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众人闻声赶来,浅渊破门而入,邹影已经神秘消失,只余临之遥面色如土,怔怔靠著床头,盯著自己的手发呆。
“遥!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浅渊上前抱住临之遥,急忙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临之遥轻轻摇摇头:“我没事。”
“到底怎麽回事?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麽?”
“……”
“遥?你说话啊!急死人!”
“浅渊,别问了。”
临之舟望著二人,蹙著眉头道:“我去找弄影问清楚。闻琴、解佩,好好照顾好二位客人!”“奴婢遵命!”
“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好。”不管怎麽说浅渊还是感激他,临之遥看样子是什麽也不肯说了。
临之舟正要走,临之遥忽然叫住他:“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你的武功,到底是怎麽……”
“遥?!”临之舟猛地转身,惊诧的看著他,“弄影,她说了些什麽?”
临之遥摇摇头:“她没说什麽。你当年究竟是──”
“不要说了!”临之舟忽然提高了嗓门,所有人都吃惊,他一向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这样的反应实在反常!临之舟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都过去那麽久了,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再提起,总之你不要问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弄影。”
众人都一一离开,留下浅渊和临之遥沈默相对,各怀心思。
入夜,浅渊等临之遥睡著,去找临之舟,想问问邹影到底怎麽回事,不料被拒之门外。五儿依旧是顶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生硬道:“谷主身体不适已经歇下,公子请回!”
浅渊无法,只得回房。夜里临之遥睡得一直不踏实,可能是做恶梦,浅渊把他搂在怀里为他顺气,望著窗外的明月清辉睡意全无。
浅渊没见著临之舟,临之遥却背著浅渊去见了他,也不知临之舟跟他说了什麽,出来後面色灰败至极,浅渊多番追问他只是摇头,什麽也不说,如此压抑的过了两日,浅渊急躁得不行,临之遥还是什麽也不说,临之舟闭门不见任何人。
到第三天临之遥突然恢复了笑颜,早晨起床後高高兴兴陪浅渊吃饭,拉著他在谷中闲逛,又要求看他舞剑,浅渊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乐见他恢复了精神,一一满足他的要求。
到夜间临之遥更是格外热情,先是在温泉里主动勾引浅渊,也不似平日害羞怕被人听见,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拔高了腰肢,叫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浅渊被他这样前所未有的姿态迷得七荤八素,受他感染,也纵情深入,肆意纠缠。
在温泉里做了两次,回到床上临之遥似乎更加饥渴,不停的媚声叫著“不够!我还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快点!”浅渊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著,要跟怀里的人融为一体,然後一起化作齑粉!最後也不知做了几次,二人都射不出东西来了,也顾不得一身的粘腻的汗水精水,四肢交缠相拥著昏睡过去。
早晨醒来,还未睁眼,发现怀里空空,习惯性的把手伸向枕边,却只触到一串冰凉的串珠。
临之遥走了。不辞而别。
“你说过不离开的……”浅渊紧紧握著手心里的紫檀串珠,指节发白。
彼岸临渊31穿越攻父子年下
浅渊感觉脑子里的发条似乎越拧越紧,多年没有犯的老毛病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他一直以为这毛病已经被家明哥治好了,原来没有吗?
“姚远,你可要挺住!”浅渊定定神,把串珠收进怀里。遥一定出了什麽大事,不然绝对不会不辞而别,他那麽爱我,为了我命也可以不要,怎麽舍得离开?等等,他真的爱我吗?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就连“喜欢”也没有说过!难道他是骗我的?他为什麽骗我?……s!s!姚远!镇定!镇定!你爱他不是吗,爱他就要相信他!从现在开始不许胡思乱想,去找到他,问一问,就都清楚了!现在站起来,去找临之舟!
临之舟还是不肯见他,只派五儿来打发,浅渊看著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额上青筋暴露!拳头握住又放开,对著院门大吼:“临之舟!他不见了!”
果然不一会儿人就出来了。
临之舟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眉间多了一丝阴翳,姿态却还是一贯的优雅动人,慢慢踱到浅渊面前:“你说他不见了?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见了!走了!什麽也没说,不辞而别!临之舟,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麽?!”
临之舟笑笑,一瞬间忽然妩媚起来:“哼,姚少侠在我这里大吼大叫算什麽意思!你的人,你自己没看好,倒赖在我头上来了!”临之舟这话倒是叫浅渊清醒了些。知道遥走了,连神仙脸也懒得装了麽?这人一定是知道遥的下落!
“谷主莫怪!我也是一时心急,毕竟遥他发过誓,永远不离开我的,现下突然失踪,我自然觉得古怪,还请谷主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临之舟果然面色大变,盯住他好一会,道:“遥一生高傲,居然肯雌伏於你,倒叫人好不意外!不过他既然决定瞒著你,我没理由忤逆了他的意愿。若你待他是真心,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五儿!送姚少侠下山!”说完转身进去了。
浅渊愈加肯定临之遥有苦衷,可是有什麽事情不能跟他商量,一定要背著他自己去做?还把定情信物都退还给他!莫非,莫非此事有性命之虞?!遥,你对我这麽没信心吗?就是陪你去死我姚远也毫无怨言啊!
五儿带著浅渊沿著厚雪谷背後一条小径,大半天就到了灵山脚下,然後什麽也没说就回去了。浅渊回头望一眼暮色苍茫的雪山,然後向前面的小镇赶去。临之遥外貌特别,见过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去面前打听一下,也许会有消息;不料刚刚走进小小的风雪客栈里遇见了熟人。
“远弟!”白衣的青年剑客气度从容的独自坐在进门处的一张桌子边,桌上放著一壶茶,一只斗笠。
“纪大哥?你怎麽会在这里?”浅渊蹙眉,难道他们还在追杀临之遥吗?
“我在等你。”
“等我?!”他怎麽知道我会来这里。
“我受人之托,带你去一个地方。”
浅渊隐约觉得纪铭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是哪里:“什麽地方?”
纪铭喝一口茶:“南疆。”
这下似乎有点儿意思了。遥多半也是去南疆了吧?现在开始追,兴许还能赶上他!
“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吧!”
“纪大哥要休息就请便,小弟先走了!”
“你追不上的。”
“你说什麽?”
纪铭涩然道:“你追不上的,他抄近道走的,早过了沧江。”
浅渊哼了一声,纪铭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你说你受人所托,那人是谁,能请得动‘梨花剑’纪大侠?”
纪铭面色更加难看,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浅渊知道问不出个所以来了。於是闷头吃了饭,大大方方进了纪铭预定的客房睡觉。
一夜无话。
这一程走得好不郁闷。纪铭整日苦著脸,不时定定的望著浅渊不说话,浅渊被他看得发毛,这样的眼神他知道是什麽意思,纪铭爱上他了!可惜浅渊根本不想回应他,而且之前二人同行时积累的好感也荡然无存,现在连普通朋友也不想跟他做!二人内心暗流汹涌,表面还是兄友弟恭的样子。虽然这样的客气生疏的相处模式叫纪铭心痛,可还是忍不住暗暗高兴,毕竟又跟远弟结伴同行了,可是,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跟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偶尔他对自己好一点,更是会忍不住兴奋半天?纪铭,你脑子坏掉了麽?!
一路向南,虽然时节越来越接近严冬,天气却越来越暖和,到达南疆境内後,更是温暖如春,浅渊的心情也稍稍好起来,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啊!遥,你要等我!
一入赤城就有两个穿著一式黄衫的青年男子前来迎接,见了纪铭行礼道:“属下等奉王爷之命在此恭迎纪大人!大人的行馆业已安排妥当,请大人先下榻行馆休息!”
这二人声如洪锺,纪铭的脸都成了酱紫色,勉强回了礼让二人带路。浅渊没好气的笑著说:“原来纪大哥有官职在身,小弟不知,一向轻慢无礼了,还望大人恕罪!”纪铭的脸由酱紫色变成黑色,嘴唇动了几下,终於还是没话可说。
黄衫青年带著二人沿著大街向西走,一路并未鸣锣开道或是纵马喝斥,路边的民众都却自觉的退让到路旁,毫无畏惧之色,反而一连恭谨。浅渊心道,看来南陵王在这里还挺受爱戴!不知他请自己来要玩什麽花样!
走了一刻锺,浅渊觉得街景渐渐熟悉起来,待到领路的二人在一处宅院停下来,浅渊终於想起来,这个院子,就是当初他追著青凤来过的临之遥的私宅!
遥,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彼岸临渊32穿越攻父子年下
浅渊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想起临之舟说过的临之遥为他一句话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取千年寒冰的事情,百感交集。
“远弟!”
“纪大哥。”浅渊心里叹气,刚才察觉到有人过来,正要回房,却被叫住了。
“这麽晚了,睡不著吗?”
“这就要睡了。”所以你也快点走吧。纪铭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睁著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浅渊头大,又来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总这样用露骨的眼神看著别人!
“远弟,我……”
“有什麽话明天说吧,我困了,晚安。”浅渊几乎是逃走的姿态转身离开。
纪铭痴痴的站在原地,远弟现在连话也不肯跟他说了。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从父亲那里得知的内幕却更叫他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镇剑山庄居然世代都是南陵王的家臣!这个只有当上庄主才会知道的秘密,父亲提前告诉了他,因为江湖和朝廷马上就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北凉王萧景密谋篡位,南陵王受太後密旨,阻止这一场政变。镇剑山庄的创始人就是第一代南陵王的家将,曾发誓世代效忠南陵王,以後一直作为王府在民间的势力,暗中扩大,这样的时候,自然是要与王爷站在同一战线,更棘手的是,武林盟主赵未竟竟然是北凉王的人,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最初听说王爷召见的时候他很吃惊,他纪铭一个无名小辈何德何能,被王爷这样青眼有加?这些疑问的答案在见到王爷後就呼之欲出了。
南陵王临天绝,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把他和那个同样姓临的魔头联系起来,见到王爷之後狠狠吃了一惊!那张脸跟涉江魔太过相似,虽然年纪更大,但五官的轮廓却很相似,特别是眼睛只是这位王爷少了临之遥的阴柔妩媚,多了几分阴骛的魄力,纪铭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被压得低下头来。那不仅仅是位高权重者的气势,更是一种强者的危险气息。
之後听说临之遥是南陵王的儿子,更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如此说来,远弟他岂不是南陵王的孙子?……
後天是南陵王册封世子的日子,一代江湖邪派首领,摇身一变,居然就要当上世子了,这样的变故,不知远弟知道後会作何感想。本来是打算今晚告诉他,好让他有所准备,不料远弟见了他却像避瘟神一样的逃走了。。。
浅渊一夜没睡好,把紫檀串珠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夜,珠子都发热了,心也想灼烧一般的痛,这样的感觉再熟悉不过,那是暌违已久的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自家明哥死去之後日夜陪伴他的撕心裂肺般的思念,被临之遥治愈,又因他而复发,一时间觉得那炙热的疼痛更甚往昔!
遥遥,遥遥……一遍遍念著他的名字,五内俱焚。
心烦意乱的浅渊早早起来去街上喝茶,南疆的早茶很有特色,浅渊前次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体验,干脆趁著这个时候进了一家茶楼,点了几样招牌菜色,坐在二楼临窗的桌边看街景,耳朵却被隔壁桌子的谈话吸引。
“明日南陵王册封世子,真是大喜之事啊!王爷治理有方,爱民如子,南疆的日子比中原舒服得多,要是没了南陵王,我们可不好过!”
“呵,你知道什麽!现在的南陵王是好,可你知道新册立的世子是谁吗?”
“不就是王爷的次子吗?当年王爷长子早夭,次子失踪,王爷心力交瘁,如今寻回次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道那次子是谁!江湖人称涉江魔,临之遥!”
“啊?!”
“!当!”浅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盏,扔下银两,一纵身从窗子跳了出去,引得周围人的惊呼,不一会就消失的繁华的街道上。
“纪铭!纪铭!你出来!”浅渊在院中大呼,纪铭闻声急忙出来。
“远弟?出了什麽事?”
“南陵王册立世子是怎麽回事?!”浅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纪铭却只是皱著眉道:“你知道了。”
“原来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哦,是了,纪大人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跟我这个草民说这些!”
“远弟,你误会了!我没打算瞒著你,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昨晚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纪铭说道这里渐渐噤声。浅渊的怒气也消退,昨晚是自己不肯听他说的,怨不得他。
“算了。现在说也一样,你告诉我是怎麽回事,临天绝为什麽让你带我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带你来参加世子册封仪式,其余的王爷没有交代……”
“我们什麽时候去南陵王府?”
“明天。”
“好,我就等到明天,看他能玩儿什麽花样!”
“远弟,有句话,为兄不知当不当问……”
“什麽话?”这人怎麽变得婆婆妈妈,以前那个潇洒倜傥的纪铭到哪里去了?
纪铭也知道浅渊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一咬牙:“你跟临之遥到底是什麽关系?”
浅渊看了他好一会儿:“是你想知道,还是临天绝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跟别人无关。”纪铭抬起头,艰难道,“我在沧江九登客栈外,听到了……”
“原来跟踪的人是你。哼,你都听到了,还问我?”
“是,可是……”纪铭咬住下唇。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你是不是临之遥的亲生儿子?”
“哈,你就想知道这个?”浅渊失笑,“我告诉你,也告诉临天绝,我姚远是谁的儿子跟你们没关系,我姚远要跟谁在一起也跟你们没关系!我虽然不知道临天绝打的什麽主意,不过要想拆开我和遥,除非杀了我!今生今世,姚远只爱临之遥一人!”
纪铭瞬间面色如土。
──他最後一句话,是什麽意思?
彼岸临渊33穿越攻父子年下
天朝睿帝六年腊月三十日,南陵王临天绝册立次子临之遥为世子,睿帝遣北凉王萧景前往观礼。礼成,世子祭祖,华服巡游,民观之忘返,随行数十里,“南陵世子倾国色”一时间传遍天下。
临之遥倦极怠极,却不得不陪著笑脸答谢宾客。从天不亮开始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後是正式领旨册封,繁文缛节层出不穷,然後去祭祖巡街,一整天下来犹如被人痛打了一顿,层层华服早被汗水濡湿,只盼著这夜宴早早结束。
“给北凉王敬酒。”临天绝小声对他示意,临之遥看看首席坐著的男人,不由得蹙眉。萧景来传旨,虽是意料之中,仍是颇不快,一整天,这位罗刹王爷早用目光把他凌辱了个遍,恶心,恶心!
一人由侧门入,对临天绝附耳说话,临天绝点点头。临之遥借著内力听了,只两个字:“来了。”谁来了?无暇多想,起身去敬酒。
毫不意外的,萧景非要喝他杯中的酒,在座诸位都是明白人,兀自谈笑对饮,都装著没看见,临之遥没好气,对著萧景的嘴把酒胡乱灌下去。他这模样在别人眼里全变了味儿,只觉得是在撒娇,临之遥也管不了那麽多,要走,萧景还不肯放过他,“就在这里坐下陪本王再喝两杯!”不由分说强把他摁在身边,一面趁机上下其手。临之遥抬眼看看殿堂上坐的父王,一派的道貌岸然,真是人人传颂的“儒王”,谁能知道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老妖怪有多麽冷血无情阴险狡诈!闷闷的低头喝酒,意兴阑珊。
宫监尖著嗓子高声唱到:“纪大人到!”众人齐齐看向殿门。
只见一个倜傥的白衣青年昂首阔步走进来,身後跟了一人,身高与他相仿,体格略纤细些,一头凌乱的碎发随意用一条玄色的束额系住,同样玄色的锦袍,猿臂蜂腰,轻盈矫健。这样两个少年一起走进来,风景煞是好看。待走近了一看,二人的容貌也出众,白衣的朗月星辰,黑衣的清俊标致,尤其那黑衣的少年,一双清冽眼波,含愁带怨,深不见底。来宾纷纷感慨:今日真是有幸,临氏父子已是难得的美人,不想又来了两个年轻的,也是各有千秋,真真眼花缭乱啊!
你道那黑白二人是谁,就是纪铭和浅渊。你道浅渊为何眼带怨恨,因为看见临之遥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还是萧景,你叫他如何不恨!
浅渊心中毒蛇蠢动,竭力压制心神,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这时候纪铭向临天绝行礼,才知道原来他的官职是南陵王府的侍卫副统领。浅渊越发确定纪铭是最近才跟临天绝勾搭上的,这麽一个位高无权,随时可以撤销的职位就是最好的证据。浅渊跟著跪下行礼,尽量垂著头。萧景原来在天乐宫见过他,虽只有一面,却还是可能认出他来,这种关节,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既然是临天绝叫他来的,等著他出招就好。只是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全身的细胞都和著心跳的节律一起叫嚣著:遥遥,遥遥!浅渊抑制不住手的颤抖。
他好美,从未见他如此盛装打扮,妩媚又高贵,像只骄傲的凤凰。平日里他多半是穿著舒适简单的白袍子,头发也是随便挽住,临之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穿著打扮更是没什麽要求,在天乐宫时著装打扮也是全凭下人安排,只有一次他穿了一身红衣,就把浅渊电得心神不宁。是的,那时候自己不清楚也不肯承认,对临之遥那些莫名的怒气,其实是嫉妒和怨愤的产物。怨他长得太好看,恨他太招摇,嫌他太滛乱,其实都是因为对自己这麽在意他觉得恐慌,内心深处其实想把他据为己有吧。如此说来对他也算是情根深种了。我的遥遥。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里。我会把你夺回来。
临天绝似乎有意抬举纪铭,高声向众人介绍他的身份,镇剑山庄少庄主,剑快梨花,英雄少年,又说自己得了纪铭襄助是如何高兴,对他如何的厚望,众人唏嘘不已。浅渊听得恶寒,若不是早知道临天绝是另有目的,几乎要被他感动了,这个老狐狸不好惹!
终於问起了浅渊,纪铭像背台词似的,说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姓姚名远。临天绝别有意味的看了浅渊一会儿,文绉绉的夸了他半天,就要请他也跟纪铭一起,入南陵王席下效力。浅渊来不及回答,就听见萧景道:“慢!我看这位少侠眼熟,似曾有过一面之缘。”
临天绝果然很好奇的“哦”了一声。
临之遥入坠冰窟,遍体生寒:还是被这个老妖怪算计了!握著酒杯咯咯作响,一时却没有计量。
果然,萧景不怀好意道:“这不是南陵世子的独生子麽?”
满座哗然。
临之遥笑道:“王爷笑话了,之遥不曾娶妻,何来子嗣。王爷定是认错了。”一面对萧景使眼色。
萧景装傻充愣:“咦,当日在天乐宫,他不是唤你‘爹爹’麽。”
临之遥脸色青白。
浅渊拱手上前:“此事说来惭愧,姚远原是世子的娈宠,对外说是义子,乃是世子宠爱我,怕我难堪。”
满座再次哗然。
纪铭一脸愁苦,小声道:“远弟,你……”
临之遥满目悲苦,浅渊,你何苦……
萧景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
临天绝不动声色摆摆手:“罢了,既是纪统领的义弟,定有过人之处。本王正打算调纪铭做世子府侍卫统领,姚少侠就在世子府先做个侍卫长吧!”
浅渊淡然道:“谢王爷厚爱,小人定不负王爷厚望!”其余人等的脸上又开了染坊。
浅渊却抬头对临之遥笑起来。临之遥一时分不清心中是苦是甜。
宴会将散,萧景死皮赖脸要求世子陪他“燕山夜话”,介绍南疆风土人情,临天绝但笑不语,算是默许了。临之遥醉得七八分,慌乱的在人群中寻找浅渊,未及找到,已经被萧景拖著走了。
夜宴散了。
剧幕拉开,好戏即将上演
彼岸临渊34穿越攻父子年下
天明时分有侍卫将临之遥送回世子府,临之遥犹在梦中,脸色青白,皱著眉。纪铭如今已是侍卫统领,浅渊也做了侍卫长,二人迎世子入府回房,纪铭忧心忡忡看向浅渊,但见他脸苍白如纸,眼眶发红,想是一夜未眠,神色倒还淡定,想安慰他,又不知说什麽好。浅渊抱著临之遥,将他放在床上,吩咐婢女准备浴桶,然後把人都遣了出去。
“纪大哥,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纪铭欲言又止,终於还是退出去,体贴的把门关好。
只剩下两个人,浅渊再不必伪装情绪,痛苦和愤怒都写在脸上。临之遥还在昏睡,不时发出难受的细细呻吟,浴桶里的热水在屋里散发出蒸汽,浅渊伸手,开始给他脱衣服。
“这些是什麽,吻痕?!”手渐渐开始发抖,表情也越来越扭曲,眼眶发红,浅渊这时若是照镜子,定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你就那麽渴望被男人抱吗?没有男人就不行?你这贱人!”等了一夜,心里的毒藤再压制不住,被临之遥满身的情欲痕迹刺激,疯长起来,迅速蔓延了浅渊的心智。
“说不离开我,结果又食言了,嫌我没有权势,还是我没有喂饱你?滛荡的贱人!”终於脱光了他全部的衣服,分开他双腿,红肿的暴露在浅渊怨毒的目光下,“连这里也被咬了吗,萧景也真大方,不嫌你脏啊!”伸出一指插进去,手指立刻被滑腻濡湿的感觉包围,“他留了不少东西给你呢,做了几次,嗯?”毫不怜惜的又伸进一指抠挖起来,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岤口流出来,“还搞得出血了,真是激烈啊!怎麽,萧景还没有喂饱你吗,这麽紧紧的吸著我的手指不放,真是滛荡啊!”
“唔……”临之遥发出痛苦的呻吟,终於醒过来,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希望自己再次昏死过去。
“浅渊?……”狂躁的,阴鹜的,处在爆发边缘的,陌生的浅渊。
“哟,你醒啦,世子大人!”浅渊邪笑起来,眼里的刻毒让临之遥胆寒。
“浅渊,你听我解释,我──”
“世子大人想做什麽,做了什麽,都不用跟我解释。小人只是您的侍卫。”
“浅渊,我有苦衷的。你别这样,我好害怕!”真的是害怕,眼前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魔,浑身散发的变态的恶毒气息,像是要把他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撕碎!
“你怕我?为什麽怕我?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不对?来吧,告诉我,你都做了什麽,说出来,我会原谅你的,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浅渊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
“哦,对了!你不辞而别,而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我有证据,你看,”浅渊从怀里摸出紫檀串珠,“这是你亲手做的,记不记得,那天在沧江岸边的小屋里,你说再也不离开我,以此为证,宝贝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没有忘记,可是──”
“可是你还是离开我了,不辞而别,而且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我也有证据,你看──”
“啊!────”临之遥惨叫,浅渊突然把五根手指都插进去了!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搞,我更疼,这里疼!”浅渊指著心口。
“浅渊,把手拿出去!真的好疼!唔!”临之遥一向怕疼,霎时眼泪狂涌,青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我们来zuo爱吧!”浅渊终於抽出手指,“我好久没有跟你做了。”
“不,不要!浅渊你冷静下来,不要这样……”临之遥不住往床里面退,浑身被溺水般的恐惧包围。这个人不是浅渊!是魔鬼!
前世,姚远一度患上神经官能症,赵家明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心理医生,是赵家明用爱和医术治好了他。後来赵家明死了以後,姚远好几次差点又犯病,但都压制住了,再後来时间久了,他吃斋念佛,渐渐的再没有过症状,他一直以为自己好了,可这一次,他又犯病了,而且好像很严重,再也没有赵家明来在他发病之前阻止他,抱著他安抚他直到他恢复正常。浅渊的神经这样就一直狂暴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惩罚临之遥!
浅渊一口咬断穿起檀木串珠的红绳,珠子滚落在床上,他笑著伸手迅速点了临之遥几处大|岤。
“宝贝,我们来玩点刺激的!”三两下用红绳缠住临之遥,“记不记得我们洞房之夜?”临之遥被他点了哑|岤,只是惊恐的瞪著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也没关系,为夫来帮你回忆,那天我给你系了红头绳儿,就像这样,呵呵。”
临之遥浑身软绵绵不能动,荫茎被齐根系住,却不受控制的葧起了。浅渊阴森的笑著把他双腿架在肩头,“这里也做点装饰吧!”
浅渊在临之遥惊恐万分的泪眼中拿起一颗檀木珠,塞进他中,然後一颗接一颗,全部塞进去,一共十一颗。
“真厉害,都进去了诶!遥遥的屁股果然是最好的!”说著吻住|岤口,伸出舌头细细舔那外翻著的媚肉。
临之遥腿都抖起来,快感不可遏止的升起,然後他听到此生所听到的最恐怖的一句话,浅渊说:“我也进来吧!”
如果临之遥能发出声音,那麽此刻一定会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他被浅渊封了|岤道,只是头向後仰著,睁大了眼,长著嘴,发出无声的嘶喊。浅渊一插到底,连同那十一颗檀木珠,在他的身体里,开拓至从未有人到过的深处。虽然痛,前端却葧起得更加厉害,若不是被那红丝线紧紧束缚,应该已经she精了,因此只是红肿紫涨,丝线嵌进肉里,血流出来,终於稍稍软下去一些,後面谷道的痛却越加明晰,浅渊抽锸起来,打夯一样,重重的,一下一下,全部拔出,再尽根没入……
浅渊停下来的时候临之遥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死鱼一般瞪著,大张著嘴,口涎由嘴角流出,脑袋一动不动歪在枕头上。浅渊终於清醒过来,却看到了被自己折磨得不知死活的爱人,呆坐在他身边,什麽也忘了做。
“!当──”门被人强行破开。
“远弟!”来的是纪铭,见了眼前的情形也惊呆了,随後大呼“来人,快叫大夫”。
屋里人影晃动,周围人说话的声音浅渊一句也听不见,眼珠子定定的看著临之遥。纪铭忽然觉得床上的两个人像是一起死了一般。
“大夫!大夫怎麽还没来!”
谁来救救远弟,不管是谁,快来救救他!
这就是临之遥和浅渊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大年初一。
彼岸临渊35穿越攻父子年下
大夫来了,浅渊却抱著临之遥不肯放手也不许人接近,纪铭无法,只得瞅准空隙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再将大夫让进来。那老大夫见识不浅,粗略诊视了临之遥之後还是大大的吃惊,新出炉的南陵世子何以被人如此凌虐?却不敢细想,立刻开始抢救,只因他知道,若是世子没救活,他自己也不用活了。
浅渊再次醒来,未及看清眼前人,只觉那一双凤眼必是临之遥,大呼一声“遥!”就扑过去。来人被浅渊抱了满怀,却未立刻将他推开,温言道:“姚侍卫?”浅渊如梦初醒,放开怀里人,涨红了脸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冒犯了王爷。”临天绝笑著摇摇头。
“……”
“之遥已无大碍,姚侍卫不必担心。纪统领,你先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临天绝转头吩咐纪铭,纪铭讪讪的去了,临走深深望了浅渊一眼,浅渊却还是低著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这件事都是本王的错,不该答应之遥的请命,让他去行刺北凉王。结果行刺不成,反而……”
浅渊终於抬起头来,满脸惊诧:“你说什麽,他刺杀萧景?!”
临天绝蹙著眉点点头:“之遥他说当年有负兄长,愿代替舟儿为父解忧,前去刺杀萧景。我不答应,不愿他以身犯险,当年之事我早已不怪他,可他坚持要这麽做,我见他心意已决,若能成事,不仅与国家有功,又可消除他的心结,於是答应了,不料萧景那老贼早有防备,之遥行刺不成,反被他……”说道这里已是表情沈痛。
浅渊怔怔的,张著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好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
临天绝眼中泪光闪烁:“之遥对我说他已找到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只要为我完成这件事,了却心愿,就要和爱人归隐山林双宿双飞,因此本王派纪铭将你请来……姚少侠,本王,我对不起你们……”
浅渊手忙脚乱爬起来,鞋子也不穿,光著脚往外跑,嘴里含混的喊著:“遥遥,遥遥……”
临天绝在他背後阴险一笑,哪里还有刚才的伤痛自责!
浅渊冲进临之遥卧房,人不在,桌上躺著一张素笺,浅渊一步一步挪过去,手抖了半天,终於展开那薄薄的一张纸,清清瘦瘦一行字,字体再熟悉不过,写著:今生情深逢缘浅,但求来世不负君……
情深缘浅,情深缘浅!当初他姚远要入佛门,师傅说他佛缘浅,不肯度他,後来他终於找到此生锺爱,决心好好守护他一辈子,不料轻飘飘一句情深缘浅就把他推下阿鼻地狱!究竟是他情太深,还是缘太浅,苍天要这样对他?
“远弟,你难过就哭吧。”
哭?他倒是想,可惜欲哭无泪。
“远弟,你笑什麽?”
笑什麽,难道不好笑吗?他姚远定是得罪了阎王老子,一次次投得这样好胎!一次次痛失挚爱!得此厚爱,他不该笑麽?他要笑,大大的笑,痛快的笑,最好就这麽笑死,然後再下地狱,重入轮回,然後看看这次会投个什麽样的好胎!哈哈哈!
浅渊在纪铭惊惧担忧的注视下终於笑够了,道:“带我去见临天绝吧,他不是要杀萧景麽,正好我也想!”萧景,光是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咬牙切齿,若不是萧景,若不是萧景强犦了遥,他怎会突然发病,错怪他的遥遥,害得遥遥躲起来此生都不肯再见他!萧景,我要你不得好死!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我再向遥遥自杀谢罪!
临天绝似乎毫不意外浅渊的主动请缨,当下封了他一个都尉,又派纪铭做他副职。以浅渊心智,怎会看不出异常,只是他此刻恨意滔天,根本懒得去猜临天绝打的什麽主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萧景,不惜一切代价!被南陵王利用又如何,他也是在利用对方。
浅渊领了命,稍微收拾一下就向他的驻地出发,纪铭策马跟在他後面,忧心忡忡。
临天绝的主力现在驻扎在凤阳城北郊,浅渊策马狂奔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终於在第二天夜里到了军营,望见这“夜深千帐灯”的景象,终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他居然参军!而且还是高阶军官!这千顶营帐里驻扎的上万人从此刻起任他调遣!这样的冷兵器世代,血肉横飞的战场,他真的能做到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工程师兼业余黑客啊!他的所学在这个时代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他该怎麽办?伸手摸摸腰间软剑,遥遥,为了你,我绝不放弃!然後听见纪铭说:“姚大人,这位是穆承英,穆将军。”来不及看清对面的人,眼前一黑倒下去──实在太累了。
浅渊第二日再见穆承英时不禁赞叹:好一个人物!
穆承英年且而立,一派儒将风姿,年纪不大,却已做了十年将军,面容温和,眼神却带著隐隐的杀气,见了浅渊也是心下一叹,想起王爷信中所说,又微微皱眉,这少年也算人中翘楚,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