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想起自己跟这家伙进房间的原因,不由得收敛心神。
君缠绵魅惑扬唇,冲着对方抛了个自以为颠倒众生的媚眼,双手同时移到自己的身后,将对方原本缠绕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缓缓举过对方的头顶,空出一只手握住。
另一只手则沿着对方微敞的衣襟一路向下,似有似无的轻拂而过,一路向下,直落在郁瑾枫的腰间。
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间用力扯落他的腰带。
瞬间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郁瑾枫从头到尾,面容含笑,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很平静很从容的凝视着她。
任由她跪坐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即便是看到自己的衣带被解开,脸色也未曾变过分毫,只是眸子里多了一丝兴味,好似很期待君缠绵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滴蜡,还是鞭刑?
迎着他平静的视线,君缠绵没由来的有些紧张,以前虽然也经常调戏人,但从没有玩的如此过火过。
“娘子?”
久不见她动作,郁瑾枫不由得好心催促出声道:“需不需要为夫我帮你。”
“不用!”
君缠绵快速回答了她两个字,之后便敛定心神,匆匆将从他腰间扯下的腰带缠上他的双手。
郁瑾枫讶异挑眉,看着她将绳子绕过床头,绑成死结,之后又见她环顾四周,似寻找着什么可用之物。
片刻后,跳下床去,找来了另一根新的腰带,将他的两只脚也以同样的手法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之后,君缠绵一只脚踩在郁瑾枫的胸上,双手擦腰,像个女王般居高临下的睥睨他道:“你说,我现在是应该要选择滴蜡呢,还是应该选择鞭刑?”
这家伙不是想玩嘛?
那她就陪他玩!
玩,够刺激,够新鲜了吧?
郁瑾枫闻言,倾城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的惧色,反倒是绽放出罂粟花般妖娆的笑容道:“原来娘子喜欢重口味的。只是不知道为夫这副薄弱的身子,是否经得住娘子你的摧残,为了娘子你今后的幸福生活,还望手下留情才是。”
没想到那家伙到了这个份上还嘴硬,不由得翻翻白眼道:“你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的,避免不小心伤到你的命根子,我看我们还是来玩滴蜡好了!”
说着第二次跳下床去,拿了桌上一根较小的蜡烛,点燃后重新回到床上。
一边解开他的中衣,一边道:“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向我低头服软,并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口头上占我便宜的话,那么我就考虑放开你。”
娘子心疼我了?
岂料,那家伙仍是笑意盈盈,不怕死的回答道:“娘子说笑了,如果这都玩不起,以后还怎么让娘子你尽兴?所以娘子你只管放马过来吧,为夫既然说了要配合,就一定会配合到底。除非是……娘子你心疼我了?”
“谁说我心疼了!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就成全你!”
君缠绵恼羞成怒,握着蜡烛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面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跟着咬牙将手中的蜡烛倾倒,伴随着“嗤嗤嗤——”的燃烧声,只见火红色的蜡油,像是眼泪般迅速滚落。
直落在郁瑾枫袒露在空气中,光洁如玉,没有丝毫遮拦的肌肤上。
几乎就在下一秒,郁瑾枫原本白皙的胸口便红了一大片。
比烛油的颜色更甚。
看着君缠绵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无端生出一丝罪恶感。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帮他把身上的蜡油擦干净。
果然,这种游戏只适合心理变态的人去玩,像她这种单纯善良,心慈手软的人根本就下不了手去。
“娘子果然还是心疼我了!”头顶,郁瑾枫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似带着满满的得意,让君缠绵几乎是立刻的,条件反射性的缩回手去。
跟着抬起头来,就见那家伙正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好像对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感觉般。
君缠绵顿时间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心软。
这种男人,就应该拿蜡油封住他的嘴,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才对。
君缠绵愤愤的想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去烫他第二次,跟着不甘心的吹灭手上的蜡烛,随手扔至一边,抱着锦被缩至内侧,不再看他,也不再跟对方说话
被占尽了便宜
许是因为对方的床特别的软,也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寻找紫叶龙涎草的下落,还有成亲的事情,被折腾的太累了,没过多久,君缠绵便抱着棉被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君缠绵还没有睁开眼睛,却是习惯性的做着伸懒腰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牢牢束缚住,完全伸展不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几乎就在下一秒,君缠绵“唰——”的一下睁开眼来。
冷不防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君缠绵吓得差一点尖叫出声。
“娘子,你醒了?”
郁瑾枫两只脚不客气的缠在君缠绵的腰间,一只手霸道环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支着下巴,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反应。
君缠绵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的男人。手指着对方,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道:“你,你?你的手,还有你的脚……”
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就把他的手跟脚绑住的,为什么早上醒来这家伙却可以行动自如,而且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自己?
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哦?娘子是想问我,手上还有脚上的绳子哪去了对不对?”
郁瑾枫妖娆扯唇,把她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道:“昨晚上,我看娘子你忘了帮我解开绳子,就自己一个人先睡着了,我被绑久不舒服,可又不忍心吵醒你,所以就只好自己动手解开了。娘子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要这样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自己解开的?”君缠绵蹙了蹙眉,很是困惑的望着他。她记得,自己昨晚上明明打的是死结,他怎么可能解得开?
“是啊!”
郁瑾枫却是一脸认真的点头,随后,轻挑了一下眉尾,故作惋惜的看了一眼地板的方向道:“只不过可惜了我新买的腰带!”
君缠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床前的地板上,用来帮助他手脚的腰带均碎成了一段一段的,被随手扔得到处都是。
君缠绵张了张口,又看了看那家伙,一脸的震惊!
一脸的无语。
她虽然知道郁瑾枫会武功,却没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连那么粗的腰带也能够震碎。
君缠绵紧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的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确定自己的衣服还在,只是皱了一些,并未被人解开过,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说了不会对娘子你乱来的!”
头顶,郁瑾枫看出来她的紧张,不由得笑着打趣出声。
君缠绵黑着脸抬起头来,没有心情跟他斗嘴,就只是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把你的手脚拿开,你到底要这样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郁瑾枫暧昧眨了眨眼,厚脸皮的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搂着娘子你到地老天荒。”
君缠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正打算动手推开那家伙,却见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主子,该起床梳洗了!”伴随着推门声,一群丫鬟各自端着洗漱的用具,以及干净的衣物,鱼跃般陆续走了进来
暧昧的姿势
君缠绵连躲的时间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以及其暧昧的姿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伴随着一声低呼,双双僵在当场,床下床上皆是一脸的尴尬。
为首的丫鬟看着床上的两人,忙不迭的停下步子,匆匆低头道:“对不起,奴婢们不知道夫人也在。”
一屋子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郁瑾枫一个人面色正常,微笑出声道:“没关系,你们把东西放下,去外面候着即可!”
“是!”众丫鬟依言将手上的东西一一放下后,便陆续朝着门外退去。
“等一下。”
待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郁瑾枫突然出声,唤住走在最后一个丫鬟道:“你们记得待会把夫人的喜服拿过来,直接就在这边伺候夫人梳妆。”
“是!”小丫鬟领命而去。
房门再度被关上,房间内静悄悄的一片,安静的有些诡异。
郁瑾枫跟着收回视线,却见君缠绵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面,把自己捂得一丝不漏。
郁瑾枫不由得好笑出声道:“出来吧,她们都已经走了!其实,你也用不着害羞。反正我们待会就要成亲了,以后也都会住在一起,不过就是提前了一天而已。只有你不去多想,没有人会觉得奇怪的。”
君缠绵闻言,一把掀开被角,狠狠瞪了那家伙一眼,紧跟着从床上爬起,咬牙道:“你放心,她们不会再有机会看到刚才的那副画面。”
昨天晚上是自己失误,太过小看了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更何况,一旦拜堂结束,拿了休书她便会走人,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更不可能会同睡在一张床上
同睡在一张床上
“是吗?”郁瑾枫淡笑扯唇,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谁说没有机会,他倒是觉得机会多的是,多到让她习惯为止。
君缠绵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朝门外走道:“麻烦你还是让她们把衣服送到我之前住的厢房,我不习惯待在你的房间,有你的对方,会让我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反正就快要走了,也不用再跟那家伙假装客气。
郁瑾枫依旧是一脸淡笑,不在意的出声道:“随你!”
反正她早晚还是会住过来的。
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院落,推开房门,就见宠儿整个人反射性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很是紧张,见了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吓死我了,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去青城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
君缠绵撇了撇唇,没好气的回答道:“别提了,昨晚开溜计划没成功,被那只郁狐狸当场给逮到了。倒是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得?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偷偷带男人回来过夜了吧?”
“胡说什么呢?”
宠儿翻翻白眼,数落出声道:“你还好意思提?都怪你,想的那什么馊主意,让我代替你拜堂,一想到待会有那么多人看着,连皇上皇后也要来,紧张的我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坐到现在。”
“倒是你,既然没走成,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昨天一整夜没回来,你到底去哪了?”
君缠绵呶了呶唇道:“我能去哪?当然是被那家伙抓在关在府里啊!”
“啊?”
宠儿闻言,立马紧张抓着她上下打量道:“丞相大人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把成亲当儿戏
君缠绵被摇晃的有些头晕,不由得拉开她的手道:“你现在看到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就知道我没事啦!行了,你一整晚没睡,就别管我了,快去里面休息一会吧!待会我们还得要赶路呢!”
“赶路?你不是说丞相大人不让你走吗?”宠儿不解挑眉。
君缠绵一边推着她往内室去,一边催促道:“他只是说昨晚不让我走,没说一辈子不让我走,总之,你就别管了,等着跟我一起离开就是了!”
正说着,突然敲门声响起:“夫人,我们是大人安排来帮您梳洗换妆的。”
宠儿微微挑眉,停下步子,拨开她抵在自己肩上的手道:“算了,我看我还是别睡了,小姐出嫁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这个当丫鬟的怎么能不在旁边陪着。”
君缠绵却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道:“有什么好陪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反正拜完了堂之后还是会和离!”
宠儿无语望天,没见过比她家小姐更胡来的,居然把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当儿戏。
想和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个郁丞相,明显就是缠上她们家小姐的样子,恐怕压根就没有打算过要放手。
也就她自己在这里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宠儿心里想着,却也没有点破,而是转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冲着外面一长串手捧着嫁衣首饰的丫鬟们道:“我家小姐在里面,待会就有劳各位姐姐了!”
“宠儿姑娘多礼了!”
为首的丫鬟冲着宠儿颔了颔首,跟着便陆续进门。随后站成一排,齐齐朝着君缠绵行李道:“见过夫人。”
累到骨头散架
来府里也有一段时间,君缠绵被叫夫人也叫的差不多习惯了,没觉着什么不自在的,冲着众人点了点头,便由着大家开始替自己梳妆。
早知道成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也没有想过会那么复杂。
整整一个早上,五六个丫鬟围着自己,捣鼓来捣鼓去,好容易忙着差不多了,没等她喘口气,就有喜娘进来,说是吉时已到,要掺她去拜堂。
之后又是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好容易走到最后,君缠绵累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一回新房,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头顶的盖头,冲着屋内嚷嚷道:“宠儿,快过来帮我捏两下,累死我了!”
话音未落,紧跟着一双大手按上自己的双肩,推着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君缠绵诧异回首,正奇怪那丫头什么时候动作变得这么快,没想到看到的人居然会是郁瑾枫。
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是那家伙的卧房,而宠儿被自己打发在原来的厢房里睡觉。
郁瑾枫手上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按的她很是舒服,倒也没有拒绝,只道:“你怎么也回房了?”
她还以为,他会先留在外面招呼客人,要等到入夜才会回房间。
郁瑾枫樱红的唇角轻扬,衬着他大红的喜服,整个人看起来更为的妖娆,妖孽的气质显现的更为明显道:“你没听到刚才最后喊得那句,是送入洞房,当然是要新人一起回,哪有你一个人先回来的道理?”
君缠绵翻翻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占自己的便宜。
懒得理会他,跟着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摊开,递到郁瑾枫的面前道:“你现在回来也好,和离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签字吧!”
不能和离,那就休夫
“娘子倒还真是积极!”
郁瑾枫淡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并未细看,尔后妖娆咧唇,笑的像是只j猾无比的狐狸般,缓缓出声道:“忘了跟娘子你说,皇上赐婚,是不能够休妻或是和离的,否则就算是抗旨,一样要砍头的。”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君缠绵忍不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紧跟着反应过来什么,咬牙切齿,怒瞪着对方道:“郁瑾枫,你竟然敢阴我。既然不能休妻或和离,那么我休夫总成吧?皇上要砍头,就让他来砍我好了!”
说着愤怒将和离书撕成碎片,然后推开他的手起身,围着房间绕了一圈,找来纸笔,“唰唰唰——”的飞快写了几个字,往郁瑾枫脸上一扔,不等对方出声,便打开房门,怒气匆匆的走了出去。
早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阴险。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郁瑾枫看着她离开,却也不恼,毕竟,对方的反应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跟着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休书,拿到面前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寥寥几个字道:余年少单纯,不知人心险恶。被尔所骗,今方识尔之用心,深感二心不同,难归一意。特立此书,休之弃之。从今尔后,嫁娶随意,互不干涉。
因写的太过匆忙,对方竟连落款也忘了留。
郁瑾枫不由得好笑摇头,跟着将休书收起,置于袖中。
想跟他嫁娶随意,那也要问过他愿不愿意
牺牲名节嫁给她
君缠绵回到房间,便将宠儿从被子里拉出来,一边换下喜服,一边催促出声道:“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就离开。”
“这么快?”
宠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往放衣服的柜子走去,一边道:“那郁丞相他知道了吗?万一待会宾客们要是发现小姐你不在,问起怎么办?”
一提到那家伙,君缠绵便是满脸的怒意,咬牙道:“管他去死,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大骗子。最好是被皇上发现,然后把他第一个拉出去砍头。”
宠儿满头黑线。
对方若是真被拉出去砍头,她这个罪魁祸首恐怕也跑不掉吧?
宠儿打开柜子门,将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来道:“我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差小姐你的,我记得你昨晚带走之后,早上并没有带回来。”
君缠绵这才想起来,行李被那家伙扔在房间了。早上出来的急,忘了拿了,现在再让她回去,她也不高兴。便道:“算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刚才那些人不是拿来了很多首饰,说是那家伙给的聘礼,你直接挑一些值钱的,路上换成盘缠使便是了!”
“可你不是也说了,你跟郁丞相成亲只是做做样子,之后便会和离,两人各走各路,拿人家的聘礼好像不太好吧?”宠儿微微蹙眉,感觉有些不妥。
君缠绵却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有什么不好的,本姑娘牺牲自己的名节嫁给她,好好一个大姑娘成了二婚女,拿他点东西又怎么了?”
“反正堂也拜了,亲也成了,这些东西是我应得的。再说了,之前为了给他找女人,花光了我们大半的盘缠,剩下一小半还落在了他的屋里。不拿这些东西,你是预备要跟我两个人一路讨着去青城寻找紫叶龙涎草的下落吗?”
缠绵,缠绵
宠儿若有所悟道:“原来小姐昨晚上是睡在郁丞相的屋里了!”
君缠绵当下抽了抽嘴角,黑着脸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宠儿顺着她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主,如果宫主知道你为了帮他找解药,受这么多的委屈,一定会很心疼的!”
说到秦枫绵,君缠绵的眼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柔光道:“只要他能够好起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宠儿摇头,一脸的难以理解道:“真不明白,宫主那种淡然超脱,温润柔和的性子,怎么会跟你这个混世魔王处的这般好。”
君缠绵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词语叫做互补吗?正因为风绵与世无争,淡然超脱,所以才能够无条件的包容我啊!”
“你没发现连我们的名字都很相似,他叫风绵,我叫缠绵,里面都有一个绵字,就注定了我们两个今生投缘。”
宠儿却是不以为然的撇唇道:“什么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长老们说了,左使大人生你的时候,因为想不出要叫你什么好,刚好宫主在旁边,吵着说绵儿要看妹妹,左使大人灵机一动,就照着宫主的名字随便帮你取了一个,说是那样你们两个听起来更像是兄妹。”
“其实啊,不过就是左使大人她懒得慢慢帮你想名字罢了。啧啧,缠绵,缠绵,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人家女孩子的名字。”
君缠绵当即黑了脸,抽搐着嘴角道:“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名字不好听喽?小心我回去之后告诉我娘,看她到时候怎么整治你。”
是你先招惹的他
宠儿不怕死的冲着她吐了吐舌头,“那就等你见到左使大人再说吧!话说回来,我们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到左使她人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这么长时间不出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过的很逍遥,很快活,逍遥快活到乐不思蜀喽!”提到君临夏,君缠绵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难看,横眉竖眼,语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娘亲,自打她五岁开始就时常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到处跑来跑去,有时候一两年也不见人影。
幸好她有着二十岁,正常人的思维能力,再加上风绵跟长老们的照顾,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活下来呢。
宠儿紧跟着数落道:“还说呢,你不也一样?只管自己高兴,凡事随性而为,也不管别人的死活。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丢下那么大个烂摊子,丞相大人怕是有的收拾了!”
“那家伙j诈狡猾的很,用不着你替他担心。倒是你,收拾的怎么样了?收拾好了我们就快走吧!”君缠绵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一想到那家伙故意不告诉自己,骗自己拜堂成亲,心里面就恼火的狠。
压根就忘了,是她自己先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默认这门婚事的。
而且,也是她先招惹、利用的对方,是她先想要借助对方的势力进宫,坚持留在丞相府里不走,所以才会有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说到底,郁瑾枫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他不过就是想要兑现承诺,想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利用完了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不说,还硬是给他扣上了一个骗子的罪名。
他不过就是少提醒了她一句,怎么就叫做骗了呢?
易容术
“夫人,丞相大人让我请你去前院,说是皇上跟皇后娘娘要留在府里吃饭,让你过去作陪。”突然间,门外丫鬟的声音响起。
君缠绵跟宠儿皆是一怔,看着刚刚换上的便服,君缠绵先是蹙了蹙眉,跟着想到什么,抓起手边的嫁衣便往宠儿身上套去,口中同时催促出声道:“快,快换上,然后出去帮我挡挡。”
“我挡?怎么挡?”宠儿茫然望着她的举动,不懂她到底是打算要搞什么鬼。
君缠绵急匆匆的回答道:“当然是你假扮我去陪他们一起吃饭啊!”
宠儿越听越迷糊,“假扮,怎么假扮?你忘了,皇上皇后,还有满朝的文武都见过你?”
“笨!”
君缠绵食指轻弹了她的脑门一记道:“你忘了在落幽谷,叶长老曾经教过我们什么?”
“你是说……易容术?”宠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没错!”
君缠绵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郁瑾枫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我们离开,现在不过就是在想办法故意拖延时间。”
“我不会再相信他了,按照他说的,我们很可能明年也到不了青城。所以我决定执行原计划,还是我一个人先上路,等我走了之后,你再找个机会,甩掉那家伙来青城跟我汇合。”
“能行吗?”
宠儿不确定的望着她,总觉得这样的办法似乎太过冒险。
君缠绵却是表现的很有信心道:“放心吧,我的易容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你到时候只管负责吃,尽量少开口就行了。”
“皇上皇后就只见过我一次,不会认出来我的声音的,至于郁瑾枫,你只管无视他好了,就算他看出来什么,也不敢当着皇上皇后的面拆穿你。”
缺心眼
“等到了晚上,你只管把妆卸了,跟他说我已经离开丞相府了,那家伙也奈何你不得。”
“可是,你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宠儿仍是有些迟疑。
君缠绵撇了撇唇,颇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休书都已经给他了!他自己也清楚,我同意跟他拜堂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大不了他就去皇上面前告发我,让皇上来治我的欺君之罪便是了!”
“之前我就已经跟他说过,要么去找皇上退婚,要么成亲之后就和离,那家伙自己选择了后者。谁想到他刚才居然跟我说,皇上赐婚是不可以休妻或是和离的。我看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存心骗我跟他成亲,是他有愧于我在先,我为什么不可以一走了之?”
“我看郁丞相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啦!”
宠儿见她满脸的气愤,忍不住帮郁瑾枫说话道:“可能你是跟他说过你们成亲之后就和离,可是他的态度呢?你现在仔细想想,他有正面答应过你,要跟你和离吗?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他答应了?”
君缠绵忿忿道:“是,他是没答应,可他当时也没有反对啊?”
那家伙明明一早就知道,一旦成亲,他们的夫妻关系就会迫于皇权,而必须一直保持下去,可却故意不告诉她。
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跟她和离。
宠儿受不了的摇头道:“是,他是没有反对,因为他原本就打算要娶你,既然如此,有何必反对?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早就提醒过你,这里不是落幽谷,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你的,都会让着你,按照你的意志去做事情,偏你自己缺心眼!”
怎么竟帮着外人说话
“你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竟帮着外人说话?”君缠绵恨恨瞪了对方一眼。
被郁瑾枫那只狐狸骗她已经够郁闷了,居然连自己的丫头也跟自己作对。
宠儿不承认自己向着外人,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夫人?你好了吗?”外面,丫鬟久不见她出去,不由得催促出声。
君缠绵没时间跟对方慢慢争执,直接将剩下的衣服往她手里一塞道:“别管什么事实不事实。你快点把衣服换上,我帮你易容。”
“来得及吗?”
宠儿朝门口的方向望了望,知道外面的人等的很着急。
君缠绵道:“陪客吃饭而已,又不是赶着上刑场,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我之前没事的时候,不是做了一张自己的面皮让你收着,你快点拿出来。”
宠儿想了一下,手指着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包袱道:“好像被我放在行李里。”
君缠绵忙不迭的扑过去,解开行李,直接把里面的衣物倒得满桌子都是,东翻西找了一番后,从衣服最下面翻出一个小木盒,脸上的表情紧接着被欣喜所取代道:“找到了,找到了,好在没有弄丢。”
君缠绵将面皮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来,刚好,宠儿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跟着将自己的面皮小心贴在对方的脸上。
捣鼓了片刻之后,就见活脱脱另一个翻版的自己出现在面前。
君缠绵拍了拍手,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道:“搞定!”
跟着不等宠儿反应,便将她给推了出去
风马蚤的男人,别扭的马
看着门外一脸着急的丫头,再看身后飞快被关上的房门,宠儿内心哀嚎不已:小姐,我发髻还没有梳呢。
好在外面的丫头等的心急了,倒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见了她,便不由得询问出声道:“夫人,可以走了吗?”
“你再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可以了!”
宠儿说着冲进隔壁的房间,片刻后出来,已经换了一个跟君缠绵一模一样的发髻。
之后,微笑冲门外不明所以的丫鬟道:“我们走吧?”
而屋内,君缠绵草草将桌上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待外面两人的脚步走远,便拿着装有首饰的那个包袱背在身上,悄悄朝着后院溜去。
此刻,所有的下人们都在前院忙碌,后院则显得比较安静。
一路走过来,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于是乎,君缠绵很轻松的便出了丞相府。
经过马房的时候,还顺手拐走了里面唯一的一匹马。
到了街上,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向卖饼的老板打听了青城的方向后,便匆匆上了路。
原本以为,既是丞相府里养的马,就算不是匹汗血宝马,也该是一匹千里良驹才是,这样才配得起那家伙风马蚤的身份,风马蚤的个性,谁知道这匹马竟跑的还没有普通的马快。
脚尘慢不说,还老爱使个性。动不动就给她停下来不肯走。
结果,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也不过才走到京城以南三十里外的一处山林。
差点没把君缠绵给气死。
同时,对郁瑾枫的讨厌指数,又“蹭蹭蹭——”的再次上升了n多个百分点!
除了我,谁都不可能驾驭的了它
春末夏至,昼长夜短,虽然已是申时末,但天色依然还是很亮。尽管从丞相府里牵出来的马很不中用,但总好过自己两条腿走路,在找到下一匹好马之前,君缠绵暂且就只能够先将就着。
脚下的这片林子看起来绵延数十里,但林里的树木均不算太旺盛,所以林间的日照很好,一个人走在里面并不觉得很阴暗。
加上君缠绵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习惯了山中的气氛,一人一马,倒也不担心天黑前走不出这片林子。
走到林子深处的时候,冷不防看到路边上绑着一匹马,周围却不见马的主人,只见那匹马高大昂扬,精神矍铄,一看就比自己从丞相府里牵出来的要好很多。
君缠绵心思微动,当即决定从自己的马上下来,直奔到那匹马身边,示好性的摸了摸马头,之后又冲着马耳朵交流了一番后,便解开马绳果断上马,正准备骑走,冷不防有道声音响起道:“你干什么?”
君缠绵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并未看见人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不由得回过身,夹紧马腹,示意马儿走路,却发现马儿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管她怎么催促都是一样。
君缠绵当下气结,敢情这匹马比自己从丞相府里牵出来的那匹还倔。
难怪会被主人遗弃在山里。
正愤懑之际,之前听到的那抹声音再次响起,“别白费心思了,西风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才驯服的,除了我,谁都不可能驾驭的了它。”
你看够了没有
君缠绵眨了眨眼,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有人再说话,不由得更仔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大树背后似乎正盘腿坐着一个人,被茂密的杂草挡住了所以她起先才没有注意到。
听着他狂妄却略显虚弱的声音,君缠绵忍不住心生好奇,不由得翻身下马,朝着男人所在的方向走进。
只见树后的男人,墨发披肩,只用一根黑线随意束在脑后。
脸部的轮廓深邃异常,如同是刀雕斧刻般,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尤其是紧抿的薄唇,唇线有如石缝一般冷硬。
那是一种跟风绵还有郁瑾枫截然不同的另一只种美。
不,不应该说美,准确来说,应该是很帅,很酷才对。
他的容貌,透着真正属于男人的那种硬气。
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力。
看的君缠绵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
君缠绵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她不是花痴,她真的不是花痴,只怪她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容貌出色,让人很难抗拒。
君缠绵痴痴的盯着对方看了许久,男人看起来似乎很难受,额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闭合,似乎正在调息。
“你看够了没有!”突然间,男人毫无预兆的睁开眼来,眼神犀利冷冽,看的君缠绵没由来的胸口一窒。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清冷深邃,无波无澜,一如冰封的湖面,深不见底。
君缠绵一时间大脑脱线,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还没有!”这样帅的天怒人怨,山崩地裂的一张脸,她怎么可能看得够?
不要我?真的不要我?
尤其,帅哥看起来很不对劲,似乎被人给下了药,难得遇上这么顺眼又养眼的帅哥,君缠绵老毛病又犯了,忘了郁瑾枫带给自己的教训,不由得好心关心出声道:“你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忙?”
男子看起来似乎颇为不悦她的打扰,蹙了蹙眉,直接不领情的冷冷拒绝道:“不想死的就快点滚。”
“滚?我为什么要滚?”君缠绵却是眨了眨眼,故作天真的望着对方,非但不走,反倒是更加靠近了几分道:“别害羞了,让我来帮你嘛!”
男子虽然看似虚弱,却还是撑着手边剑,勉强站起身,靠着身后的树干,缓缓举起手中的剑道:“你若再敢靠近我半分,休怪我剑下无情!”
锋利的剑尖,只指着对方的喉口,只差一分,便可要了对方的性命!
君缠绵却是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眼中没有半分的惧意,反倒是笑的一脸欢快,迎着对方的剑,对方的视线,很萌,很狗血的回了一句,“能死在帅的天怒人怨,惨绝人寰,山崩地裂,祸国殃民……帅哥你的剑下,小女子死而无憾!只不过……在我死前,能不能先让我帮你,你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