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下摆是触目惊心的红……
“抱她去手术室!”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御风冲着楚仲帆大喊道。
一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楚仲帆竟也有慌乱茫然不知的时候,看着大喊的御风,他竟完全没有反应。
“楚,抱浅浅去手术室!”御风看着没有反应的楚仲帆,再次大喊道。
御风的话音还没落,楚仲帆倏然的站起身来,抱着白浅浅慌张的跑了出去。
御风也紧跟着出去,秦幕柔愕然的愣在那里,白浅浅怀孕了?真正怀孕的人是她?而她在楚仲帆的眼里看见了爱,楚仲帆爱白浅浅?那他为什么要自己那么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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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走廊里,静逸极了,仿佛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见。
两个男人相对着,一个一脸的冷漠木然,一个一脸的愤怒。
“你满意了?孩子以这种方式没了!”御风抓着楚仲帆的衣领气愤的低吼道。
度立刻要上前,却被楚仲帆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这种自残的方式流掉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御风气的想狠狠的打他拳,可是看着楚仲帆身上沾着还未干的血,还有那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的木然神情,御风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抡起的拳头终究没有落下。
“手术什么时候会结束?”干涩冰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心疼,此时楚仲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楚先生。
白浅浅会选择这么过激的方式来打掉孩子,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白浅浅进到手术室已经有一会了,可是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之所以会放低身份找来秦幕柔演戏,只是为了让白浅浅能自愿的做掉孩子,虽然目达到了,但是却是在他的心头擦了一把刀。
“现在只能祈祷她没事!”无力的放开楚仲帆,白浅浅进去的时间有点长,御风有些担心的在手术室门口踱来踱去。
“楚先生!”简默声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全新的西装外套和衬衫,冷漠的语气和度一样。
挥挥手,示意简他不换衣服,他现在不想离开这里,一步都不想离开。
简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知道楚先生是最不能容忍身上有脏东西的,可是他的身上都是血渍,就连她看了都会作呕,可是楚先生竟不在意,看来这个白浅浅确实对楚先生很重要!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白浅浅被推了出来,是院长亲自做的,楚仲帆出声时就是这个院长接生的,所以对她楚仲帆有着尊敬。
“廖院长,她的情况怎么样?”御风看着仍在昏迷的白浅浅,急切的问道。
楚仲帆的嘴动了两下终究是没有问出什么,冷鸷的眼一直看着脸色苍白昏睡的白浅浅。
“还好,楚总裁,我能和你聊聊吗?”看着一身狼狈的楚仲帆,廖院长语气沉重的说道。
楚仲帆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白浅浅后,对廖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院长办公室里兰花开的正旺,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情甚好。
“楚总裁,你是我接生的,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说句不知身份的话,楚总裁作为一个男人你很不合格!”摘下眼镜,廖院长揉着有着肿胀的眼睛冷淡的说道。
楚仲帆没有任何的反驳,做掉自己的孩子,他的确不好好父亲,就算是孩子有问题。
“那位小姐以后很可能不能再怀孕了,过量的避孕药已经破坏了她的芓宫,今天这一撞更是险些要了她的命!万幸的是今天的撞击发生在医院,若是发生在其他地方,她的命是保不住的!”有些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作为一个医生和一个母亲,她很心疼这个女孩,作为一个女人她很同情这个女孩,因为她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再为人母了!
楚仲帆那冷鸷的眼瞳孔倏然变暗,不能在怀孕了?这无疑是对楚仲帆的一个重重的打击,冷傲的他之前没有想过要个白浅浅有个孩子,可是白浅浅这次意外的怀孕,让他重视了这个问题,他想要一个他和白浅浅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听到的是什么?
“没有任何的希望吗”沉默了一会,楚仲帆终于开口,那低沉的嗓音中有丝丝的沙哑。
“很难!”廖院长没有把话说的很死,这个女孩吃了那么多的避孕药还能怀孕已经是个意外了。
很难两个字让楚仲帆倏然的攥紧拳头,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有做母亲的资格,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愤怒。
“刚失去孩子,就不要和她说不能再怀孕的事情了,她承受不起的!”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打着麻药后她都在哭,可见她是多么的伤心,廖院长无奈的说着,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非得受这份罪。
楚仲帆无言的向外走去,虽然孩子的流掉过程有些意外,就算白浅浅恨自己也好,起码她不会自责愧疚。——————————华丽丽的分割线————————
晚风微凉,皓月星空下星星点点的灯光迷离着,天鹅绒的窗帘将淡淡的月光严严实实的挡在外面,昏暗的病房内只有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加湿器的透过灯光散发着氤氲的雾气。
白浅浅瞪着空洞的眼看着上方的某一点,她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尽管小腹没有隆起过,但是她依然感觉那里空空的,那个小生命不存在了……
拔掉手上的针头,白浅浅像是无声的木偶一般的走下床,赤着脚走在有些凉的地板上。
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男人,逆光让男人隐在黑暗中。
走到窗前,钻进厚厚的窗帘里,坐在飘台上,白浅浅很喜欢飘台,那仿佛有坐在云端的感觉,厚厚的窗帘将她遮住,让那抹娇柔的身子融进月色里。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璀璨,那闪亮的星仿佛在冲她眨着眼睛,她希望她那无缘的宝宝离开她后,能变成天上的一颗星,璀璨的星。
将窗户打开,感到一丝微凉的风吹进来,白浅浅将手伸到窗外,感觉那丝丝的凉意,很舒服,舒服到她想将整个人都伸到窗外去。
一丝的凉风飘进房间内,惊醒了坐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男人倏然的睁开看,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身走到床边,看到空空的大床,男人那幽深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打开灯,巡视一圈,房间内没有女人的身影,打开卫生间的门也没有人……
急切的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看守的度,还有整齐的保镖。
“浅浅呢?”对着站在门外的度问道。
“白小姐不是在病房里吗?她没有出来过!”度沉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他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看见白浅浅出来。
再次回到病房内,看着飘动的窗帘,楚仲帆的神情倏然变得紧张,冲到窗边奋力的拉开窗帘,看到的竟是让他血脉倒流的一幕……
白浅浅的身子已经伸出窗外,一把拉住白浅浅的身子,用力的将她来回。
跌进熟悉的怀抱,闻到那淡淡的黑茶香味,白浅浅茫然着一张小脸看着一脸紧张的楚仲帆,那有些起皮的唇微微的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只露出凄美的笑……
“该死的,你做什么?”紧紧的将白浅浅那娇柔的抱在怀中,仿佛是抱着什么珍宝一般,楚仲帆不由的对着白浅浅吼道。
跟在楚仲帆身后的度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也吓了一跳,他们经疏忽了窗户,若不是及时发现,他不敢想象后果是怎样的。
“你不是不见我吗?”仿佛是记忆断了档,白浅浅不记得白天见过楚仲帆了,不记得当着他的面,她撞向桌角的那一幕,问出的是她想见楚仲帆而楚仲帆却不见她的话。
“不准你再这么做,知道吗?”没有理会白浅浅的话,楚仲帆将她抱离窗子,将她放在床上,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是却带着一丝丝的祈求的味道。
“你以为我想死吗?”嘴角露出嘲讽的笑,白浅浅淡淡的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干什么?”示意度将窗户关上,晚上的风凉,而她不能吹风。
“吹吹风而已,凉凉的风很舒服!”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任由楚仲帆摆弄着自己。
“你不能吹风!”为她盖好被子,楚仲帆觉得白浅浅有些奇怪,这样安静的不哭不闹,甚至还和他这么自然的说话,让他有些意外。
“是因为孩子没了就不能吹风是吧?小产也需要坐月子的吧?”清澈的水眸看着细心为自己盖被子的男人,温柔的话语却是极度冰冷的神情。
楚仲帆着头在为白浅浅整理被子,并没有看见她那冰冷的神情,但是在听到她说道孩子的时候,身子僵了一下。
算仲关有算。她终还是提到了孩子,这才正常,楚仲帆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因为他们不会再有孩子。
“躺下睡觉!”说不出以后他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话,楚仲帆只能生硬的命令道。
“楚仲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完全不是刚刚那温柔的语气,白浅浅突然冷笑着对着楚仲帆说道。
他以为她是什么,带着她的闺蜜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打掉了她的孩子,又在这里对她温柔呵护,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为所欲为?
“睡觉吧!你需要休息,乖!”楚仲帆的下颌浮动了几下,他那冷鸷的眼眸中浮现出隐忍之色,他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但是他却忍了她。
“走开,你真以为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扮演讨好你的小丑吗?楚仲帆,你的威胁呢?让秦幕柔毕不了业是吧?那就去做啊!让她这辈子都毕不了业,最好是你们的孩子这辈子都毕不了业……”
用力的推开楚仲帆,白浅浅气愤的冲着他喊道,白浅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的在意他和秦幕柔的事情,混乱的思绪让她没有发觉自己这是在吃醋。
“不要胡闹!”楚仲帆是弯着身子,被白浅浅这么一推惯性的向后踉跄而去,站稳了身子,对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白浅浅低吼道,他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
“走开……”看着楚仲帆的身上有着干涸的血渍,他竟然没有换衣服,这样狼狈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会感觉心里有一道暖流划过,酸酸的涩涩的竟还感觉到一丝甜甜的……
“小东西,不要再耍脾气,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楚仲帆的额头已经青筋暴起,冥黑的眼眸中充满了盛怒。
“你想怎样?现在要我吗?在床上惩罚我逞你的兽|欲吗?”一把扯开自己的睡衣,扣子被崩开,白浅浅袒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对着楚仲帆嘲讽道。
“该死!”楚仲帆没想到白浅浅这么的绝强,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个严实,她受不得风,御风临走前一再的交代过。
“放开我!”白浅浅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本就身子虚弱的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挣扎。
“安静的给我躺下休息,否则我……”楚仲帆习惯的想用威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威胁我是吗?想用哪颗棋子?亚瑟?乔律?还是陆延北,还是……”白浅浅被楚仲帆包成了肉粽子,激动的说出一个个的名字,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仲帆的吻给堵了回去。
“唔……”楚仲帆突来的吻,让白浅浅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承受着,那熟悉的吻让她的心更加的乱了,那黑茶的味道让她感到身子渐渐瘫软,她抗拒不了他的吻,她每次都沉沦在他的吻中。
楚仲帆刚吻上白浅浅的时候有些粗暴,但是随即好像意识到白浅浅的身子太虚弱,那狂虐的吻变得轻柔起来,他温柔的品尝着她的美好,那娇嫩的唇让他意乱情迷。
白浅浅不再挣扎,微微的闭上眼睛,生涩的回应着楚仲帆的吻,在一起这么久,她依然没有学会怎么接吻……
“乖乖的好吗?”感觉到白浅浅的呼吸有些急促,楚仲帆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抵住白浅浅的额头,沙哑着嗓子问道。
楚仲帆带着喘息的温热鼻息,丝丝痒痒的扑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无处躲避,羞红的小脸配上那忽闪的睫毛,白浅浅就像个洋娃娃般,惹人怜爱。
白浅浅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不断的喘息着,她想让自己呼吸更多的空气,因为她感觉思绪好乱,为什么他一句温柔的“乖乖的好吗?”尽让她不能招架了,心里的悸动已经无法控制……
看着白浅浅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楚仲帆将她的身子放下,为她整理好被子,看着白浅浅那被她扯坏的睡衣,无奈的起身去柜子里又拿了一件新的。
“把睡衣换了!”用被子将白浅浅盖住,让她自己脱睡衣,楚仲帆不想让她见风,虽然关着门窗,但是也是有风的。
“你不换吗?”在被子里笨拙的脱下睡衣,被子遮住了她的身子,只露出她的小脸,话一说出口白浅浅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我抱着你睡吗?”将手里的睡衣递给白浅浅,楚仲帆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担忧的心算是放下了,温柔的问着。
那么一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孩子对于两人来说是件不幸的事情,但是通过这件事,两人都有了变化,心里的东西或许会看的更清楚了……
“嗯……”微微的点头,白浅浅羞涩的应道
刚刚自己还疯也似的和他吵,现在竟要他陪着自己睡觉,女人是不是就是这么奇怪的,明明是恨,却要靠的更近,这么矛盾的心里……
白浅浅一直都睡得不好,她害怕呆在医院里,就算御风坐在沙发上,外面有度他们,她依然害怕,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有楚仲帆在身边。
“我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因为一直担心白浅浅,所以楚仲帆没有换衣服,血渍已经干在了手工西装上,摸了摸白浅浅的头,楚仲帆转身向浴室走去。
虽然这里是v病房,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楚仲帆依然是凑合着简单的洗了洗,他不习惯这样的地方洗澡,但是为了白浅浅,他也就凑合着洗了!
只围了浴巾就走了出来,身上的水珠还未干,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头发,看着双手抓着被子,只露出头的白浅浅,那清澈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困?”坐在床边,楚仲帆微微侧头问着白浅浅。
白浅浅发觉从她醒来之后,楚仲帆有很大的变化,和之前的他不同,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她就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我很矛盾!”这是白浅浅第一次敞开心扉和楚仲帆说话,也许是这个特定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便脱口而出,也许是想给自己这矛盾的心理一个解释。
“前一秒歇斯底里的冲着我喊,后一秒又投入我的怀抱?”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楚仲帆低沉的问道,那冷鸷的眼中有着丝丝的欲|望在蠢动,不是他没人性,不是他禽兽,而是此刻白浅浅的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抑制身体的本能。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但是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对于惜字如金的楚仲帆来说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让白浅浅感到意外,但是他说对了一部分,她矛盾的心里是她明明就该恨,为何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尚了床,楚仲帆将白浅浅的身子拉近怀里,他知道她的情绪现在有些脆弱,否则她不会和他说她的感受,用她的话说这也不像她。
“睡吧!”短暂的安静不代表风平浪静,楚仲帆他不了解女人,虽然能说出表面的现象,但是却说不出内在的本质,简短的命令着白浅浅,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你这是在逃避吗?我想和你谈谈!”把楚仲帆的让她睡觉当做是不想说下去的挡箭牌,白浅浅丝毫没有睡意,她这一刻就想和人说说话,而且是她身边的这个人。
白浅浅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反常,因为当她撞向桌角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是楚仲帆扼杀了她的孩子,是他逼着她杀害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为何又会迷失在他的吻里,抵挡不住他温柔的一句话,为何所有的恨都会土崩瓦解……
“你需要休息!”将白浅浅的身子搂得更紧,楚仲帆的下颚轻轻的摩挲着白浅浅的额头,淡淡的说道,没有了冰冷的语气,有的自是淡淡的自然与亲昵。
白浅浅那软软的身子仿佛消瘦了不少,看来需要好好的强制的给她补补,她的身子太娇弱了,今天抱着她冲进手术室的时候,她轻的仿佛不存在,那种要失去的感觉他不要再经历一次,他从来没觉得白浅浅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至少今天他知道她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他需要这个女人。
“你放我走吧!好吗?”在楚仲帆的身上磨蹭着,白浅浅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就算是放纵吧!就这一次她顺从自己的心,靠近这个男人……
“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的!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我现在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听到她要离开的话,楚仲帆那本是平静的眸子一冷,语气也变得阴柔起来。
他不准她有想离开他的想法,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让她走,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就算你现在用尽所有的威胁,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演戏讨好你了,很累,放过我吧!”微微的闭上眼睛,轻轻柔柔的话语从白浅浅的口中溢出。
白浅浅闻着楚仲帆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黑茶味道好似闻不到了,在这里洗澡应该是没有他的洗漱用品,没有了那熟悉的黑茶味道,白浅浅觉得楚仲帆是陌生的……
刚刚她冲着自己大喊大叫的时候就说自己不会再演戏了,不会演戏扮演小丑去讨好他,现在她这么平静的语气再次说道,原来那一切的顺从和乖巧没有一丝的真心。
每天晚上她主动热情的迎合取悦都是在演戏,每天早上她细心体贴的为他挑选衣服,打领带,都是在演戏,偶尔的撒娇都是在演戏,亲自为他煲汤做饭都是在演戏……
“你这么好的演员不演戏岂不是可惜了?就算是演戏,我也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给我演戏,永不退场!”楚仲帆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但是白浅浅那轻柔的话语就像是助燃的油,不住的在他的怒火上“火上浇油”,阴狠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有着森冷的寒意,好个演戏,他这么宠着她,她还说演戏,现在到底谁才是小丑?
“这才是你,你又何必装温柔?装体贴?让我混乱!”听到那熟悉的阴狠话语,白浅浅才仿佛如梦初醒,不再沉迷于他的温柔,他恨自己,自己又恨他,怎么可能会冲出那障碍,若无其事。
“白浅浅,你真是不知好歹,自讨苦吃!”他为她一再的隐忍,一再克制他的怒气,她却变本加厉的越发的耍起来,他不提醒她,她是不是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楚仲帆,你杀了我的孩子,还装温柔的关心我,你不是说他是野种吗?我都怀了野种了,你还这么体贴,你不是在装是什么?你究竟想怎样?放过我吧!”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是他,孩子没有对她呵护备至的也是他,他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要让她混乱?
“不要再说野种,这事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懂吗?闭上你的嘴!”楚仲帆倏然的抽开自己的手臂,虽然动作快,但是却注意到没有让白浅浅的身子突然掉下,而是顺手将她头放在枕头上。
那个无缘的孩子是他被迫叫的野种,可是他已经没了,他不想再听到野种两个字,他全当白浅浅现在是因为情绪不好而无理取闹,所以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情。
而听了楚仲帆的话,事情过去了,不要提那个野种的事情,她撞桌角前就说了孩子不是野种,可是他却认定那个野种,他竟说自己的孩子是野种……
“那个孩子就是野种,我都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上床怀了野种,你要不要把那些男人都叫来,问问他们是谁的?和乔律上床我得主动点,我得在上面,和御风上床?很方便……和亚瑟,他经验……”白浅浅仿佛是失控般的口无遮拦的喊道,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这么露骨大胆的话她也说的出来……
“闭嘴!”楚仲帆失去理智的掐住白浅浅的脖子,那些话他知道不是真的,可是从白浅浅的口中说出来,让他听了就是真的一样,猩红着双眼掐着白浅浅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掐死,他控制不了自己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咳……”白浅浅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呼吸困难,倔强的眼神死死的看着一脸盛怒的楚仲帆。
“有种你……掐……死我……”白浅浅依然不知死活的说着。
“我叫你闭嘴!”楚仲帆倏然的松开手,他在干什么?看着被他掐的小脸紫红的白浅浅,楚仲帆懊恼的低吼道。
“咳咳……”白浅浅虚弱的换着气,闷红着小脸不住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楚仲帆翻身下床,他在床上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仲帆,你何必留个没有心的人在你身边,我爱的男人永远不会是你!”白浅浅看着楚仲帆要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开口说道,没喊没叫,但是却清晰的很。
“你爱谁我就毁了谁,直到让你爱上我为止!”他们之间从未说过爱字,楚仲帆他本就是个不懂爱的人,但是白浅浅的话让他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他定是要白浅浅爱上他,撂下阴狠的话,楚仲帆愤然的离开。
看着关上的门,白浅浅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楚仲帆最后的一句话让白浅浅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冲动,为什么要说那些刺激他的话,她卑微的活着不就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受到伤害吗?可是自己做了什么?都说了什么?
门再次被打开,白浅浅以为楚仲帆回来了,看见走进来的人是简,白浅浅的才算舒了一口气……
“白小姐,楚先生让你好好休息,我在一边候着,有事你叫我!”简恭敬的站在窗边说道。
白浅浅知道楚仲帆让简进来,是怕自己再跳窗,或是逃跑吧?
白浅浅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瘫软的躺在那里,她觉得很累,很累……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楚仲帆都没有出现,白浅浅的身子看似恢复好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了……
这三天只有简在这里陪她,不见度,也不见御风,也不是伯恩特管家来送饭,简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复杂……
回到楚仲帆的家后,白浅浅就一直坐在飘台上,门外有保镖看守,楼下也是保镖看守,她仿佛就是在坐牢一般……
回到城堡后,白浅浅觉得好像什么变了,整个城堡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大家都在忧心着什么,好似都很默契的在躲避着她。
白浅浅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件事和她有关,自然也和楚仲帆有关系……
简无声的走到她的身边,将药和水杯递给白浅浅。
“简,发生了什么事?”吃了药喝了水,白浅浅问着转身要离去的简。
简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起初白浅浅不习惯,但是简动作很轻,不说话,基本上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白小姐问的是什么事?”依然是冷漠的语气,不算是恭敬的回答。
“楚仲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白浅浅的直觉告诉她是楚仲帆有什么事情,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白小姐,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楚先生的事情,不觉得有些晚吗?”简没有语气上的变化,依然是冷漠的神情,冷漠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问你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白浅浅听得出简话中的情绪,或许她不该问,楚仲帆有没有事,和她没有关系,可是为何她会因为他心神不宁
“我没有接到命令是否有告知你关于楚先生任何事情的命令!”说完,简便转身离去。
白浅浅的嘴边露出苦笑,自己这是何苦呢?
就在白浅浅自嘲的时候,简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复杂。
“夫人来了,要见你,在楼下等你!”看了白浅浅一眼,简简短的说道。
夫人?是楚仲帆的母亲,不,确切的说是他的小姨,她见自己做什么?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在她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亚瑟的未婚妻。
人都来了,她没有不见的借口,想必是来者不善,她来是和楚仲帆有关吗?
白浅浅没有换衣服,只是穿了简单的家居服,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压抑的氛围,来的不止是楚仲帆的母亲,还有一位端庄秀丽的女人,那女人她有些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她确定自己见过她。
楚仲帆的母亲一身淡紫色的套装,高贵典雅,只是那冷漠的神情,让白浅浅有些倍感压迫。
“伯母,你好!”白浅浅在秦淑芬的注目下走到了了沙发前,她能明显的感受到秦淑芬那极其厌恶的眼神。
秦淑芬优雅的起身,冷着一张美艳的脸看着一身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的白浅浅。
倏然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客厅,可见秦淑芬的力道有多大。
“不要脸的东西!”尖锐的嗓音中有着无限的鄙夷和愤怒。
“不要脸的东西,和你的母亲一样的下贱!”尖锐的嗓音中有着无限的鄙夷和愤怒,秦淑芬高傲的怒瞪着白浅浅。
白浅浅捂着被打的脸颊,冷清的眸子里迸发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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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简立刻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看着白浅浅那红肿的脸颊,她为自己的失职感到自责,保护白浅浅是楚先生给她的命令,现在虽然楚先生出了事,但是没有新的命令,她就必须维持原命令保护好白浅浅。残璨睵浪
如果说一个女孩子被男人养在这里,对方的母亲说她不要脸她可以忍受,虽不是她情愿,但是如果他的母亲羞辱谩骂她的妈妈,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白浅浅相信第一次在楚宅见到楚仲帆的母亲,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小姨(秦淑仪才是楚仲帆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秦淑芬是楚仲帆的小姨,后来嫁给了楚仲帆的父亲,文的前面有提到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是她调查了自己,就算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是第三者,秦淑芬也没有资格辱骂她的母亲。
“您是楚仲帆的母亲,算是长辈,这巴掌我受下了,但是绝对没有下次,还有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母亲,别失了您那高贵的身份!”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的对着一脸盛气凌人的秦淑芬说道,白浅浅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白浅浅是不会在这里和她理论母亲的事情的,她会装作不知道过往的纠葛,她也不想母亲死后也不得安生,被人议论纷纷。
白浅浅看惯了秦淑芬这样的嘴脸,因为大妈和白深深就是这样的人,觉得自己出身高贵,别人都是贱命,岂不知他们才是那梁上的小丑。
“牙尖嘴利的贱骨头!”秦淑芬没想到看似娇弱的白浅浅竟然这么镇定自若的和她顶嘴,看着那愤恨额眼神,就让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叫沈冰清的贱女人是如何的勾|引楚利威逼死她姐姐的,不由的再次扬手想要给白浅浅一个耳光。
“夫人,请息怒!”一旁的简动作利落的接住秦淑仪再次扬起的手,冷漠的说道。
可以失职一次但绝对不可以有第二次。
“简,放开你的手,这个贱女人把仲帆害成那样,我要好好的教训她!”遭到简的阻挡,秦淑芬冷色的对着简命令道。
白浅浅的身子不由的轻颤一下,楚仲帆真的出事了?她的预感是对的,他怎么了?他出事她应该高兴才对,是他害死了她的母亲,他出了事,她倒是省事去报复他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像是骤停了一般,竟在抽痛着……
“楚先生给我的命令是保护白小姐,夫人,恕难从命!”简看了一下白浅浅那苍白的小脸,冷漠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复杂。
“伯母,您消消气!”站在那里的端庄秀丽的女人开口劝说着秦淑仪,拉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沙发上。
“瑾儿,让你见笑了!”秦淑芬面对那个端庄秀丽的女人时,立刻换上了高贵的笑容,用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听见那个女人开口说话,本是有些恍惚的白浅浅脑中迅速的串出一个人来,李瑾?对,她是李瑾,可是她怎么和那晚宴会上妖娆妩媚的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
“伯母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倒了一杯水拿给秦淑芬,李瑾仪态大方的说道。
侧身看了一眼依然在捂着脸的白浅浅,那微笑的面容有着一丝的嘲讽和鄙夷。
“瑾儿,你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别的女人你不用在意!”拉过李瑾的手,秦淑芬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伯母,这件事情还没定呢!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不会在意那些小事的!”李瑾娇羞的一笑,那小女人的羞态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白浅浅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戏码了,原来这个李瑾是秦淑芬给楚仲帆找的媳妇,想必秦淑芬来不仅是想给她难看,更像是想把她赶走一般,若是真的能赶她走,那倒是件好事,楚仲帆要结婚了吗?秦淑仪给他选的妻子他是不会拒绝的吧?亚瑟说过楚仲帆很听秦淑芬的话……
心中还是在想着楚仲帆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的不安……
“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看着仪态大方的李瑾,秦淑芬是越看越讨她喜欢,在看着一脸倔强神情冷然的白浅浅,她的气就又上来,口气不悦的嘲讽道。
“夫人,白小姐不能离开城堡,这是楚先生的命令!”没等白浅浅说话,简就开了口,这是她的职责。
“简,不要再干涉我的决定,等仲帆醒了,我会和他说,你退下!”看到简一再的拿仲帆的命令来维护白浅浅,秦淑芬口气不悦的说着。
“夫人……”简依然要坚持自己的职责,但是话还没说就被情秦淑芬打断。
“简,你知道仲帆都不会违抗我的话,你——退下!”若是有谁能让楚仲帆听话,那么只有秦淑芬,倒不是楚仲帆听他的话,只是顺着她,因为她给了他全部母亲的爱,所以就算是报答她,他都不会违抗她的话。
秦淑芬说的是对的,跟了楚先生这么多年,她深知楚先生是个孝子,她不能不知分寸的惹怒了秦淑芬。
不得已退下,简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挫败,那是无奈的退让。
“楚夫人,很谢谢你让我能离开这个牢笼!”一直沉默的白浅浅只是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那淡然的神情仿佛是毫不留恋一般。
曾经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这里,曾是那么苦苦哀求就在秦淑芬没来之前,她也是想着怎么才能离开,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你的千方百计还不如别人的一句话,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戏剧性。
没想到白浅浅会这么痛快的就说离开,秦淑芬反倒没了话去接,而李瑾那娇媚的眼中有着窃喜的神色。
“还有,李小姐,我觉得你还是适合穿紧身裙,化浓妆,你不适合走端庄秀丽的路线,还是性|感的野性更适合你!”在转身之际,白浅浅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对着李瑾微笑着说道。
李瑾的小脸一阵青白,她没先到白浅浅还记得她,她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上次就是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弄得很没面子,她竟先来招惹她,这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淑芬用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李瑾,她什么时候性|感又野性了,她们认识吗?
“楚小姐还是那么的伶牙俐齿,那只是晚宴妆,生活中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李瑾并不知道白浅浅叫什么名字,她只记得她说她叫楚小姐,今天被秦淑芬带到这里,她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楚小姐?”秦淑芬完全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怎么白浅浅就成了楚小姐了?她有什么资格姓楚?
“楚仲帆没说吗?我是他妹妹!”留下一句让人猜测的话,白浅浅淡然转身上楼,她就要他们混乱,算是报复秦淑芬辱骂她母亲那句话。
“站住,你说什么?”秦淑芬豁然的站起身,对于白浅浅的话不可置信的问道,她调查的结果是白浅浅是沈冰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