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很有标志性的凉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最靠谱的是钱,你把证据交给你以为很值得信赖的人,不好意思,她们卖了你。”李大刚拿出另外两份证据在苏宣眼前晃了晃:“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苏宣垂下头,泄了气儿。
莫水水低下头,死定了。
两人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乌漆墨黑的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苏宣很内疚的靠着莫水水的肩膀:“对不起渣水,害了你。”
莫水水内心虽然已经瘫痪,但为了安慰好友她还是镇定了声音,说:“没关系,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姑娘。”莫水水顿了顿,哇的一声就哭了:“我还没嫁人呢,我还没嫁黎澄呢……”
莫水水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大概一辈子都没哭的这么痛彻心扉过。
黑老大李大刚最后想了一个很解恨的报复方法,贩卖莫水水和苏宣体内的内脏。莫水水一听人要挖她内脏,吓的小嘴儿都白了,稀里哗啦又开始哭。
苏宣也没了力气说话,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连累莫水水,最后还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另一边,何文已经报了警;
何文在莫水水电话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姐,东郊南门到了。”
何文在莫水水的包里翻出她用过的一条丝巾,上面沾有莫水水的体味儿;莫水水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这样更能让犬类来辨别她的味道。
何文打电话给汤阳,汤阳那边儿也是急的晕头转向。
汤阳正在莫水水和苏宣家里,他看着苏宣家凌乱的迹象,再联想到苏宣最近一系列怪异的举动,他觉察到不对劲儿。
苏宣的电话、贴身物品全凌乱的摊在床上,汤阳简单判断,苏宣出事儿了。
何文语气很急:“汤阳,你听着,你现在什么也别问,去我家带上阿卡,在东郊南门与我会和!无论你在哪儿,现在赶紧的!晚了你这辈子都别叫我哥!”
汤阳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哥,苏宣好像出事儿了。”
何文愣了两秒,立马判断:“知道了,现在水丫头似乎也摊上了麻烦,她们两百分之九十九在一起!你现在照我说的做,快点。”
阿卡是何文养了几年的罗威纳犬,除了他和汤阳,没人敢接近。
然后何文现在,得靠着阿卡找到莫水水的准群位置。
莫水水和苏宣被他们用绳子捆的很结实,那群人还在等人来接应。
莫水水清楚的知道,等他们要等的人来了,大概也就是丧命的时候了。
莫水水绝望的对着苏宣磨叽:“渣色,昨天,黎澄刚向我求婚呢。你知道吗?今早我在电梯里遇见了他的小师妹,连他小师妹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说要是我不在了,黎澄会不会抱着我的遗照进教堂举行婚礼?你说他那个小师妹会不会趁着我死了,然后勾引黎澄。”
莫水水吸了吸鼻子:“我就是这么小气,我不想我死了以后,黎澄娶他那个小师妹,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小师妹。”
苏宣叹了声气:“其实,我也挺对不起汤阳的;那小子对我挺好,我却利用他。”
莫水水扭头看苏宣:“你利用他干嘛啊?你这么个傻大妞还会利用人啊?看看你,得罪黑涩会,也不知道把东西藏好,塞在水箱里亏你想得出来!放在内衣里都比水箱安全啊!”
莫水水一副横铁不成钢的语气。
苏宣沉了口气:“你也别念着黎澄了,他有什么好的?他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苏宣停了几秒,又说:“我在何文办公室看到一些东西,关于黎澄。”
莫水水有些惊讶:“你没事儿干嘛去翻人家抽屉?你神经病啊!被抓到你就是商业间谍,会被判刑的!”
苏宣有些不耐烦:“我还不是为了找你哥的下落啊!不扯这个,我告诉你,黎澄他曾经……”
苏宣的话还没说完,便嗖然停下。
苏宣偏头问莫水水:“你听见狗叫没?”
莫水水摇头:“没有啊?”
犬吠声越来越近,莫水水猛的点头:“听见了!犬吠!这么浑厚的声音一定是一条体型彪悍的大犬!”
两人屏住呼吸听着犬吠声,像是发现了宝藏似的。
铁门猛然被谁一撞,吓的莫水水缩了缩脖子。
莫水水声音很小:“完了……渣色……该不会是他们等的人到了吧……完了……”
轰——
铁门又被猛的一撞,锁被巨力撞坏。
门外的光线也瞬间倾泻进小黑屋,一条巨大的黑影猛的朝莫水水扑了过去。
莫水水闭上眼睛啊的大叫一声,周遭却嗖的静了下来。
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贴在了莫水水脸上,湿润粗糙的舌头在莫水水脸上欢快的舔。
莫水水下意识感觉到,是一条温顺的大型犬。
她睁开眼睛,果然,是一条黑色的罗威纳,肥壮如牛,憨态可掬。
莫水水激动的几乎要叫出声来,一偏头,瞧见何文缓慢的朝她走了过来。莫水水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何文已经替她和苏宣解开了绳子。
何文狭长的眼睛斜了她一眼:“还不走?发什么愣?”
莫水水这才如梦初醒,何文将她提了一把,她才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
莫水水低头看着那条犬,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和她曾经养的那条犬很像,唯一不像的是犬的皮毛。
何文冲着犬命令道:“阿卡!开路!”
大犬身子一摆,便麻溜的钻出了小黑屋。
莫水水看着那条和自己曾经的阿卡同名同姓且同种类的罗威纳,心里酸酸涩涩的;
她曾经的爱犬,也叫阿卡,也是一条威武雄壮的罗威纳。
因为和军区一条军犬斗殴,伤了内脏,最后病死的了医院的床上。
莫水水拉着苏宣,扯着何文的衣服,老老实实的跟在何文身后;出去了才发现,那些“奇形怪状”的打手已经倒在了地上;汤阳捏了捏拳头,威风凛然的立在中间,真是帅!极!了!简直是英!雄!啊!
莫水水仔细瞧了瞧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匪徒,那些伤口,分明是被狗咬的嘛!
莫水水算是明白了,英雄不是汤阳啊,是那条威武雄壮的大犬!
莫水水和苏宣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坐在何文脚边,吐着舌头,一脸威严的大黑狗,默默的为它点了个赞:“狗英雄。”
莫水水脑子里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闪过一丝灵光。
将何文的声音和五年前那个讨厌的声音给结合在了一起。
莫水水猛然抬头,看着何文:“大哥!你以前是不是军人!养过一条狗?和一条叫阿卡的罗威纳犬打过架?最后反而被那条罗威纳犬给咬死了?”
何文没想到莫水水的记忆会突然来的这么猛烈,一连串问了他这么一大堆的问题。
何文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记性终归不算差。”
现场已经被控制,一大队警察呼啦啦闯了进来。
莫水水和苏宣得救了,可这会儿,莫水水并不感激何文。
她,只想掐死何文!
为她曾经的狗狗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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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太抽风,白天再放番外。番外主要是详细讲一下五年前何文和莫水水因为狗而相遇的过程。
第30章乐意娶你
莫水水第二次来警局,当然,这一次是作为受害人来录口供。
莫水水当着警察的面儿胆子肥了不少,人民警察好靠山,有了警察她还怕什么匪徒!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匪徒的凶残,面前两位警察同志听的是目瞪口呆。
莫水水喝了口水,手一摊:“大概就是这样,总之那群匪徒很凶残,幸好我和我的小伙伴福大命大,我两的器官还健在。”
警察将莫水水送出了房间,何文和那条英雄犬正在门口等着她;
警察同志拍了拍莫水水的肩膀:“其实你更应该感谢你男朋友,和这条训练有素的犬;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才是你福大命大的源头。”
莫水水鼻子一扬,看了眼何文,又看了眼阿卡,一脸不屑的说:“谁稀罕,而且,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警察同志无奈的摇头:“小两口吵架闹闹就好,别较真儿,遇到了危险那就真的后悔莫及啊!”
警察同志摇着头走开了,留下一串儿感叹。
何文摸着下巴瞧着莫水水:“丫头,你真还为几年前的事儿生我气啊?”何文笑了笑:“都过去了,两条犬相斗至死,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把这条阿卡送给你。”
何文蹲□子,揉了揉阿卡的头。
阿卡汪汪叫了两声,声音端的是浑厚有力。
莫水水白了他一眼:“谁稀罕,苏宣和汤阳呢?”
何文:“先走了,估计两人闹别扭去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莫水水和何文出了警察局,黎澄也刚好赶到。
黎澄在公司接到警局的电话,听说莫水水被绑架,心都快急的掉出来了;
黎澄关上车门,还没开口,莫水水就已经朝他扑了过去,狠劲儿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何文看着莫水水抱着黎澄的亲昵劲儿,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好好的一窝白菜,非让猪给拱了,他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何文带着阿卡走过去,将莫水水硬生生从黎澄怀里给拽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脱离危险,就回公司上班吧,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黎澄想拉住莫水水的胳膊,蹲在一旁的阿卡却扭着肥大的屁股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中间被一条满身肥膘的大黑狗挡住了去路,黎澄惊的往后一闪,眼看着莫水水被黎澄塞进了车里。
莫水水白了一眼何文,这才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对着黎澄打招呼:“橙子,下班你来接我!我慢慢给你说今天的事儿!”
黎澄有些无奈,笑着对她挥手作别:“嗯,下班来接你。”
黎澄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路差点儿闯了两个红灯,才坎坷的来到了警局,就是为了来接莫水水,却不想……
黎澄无奈的笑了笑,他实在是不好和那个人明着作对。
车里,莫水水很别扭的偏头看了眼黑着脸的何文,好半晌才说:“那个……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和苏宣。”
何文面无表情,声音很淡:“要报答吗?以身相许。”
莫水水吐了口气:“何总,请你正经点儿,我都快结婚了。”
何文活到这个岁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窝火过;他猛地刹住车,将车靠着路边停下;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看着莫水水,问她:“你和我也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真打算嫁给他?”
莫水水切了一声:“神经病,不嫁他嫁你啊?”
何文很认真:“我很乐意娶你。”
莫水水脸色有些难看:“你还当真呢?你和多少女人有过一夜/情,你不会都娶了她们吧?我两那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又没有感情,别逗了,何总。”
莫水水没有叫他大哥,而是正经的叫他何总。
何文点了点头:“统共两次,床上的你告诉我,你对我的身体很有感情。”
莫水水懵了:“什么两次?我们明明……只有过一次……在你……你家……”
何文突然就笑了:“你难道真的就忘记了我们在东韵庭美的第一次了么?莫水水,我承认第一次我是想和你玩玩,但是第二次,我的的确确是带了些感情;现在,我是真心诚意愿意娶你做我何文的妻子;毕竟,你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我。”
何文的身子缓缓朝莫水水压了过去,莫水水讶然的说不出话,东韵庭美的第一次?
莫水水小脸儿有些惨白,她推了一把何文:“不可能!那次……我明明是和黎澄!怎么可能是和你……”
何文笑了笑:“别自欺欺人了,虽然我很介意你在我身下承欢,嘴里却喊得是其它男人的名字;我记得,我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要我把留言一字一句的念给你听吗?”
莫水水碎碎念:“怎么可能……我在床下捡到的明明是黎澄的名片。”
何文:“那张名片是汤阳给我的,是我不小心落下了。”
莫水水这会脑袋轰隆隆的,世界观崩塌的有些厉害。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何文而不是黎澄。
黎澄,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她的身子;碰过她身子的人,只有何文。
莫水水突然觉的这个世界很狗血,这么多人不遇到偏偏就遇上了何文;其实何文的条件很优秀,多少女人想攀登的终极目标?可是,在莫水水心里,黎澄才是她的王子;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黎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和上司乱搞关系的……荡/妇。
车里一片沉默,莫水水低着头。
何文看着莫水水那副模样,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他摸了摸莫水水的脑袋,声音很轻:“对不起丫头,我并不想让你难过。”
莫水水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何文:“你已经让我心里很难过了,你别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不自爱,怨不了谁。”
莫水水自嘲一声,那句话飘进何文的耳朵,让何文心疼的紧;
两人在车里闹别扭,最可怜的是那条“英雄狗”阿卡;阿卡趴在后座,看着两人“吵架”,它大气儿也不敢喘,忧郁巴巴望着两人。
何文将莫水水送进家门,莫水水耷拉着脑袋要关门时,何文却用手将门撑开:“今晚我会住在隔壁。”
莫水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啪嗒一声,毫不留情的将门给关上了。
何文摸出钥匙,打开了隔壁的门;
为了能离莫水水近些,他才买下了这间房;房间不大,住他一个单身汉却是够了。
何文在沙发上坐下,阿卡也跟着跑过来将脑袋耷拉在了何文的膝盖上;
何文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叹气;
何文知道黎澄在莫水水心中的位置,当第三者也确实没品;换个角度说,他何文没有那么圣母,拱手把喜欢的女人白送给一个渣男,他何文还真做不到。
他何文喜欢的女人,一定要比其它女人过得幸福,过得好。
他能做到,可黎澄能做到吗?
何文不敢确定,所以他才决定不论如何不会轻易放手;
黎澄如约将车开到弘昱集团门口,接莫水水下班。
他在楼下等了莫水水一个小时,依旧没有瞧见莫水水。
他打电话给莫水水,莫水水接通电话后,声音有些闷:“澄子,我已经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黎澄挂了电话,有些失落,他正准备钻进车里,却被人叫住。
杨莹莹裹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穿着雪地靴,拎着粉嫩的小包立在他身后。
“学长,你来接学姐吗?”杨莹莹的声音很细。
黎澄点了点头:“嗯,她已经回去了;你要回家吗?我正好有空,送你吧?大雪天不好打车。”
杨莹莹标准的美人笑挂在嘴边:“好啊,谢谢学长。”声音又甜又糯,正如当年青涩的莫水水。
一路上车内静谧的连音乐都没有,杨莹莹看了眼黎澄,问他:“学长?你……心情不好?”
黎澄不想说话,却又不想扫了小姑娘的心情:“嗯。”
杨莹莹猜测:“因为学姐?”
黎澄不再说话,杨莹莹也没有接着问。
车子从市里最繁华的地段奔驰而过,华灯初上,雪纷纷又下了起来;杨莹莹看着窗外的雪,和广场上五光十色的灯光,觉得美丽极了;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边儿,像一个孩子。
黎澄偏头看着杨莹莹,那样无杂质的笑容,真的……就像是另外一个莫水水。
当年……现在,似乎什么都变了。
黎澄将车靠边停下,意在让杨莹莹好生瞧瞧在广场上伴随的灯光飘落的大雪;他看着杨莹莹的侧脸,怔怔出神。
杨莹莹似乎也感受到了黎澄的目光,刻意保持着自己的微笑,还不时的眨着自己的眼睛;她刻意做好每一个动作;现在的一颦一笑,都是她曾经演练的过程……
杨莹莹指着窗外突然飞旋过来的雪,声音清脆极了:“学长!你看!”
黎澄的身子缓缓朝她的方向倾斜,顺着她的手指瞧过去。
杨莹莹感觉男人朝自己压了过来,她刻意这个时候转身,挺拔的鼻尖儿顶在了黎澄的冰凉的鼻尖上。
黎澄没有躲开,她也没有躲。
外面儿冰天雪地,车内暖气回温;
两人就像是突然焚烧的柴火,烈烈的烧了起来。
杨莹莹主动咬住了黎澄的唇,黎澄体内的一把火被点燃,意乱情迷的捧住了她的胸。
黎澄压下杨莹莹的靠背,他俯在她的身上……两人的情火,刹那间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的番外没保存。。。嗯。。算了不要了,过几天写章小包子的番外放上来~~~
第31章偷腥
窗外灯火阑珊,屋内却黑漆漆一片;
苏宣和汤阳在一起磨叽了大概四个小时,汤阳才肯放她回家;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家,打开灯,看见莫水水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踢掉鞋子,走过去看莫水水。
莫水水眼眶红肿,俨然是刚哭过的。
苏宣叹了口气,走过去推了推她:“水,对不起,我连累你。”
莫水水吸了吸鼻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抽过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抬眼看着苏宣:“和你没关系,不是因为绑架的事儿;渣色,原来……那天我在酒店的第一次不是和黎澄,而是跟……何文……”
莫水水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真是喝酒误事,真想把我这颗榆木脑袋给敲开看看,瞧瞧里面到底是不是水!”
莫水水的心肝抽痛的厉害,本来她对黎澄就已经够愧疚了,如今知道连宝贵的第一次都不是给黎澄……她的愧疚心就更重,重的似乎要将她压成扁饼。
苏宣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宣抬手给莫水水擦了擦眼泪,轻声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告诉黎澄吗?”
告诉黎澄?莫水水没想过;黎澄一定会嫌弃她吧?这么多年她都放不下黎澄,眼看着可以嫁给黎澄了,到了这个节骨眼却……
苏宣知道莫水水放不下黎澄,索性又安慰她:“你和何文一起的时候,不是还没和黎澄复合吗?你算不上出轨,毕竟你也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在国外有过多少女人?你知道吗?男人嘛,肯定还不止一个;你能一心一意找他、等他,这就够了;不一定要为他守身如玉不是?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那些方面的事儿还是比较开放。”
苏宣又顿了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如果你实在心里憋的难受,你就去告诉他,在他不在的这些年,你曾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过,但是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最后也就分开了。”
坦诚,也许是最好缓解彼此间尴尬的方法。
听苏宣那么一说,莫水水心情稍微好点儿了。她抱了抱苏宣,窝在苏宣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你也担惊受怕一天了,去睡吧。”
苏宣对着她笑了笑:“嗯,拿我先回房洗漱,你也早点儿休息。”
莫水水看着苏宣进了卧室,自己在沙发上又愣了会神;
今天,真是不太顺利的一天。
莫水水倒了杯水,裹上披肩,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外面儿飘着的鹅毛大雪。
她打开手机短信,一字一句的编辑,她告诉黎澄,在和他复合之前,她曾经跟过一个男人,问黎澄,介意吗?
黎澄没有回复,莫水水就坐在藤椅上痴痴的等。
这么久都没回短信,难道他真的是介意?
另一边,黎澄将车子停在一条深巷里;
他和杨莹莹裸着身子在车里别扭的缠/绵,热火朝天;外面儿纷繁的大雪似乎都要被他们的情爱擦出的火花融化……
黎澄的手机响了几声,但微弱的电话铃声却被杨莹莹“嗯啊”的叫声给掩盖……
阳台的玻璃咚咚响了两声,何文用伸缩衣竿敲了敲她的窗户;莫水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瞧是何文,又将头一偏,不打算看他、理他。
短信铃声清脆的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黎澄,却没想到是何文。
【还在难过?我有那么差劲儿?】
莫水水看了眼短信,愤愤然:
【神经病。】
何文立在阳台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她;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何文才转身进了房间。
莫水水看着对面的阳台,已经没了何文的身影;她看着对面阳台上昏黄的灯光,突然就觉得落寞。
嗯,大概连何文都懒得理她了。
莫水水低下头,耳边却猛然传来凄婉的二胡乐;
曲子是她熟悉的“上邪”。
莫水水站起身子,直对着对面阳台,这才看见是何文,是何文在拉二胡。
何文对着莫水水的方向端正的坐着,深情严肃;他纤长左手持着琴,右手持弓;右手轻轻一拉,凄婉的音乐娓娓流出,透过玻璃穿透进莫水水的耳膜。
何文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乎所有感情倾尽其中,他右手有力的运弓,几乎要把所有的感情都连带着音乐挥洒出去。
曲子开头十分高亢,悲壮的让人心情澎湃,中间却如清水透心,哀怨的缓了下来;时而悲壮、时而哀怨柔情的二胡声实在让人心醉,那些调子就像是石子儿似得,一颗颗打在人的心尖儿上,疼的让人喘不过气儿。
楼下的大妈刚吃过饭,正收拾碗筷,便听见楼上传来悠悠扬扬的二胡声;二胡声很凄婉,大妈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想起了自己死于癌症的老伴;
楼上住的是个年轻女人,一个职业作家,她正瓶颈写不出东西,楼下却传来凄婉的二胡;二胡奏出的音乐温婉哀绝,似乎在诉说一断求不得的爱情;她顿时灵感如泉涌,手指在键盘上啪啪啪的敲动……
二胡本身就是一件忧郁的乐器,它发出的声音从来都是凄婉哀绝的;就像这首名为上邪的曲,听得直让人心发酸。
莫水水沉进了何文的二胡中,无法自拔;不知不觉,脸颊上已经挂了些许泪。
那首曲子莫水水经常减压的时候听,不想,何文竟然会拉。
她压根儿也就没想到,何文那么“多才多艺”。
何文收了二胡,对着她招手。
没一会儿,又收到何文的短信;
【你的减压神曲,现场演奏版,听了心情有没有好些?】
莫水水低头看着屏幕,又抬头看了看立在对面阳台上的何文,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水水手机里就这么一首曲子,上邪的曲名她特意改成了“减压曲”;
何文什么时候看过他手机?
大概是何文的二胡拉的太深情,楼上楼下都没闹腾他半夜扰民;就连一向讨厌噪音的苏宣今个儿都特别淡定,没有破口大骂。
莫水水依旧没等到黎澄的回信,索性裹了披肩回了屋子。
何文瞧莫水水进了房间,他也收拾收东西回了屋。
何文看着自己怀中的二胡,这二胡多少年没拉,他手都生疏了。
莫水水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何文穿着中山装,斯斯文文的坐在银白的世界中为她拉那首哀婉的上邪;
黎澄第二天一早给了莫水水答复,黎澄表示并不介意,毕竟这是一个开朗的年代,并不是封建社会。
那几年他们都是单身,谁都有自由追寻下一段感情。
莫水水和黎澄越来越相敬如宾,她总觉得和黎澄的距离远了些,但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接近年终,弘昱集团内部的活动也逐渐多了起来。
弘昱集团红丝年终庆典,弘昱总部及各个分公司的高管全都汇聚一堂,庆祝庆典。
晚宴是晚上八点,莫水水一回家就奔到苏宣的房间里;她毫不客气的打开苏宣的衣柜,将苏宣所有比较正常的衣服都拿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圈儿。
她不在乎别人眼中的自己,她只在乎黎澄眼中的自己。
她对着镜子不耐其烦的换着衣服,最终选了一件白色晚礼服,配上貂皮披肩,倒也暖和也不失档次。
黎澄因为是分公司负责经理,一早便到了现场看策划主管带人布置的分公司片区会场。
恰巧,总部派来协助他的助手是杨莹莹。
黎澄看了眼杨莹莹,杨莹莹也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留给对方一个微笑,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到了晚上,当大家都忙碌的喘不过气儿的时候,黎澄和杨莹莹不约而同的进了后勤室;黎澄将杨莹莹抵在墙上,抬起她的大腿缠在了自己精壮的腰上;
低下头在杨莹莹丰盈的||乳|/沟上热吻;
何文接到助理的电话,半信半疑的到了后勤室;
他推开门,里面儿的热情男女上演的肉、搏片段堪称经典;
何文皱着眉头,就像冲进去一拳打穿黎澄的脑袋。
何文立在外面冷笑,这狗,还真就改不了□□,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哪儿值得莫水水去喜欢。
黎澄和杨莹莹在里面你浓我依,偷情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的新鲜,就有第二次的刺激。
黎澄上了境界,耳朵中就单单剩下了杨莹莹那句:“就给我最后一次,我保证,你和学姐结婚后,不对你做任何纠缠。”
多么体贴善解人意的姑娘?这样火热体贴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
尤其是像黎澄这种,尝过刺激和新鲜的男人。
他在杨莹莹身上找到了主宰感,他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找到了几分作为男人的尊严;当年,他屈于各色女人身下,无一不是屈辱,他一步步走来,终于在杨莹莹身上找到了一丝优越感。
黎澄可以说是靠了女人发家,但更大的机遇和成功源于他的那份野心;野性使然,他能将男人所谓的尊严踏在脚底……
莫水水早到了一个小时,她知道黎澄作为负责人会提前来看会场;她想早点儿来,陪着他。
莫水水进入黎澄所在的分区会场,扫过会场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绕是没看见黎澄;她随手拉了一个同事,问他:“请问,你有看见黎经理吗?”
和蔼可亲的同事哦了声:“他和总部派来的助理去后勤室讨论晚宴流程方案去了,如果你急的话,可以去后勤室找他。”
莫水水微笑的哦了声,拎着果绿色的小包,裹着毛茸茸的披肩,踏着六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后勤室走去。
走廊里铺的是红色绵软的地毯,她穿着高跟鞋走上去没有一点儿“咯噔咯噔”的声音;
眼看要到了后勤室,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着走廊里装饰的灰镜理了理耳发;她今天刻意去盘了一个头发,让化妆师画了个淡妆给她;镜子里的她俨然要比平时不喜打扮的她漂亮了许多;
她转过身,刚想跨开步子,何文却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莫水水还没看清是他,他已经敏捷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拐进了楼梯间。
莫水水看着何文,何文压□子有些轻佻的瞧着她:“你今天很美。”
莫水水愣了片刻,随即将何文一把甩开;
“管你什么事儿,神经病。”
莫水水推开何文,跨出步子又想往后勤室的方向走;何文上前几步,结实的身板儿挡住了她的去路,他像座山似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莫水水一脸不耐烦抬头:“你干嘛啊?让开!”
何文脸上神色复杂:“别过去,转身,走。”
莫水水的小脾气这会儿是彻底爆发了:“你干嘛啊?”她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其尖锐的声音很快穿透后勤室那扇门儿,门里的男女听见莫水水的声音猛然就停了下来。
何文见莫水水发了脾气,也没再阻拦;
莫水水走过去,拳头在后勤室的门儿上敲了敲……
门儿竟然没锁,被她微微一敲,便吱呀一声开了……
门打开一条缝隙,杨莹莹的脸顿时跳入莫水水的眼眶中;杨莹莹衣衫不整,正将自己的裙子往下拉;
背对着莫水水的黎澄……更是慌慌张张的穿着衬衣;
两人似乎感觉到了莫水水灼热的目光,黎澄微微转身,胸口的扣子还没扣好;他对上莫水水那双乌黑的眸子,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是接着扣扣子呢?还是冲过去和莫水水解释。
有那么一刹那,莫水水的耳朵里轰隆隆的全是杂音;她转过身,却一脚踩空,重心不稳跌进了何文怀里;她推开何文,踢掉脚上碍事的高跟,站起来身子,光着脚跑了出去……
狂风暴雪中,莫水水光着脚在冰天雪地里奔跑;寒风凛冽,每飘来一片儿寒风都像是刀子刮着她的皮肉,甚至,她的骨头。
奔跑的过程中那条暖和的貂皮披肩也掉在了路上,她就这样光着肩膀、光着脚在众目睽睽下跑出了会场。
她不喜欢杨莹莹,就是因为杨莹莹对黎澄存在着幻想;
每次莫水水看着她,都觉得她那双无底洞似的黑色眸子要将自己吞噬……
嗯,女人和女人,天生之间就存在着某种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对方内心深处的那点儿微小的心思。
莫水水曾经一念之间的担心,最终还是狗血的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乌拉拉~~男人就是这么经不住诱惑啊啊啊啊~~~哎,何文多才多艺会搞气氛~~水水快点接受这个好男人吧,让他天天给你拉二胡~~
我的存稿新文,大家有兴趣可以先收藏啊~~~这是一只热血小女警,倒追禁欲系男神的故事;三年马拉松,她终于“撞”进了罗筠家的门儿,可是…她似乎被撞傻了。地址→→
暂名《被男神“撞婚”之后》
来给亲们发一首二胡听,《上邪》,可好听了~~╮(╯▽╰)╭,听得我都想哭了有没有!
第32章不能便宜贱人
莫水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没了命发了疯似的跑;
莫水水光着脚踩在雪地里,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冷的受不住;刺骨钻心的寒冷从脚底涌至全身,光裸的两条胳膊也冻的青紫。
在旁人眼里,莫水水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许是很久没有跑过步的原因,这样一路冲刺过来,喉咙里立刻被血腥充斥。她冷的发抖,蹲在公园椅旁边,紧紧抱着自己的两条胳膊。
莫水水已经被冻僵了,脑袋也被寒冷冻的清醒。
她的思维飞速旋转,她现在这个模样?不正是第三者最想看到的吗?她凭什么就这样跑开?她应该推开门进去,一巴掌甩在杨莹莹脸上;
明明知道他们快结婚了,还这么不知廉耻。
莫水水的冻的瑟瑟发抖,有人压□子给她裹上了一件绒毛大衣;莫水水抬头,她有些失望,不是黎澄。
何文用手将椅子上的雪快速扫下来,将莫水水抱坐在了公园椅上;莫水水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任由何文摆布;她偏过头看何文过来的方向,依旧没看见她想见的那个人。
何文取下自己的围巾将莫水水一双冻的紫乌的脚给裹住,裹的严严实实他才放了心;他的助理还没将车开过来,他就只能陪着莫水水在这里等。
莫水水似乎是冻傻了,痴痴的望着那条雪白的路;
何文声音很沉:“别看了,他没追过来。”
莫水水终于扭过脖子,低下头。
何文将她的一双手裹在自己的掌心,不停的揉搓,待她的那双手有了些温度,他才停下来;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老总形象,掀开自己的衣服,将莫水水的手塞进了自己衣服里。
莫水水大概也愣了,巴巴的看着何文;她的手紧贴在何文“滚烫”的肚皮上,温度从她的掌心一路传送到心间,她心里某个位置咯噔一声,似乎打开了一把锁。
“何总!”何文的助理将车停在路边,对着这边的何文打招呼。
何文赶紧将莫水水抱起来,快步朝车子走去。莫水水窝在何文的怀里,心底有那么丝酸涩的感情涌了上来,却像烟似的,飘忽不定;她看着何文的表情,紧皱着眉头,担忧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莫水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想哭,就想撕心裂肺的好好哭出来。
可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死活也哭不出来。
助理替何文打开门,何文将莫水水小心翼翼的放进车里,自己也快速坐了进去;助理将所有的窗户封闭,将空调温度逐渐调高。
何文也不闲着,搓热乎了莫水水的手,又扯开围巾搓她的脚。
莫水水冷不丁的缩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实在有些暧昧;
何文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将她的脚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