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他猫叫一声,一跳离我很远。眼睛变得雾蒙蒙的,显得更黑亮,脸上两条红纹,有些可怜兮兮又带着些怒气地看着我。
觉得占到便宜的我想起月还在旁边,急忙躲到月的怀里,有些委屈地说:“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好可怕,我不是故意的。”在月看不见的地方,我迅速地朝小猫做了个鬼脸。
小猫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你、你……”忽然停下来,又转向月,说:“你的提议我同意了,回花国前就办好。哼!”说罢,上车走远。
感觉到月的身子一僵,手臂一紧,叹了口气。
我有些疑惑:提议被同意不是好事么?怎么月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没问他,月不是很喜欢我插手国家的事。我迅速地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享受起月温暖的怀抱。
淳躺在床上,我趴在他身上享受难得的清净。
真舒服!隔着淳的衣服,我坏坏地揉蹭他的宝贝,手感很好。淳在我身下微微扭动身体,估计他也很享受。
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一只小猫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摸摸脑袋,暗叹这是第几次该修门了。
小猫瞪着黑色的猫眼,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我停下手,懒洋洋地抬眼看他:“zuo爱做的事情。”
小猫的怒火似乎更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指着我说:“你、你……”
我低下头,手继续运动:“我怎么了?”
小猫狠狠地转身出去。
我在他身后说:“别忘了给我找个修门的。”
小猫迅速地转身,盯着我,似乎有些不甘心,又走近我。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
话没说完,一个水缸大的水球从脑袋上砸下来。我浑身湿透。
难受地扒开衣服。湿不啦叽,粘嗒嗒的最讨厌了,我愤怒地看着他。把淳拉起来,我凶狠地转向小猫。小猫被我的目光吓得到退一步,继而挺胸抬头地看着我,挑衅地说:“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
“怎么样?我说我怎么样?”我大步冲到他面前,把他拽到床上,推倒,右手直奔主题,上下套弄他的宝贝:“我会这样。”左手绕过他的腿,在他的小菊花上画圈圈:“我还会这样。”呦,小菊花摸起来软软的,手感真好,没摸过地说。
第17章
小猫挣扎得厉害,我套弄得更厉害。没过多久,他就泄在我手上。微微地喘息,小猫紧咬住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猫眼混杂太多感情,我就这么沉浸在他纷扰的情绪里。
直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半强迫和小猫发生关系。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强迫别人,强迫得还是我最喜欢的柔软少年,哈哈,收获大了。想着想着,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一直看着我的小猫顿时两眼冒火,又开始张牙舞爪。我带着笑意看着他,小猫真的是很可爱。
小猫更生气了,应该说是更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高兴什么?别以为你现在能强迫我,以后你就是我的男宠,你哥哥把你送给我了,还要我给你过成|人礼。”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四周的景物在不断的扩大、缩小。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月的面前,用哪种表情哪种声调和月说话。只记得月看着我,一贯微笑的脸上没了笑意。他眼睛是冰冷的,比我作出的魔法冰锥要冷。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把你送给花国作男宠。”
身体依照大脑的命令进行,脚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躲进被子里。为什么月要把我送到花国?是不是月不喜欢我了?月是不是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就这么思考,从白天到晚上,从晚上到白天,思考这些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件一件事回想、对比,什么事代表他喜欢我,什么事代表是我自己在自做多情。
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转。其间可能有谁来过,谁走过,我都不知道。
想累了,便睡,睡醒了,便想。
三、四天下来,我整整瘦了一圈,基本上也想累了。爬起来坐在床上,发现淳坐在我的床边。眼睛下乌黑一圈。
把他摇醒,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猛地把我抱进怀里。哎呦,我的骨头。急忙从淳的熊抱里挣脱出来,右手爬上他的脸,轻轻帮他按摩眼睛下面的乌黑,左手也磨蹭他干裂的嘴唇。这几天,他都守着我吧。
淳有些愣,继而解开衣服。一件件衣服从他壮硕的身体滑落,不能不说是引人犯罪的美景。可现在的我无心观赏,只微微好奇。
淳脱掉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白皙的身子逐渐向我靠近。直到温暖的口腔包含我的手指,他的宝贝微微磨蹭我的宝贝。淳扭动身体。
我目瞪口呆:淳这样做,是在求欢么?
唉!看着这样的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也许,明天我就要像淳一样求欢,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甚至爱上那个压我的人,为他思念满腹,为他相思成灰。把自己情绪的钥匙系到那个可以说是强犦我,屈辱我,戏弄我的人的身上。女人的肉体和心不是分开的,肉体给谁了,心很有可能也给了那个人。
我绝不允许。
我一把推开淳。
我不允许我在别人身下娇喘连连、连声告饶;我不允许自己被人像货物一样送来送去,做人没有尊严;我不允许自己以后翘首以待的相思的人儿竟是把我压在身下,强犦我的身心的人;我不允许依附在所谓的爱情上,却不能主宰自己的爱情。
我不允许,无论是现在以后。
如果命运注定我要忍受这样的生活,就让我死去。
我的心中豪情万千,其实我只想好好地活着。带着原来生活能保证的人权,好好地活下去。
第18章
夜黑风高,浮云蔽月。
眼见四下无人,我背着小包袱,匍匐过桃花林。说实话,路上并没有草,但是,一个躺着的运动的物体总比一个竖着的要隐蔽。
唉!匍匐前进对我来说太困难了,得改变策略。站起身,我连滚带爬来到一个以前不曾出现的狗洞面前。为啥说以前没有出现?因为这是我临时挖的,并且把它命名为狗洞……
微微低下头:就这么离开家?不,这已经不再是我的家,或者一开始都不是我的家。我在虚无幻境没有家人,只有我自己。
再次坚定心中的信念。一拍手,准备钻狗洞。
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也许是夜晚太过诡异,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中国的狼人传说:在走夜路时,忽然会有一只手搭在你的肩上,你千万不能回头。聪明的狼会四肢直立,扮作人的模样和你打招呼。一旦你回头,它便会咬破你的喉咙。
不自然地一哆嗦,继而甩甩头:这只手上没毛。
迅速转过头来,看见一对发亮的东西。我尖叫一声,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可是晚了,已经听到禁卫军开始马蚤动。
“主人,是我。”淳的声音响起。
“你来干什么?回去。”我很愤怒,皇宫被越来越多的魔法光芒照亮,再磨蹭下去,就别想逃出去:“带着你这样没有表情的石头,能逃到哪?逃到哪都会被抓回来。回去,立刻。”我几乎吼出来。
“主人……”淳看着我,定定地看着。
“啰嗦!回去!”我迅速地钻出去。
不经意地回头,像是确定淳的位置。却看见在绚丽的魔法光芒下,一双带着泪水的眼睛。
我强迫自己回头前进。既然不能遵循自己的意志生活,最后时刻,也许会选择以死亡抗拒屈辱的命运。如果这一切没发生,如果压我的那个人是月的话,也许能接受。可惜他已经不爱我,生活理念崩塌,我不在乎生死。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就好好地死亡。
如果真的走上自杀的道路时,我希望淳别在我身边,那样,他会还以为我在某个地方活着。
刚钻出狗洞,便看见禁卫军首领的盔甲在闪闪发光。
额滴娘啊!额怎么这么倒霉?
“你要走了?”闷闷的声音从盔甲里传出来。
我点点头。
喀啦、喀啦两声,我看见一堆盔甲迅速地移动到墙角阴暗处,划圈圈。
摸着头,我无语望苍天。
趁他专心划圈圈,我开始移动,准备逃跑。
“等一下。”他忽然发声。
我有些尴尬。呵呵呵呵,大笑几声,缩回伸出去的脚。
他站起来,慢慢走近。我慌乱起来,一把召唤出冰锥:“别过来,你再靠近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闻声停住,然后拿下头盔:“我叫惜之。”
小麦色的皮肤,长相一般,尖尖的脸上镶着一双大眼睛。此时,这双眼睛盯着我,流露出悲伤。
我嘴巴张张,却想不到话可说。
他慢慢靠近,蹲下,紧紧抱住我:“我叫惜之,别忘了。”
我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啊?”
魔法波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有人往这边靠近。
挣脱出他的怀抱:“我得走了。”
他又抱紧我,把一件东西塞入我手中,然后推开:“快走。”
我释放风遁,迅速远离。
走到一半,抽空瞅了惜之塞的东西,我差点没停下来,直挺挺撞向一堵墙。
惜之,亏你还叫个文雅的名字,竟然塞给我一条白色内裤……
第19章
不知逃了多久,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停下来。太荒凉了!这是个标准的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来。
就是这里了。掏出一粒粉红色的丹药。我最新研制的变身丸。只是还没来得及试验,不知效果。
闭上眼,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对自己的药还是有信心滴。
张嘴吞下。躺在草地上,等待结果。
风徐徐地吹,舒服啊!愉快地伸个懒腰,睡得真香!
环顾四周,汗!我竟然睡着了。
寻个水池看模样。这个有点黑、塌鼻的人就是我?还好,不算太丑,只是太过普通,属于过眼就忘的类型。
随便找个方向。平凡生活,我来了!
走呀走呀走,走到我的两条小细腿变成火柴棍,终于看到一个小镇。
小镇上人很多,男的女的美的丑的,有少的没老的。对我来说,什么都新鲜。
我从一个摊子逛到另一个摊子,吃着嘴里,拿在手里,真爽!
咦?镜国也会有乞丐?我还以为虚无幻境没有乞丐滴说。
带着好奇的目光,我盯着那群乞丐看。他们大多是小孩,也有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估计小孩是没有生存能力,成年人是没有魔力,他们才不得不乞讨。
正要收回目光,眼角瞟到有个瘫痪的人,斜斜靠在墙角,手里拿着两只拐棍,脸色苍白,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一身发白的长衫,洗得很干净。我忽然有些同情他,拿出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送到他面前。
他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长得不错,面目清秀,微微带些读书人的儒气,可是脸色过于苍白。看到我手里的馒头,他一愣,不确定地说:“给我的?”
“嗯。”
然后他就盯着我发呆很久。我怒:老娘长得好看,你也不要这么看。不对,我换了个模样。摸摸脸,应该不好看呀,他怎么看呆了?难道……难道,我眼角有眼屎?
我左擦右擦,应该没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
笑,敢笑我。一口痰上来,呛死你,小样。
他剧烈地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样子很吓人。我过意不去,上前给他拍背:“给你馒头你就吃么?什么东西都不吃,身体自然不好。你是不是嫌馒头上有我的口水?我再去买一个。”
等买馒头回来,人已不见了。站在热闹的街头,我忽然觉得非常寂寞。
出门在外不安全。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总结的,真是太对了。我坐在笼子里,郁闷地想。为啥我在笼子里?因为住进黑店了。真倒八辈子霉。
这可不是一般的笼子,上面镶嵌了“无”魔法石,可以克制魔力不强的魔法。简单的说,这笼子是专门用来抓小孩的。
环顾四周,阴冷潮湿,还有许多笼子,笼子里是和我一样大的小孩。耳边到处是低低的啜泣声和高高的哭闹声。
“烦死了!”我大吼一声。顿时一片寂静,没片刻,哭泣声音比以前更大。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时,进来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他甩甩鞭子,“啪、啪”几声,房子里又寂静了。满意地点点头,他发话:“你们这些兔崽子都老实点,都给老子吃得白白胖胖的,买到青楼也好多挣几个钱。”看我们不作声,扬扬鞭子,便走出去。
第20章
唉!晚节不保!我长叹一口气。周围的哭闹声开始复活,似乎比刚才更大。
没了心情计较。就算入了狼窝,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开始抠挖魔法石。
手指都抠肿了,魔法石还长在上面。
这都是命呀!我又朝天翻了个白眼。
一天、两天,第三天时,来了一群蒙面人把我救出去。哦,不只是我,人手一个小孩。不过,老兄,能不能先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别把笼子带人一块拎走呀。
话没说出口,我闻到一股香味,便两眼一黑,晕过去。
缓缓张开双眼,一眼看见栏杆。我还在笼子里。
迅速接受这个事实,我起身打量自己的处境。这是一间更大的房子,装着更多的笼子,更多的笼子里有更多的小孩,更多的小孩发出更大的哭闹声。
汗!才出狼窝又入虎|岤。真倒霉!估计我从一个小型人口贩卖所转移到另一个大型的。
“啊!”我昂天长啸:“我要尿尿。”
没人理我。大部分人忙着哭,小部分人面无表情。
我朝天翻个白眼。掏出小鸡鸡,对着笼子外面畅快地撒一泡尿。没办法,做男人就是这么痛快,做女人就不能这样。哦!忘了说,貌似我下面还有一个笼子。
像是回应我的想法,下面立马传来类野兽的咆哮声。打个寒颤,这位仁兄的声音实在太野兽。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没被关住,一定会把我撕成碎片。
不知多久,久到我觉得饿,一堆蒙面人终于出场。出场方式并不优雅,或者应该说恶心。每个人都牵着一段绳子,绳子上方飘着笼子,笼子里装着上百只老鼠。
上辈子我养过两只可爱的仓鼠,超级可爱,但是一只死了,然后另一只仓鼠把这只仓鼠的耳朵吃掉。从此,我开始害怕老鼠。
一个蒙面人把桌子牵出来,走到房间中间,使个消除术,桌子稳稳当当地落下。另一个蒙面人把老鼠抓出来,凌空一抛,弹指,老鼠被束缚在桌子上,形成一个“大”字。
啊!我在心里小小地惊叹。这个束缚术无论时机、力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更让人惊叹的是他不用念咒语,只有魔力达到大师级别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一个看起来是蒙面人首领的人走进来,站到屋角的阴暗处,我眯起眼睛仔细瞅,但是根本看不清他长啥样。站定,他开始说话:“进这圆阁的门后,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去青楼,二是做杀手。我们决定你去哪,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杀死一只老鼠。”一挥手,一个蒙面人牵出一堆工具:鞭子、刀、锯子、剪刀、大斧子……。基本上所有的可杀人的工具都在这。哦,还有石头、板凳、油、锅、发簪……。
“开始吧!”首领大手一挥。
没有人主动提出放弃,看样子,他们都不想去青楼。一时间,鲜血四溅、血流成河、鼠哭鼠嚎。
开始还行,小孩们拿刀一捅,捅死老鼠,老鼠升天,试练结束。越到后面越血腥,估计他们觉得越血腥越能体现自己的杀手天赋。看着看着,我捂住嘴想吐。
很快,轮到住在我笼子下面的仁兄出场。哎呀!妈呀!长得那个是鬼斧神工、惊天动地、鬼哭狼嚎、飞沙走石。他没挑武器,直接走到老鼠面前,握住它的身子,左手一把拔下它的头,再用力一捏。呃哇!我终于吐了,估计谁看到刚才活蹦乱跳的老鼠变成扁扁的老鼠干,也是这个反应。
许多人还在吐,我没继续吐,不是我比别人强,而是那位仁兄盯着我,目光恶狠狠地。没吐的人都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死人。我在他们的集体注视下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头蔓延到脚,身体不受控制哆嗦。
试练还在继续,那位仁兄并没有冲上来杀死我,看起来,目前杀我还有点困难,估计以后会比较容易。
还有一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孩。他和那位仁兄相反,目光冷静地像个医生。呃,事实上,他做的也像个医生。他使用两寸长的扁平小刀,温柔地划开老鼠的肚皮,露出红色的心脏,绿色的肠子还有一些白花花的估计是脂肪的东西。呃哇!这次我又吐了。还没结束,老鼠还没死,他轻柔迅速地割开每个器官,一个一个掏出来,似乎是为了让老鼠更痛苦,他最后掏出的是心脏。我毫不怀疑,如果还有时间,他会先把老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小心地绕过血管,保证在割下最后一块肉时,老鼠是活着的。
看完他的“表演”,再看到后面层出不穷的杀鼠花样,我瘫倒在地:这么恶心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就算不做会死,我也做不出来。完了,我是去青楼的命呀。什么吗,这根本就是虐杀。
嗯?虐杀?杀手?一拍脑袋,我跳起来:我明白了,可是他们也会这样想么?豁出去,就赌这么一次。
唉哟!忘了还在笼子里,我撞到头。
一个蒙面人走近我,掏出钥匙打开笼子。哦!轮到我了。
我直起身,整整衣服,站定,用深邃的目光扫过每个在场的人。不是故意装潇洒,我需要这点时间迅速聚集被“无”消耗的魔力。
不行,这点时间不够,我聚集的魔力少得可怜。我清清喉咙,微笑,再次扫视。还不行,我第三次扫视。怎么大家的脸上都有些抽筋?管
他们呢,魔力已经集聚好了。
我张开小手,凌空一抓,再一扬,搞定。
全场沉默,然后蒙面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站在那里,得意万分:夸我吧,夸我吧,表扬我吧,我用魔法杀死老鼠,几乎察觉不到魔法波动。
首领开口:“不错,召唤出细小的冰刺,准确地扎入老鼠心脏,悄无声息、一击致命。最为特别的是,这点魔力引起的魔法波动基本上是察觉不到的,让人防不胜防,真不错。”
我捂着脸: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首领接着说:“悄无声息、一击致命、令人防不胜防,你很有杀手的天赋。而且对精深魔法,出手无论是时机还是力度都掌握的非常好。有望成为圆阁的第一杀手。”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这么看来,我们的训练已经不能提高你的魔法水平,以你的资质,我这圆阁还真没人教得了你。这么吧,你先作我的侍童,成|人礼后再挂牌当杀手。”
侍童?靠,我绕了那么大的圈子,竟然走回原点,耍我呢?
愤怒地朝首领呐喊:“我卖艺不卖身。”
首领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哈……咳咳……。”
周围的蒙面人似乎都傻了,没人质问我凶他们的首领。那位奇形怪状的仁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另一位冷静得像个医生的仁兄的眼里开始有火焰在燃烧。不就吼一句么,表情怎么都这么奇怪?还有,这首领的笑声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第21章
首领从阴暗处走出来,是他?
我更怒了,大步走上前,手指努力指着他腰。其实,我本来是想指他鼻子,无奈啊,人长得太矮。
“你、你……,你不就是我给了半个馒头嫌我口水脏害我又去买个馒头回来发现半个馒头和你一起不翼而飞的那个行动不便的乞丐么?”
首领的脸微微有些扭曲。似乎大家的脸都有些扭曲。冷场中……
片刻后,首领开口,声音一贯的平和:“那次去收集情报,事情紧急,来不及告诉你。”
“哦!”
“让你做我的侍童,并不是让你买身,我不会碰你,你做些仆人做的事就可以。”
“哦!”糗出大了。我低头,用脚画圈圈。
走进分给我的房间,这不大,倒也干净。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生活用品是崭新的,连家具都是新添置的。虽然用具都不够精细,总体来说是能住人的。
呃,我还是习惯以二皇子的眼光看待事物,多年富足的生活已经在心里深深地刻下烙印。不过,似乎从出逃以来,除了在笼子里呆过一天,我还没怎么受苦。
我果然是天生的享福命,没办法。
一边想着,我召唤出一个水球,把茶杯、茶壶里里外外洗干净。然后,右手召出一个水球,左手召唤一个火球,烧开水咯。
待水烧开,灌入茶壶,倒入茶杯,小啜一口,生活真惬意!
坐在靠背椅上,跷起二郎腿,眯着眼,陷入沉思:这首领可不是一般人,自从知道他是那个乞丐后,我曾细细观察过他的腿,他走路姿势和一般人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似乎腿真的有毛病。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他可真是个厉害人物,难怪能当上圆阁的首领。
又为自己倒杯茶:说起这圆阁,可真鼎鼎有名,据说它是虚无大陆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只要你能付得起钱,想买谁的命就能买到。这里的杀手论排名,综合你杀人的效率、成功率、杀死的人数给你排名。
我以手掩面:真的要走上这条路么?以别人的命换取自己的生存。不过,我还有选择么?真可笑。
拿下盖在脸上的手:既然上天给我选择这条路,让我入了地狱,那么,多拖点人进去吧,太过黑暗冰冷的地狱,我一个人呆着,会害怕的。
呵呵,哥哥,我亲爱的哥哥,这便是我的选择。漆黑的地狱,你下来陪我的,对么?
舔着由于兴奋而微觉发干的嘴唇,我轻轻一笑,扬手在屋子里设个生命结界。除非我死,任何人不能破除我以生命为契约设立的结界:哥哥,我准备踏出第一步,你好好地看着吧。
“嘭”的一声,好像有东西撞上我刚设立的结界。
推开门,发现门外站着试练场上令我毛骨悚然的二号人物——“医生”。不错,不但经受住我结界的反弹,还能安然无恙地微笑,再次证明他果然是个不普通的小孩。有前途!
他文雅地朝我一笑:“我叫莫白。”
我有些惊讶:他应该不是主动找人说话的人,怎么会忽然来告诉他的名字?
抬头看着他眯起的好似看见有趣猎物的眼睛,我不禁打个寒颤。靠,这么不掩饰地看着我,不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他对我有点兴趣。
无语,现在的孩子真早熟。
看到我抬头看天,他眼睛亮光一闪,摸摸鼻尖,补充说:“萧屠收我为徒。以后我们可能会一起执行任务,我觉得有必要互相认识,加深了解。”
我皱皱眉,心想:这种狡猾似狐狸,敏感如猎犬的人还是不要过多的招惹。他提到的萧屠又是谁?为什么可能和他一起任务?
仔细观察我的莫白没有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立刻作出回应:“萧屠你也没听说过?萧屠就是那个首领,真奇怪你是打哪来的,一点常识也没有。”说罢,他昂头,用鼻孔看我。
我笑笑,可不能让他看出些破绽,看着身上没换下的衣服:“像我这种人,你觉得我应该听过么?”
又是精光一闪,他仔细地打量我:“看衣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有些富贵的气势,可是性格不骄不躁,没有那股子顽劣,看不透看不透。”他摇头摇头摇头。
当我担心他的头会摇掉的时候,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看了许久,像老鼠看着大米,像饿狗看到骨头,像……
冷静如我,也经受不住,忍不住开口:“还有什么事么?”
他收回打量我的目光,看着我身边的小树小草:“收拾收拾,一会去杀人。”
我一愣,就接任务么?这么快?
在莫白的带领下,我七拐八拐走进一个房间。
“斯~~~~”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人躺在我面前,不能说是一个人,应该是半个人,不,也不能说是半个人。他的整个头盖骨被整齐地揭开,露出红红白白的脑浆,剩下的半张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眶是空的,只剩个眼球仍吊在脸上,另一只眼睛还算完整。v字形的割痕从肩上延续到两||乳|中间,再往下直直横切到小腹,这样割开的肉往外扩张,不知用什么工具支撑住,很方便地看到内脏,完美得好似法医解剖的尸体,不同的是肋骨没有取下,红红的心脏也在微微跳动。
活人?他还活着?恶!我开始吐。
胃强烈地翻腾,心脏强烈地跳动,头剧烈地疼,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我开始烦躁不安:这就是我要面对的生活?这就是我挑选的路?夺去无数条活生生的生命,无视他的善恶,无视他爱过和爱过他的人的伤痛,无视他是个活蹦乱跳的鲜活的生命,我竟然选择这样的道路。
第22章
关节僵硬地像打上石膏,我缓缓地往后倒去:杀手不是很帅的职业?昼伏夜出、十步一杀、杀人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于无形之中。可眼前的是什么?眼前的才是我今后要面对的生活么?
莫白见我不对劲,一把扶住我,眼睛里快速地划过一道光,嘴角微微上钩:“怎么了?”
我被他的声音惊醒,慌忙地推开他,绷紧发软的腿,站直:“我没事。”
也许是注意到我不寻常的表现,首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杀了他。”
我惊愕地看着首领,指向半死不活的人:“他?”
首领点点头。
我的身子像秋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摇晃。
莫白掏出一把刀,塞入我手中:“拿着。”
我拿不住,刀“叮”地落在地上。
首领皱皱眉,提高声音:“杀了他,他不死,你死。”
像是一声春雷炸在耳边,我猛地看着首领。首领回视我,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我低下头,捡起刀,抵在红红的心脏前。半死不活的人发出哀求的告饶声,声音回荡在空气里,似乎荡漾出回音。我看着他仅剩的眼睛露出的惊慌,期盼时间就这么停顿。
人的期盼是永远不会实现的,尤其是在你用尽所有的思想呼唤时。时间没有停顿,我的脑子里混杂着各种思想,好似要死的人是我。
“杀!!!”首领大喝一声,我的手一抖,神经比思想快,刀就这么送进他的心脏。
杀人很简单,像扎破牛皮包成的水袋。刀进入心脏时,能听到细微的“滋滋”插入声。
在杀人与被杀时,我选择了杀人。心里鬼使神差地蹦出这么几个字,我便两眼往上一翻,彻底地晕死过去。
“喂喂。”剧烈地摇动,使我从昏睡中醒来。
眨眨眼睛,调整目光的焦距,看见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然后是上挑的细眉,精致的五官,尖尖的下巴,白白的皮肤,这所有的一切,散发出奇异的知名诱惑。莫白?真没发现,他长得真勾人。
玫瑰色的嘴角弯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弧度,继而张开:“醒了?回去吧。”
忽地一声咆哮从他身后传来:“哥,人也送到了,我们开离开这。”
我浑身一抖:这、这不是长得鬼斧神工的那位仁兄么?
偷偷看向那位仁兄,他正愤怒地看着我。示威般地挥舞一下拳头,他又抓紧手指,关节发出甭劲特有的“咯咯”声。我下意识地一缩脖子。
莫白又弯弯嘴角:“黑!!!”
那位仁兄放下手,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花花草草,好似再看我一眼便会污了眼。
莫白看着我:“你刚才晕过去了,我送你回来。”
我想起刚才的经历,低下头,喉咙发紧,不出声。
“拿着。”莫白递给我那把杀人的刀:“你会需要的。”
一会,脚步声走远。我坐在地上,脸朝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又一个温柔、平和的声音响起:“记住杀手的第一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我恍恍惚惚地抬头,想看看是谁,谁才会用这么优雅的声音说出这么惨酷的话。
“首领?”
“叫我萧屠。”他直着身子,轻轻抚摸我的头:“慢慢你会适应地。”
第23章
温柔的腔调,听不出他要表达的,是事实还是希望。
“嗯。”我低低地应声。
“刚才是不是不舒服?头疼、心跳过快、想吐,然后晕倒?”他温柔地问。
“嗯。”
“你身体还不强壮,注意点这方面。”又摸摸我的头。
我苦笑:肾上腺素分泌过高,对身体产生副作用。如果那是次任务的话,一百次也不够我死的。
萧图又摸摸我的头,走了。
我呆坐一会,起身,进入结界,走进小屋。把所有发生过的事远远地关在门外。
几千只手从湖底伸出,使劲地抓住我,把我拖入湖中。高高低低的声音近近远远地哭嚎:“和我们在一起吧,和我们在一起吧。”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汗水从额头潺潺地滴落。笼罩在身上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怪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我的喉咙,吞噬我的身体。恐惧是如此真实的存在,我却无处可逃。
这是第几次睡不着?我直起身子,掏出夜明珠,把黑夜照成白昼。
半是自我安慰,半是睡不着,我盘膝坐好,召唤出八个火球,在身边环绕。心里可笑地隐隐期许,能抚恐惧。
这么几天下来,心中仍然存在个黑洞,席卷我的一切。不过,精神力似乎增加了,可以同时控制九个火球。
往床上一躺,不再回避我杀人的事实,不再选择遗忘,我静下心,把杀人的过程像放电影一样,一遍一遍一遍。
回忆到想吐,那就吐出来再回忆;回忆到想吃,不吃继续;回忆到想睡,不睡继续。既然不能适应这种生活,与其死在他们手中,不如自己结束生命。
全凭一股精神支撑着,我就这么躺上三天,终于熬不住,昏过去。
估计又昏了一天,睡足觉,神清气爽。开门拿饭,哟哟,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热泪盈眶吃下饭,不知是因为饿的,还是已经变得麻木。
我好可怜哦~~~~~~~~。
每天跟在萧屠的屁屁后面,看他洗漱,看他吃饭,看他处理事务。还要随时提心吊胆,以防他忽然停下,害我撞到鼻子。
怨念、怨念,我身上不断放出黑色的毒气。大家看着我一副杀父仇人的表情,都会自动地退避三舍。闹得萧屠很奇怪,奇怪怎么百米之类没有生物。
日子就在我的怨念和萧屠的疑惑中,一天一天过去。
一来二去,我和萧屠渐渐熟悉,慢慢也会说说话。莫白还是那样,和我不近不远,看我的目光也是“有趣的观察物”。还有奇怪的仁兄,据说他是莫白的弟弟,据我观察,经常从喉咙发出低低的吼声,简直就是个用两条腿走路的野兽。
一天,萧图忽然问我:“住得舒服么?”
“还好,就是洗澡太麻烦。”的确麻烦,得自己用魔法烧水。唉,就我那一点点可怜的魔力,洗到一半就要蓄力,蓄满再烧再洗。
“一起洗澡吧。”
“啊?”我疑惑中……。
“一起洗澡。”萧屠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形,出奇地温柔。
“好!!!”我的眼睛变成两颗心:“走,走,洗澡,嘿嘿,洗澡。”
第24章
萧屠好笑地看着我:“这么开心?小懒鬼。”
“我哪有么?”我嘟嘟嘴,心想:我高兴可不是因为可以偷懒哦,是因为有美人看哦。
“走。”蹦蹦跳跳,我走在前面。
“知道路么?”萧屠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迅速地移动到萧图身后:“首领先请。”
“又忘了?叫我萧屠。”萧屠又弯着月牙儿的眼睛看我。
我吐吐舌头:“嘿嘿,快走、快走么。”
跟在萧屠的屁屁后,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给扒光直接xxoo。
“呵~~~~~,呵~~~~~~。”一路上我就是这么流着哈哒子过来的。
萧屠猛地停在他的门前,转身看着我,咪咪眼笑:“干啥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