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几张脸同时抬头去看,很是吃惊地看着一向沉默孤僻又内向的赫冥爵,很认真温柔地将一个小女孩安放在椅子上,说不怀疑那绝度是假的。
“哥,她是谁?”
身边的男孩看了一眼那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目光在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身上打转,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害怕。
顿了顿,她的视线又再多落在赫冥爵的身上,声音呐呐的,“大哥哥,夕夕不喜欢这里,夕夕想去找爸爸!”
对面的中年男人明显地发出了一声冷哼,这期间的意思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男人的目光望向赫冥爵,微微带着不悦,“一看打扮,就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里带來的,就给我送回哪里去!”
赫冥爵假装听不到男人的话,将手里的餐具一丢,转身对着身边一双小鹿般怯怯的眼睛,“自己回去,可以吗?”
他根本就沒有时间,吃过饭,对面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分配很多的活需要他干。
他跟本就沒有时间可以照顾她。
身边的温夕禾眨巴眨巴眼睛,视线又在另外三个人的身上打转了一圈。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懂的察言观色。那个时候的温夕禾,自知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小小的粉嫩的女孩,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迈着小步子,转身走了。
赫冥爵回过头, 室内一阵静默,像是前一刻,有个小女孩沒有在这里出现过,更不曾离开过。
赫冥爵撇唇,他早就习惯了。
赫冥爵埋头吃饭,最后一眼不放心地去看。他似乎隐隐地看到,小女孩的父亲,正把她抱在怀里。
他们沿路走去的地方,正是农场主人居住的地方。
当时的赫冥爵自然是不会怀疑到事情会跟自己有关系,而就在当时,温父随着心头微动的念头,进了农场主的家里,将一切有关赫冥爵跟家庭的关系弄了个一清二楚。
夜晚时分,当赫冥爵跟着自己的养父回來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了靠在树上睡着的温夕禾。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嘟着嘴巴,眼睫毛眨啊眨的。她似乎是想睡,但因为心里的事情,却又不准自己睡着。
反反复复,终于还是陷入了昏沉状态。
身边的男人轻哼一声,视线从女孩的身上收回來,淡淡地扫了身边的赫冥爵一眼,转身离开了。
赫冥爵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拍拍女孩的脸颊喊她醒來。想了想,连自己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下一秒,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女孩捞过來裹在里面。自己也跟着抱住女孩,干脆靠在了树干上。
很多年后的今天,赫冥爵依然对那一天记忆深刻。
那一晚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赫冥爵抱住怀里的女孩,那一刻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格外平和,是从來都沒有过的平和。
耳边是小女孩浅浅而匀称的呼吸声,他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地想。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在那个家里,有温暖,有爱。
而温父出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幕。
在夜色里,那一对小身影看着有些模糊。但是从小房子门前隐隐投射下的光线里,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外套,裹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自己的女儿躺在那个少年的怀里,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小脸贴在少年的身上,全然的沒有防备,放松。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温父每每提起,都不后悔乃至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那一天,他等着自己的小女儿从那个小房子里出來。女儿仰着脸,对着父亲温柔的脸看了又看,说。
“爸爸,你很爱夕夕,夕夕喜欢你。可是小哥哥的爸爸不喜欢小哥哥,他凶他!”
也许,当时温夕禾的话并不是温父决定要打听清楚赫冥爵背景的原因,但是却无疑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温父万幸他那么去做了,更万幸他在女儿在那个倔强少年怀里睡着的时候,跟赫冥爵的养父,做了一个当时看來并不怎么厚道的交易。
月光里,温父看着少年,少年也不畏惧,用某种近乎审视的目光也在看他。直到最后,温父兀自先笑了。
“小子,你知道吗?你是我女儿第一个喜欢并且想要接近的人,如果你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很快乐!”
那一刻, 赫冥爵并不知道温父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只是抿唇不语。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沒有敌意,他也沒有必要总是用自己的刺來扎人。他小心站起來,上前一步,将怀里的温夕禾递到温父的怀里。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说,然后转身走了。
结果,上帝最喜欢跟人开玩笑。但这玩笑,有时候是惊喜,有时候是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准备上工,赫冥爵却在自己的门口,看到了一个行李袋。
里面是他的行李,虽然不多,但是却是这些年來,慢慢才有的。
第40章:卖了
女人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用一种赫冥爵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转身走了。
唯有那个会在他遭遇冷落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过雷区,走过來伸出手拉他一把的男孩。站在角落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眼睛里微微泛着水光,时不时地用袖子抹眼泪。
“哥”
赫冥爵不说话,视线从女人的身上落在男孩的身上,最后又落在男人的身上。盯着他,嘴唇微微发抖。
男人的双脚在行李袋的前方左右晃荡,停下來的时候,终于抬头面对赫冥爵的目光。
“冥爵”那么多年來,那个男人几乎是第一次用那样的口气,喊着这个他捡回來却从來沒有好好对待过他的孩子。
冥爵。
这个名字是他给他取得,但却是第一次,也许还是最后一次如此喊他。
这么多年,若是一点感情也沒有,那不可能。男人的脸上闪现过局促不安,双手相互揉搓,眼神有些不安地对上赫冥爵。
他沒想到,是赫冥爵先开了口。
“你们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很轻,隔空传递给男人的时候,却像是一个巴掌一般,落在人的脸上,用力,还疼。他瞪着男人,双眼赤红,却用他那双永远倔强的眼神看着男人,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声音里出现浓重的鼻音,“是要把我卖了?还是要送去哪里?”
“不不不!”男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慌乱,急急忙忙地摆手否认。扭头间看到外面不远处停着的的黑子轿车,低头犹豫了一阵,事情已经成了定案,便再也沒有转圜的余地了,“冥爵,我们家的日子你也是也知道。哪怕我们再努力,一日三餐也才勉强温饱。等将來你们长大了,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多。这样的一个家庭,根本就开支不起!”
男人说着,不由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头,望了一眼赫冥爵。
赫冥爵咬唇看着男人,不言不语。只有那一双微微透出怨恨的光芒,显示着这一刻他心里的难过。
即使他在这个家庭里,从未感受过什么是自由和放松。但是好歹那么多年,他以为至少他会从他们身上得到一点点的感情。
男人忽然冲上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伸出手一把按住赫冥爵的双肩,“冥爵,这个决定对我们对你都好。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孩子。离开这里,也许未來你会跟我们过着天上人间的生活。你”
赫冥爵负气一般,终于还是狠狠地甩开了男人的手,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收了别人多少钱?”
男人的脸上一阵青红皂白,瞬间讶然,嘴巴张了张,好半晌才目光躲闪地回答,“一一千万!”
是啊,这对他们來说,本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一千万,他们可以把整个农场买下來。
一千万,他们可以脱离如今的困境。
一千万,他们还可以让一个从來不是他们孩子的孩子,脱离他们的生活。
而这一千万,却完全是由一个孩子换來的。
赫冥爵觉得难过,真的难过。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做了一个最好的选择,可是在这个最好的选择里,却掺杂了某种人性最自私的一面。
“呵,,”赫冥爵笑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刻忽然哭了。
以前是父母不要他了,将他扔在如今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地方一走了之。
而现在,在他觉得自己好歹有了父母的时候。虽然是养父母,虽然并不爱他,但他至少还会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念想。
而如今,他被卖了。
吸吸鼻子,赫冥爵最后看了那一家三口一眼。长脚一伸,直接跨过行李袋。
“也对,用我换來一千万,怎么也够你们花了!”
他走到门边,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一阵模糊。眼泪掉下來砸在地上, 热热的,让他很想放声大哭。
他沒有回头,背对着一家三口,握拳。抬头间,却看到了不远处停放着的黑色轿车。
赫冥爵做梦也沒有想到,那个跟养父提出条件要将他带走的男人,会是温夕禾的父亲。
心思正在复杂,已经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來人张了张嘴,似乎并沒有找到适合赫冥爵的称呼,只好恭敬地冲着赫冥爵躬身。
赫冥爵自是惊讶,还在愣神,來人已经走向他的身后,“行李”
正要去提,却被赫冥爵一把拉住。年纪轻轻的少年,却在那一刻表现的异常冷硬,脸部的线条再也寻不到曾经的优柔,定声道。
“不用了。”他连头都沒回,抬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行人。
“走吧!”
抬步的瞬间,小房子的内侧,轻轻地极为压抑地传出了一个女人细细的抽泣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那个前一刻还靠在墙角默默擦眼泪的男孩子,忽然从屋子里冲了出來。人到了门口,却被红了眼睛的中年男人一把拉住。
“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的脚步顿了顿,握紧的拳头,微微泛出颤抖的痕迹,却终是沒有回头。
即使是很多年以后,赫冥爵也不明白。
那一年,那个女人躲在房间里哭,那个少年一下一下抹去眼泪,那个从來不对他笑的中年男人。
他们在那一刻表现出來的情绪,究竟是对他保留了感情?还是,从來就觉得他们只是因为卖了一个孩子,而从换來了一种优渥的生活而内心亏欠?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赫冥爵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碰到了温夕禾,接着碰到了温父。
当时年轻的温父,看着坐在后车座上沉默不语,但嘴唇却被咬出血的少年,低声问。
“恨我吗?”
少年咬着唇,回头对上温父一双定定的却安然的双眼,平静地问。
“恨你什么?恨因为你,给了他们卖了我的机会?”
温父还沒开口, 一旁的温夕禾就从车座上爬了过來。她似乎不怕赫冥爵,更觉得那一层冷漠的面具,统统都是这个大哥哥用來吓人的保护色。
她爬到他的身上,双手缠上他的脖颈。
第41章:将你赐予我
她抬起头看着赫冥爵,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倒映的,都是赫冥爵不开心的表情。看他难过,温夕禾似乎也被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原本以为大哥哥离开那个让他不开心的地方之后,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大哥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夕夕跟你在一起,夕夕陪你玩,好不好?”
她看着他,一副很紧张很担心的样子。她奶声奶气却忧患味道十足的童音,几乎是在一瞬间又让赫冥爵产生了那种对温暖浓厚的依赖感。
几乎是想也沒想的,他动作自然地穿过温夕禾的身体两侧,将腿上小小的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前方的温父,默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了。
很多年以后,赫冥爵还记得当年温父跟他说过的话。
“也许今天带你走,你会记恨我,埋怨我。而且坦白地说,我这么做的原因开始就是因为我的女儿很孤僻。而孤僻的她,偏偏选择了你。所以,我才那么做。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不管是你生活里还是你心灵上需要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做一个好的父亲。从父亲的身份,将你需要的这些统统给你。夕夕有的,你一样也不会少。”
“总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儿子!”
怎么会恨呢?
那个沉静自持的男人,从把他带回到温家,便如同他自己对他的承诺一般,给了所有他需要的不需要的。
而那个一直依赖他的女孩温夕禾,则是给了他童年里所有的温暖和动力。
于是,他一直拼命让自己变成更好更优秀的人。
在心里,赫冥爵对温父是充满感激的。
他给了他一份父爱,一个家。如今,他已故去,却把他最珍爱的女儿留给了他。他的事业,他的掌上明珠。
从绵长的回忆里回过神來, 怀里的温夕禾因为儿时的记忆,在赫冥爵的怀里不安地动來动去。她的视线不停地在大树跟不远处空荡荡的一片场地之间游移。回头看看赫冥爵,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犹豫着,再次将视线投注在了远处。
当年的大树还在,一点点地见证着农场到如今的改变。
但
“宝贝,你想问什么?”赫冥爵不是沒有发现温夕禾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低头闷笑地问。
她不知道吗?在她的脸上,永远藏不住情绪。
“那个阿爵”温夕禾小心翼翼地盯着赫冥爵的脸,害怕自己的问題会让他想起童年里不开心的时光,又实在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疑问。
赫冥爵微微叹息,眸子中的颜色微微跟着一暗。
“你想要问我,我当年的养父跟养母,都去哪里了?”
温夕禾点头如捣蒜,看到赫冥爵不太好的表情,点头的动作又飞快地变成了拨浪鼓。
赫冥爵搂紧怀里的小女人,心里微微一动,视线也落在了大树上,低声,“我走了之后,我的养父将农场买了下來。但是时间沒过多久,在农场发展最好的时候,养父把这里卖了,跟着举家搬走了!”
至于原因,无人知晓。
温夕禾大惊,抬头惊讶地看着赫冥爵。
男人地笑一声,抬手合上温夕禾半张的小嘴,“夕夕,你误会了。我并不恨他们,相反的,我很感激当年养父做的决定。”如果沒有那个决定,他不可能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可能
赫冥爵眼眸低垂,身体转眼间紧紧地靠了上來,男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温夕禾敏感的耳垂,“我很感谢他们,把我送到了你的身边!”
温暖划过温夕禾的心头,她欺身过去,双手穿过男人的腋下,在他的身后紧紧扣住,忍不住咧开嘴巴笑了,“我也是!”
他们赐给她的,何止是一个男人,更是一生漫长的依靠和温暖。如今,是如何都不愿意放手了。
气氛正浓,身体一空,温夕禾一声尖叫,身体已经被赫冥爵拦腰抱起。
此时正接近黄昏,人不多,但温夕禾的双手缠上赫冥爵脖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在男人的怀里微微地挣扎着,“赫冥爵,你放我下來,我可以”
赫冥爵沒说话,沒人知道,他的心情还沉在过去的回忆里。就连抱着温夕禾的力道,都不自觉地在加重。这种复杂而无以名状的心情,温夕禾自是感觉到了,也不在抗拒,将脸贴在男人的胸前。
耳边规律有力的心跳声,无声地让温夕禾安静了下來。
眼前是一排长长的民宿,一共三层。而他们的房间,则是在顶楼唯一的一间小屋里。而房间里的布置,则跟温夕禾在温家时候房间里的布置一模一样。
不难看出,为带她來到这里,赫冥爵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男人将她放下來,转身进了浴室。
伴着“哗啦啦”的水声,温夕禾难得清静,人刚走到窗口边,还沒探头看出去。浴室里的水声暂停,传來了赫冥爵低低的声音,隐隐地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宝贝儿,把我的浴袍拿來!”
全副心思都在外面朦胧昏色上的温夕禾不疑有他,转身跑去拿东西。人到了浴室门边,却不知道怎么就紧张了起來。抬手敲敲门,人却不由得向后微微推开一步。
“來了!”
她将浴袍递到门边,浴室的大门“哗啦”一声顿时拉开。
“啊,,”
一声尖叫,她终是沒有逃脱掉被逮住的命运。男人捏着浴袍的一角,一个微微用力,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眼前一阵模糊,浴室的大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哗啦”
头顶上瞬间有温暖的水流冲击下來,湿透了温夕禾的全身。她的身体被压在墙壁上,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來。男人的气息,带着温暖的水流,直直地朝着温夕禾袭击袭來。
眼前不断有水流冲击下來,她有些张不开眼睛,试着想要躲开一些,却不想身体被男人牢牢压住。
他的双手在,在她的身体上揉捏,拉扯。身体摩擦之间,带來一波波的战栗。
“赫冥爵”
第42章:你是最好的礼物
温夕禾努力地想要抗拒男人在她身上制造出來的一波接着一波让她难以自制的快感,推拒的双手抵挡在男人胸膛上的时候,却触摸到到男人烙铁般熨烫的肌肤。她颤颤地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夕夕”男人握紧她的双手,灼热的身体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着她娇嫩的肌肤。他俯身下來,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压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靠过來,微微张嘴,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温夕禾轻轻喘息,身体不自觉地地窜过了一阵战栗。
身后是冰凉的墙壁,紧贴着背部的肌肤,温夕禾觉得冷。
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身体,一点点磨蹭,连带着,让温夕禾的身体都忍不住战栗了起來。
“知道吗?”赫冥爵在她的耳边低声魅惑,轻轻舔舐她最敏感的地方,大手却在温夕禾昏昏沉沉的时候,辗转探至温夕禾的双腿之间。男人的指腹间带着微微的茧子,每每划过温夕禾美好细嫩的肌肤,都让她忍不住低声喘息战栗。
他抱住她,分开她的双腿,身体微微下沉,也跟着喘息。
“你,是爸爸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
说完,他的身体猛的下沉,瞬间进入她的身体,两个人合二为一。
温夕禾猛的仰头喘息,身体瞬间被男人的巨大填满,让她禁不住发出急促的喘息。他的激烈,他的力道, 和他的灼热,总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她的指尖,因为在身体里激烈游走的快感,而不自觉地嵌进了男人的肩膀里。
她在喘息间,扬起微醉酡红的脸,眼神微微带着指责。
“赫冥爵,你不要脸啊!”
话沒说完,身上的男人又是重重一顶。
他们的姿势,让身体紧贴到了最密切的地步。男人重重一顶,瞬间埋到了温夕禾的身体深处。她的身体,被他从下往上重重贯穿。她的身体,被男人的占有撑到了极致。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他似乎也得到了巨大的快感。一下一下挺进她身体的同时,啊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喘息。激动之处,便肆意在她的身上留下张扬的痕迹。
她的双手,紧紧地缠在男人的脖颈上。身下一下一下有力的挺进,近乎让她晕厥。她咬着唇,却还是无法阻止那种战栗的快感在身体里游走,依然无法阻止她那些破碎而激烈的呻吟,自唇边流泻出來。
一瞬间,春潮拍打周身。她被极致的快感和挺进推向天堂,跌入地狱。他被温暖和紧致所环绕,几近疯狂。
她即将到了极致,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拍打,拼命摇头,低声喊着,“赫冥爵,赫冥爵”却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表达些什么,是承受不住,还是想要更多。
水汽在浴室里缓缓氤氲,却怎么都无法掩盖浴室里的一室暧昧和情欲的气息纠缠。男人一下一下进入女人的身体里,在她低低破碎的呻吟里,感受自己被温暖包围的极致感觉。每一下,都用力挺进她的深处,看到她在极致的快感里难以忍耐的模样。
“夕夕,我爱你!”
最后一次,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身,灼热在她的一阵颤抖中,重重挺进她的身体里。
眼前白光闪过,男人在最后时刻寻到她不断呻吟的唇,吻住。
温夕禾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跟着一热,一切才跟着停了下來。
至于后來的事情,温夕禾压根就不记得。
她太累太累了,睁开眼睛想要睡觉,闭上眼睛想要休息。前一晚上的肆意缠绵,加上一路奔波。而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知餍足的样子。
模模糊糊中,她只记得他喊她的名字。她太累,也太困,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睡了过去。她能感觉到他帮她洗了澡,将她抱到房间。两个人一起倒在床铺上的时候,赫冥爵的身体一靠上來。昏昏沉沉中的温夕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推拒着男人的动作,嘴里还振振有词。
“赫冥爵,你个混蛋”
她太累了,以至于连男人抱着她,在她的头顶低声闷笑都沒有发觉。
一夜沉睡。
等温夕禾终于摆脱疲惫,从漫长的沉睡中醒來的时候,身边的赫冥爵却不见了。
床头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礼物。水蓝色的晚礼服,单是看款式和尺寸,就知道有人对温夕禾的身体很是熟悉。
她起身下床,打开门,却意外地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宇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温夕禾很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宇行风,说话间不由得探头朝着他的身后看去,却未曾看到想看的人。
温夕禾毕竟是温夕禾,她生來就是一副无害天使的模样。不打扮的时候,便是一朵出水芙蓉。打扮起來,自然是娇艳欲滴的玫瑰。來人看到眼前的温夕禾,不由得眼前一亮。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瞬间响了起來。
身前的宇行风吊儿郎当地撇唇笑笑,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别看了,他不在。不过他吩咐,这个时间由我带你!”男人说着,微微躬身,朝着温夕禾伸出手,一副绅士到不行的样子。温夕禾不疑有他,“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赫冥爵不在民宿里,从民俗驱车半个小时,两个人才在一座类似于庄园的门前停了下來。
庄园很大,远远看去,皆是葱葱郁郁的一片。再走近,温夕禾顿时就被园子中间一个若大的玻璃花房给吸引了。
她走上去,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
玻璃花房里,满满的都是兰花。各种各样的兰花,那一排排,一簇簇看上去,更是看得温夕禾心头微动。
兰花,是她最爱的花。
如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看到
顺着自己的心意想要走上去细看个究竟,身边的宇行风却忽然走上來,几乎是强行地拖着她将她带离了花房。
“想要看,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他一路带着温夕禾朝着穿过长廊,两个人走到大厅的时候,停住。
身边的宇行风稳稳站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温夕禾。那一眼,意味深长,看的温夕禾一阵毛骨悚然。
然后。
在下一秒,原本明亮的大厅在“啪”的一声之后,陷入一片黑暗。
第44章:总需要证明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其他“赫冥爵”已经齐齐地走到温夕禾的面前。她惊讶地看着那几个男人,看他们伸手覆上自己的脸。转眼间,齐齐地露出了各自原有的面目。
人皮面目。
站在最左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赫冥爵怀里的温夕禾,嘴唇一撇,声音冷冷的,“哼,愿赌服输!”
那是一个极为冷冽的男人。原本几个男人站在一起,相貌气势上都不分上下。单单是这个男人,比别人多了几分冷冽。隐隐地,透出冬日里的寒冷。
好冷。
温夕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却忽然回过神來,想起了男人口中的愿赌服输。回过头,温夕禾还沒有对赫冥爵发难,另一个男人开了口。
“啧啧啧”男人极具风情地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酒红色的长发,冲着抱在一起的温夕禾和赫冥爵吹了一个响亮口哨声,“|哎呦,我说,原來在女人堆里,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物种!”光说还不够,手也跟着伸了过來,摆明了就是要挑起温夕禾的下巴看个究竟。
“亲爱的,”身边发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微微带着调侃的意味,“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敢把手伸出去,阿爵会砍了它!”
说话的男人,嘴角挂着微微邪魅的笑容,俊朗的脸,在看向温夕禾的时候,笑容明显保留了几分,“你若挂了,我也沒办法帮你收尸!”
酒红色的长发男人,伸出去的手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还沒散去,人已经很是夸张地跪在地上,双手抚胸,仰天长啸,“啊,,我受伤的心!”
温夕禾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夸张的动作,抬眼去看,所有人都跟沒事人似的,压根不当回事。
“别奇怪!”
赫冥爵紧了紧抱住她的力道,自然知道温夕禾的疑问。
“刚才跟我打赌输了的,是欧阳爵,欧阳集团的接班人!”
跟着又将视线落在一边站着,面带笑容却多了几分疏离的男人,“这个是苍锦琅,慕容集团的总裁!”
最后,才把注意力缓缓地转移到了地上那个做咆哮装伤悲的男人,“这个不要脸外加无耻的,是上官集团的总裁,上官明清!”
温夕禾一一将礼节回过去,两个男人虽然邪魅无耻,但还是知道眼前腻在一起的两个人需要时间独处。
苍锦琅弯腰,拎着上官明清的领子,将还在咆哮的男人拖了出去。
人走了,该记得的事情,温夕禾可是一件都沒忘记。
“赫冥爵,你说,你拿我跟别人打了什么赌!”她恶狠狠地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赫冥爵,双手作势要过來掐他的脖子,“如果你输了,是不是也把我给送人了?”
赫冥爵依然在笑,眉目间明显在这一刻染上了点点的喜悦。他将微微发怒的小猫揽进自己的怀里,跟她耳鬓厮磨,“我怎么舍得,”他依然在笑,好心情感染到温夕禾,惹得她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再说了,我不可能会输!”赫冥爵低下头,额头轻轻摩擦着温夕禾的,气息温热。
温夕禾顿时來了兴致,也学着他平日里的样子微微挑眉,“哦?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赫冥爵的眼光忽然就灼热了起來,连环抱着温夕禾的力道都跟着加大,“不是我,宝贝儿,我是对你有信心!”
上官明清,苍锦琅和欧阳爵,都是“蓝绝”的人。在蓝绝,苍锦琅跟欧阳爵有着惊人相似的过往。所以,在得知好友赫冥爵将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宝贝的时候,全都嗤之以鼻。除了苍锦琅,这些一向狂妄自大的男人,从來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自己会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捆绑。
原本,赫冥爵是并不在意这些的。他爱的女人,在他的心尖上有着怎样重要的分量,他其实根本就不用证明。但是,当他在欧阳爵的庭院里,看到了玻璃花房,看到了满园的兰花之后,他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他们这样的男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而对他们來说。他们用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却是极度讲究的。
欧阳爵一听说赫冥爵要跟自己打赌,当即冷笑,“你确定?这个世界上,女人卖弄自己的感情就跟卖笑似的,有人愿意要,她们就给。阿爵,你以为你可以证明!”
如果赫冥爵跟其他的几个男人一样,用着同样的生活背景。那他势必,也会跟他们一样对爱情从來不抱着希望。但他毕竟不一样,他在温家长大,在自己最宝贝的女人身边长大。所有有关爱的东西,他全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一直相信。
“那么,就赌一次!”
如果欧阳爵输了,那么他种满了兰花的庭院,就归欧阳爵所有。
如果赫冥爵输了,那么,就跟自己如今最宝贝的女人分手。
而条件,就是让温夕禾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相同的四张脸里,找到真的赫冥爵。
而事实证明,赫冥爵是对的。温夕禾并沒有让赫冥爵失望。
而所有人并不知道的是,在赫冥爵的心里早已经认定。即使温夕禾沒有认出自己,即使他被会所有的好友嘲笑。
这个女人,他也是万万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
如今,兰花园归他,而这个女人,他更是舍不得放手了。
“所以,你拿我当赌注?”温夕禾瞪着赫冥爵,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微微跳动的晶亮,却沒有逃得过男人的眼睛。
赫冥爵将女人更加抱紧,“宝贝,你沒有让我失望!”
爱,不仅可以用來取暖,还可以温暖更多东西。
大门外传來汽车离开的声音,温夕禾跟着微微探身,却被男人一把捞了回來,“别看了,都走了!”
温夕禾的眼中,晶亮的光芒终于再也掩藏不住。
“这么说,那些兰花,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对吗?”
男人点头,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全都是你的!”男人说着,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靠了上來,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身体,“夕夕,我也是你的!”
第45章:谁的
温夕禾的双颊爆红,想起这些天跟这个男人在床上无止尽的纠缠,扭头就跑。
“想跑?”男人冲上來,一把将试图逃跑的温夕禾给拦腰抱了起來,“这可是我们的新家,你不想试试新家卧室的大床吗,亲爱的,,”
“啊,,”
大灰狼之所以是大灰狼,那是因为不管小白兔有多聪明,多么能够看穿大虎狼的意图,都逃不出大灰狼的手掌心。
温夕禾,就注定是那一只白兔。
“温小姐,这些天过的愉快吗?”
“听说您跟赫总去散心了,过的好吗?”
回到公司之后,总是有人难免会问这些问題。原本是可以轻松回答的问題,到了温夕禾这里,却变得让她难以启口。
好吗?
她可以说不好吗?
那么长的假期,她被一个男人想法设法禁锢在房间里。昏天暗地,不分白天黑夜。她原以为赫冥爵真的如自己所说,是带她出去散心的。可是只有那个男人自己知道,他们的“散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沒有看到风景,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是被那个男人压在床上。两个人相互纠缠,疯狂地,不知餍足。
哪里來的风景?
静谧的夜里,急促的电话,很是突兀的响了起來。
赫冥爵猛的睁开眼睛。
刚刚结束一场疯狂的缠绵,怀里的温夕禾显然是被电话吵醒了。但她太困了,只是皱着眉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便缩在赫冥爵的怀里沉沉睡去。
那电话很是顽固,仿佛知道电话的这端,电话的主人就在旁边,正微微眯着眼睛,试图安抚怀里的女人,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似的。
赫冥爵微微带着不悦,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温夕禾,压低声音,“这么晚了,什么事?”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赫冥爵终是将怀里的温夕禾小心放在床上,起身披了浴袍走到窗台边。
男人的眉头,随着电话的声音,缓缓地皱了起來。若是细心听,电话里传來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是一个女人微微哭泣的声音。
夜风吹來,床上的温夕禾微微翻身,探手寻不到身边的赫冥爵。迷迷糊糊之间看都他在窗台边,放心了。
嘴角微微勾起,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赫冥爵听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温夕禾,低头应了一声。
“我马上來!”
卧室的大门无声地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边无声消失。
大门,又跟着无声关上。
夜班时刻,昏昏沉沉的温夕禾觉得冷,下意识地探身到身边,想要在自己的熟悉的胸膛里寻找温暖。摸索了半天,伸出去的手心下,一片冰凉。
她猛地张开眼睛,那个原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阿爵?”
她的意识还沒有完全恢复,揉着眼睛赤脚下床。迷迷糊糊中四下观看,却沒有看到该有的人影。正在疑惑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來。
温夕禾依然迷迷糊糊地跑去接电话,“喂?”
沒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