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采花老祖

采花老祖第1部分阅读

    《采花老祖》

    第一章入门

    你知道吗?

    当飞鸟飞过,从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当大地来,冬天也被抹去;当命运轮回,生命会被忘记!

    那人活一世,究竟要留下些什么?

    是飞鸟翱翔蓝天时咄咄的振翅,还是天深处的万紫嫣红?

    在那蓝天下,草丛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痴痴地想着,他的脸sè苍白,在白sè的阳光下更显无力,他的眼睛空洞的没有丝毫的生气,就像一湖死水,明亮却无神,他是一个病人,他的病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与他相随,像是一个天生的伴侣一般,相伴在他的左右,可是正是这伴侣将他折磨地死去活来,身体的痛苦和jg神的折磨,将这个少年年轻的心炙烤的如同垂暮老者般低沉,绝望。

    “小辰,快回家去吧,这里风大!”他的母亲,一个个子不高,但却极其温柔的农家女子,拿出一件黑sè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她的眼睛里带着慌乱,胸脯起伏,虽然极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她是一路狂奔到这里的。

    王辰慢慢转过身,看着这个整天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农家女人,他的鼻子一酸,他的母亲,曾经是村里顶美的女人,现在却是头凌乱,面sè苍白的看着他,自从他记事以来,母亲总是在围绕着自己转,洗衣,做饭,煎药,喂药……

    药,是他极痛恨的字眼,那苦涩难闻的味道,让他闻之yu呕,但是他又离不开这些东西,离了这些东西,他会死。

    “回去吧!”母亲几乎在央求他,那温柔的眼神带着焦急和担忧。

    王辰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和疲倦,那并不是厌恶他的母亲,而是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但他还是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他不忍心让她知道,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将身心的一切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去让她承受自己的内心的疲倦和恐惧。

    “爹呢?”王辰问道。

    “你爹给你找药去了!”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

    “没有用的!”王辰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刘茵听完儿子的话,不由怔在当地,双眼恐惧的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然后脸sè转为温和轻声道:“小辰,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爹一定能找到医治你的方法的!”

    王辰没有说话,只是仰看天,湛蓝的天空上,一轮艳阳高高挂起,旁边几朵小小白云。

    “咦……”半空之上,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御空而过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宽头方面,头上束着一方方巾,远远看去极像一个读书人,在离他不远出的空中,一个与王辰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见中年男子顿住了身形,他也不由仔细个观察起下面一男一女来。

    “师父,老了点吧!”那少年笑道。

    中年男子连头也没抬,道:“你懂什么?”

    少年鄙夷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师父,咱们采花门,可从来没采过人家的娘和老婆,这可是你定的规矩!”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少年的话,道:“你看那个少年,他本命五行中似乎缺了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少年一滞,然后笑道:“师父,你难道一转心xg,好上男sè了?”说罢,他全身一阵颤抖,光是这个想法,已经让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原来这中年男子正是采花门的门主,号称好sè仙人的陈浩啬,而那个与他说话的少年却是他门下唯一的弟子6英涂。

    说起采花门却是大有来头,据陈浩啬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所留下的典籍记载,采花门在数千年前也是一方大派,曾经盛极一时,门下弟子无数,高手如云,可是因为采花门的修炼方法极为古怪,既不属于魔道佛,更不是巫术,所以所处地位十分尴尬,终于在距今一千多年前,采花门与朱雀国第一修真门派归仙宗起了冲突,采花门最终不敌,不仅被人占了山头,连门下弟子也几乎被屠杀一空,遗留下的少数血脉只得在世上躲藏流浪,此次陈浩啬和弟子两人到此,又被几个归仙宗的人现,好不容易逃到此处,却现了在地上的母子俩。

    “师父,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归仙宗的那帮臭道士现了,我们不仅这花采不成,就连小命也要保不住了!”6英涂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但他六七岁便跟了陈浩啬,这些年的东躲xizng,生活历练却比王辰这等同龄少年却不知多了多少倍。

    陈浩啬看了6英涂一眼,只见他的眼中全是惊喜之意,道:“你小子懂什么,这次我不采花,我要收徒!”说完,大手一挥,他身子一动,竟是径直向王辰家里冲了去。

    “收徒?”6英涂呆了一呆,也跟着冲了下去。

    却说刘茵带着儿子慢慢往家里去,那是一个不大的村子,村子里住了四五十来户人家,其中大部分是王姓人家,也因此这里被称为王家村,母子两人慢慢进村,周围的村民,见了王辰母子俩,却像见到鬼怪一般,纷纷避之不及,这些年来,王辰的父母为了给王晨续命买药,不仅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还向邻居亲戚借了不少钱,所以现在村民们为了防止王晨家向他们借钱,纷纷像躲瘟疫一般,见了他们就躲。

    就在王辰心里感叹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之际,天空忽然飞下两道长虹,转眼间便落到王辰和他娘身前。

    刘茵和王辰都吓了一跳,随即心里同时闪过两个字:仙人?

    刘茵和王辰虽然生活在这样的小山村里,但是对于仙人的传说还是耳熟能详的,只是那些平时高来高去的仙人此刻却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咳咳……”

    陈浩啬看着眼前的母子惊讶的看着自己,于是假咳两声,然后打量了王辰一眼,眼中一喜,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面sè苍白,印堂黑,两鬓消廋,只怕身染重病多年吧!”

    刘茵毕竟是大人,忙道:“正是啊,求上仙大显神通,救救我家孩子吧!”说罢,忙拉着王辰跪在地上,“小辰,快来求仙人赐救!”

    陈浩啬看了,忙扶起二人,一副鹤骨仙风的样子,道:“这小兄弟,本命应属阳,但是却因五行缺火,因而y气大盛,故而一直病怏怏的!”说完他又摸了摸王辰的脸颊:“他全身冷,便是y气袭身之兆,你若想要治愈这小兄弟的病,只怕是不可能了!”

    刘茵听完此话,险些晕了过去,她和王大山自王辰出生起便为孩子的病ri夜劳,哪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陈浩啬瞧了刘茵一眼,知道自己话中的目的已经到了,满意的轻咳两声:“不过要是想让孩子多活个十几年,还是有办法的!”

    刘茵此刻就像落入河中的垂死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道:“上仙,有何方法?”

    陈浩啬双袖一挥,望了望天,道:“这方法便是找个得到高人,授这少年纯阳道法,以阳制y,这少年方可有救,贫道看与你母子二人有缘,便收他为门下弟子吧!”

    刘茵听说儿子有救,当真是大喜过望,道:“若是上仙肯收我儿为徒,那定是极好的,只是这事重大,我得和孩儿他爹商量一下,不知上仙可否上我家去一趟,等我和孩儿他爹商量过后再作打算如何?”

    6英涂听完道:“你这婆娘可别不知好歹,我师父好心救你儿子,你还推三阻四的,你这儿子的命是不要了?”

    陈浩啬此刻却是极有耐心,呵斥6英涂道:“英涂,如此大事,商量商量也是应该的,我们就随这位女施主回去一趟便是了,只是有些冒昧了!”

    6英涂看了师傅一眼,只见陈浩啬一双眼睛总是在王辰身上转,不由心中大奇,正待再问,陈浩啬却做了个眼sè,不由闭了嘴,然后两人跟在王辰母子身后慢慢朝村里走去。

    回到家里,刘茵急忙将王大山叫了回来,王大山是一个憨厚的农民,三十几岁的人,因为过度劳,额头的皮肤已经卷起了皱纹,消瘦的脸上带着农民特有的暗红sè油斑,王大山听说儿子有救,又看到陈浩啬仙风鹤骨,再加上他随意所使的几门法术,便将陈浩啬当做真仙人对待,当听说陈浩啬要收王辰为弟子,心头更是大喜,当下便焚了香纸,忌了祖宗后,便让王辰向陈浩啬拜了三拜,算是认师归宗了。

    就在王辰拜师完毕,村外的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利啸,像是有什么东西急的破空而来。

    陈浩啬自然知道这是归仙宗的人追了来,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对刘茵王大山夫妇道:“如此师徒之礼已成,我便带着他们回山去了!”

    王大山夫妇正待劝留,陈浩啬大手一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王辰便被他卷到身边,6英涂会了师父的意,也不犹豫,化作一道异芒直冲而去,陈浩啬带着王辰也洒然而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中回旋:“两位放心,这徒儿我会照顾好的!”

    第二章采花门

    却说王辰只觉得眼前一晃转眼间他却已经到了半空之上,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村子,心中没来由忽然一阵苦涩,再加上他是第一次在半空中飞行,心中毕竟有些害怕,只觉得满面的风声呼呼而来,将他扎好的头吹乱,打在耳朵和脸上,猎猎生疼,但王辰生xg坚忍,虽然十分难受,却只是忍着不说。

    陈浩啬看了后面一眼,见离归仙宗的人有了一段距离,心中不由一松,飞行的度也不由放缓,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心中一笑,他走遍大江南北,虽然是归仙宗所迫,却另有目的,如今目的已达成,叫他如何不喜?

    陈浩啬轻声一喝,打个呼哨,6英涂心中明白,在空中微一转弯,折了个方向,呼啸而去。

    王辰紧紧抓住陈浩啬的衣襟,眼睛却不由向四周打量开去,只见天空中云气蒸腾,翻滚不息,将shè过来的阳光折成五彩,煞是漂亮,再看看地下,一片开阔,那些名山大川在高空看下去只剩下轮廓和曲线,无数的树木只是一片碧绿,从此处看下去,倒像一片无边的大草原,看着看着,王辰不由看得痴了,连心中害怕也不知抛到九霄云外了。

    陈浩啬知道王辰心中所想,以神识探定周围并无归仙宗的人,便将度有放慢了些,让王辰看个够,脸上十分得意道:“小兄弟,怎么样,没见过吧?”

    王辰连忙点头,此时对这位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师父,我叫王辰,我父母都是叫我小辰!”

    陈浩啬点了点头,道:“王辰,名字倒是不错,真想不到,你们小小山村,居然能起出这般好听的名字!”说罢,又想起自己的名字,陈好sè……心中不由一阵气结,心道自己的师父还说是一代掌门,还不如个乡村小民。

    为了让王辰适应,陈浩啬走走停停,终于在三天之后,回到了采花门临时据点的所在地。

    采花门这些年来虽然苦于归仙宗和其他正道威胁,不得不流浪天际,但是经过一千多年来的经营,它的据点也倒是颇多,光是在朱雀帝国境内就有十几处据点,不过因为数量颇多,受物力所限,其质量自然是差点儿。

    当王辰来到这个据点时,心头不由闪现出两个字来:破败,因为那所谓的据点只不过是个山洞,山洞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些稻草,几乎一无所有。

    “清修艰苦,师弟,你也不要在意!”倒是6英涂似是习惯了一般,一到洞里,便十分自得的向稻草堆走去,随意将稻草铺平,大致铺出能容下三人的地方,便两腿一伸,躺了上去,看去十分舒适一般。

    陈浩啬踢了6英涂一脚,道:“臭小子,你还不给我去找些吃的来,难道你要将我和小师弟饿死在此啊?”

    6英涂愤愤不平的看了王辰和陈浩啬一眼,然后不情愿的爬起身子,向洞外走去,口中还恨恨的骂了两句。

    “王辰,你来!”陈浩啬坐在稻草堆里,向王辰招了招手,苦笑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适应,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们采花门的基本情况和清规!”

    “采花门是修真界的名门大派,曾经风光无限,想当年我们在浪荡山上,门徒无数,高手如云声势宏大……”陈浩啬似乎回到了千年前,嘴角显出向往的表情来。

    “师父,可我们现在……?”王辰的话将他从美好的幻想生生拉了出来。

    “呵呵……”陈浩啬不由干咳几声,“可是自我们的yu海上人开始,为了保证血脉的正统xg和我门下的不传之法泄露出去,我采花门只收一个弟子(其实是收不到),那些不走运的(如6英涂)便进了我门下!”

    “啊!”王辰惊奇的看着陈浩啬。

    陈浩啬忽然想了起来:“哦,不对,是走运的便入了我门下!”

    见王辰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陈浩啬道:“这些都是往事了,现在我就教你些基础的入门法诀!”说罢,陈浩的手慢慢伸向王辰,在王辰身上来回摸了个完全,若是任何人在场,只怕要骂陈浩啬变态了,但陈浩啬却是脸sè如常,只是摸到王辰的腿间,他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要有多猥琐就多猥琐。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陈浩啬笑道,“你这小子,就凭这样的本钱怎么在我采花门混啊!”

    王辰一时不明白陈浩啬所想,脸上一片迷茫。

    陈浩啬继续道:“我采花门哪个不是英雄挺立,金枪不倒,只是你因为y气太重,身体展也略显y气,所以,为师先要传你些至阳法诀!”说罢,也不知他从何处拿出一部线装书来,书面上写着“练阳”,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你可别小瞧了这练阳,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梦寐以求这东西,来我先教你如何练习这!”

    陈浩啬令王辰盘膝做好,然后放空身心,他自己则在王辰身后,向王辰体内传入一道纯阳真气,王辰只觉得一股巨热无比的气息传入体内,在自己周身|岤道慢慢游荡开来。

    “你现在开始呼吸,先一长三短!”陈浩啬的声音慢慢传来,王辰依言而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腔内的肺似乎越收越紧,十分难受,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陈浩啬的那股真气在身体内转了一周之后,他忽然觉得周身舒畅,比这十几年来任何一次都要舒服。

    “好,你要记住刚才真气在你体内游走的顺序,再加上吐纳得当,半年之后便可小成,一年这练阳便可破了第一重天!”陈浩啬将练阳丢给王辰,“若是你肯努力,三年便能突破第二重天,五年突破三重天,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资质了!”

    王辰得了练阳,再加上刚刚体内的舒畅之感,当真是喜不自胜。

    之后,陈浩啬又说了些采花门的清规,采花门清规倒是很少,难怪6英涂如此懒散。

    说完之后,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都明白了吧?那你自己练吧,6英涂这个臭小子,找吃的跑去哪儿啦,我去看看他!”

    说罢也不管王辰,径直走出山洞去。

    王辰慢慢翻开那练阳,根据里面记载,练阳一共分为九重天,前三重天是修道基础,从第四重天开始却有了明显的不同,前三重天只在于练气固体,这倒和道家的修真是差不多的,进入第四重天后,开始炼体,特别是注重对男子身上的阳刚之气进行锻炼,但是因为人体本就是y阳调和而成,所以一味练阳,造成身体阳盛y衰是不可免,所以修炼练阳之法进入第四重天以后,就必须借助女xg的y柔之气与之调和,所以采花门人就必须时常与女子交合,否则因阳气太重,便会身体而亡,这也就是采花门名字的由来。

    这也就是采花门的修炼法诀与道家和佛家的不同之处,道佛两家注重于万物均衡y阳相调,但是采花门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即阳者至阳,y者至y,这从采花门的两位创派祖师至阳上人和极y仙子便是如此,一直延续至今。

    王辰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个初入修真界的小弟子,只是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存在会在以后的修真界引出巨大的波澜。

    第三章激斗

    归仙宗,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强大门派,不仅在朱雀帝国,在这个修真大6也是大名鼎鼎,归仙宗的祖师爷飘渺尊者在万年前建立起这个强大的门派,自从它诞生起,便开始享誉修真界,到后来修真大6被一份为九,九国并立,归仙宗依旧是朱雀帝国历史最为悠久,实力最为强大的几个门派之一,就连帝国的皇帝对于归仙宗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而此刻,站在王辰面前的正是这个强大的门派。

    “几位上仙,你又何必与我们苦苦纠缠,我采花门派小势微,却不知从何处得罪了贵派?”陈浩啬此时正苦着脸对着眼前几位气势凌人的年轻人,为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只见他身着淡青sè道袍,背上斜插一柄仙剑,神态自若的看着王辰等人,模样甚是倨傲,在他身后,分别站着四人,两男两女,男的器宇轩昂,女的柔媚娇丽,其中最右侧的女子看起来却只和王辰和6英涂年龄相似。

    听完陈浩啬的话,那为的年轻人不由微一皱眉,道:“好sè道人,前两天,离此不远的万家庄的万家小姐被人凌辱,是不是你们干的?”

    陈浩啬脸上一寒,随即堆笑道:“上仙误会了,那怎么可能是我们干的,我采花门虽名曰采花,但我们从未做过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啊!”

    站在一边的6英涂也笑道:“上仙啊,那万家庄守卫森严,光是筑基期高手就有四个,我们就算有天大胆子,也是不敢去的!”

    那年轻男子看着6英涂冷笑一声,却是他身后那位年龄稍大的女子森然道:“既然你没去过,怎么又会对万家庄的守备知道的如此清楚?”

    旁边的的那个男子冷然道:“五师哥,七师姐,这些y贼端是无耻之极,我们何必与之多言,杀了也就罢了!”说罢,他已然出手,只见他凭空一点,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仙剑来,那仙剑亮若秋水,显然不是凡品。

    “十师弟……”那个被称为五师哥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劝阻,那十师弟已然攻了过去。

    这个十师弟名叫万人往,名字和他的为人一样,十分勇猛,但脾气也是极为暴躁,而这个五师哥名叫罗彬,是归仙宗一派的年轻一代的翘楚,为人却是十分谨慎。

    罗彬见万人往已经攻了过去,也不犹豫,他知道这采花门门派看起来虽然小,但这好sè道人的道行却着实不低,他怕万人往吃亏,也拔出身后仙剑,加入战团,以二攻一,其他三人看见已然动上了手,也不犹豫,纷纷亮出武器,向王辰等人攻了去。

    “师弟,你跟在我身边,不要走开!”6英涂知道王辰才入门一天,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大声道。

    王辰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只是他xg子好强,拾起身边的一根树枝,拿在手中权当了武器,跟在6英涂身后。

    只听得场中忽然咯咯一笑,却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看到王晨手中拿着一个不堪一击的树枝,不由笑出了声,王辰听到不由脸sè一红,他自小到大,因为生病的缘故,同龄孩子都将他视为瘟疫避之不及,更别说同龄女孩子和他一起玩了,在这危急时刻竟听得银铃般的笑意,心中不由一愣。

    却看陈浩啬那边,他现在以一敌三,刚才那被叫做七师姐的女子也加入战团,只见剑光闪动,各sè颜sè的剑气横贯而来,气势极盛,陈浩啬毕竟为一派掌门,实力也是极强,特别是他手中的那个法宝,那是一根粗细不均的棒子,一头小一头大,却像是男人的命根子,这法宝虽然外表不堪入目,威力却是极大,只见它在陈浩啬的法力崔驰下,向两边闪光,形成一个长达五丈的光棍,将三人攻下的剑气一一挡了回去,只见那剑气被格挡的四处分散,shè入地面,引起一阵阵的爆裂,全场顿时尘土飞扬,爆裂声不绝于耳。

    6英涂以一挡二,但显然这里的两人的实力明显不如那三人强,所以6英涂虽然挡的吃力,却并没有立即落败,但是时间一长,修为的高低便显现出来,要不是6英涂机灵,堪堪躲过那小女孩突然出的无形剑气,只怕他的背上此刻已经多了个窟窿了,饶是如此,他也是压力巨大,因为他不仅要保护自己又要保护王辰,这样苦苦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若是再不来援手,只怕他便要死在这里了!

    “师父……”6英涂终于大吼一声,右腿上被划出一道伤痕,显然伤的不轻。

    陈浩啬见徒弟受了伤,心中更是着急,只见他手中加力,全力催持那根法宝,顿时,法宝异芒乱闪,一股炙热无比的无形巨力向四周扩散而去,罗彬的见识的经历远比其他几人广,知道这股大力不可硬接,连忙唤了师弟师妹,向后一退,果然,那股巨力所到之处,周围草木忽然无火自燃,片刻间便燃起熊熊大火,将三人所到之处燃为灰烬。

    陈浩啬身影一闪,已然到了6英涂身边,抓了6英涂和王辰转身便闪进了身后的密林之中。

    五人见周围大火熊熊,脸sè更是难看,其中万人往因为退的最慢,眉毛和头都略带枯黄,神情狼狈!

    “师兄,现在怎么办?”众人以罗彬为尊,纷纷问道。

    罗彬微一沉吟道:“此人道行很高,诡计有甚多,在这密林之中,只怕我们不是对手,我们先撤,待ri后再说!”

    众人都认为罗宾说的有理,便再不迟疑,慢慢走出林间,瞬间化作五道异芒向东而去。

    再说陈浩啬带着王辰二人,犹如利箭一般向密林深处移去,待确定身后没有动静,陈浩啬才敢停下大口喘气,此时他脸sè苍白,显然刚刚大战一场,他也是伤了些元气。

    “师父……”6英涂知道都是为了救自己,陈浩啬才会如此狼狈的,心中不由一暖。

    “干什么?”陈浩啬看了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都是我没用,才会连累师父和师弟的!”6英涂虽然平时老爱和陈浩啬抬杠,顶嘴,但是他自小就是陈浩啬养大,而且这些年来两人相依为命,他一直都是将陈浩啬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这份感情委实不浅。

    “知道没用就努力修炼好了!”陈浩啬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也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些小娃娃的道行着实深厚!”

    陈浩啬又看了看6英涂的伤,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包不知名的药粉,为6英涂止血包好,然后对王辰道:“王辰,你在这里照顾师兄,我去找些吃的。”

    说罢陈浩啬身子一闪,转眼间便没入密林中。

    王辰看着周围层层的密林,刚开始还有光从树叶间投下来,随着天sè渐暗,林中暗的更快,到黄昏时分,林中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王辰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夜,心中不由一冷,加上林中湿气颇重,他体内的寒病又,令他更如身处冰窖一般,他的身体不由向6英涂靠了靠。

    “师弟,你怎么了?”6英涂感觉王辰身上抖,不安的问道。

    “师兄,我冷!”王辰嘴唇抖,连口齿也有些不清楚了。

    6英涂一愣,运转他体内的练阳,他自六岁入门,已近十年,练阳已经突破第三重天,但是以他体内产生的热量竟然抵不住王辰的寒病,他不由加大力度全力崔持体内练阳之法,哪曾想到,王辰体内的寒气却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源源不绝,不仅自己体内的阳热之气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为那寒气的反噬,他体内也升起阵阵寒意。

    王辰更是痛苦,身体里那彻骨的寒意几乎将它的血脉封住,要不是6英涂传给他的阳热之气,只怕此刻他早已晕了过去,饶是如此,他体内仍是一阵阵冰冷,他也不由运气刚学的练阳,虽然效果甚微,但了胜于无,只是身体的本能竟让他体能的练阳的运行度快了不少。

    不远处,陈浩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但他却并没有靠近,只是静静的看着王辰,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四章练阳

    密林外面,夜sè深深,连天边的月亮也感受到着深刻的寒意,藏在云中不肯出来。

    王辰已经支持不住,他忽然想起了家,每当他犯病,父母总会将家里最厚的被子拿出来,然后一家人都裹在被中,父母用他们的体温来温暖自己,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那种温暖仿佛来自内心。

    可是现在,他痛苦的想着,也许我便要死在这里了吧?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他的背上,一股暖流自那手中传入,这暖流比起刚刚6英涂所输入的更加浓厚,运行度也是极快,在片刻间便在王辰身上转了一圈,王晨原本冰热的血脉仿佛被熊熊烈火炙烤了一遍,那些被冰封的血脉瞬间恢复了流畅,而这股热气在为王辰身体解封之后,瞬间从王辰的身体的周身向壇中,少阳等几个重要|岤位靠近,随后围绕着这几个大|岤飞运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陈浩啬慢慢收起体内的真气,他的脸上也有一丝疲倦,显然经过一阵折腾,他也是耗费不少真力。

    “师父……”王辰看了陈浩啬一眼,轻轻唤了一声。

    陈浩啬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别说话,赶快将体内真气多运转几遍!”随后又在三人中间燃起火堆,将已经剥皮洗好的野兔插在一根木枝上,交给6英涂,他自己也拿起棍子,烤了一只。

    王辰按照陈浩啬的指导,慢慢开始呼吸,经过刚才生死攸关时的练习,此刻他的吐纳功夫有了很大进步,原先一长三短的呼吸方式,让他胸闷气躁,现在,他竟然可以灵活掌握其中的节奏,只觉得从外边的吸进的空气经过口腔,慢慢传入肺部,再由肺部过滤一遍,向周身传去,但由于呼吸节奏的改变,王辰觉得体内的空气明显多于往ri平常的呼吸,而那些多余的空气竟慢慢开始在体内丹田处形成气旋,这一下可着实吓了王辰一跳,他可以慢慢感觉那气旋越来越大,越来越纯,空气中的杂质被那气旋以旋转之力排出气旋,王辰试着移动那气旋,可是任凭他多么努力,那气旋就在他经脉中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试了无数次之后,王辰终于放弃,他睁开双眼,陈浩啬手中的兔子已经烤的差不多了,金黄的表皮上渗出晶莹的油脂,浓郁的肉香味向四周传了开去,显然,陈浩啬是此中高手,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却是一些盐巴胡椒等调味之物,陈浩啬将调味之物洒在兔肉上,顿时散出一阵奇异的肉香,令人食指大动,不由口中唾液横生。

    王辰此刻正饿的前胸贴后背,见如此美食,下意识的咕咚吞了口口水。

    而在旁边料理另一只兔子的6英涂,此刻却是焦头烂额,他那只兔子被他烤得全身黑,外面的表皮烧焦了,里面的肉却没熟透,6英涂闻到师父那边的异香扑鼻,索xg放弃了手中的兔肉,眼光炯炯的陈浩啬手中的兔肉。

    陈浩啬看着两个徒弟如饿鬼投胎一般的目光,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看着手中的兔肉已经烤好,拿到鼻前一闻芳香四溢,他也不由舔了舔嘴唇,撕下两只后腿,交给王辰和6英涂,自己则拿着整只的兔子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管两个徒弟就在身边,幸好王辰和6英涂此刻也在大快朵颐,否则看到师父这幅吃相,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如何想法。

    三人很快将一只兔子吃完,见王辰还意犹未尽,陈浩啬捡起6英涂放弃的兔子,又烤了起来,三人将两只兔子都吃光,才打着饱嗝,相视而坐。

    陈浩啬又捡了些柴火,将火堆添旺了些,深黄sè的火苗映在他脸上,将他的目光映得闪烁不定。

    “那万大小姐的事真是你做的?”陈浩啬忽然开口问道,眼睛直直向6英涂看去。

    6英涂看了师父一眼,道:“不是,师父您教诲过,我们采花门做事要敢当,而且这采花之事,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陈浩啬看了6英涂一眼,6英涂脸上一红,下意识低下了头。

    “的确,你的练阳还未突破第四重天,根本还不需要这交合之法!”陈浩啬脸上显出思索的表情来,“那为什么,这归仙宗的几个弟子苦苦与我们纠缠?”

    “这些所谓的正道弟子,都是伪君子,他们找不到真凶,便拿我们做替罪羔羊!”6英涂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浩啬听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感慨之意,道:“说到底,还是我们弱,他们强,他们想怎么说都可以了,这个世界,唯有强权才是正义的支柱,什么正道,什么魔道,只要实力够强,错的便也都是对的了!”

    王辰听完,全身一震,他虽然年纪幼小,但也听出陈浩啬话中的沧桑之意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继续向西而行,根据陈浩啬的计划,他打算去朱雀帝国边界的古岐山脉,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去过了,此次任务已完成,正是时候回去复命。

    古岐山脉,人类世界最北端的重要屏障,山顶终年积雪,寒冷异常,再加上古岐山脉主峰御女峰上罡风不断,别说是普通人类,就连修真炼道的高手也无法越峰而去,也因此在古岐山脉的另一边究竟有什么谁也不知。

    在古岐山脉脚下却是一片方圆千里的巨大原始森林,这里和古岐山脉不一样,气候温暖,再加上古木森森,食物充足,却是奇珍异兽居住的绝好之地,也因此,这片森林中怪兽很多,而在林中深处更传说有上古遗留下来的异种奇兽,若不是万不得已,人类不会轻易涉足此地,当然这里却是那些死刑犯和盗贼的天堂,没有其他的原因,比起这些魔兽来说,那些正道修真人士更是可怕。

    陈浩啬避开了那些人气旺盛之地,却御着法宝向森林深处飞去,这里早已人迹罕至,连阳光似乎也照不进来,陈浩啬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知飞了多久,陈浩啬才慢慢放缓身子,然后以神识确定四周无人跟踪,才在一颗巨大的檀香树前停了下来。

    王辰和6英涂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阵迷茫。

    第五章内门

    陈浩啬再次将神识放到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慢慢向那棵巨树走去,然后围绕那巨树左走三圈,右走两圈,看得王辰和6英涂头都晕了,片刻之后,也不知陈浩啬动了哪里的机关,林中忽然传出一阵嗡嗡的响声,这声音刚开始还小,到了后面,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如惊雷一般,将四周的鸟兽吓得惊飞而走。

    过了片刻,陈浩啬走到王辰和6英涂二人眼前,道:“走吧,现在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真正的采花门!”

    王辰和6英涂一惊,随即跟着陈浩啬,慢慢向前,走到那巨大檀木边上才现,那巨木中间不知何时已开了一道门,那道门并非木头,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只是表面不知用什么颜料涂成了和木头一般的颜sè,在那门的表面打磨成树皮的样子,倒是天衣无缝,外人绝难看出来。

    王辰和6英涂跟在陈浩啬身后,慢慢走入那门中,陈浩啬微一跺脚,那门竟自动关了起来,原本就y暗的洞内,此刻更加暗了。

    陈浩啬从墙上拿起一支火把,然后点燃,火把昏黄的火光映照下,王辰现自己已身处一个巨大的地窟之中,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延伸而去,甬道上方却是巨大无比的青石块。

    “快走吧!”来到此处,显然陈浩啬也是十分激动,带头举着火把向前去了。

    王辰和6英涂跟在后面,6英涂还好,毕竟修道十年,见识远比王辰广阔,王辰却是初次来到这种隐秘之地,心中一阵轻颤,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三人在甬道中走了近小半个时辰,王辰隐约现甬道中竟然有光透了出来,看来前方就要到终点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王辰心中却越来越紧张,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命运在前面等着他。

    终于陈浩啬停下了脚步,只听得他尊敬的向那光处行礼道:“成健师叔,弟子回来了!”

    王辰和6英涂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地底深洞却还有人在,只听得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回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陈浩啬回答道:“这次要找的人十分罕见,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那苍老的声音冷冷一哼,显然对陈浩啬不满,道:“那人,你可找到了?”

    陈浩啬微微弓身,尊敬的说道:“找到了!”

    老者听完,不满的情绪微微缓和,道:“你带他进来吧。”说完那道光慢慢消失不见,陈浩啬低下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