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比三家,择优选择。”
冷氏的业务和丰宇的业务正好是相互支撑,但过去冷氏一直将业务重心放在国外市场,寻求的合作方也都是国外的企业。近两年,冷氏转战国内开辟市场。但众所周知,冷氏虽有庞大的财团做后盾,但在生意场上,他们的总裁冷苏的一贯行事作风都是寸金必争,寸土必争,十分谨言慎行。
简单来说,做成和冷氏的这单生意估算能给丰宇带来上亿元的可观利润,但却不是那么容易做成,因为冷苏的难缠和斤斤计较在业内是出了名的。
“想办法去天阳那边打听一下。”
陆风吩咐,言下之意也就是冷氏这笔单子他势在必得,而天阳是丰宇唯一竞争对手,如果能事先得到天阳的心里价码,对丰宇接下来的应对方案大有好处。
“知道。”郁维嗯了声,突然又似想起什么,“老板,昨天boss打电话给我,让我把冷氏的资料和方案给他一份。”
有些意外,“你给了?”
“当然,他也是我的老板,老板。”郁维坦白,这两位老板他可都得罪不起。
陆风没再应声。
电梯缓缓下降。
“还有一件事,关于空缺出来的总裁秘书职位,人事部的迟月推荐了一位刚从澳洲回来有丰富经验的叫薛若冰的女博士,顶替辞职回家生孩子的lisa,黄莎莎。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女博士?
陆风皱起眉头,这个迟月搞什么鬼?想了想还是说,“安排个时间让她过来面试,先看看再说。”
方郁维应下。他一直跟在陆风身边做事,十分了解他这位老板的脾气。一个身家上亿,英俊倜傥的钻石级精英成功男人喜欢美女是正常的,看他请的人就知道了。虽然,他从来不怀疑老板的能力和眼光,除了之前聘请的那个叫苏诺言的女人,实在让他大跌眼镜!
电梯在六楼停下。
陆风踱步而出,眼前却突然如风般晃过一道白色身影。
“苏诺言,你站住--”
有人在喊。
陆风来不及看清来人就被狠狠的撞向一边,那道白色的影子飞快窜进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了起来。
方郁维傻眼,连忙扶住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陆风连连询问有没有怎么样?依他对陆风的了解,让他的老板当众失态的后果会很惨。
果然,陆风站定顿时无名火起,无奈罪魁祸首已经逃跑,他只得将火撒在间接的帮凶身上,“何子涔,你搞什么鬼?!”
子涔却没理他,愤怒的频频按电梯下行键,神色焦躁不安。
陆风气结。
“你!你气死我了!何--”
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转到安全通道冲了下去。楼梯间的门被狠狠推开,又狠狠的关上,整层员工餐厅里只剩下大门开合的碰撞声和陆大总裁憋火的暴怒声。
几分钟过去,当一切归于平静,连正在用早餐的员工们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方郁维提起勇气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老板……你……你还好吧?”
好!他好得很!
一转头,方郁维被陆风一记零下三十度的冷眼一瞪瞪到墙角缩成小小一团,再不敢贸然开口。
陆风却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突然扯嘴一笑,“郁维你过来。”
方郁维畏畏缩缩走上去,陆风靠近他的耳朵,“你去告诉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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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蜷缩在电梯的一角,止不住浑身颤抖。这部总裁专用电梯里没有摄像装置,此刻,她的痛苦没人看见。
心好痛,那种熟悉的,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般的痛!
她,该怎么办?
摸出手机,颤抖着手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亲爱的,想我了?”
方振衣轻松嬉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溺水的人绝望之中终于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喜极而泣般,诺言的泪水顿时如泉涌出,止都止不住。
哭泣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电梯间,诺言对着话筒越哭越凶,吓坏了电话那头的方振衣。
“诺言?怎么了?乖,别哭!”
“别哭,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
诺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回答方振衣的依旧是令他心痛的哭泣声。
“别怕诺言,冷静一点,慢慢的说给我听。”
方振衣放柔了声音诱哄,心中却焦急万分,还带着深深的懊悔。
他就知道会这样!他真的不应该让她独自回国,知道她去丰宇上班他就应该立刻阻止。可是,可是他却自私的想考验她,考验她对他的感情。明明知道她还没有忘了那个男人,他就不应该那样超之过急!一年不曾见过她哭,他竟然自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
他好后悔!
“乖乖的诺言,深呼吸,对,放松一点,冷静一点,说出来,说给我听,看我能不能帮你……别哭了,哭会更加影响你的情绪。”
“振衣……”诺言轻呼。
“我在。”
“你帮我……”
“我帮你!诺言?你要我怎么做?”他承诺,急切的想缓解她的痛楚。
“我不想再接近他,看见他我的心就会痛,很痛很痛……”
疼痛仿佛真的如潮般袭来,诺言紧紧揪住胸口,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一声清脆的坠地声后,方振衣在那头失控般惊呼,“诺言!!苏诺言!!!”
“很痛,振衣,好难受……”诺言喃喃,艰难的拾起手机放回耳边。
“你的药呢?吃药!”振衣冷静下来,提醒诺言。
诺言颤抖着打开随身小包,翻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取了两颗药片放入口中,艰难的吞咽下去。
“好点没有?诺言?说话!”
“没事的,振衣,不要担心。”
“那就好,听我说诺言,别胡斯乱想。现在回家去,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就能看见我,在家里等我好吗?”
“好。”诺言虚弱的回答,支撑着站起身子,按了朝下的电梯。
子涔冲下楼梯,却没有看见诺言的身影。他心急,但不应该那样粗暴的对她,甚至差点动手误伤了她。子涔后悔莫及,他立在丰宇大厦门口,犹如一尊不会动的雕像。直到女子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猛然醒转。
“……”子涔微微诧异,随即礼貌的问候,“沈医生,你好。”
“你好,何先生。”被叫做沈医生的中年女子微笑着回应,“站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已经发了好久的呆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子涔淡淡的回答,他不想别人洞察他的情绪,其实除了对诺言以外,他一直是一个冷漠寡言的人。
“哦。”沈医生尴尬一笑然后又说,“你这两天没来医院,我想告诉你你父亲他已经醒了,你可以去看他了。”
沈医生的声音很低,子涔敏感的捕捉到一丝让他不安的信息,但他还是问,“醒了……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最后一次苏醒?然后就会死掉。子涔不敢去想。
不是没有察觉到子涔的不安和猜疑,但沈医生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去看看他吧,最好明天就去,明天他的精神会好一点,思维也会清晰一点,也许可以和你说上话。何先生?”
子涔把目光投向人潮涌动的远处,脸上再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知道了,谢谢你,沈医生。”
第九章振衣
诺言睡醒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艰难的想下床却被突然闯进卧室的男人重新按回床上。
他撑着双臂俯身看她。方振衣面带邪气的熟悉笑容让诺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闭上眼睛,再睁开,她终于清醒,惊喜万分的脱口叫道,“方振衣!”
“宝贝儿,你的反应真令我满意。”
振衣将吻轻轻的落上她的眼,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这丫头,居然做梦都还在哭,让他心疼得要死!
“振衣……你,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
诺言似乎难以置信,现在这个时候,他分明应该在法国。她还记得,他的学位论文在这几天就要答辩,那是他努力一年即将收获的成果。
“为什么?!”
他反问,这下换他难以置信。
振衣将被子轻轻盖回她身上,“你在电话里哭成那个样子,不就是因为太想我?所以我回来看看你。”
“振衣……”
诺言不知道再能说些什么。他在她一觉醒来后就出现,不用怀疑,他肯定是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急匆匆的回国看她。一瞬间,她觉得万分愧疚和不安,眼内又渐渐蒙上一层薄雾,或许,更多的是感动。
振衣却看着她的情绪变化轻轻叹气,“诺言,别让我失望。”
她便硬生生的驱散了眼中薄雾,笑容却难看到极点。
“再睡会儿……”
“不了,我想起来。”
“有什么事我帮你做!你乖乖躺好。”
“我,我饿了。”
肚子在这个时候很配合的叫了一声,让诺言尴尬万分,振衣却果然如她所料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好了许多。
“那就起来,我做了稀饭。”他帮她拿衣服。
“我很饿。”稀饭怎么够她吃?
“如果你不够吃……”他暧昧的靠近,“还有我……”
“方振衣,你想死!!”
她将枕头扔过去,被他牢牢的接在手里。看他笑得前俯后仰,她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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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穿好外套出去的时候,方振衣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正坐在餐桌的对面望着她笑,“宝贝儿,快过来。”
诺言走过去,习惯的瞪了他一眼。
自从他以他的男朋友自居,就很少叫她的名字。“亲爱的”,“宝贝儿”,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称呼,每每让她觉得无力又无奈。久而久之,也便由他去了。
“这是你做的?”
诺言看着桌上香气喷鼻的粥和绿色蔬菜,露出明显怀疑的眼神。
想要讨好却被一眼识穿,方振衣赔笑着承认错误,“楼下粥店叫的,你如果想吃我亲手做的,我马上去弄,不过就要委屈你多饿久一点。你自己选!”
事实上,他哪里会做这些,此时口出狂言却只希望诺言不要存心刁难他,破坏了他在她心目中完美男人的伟岸形象。
诺言却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就将已经拿在手中的勺子放下,转眸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有人立马惊呼,“你真的要我亲自去做才吃?”看诺言没有反应便委屈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对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哥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
进厨房,在他方振衣人生之中十大不可能的事中毫无疑问排名首位。
诺言却摇摇头,露出被他打败了的表情,“不是的,其实,我不能吃海鲜。”
原来如此,他叫的是海鲜粥。
可是,他却从未听她提过。之前无意看见她手臂上的红色抓痕,原来是过敏反应,还好不严重,他渐渐放心。
振衣将食物迅速收了,“你等等,我再叫其他的。蔬菜粥怎么样?”
诺言默许。
打过电话十分钟以后,门铃响了,诺言被振衣强迫坐在地毯上继续心惊胆战的看他带回来的恐怖碟片,而他自己起身去开门。
“方振衣!你要死了,回来居然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今天正好过来看嫂子在楼下看见你的车,我都不知道!哼!”
气焰嚣张,一进门就将方振衣逼得节节后退的年轻女子名叫方若菲,是方振衣的妹妹,方家唯一的小公主。方若菲长相俏丽,身材娇小,脾气却不是一般的火爆,这就是她现在身边都还没有固定的男朋友的原因。
若非常常打电话给诺言心灰意冷的对她诉苦,大骂这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居然会没有一个男人看上年轻美貌性格活泼的她。
诺言每每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很含蓄的告诉她,“有时候男人不会很喜欢太活泼的女人,他们会以为自己在跟一个孩子谈恋爱,所以……”
“嫂子,你是说我脾气坏是不是?”
方若菲虽然称呼她嫂子,但明显不悦的质问口气还是令诺言胆怯了。她可见识过这位麻辣公主的火爆脾气。诺言刚回国的那一次,她就见识了她的固执和难缠。
简单来说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却可以因为吃饭的时候结账多出的百来块钱全然不顾全场观众看笑话的眼神,和饭店经理据理力争两个小时,直到经理最后肯认命的承认错误,她才算罢休。临走前,都还要提醒对方一句,不要再她面前耍小把戏,她是不会再来光顾的。
诺言当时心里想的估计和那经理一样:您不来就太好了,慢走不送。
此时此刻,方振衣的心情估计和她当初一样,对这个妹妹,他也始终没辙。
“好了,我刚下飞机不到一个小时,当然是你嫂子比较重要,你乱吃什么醋!”
大概是振衣言语里的暧昧与温情刺激到了若非那颗其实很脆弱的小心灵,她竟然头一次没有出言反驳,而是迅速跑进客厅坐到诺言身边古怪的笑,剩下身后的方振衣站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
“若非。”诺言朝方若菲打招呼。她居然剪短了头发,毛茸茸乱蓬蓬的像只小狗。
诺言失笑。
若菲却挽住她的手臂示意她朝门口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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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说话的是方振衣,问话里除了疑惑诺言没有听出别的什么,将身子再斜一点,终于看见了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艳丽女子。
也许感觉到诺言在看她,女子微微转头正好对上诺言的目光。
她看起来有些尴尬和不安,也许是因为刚刚若菲称呼她嫂子的缘故,但诺言却在那看似不安的眼神里敏感的捕捉到了别的东西,像是被人抢走伴侣的野兽,眼神中掩饰不住危险的锋芒。
诺言迅速别开眼。
“先进来吧。”
他竟然招呼她进门,这让诺言没有想到。
感觉到若菲就要愤怒的拔地而起,诺言悄悄使力制止她的冲动。
女人进来之后,诺言才发现她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淋了雨,轻薄的衣衫贴在身上看起来诱惑不已。
振衣将她推进浴室,“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
这就是风度绝佳的完美情人,诺言心想,方振衣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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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又响,外卖送到。
振衣走过来靠近她们,又恢复到之前两人单独相处时的迷人风情,自然的搂上诺言的肩,“先吃东西,别饿着。”
方若菲撇撇嘴,刚才还埋怨自己哥哥回来不通知她现在却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显不耐,拎起自己的包站起来跟诺言说了声嫂子我走了,就要出门。
方振衣叫住她,“你带来的人自己带走。”
方若菲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我只是在路上碰巧遇见,她说认识你,我看下那么大的雨她又没伞又没开车,一时好心而已。既然你也认识,那就不管我事了!拜拜,嫂子,我改天再来看你!”
第十章病因
振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却看见诺言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方振衣,她是谁?”
只听见她问,语气里却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唇角一勾,大跨步靠近她的床,大手一揽将她圈进了怀里。
诺言无力挣扎了几下便温顺下来,他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丝,像对待一个珍宝。
“快说,她是谁?!”
似乎真的生气了呢?振衣心想,俯低头却对上她那双清明的眼,顿时难掩失望,“宝贝儿,你就不能再表现得吃醋一点?!来,告诉我你吃醋,你现在很不爽!”
“方振衣!”诺言佯怒,“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家里抱着别的女人亲热,是你你会高兴吗?”
原来如此……
气是真的,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理由,振衣无奈的叹息,“对不起,绝没有下次。”
“下次如果找女人别让我看见,更不能在家里,否则别怪我无情!”
她在威胁他?!
当然,他知道她所说的“无情”是指什么!他绝对相信她可以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冲进去生生打断他的好事,而让世上男人最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
振衣万分懊恼,他这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恼人的丫头。
“振衣,你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欢刚才那个……其实她很漂亮……”只是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净。
大概除了她,每个女人在捍卫自己爱情的战争里都应该是强者,诺言苦涩的想,如果没有一点感觉的话,她相信在她面前一向懂得自制的方振衣绝不会在她的眼皮底下急不可耐。所以,她纯粹只是想确认。
而他却只重复她的话,“那个?”
诺言一时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对啊,她叫什么名字?”
方振衣耸耸肩,却是一脸理所当然,“名字?我不知道。”
汗!
诺言表情厌恶的一下子推开他,嘴里同时说着损人的话,“离我远一点,花花公子!”
振衣讪笑着搂回她,“宝贝儿,你现在的样子才像一个怨妇!”
诺言气闷,论耍嘴皮子,她自知永远不是方振衣的对手,继续挣扎,想把他推开,手却无意间触碰到那一团炽热,一瞬间,她面红耳赤,出口已经语无伦次,“你,你,你……方振衣你……”
振衣知道她的不安不是装的,连忙和她隔开一定距离却没有起身,换上一脸苦笑,“宝贝儿,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当然明白,可是……
“你刚才……和那个……你们不是……”诺言捂着发烫的脸,支支吾吾,句不成句。
她和方振衣之间虽然以男女朋友关系相处,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他对她的欲望表现得这么明显,她真的有些吓到。
难道他刚刚没有……
方振衣却突然严肃下来,漆黑深邃的瞳孔反射出她很少见到的犀利眼神,“苏诺言,你怕我?”
一句话让诺言安静下来。
她怕他?当然不是,也不会。她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好好休息!”
眼眸里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情已然不在,振衣起身要走。
诺言从未见过他如此,心慌一把抓住他的手,还是很烫,但她却执着的没有放开。
他回头看着她,眼神不明,而她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直以来,她把他当成是她的救赎,如果连他都不在她身边,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振衣认命般轻轻叹息,柔声道,“休息吧,很晚了。”
他俯身,将她裹进被子里,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她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美丽而清澈,被那女子撩拨起却未及释放又因她而变得强烈的欲望渐渐平息……
“对不起,振衣。”诺言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方振衣的俊颜漾开了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傻丫头!”
诺言不再接话,只又听见振衣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苏诺言,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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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对身着情侣运动服的俊男靓女一出现在中心花园广场,立刻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广场上耍剑打太极的老头老太太们看着那小姑娘被小伙子严厉的强迫围着广场跑了一圈又一圈,委屈得就快要掉下眼泪,和蔼的目光中亦多了丝丝怀念的味道,慈祥的笑容仿佛不败的花。
而那头,在被振衣强迫跑了五圈之后,诺言停下来撑着双膝气喘吁吁!
“怎么样?再跑一圈?”
方振衣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修长身影停在她面前,诺言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的摆手。
振衣不再强迫。反正他现在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监督她锻炼。
“你报复我!”
吃早餐的时候,诺言指控坐在她对面笑得不怀好意的男子。
振衣却盯着她红润的面颊看了许久,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汁水满溢,想想都觉得可口,继而,他脸上的笑容更深,“宝贝儿,现在感觉怎么样?告诉我,我要记下来。”
“什么?”诺言喝下一大口牛奶,含糊不清的问。
“现在,你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感觉,”方振衣朝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下巴端详诺言,似乎真的在思考,“这是我研究的重点,布朗教授希望我能更加深入的了解分析,寄望与我在心理神经学的学术研究上取得前无古人的成就!”
诺言将拿上手的吐司放下,不悦道,“我一直就是你的小白鼠!”
振衣失笑,“我当然可以去找别的小白鼠,但,我却更想拯救你这只邋遢鼠!”
他伸手抹掉她嘴角的牛奶泡沫,又递给她一片吐司。诺言接下,闷闷的咬面包,不再理他。
振衣兀自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认真问道,“回国之后,你是不是经常痛?”
轻轻摇头,只那一次而已。
振衣说,“目前世界上也没有研究出能有效医治这种心理障碍性神经疼痛的方法,但保持身体健康才是心里健康的前提,所以,你以后要坚持锻炼,有什么疼痛症状要立刻告诉我,我会尽所能帮助你。那些缓解神经疼痛的药不能依赖,能不吃药就不吃!项链不要摘下来,它能帮助你凝神静气!”
“谢谢你,振衣。”诺言真诚的道谢。
“跟我这么客气,我会以为你在间接拒绝我的靠近!”
两人对望,但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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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振衣,慕言呢?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儿回来?”
振衣送诺言去公司的路上,诺言想起来问。
“我走得那么急,他还不知道。放心,他很好,你空了打个电话过去。”
“嗯,我晚上打给他。”
车子开到丰宇大厦楼下,诺言下车,振衣叫住她。
他将一个吻久久印在她的额头,伸手为她缕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小心点,中午大概不能跟你吃饭,想我了就打电话!下班我来接你。”
“哦,好。”
人来人往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诺言有些不好意思,告别后就要走,振衣再次笑着拉住她。
“等等,”他说,用手指指自己的脸。
诺言微窘,为了快点摆脱这个家伙唯有从命,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脸,听见他在耳畔轻轻为她打气,“别紧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什么事交给我就好。苏诺言是最勇敢的!”
依依惜别,诺言走进大厦的时候,仍能听见身后不断传来的阵阵唏嘘声。
“天呐,你看见了吗?那是天阳的方振衣耶?!”
“真的吗?方振衣?好英俊好有型啊!”
“他吻的那个女人是谁啊?是他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哦!不过我听说啊,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对拉,要我说,现在的又有钱又有貌的好男人可没几个,我们boss才是男人中的极品!方振衣算什么,种马一个!我才不稀罕!”
身后继续传来众女的嬉笑。
“哈哈……你暗恋boss这么久,我看人家对你完全没意思嘛!”
“谁说没有,那天啊他还……”
诺言最后看了一眼嬉笑簇拥着的女人们,迈步进了电梯。
第十一章疲惫
和方振衣的相识纯属偶然。
一年前,她告别父母只身一人离开英国,在从伦敦飞往巴黎的飞机上认识了方振衣。
当时,他给她的印象就是痞气十足的花花公子,凭着那张英俊不可方物的脸和能说会道的嘴将飞机上的空姐们逗得喜笑颜开。那时候感情受伤的诺言,非常讨厌这种放荡不羁的男人,所以她非常严厉的向航班的乘务组长投诉,而投诉的结果却是他不再马蚤扰空姐却转而马蚤扰与他相邻而坐的她!
再后来,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她怎么向他敞开受伤的心扉?他又是怎么对她表白心迹?两个人的关系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诺言自己也说不清楚,而振衣却总是将他们的相识相知解释成缘分。
曾经,在那段有方振衣陪伴的日子里,诺言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她才毅然回国决定勇敢的面对自己的过去,希望彻底结束那段错误的过去,重新开始。虽然回来之后她才发觉,那个在身边温柔陪伴了她四年的男人的影子,那段年少刻骨的爱情,太难抹去!但是,她终究已经长大,明白既不回头,何必不忘的道理。
人生的路还很长,她应该庆幸现在的她并不是一无所有!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结束,亦是一个开始。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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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衣只说一切有他,却没有叫她辞职,她不想令方振衣对她失望。准时到了公司,走到办公室门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承认,她能力有限,也承认她目前确实不能胜任这个策划主管的职位,可是怎么也不能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将她排挤出去吧,太欺负人了!看着自己办公室里莫名出现的那个陌生面孔,压抑已久的倔强脾气登时上来,诺言恼怒的问凑在一旁看热闹的沈嘉文。
“诺言姐你还不知道啊 ?!”沈嘉文却比她还惊讶。
“知道什么?”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这是要开除她吗?
诺言又气又觉委屈,振衣临走前的叮嘱回想耳边,“记住别紧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克制住愤怒的情绪,却又被沈嘉文极具爆炸性的话惊呆。
“诺言姐,你升职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啊?你被调到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做陆总的私人秘书,那可是公司为数不多的高阶职位之一呢!真是恭喜你了,诺言姐!”
总裁……的……私人秘书……
???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
陆风一坐下便开始盘问某人。
“我的人呢?安排你做的事你没做吗?”门口的秘书座位至今空空如也。
“有,她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人马上上来。策划部原职位也已经由副主管徐华接任,考核三个月不出意外就直接提升为正职!”方郁维回话说。
“做得好!”
方郁维看见自己老板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赶忙借口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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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文把诺言推嚷着出了电梯,“到了诺言姐,快去方助理那里报道吧,听说陆总早就到了,你在磨蹭就要迟到了!”
根本还未接受现实的诺言就这样被沈嘉文一路拖到了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门口,然后好事的小丫头借口逃之夭夭,剩下不知所措的诺言立在原地,方郁维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
“诶,你来拉?”
方郁维很自然的跟诺言打招呼。他还没怎么接触过诺言,现在一看,还蛮有气质的,特别是那一套淡粉套裙穿在她身上,好似量身定做一般,在他认识女人中还没有人会如此适合粉色,心中对这位花瓶的印象顿时加分。
“苏小姐你好,我叫方郁维,是陆总的助理。你叫我郁维就可以了。”
讷讷的伸出手,浅握了一下,诺言终于认清形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方助理,这是……怎么回事?听说我被调职了?”
“没错,苏小姐你现在就是陆总的秘书,负责协助陆总处理一些简单的计划方案以及办公室的日常事务,工作量不算大,你不用觉得有压力。碰到问题尽管找我!这边是你的办公桌,我现在带你去参观一下二十九楼,熟悉一下环境。”
“跟着我走,小心一点,这里刚打扫过,地滑……”
男人就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见到美女本人就什么都忘了,方郁维的热情让诺言觉得有些吃不消。她还没有完全消化他刚才的话,只能机械的跟随方郁维的脚步,努力的想听清他在对她说些什么。
“这里是专用茶水间,仅限二十九楼的高层专用。当然,苏妹妹你也可以。”
“这里,是集国际上最先进的视听设备于一体的多功能会议室,一般用作比较机密的会议使用。”
“这间……”方郁维按开密码锁推开门,“机密档案库,外人勿近!”
“这里是卫生间,ale。andfale,youkown?”
“休息室,跟酒店的功能差不多,全是高级套房。”
诺言随着他的介绍,努力的认清方位。
“哎呀!”方郁维重新返回刚刚走过的一扇门前,“差点忘记了,这间很重要!这里是boss的办公室,不过他并不经常在这里办公,他喜欢贴近群众,真是怪癖!”
方郁维一边回头看着诺言说话一边打开房门,却突然惊叫一声。
诺言被他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挡在身后,方郁维的叫声吓了她一跳,探出头去欲一窥究竟,却对上了一双疲惫的眼睛,正绕过面前那个高大的身躯侧头注视她。
子涔,何子涔。
诺言的心又紧了紧,很快镇定下来。匆匆一瞥,她却看清了,他的脸色,很不好。
见形势不对,方郁维孩子般挠挠头,“boss,你怎么会在这里?”
办公桌后一身冷色西装的冷漠男子显得不耐的皱眉,“方郁维,这里似乎是我的办公室。”
他的语气很冷,诺言想,原来他不仅仅是对自己冷漠啊。
只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何子涔是什么时候变了?
方郁维呵呵笑,却没有缓解那人的半点冷漠。诺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口,进退不是,却是子涔开口发问。
他看着方郁维问道,“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里?”
话题转移,方郁维如临大赦,“哦,苏小姐今天刚从策划部调上来,以后就是陆总的私人秘书。”
“私人秘书?”子涔喃喃重复。
“是啊,是陆总亲口指定的。”
第十二章原因
苏诺言一直是个骄傲的人。
花三天的时间将新职位的工作性质和内容大致摸熟,期间和她的顶头上司陆风总裁碰过几次面,他很忙,都是来去匆匆,大部分时间不在办公室。他不在,方郁维自然也不在。
倒是子涔,听方郁维说他很少在二十九楼办公室里办公,可诺言搬上来的这几天,天天都能看见他。
偌大的办公楼里,仅有他和她。
容貌英俊,背影依然修长挺直,但却掩饰不了他的疲惫。他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略显苍白的脸色,诺言能清晰的看见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
而他对她的态度也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再主动找她说话,碰巧遇到也只是淡淡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举止,甚至连一贯的冷漠和粗暴都懒于再给她。
苏诺言也一直是个善良的女人。因为方振衣的回归,她也突然坚强了许多,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即使哭泣也有人安慰,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随便发脾气,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有个人分享。这,是她已经失去了很久的安全感。所以,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本不该是这样的人,但她的对手是何子涔。
有好几次,她几乎就要主动和他说话,想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想问他需不需要她给他带份早餐上来,但却始终都提不起最后那一点勇气开口。
一边叹息自己的懦弱,一边却因子涔的变化而忧心,在苏诺言对何子涔长达四年的认知里,他是一个坚强到雷打不动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她还将他当做朋友,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她不否认,她很担心,当这种发自内心的担忧终于从胸口满溢出来,她终于开口向他询问。
她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叫住他“何总,这几天,你没什么吧?”
却不知,一声“何总”已经将他眼中她的诚意大打折扣。
子涔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累到筋疲力尽的人,连目光都显得那样无力。
诺言大胆猜测,“你的,你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是生病了吗?”然后执着的看着他,等待他回答。
默了许久。
子涔终于说,“没有,只是最近比较累。”
一瞬间,诺言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眼神里化掉了每每与她相冲的戾气,柔和得越发像那个记忆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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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话还算和平,中午的时候,诺言就大胆的敲响了子涔办公室的门。前几天他就是这样,一大早来,关上门后就不再出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不管工作怎么重要,饭也是要吃的。
“还在忙吗?”
也许是察觉出了上午他听她叫他何总时候的微妙反应,这回她省掉了称呼。说实话,她也很不习惯。
得到允许后,诺言小心翼翼的探进去半个脑袋。
“嗯。”办公桌后翻阅资料的男人却连头都没抬。
诺言有些灰心,正要退缩,却听见子涔的声音。
“什么事?”他停下工作,看着她问。
“我要下去吃午餐,要不要给你带一份上来?”
其实,她想叫他跟她一起,但怕他拒绝。
子涔果然还是皱了眉头,半响才说,“好吧,谢谢。”
六楼。餐厅。
不得不说,即使是像丰宇这样的大公司,所谓的高级员工餐厅里的饭菜也始终不如自己动手做的好吃。
鱼香肉丝,全是肥肉;西红柿炒鸡蛋一点油气都没有;烩三鲜,粘糊糊的,又几乎全是制作工艺最不卫生的火腿肠……
诺言本着让领导满意的心态,觉得实在难以下手。在取餐处徘徊很久,终于眼前一亮:唔,这个青椒牛柳看起来还不错,糖醋排骨的颜色也很好,炒时蔬,绿油油的,是她的辣文,好了,再加个白菜豆腐肉沫汤就完美了!
拿好饭菜,一份份小心翼翼的装进精致的饭盒里,提着它进了电梯。电梯上到十层,她才惊觉过来自己还没吃呢!算了,先给子涔拿上去,再下来吃好了!
在电梯里诺言接了一个电话,是振衣打来的。
“宝贝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什么未卜先知?”她装糊涂。
“你的终身大事!”方振衣在电话那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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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衣在电话里简单的告诉她,关于离婚的事,因为何子涔不接他电话也不接受预约见面,他咨询了律师后,说她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向法院申请自动离婚。
诺言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