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林的天文课是单上,所以人很少,我特意占了个很安静角度很好的位置。教授让我们每个人把自己的星座画下来。10月的夜空格外晴朗,我很快找到了异常明亮的天蝎座,因为那天是进入天蝎座运程的第一天。我调整好望远镜的角度,很轻松的在稿纸上勾勒出每颗星大致的位置。
就在我完成草图,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精细修改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抱歉,打扰一下。”
我抬起头,看见她。她穿着和我一样的斯莱特林校服没错,但她的气质很特殊,仿佛是为斯莱特林而生的。
她有一头浓密的金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庞,灰蓝色的眼睛,线条鲜明的嘴巴和直挺的鼻子,睫毛很长。
可是我的目光不能离开那双眼睛,你无法抓住她目光的中心点,不知她的目光从何而来,仿佛她在用整个蓝色看东西。那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冷漠,没有丝毫的笑意。
我微微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借用你的望远镜,我在那边看不清。”她说话很简捷。
“哦,请便。”我低下头继续画自己的图。
她真像一个人,可我一时间想不出那人是谁。
她正准备调整望远镜突然停住了,扭头过来。
“你也是天蝎?”
“是啊,你也是吗?”我笑了,她微微牵动嘴角。
“看来我还真找对人了,我是isschar?oates(伊萨卡?奥兹)。”
“ichelle?sylvester”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她的手指细长而柔软,很软。不像我的手指,直而坚硬。
“我喜欢你的手”她依然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讨厌自己的手,那么软。还有你的肤色,你不是英国人?”她抬眼望着我,那目光真让我难以离开。
“不,我是。只是生下来就长这样子。不正常。”这次我们一起笑起来。
她把我的右手翻过来掌心向上。
我笑,平时这都是我干的事情。天蝎都是算命狂,这不假。
“你的感情线怎么了?”她指着感情线中间的一块疤痕问。
“小的时候调皮,掰一根细长的玻璃管子,我想试试它会不会断,结果它断了并且插进了我的手心。当时血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我一捧一捧的把血冲掉,都快吓死了。后来爸爸给我施了一个止血咒,因为着急,就留下一道疤,但还是断了一根筋,还好不碍大事。”我说的倒是很轻松。
iss皱着眉头。我还是希望她抬起头来,我想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算命仙?”我的称呼把她逗乐了“我看你的。”我拉过她的手,她手心里有细碎复杂的纹路,让我理不清,看不出主线在哪里。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纹路。
“很乱吧?”她轻轻抽回手“我没有宿命,我什么都没有。”说完她转身去画星座图,我一个人楞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下课以后我和她一起下了塔楼,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穿过枫树林的时候她突然说“ichelle,我今天晚上说的话比我一个月说的都多。我真喜欢你。”
我只是笑却不知该如何人回答她。可是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们的关系很特殊,跟我和etta不同,和seven不同,
那些总是在我身边的朋友,是陪着我一起疯一起笑一起猖獗的朋友,她们每个人都才华横溢且个性十足,她们都是值得我去珍惜的不可多得的朋友,我爱她们,难以离开她们。
我也爱iss,但我们很少在一起。她是一个沉默且封闭的人,她总是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我的热闹与她无关,我们除了天文课几乎不见面,她根本不介入我的朋友圈子,甚至我和其他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遇见她连招呼也不会打。
我也不会常常想起她。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朋友,我们的关系一直是隐秘的,我从没跟etta说过关于她的事情。我觉得iss是属于我个人的私事,别人没有必要知道。
但她真的是我的朋友,一个特殊至极的朋友。
她那张冷漠到无所适从的脸,是我永远不可能忘记的。
我也知道我对她很重要,虽然她从未说过,但只要她一个眼神,我就明白。
就这样到现在。她这样沉默,dra不记得她也是正常,就是etta也不一定记得她。
nic认识她我真的很吃惊。
我的思绪飞回来,这个假期我们没有联系,甚至没有互相送圣诞礼物。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在乎。
pa又喊了一声,从商店里闪出一个女孩来。的
iss穿了件黑色灯心绒的棉衣,戴了顶烟灰色的粗针织线帽。她先看见nic,脸上显出惊喜的笑意。
“你今年送我的圣诞礼物长得像赖蛤蟆。”nic说,她开心的笑了,我几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的笑。她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暖意,她很漂亮。
“看见我。”我在心里对她说。
果然她把眼光投过来,然后我微笑着看她不敢相信的神情。
“我和他们一起来的,我哥带着他女朋友‘失踪’了,我只能跟他们一起。”我指指nic和diss几乎只是扫了dra一眼,我想dra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刚才还在想你,没想到就见着了。”
“小姐们,我们可以去喝咖啡吗?”nic等不及了。
“不行,你们先去吧,我要和chelle转转。待会儿我们再上去。”iss说完这些拉起我就走。
“她就是这么古怪。”pa对着已经进了电梯朝我挥手的nichos说,我听见dra一声很轻的冷笑声。
我突然想起来,一直觉得iss像的人,就是dra。他们的气质,非斯莱特林莫属的气质,还有看人时冰冷的眼神。说不出的相似。
只是iss一直是沉默的,而dra像一只困兽,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出口。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iss拉着我迅速穿过人群,我明白她是对人群无所适从的孩子,不知如何人应对,亦不会撒谎套近乎。她的避世实际是在逃。
逃离那些让她不知所措且厌恶的局面。而我,是她唯一相信和依靠的人。
我可以感到她内心情绪的起伏,但并不试图控制她。我痛恨被别人控制,所以更不会控制别人。何况都是彼此一眼看穿的人,无需隐瞒。
和iss在一起时,通常是她说话我沉默的听。我们经常不在一起,所以没有过多的交谈,每一次的谈话都是直接而尖锐的,就像我第一次见她,她跟我说“我是isschar?oates”一样直接。
我知道我们拥有一模一样的黑暗面,强大而残酷。只是我用天真纯白的外表掩盖,如同etta说的,我是“甜蜜的小魔鬼”,她只是一贯沉默。
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也许是我们的家庭背景不同,我并不了解她的家庭到底怎样,她从未跟我提及,只是我的直觉。直觉而已。
再亲密的朋友,她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绝不会追问。因为自己是极力保护隐私的人,所以别人的我也不去探究。除非她亲口告诉我。
我常常在想,iss这样的女孩,应该找到一个怎样的归宿。
她从不跟我谈论感情,我可以感到她是在刻意的回避。就像nic心底那一块暗蓝的阴影给他造成的伤害,iss应该也承受着相似的痛苦。
只是这些,我不会跟她说。
“有的时候我买很多东西,甚至一辈子都用不着的东西。我喜欢它们是属于我的,而且很多。”iss在挑衣服
我知道物质的满足并不能填补精神上的空缺。
“iss,过来。去陪我买件东西。”
我带着她回到刚才dra买戒指的地方,取出那枚我看中的银戒指。
很旧很旧的银,没有闪亮的光泽,反而发暗。只是上面刻有一朵都铎蔷薇和花瓣,花瓣上细碎的脉络晰可见,所以我喜欢它。
“好不好看?”
她眨了眨眼,眼神里像是有流过的光,我明白她同我一样喜欢它。
我戴在无名指上正合适。我从不在意戒指戴在哪只手指上有什么样的含义,我喜欢戴哪只就戴哪只。
“买下吧,很合适。难得碰到这么好的东西。”iss站在我旁边轻声道
我很快的付钱,看着售货小姐把它放进一个宝蓝色丝绒盒子,再装进一个灰色的小布袋。
我拉住正要走的iss,打开布袋,取出小盒子。
“现在别看了,nichos他们该等急了。”
“急就急吧。”我依旧把戒指拿出来,再拉过她的手,把戒指给她套上。
她惊鄂的看着我,随即变成惊喜的笑,扔了手中各式的袋子拥抱我。也不管别人惊异的目光。她对我表达感情的方式,简单而直接。我亦是欣然接受。
对她和对etta不同,etta是我太过依赖的人,etta太疼我甚至溺爱。而iss不同,她总是让我透过层层伪装看见最本色的自己,无处可藏。
“这枚指环,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原想自己戴一段再给你,让它上面有我的气味,让它替我永远陪着你,可我觉得还是直接给你比较好。免得我影响了你。你要好好待它。”我在她耳边说,闻到她身上轻微的榛树香味。
她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我,头埋在我怀里。
我注意对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坚定的信任。相信它比爱情更牢固。
因为没有欲望,只是心灵的触碰。像是没有杂质的牛奶一样纯白。我们回到9楼的cafe,nichos和pa在说话,而dra早已一脸不耐烦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抱怨。
我要了和iss一样的咖啡。这时突然收到侍者递过来的淡蓝色便条。
“sylvester小姐,这是sylvester少爷要我转交的。”
我拿过来看,上面草草的用铅笔写着“chelle,我和sela明天再回家。你先和nic一起回去。切记不要忘了给我的龙舌兰浇水。渴死了找你!”
我哥就这样,好象我欠他钱一样,难道他忘记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半路扔下?我恼怒的将纸条扔进垃圾桶,心里骂他没良心。
“nic,dra,不如你们俩去oates庄园玩玩儿啊?反正在放假。”pa突然提议。
把我和iss吓了一跳,不过iss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她又目光呆滞了,不知走神又走到哪里去。
“也行啊!反正放假。哥,你好久没去英格兰了呢!”dra突然来了兴致
“nichos,我哥让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着急的说。
“你也太贪心了吧ichelle!他也应该借给我一会了吧?他是我哥你搞清楚。”dra眼里冷光如箭,让我心寒。那种俨然敌对的口气和以主人自居的语调我受不了。
“那好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去找chris,再见。”我站起身来,我自己照样回家去。“iss,nic,还有pa,再见。”我朝外面快速走去。我知道nichos不会追出来,绝不会。
所以我就不存在失望或者生气。隔着电梯玻璃我对他微笑。
一等到看不见他我就蹲下来,思忖着该怎么办。心里好乱。结果我这个贪玩的人又绕到了后面的魔幻森林。
落雪的魔幻森林游客稀少。如果nic在一定很好玩。可是他却在陪他那个难缠的堂弟。
我只逛了一小部分,坐在一个废弃的木马上吃了一杯藏满了榛子的冰淇淋。那家店卖的甜点特别好吃。我遇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叫rob,也给他买了一杯冰淇淋,吃完了以后他带我玩他的游戏--“消失不见”。
乐此不疲。有如小时候和nic玩儿“丢树枝”一样。一直到天黑。
我们的感情已非常融洽。
nic说的没错,我总是把问题一拖再拖,总是逃避。现在没办法了,我得想办法回家。
又在年安家叫“okie”的蛋糕店买了一小盒子栗子蛋糕提在右手里,左手牵了rob出了魔幻森林。
雪大得我们睁不开眼。“wizards'heaven”灯火辉煌。
“找得到爸爸妈妈吗?”我问rob,他点头。
我给他扶正了帽子,又把栗子蛋糕塞给他。“姐姐送给你的,带回去吃。”
“谢谢姐姐,再见!”他踮着脚亲我的脸,雪花都落进了他伸长的脖子里。
看着他提着蛋糕小跑的样子,我乐得不行。
怎么回家?飞路粉?没有。飞天扫帚和魔毯?雪下这么大。
幻影显形?不会,也不准我用啊。门钥匙?哪里去找啊,谁给我。
今天是圣诞节啊!爸妈在爷爷家该多幸福啊。
我哼着“dra是个大混蛋”躲到大家意大利餐馆屋檐下。往里看,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正在忙碌。餐馆里明亮温暖,魔法变出的彩色泡泡飞来飞去,我揉了揉冻僵了的脸,推门进去。
“hi”我坐到吧台前,我突然玩心又来,想逗陌生人说话。
“hi”他生涩的应了一声。
“怎么不回家过圣诞节?”我问他,同时注意到wizards'heaven正在打烊。圣诞节嘛。
“没有家了”他简捷地回答,用生硬的英语。
“哦,不好意思。”我窘了起来“你是意大利人?”
“恩,住在罗马。”他擦拭着玻璃酒杯,魔杖随意地别在腰间。“为什么不用魔杖和咒语?而要亲自动手?”我问他。
“那样就没有感觉了。”
“给我来杯r”他递给我一杯r,我一饮而尽。
“给我来点通心粉。”
他转身去了后面,我扭过头看窗外纷扬的大雪。我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桌子上铺着咖啡色的各自桌布,墙上有小幅的水彩风景画。
我看出是佛罗伦萨。
我想马上可以问问他有没有飞路粉,借他的壁炉回家去。
解决了回家的问题我又兴高采烈起来。
通心粉的味道好极了。我也知道店主叫dorn。吃完饭他还兴致勃勃的教了我一种意大利的占卜方法。酒也喝了不少,难得我这样开心。我有点晕了,我知道是因为快乐的有些夸张的缘故。
墙上的挂钟敲响8下,我该回家了。dorn给我取来飞路粉。我大声喊了家的名字便消失在绿色火焰里了。
我对dorn说的那句再见也随着我天旋地转找不着北。
“哗啦”一声我滑出了壁炉口。坐在一间明亮房间的干净地板上。家里怎么会有人啊?我疑惑着站起来。
身边是擦得锃亮的白瓷墙壁和熟悉的木质长桌子。上面有精致的银质茶具。
哎呀,我掉进厨房来了。这样灯火通明的招待谁呢?难道哥又回来了?
食物的香味从烤箱里传出来。“doris!”我喊道。没有小精灵出现,真是反了。
我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洗了洗手出了厨房。左转,直走,右转,穿过斜走廊,我要去餐厅,看看谁在我家大吃大喝。
我费力地推开餐厅的两扇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大约两米长的餐桌旁,依次坐着pa的父母、nic的爸爸、hebe阿姨、nic、dra、ci、narcissa……马尔福全家的人都坐在正在晚餐,小精灵们忙碌着,但此时他们全都惊奇的看着我。
尤其是dra,他的眉头皱得好紧。nichos脸上有微妙的表情,他眼睛里满是疑惑。
有疑问的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不在alfoy城堡而在我家呢?恩?这么一大家子alfoy,怎么能……?咦,好象……我家?我家?这……这……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擦擦眼睛,天啊!我真是个超级无敌大傻瓜!这里明明是alfoy城堡!我此刻正站在alfoy城堡里最大最豪华的餐厅里义愤填膺且执迷不悟的以为别人抢了自己的地盘。
“请问你有事儿吗?”马尔福先生温和的问。
我的脸“腾”的红到耳根。我看见nic“扑哧”笑了,他举起酒杯送到嘴边的时候还咧着嘴。他一定看出了我的窘样。
哎呀哎呀真丢人。
“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了。我想,我走错了。”我瞥见桌子中央那簇正在盛开的天堂鸟,我的脸一定比它还红。
“走错了?你真聪明啊,ichelle”dra一脸的讥讽。
“dra----”ci拉长声调说了他一句。
我向后退着“对不起”我转身拉开门。
“dra,你去送sylvester小姐,她不知道路。”是ci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他有病啊?dra一脸惊鄂随即变成愤怒“我不去!”我看着坐在他身旁的nichosnic极快的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来无事一样给他aunt舀了一大勺蜜汁布丁。
“不用了,alfoy叔叔。让他吃饭吧,我刚才用飞路粉从外面回来,可能出了点差错,才掉到这里。让小精灵带我出去就行了。”我微笑着,尽量表现的稳重,天知道其实我头晕的要死。
我看见nic低着头吃东西,握着勺子的右手“无意”伸出大拇指。
嘿。我在心里憋住笑,同时马尔福先生开口了“让nic去吧,他也差不多吃好了。马上有dra最爱吃的起司蛋糕,就别让他走了。”
nichos站起来,走过来为我拉开门。他的这种礼貌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我十分不舒服。
ci朝我笑了笑,我却笑的很勉强。我说不上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上次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他看我的样子,有点吓人。
在走廊里nichos一直没有说话“nic……”我喊他。
他转过头把食指竖在唇前,我不再说话了。
知道alfoy城堡远远的在我们身后了,nichos才拉住我的手快步向我家走去。
“你家有‘防御系统’吗?声音方面的?”nichos边走边问我。“有的”
“sh-loch!”nic魔杖一挥,我家城堡的灯全亮起来。
他拉着我几乎是奔进了城堡。
打开大厅的门我就累得跌坐在沙发上,他也跌近来,头仰在靠垫上。
“可以说话了吗?”我问他。
“可以”他笑着坐起来。
“doris,两杯咖啡!”我喊到。眨眼间,doris把两杯热气腾腾的,上面还漂着奶油泡沫的咖啡放在了我们面前。
“主人,这是今天家里的访客记录,还有……”“待会儿再说!”我打断doris,挥手让她走了
nichos抽出一根香烟“我可以吗?”他问,我点点头,端过咖啡喝了一大口。烫死了。
我看着他叼着香烟把它点燃,深深抽了一口。我喜欢他抽烟的样子。
“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
“在一家意大利餐馆吃面条。”我笑着说,他的脸在烟雾后面也是笑着的样子
“你喝酒了吧?不然怎么会把我家当你家呢?”我撇撇嘴,他眼神狡黠。
“喝了一点而已,你和dra怎么没去iss家?”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要去dra他自己去。你走之后我们就接到急件,说我叔叔和婶婶来苏格兰了。我们就赶回来了,没找到你。”
“我有点怕你叔叔。”我如实说。
“他想监视我。”nic弹掉烟灰,用力提了一口烟。
“不要提烟,这样不好。”我把烟头从他指尖拿过来,丢进烟灰缸。把咖啡递给他。
“你这几天都不要来找我,我不想他知道我在这边的情况,我不能待久,得走了”他站起来
“哦,对了,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精致的笔记本。“什么啊?”我接过来翻,里面的纸滑滑的很薄,摸上去很舒服。
“晚上11点半打开它,你就知道了。”nichos神秘的笑笑“bye”
我握着笔记本看着他幻影显形。
我很累了。doris给我放好了满满一浴缸热水,我闻到自己身上有酒精的味道。我一边上楼一边脱外套和毛衣,还有靴子。
乱扔一通,反正小精灵会收拾。
暖气很足,我穿着印有大块模糊向日葵的白棉布t-shirt,海蓝色的牛仔裤,赤着脚走向浴室。我跪在地上把头插进满满一池子热水里。
我看见自己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在水中纠结,我对自己说“ichelle”,声音从水底沉闷的传出来。我侧了侧身子整个人倾斜着摔进了浴缸,大量的水溢出来,我听着doris的惊叫很满意的放声大笑。
“主人,主人你还没脱衣服!哎呀呀……”我从旁边的果盘里抓了一个苹果啃着。看doris用魔法收拾我弄的一大滩水。
“今天家里没有其他人,ted呢?”
“他在给您铺床。”doris用魔咒脱去了我的衣服。
“让他把灯都点亮!我要睡妈妈房里。哦,不,我一个人要睡两间房……”
我胡言乱语着,合上了眼睛,我困了。吃了一半的苹果从我手里滑落。我半睡半醒中做了一个梦。的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宏伟的教堂里,看着复杂花纹修饰的顶棚眩晕,突然周围响起钟声,此起彼伏。我跑去找钟楼,钟楼里无数大钟鸣响,我的耳朵就要震聋,nic站在钟楼的另一边看着我,眼神忧郁。我们中间隔了很多巨大的钟,我拼命的朝他跑去,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他……
“小姐,小姐!”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妈妈柔软的大床上。doris正摇醒我
“几点了?”我忽然想起和nichos定的时间,一骨碌爬起来提着睡衣跳下床,四处找本子。
“这里!这里!”doris递过来nic给我的笔记本“alfoy少爷都等急了!”
我一把抢过来,本子已经翻开,第一页上飞快的出现一行字“ichelle你到底在干什么!看到我的话的吗?”我想nichos现在一定是怒气冲冲。
原来这是个对话本子。我忙在nic的话下面写上“看见了看见了,我刚刚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同时我发现上面nic的字正在慢慢隐去。
“我也正躺在床上。”nic的字迹又飞快的出现在下面。
“你的笔记本真神奇!可惜我看不到你。”
“翻开倒数第2页。”
我照他说的做,却看见本子的页面上出现了一小幅画,里面有个小人在动。
我仔细的看,竟然是nic!画里面是他的卧室,深蓝色的墙壁,屋子里只开了床头灯,他正靠在灯边写着什么。
我又忙翻到第一页,正想告诉他我看见他了,却先看见他的字。“傻瓜!不要把脸凑的那么近,我都看见你脸上的小雀斑了,哈哈”
原来这本笔记本是nichos施了复杂的魔法的,他也有一本,只要我们都打开倒数第2页就可以看见对方,合上以后一切就会消失。
如果是别人打开它,只会看见一页页抄满了无聊的魔法史笔记。
我夸奖nic像某个著名童话里神奇的老仙女,把他气得直要给我念多毛咒。
他说这本本子还有其他妙用,要我慢慢发掘。
此后的几天里,我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etta的猫头鹰飞来了好几次提醒我要百~万\小!说,为了owls考试。
我告诉了她这个圣诞节我过的有多神奇,一写就很长,再加上长篇大论的论文和研究性课题的作业,我几乎一整天都趴在书桌旁写啊写,到了晚上整个胳膊都累得抬不起来。
哥和sela回德姆斯特朗了,我准备5号回学校。爸妈也早都回来了。
魔法部史无前例的乱,今天一个官员进了azkaban,明天又有人进圣芒戈医院。听说格兰芬多的weasley他爸爸不知怎的被一条大蛇咬伤了,而且伤得不轻,目前正在圣芒戈接受治疗。我相信这绝不是意外。denzel在信中和我持同样观点,我们俩在信里已经反复把这事儿讨论臭了。
但是在4号下午,也就是我要回霍格沃茨的前一天下午,我们家却出了点意外。
那天下午太阳特别好,窗子外面的知更鸟不停的“啾啾”叫着,惹得我总是探头出去看那窗外草地上冒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灰绿,想着春天就要来了而满心欢喜。
可我还是得完成最后一篇论文,是有关变形术运用技巧的。我正为它而苦恼。忽然我想起爸爸书房里有一本《高级变形理论大全》,就想拿来查资料。
都已经下午4点半了,金橘色的阳光斜照进走廊。我轻轻带了门,去二楼爸爸的书房。
我伸着懒腰走下去。书房的门关着,我敲了敲门。“进来!”爸爸的声音
“爸,你一个人憋在屋里干吗呢。也不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推门进去,等我转过身,却发现卢修斯和我爸正面对面坐着。“叔叔下午好!”我忙打招呼,ci向我微微一点头,他的眼睛,和dra一样的玻璃灰,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你什么事?”爸爸问。
“我在写论文,关于变形的,我记得你这里有一本什么理论大全的……”我挠着后脑勺扫视着伸向天花板的暑假“哦,这里。”我搬过角落里的梯子爬上去取下来,那本书在最上面一格。
“你为什么不用飞来咒?”ci盯着刚从梯子上跳下来的我问。
我耸了耸肩,指着那本大部头的书说“我现在这么努力的写论文,不就是为了凑齐一大把owls证书,好让自己在假期里好过一些吗?巫师不准用魔法是最糟糕的事……”
“哦,你对owls考试的新理解倒是很实在。”ci微微笑了一下“你是和dra同班?你觉得你们院长怎么样啊?”
我还没说话,爸爸就开口了“ci,他们倒都很崇拜西弗勒斯呢!”
“那不是崇拜,是尊敬!当然……也有崇拜。”想起我们亲爱的院长,我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办法反驳爸爸。
“哦是,把他们交给西弗勒斯我们也放心。”ci喝了一口茶,在我刚想转身出去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句“你喜欢穿麻瓜衣服?”天,他的问题还真不少。
我当时穿着一件深红色上面印有“ickyoe”大头像带帽子的外套。我明白dra为什么那么讨厌麻瓜了,被他老爸熏陶出来的。看nichos就没这毛病。
“这怎么能是麻瓜衣服呢?”我冲他挑起了眉头,ci撇了撇嘴“怎么就不是呢?”嘿,他还来了兴致!
“因为它穿在我身上呀!穿在巫师身上怎么能是麻瓜衣服呢!”ci脸上的笑意明显了很多。
“我们家chelle一直擅长歪理邪说。”老爸很是配合我。
“再见。”我出了书房。心里却挂记着ci来找我爸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如果我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就好了。
我绕到书房左边的一间杂货间里,里面全是我和哥小时候玩过的玩具。我家墙壁这么厚,我不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我又不能用魔法。“doris”啪的一声doris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对她耳语了几句“明白了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又消失了。大概一分钟以后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瓶紫色药剂。
“是这瓶吗,主人?”
“没错,给我打开。”哥在瓶口施了密封咒,不用魔法我简直就是废物,什么都得靠doris。
“你先试试。”我倒了一点涂在doris竖起的大耳朵上,看着她把耳朵贴近墙壁。
“听见了吗?”我问,这哥的幻听药水应该不错吧!
“听见了!”doris眨着大眼睛,我慌忙倒了一点涂在耳朵上,一边挥手让doris走“不许告诉别人啊,把耳朵上的药水擦掉!”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感觉耳朵热辣辣的,|qi-shu-wang|接着墙壁仿佛变薄了,像纸墙一样。
“wayne,我知道你一向洁身自好,但进了魔法部,你就不能远离这些事情。”ci说话的语气和dra一模一样。
“哼,我明白,但至少我不是傲罗。我”爸爸可能喝了口咖啡“审审案子而已。其他的,一概不问。”
“哦,是吗?看来我倒是来错了。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说,部里的内务监察司来了个新司长,而且司长是谁是保密的,大家都不知道。你没听说吗?”
“这个倒是知道一些,福吉早些日子不就有这个想法了吗?”“那你怎么看他秘密调查部内官员的决定?”
“明智啊,他向来是明智的。”
我不知道爸爸这话里是不是含了大量讽刺意味,福吉明智的话就不会把那个老蛤蟆弄到我们学校来。
“实际上,两边各自都有人在。谁也不占上风,可惜我不知道那个新司长是谁,不然我一定会尽力争取的。”ci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我没听懂他说的“两边各自都有人在”是什么意思。
我只听见爸爸笑着说“哈哈,ci,我一向悟性都很差,很多东西我不明白。你说我愚蠢也好,明哲保身也罢,我自己的位置在哪儿我自己清楚。不过还是感谢你的提醒,为此,该帮忙的时候我还是会惦记着老同学的。至于部里查人的事儿,只要不死人,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最近出了点儿事,我看这也只是幌子而已。要是真有结果的话,有很多人现在也不会‘安坐’了,不是吗?呵呵”
我听出爸爸话中有刺儿,ci现在该动摇了吧?想让我吧站到他那边,比把月亮摘下来当金飞贼还难。
“wayne,你就真甘愿这么一辈子下去?当然,如果你不觉得窝囊的话。”他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
“我生活很充实,我只在乎家人,在这个乱世”爸爸把“乱世”这个字说得特别重,我猜ci该把眉头皱起来了。
“唉,slyther的野心在你身上算是遭到了残败。或许你更适合拉文克劳。”
“我夫人正是拉文克劳的。”我约莫我那套“歪理邪说”的工夫是从爸爸那儿遗传来的。
ci这会儿该冒烟了,我得时刻准备救火,不能让我可爱的nichos亲爱的叔叔在我家自焚了……
“好吧,已经5点钟了。我今天还赶着回威尔特郡呢!回想在霍格沃茨上学那会儿,真是时光如飞啊!但愿你女儿不会像你那样……那样避世。”
“我女儿?她?”爸爸提高了声调“她天生不适合当跟屁虫。”哈,亲爱的老爸真了解我。ci叔叔,你的希望要落空了,我不但不适合做跟屁虫,还打算把你亲爱的侄子诱拐来一起满世界晃荡去。但愿到时候你不要介意。
“wayne,部里见吧!大家都最好小心为是。感谢你的下午茶,味道不错。”
“好的,部里见。代我问narcissa好。”
接着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躲在窗帘后面一直目送ci离开,然后把自己兜在一个旧摇篮里。ci现在清不清楚呢?我老爸就是内务部新上任的司长……
其实我最清楚,爸爸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中间人士的位置虽然很难,但爸爸一直在尽力保持。
他不想我们有什么闪失。跟着黑魔头就等于把自己放进火坑里了。ci居然不嫌烫人。跟着邓不利多,那个偏格兰芬多的银胡子老头儿,连我都没有兴趣。所以还是安安稳稳在现在位置上坐着比较好。国际法律事物司相对在国内自由得多。
何况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回爱尔兰。
虽然这听起来不怎么像王牌。就像dad说的,在这个乱世里,他不愿做傲罗,也不愿做食死徒,因为二者都是受人之控的。以爸爸的性格,带着全家人回爱尔兰,住在爷爷的大房子里,种种花,钓钓鱼,或者开个酒吧,是理想的生活。
福吉真的是很蠢的人,魔法部里有谁是食死徒我爸还不清楚?他什么不知道?让他去查,实际上和不查是一样。不过当务之急,我是该挑唆老爸让他去查查乌姆里奇,把她整得生不如死才好,省得我在学校总是没胃口。
想着蛤蟆惨死的样真的好爽。
我边想边出了杂货间,不料刚出来就碰上从楼下上来的爸爸。我忙装成找东西的样子。
“你耳朵上是什么东西?”爸爸皱着眉头。
“耳朵?我耳朵上有东西吗?”我摆出一张困惑的脸,还装模做样四处找镜子。
“哼”爸爸冷笑一声“就你那点小计谋还想瞒我?”
“嘿嘿,爸…”我知道没必要再装了,老爸多精啊,我还嫩点儿。幸好老爸没跟我计较,他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这话跟nic说也等于白说,他都知道。
“哎,爸”我又跟爸勾肩搭背“我觉得那个什么乌姆里奇挺可疑的,她老是……”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吃了早饭就出了家门。dra脾气很好的在等我。
“hi,帅哥!”我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很奇怪的,我似乎从来记不住他对我的恶劣行为,而他恰恰又是最喜欢惹我生气的人。“快点吧!”他粗暴的将我拉上马车。他对我向来粗暴,我常常说dra?alfoy只有在我面前才恢复他的大尾巴狼本色。
天有点阴,nic已经走了5天了。
“dra,我建议你跟pansy说清楚。她缠着你你不烦吗?咦,你怎么出这张牌啊?”我叼着一袋牛奶边和他打牌边含糊不清的说。此刻我们已经坐在火车上了,可他一副全神贯注手中牌的样子,这点他和nic很像,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全身心投入,完全听不见别人说什么。看样子我要输了。
30秒以后,我摊牌认输。该我洗牌。
很快的洗好,我把牌推给他,他却抱了双臂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窗外。
“怎么了?”我问他。
“不玩了,你根本没用心。”他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
“chelle……”我等着他说下面的话,可他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内心的烦躁与矛盾。我看得出来。
“你是不是很烦啊?”我小心的问。他不回答我,依旧皱着眉头,双肘支在面前的桌子上。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像窝着一肚子无名之火没处发泄,非常不好受。我甚至明白他一点细微的感受,因为我和他都是情绪化的人。有时候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情绪是一样的。我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没有必要。我身边的人都是宠着我的。也只有dra和我唱唱反调。呵,《唱唱反调》。
但是我不知用何种方法向他表示我对他的看法。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