人暍着啤酒,瞥她一眼。
“还装蒜!”她两颊一鼓,手使劲往桌上一拍,餐桌上的碗盘还跳了跳。
他坐姿不变,但眼神明显左右游栘了一下。“是多美自己贴上来的,我不好甩开她。”他解释。
“你说什么鬼话?你应该是享受到忘了甩开她吧?”她手一劈,餐桌又劈啪动摇起来,随时有解体的可能。
“我没有。”他吞了吞口水后,矢口否认。
“说好人前不能让我丢脸的,瞧你做的好事,那个好事的李夫人回头不知要怎么传我管不住老公、让你公然偷吃了!”
他搔了搔脖子。“这个……这也不能怪我,你明知道多美的个性,有空就会来缠着我,你看见她来了,应该立即冲上来解救我才是。”他反而怪起她救驾不力。
贝莉莉用力深呼吸,像是在压抑8怒火。“她是你的情妇,我有什么立场去解救你?”
“情妇算什么?你是我老婆!”
他还有脸说?
“去你的老婆,我们是同床异梦的假面夫妻!”她一脸的杀气腾腾,
这让官达人想起新婚之夜自己折断手脚、压断肋骨的惨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起码结婚以后,我对你很忠诚。”
“怎么个忠诚法?”
“我一直记得你说过,老婆以外的女人再固定也是乱搞,所以近一年来我都没胡来了。”
“那是人前,人后呢?”
“我很克制……”他整个人好心虚的样子。
“官达人?”
“够了,贝莉莉,你现在跟我闹什么?除非你真的很在意我跟多美的关系,不然干么没事找碴?”被逼急了,他也恼羞成怒。
“谁说我在意了,我管你跟多美还是多力多滋怎样,我只是要你时刻记得我们的婚姻目的,别搞砸了!”她甩过头说。
“没忘,我没忘,就是没忘我才隐忍至今。”
“对这段婚姻你以为就只有你在忍,难道我就没有忍吗?官达人,你说话最好公平点!”
“那现在是怎样,你又想说不想忍了的话吗?”
“是又怎样,我自愿前功尽弃。”
“你!你这自私的女人!”
“你这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好,你有胆走人,我就有胆放手!”
“哈,那太好了,我们——”
钤钤钤~~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喂,哪位?”官达人火爆的接起电话,口气恶劣。“妈?有事吗……什、什么,她要见我们……明天?”接下来他声音明显抖了起来。
身旁的贝莉莉也听出那个“她”是谁,跟着脸色一变,紧张得与他一起贴着电话听官花蝶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国泰医院的特等病房内,洁白的病床两侧站着四个人,官花蝶与贝海亮站左侧,官达人、贝莉莉站右侧,四人表情一致,全都是戒慎恐惧。
病床上躺了个老太婆,她双眼紧闭,脸色是不正常的暗黄灰败,看起来像是重病患者。
四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只以眼神互相交流,传递不安的气息。
四人以眼神“商量”的结果,决定由官花蝶先开口。
她深吸几口气后——“妈……”她小心翼翼的低声叫唤,这时的她哪还有时尚女强人的干练模样,那神情反倒有老鼠遇到猫的怕事德行。
床上的老太婆还是紧闭双眼,像是没听见。
一旁的贝海亮使眼神要官花蝶再叫一次,官花蝶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张开嘴。“妈……妈!”这次她加大了音量。
“得了,我还没死,也没耳聋,叫那么大声是想刺激我无力的心脏早点罢工、好尽快去见阎王吗?”李终白倏地睁开眼,一张口就小气十足,说得官花蝶面红耳赤,不敢接口。
“干妈,你才八十岁不到,会长命百岁的。”贝海亮马上上前打圆场,讨好的说。
“你这小子怎么也学会油嘴滑舌了,我老太婆病成什么样子自己会不清楚吗?我这条得了肝癌的老命能再活一年就算不错了,你少在我面前说些自以为中听的蠢话!”李终白开口至今没一句好话。
老人婆不好取悦,官花蝶与贝海亮这下都闭嘴了,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见他俩都闭嘴闪一边去后,李终白抿着干瘪灰白的嘴唇,由鼻子哼出几声刘耳的声响后,又转向站在右侧的官达人夫妻。
宫达人与贝莉莉发觉自己成为她的视线目标后,立即立正站好,不敢轻易转头与她目光交叠,就怕一个闪神,中了老太婆电眼发出的高压电,那电力轻则让人半残,重则魂归西天。
第2章(2)
“达人。”她叫人了。
“是,奶奶。”官达人不敢怠慢,马上应声。
“知道今天找你们夫妻来做什么吗?”她的声音沙哑干涸,和巫婆的声音有得比。
“不……不清楚。”官达人刻意拉长脖子,让吞咽困难的口水能顺利滑过喉咙。
“我说官家怎会生出你这么没神经的子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