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的幻影情人3
这醉人的、甜美的欢愉
让两颗孤寂的心紧紧相连
在狂野的燃烧间
诉说着只有彼此才了解的言语……
7
「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激|情过后,尼尔靠在床头,让她倚在宽厚的胸膛上假寐。
他平静的语气带着戏谑的成分,桑琪儿不禁一怔,听见他又说:
「你如果真想杀我,就不该一次又一次放过机会。」这些夜里,他就算没有诱她上床,也都抱着她、与她同床而睡,要是她真的憎恨他,想下手完成任务的话,多得是机会。
桑琪儿被问得哑口无言,就算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她也绝不会承认。闷了好几秒,她故意用冷漠的语气说:「我想下手就下手,想杀就杀,不用你管。」
「你下手的对象是我,要杀的人也是我,我很好奇。」
他吻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丝的香味,大手眷恋着她背上柔嫩的触感,来来回回地爱抚。
桑琪儿脸蛋一热,在这一刻厌恶起自己。她怎能嘴里说着冷酷的言语,却任由着身子在他怀中融化?!
她的心只能靠自己保护,如果连这一点也无法办到,她的感情将会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允许他伤害她。
拉紧被单掩住裸露的娇躯,她推开那副教人眷恋的胸膛,不去看他。
尼尔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她面对事实不可。
眯起银瞳,他拿起先前搁在矮柜上的银叉,略嫌粗鲁地塞进她手里,强迫她握住,跟着拉近她的手,让那根银叉对准自己的咽喉。
「你干什么?!放开我!」桑琪儿的呼吸急促起来,甩脱不开他的箝制。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只要用力往我的喉咙刺入,再狠狠一划。很简单的,你一定做得到。」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那根银叉甚至已深深抵入他的皮肤里,再用力真的会刺穿他的喉咙。
「我的命不值钱,没什么意义,你要就大方的拿去,我不在乎的。」他微笑着,说得云淡风轻。
桑琪儿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被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绞痛了心房。
他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是因为深爱的女孩早己离他而去,带走了一切生气吗?
爱得太深,伤得太重,他连自己都舍弃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可不可以要那个被他舍弃的自己?
「来啊!用力一点,你办得到的!」男人将脖子往前一伸。
桑琪儿吓了一大跳。
「不要!噢!」她剧烈的挣扎扯痛了腰伤,不禁皱眉闷哼,夹带着浓浓委屈和慌乱的泪水,也无法克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这会儿换尼尔被吓住了。
「琪琪!」他焦急地唤着,连忙抱住她蜷缩的身子,大手轻轻覆住她的腰,仔捆端详她的神情。「很痛吗?」
她的小手被他握得又麻又热,他一放开,终于让她把那根银叉甩掉。
「不要你管。」反正,他连自己也不要了,还来管她干什么?!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渗出眼眶,她忍不住吸着鼻子,气自己这么不争气,也气他这样试探她,更气他轻忽生命。
可恶!可恶……
能不能别哭?!能不能别这么软弱?!
尼尔捧住她试图逃避的小脸,为她吻去满脸的泪水,温暖的胸怀包住她轻颤的娇躯。
「你舍不得我,琪琪……别哭了,乖……」
他仿佛轻叹的话语点出了事实,让她的心更为慌乱。
就算她舍不得他,对他也不具任何意义吧?
他在乎的毕竟是另一个女孩。
而她……永远也无法取代那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
☆☆☆wen2☆☆☆
离开。
走得远远的,让两人不再有交集,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桑琪儿就只想躲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藉以厘清紊乱的心情,要不是为了阻止突如其来的枪击,她仍会继续躲在他身后,以眼神静静地追逐他的身影。
和他之间的种种超脱她所能预估,走到这一步,或许已是尽头。
她相信,对那个男人而言,她不具任何意义。
在床上,他们超乎想像的契合,让两人沉沦在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中,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不是情人。
不是朋友。
甚至也不是敌人了。
在他身旁,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也许说穿了……她仅仅是方便他发泄欲望的一具身体。很快的,他就会把她抛到脑后;很快的,他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又会去拥抱别的女人。
他随便就能从「丽丝妈妈」那边找来温柔的美女相伴,反正他早己习惯游戏人间、轻忽自己,她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在乎……
桑琪儿下定了决心。隔天,在伊果替她的伤口拆了线,在萝拉盯着她把午餐吃完,要她乖乖睡个午觉之后,趁着房中只剩自己一个人,她身手俐落地从二楼阳台翻落,悄悄离开。
她没能下手杀他,还替他解决了其他杀手和监视者,这世界没有秘密,迟早她的雇主会连她一并解决。
杀手「幻影」的信誉将因这次任务失败而完全崩毁。
然后,就是无止境的追杀吧?
杀人者,人恒杀之。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才能得到真正的安详吗?
拉紧身上的长外套,半张脸掩在竖高的衣领里,她扬起自嘲的微笑,跟随着往来人群的脚步,混入深秋的热闹街头……
☆☆☆wen2☆☆☆
两个月后英国伦敦
冬季的苏活区覆盖在细细的白雪中,遥挂在夜空的上弦月隐约透出宝蓝光晕,天气虽然寒冷,但「天使酒吧」里依然挤满寻欢的男男女女。
今晚,汤玛斯不知第几次绕到酒吧后面的包厢,连礼貌性的通报也省略了,直接朝设在门边的按键号码锁按下一连串号码,推门而入。
「我的上帝!尼尔,你再继续把酒当白开水灌的话,咱们这酒吧迟早会被你喝垮啦!」见到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么糟蹋他珍藏多年的威士忌,汤玛斯尖着声音指控。
吞下一大口烈酒,漂亮的银眸蒙上一层氤氲,尼尔慵懒扬唇,「你来得正好,再帮我拿一瓶酒进来,还是……你要过来陪我喝一杯?」
汤玛斯忍不住翻白眼,忧郁地拧眉。
「拜托你别再喝了!尼尔,我跟『丽丝妈妈』那边要一个女孩过来吧?还是你要来个多p?」让他的身体用力发泄一下,说不定就不会直灌酒了。
「唔……我要的女孩不在『丽丝妈妈』那里。」
汤玛斯挑眉。「那你要的女孩在哪里?我去找来给你。」
「呵呵……」银眸眨了眨,「你找不到她的……」
以为他在说醉话,汤玛斯无奈地摇头,叹口气。
「你窝在这里都快一个礼拜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等一下都会打电话请威尔金先生派车来接你回汉克大宅。」这次的状况很不一样,再这么任由他赖下去,说不定真会酒精中毒,到时就更麻烦了。
尼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里抓着一瓶所剩不多的酒,他攀住汤玛斯的肩膀,跟着又把他推开,一个人走向门口。
「喂喂喂,你要去哪里呀?」汤玛斯赶紧跟了过来。
尼尔银眸细眯,冲着他咧嘴。
「你不给我酒,我到其他家酒吧去。」反正苏活区到处都有可以混到天亮的地方喝酒。
汤玛斯瞪大眼睛。「你是老板耶,还好意思跑去光顾别家店?!喂!尼尔,等等啦!你这个样子不要到处乱晃!」
尼尔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迳自往前走,身影一下子就被店里拥挤的人潮吞没。
汤玛斯正要跟着他穿越随音乐扭腰摆臀的人群,却被爱人亚瑟叫住,因为吧台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他过去处理。
「唉!」他重重叹气,只好掉头先解决店里的事,一边提醒自己等会儿记得打电话给威尔金。
这一边,当尼尔歪歪斜斜地挤出人潮,推开「天使酒吧」的大门,街上冷冽的空气陡然拂来,吹散他脸上和身体的燥热,让他意识到他忘记带走大衣了。
他自嘲地一笑,鼻腔喷出团团白烟,混沌的大脑也清醒几分,糟糕的是,他讨厌这种清醒的感觉。
囫囵灌了一口酒,他低着头慢步在雪夜里,迎面走来的路人见他一副颓废模样,全身散发浓烈酒气,还「穷」到连件大衣也买不起,不是快步走开,就是露出嫌恶的神情。
察觉这情况,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抓着酒瓶再灌,把里头的酒喝得涓滴不剩。
「唔……」没酒了?他眯着眼,有些不满地瞪着空瓶子,脚步突然一个踉跄,他反射性地扶住墙,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立在一旁的街灯坏掉了,这个角落有些昏暗,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睡着时,四道阴影突然出现在他周遭,将他团团围住。
「喂!」有人踢他。「把皮夹拿出来!」
尼尔微微抬头,看不清楚那四个人的脸,不知怎的,他只是想笑。
「这是抢劫吗?」声音还算清晰。
「妈的!笑什么笑?!快把皮夹拿出来!」
其中一人把小刀抵到他脖子上,一手在他身上摸索,拚命翻他的口袋。
「shit!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把他的表拔下来,应该可以卖钱。快!」
尼尔没有反抗的意思,即使那把小刀抵得太用力,已在他皮肤上划开一道血口,他也感觉不出疼痛。
「shit!你还笑?!」收获太少,其中一名混混超级不爽,抬起脚准备狠狠踹他几下泄忿。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两把小刀,在昏暗中精准地刺进那人刚抬起的大腿和脚板。
「哇啊!」瞬间,受伤的混混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叫声响彻云霄。
其他三人惊恐得跳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四周。
「是谁?!快给我出来!」
隐身黑暗中的人应允了这要求,像鬼魅一样倏地跃到他们面前。
「你——哇啊——」
「shit!」
「噢——」
三名混混连声叫痛,都还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手和脚就被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扳脱关节,倒在雪地上哀叫。
「手表。」略哑的嗓音吐出话来,一只女性款式的高跟短靴有意无意地踩在为首那名混混脱臼的上臂。
「痛、痛……呜呜呜……手表在、在这里,别踩……呜呜呜……」那名混混痛得流眼泪,却趴在雪地上起不来,只能慢慢地松开手,就见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探了过来,从容地取走他刚到手不过五分钟的战利品。
两分钟后,巡逻的警车经过,现场除了被打趴的四名混混以外,不见其他人影。
☆☆☆wen2☆☆☆
她又一次沉不住气了。
费力将烂醉的男人带回位在两条街外的租屋处,桑琪儿望着那张英俊又颓废的脸庞,内心忍不住叹息。
自从两个月前在赌城不告而别,她命令自己把他的身影赶出脑海,当作从来不曾相识,可是真正执行起来却无比困难。
她变成自己最大的敌人,意志和心仿佛分裂成两边,不断地交战。
最后,她只能妥协,告诉自己,只待在暗处不现身,直到确定他安全无虞,她就会安心地放手,让自己得到救赎。
只是,他在美国那边早己动用底下的人脉和资源,在短短三个礼拜内解决一切棘手的事,连原先以高价雇用她来杀他的那个组织,也受到可怕的重创,损失的金额难以估计,想要东山再起恐怕遥遥无期。
他安全了。
她应该潇洒一点、乾脆一点,说放手就放手,而不是一路从美国又追回英国,变成他的影子。
这算什么?!
她不只一次嘲弄自己放不下他,再加上……桑琪儿咬咬唇,把头一甩,不愿再去多想。
「你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看着床上的男人,她幽幽叹气,摸了摸他微烫的脸,那挺直鼻梁下的呼吸十分沉缓,让她紊乱的情绪稍稍平复。
起身,打开暖气,帮他脱去鞋袜,见他的衣裤也被雪花弄湿了,她咬咬唇,硬着头皮将他全身剥个精光,又不敢多看,连忙把毯子摊开,密密地盖住他精壮赤裸的身躯。
把他的衣裤晾在暖炉边,她进浴室端来一盆热水,坐在床沿,抓着毛巾开始替他擦脸。
「再这么下去,都要长出满脸的落腮胡了,以为这样很帅吗?」她喃喃念着,拨弄他胡碴的动作却温柔无比。
跟着,手里的毛巾往下擦拭,仔细地清理着他颈项上被小刀划开的伤口。心脏传来绞痛,她抿着唇忍耐,这样的心痛,在遇上他之后就己渐渐地习惯。
擦拭过他的胸膛和手臂后,她把水和毛巾端进浴室,从柜子里取出外伤用的软膏,重新回到床边。
挤了点药膏在指尖,她倾身过去,小手轻轻扳高他的下颚,好温柔地将药抹在那道浅浅的伤痕上,还不自觉地噘起唇,轻轻地吹气。
此时,那男性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她心头一紧,反射性地抬起眼眸,就这么看进那双闪动深邃银光的眼瞳中。
「呃!」低低抽气,她急忙要拉开距离,下一瞬,男人的大手已像铁箝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桑琪儿舍不得打他,只是用力地挣扎。
可恶的是,她怀疑这男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明明刚才还烂醉如泥,差点被那群小混混围殴,现在却能拖着她俐落翻身,利用体型的优势把她牢牢困在自己身下。
「琪琪……」
男人低嗄的呼唤让她浑身难以自制地战栗。
他的发丝微乱地散在宽额上,温热气息拂上她的嫩颊,那对银瞳异常专注,充斥着近乎贪婪的颜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才甘心。
「真的是你。老天……真的是你……」
他的唇随着叹息封住她的小嘴,一碰触到那两片甜美的柔软,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野兽,掠食的本能在瞬间狂爆。
他疯狂地吻着她,疯狂地纠缠她的香舌、吸吮着蜜般的汁液,捧住她的脸蛋,绝不允许她躲避。
「琪琪……琪琪……琪琪……」
「尼尔……」
桑琪儿没力气抵抗,也不想抵抗,他连番的轻唤让她鼻腔发酸,两道热流冲向眼眶。
她太太太想念他了,即便躲在暗处守护着,她的身体却一直渴望他强而有力的拥抱。
再一次就好。
让自己在他怀中融化。
让他带着她飞向天堂,品尝那疯狂又美妙的滋味。
再一次就好……
她用力地回吻他,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肩膀,抚摸男性精壮的身体。
她柔顺地让他压进床里,让他粗犷的手为她除去衣物。
当两人赤裸相对时,他展臂环住她,热吻毫不吝啬地撒遍她全身,就连女性最私密的幽谷,也在他唇舌的珍爱下完全软化,泌出涓涓暖潮……
伦敦的寒冬在窗外呼啸,但在窗内,缠绵中的男女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因为烈火般的爱恋才刚要燃起……
8
浓烈的思念爆发出狂猛的热情,让两人仿佛没有明天般地抱住对方,在彼此身上寻找孤独灵魂的慰藉,在温暖的屋中紧紧地交缠、依偎。
「尼尔……哈啊……啊……」
她的双膝被扳开、抬高,男人跪在她腿间,坚挺的男性占有了她。
那一次又一次的律动在她体内掀起惊涛骇浪,了她的血液,主宰着她的心跳。
半敛的银瞳跃动着异光,像在沉沉夜色中紧盯住珍馐的野狐,她成为他掠夺的目标,像头落入绝境的小动物,在他原始力量的掌控下乞求着生存。
「尼尔……慢一点,求求你,我……我……哈啊……」
他要得太多,扣住她柔软的身体不断冲刺,极度的摩擦带来可怕的刺激,让她又痛又快乐,玫瑰般的肌肤热得逼出薄薄汗珠。
他的攻击在她的哀喊下转为缓慢绵长,寸寸逼进潮湿的深处,在里头旋弄、扭摆,让她的细致完全包容他的巨大。
浅浅撤出,又一次尽情地凿入,他用力地燃烧她,重复再重复,有心将底下的小女人逼至疯狂。
「呜呜呜……你……可恶……」
桑琪儿忍不住哭了,通红的小脸梨花带泪,在凌乱的床单上不停地左右转动,她的身体反过来吞噬她,赤裸裸的快感几乎要让她减顶。
男人性感的薄唇勾出笑弧,一手爱抚着晃动的雪||乳|,俯下头,嘴唇含住另一边娇红的蓓蕾。
「尼尔……」她破碎的呻吟听起来可怜兮兮。
「你的汗也是甜的。」
他吮吻着,她的娇躯散发出浓郁甜味,在体温飙高时,那馨香混进某种因子,能摧毁男人的意志,唤醒藏在文明表象下的兽性。
「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舌一路往上舔吻,封住她的小嘴,也连带模糊了她一声声的娇啼。
腰臀的力量再次强悍起来,他撞击着,速度越来越快,让她的紧窒不断地吞吐他的火杵。
桑琪儿呜呜哭泣,小手紧紧攀住这个摆弄她身体的男人。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炸开,而她就要被狂暴的力道震得粉碎时,男人忽然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床上。
下一秒,他结实的胸膛覆盖在她的雪背上,微沉的重量将她压住,她的臀瓣被撑开了,他再次充满了她,紧贴着她的俏臀抽锸起来。
「嗯……嗯哼……哈啊……」
十指紧抓着床单,桑琪儿仍然止不住泪水,被吻肿的红唇微微张开,随着男人的律动吟叫出声。
她逃不开被他摆弄的命运,是她亲自将这支配权交到他手中,允许他如此接近她的灵魂。
她不后悔,只是难掩哀伤。
然而这样的哀伤中,却带着极其动人的情愫,让她每每想他一回、瞧他一眼、拥他一次,心脏就绞痛难当……
「尼尔……呜呜……尼尔……」她怎么会爱得如此辛苦?
「琪琪……宝贝……」他陡然间用力地搂住她,力道之大,仿佛想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他吼叫出来,野蛮地撞进她最深处。
他的力量在那里激爆开来,巨量地喷射,再任由她紧缩的花径完全攫取,他的释放让她感动,让她满足。
桑琪儿忍不住抽擂,仍楚楚可怜地啜泣。
男人开始在她裸背上不断地啄吻,轻咬她的香肩,在她耳畔低低呢喃。
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的语调好温柔、好温柔……
像是吟唱着一曲曲美妙的、低柔的歌,融化了她的心,也抚慰了她的哀伤……
☆☆☆wen2☆☆☆
当桑琪儿从极度慵懒的梦境中醒来,一掀开羽睫,就直勾勾对进男人那双流泛银光的锐目中。
心狠狠一震,有种被观察、被看穿的狼狈,她下意识咬着唇,定定地沦陷在他的探究中。
尼尔目光一瞬也不瞬,温暖又粗犷的指腹缓缓滑过她的裸肤,停驻在她左边腰侧的浅粉色伤疤上,那是她之前为他受的枪伤。
「还痛吗?」他问得好自然,嗓音带着磁性,仿佛这些日子,他和她从没分离过。
桑琪儿摇摇头,身子因他充满怜惜的爱抚轻轻颤抖。
他俯下头,柔柔吻着她腰侧的伤痕,又抬起银眸锁住她。
「那这里痛吗?」他的手指再次滑动,覆住她腿间的女性密林,「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桑琪儿脸蛋红得几乎要冒出白烟,血液全往头顶冲去。
「你……你不要这样。」
她结巴的语气真可爱,拖着被单往床边一滚,躲开了他的碰触,也逃离了他温暖的怀抱。
「为什么不要?」他挨近,从身后抱住她。
「就是……就是不要。你放开啦。」
「为什么要放开?」
「你……你既然醒了,就回你的汉克大宅去,别待在这里。」
可恶,他再不放乎,她会贪婪得想要更多……但事情不能再这么拖缠下去,这一次,她想分得彻底。
「为什么不能待在这里?」
「尼尔·汉克!因为这里是我的。」
被他一连串无赖的「为什么」逼得冒火,桑琪儿不禁侧过身,抡起小拳头往他胸膛捶了一记。
男人似乎就在等待她转过小脸的这一刻,薄唇迅速揍了过去,精准地攫住她的唇,趁她轻呼之际,舌尖已长驱直入,往她柔软的馨腔中撷取甜蜜。
「琪琪……你是我的……」
「不……唔唔……」
他的吻带着魔力,软化她僵硬的身躯,也轻松击溃她努力强化的意志。
趁着怀里的人儿全然不备,他蓦然间扯掉她紧抓在胸前的被单,大手欺上那美丽的胸脯,爱抚着她。
「尼尔……我们不可以的,我……我……嗯哼……」
「为什么不可以?宝贝……」他揉抚的动作变得缓慢,低哑地笑着。「琪琪,你好像变得更敏感?而且……变得更丰满、圆润了。」
桑琪儿心中一抽,有种秘密被识破的惊慌,陡然回过神来。
「不要!」她突然好用力地推开男人,逃离床铺,拾起被单重新包裹住赤裸的身子,站在墙边戒备地望着他。
见他想跟着下床,她不禁冲口而出:「你不要过来。」
尼尔盯着她过分苍白的小脸,因她不寻常的反应眯起银眸。
他像只早已洞悉一切的狡狐,优雅地下了床,完全不在乎裸露,缓缓逼近避到角落的「小动物」。
「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害怕。」桑琪儿开始后悔昨夜的心软,以及抵挡不住想与他多一刻相处的渴望,把他带回到这里,才让自己陷入此刻的困境。
强迫自己抬起双眸迎向他的注视,她鼓起勇气再次重申——
「我才没有害怕。」
他挑眉,明摆着不信,突然问:「为什么在拉斯维加斯时要不告而别?」
她咬咬唇。「不为什么。」
「离开后,其实你还是一直跟着我、看着我、在暗处保护我,对不对?」
「我……我没有。」
他浓眉挑得更高,语气淡淡然,却带着笃定。
「你没办法看我陷入危险,怕那些小混混一刀刺死我,所以昨晚才现身救我,是不是?」
他心知肚明,却要她亲口坦承吗?桑琪儿心里好乱,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反应才好。
「你的嘴唇在发抖。」他银眸一眯。
「那……那是因为……会冷。」
「房里开着暖气,一点也不冷,就算不穿衣服也觉得很温暖。」他双臂抱胸,如太阳神般完美的身材大方展现在她面前。
桑琪儿有些难以呼吸,苍白小脸悄悄染开红晕,因为瞄见他腿间的力量正在苏醒中,而这个男人实在恶劣极了,完全不想掩饰身体热烈的渴望,却还能用审问犯人的沉稳语气质询她。
将脸蛋别向一边,她不服气地说:「那是你觉得很温暖,可是我……我就觉得冷。」
尼尔淡淡勾勒嘴角。
「我可以让你马上感到温暖,让你热得流汗。」
「你——啊!」
她来不及抗议,突然间被他扑过来的力量紧紧拥抱,整个人被锁在他宽阔结实的怀中。
「放开我!」
「不要。」他箍住她的腰。「你昨晚在我怀里融化了,你明明喜欢的,为什么一直去抗拒?」
「我……我没有。」她心脏狂跳。
「小骗子。」他垂首盯住她不驯的小脸,心中又气又爱,想把她按在膝上狠狠打一顿屁股,更想将她带回床上,疯狂地爱她。
等一下!
银瞳中炫人心魂的光辉蓦然一颤。
他脑中刚刚闪过什么?!
又气又爱?!
对她……又气又爱?!
为什么会提到「爱」这个字?!
他……爱她?!
但是,他还有爱人的能力吗?!
属于他的爱在许久之前就死了、散了,化作无形的空气,不知落在何方……从此,他的心就空荡荡的,怎么样都填不满,他怎么还能去爱?!
他对怀里的小女人不再仅是单纯的x欲吗?他清楚知道,自己极度渴望她的身体,两人在xg爱上有完美的默契,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她的喜怒哀乐留在心底了?
他恋上她身上的香气,喜欢她肌肤的甜味,爱着她的声音、表情,甚至她倔强的性子,都已深深印在他心里。
怎么会这样?!他没打算发展到这一步的。
而今,他专注地凝望她,心口猛烈燃烧起来,翻腾着教他惊异的感情,他不能否认,也无法遏阻,她对他而言,毕竟不同。
桑琪儿不知道尼尔心中的剧烈震荡,只是好紧张自己的秘密会被他发现,她挣扎着,拚命想逃避他的拥抱。
「放开,你不要这样……算我求你可不可以?」她沮丧地嚷着。
猛然间,一股熟悉的晕眩感袭来,喉咙中涌起恶心的酸味,她难以克制地乾呕起来。
尼尔一惊,英俊的面容不禁绷紧。「琪琪?!」
「放开……我……浴室……呕……」她的脸色再度惨白。
下一秒,男人己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冲进浴室。
趴在马桶边,桑琪儿呕到眼泪乱飙,胃都揪在一起了,偏偏就是吐不出东西,只呕出一口口的酸水。
尼尔半跪在她身旁,大手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忧郁地望着她。
片刻过去,桑琪儿已经呕得几乎虚脱,那难受的感觉终于平缓下来。
她没有精力再和他对抗,任由他再次将她抱起,送回床上躺平。
她合着眼轻喘,感觉他离开了,可是不一会儿又回到床边来。
透着热气的湿毛巾覆在她脸上,他的力道很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
「来,漱漱口。」他扶起她,让她靠在怀里,手里端着一杯水。
桑琪儿听话地张开嘴,漱过口后将水吐进他手里另一个空杯中,连续做了三次,他才让她再次平躺下来休息。
过了几秒钟后,他从浴室走出,用拧乾的热毛巾再次轻拭她的脸。
桑琪儿幽幽睁开眼眸,心中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激荡出一切情感,在他的呵护之下,她眼眶发热,即便强忍,泪花仍在里头乱转。
「你走吧,我求求你……我们这样子就好,到此为止了,可以吗?」她好累、好累,她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泪呵……
男人的银眼中锐光一闪,以适当的力道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坦然迎视。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只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然后,尼尔终于掀唇,平静地问:「要怎么到此为止?你肚子里有孩子,还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桑琪儿猛地抽气,双眸瞬闻瞠圆。
粗犷乎掌覆住她细嫩的面颊,他的神情好专注、好严肃,撒下无形的天啰地网,让她插翅也难飞。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察觉不到吗?」
她呼吸急促。「我没有怀!」
「你再说一句谎话试试看?」
他的威胁平静却带着强大的震撼力,桑琪儿不禁一颤,心里顿觉委屈,那倔强的神态再次浮现,却控制不住一颗颗溢出眼眶的晶莹泪珠。
见到她的泪,尼尔胸口紧绷,不由得叹息。
「怎么哭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真真不得了,那珍珠般的眼泪掉得更凶,很快地润湿了她整张小脸,也染红了她的苍白。
「乖,别哭。」他不断地为她拭泪。
「呜呜……不要你管……」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
「呜……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啦!」她哭嚷着,软弱无力的粉拳一下下捶在他身上。
「琪琪!」
「就算我怀孕,也……也不一定是你的孩子!」
「琪琪!」听见她口不择言,尼尔的语气突然变凶,银眸迸出警告意味浓厚的光芒。
桑琪儿被他吓了一跳,怔了怔,但不出三秒,她的唇儿瘪了瘪,突然放声大哭。
「琪琪……」尼尔的酷样立即瘫痪掉,来软的不成,使硬的也行不通,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才好。
最后,他只好把她搂进怀里,像抱着小baby一样,轻轻地摇晃着她。
他的唇吻着她湿润的脸颊,吻着她哭红的眼睛,也吻着她红通通的可爱鼻头,然后覆住她柔软的唇瓣,缓缓止住她的哭泣。
桑琪儿哭累了,贴靠着他结实的胸膛。
她脑中迷迷糊糊的,下一秒就要坠入梦中,却隐约听见男人在她耳畔低语,他说着——
「我们结婚吧。」
9
结果,桑琪儿在抗议无效的状况下,被强行带回汉克伯爵府。
这算是第二次遭到男人「恶意」的「监禁」。
虽然,这座「监狱」美得不像话,温暖的四柱大床、精致的家具摆设、营养与美味满点的佳肴,连空气里都有着花香,但桑琪儿就是笑不出来。
这三天以来,她掉眼泪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像是解除了以往倔强、爱逞强的封印,动不动泪花就在眼中乱转。
「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我不要穿成这样。」
桑琪儿拉拉身上的真丝睡袍,那质料柔滑极了,舒适归舒适,但这毕竟不是她想要的。
被派来照顾她的碧雅和苏珊相对一笑,一个铺着餐巾,一个俐落地将小推车上的餐点一一摆好。
「小姐,先生说要让你多休息,孕妇要有充足的营养和睡眠,而且你穿着睡袍很好看呀,为什么不要?」
苏珊忙着点头。「是呀,小姐。我有一个嫁到约克夏郡的表姊,刚怀孕时很容易疲倦,严重嗜睡,所以你穿着睡袍很好,累了可以倒头就睡,会提升你的睡眠品质。而且,小姐穿睡袍的样子很性感,有一种慵懒的美丽呢!」
「先生一定很心疼你,小姐,不要让先生担心啦。」
「还有,小姐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说出来,不可以忍着喔!婚礼和宴会的事情小姐不用操心,威尔金先生会处理得十分完美,这可是他的专长,小姐只要养好身体,保持好心情,在婚礼那天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好啦!」
桑琪儿简直哭笑不得。
面对这两个眼中满是梦幻神采的女孩,她就是没办法板起脸孔,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们明白,她根本不想嫁给这栋豪宅的主人,不想成为所谓的汉克伯爵夫人,特别是处在现下的状态中。
这是不对的。
事情不应该如此发展。
她当然想留住这个小生命,一个长得像她也像他的孩子,将是多么可爱……光凭想像,她的心就已化作一池柔水,可是她不能为了这样的原因就嫁给他,让心痛持续一辈子。
是的,心痛。
如果,他永远只能是一具感情早已用尽、没办法再爱上谁的行尸走肉,那么深爱着他的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待在他的身旁,却不会因永无止境的心痛和自怜而疯狂?!
她不想落到那样的地步。
那实在太可悲了,她宁愿从此分离,甚至永远不再相见,这样对两人都好,不是吗?
「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桑琪儿难掩落寞地说。
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有了一条小生命,她的体力真的衰弱许多,偶尔还会孕吐,情绪起伏也变大了。
两个女孩对望一眼,有些为难。
跟着,碧雅咬咬唇,眨动灵活的大眼睛,劝道:「小姐,先把东西吃掉好吗?你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小片吐司,牛奶也喝不到两百,实在太少了。」
「我吃不下去。」
她现在只想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个脱逃的方法,看能不能把自己从这座豪宅中「蒸发」。
「可是——」
「我不想吃,拜托你们出去。」
桑琪儿烦闷地抓起被子盖住头,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不听、不看,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片刻过去,她听见开门、关门的声响,跟着周遭整个安静下来。
正以为那两个女孩都退出去,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床铺陷了下去,有人就坐在旁边。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