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春风来袭

春风来袭第13部分阅读

    到爱,莫水水转角却遇见了冤家。

    杨莹莹也穿着芽黄|色小礼服,虽然款式不同,但乍得一看真有几分相似,让人莫名有几分尴尬。

    杨莹莹身边还站着一名男子,身材挺拔,白面俊脸,高了杨莹莹一个头,整体来说气场不错,挺帅一小伙儿。

    莫水水来之前做了详细的功课,把本市上层阶级排名前二十的企业大亨都认了一遍;那个白面帅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如利集团杨啸天的大儿子,杨谦。

    莫水水还在愣神,杨莹莹就已经趾高气扬的朝她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轻蔑的语气从鼻子里哼出来:“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何文抢着要你,黎澄也巴望着你;就算你披了一层金豹皮,也掩盖不了你是只野狗的事实。”

    莫水水捏了捏拳头,咬牙;她没想到杨莹莹这么猖狂,在这种场合和她说这些话。她这是在逼她发飙,逼她给何文丢脸吗?

    她忍!

    莫水水红唇一扬:“也总比野山鸡好。”

    莫水水特有所指,两人都心知肚明。

    杨莹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实在放不下前阵子莫水水给她的那一巴掌,和啐她的那口唾沫。

    女人的报复心一旦起来,好比洪荒猛兽。

    何文过来的时候,两个女人中间的火烧的正旺。

    何文搂住莫水水的腰,跟杨谦打招呼:“杨大公子,别来无恙。”

    杨谦嘴角一弯:“何总,别来无恙。”

    杨莹莹也微笑的叫了声:“何总。”

    杨谦端着酒杯和何文碰杯,指着杨莹莹介绍道:“这是我堂妹,曾经在你们公司做过。”

    何文浅笑:“恩。”

    杨谦和何文还没交谈几句,另外几个集团总裁见两位年轻人谈的正嗨,也跟着走了过来,大家端着酒杯围在了一起。

    莫水水紧张的握住何文的手,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艾玛,这么多杂志大人物围在一起,真是太难得了。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听闻何总拉得一手好二胡,我老年人就好这一口,何总可愿意拉一曲?”

    何文笑道:“几位前辈可不要嫌弃我啊,我这二胡拉的也只是半半吊子。”

    众人一阵哄笑。

    杨谦呡了口酒水,说:“正好池中有钢琴,钢琴给二胡伴奏,中西结合,效果一定非同凡响。”

    提议很创新,大家都很好奇钢琴二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有人提问:“那谁来帮何总伴奏?”

    杨谦看了眼杨莹莹和莫水水,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是女士来,不知何夫人可愿意为何总伴奏?”

    莫水水啊了一声,紧张的一身汗。

    本来这人多她就紧张,还让她上台给何文伴奏?

    妈妈呀,她不得抖手啊?

    这时候杨莹莹算是明白了杨谦的心思,打笑道:“何夫人想必是不会弹吧,我来弹吧,应该登的了台面。”

    杨莹莹似有似无的戳着莫水水,摆明儿是想让莫水水难堪。

    何文收了笑,锐利的眸子狠狠刮了一眼杨莹莹;他拽着莫水水的手紧了紧,很严肃的说:“不用。”

    众人不解。

    何文紧接着又说:“和其它女人同台演奏,我太太会吃醋。”

    何文偏头看了一眼莫水水,这一眼温柔的,瞬间将莫水水给秒杀。

    莫水水心里甜的,似乎能啧出蜜糖来。

    莫水水脑袋一热,心里一癫:“还是我给你伴奏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好了,终于放上来了。

    第41章对面的帅哥看过来

    莫水水脑袋一热,心里一癫:“还是我给你伴奏吧。”

    莫水水此话一出,各位boss纷纷打笑他们夫妻情深。

    杨莹莹却笑里藏刀,故做亲切:“水水,何总的二胡曾在国际知名,你的钢琴水平如何?”

    莫水水咧嘴笑了笑:“我不会弹钢琴。”

    莫水水笑的很自然,露出||乳|白的小虎牙,嬉皮的紧。各位boss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杨莹莹的笑声登时就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莫水水又说:“但我觉得,二胡古筝才是绝配。”

    莫水水拉了拉何文的手,用撒娇的语气说:“老公,你觉得呢?”

    何文宠溺的摸了摸莫水水的脑袋,声音很轻:“恩,弹的不好我也不嫌弃。”何文回过头又对几位长辈说:“我媳妇儿弹的不好,你们可别嫌弃,她脸皮儿薄。”

    “不嫌弃,不嫌弃,给年轻人一个空间。”

    “对,意思到就成了!”

    何文俨然是在给莫水水找台阶下,想的倒也周到。

    一位年长的地产大亨笑着说:“你这小子果然随你父亲,宠媳妇宠的让我们这些老年人都羡慕,我倒是很期待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呢。”他对着服务员招手:“麻烦帮我们去取一把二胡和古筝。”

    服务员保持微笑,点头:“先生稍等。”

    古筝二胡准备就绪,水池中央的三脚钢琴被撤下,换上了一把紫檀木古筝。

    莫水水忐忑的坐下,何文将凳子特意朝莫水水靠近了些,提着二胡靠着她旁边坐下。何文笑容很清淡:“丫头,放松些,别紧张,弹的不好我也不嫌弃。”

    莫水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心里也似乎没那么紧张了。

    台下各界名流停止来回走动,看着台上的何文和他的新婚妻子,大家都表示很好奇。

    珠光宝气、俊逸非凡的小姐公子哥儿们端着酒杯,打量着水池中央的夫妻二人。

    杨莹莹抿着嘴,不屑的切了一声:“看她能弹出什么花儿来,逞英雄?别把自己老公的人给丢了干净。”

    杨谦没说话,笑看着台上的人。

    何文这边还没准备好,就听见旁边琴音乱起,犹如狂魔风中舞——暴躁!

    何文默默擦汗:媳妇儿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大厅的里的人愣了愣,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掩嘴笑。

    杨莹莹握着酒杯,红唇一扬:“果然是个草包。”

    杨莹莹话头刚灭,乱音戛然而止。

    莫水水偏头对着何文眨了眨眼睛,俏皮吐了吐舌头:“琴不错,音很准,开始吧。”

    何文松了口气,身子坐正,手臂一弯,拉动二胡,一连串儿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思念》的凄婉爱情从何文的二胡中流动出来,宛如一幕生离死别的戏剧。

    莫水水吸了口气,思念深处必定是牵肠挂肚的,理足了情绪,指间轻快拨动琴弦,一思一念,情意缠绵,生离死别,都在两人精妙绝伦的演奏下表现的入骨三分。

    音乐上了高。潮处,两人似乎都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何文闭着眼,敛着眉,深情拉奏□最高伤的部分,似乎相爱的人被迫分离,两人不舍中嘶声力竭。

    莫水水也皱着眉头,手指飞快掠动,调子嗖然紧张起来,似乎相爱的人正面临分离危机,不舍,与此同时也在竭力挣扎、呐喊……

    二胡和古筝痴怨缠绵的乐声交缠在一起,绵绵不绝,扣人心弦。

    莫水水的心里也跟着揪疼,大概是太入情了,很多年没弹古筝,手上虽然有些不灵光,但是投入的情感显然弥补了手生的缺憾。

    台下掌声哗哗四起,过来采访的记者录下了整个全过程。

    杨谦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堂妹,笑说:“看来这个何夫人也像你说的那么草包,琴弹的不错。”

    杨莹莹一脸猪肝色:“哥,你胳膊肘子能拐回来吗?”

    莫水水挽着何文的胳膊下了台,虽然已经演奏完毕,整个大厅依然还有些安静。

    何文和莫水水合奏可以说让人大开眼界,莫水水的琴技不差,何文的二胡更是没的说;就算在国家大剧院,也难看到这样动情八分的二胡古筝合奏。

    很煽情,但凡是有点儿故事的人,大多都会产生感伤的共鸣。

    莫水水和何文演奏结束,她陪着何文又走了一圈儿,脚实在有些累。何文扶着她在一边儿的吧台前坐下,给她倒了杯清水。

    结婚这么些日子,何文是第一次听莫水水弹古筝。莫水水古筝弹的很有水准,无论是乐感还是情感方面都掌控的非常好,实在很难得。

    莫水水知道这样的精英会一来是各位老板联谊的好时机,二来是为了扩展各位老板彼此间交际的渠道。

    莫水水捧着水杯,抬眸看着何文:“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ok。”

    何文质疑的问她:“你确定,不会再招惹来什么毒蝴蝶?”

    何文倒是担心莫水水再遇上像杨莹莹那样的名媛,那些名媛哪个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坏脾气?莫水水将胸脯一挺:“你还怕你媳妇儿被欺负不成?”莫水水弯了弯自己的细胳膊,结实露出自己的小肌肉:“我这粗胳膊粗腿,还怕人欺负我?我欺负人家差不错。好了好了,去忙你的吧,我坐在这儿休息会,谁欺负我我就一瓶酒洒他脸上!。

    何文揉了揉莫水水的脑袋:“好,有人给你脸色看,你就一瓶酒泼在他脸上!别顾忌后果,万事有我善后,自己别受委屈就好;那你先休息,我一会过来接你。”

    莫水水乖巧点头,像只小羊羔似得,萌的何文直想捏她的脸。

    莫水水坐在原位东张西望,总想从茫茫人群中抓住苏宣的身影。苏宣的身影没瞧到,倒是惊鸿一瞥,瞥到了一个看似熟悉的背影。

    莫水水盯着对面男人的脊背,男人坐在轮椅上尤其显眼;男人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身边的人,就那股举手投足间的劲儿,吸引莫水水愣神。

    莫水水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脸,但单单看个举止大概也能猜到那人身残智坚;那男人如何文,随便往哪一站或者是一坐,都透着股沉着稳重的范儿。

    莫水水挺好奇的,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恨不能用火眼金睛将人家脑门儿看穿。莫水水实在不好唐突的走过去,过去专门看人家正脸,未免有些冒昧。

    莫水水手捧着水杯,盯着人家后脑勺,念经似得念叨:对面的帅哥看过来,对面的帅哥看过来……

    莫水水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无聊,以至于魔怔了才会对一个残疾男人的背影产生遐想,莫水水沉了口气,无力的垂了垂眸子。

    却听那个男人浑厚的嗓音飘了过来:“走吧。”

    莫水水这回真的是被晴天霹雳给劈中了,身子一抖,从吧凳上滑了下,好容易稳住了脚,男人已经被相随的人推出了门。

    莫水水赶紧站稳身子追了出去,眼看两人进了电梯,莫水水几乎是飞奔过去的;以至于脑袋被电梯门夹了一下。

    莫水水柔着脑袋和轮椅上的男人打了照面,莫水水心一揪,脑中轰隆一响,整个人僵愣不动了。

    孟海对她清浅一笑,笑的莫水水直想捧住他的脸,狠狠揍一顿。

    思念了那么久的亲人

    此时竟然坐在轮椅上云淡风轻的对她笑,让她觉得像是幻觉;

    这幻觉,真是美好又残酷。

    莫水水缓慢跨进电梯,上下打量着身着西装,端正的坐在轮椅上的孟海,目光停留在孟海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上,直觉触目惊心。

    莫水水嗓音哑哑的叫了声:“哥。”

    孟海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恩。”他顿了顿又说:“跟我走。”

    兄妹两多年不见,再重逢的时候没有太多余的话;莫水水坐进了孟海的车,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阔绰的莫水水更是有几分茫然。

    直到车子开动,莫水水才反应过来,她偏过头捧住孟海的脸一阵猛掐,好真实的幻觉……

    莫水水又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恍若大梦初醒——不是梦!

    “不是梦!”莫水水欢呼雀跃,伸出手一把搂住了孟海的脖子。

    孟海整个人没太大动作,嘴角勾勒出微笑,好半晌才抬起手,拍了拍莫水水的脊背,以示安慰。

    莫水水松开孟海:“到底怎么回事儿?苏宣是不是在你那?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题朝孟海砸了过去。

    孟海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说起。

    说他几年前出任务,被人抛弃?继而被敌人救下这才大难不死?

    说他这些年忍辱负重,改名换姓,终于坐上了当家位置,撑起了一片天?

    说他这些年有家不能回,有妹妹不能认的煎熬?

    时隔几年,他总算站住了脚跟,苏宣找到了他。

    不是他先找到的苏宣和莫水水,而是苏宣先找到了他。

    苏宣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条线索,摸了多少条藤蔓,才去h找到了他。

    孟海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外面儿大雪纷飞,苏宣就立在他公司楼下等着她。

    孟海大概这被子也忘不了,苏宣蹲在他跟前,抚着他的膝盖、手指划过他脸上的旧疤说:“孟海,无论你他妈的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帅的!”

    听起来像是小姑娘意气风发的话,却深深烙印在孟海的心里。

    莫水水巴巴望着他:“现在不想说没关系,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我给你说啊老哥,我结婚了,你有妹夫了!等会我带你去见他!”

    孟海皱了皱眉眉头:“不准回去。”

    莫水水啊了一声:“啊?”

    孟海重复道:“我说不准你再回去,不准再见何文。”

    孟海很认真,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莫水水愣了两秒,声音高了几分:“为什么啊?他是我老公!我丈夫!你妹夫!我不见他怎么可能?”

    孟海眼神锐利,像把刀子似得:“我说不准就不准,你跟我回h市。”

    作者有话要说:已替换~~~╮(╯▽╰)╭哥哥身残志坚!!!

    第42章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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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准就不准,你跟我回h市。”

    莫水水不明所以,她认认真真看了孟海一眼,问:“哥,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我现在结婚了,你让我离开自己的丈夫,这不是笑话吗?你没发神经吧?”

    孟海的拳头紧了紧,声音有些硬:“你嫁的那个男人,是哥的仇人。”孟海的手拍了拍膝盖:“你看,哥现在变成这样,全是拜他所赐。”

    莫水水摇了摇头,瞪着眼睛看着孟海:“哥,你在说什么?你和他认识吗?”

    孟海:“听哥的话,跟哥走。”

    莫水水对着司机吼了一声:“停车!”

    车子速度放缓,准备靠着路边停下,孟海也随之怒吼一声:“开走!不准停!”

    司机小哥表示很伤不起啊,到底听谁的啊?

    果然是兄妹两,命令司机小哥都一个口气。

    莫水水眉头紧了紧:“你不说清楚,我就跳车!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得出做的到。”

    孟海打开窗户:“跳。”

    莫水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树林,吞了口唾沫:“你说跳就跳,我多没面子。”

    孟海心里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莫水水的脾气还是没变,话大胆儿小。

    孟海低叹一声:“我先带你见苏宣。”

    莫水水恩了一声,她确实也挺想苏宣的;苏宣利用了汤阳,自己却撒腿儿跑了,汤阳急的满世界找她。大概汤阳和莫水水想的一样,以为苏宣是被人利用,继而被人拐跑了。

    车子在一栋独立别墅前停下,莫水水下车望了望漆黑的四周,颇有荒山野岭的味道。莫水水在立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面前灯光明亮的建筑物,再打量了一番周遭别致的昏黄路灯,和延绵到夜色中的林荫小道、灯光喷泉……

    他老哥这些年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莫水水忘记了自己老哥腿上有疾,当她想起来转身时,已经有人扶着孟海坐在了轮椅上,朝她推了过来。

    莫水水跟着孟海的轮椅进了别墅,大堂纯中式的装潢设计更是让莫水水咂舌,用富贵堂皇这个词来比喻,实在有些俗气。

    莫水水跟着轮椅上了电梯,三层式别墅安装电梯显然是为了迁就残疾人。莫水水想问孟海腿是怎么回事,可又不敢问,害怕戳到了孟海的伤疤。

    出了电梯,孟海坐在轮椅上,敲了敲走廊中间的雕花木门,敲门声音闷而小;

    细小温柔的女声从里边儿传出来:“谁?”

    孟海的声音很沉:“我。”

    “进来。”

    孟海推开门,示意推轮椅的助手在门口待着;莫水水很懂事儿的将孟海推房间,房间的装修风格和楼下一样,古色古香,中国风浓郁。

    苏宣正坐在床上百~万\小!说,脸色有些苍白,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苏宣一瞧是莫水水,合上书:“渣水。”

    莫水水有些生气:“渣色!你失踪那么多天不知道发个短信吗?你知不知道汤阳满世界的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苏宣看了眼孟海那张深沉的脸,语气平淡:“你马上就要成第二个我了,接下来的日子,何文应该会满世界找你。”

    莫水水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

    孟海坐在轮椅上,低头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你在这里呆着,我会让人将离婚协议书给何文送过去。”

    莫水水虎躯一震,怒不可遏的对着孟海吼道:“哥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何文离婚了?”

    孟海浅笑:“你没说,可是我说了。”

    莫水水紧了紧拳头,她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蛮横霸道不讲理,简直就跟一个蛮夫没有区别好嘛!

    莫水水一屁股坐在苏宣的床上,鼓了鼓腮帮子说:“何文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赶紧死了拆散我们这对鸳鸯的心。”

    孟海:“你也赶紧死了对何文的心,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莫水水捏着拳头烦躁的啊了一声:“你神经病啊!!你以为是在拍家庭苦情剧吗!你说拆散就拆散!你以为你是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吗!老哥!你是个男人!能不能干点儿男人干的事儿!”

    孟海的腮帮子紧了紧,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腿:“你哥这条腿就是被何文那个杂碎给害的!我能捡回一条命,估计他何文做梦都想不到!”

    “什么意思?”莫水水心中的疑惑滚了几圈。

    “当年我们出任务,在剿匪的过程中有队友踩到了雷,我负责排雷,在我排雷的过程中何文突然带着其它战友撤退!”孟海喉咙里闷哼一声:“我命大,那颗雷威力不大,只是炸瘸了我一条腿;更戏剧的是我一个兵,竟然被一群匪徒给救了。”

    孟海闭了闭眼睛,往事不堪回首:“由于我体格较好,被他们抓去做实验,试药;我躺在试验台上就如一块待宰的小白鼠!后来我和他们达成协议,帮助他们研制那款病毒;那款病毒会给人造成感冒发烧的假象,年后春天他们将病毒散播,h市很多人感染了病毒,高烧人群不断;这个时候他们站出来将解药一炒,那些被称之为特效感冒药的解药不过几天便被一扫而空,他们也从中赚取了暴利。因为我帮忙研制病毒立了功,他们开始相信我的诚意;他们老大给我换了个身份,我从他们的最基层开始爬,慢慢儿的,才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莫水水听的目瞪口呆,卧槽,够了,生化危机的节奏……

    莫水水是化工专业出生,对于病毒这类分子生物方面的知识知道颇少。像这种恶意散播病毒,继而来卖独家解药的行为她倒是在电影里看过。

    在美国大片中,病毒在空气中传播变异后,人体受到感染会在短时间内变成丧尸;而在现实生活中按照逻辑关系推算,变成丧尸也不是没可能;病毒会使人体的密码子改变,错位或者缺失,导致基因突变、重组,继而改变人体的结构,使人的身体发生蜕皮、充血的症状,最后便会达到类似于电影中丧尸效果。

    莫水水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亲哥这些年干了啥,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也做!简直是丧心病狂好嘛!

    太恐怖了……莫水水的小心脏表示已经受不了了。

    心目中磊落光明的哥哥,瞬间在她心中黑化。

    何文媳妇丢了,调了酒店所有的录像;恰巧他们会场所在楼层的录像全部变成乱码,不能播放。

    何文一拳头砸在监控室的电脑上,后悔当初离开莫水水。

    何文打莫水水的电话打不通,他猜想莫水水百分之八十是被孟海带走了。孟海最近频繁以各种方式在莫水水周遭出现,他不是不知道。

    孟海到底还是在怪他;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战友误入雷区,何文下了狠命令等待支援;孟海不听命令,持才自傲,非得出头去排雷。

    孟海打乱了计划,而何文也不能让所有战友陪着孟海一起死。

    何文带着战友撤离到安全地带,再拐回来救孟海时,那颗雷已经炸开了。

    何文也被炸伤,昏昏沉沉滚下了山坡。

    何文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孟海失踪;五年后孟海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无非是来向他讨债的吧?

    莫水水晚上不愿意一个人睡,非得钻进苏宣的被窝。

    莫水水趴在苏宣身边,听苏宣讲了何文和孟海从前的恩恩怨怨,不由脑洞大开,咂舌:“原来我哥和何文以前是好基友!”

    恩,好基友。

    从前的好基友变成了仇人,太戏剧。莫水水不由脑补,何文和自家亲哥在部队的一二三事,如果再深层次点儿,指不定能写出一部真善美的小说。

    脑洞太开,莫水水被苏宣拍了一巴掌。

    莫水水吐了吐舌头,她其实是真觉得以前那么要好的两人,现在关系闹成这样……她可惜。

    其实比起自己老公和哥哥的关系,更让莫水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老哥昧着良心赚钱。

    莫水水想给何文打电话报平安,苏宣却冷不丁来一句:“如果这里能打出去电话,我早就给你报平安了。”

    莫水水笑了笑,捞起裙子将绑在大腿上的手机取了下来,将手机在苏宣眼前晃了晃。

    苏宣眯了眯眼睛:“信号被屏蔽,你想都别想;你也别想着逃出去,不说你出不出的去,就算出去了,这荒郊野外的,你走不了多远又得滚回来。”

    莫水水倒是很自信:“汤阳那个战斗力负五的渣渣找不到你,可不代表何文找不到我;你忘记上次我们被绑架,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了吗?”莫水水拍了拍苏宣的肩膀:“阿卡那个小东西的鼻子很牛逼,你放心。”

    莫水水看着苏宣手背上吊着的点滴,这才想起来问她:“渣色你发烧了感冒了?”

    苏宣给了她一记白眼:“没有。”

    莫水水:“那你干嘛输液?”

    苏宣:“太虚弱了。”

    莫水水:“你没生病你虚弱个毛线啊?”

    苏宣:“老娘我流产了行不行!”

    莫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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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病毒改变人体基因,变成丧尸片儿里的的那种模样,也不是没可能,噗,前提是知道丧尸片中病毒的基因序列。

    第43章逗比回家

    苏宣怀的是汤阳的孩子,莫水水愣然了半晌,嘴巴张成了o形:“不会是我哥他……害你……”

    苏宣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神经病,你神经病你哥都不会犯神经。是我自己那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流了。”苏宣叹了口气:“你说,我这么多年对你哥的坚持,到底是什么啊?我一直以为是爱情,可当我遇到汤阳,我才发现爱情似乎不是那样……”

    莫水水撑着下巴,抬头看着苏宣:“你那是仰慕,其实你想啊,你喜欢上我哥的那会儿才多大?未成年呢!”

    苏宣看着莫水水那双乌黑的眼睛:“我想尽一切办法找你哥,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现在找到了,却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那么好?”莫水水翻了个身:“其实你对我哥,就像我对黎澄;我们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了阳光的他们,时间荏苒,是人都会变。你看黎澄,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让人寒心;我哥现在……也……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人在选择的时候,必然会下意识选择好的那一个,这是本能。

    苏宣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那个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孟海,他样样优秀,是多少少女暗恋追捧的对象?苏宣喜欢那个时候的孟海,像大哥哥一样罩着她,在他眼里从来就只有她和莫水水两个女孩儿存在。

    那种被捧在手心的存在感,犹如一大块甜蜜的蜂糖;

    孟海将莫水水和苏宣困在别墅,不允许他们进出。莫水水在院子里晒太阳,身后守着两彪悍的保镖。

    莫水水第一次觉得受宠若惊,妹的!剥夺自由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苏宣依旧在房间输点滴,孟海推着轮椅进了她房间。孟海过看看她身体恢复的程度,顺便带了一件礼物给她,一条水晶链。可还不等孟海说话,苏宣已经先开了口。

    苏宣理直气壮的问他:“你困着你妹妹可以,可你困着我做什么?”

    孟海坐在轮椅上:“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找我?不是你满世界的说我是你未婚夫?”

    苏宣一愣,吞吞吐吐:“那是以前,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不出现?”

    孟海低头看着自己腿:“你觉得我会以一个失败者身份在你们面前出现吗?”

    孟海是高傲的,年少青葱的苏宣就喜欢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孟海。

    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嫌恶。

    大概是因为孟海的心变了,从前的孟海正义凛然;现在却昧着良心赚不义之财,在苏宣心中那和打家劫舍没有任何分别。

    孟海的脸上沉如冷冰,声音也透着丝凉意:“你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这不是孟海第一次问了,这些日子孟海每天来看她,几乎都会问这一句;

    苏宣反问他:“和你有关系?”

    孟海眉目一敛:“你是我未婚妻,于情于理都和我有关系。”

    苏宣眼睛一瞪,否认:“你别逗了,我们连正式谈恋爱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是你未婚妻?”

    孟海语调平缓:“从现在开始,就是了。”

    苏宣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神经病。”

    孟海很平淡的点头:“对,而且我放弃治疗很久了。”

    孟海和苏宣在楼上吵的火热,莫水水却在院子里抱着胳膊走来走去;

    身后的两个彪悍的保镖一步一步紧跟着她,莫水水试探着超前走了一步,两保镖就跟着跨出一步;莫水水后腿一步,两保镖就往后跨一步。

    铁血无情的彪悍保镖小哥儿此时就成了模仿莫水水动作的木偶;

    莫水水猛的转过身,叉腰问他们:“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们老板给你们开多少工资啊?我双倍开给你们!去去去,边儿玩去。”

    两保镖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转过脸看着莫水水:“背叛当家,下场很惨。”

    艾我去,整的跟黑社会似得;

    莫水水抚了抚额头,就差没抱着保镖的大腿哭嚎;莫水水觉着,他们大概是看她一副穷酸样,拿不出什么钱,才故意说出那么有组织有纪律的话;如果孟海听见了两保镖对莫水水说的话,估计会很感动。

    中国好保镖,默默点赞。

    莫水水在别墅里乏味的住了几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能干;不能网络、不能微博、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在如今无处不网络的概念熏陶下,莫水水很忧郁;断了她的网,等于断了她半条命!

    莫水水抹了一把辛酸泪,抬头望天:何文你大爷,怎么还不来?

    既然等不到援兵,那她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莫水水拉了两位保镖大哥一起蹲在地上下五子棋;两位保镖大哥没玩过这么弱智的游戏,竟然连输莫水水十来把;

    两位保镖大哥来了兴致,豪气将袖子一挽,手执石子,开始踌躇棋子的下一步走法。

    莫水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对着两位认真走棋的保镖大哥说:“你们先考虑下一步怎么走,我去上个厕所!不准乱动棋子,等我回来接着下!”

    两位保镖大哥似乎很不耐烦,头也没抬将手一挥:“快去快去。”

    莫水水为了增加两人的紧迫性,又重复了一遍:“别乱动棋子啊!我可是过目不忘。”

    莫水水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跑开了。

    莫水水拐到房屋后面,近两米的围栏挡在她的面前;莫水水仔细打量,好在围栏上没装电网;莫水水不由开始感叹何文那个变态,有迫害妄想症,在自家围栏上加了半米的电网。

    莫水水贴着围栏找了圈,发现草丛后有一个洞;下意识扯开草藤,洞越来越大,大概能爬过去。

    莫水水趴在地上,将脑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呃……有点儿紧;

    莫水水整张脸贴在地上蹭啊蹭,扭啊扭,好半晌才将最肥胖的臀部给扭出了洞,她钻过围墙后如释重负,看了一眼自己钻过来的洞——

    大概这就是传说的狗洞吧。

    莫水水立在围栏外打量四周,果然是荒郊野岭,山叠山,树挨树,看不见半点儿路。

    莫水水擦了把汗,吸了口气,撒腿儿跑进了葱郁的树林。

    别墅里,两保镖还在研究应该怎么落子。

    保镖:“她上厕所真够久。”

    保镖b:“趁她没来,换两颗子。”

    保镖打了个响指:“聪明。”

    两保镖贼兮兮的换好棋子的位置,耐心等莫水水归来;其实做保镖这行吧,为了生存,尽管你本身性格如何没节操、没下限,工作的时候都得装作正经高冷、铁血无情的模样。

    莫水水顺着山坡一直往山下走,找不到路她就拉着树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下滑;大概狼狈的滑了两个小时,她才安全到达山下的柏油路上。

    她整个人往山坡下滑时,臀部与地面儿产生摩擦,因此她那堪称丰润的臀部上很不幸福的破了两洞;

    莫水水头一次这么狼狈,站在路边一手捂着臀部,一手招车;

    此时的莫水水使出浑身解数,仍由她风姿卓越的在路边大吼:o巴!s!!!!!!也没有车子愿意停下来。

    莫水水那个风中凌乱,一辆豪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很不厚道的扔下香蕉皮儿,吧唧在了她的脑门上。

    人生低谷啊低谷——

    莫水水尝试了各种无节操、无下限的招车方法,干脆将自己的腿豪迈的跨出去,开始秀美腿。

    如果何文在?大概会被气的吐出几十年挤压的老血吧。

    莫水水总的来说还算幸运,最终搭上了一辆从s市开过来的大货车,货车司机很友好的带她进了城;她浑身上下摸出了六十块钱,在路边儿买了件便宜t恤和短裤,换上干净衣服,用身上剩余的几块钱搭公交车去了弘昱集团。

    这个时候何文应该在办公室;

    莫水水立在弘昱集团的大楼楼下,恍若隔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遭的空气,飘来阵阵汽车尾气味儿。

    莫水水想进去,却因为没有工作牌被拦了下来;莫水水只好借用保安室的电话拨给了何文,可何文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莫水水没办法,又辗转打电话给汤阳,汤阳那头也是半晌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汤阳嗓音异常嘶哑:“你好。”

    莫水水总算松了口气:“汤阳?是我,我是莫水水,你和何文在一起吗?”

    汤阳:“他大概在总公司开会。”

    莫水水简直要哭了,何文你的心是肉长的嘛?你媳妇儿都失踪好几天了,你丫还有心思开会?

    汤阳来接莫水水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站在车前胡子拉碴的男人是汤阳?

    莫水水揉了揉眼睛,掐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确定自己没有产幻。

    有段时间没见汤阳了,他竟变成了这样;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富二代、小白脸哪儿去了?

    莫水水在荒郊野外折腾了半天,此时饿的跟只狗一样;汤阳自知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不适合去平时那些高档餐厅,索性带莫水水去了附近一个烧烤店。

    烧烤店里的菜品随便挑,清一色串成串儿的肉食、蔬菜;莫水水在浓烟滚滚之下,利落的指着那些菜品点点点——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莫水水揉了一把自己的委屈的胃,真是饿死她了。

    烧烤上来的很快,汤阳看着上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烧烤,又看了看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烤肉、烤韭菜的莫水水,不淡定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

    “你非洲逃难回来的?”汤阳的声音嘶哑,显然是疲累所致。

    莫水水点头,大口吃肉,脖子一仰往自己喉咙里灌了几口冰啤酒——

    这才是人生啊——

    莫水水总算缓过神儿来,擦了擦自己油腻的嘴,很认真的看着汤阳:“苏宣有了你的孩子,我知道她在哪儿。”

    汤阳以为自己耳朵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