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看到这两人,必会马上联想到香意城内将会有大事发生,因为地府中的七兽,除了飞鹰韩屈、人熊岳武、和雌虎白娘子之外,已有其中四兽现身。
这一男一女就是七兽中的血龙独孤忌,和青蛇唐娟。
其中独孤忌更是七兽之首,论武功和实权均可在地府内排入前三名的人物,他会来到这小小香意城的分舵密室内,可以想像为的绝不是一般小事。
独孤忌负手背后,森冷的目光望著屋顶道: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老四她还平安无事吧。
唐娟一愕道:四姐的武功只在老大你之下,又在我们的地盘上,不可能会有人奈何得了她吧?
独孤忌冷冷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老四这些年来耽于龈乐,功力有退无进,我曾经一再告诫于她,却总被当作耳边凉风。希望这次她的失踪,只是又和那个男人厮混在床上忘了时间,若是真不幸命中注劫,姹女阴功的散功痛苦,会让她生不如死。
唐娟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独孤忌嘴上说的虽然是杨菁,又何尝没有藉此警告她自己的意思。
幸好这时独孤忌已扯开话题道:
老五的情况如何?
唐娟答道:席春雨那一剑伤得五哥不轻,经过府里的大夫治疗后,幸好已没大碍,但短时间内却绝难与人动手了。
独孤忌负手沈思了片刻,开口道:
根据我刚刚收到的消息,点子已经来到了香意城,老四联络不上,我们的战力已不容再失,你去助老五一把,让他能尽快恢复动手的能力。
唐娟听了独孤忌的说话,出奇地脸上竟闪过一丝红晕,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
我知道了。
独孤忌淡淡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么做也是形势所逼,老三那里我会去和他说的。
唐娟用力咬了咬下唇,毅然道:
大哥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的。
唐娟一走入房门内,一阵刺鼻的草药味便迎面而来,让她眉头为之一皱。
原天放沙哑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原来是七妹,你竟会主动到我房间来,莫非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唐娟哼一声道:别耍嘴皮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是大哥要我来助你疗伤的。
原天放目光一亮,嘿嘿笑道:
看来我这次是因祸得福了,只是你不怕三哥吃醋吗?
唐娟没好气的道:这是老大的决定,谁都没有置啄的馀地,否则杀了我都别想我和你上床!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做不做了?
原天放露出色中饿鬼的目光,点头笑道:
当然要!七妹啊,你可知道我一直就在喜欢著你,如今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又怎么能错过了。
唐娟哼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原天放连连点头道:都可以,都可以,你快来吧。
唐娟笑道:瞧你这副急色样,看来真是憋得慌了。
原天放闷哼道:本来打算在席春雨那贱人身上好好发泄一番,没想到却赔了夫人还折兵,当然闷得慌了。
唐娟媚笑一阵道:看你那副可怜样,本小姐就当作做好事,用肉身布施你一次吧。
说罢就解开自己的腰带,让外衣唰一声落到地上,露出艳丽雪白的娇嫩肌肤,水绿色的亵衣紧贴著丰胸蛮腰,虽及不上杨菁的狐媚,也别有一番诱人的风味。
原天放看得眼都直了起来,涎嘴笑道:
好七妹,我受伤的身子诸多不便,要麻烦你了。
唐娟白了原天放一眼,娇嗔道:
得寸进尺!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走到原天放身前,跪在他的两腿间,动手去解后者的裤带,掏出早已胀得火热的分身,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就含了进去,弄得原天放连连爽叫道:
喔……七妹……你弄得很好啊……
原天放双手抱著唐娟的秀发,把她的小嘴当那销魂洞口来插,动作激烈的让后者不住呜呜直叫,口水顺著朱唇往下直淌。
原天放直到自己发泄够了,才松开双手让唐娟喘上一口气,让后者因此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白眼,不满的道:
差点被你给插死了!
原天放笑道:好七妹,是你的舌功太厉害了,才会让我流连忘返啊。
唐娟嗔道:急色鬼!等下你要是忍耐不住先丢了精,伤势加重不说,可休想我为你再作一次。
原天放忙道:知道了,我不会误著正事的,否则别说是你,大哥第一个就饶不了我。
唐娟哼道:你知道就好。
※※※
原天放采补完毕,从唐娟腿间抽出湿淋淋的分身,望著脸上红潮未退的义妹,又是一阵连吻带摸,色眯眯的笑道:
好七妹,没想到你浪起来这么过瘾的,老三真是有福气,能常常享用你动人的身子。
唐娟给了他一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忘了是我牺牲宝贵的真元,你才能够快好起来,你可欠我一次人情了。
原天放笑道:当然不敢忘记好七妹的恩德,以后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五哥无有不从。
唐娟笑著给了他一个媚眼,看得原天放色心又起,一对狼爪又开始不规矩起来,魔门之人本就天性,一回生两回熟,唐娟半推半就,两人正要开始再战那第二回合,忽有气劲交击的打斗声,自屋顶传入他们的耳中。
血龙独孤忌的大喝声,回荡在整个分舵的密室内。
来者何人?敢来地府的分舵撒野!
两人看得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是何人向天借了胆,竟选在地府三兽坐镇的此刻,闯入来送死。
第八卷第五章
豪迈爽朗的大笑声轰然响起,连密室四壁上的石灰都被震得窣窣而落,充分显示出来人深厚的功力。
你们劳师动众,不就是为了刺杀我龙某人而来吗?如今我便自动送上门来,看看魔门三大势力之一的地府,有何高手可与龙某一战!
原天放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盖因这声音的主人,是他化了灰也认得出来的,是他又怕又恨的一个人。
原天放失声道:是天敌龙步飞!他怎会知道这里的?
他怀里的唐娟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道:
真的是龙步飞?!
原天放细目中闪过畏惧和憎恨参杂的光芒,倒还是畏惧多了一些,点头道:
我绝不会听错他的声音,一定是天敌龙步飞没错。
三年前,原天放在平原湖一带作案,不幸碰上了龙步飞,本来前者根本没把这号称正道第一高手的天敌大侠放在眼里。谁知道动起手来,才知道人的名,树的影,龙步飞的功力深厚,远在他想像之上,动手不过十招,原天放已经完全不是后者的对手,被龙步飞一掌正击在胸口之上,幸好还能及时拖命而逃。
那一掌让原天放足足养了一年才把伤治好,从此以后,他就把天敌龙步飞此人恨之入骨,但也畏之入骨。
所以君天邪在刀野原上提起龙步飞的名号时,原天放才会那么震惊无神,失去一贯的冷静,后来虽证明是虚惊一场,但也因为君天邪揭露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疮疤,而让他引为奇耻大辱。
可是现在,这声音的主人却是如假包换的天敌龙步飞!
唐娟听到上面的打斗声渐转激烈,著急的道:
如果来的真是龙步飞,老大一个人未必应付得来,我们要赶快上去帮手!
唐娟跳下床来穿起衣物,见原天放犹愣愣的留在榻上出神,急得跺脚骂道:
五哥!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穿衣服啊!
原天放喔!的一声回神过来,表情也由恐惧转为凶厉。
对!这次我们人多,更连老大也在,龙步飞敢不知死活的上门挑衅,我们就让他来得去不得!
唐娟目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危险光采,冷笑道:
这还用说吗。
龙步飞一闯入分舵内就被发现,其实倒不如说他是故意被发现的。
守卫的两名邪人只觉一阵旋风由入口处卷入,跟著一个英伟无比、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正气,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已出现在他们眼前。
两人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龙步飞双掌一动,一道莫可抗御的大力已带著他们身不由己的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这撞击声却惊动了入定中的血龙独孤忌,自他的居室内飞掠而出,在通道上和龙步飞狭路相逢。
独孤忌一看到龙步飞的身手气势,便知道来人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
等到对方开口自报身份之后,独孤忌除了惊讶之外,更多上几分的是猜忌和怀疑,龙步飞为什么会知道地府计画暗杀他?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些谜就像一根刺一样,梗在他心头不能除去。
难道府里出了内j?
独孤忌知道今日事誓无善了,深吸一口气,提聚功力,当掌心变得血红一片时,大喝道:
龙步飞!接我一掌!
带著血腥气味的掌风挟风雷之势攻向龙步飞,后者直到此刻,才算是遇上需要他认真的敌人,大笑道:
接你一掌又有何难?
转身踏马,反手一掌迎上。
啪!
两掌相接,出奇地竟未传出气劲爆响,反而龙步飞感到对手功力内带著一股奇异邪恶的黏劲,竟把自己体内经脉的血液吸纳过去,心头一震,想起魔门中一种著名的邪功,沈喝道:
化血散手?!你是血龙独孤忌!
独孤忌那张阴沈的枯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正是本人,龙步飞,你自命英雄了得,殊不知我的化血散手专门侵蚀内家真气,待你全身血液被我所化,你这不知所谓的正道第一大侠,就要变成一具乾尸!哈……
魔门功法讲求损人益己,化血散手更是其中代表性的武学,若龙步飞一上来便知道独孤忌的身份,必不会选择硬拼这不智之举,而这正是后者刻意经营出来的结果。魔龙独孤忌能成为七兽之首,除了武功外,心机也是一重大因素。
龙步飞只觉体内血液如溃堤般被吸入对方体内,血为气之本,气血流失,功力也就跟著剧降,更失去能够震开独孤忌的能力,这就是后者化血散手的利害之处,一旦黏上,就要至死方休。
龙步飞那俊伟无匹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渐变苍白,难道一代大侠,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邪魔外道!这点小伎俩就想致龙某于死地?你还没那资格啊!
龙步飞被独孤忌的卑鄙手段激起真正怒意,猛提玄功,内力送到两臂之上,反方向同时一转。
独孤忌忽觉自己的化血奇劲像是投入了虚空中一样,空空荡荡的毫不著力,亦无任何东西可吸,跟著就是两股奇大的力道,把自己的身体像当成拧湿毛巾一样的硬扭一下,让他五脏内腑同告受伤,张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退去。
翻手为云覆手雨?!独孤忌骇然道。
龙步飞一双虎目紧紧盯著独孤忌,摄人的气势浪打海岸般的一波波向后者涌去,却不言语,让旁观者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独孤忌知道龙步飞虽能逼退他,却非没有付出代价,现在就是争取回气调息的时间。
只恨他现在伤的比龙步飞只重不轻,后者的气机此刻更认定他为唯一目标的紧锁,任何最细微的动作,甚至下令围杀,都会引来龙步飞雷霆万钧的一击,即使知道绝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让龙步飞恢复功力,仍只能眼睁睁的看对方唬住自己人,几乎让独孤忌气炸了肺。
就在对持不下的僵局持续时,他的两个结义弟妹,七兽中的魔狼、青蛇,终于闻声赶到。
原天放一看到龙步飞,眼中立闪过深刻无比的杀机,恨声道:
真的是你?龙步飞!今天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以雪当年之恨!
龙步飞也同时望向原天放,沈声道:
三年前龙某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今天就是你恶贯满盈的一日。
龙步飞一开口,原本密如天罗的气势顿时出现一丝缺口,独孤忌乘机大喝道:
龙步飞中了我的化血散手,现在只是纸扎的老虎,老五老七,莫要让这家伙活著出去!
原天放听了连最后一丝顾忌也抛诸脑后,大笑道:
原来只是在摆门面吓人!龙步飞,今天我就要亲手把你这天敌大侠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说罢以媲美野狼猎捕动物的速度疾扑过去,掌化成爪,直取龙步飞的胸口,看来是打算认真履行他的承诺。
龙步飞脸色沈重,下盘一动也不动,却不知是不愿动,还是不能动。只有等到原天放爪势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右掌轻飘飘的递出,迎向后者的十指。
这样看来不带半点功力的一掌,怎么可能挡得住原天放的风裂牙杀?
所有人都认为龙步飞只是在做垂死挣扎的时候,只有独孤忌色变喝道:
老五!不要硬拼他的掌!
原天放却听不下他大哥的话,大笑道:
他这样娘娘腔的一挥,接得下我的--
还未说完,掌与爪已经接触。
说时迟那时快,在掌爪相接的那一瞬间,龙步飞右掌陡然速度加快百倍的一沈一翻,神乎其技的扣住原天放腕脉,竟让后者原本强横凶残的内力,因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而反过来反噬己身,双臂经脉爆裂,血液自毛细孔内倒喷而出,形成一片血雾。
原天放的大笑未完已成哀嚎。
啊--!他娘的--龙步飞你--!
我什么?以为有便宜可捡,不知道被自己人利用来试探我恢复几成功力的工具,人头猪脑的东西,你就死不足惜啊!
龙步飞的说话像霹雳一般打入原天放心坎,老大他--?不可能的!可是要是真的话,龙步飞功力未复,那老大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手?
难道老大他真的--?
原天放带著惊恐的眼神望向独孤忌的方向,却忘了阵上不可分心的大忌,还不等后者出言警告,龙步飞已经一闪来到原天放背后,一招双风贯耳两掌同时重击在他太阳|岤上。
象徵死亡的骨裂声清脆地响起。
原天放五官溢血的瘫倒地上,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独孤忌啐了一声道:废物!不过那声音并没有传到任何人的耳中。
独孤忌的确是忌惮龙步飞究竟恢复了多少实力,才会用话让与后者有深仇大恨的原天放抢第一个上阵,但是天敌的功力竟远在他想像之上,原天放只一个照面已惨死在对手掌下,而龙步飞的真正实力仍是深不见底。
这样看来,即使龙步飞伤势未愈,仍有馀力可以杀尽这分舵里的每一个人。
他对原天放的死没有一点内心的愧疚,魔门之人绝情绝义,六亲俱断,何况只是口头结拜上的兄弟。
唐娟见原天放惨死,又惊又怒的道:
你敢杀了五哥?龙步飞,我们地府的人,绝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龙步飞深吸一口气,此时的他已完全压下伤势,沈喝道:
要为他报仇就来吧,反正今天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著出去!
龙步飞的话更确定了独孤忌行那最后一著的决心,他喝道:
好!七妹我们一起上,为老五报仇!
龙步飞扫了众人一眼,目光中有的,是绝对必胜的信心。
来吧!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不是通通死光了吧。
场内战得如火如荼,分舵之外,促成这场火拼的幕后黑手,却好整以暇的躲在安全的避风港内静观局势发展,正应了那句俗话坐高山看虎相咬。
这个阴谋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第一主角君天邪。
因为觉得同时有地府中的两兽出现在这小小的香意城而感到事有蹊跷,君天邪离开媚狐杨菁的居处后便在大街上四处溜达著,寻找他认为可能会找到的东西,果然不知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地府的人运气太差,竟然让他在回到客栈时,见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人物--天敌龙步飞!
这个意外让君天邪喜不自禁,同时飞快地联想到地府高手聚集在城内必与龙步飞有关,就算不是,正道第一大侠和魔门之间,反正本来就如水火般不容,绝对不可能共存。
他只花了三两银子就买动伙计帮他送信给龙步飞,事先自然叮咛过绝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信的内容也很简单,上面指出了地府分舵的秘密入口,而邮件末了,则是签上破狱的署名。
接下来便是等著好戏上场了。
龙步飞收信后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立刻便冲出了客栈,不顾四周惊奇的眼光,直奔向信中所说的地点。
君天邪当然跟在龙步飞之后,直看著他闯入暗门后的入口,更听到紧接著传来的怒喝打斗声,真是要打从心底笑出来。
不引人注目是他行事的一贯原则,若真不幸引火上身时,也要乘著火苗刚刚点著的时候,尽最快速度扑灭。
因为刀野原上的事件,原天放已把他列为必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何况他在出于自卫的情况下杀了杨菁,等于是和地府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若被查到,他君天邪日后休想有一夜安枕。
君天邪想来想去,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要把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势力连根拔起,而且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跟他有关。
君天邪本来想利用破狱替他完成这项工作,可是如今有了龙步飞,还有谁比天敌更适合用来杀人灭口?
以龙步飞的实力应该能轻易把分舵内的人逼上绝境,接下来的,便是等待主事者会不会动到君天邪希望他用到的最后一著了?
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自君天邪身后传来,火花碎砾四处喷飞,对四周的房屋居民造成了不少的损害,只有君天邪因为早躲在屏障之后,所以毫发无伤。
望著已成废墟的分舵入口,君天邪脸上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邪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地府的人还是用了那一著。
魔门组织一向以隐蔽著称,更设有在非常时期能毁灭一切秘密的机关,君天邪计算到合分舵内众人之力,也未必是龙步飞一人之敌,到最后,分舵内的主邪只有被迫使用自毁的火药,和后者来个同归于尽。
这样一来,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势力,就在短短的一夕之间,分崩瓦解了,而没有人会知道,这只是因为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计谋。
那么天敌龙步飞呢?他也被君天邪的算计给牺牲了吗?
一条人影自碎石瓦砾中冲天而起,速度之快肉眼难见,带著略显中气不足的长啸,转瞬间便消失在君天邪的视线外。
君天邪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
好家伙,功力足可和二十年前的死老鬼相提并论,不愧是号称白道的新一代希望。
他知道龙步飞虽未死,但也负伤不轻,一个月后和天下第三的决战,又多了一分隐忧。
一切都在计算之内。
君天邪又在原地等了足有半盏茶时间,才等到两个狼狈不堪的人,从废墟中万般辛苦的爬了出来。
君天邪在心里得意的笑了,因为他没有看到原天放的身影,该可以确定这个麻烦已经永远除去。
从废墟中出来的两人是独孤忌和唐娟,此时此地的他们,当然再也没有一点魔门高手的风范。
独孤忌双目射出无比深刻的怨毒神光,恨声道:
好一个龙步飞!我地府与你誓不两立!
唐娟俏脸上犹有死里逃生的惊惧,胸口道:
没想到合我们那么多人之力,仍不是他的对手,弄到老大你要发动炸药同归于尽,幸好还能及时躲入逃生密道。
独孤忌恨恨道:可是分舵内的其他兄弟却因此牺牲了,这笔帐一定要算在龙步飞身上。却半句不提命属下和龙步飞全力周旋,自己却乘机带著唐娟引燃炸药,只有两人得以幸免于难之事。
唐娟也像是有默契的避口不谈,自私自利,本来就是魔门天性。
没想到那样的大爆炸都埋不了龙步飞,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独孤忌摇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只有把这件事回报给府主,看他老人家如何定夺吧?
唐娟一想到魔门中对于处置失败者的残酷手段,不寒而惧的道:
要回报府主他老人家,那……
独孤忌叹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顾忌,但是我也未必比你好过多少,老四到现在还未见回返,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七兽一天之中便有两人除名,我这作老大的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
说到这里,终忍不住留露出枭雄末路的感慨。
唐娟终是年轻,对生命的留恋胜过对府规的恐惧,天人交战片刻后,忍不住对独孤忌道:
老……老大,既然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我……我们乾脆……
独孤忌目中闪过一丝几难察见的光采,语气不经意的问道:
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听听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君天邪看得心叫道:别说!一说就死定了!
只可惜唐娟听不到君天邪心中的说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府主的手段老大你比我更清楚,对失败者绝不宽容是他的信条,横竖都是要死,还不如……还不如……
独孤忌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淡淡道:
还不如远走高飞,叛府脱逃,是吗?
唐娟娇躯一震,道:老大……我这是……没有别的选择……
君天邪暗骂道:蠢才!毕竟还是说出来了。
独孤忌别过头去不望唐娟的脸,沈思了片刻,方道:
你也知道府里对于叛徒的惩罚是多么严厉,甚至会派老三出来亲自追杀你,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唐娟脸色数变,犹豫的道:
我……我想……三哥他……应该会知道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
很好,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七妹你也能谅解。
唐娟还来不及去思考独孤忌话中的意思,后者的动作已经比他的说话更快,回身一掌重轰在她的丹田上。
唐娟脸上露出骇然欲绝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老大会这么做。
老大……为……为什么……?
独孤忌面无表情的答道:背叛府里只有死路一条,由我来下手,总比被你心爱的人下手来得好。
说罢五指吐劲,唐娟惨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就此香消玉殒。
君天邪看得心中大骂,忖道独孤忌直到死前还在欺骗唐娟。
真正想叛出地府的人是独孤忌而非唐娟,可是如果带著唐娟一起上路,或是后者忍不住出卖他时,他能逃出生天的机会便大大减低,所以独孤忌为了自己打算,是非杀了唐娟不可的。
他套取唐娟说话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出手找一个理由罢了。
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君天邪从小便看惯魔门种种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法,唐娟就是因为及不上独孤忌的阴险,才会惨死在对方手里。
他对唐娟的死没有一点可惜,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魔门生存的不二法则。
只能怪唐娟自己太笨了。
独孤忌杀了唐娟后,又运功滚动地上的砂石将她的尸身砸得稀烂,再难追究原来的死因,确定做完一切湮灭证据的工作后,独孤忌才带著令人联想到不详意味的黑色背影,投身于茫然的远方。
俟所有人都走得一乾二净,君天邪才从原先的藏身之处走出,目光之中,隐约带著一丝难解的疑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半个城内的官兵赶过来处理,甚至连看热闹的人也没有,这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定透著蹊跷。
君天邪所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早已洞悉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刻意不让任何人接近,目的就是要让地府和龙步飞拼得两败俱伤,最好还能同归于尽。
问题是哪一个人?不,该说是哪一个组织在香意城内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同时压下官府和民众?
君天邪只想到一个答案,破狱!
☆☆☆正文结束☆☆☆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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