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夺妻成婚

夺妻成婚第5部分阅读

    下,闭上眼睛。

    好烦,为什么,她总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他?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翻了个身,又将毯子扯过来,盖上。

    耳边哗啦啦响作一团,一叠票据扔到她面前:“这是医药费,共计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先赔给我,我马上走。”

    开玩笑!这才几个小时,就这么多钱,分明是讹诈!

    坐起来拿过票据胡乱的翻着,洛琪把他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尼玛,看来最近果然犯小人。比个赛被人讹,泼个水被人冤枉,看个病也有债主等着她。

    看来,她必须买个踩小人的袜子好好踩踩。

    可是帐单上的明细分明记的清清楚楚,病房,所有的药用的都是最好的,还连开了一个星期,洛琪欲哭无泪。

    “看清楚了就做个决定,你是赔钱,还是乖乖听话?”他环抱双臂,一脸狐狸笑。

    洛琪瞪着他,眼前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品牌,随便拿出一件单品都比她的医药费贵。显然,对方差的不是钱。

    “对了,你的钱包我翻过了,真可怜,总共就找到五十块钱。”对方撇撇嘴,狡黠的讥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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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人情债

    洛琪彻底泄了气,气咻咻的重新躺下。

    “真乖。”他得逞的笑着,大手在她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揉:“趁我心情好,赶紧说,一会儿想吃什么?”

    洛琪给了他一个脊梁,打死也不跟他说话。

    很快,大腿上一阵火辣辣的锐痛,他竟然和颜悦色的在她受伤的位置不客气的捅了捅。

    洛琪疼的直吸气,只好又翻身坐起来。

    “方便面!”

    “不好吃,换一个!”

    “五十块钱还想吃什么!”

    “知道请我吃饭,算你有良心。”

    切!她是穷人,她可请不起他这种土豪。

    他当然不用她请,就连询问她的意见也就是随口一问。一个电话,十分钟后就有人送来了吃的。

    “天佑,这是你要的饭菜,都说你是个大忙人,果然,大半夜的还不回家。”送饭的是个长相清新,文艺范十足的年轻女人,质感不俗的衣服,温文尔雅的举止,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好感,边说话水波样的眸边暗地里打量着洛琪,并对她投以温柔的一笑。

    “温雅,这么晚你还亲自来,麻烦你了。”楚天佑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餐盒,难得的客气十足。

    “不麻烦,正好开车路过。”

    “那你路上开车注意点。”

    “好。”当着第三个人的面,温雅有些拘谨,见楚天佑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只好悻悻的告别。

    楚天佑打开餐盒,里面都是些特色小吃和点心,有榴莲酥,虾饺,萝卜糕,流沙包……品种多样,营养丰富。

    “尝尝这粥。”楚天佑把手中的餐盒,往她面前一推,想了想又申明:“医生说,现在你最好吃流食。”

    腿上疼的厉害,洛琪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是那份粥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香甜的气息只往鼻子里钻,那些诱人的小吃也恰好都是她喜欢的。

    端过粥,心情复杂的看了楚天佑一眼。细细品尝了一口,果然入口甜糯。

    “凤凰楼的海鲜粥。”她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那是从前她最喜欢的一家店,光是这份粥,也不止五十块。

    楚天佑默默吃着饭,头也不抬:“是吗?”

    意识到自己的不矜持,洛琪又选择了闭口喝粥。想想让她伤心的男人,倒不如手中这碗粥来的暖熨人心。

    “饭要算在你帐上的。”半天,他又补充道。

    刚送到嘴里的榴莲酥蓦的噎住,洛琪喝了几口水,才把这口气顺过去。

    果然是无商中j,杯子重重一顿,“随便!”

    “不怕越欠越多?”

    “怕什么?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几万块都欠下了,她还在乎这一顿饭钱。

    “你可以考虑肉偿。”他微微眯了眼睛笑看着她。

    洛琪气结,横了他一眼,夹起一块蒸排骨往他碗里一扔:“呐,这肉才适合你!”

    看着那块排骨,楚天佑脸上的笑容像涟漪一样一圈一圈荡开,很快,就吃完了饭,擦擦嘴站了起来。

    “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手机响个不停,他看也不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穿好,微笑着向她宣告。

    “开什么玩笑,这钱我会还的!”洛琪摔了手中的筷子,急红了脸。

    显然,楚天佑并不打算跟她讲道理,慢悠悠弯下腰捡起她的筷子,顺便夹了一个虾饺塞入她口中。她不吃,他就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吃下他喂的东西。

    眸子肆无忌惮瞟着她裸露的大腿和胸前若隐若现的丘壑,叹了一句:“多吃点,胸前没有二两肉,太影响兴致。”说着,大手还配合的在她胸前一捏,扬长而去。

    “喂……喂……喂……混蛋……太可恶了!”身后响起一连串洛琪抓狂的呐喊。

    有钱人的霸道,怎么都一样?徐清远如此,他也如此。

    洛琪太累了,顾不了此处是狼窝还是福窝,她需要温暖,需要停靠,哪怕只是一宿,几小时,几秒钟,她都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再睁开眼睛,已是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床头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正对着阳光吐露着芬芳,花瓣是纯洁的白色,从前她最喜欢的颜色。

    望着那束花,洛琪黯然了一瞬,为她不再纯洁的过往。

    “醒了。”身边又是楚天佑的味道,很清爽的男人味,并不讨厌。一眼望过去,白t恤,米色长裤,干净俊逸的五官,很精英,很魅惑,完美的令她呼吸一窒。

    如果不是宿怨太深,这样一个男人,实在没办法让她讨厌。

    “楚大总裁原来这么闲的。”接了接身上的毯子,她淡淡的开口。算起来,他还是第一个看着她起床的男人。

    “我闲?”楚天佑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就这一会儿功夫,我收发了十几个邮件,谈妥了两份合作,还亲自核实了一份报表。倒是你,睡的跟死猪似的,浪费了这么美好的清晨。”

    洛琪揉揉脑子,拜托,他一开口怎么就这么不美好。而且,她没要他一大早就赶来朝拜她好吗?

    “楚大总裁不需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来,是想通知你。从现在开始,你是我楚天国际的员工,我是你的直接领导,一周之后,就给我上岗!”严肃的望着身边的小女人,她的脸小小的,侧脸的弧度十分柔和,在阳光的沐浴下,粉嫩嫩的汗毛让他忍不住想要触摸。

    洛琪的脑子有那么几秒转不过来,“我不同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进楚天国际工作的?”

    楚天佑腹黑的笑笑,扬手甩给她一张用人合同:“白纸红印你自己按的,想赖帐没那么容易!”

    洛琪抓过合同一看,气的血液奔腾的往脑袋上涌。下面签名的地方,赫然按着一个红手印,再抬手看看,右手的大拇指上更上红彤彤一片。

    他……他居然趁着她睡着,窃取了她的手印。

    “楚天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她怒气冲冲把手中的合同抛在他的身上。

    “那你去告我啊,用不用我再借你笔律师费?”他捡起合同,很嚣张的挑了挑眉。

    洛琪挺直了腰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凭心而论,在楚天国际工作没什么不好。她憎恨的只是他的独断专行,还有,她对他无法释怀的仇恨。

    试想,一个曾经的施暴者转眼成了她的上司,她还要不要活了!

    (30)像猫的女人

    “楚天佑,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我欠了你的医药费吗?”她冷笑。

    “医药费会在你薪水里逐月扣除。商人重利,我不是慈善家,不喜欢当英雄,更不是你们小女生拉来作冤大头的凯子!所以,你给我听好了,想尽快解除合同就给我老老实实工作,什么时候你创造的价值足够偿还你欠下的债,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楚天佑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脸上邪恶的轻拍了一下,“清楚了吗?”

    “呵……”果然是个周扒皮,洛琪嫣然一笑,扬起下巴挑恤着他:“还钱的方法有千百种,不如我说个更直接的,陪你上床怎么样?”

    她故意笑的很轻浮,这样才能恶心到他。想当初,他把她当成应召女,不是干完就让她滚了吗?

    比起陪他上床,天天面对他这张脸才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楚天佑脸色一僵,高大的身子微倾,拉开了她身上的毯子,大手或轻或重的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抚摸。

    顾不上羞耻,因为很疼。他总是有办法对付她,让她自食恶果。

    “这么想跟我上床,不如现在好了,只要你忍受的住。”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却有种别样的性感。

    洛琪疼的直冒汗,却只是揪紧了床单:“楚天佑,我不喜欢见到你!你看起来也不缺女人,昨天送饭的那个女孩不是也喜欢你吗?我一没钱,二没色,我想不明白你干吗要死缠着我不放。千万别说你爱上我了,这理由矫情的可笑!”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轻刮着,又麻又痒的感觉让洛琪郁闷的偏过脸去,“小女人,你又打算错了。还钱是还钱,上床是上床。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是否还钱,你都是我的女人!”

    “为什么?”她恨死了他这套流氓无赖的理论。

    “感兴趣,你挑起了我的兴趣。”他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电脑,“给你五分钟,收拾完毕,跟我走!”

    兴趣?洛琪听出来了,他这是当逗猫逗狗呢,来了兴趣就玩玩,没兴趣了就踢开。男人,果然是天下最可恶的生物!

    见她依然呆愣着不动,大手粗暴的扭过她的下巴:“洛琪,想过的舒服点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无条件服从!”

    服从你大爷!洛琪绷紧了小脸,摆明了不肯就范。

    楚天佑抬头看看表,不耐的皱眉,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才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看来,你并不想了解你爸爸入狱的内幕。”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洛琪才明白他说那番话的含义,从床上跳下来,急三火四的就开始穿衣服。

    爸爸入狱的事一直很蹊跷,她当然想查个明白。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洛琪都跟了上去。

    可惜……出门时,他早已没了踪影。

    跛着腿一直追下楼,赶到停车场时,他的黑色限量版宾利已经徐徐启动,楚天佑看也不看她,兀自向前开去。

    洛琪恨的牙根痒痒,却只能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她仍穿着昨天那条牛仔裤,紧绷的面料随着走动不住的在伤口上磨砺,疼的她一阵阵吸气。

    挥手去叫的士,奈何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没有一辆车肯为她停下。

    追着走了几百米,宾利车已经毫无踪影,身上汗水淋漓,洛琪沮丧的跌坐在路边。

    该死!天下怎么会有楚天佑这种怪胎!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要派他来折磨她!

    用地上画了个男人的脸,拿石子拼命往上面戳。

    我戳戳戳,戳死你个大恶魔!

    十分钟后,路边一阵尘土飞扬,呛的洛琪捂着嘴站了起来,再看,宾利车又重新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楚天佑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拽拽的看着她,以及地上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头像。

    “最后一次机会,上车,还是下车?”

    洛琪揉揉被尘土迷住的眼睛,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说。

    看到她乖乖的上车,楚天佑露出胜利的微笑,把一个精致的纸袋往她身上一扔,重新启动了车子。

    那纸袋砸在她腿上,洛琪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来一看,竟是某大牌最新款的长裙,原来,他刚才是去买衣服了。

    “换上!”他又命令。

    就在这儿?洛琪为难的摇了摇头。

    “装什么矜持,你全身上下哪块肉我没摸过。”他不悦的横了她一眼。

    洛琪心里那个堵,可是看看自己的裤子,走起路来确实不太方便,一咬牙,只好猫下腰,一点一点把裤子脱了,把裙子套上。

    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观看她的动作。她长的很乖巧,从前安逸的生活造就了她落落大方的气质,即使现在身处困境也喜欢傲娇的昂着头,仿佛那就是她的态度。

    楚天佑不禁想到从前和陈紫妍养过的一只很名贵的猫,神色也像她这般傲娇。只有当他抱起它时,才会有那种慵懒又温顺的模样。那时,一人,一猫在侧,仿佛全世界都宁静了。

    他喜欢看洛琪乖乖臣服的样子,那会让他的心变的宁静,仿佛就这样默默待着就挺好。

    无端勾起对那个女人的回忆,楚天佑阴鸷的紧抿了唇,前面一个左转弯时,一轰油门就冲了过去。洛琪刚刚套好衣服,巨大的冲力令她促不及防的往他身上倒去,不偏不歪,小手正好抓在他两腿之间,而她的脸也恰好匍匐在上面。

    羞~洛琪的脸腾的红了。

    路况不好,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他一个颠簸又一头栽了下去。

    呼~吐气如兰,她口中的热气,简直是对他最致命的撩拨,血液从两腿间直冲向全身,楚天佑一身燥热,吱嘎一个紧急刹车。

    “这是你招我的!”洛琪才窘迫万分的爬起来,车座向后一倾,楚天佑顺势殷她扑倒在座位上。

    扣紧她的背,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准确无误的攫上她的唇,带着某种巨烈的渴望,狠狠裹着她的舌,吸吮流连。腿被他掰开,手急促的探入她的裙底……

    她慌了,好不容易从他的唇舌相缠中抽出身来,按住他的手:“不要!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31)谁让你招惹我的?

    “不要?可我想要!”他就是要告诉她,敢招惹他就负责到底。双手被他钳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她反抗,她想哭,却无济于事,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让他的征服欲暴涨,只是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别怕……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含住她的耳珠,暗哑的在她耳边低语,清爽的男人香几乎渗透进她每一个毛孔里,她有种既恐惧又无从支配的感觉,他再一次捕获她的唇。

    不是第一次了,像句咒语一样,那晚可怕的经历又一次占据她的回忆。他的野蛮占有,那张三十万的支票,让她觉的自己和他无比肮脏。她对男人产生了恐惧,她想,也许这辈子她都没办法接受男女间的欢爱了。

    他的吻好像要抽尽她的呼吸一样,粉若桃腮的脸颊渐渐白了下去。她放弃了反抗,绝望的闭上眼睛,像死鱼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唇还在邪恶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可对方麻木的反应却让他停了下来。

    抬起头,紧蹙的眉宇下,是他被欲望烧的赤红的双眸,而身下的她,紧阖着双眼,冷的像块冰。

    “想跟我就多学几招吧,我不喜欢!”高涨的兴致陡然没了,他气恼的起身,对着后视镜阴鸷的整理着衣服。

    他是谁?全海城少女追逐的对象,他想要哪个女人,哪个不会乖乖爬上他的床?看的起她才上她,她用得着摆出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吗?

    shit!楚天佑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吓的洛琪心一悸,宾利车像野马一样冲了出去。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饶是不懂得掩饰情绪,洛琪也知道,此刻不忍住这口气就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一路上,她战战兢兢的抱紧了身子,再也没敢开口,而对方也出奇的沉默,冷硬的线条如雕塑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宾利车最终开进城北的一片别墅区内,这里的别墅是新开发的,其中一部分项目洛氏还参与过。

    由于刚峻工不久,里面的设施还未完善,整条街道看起来有些萧条,一片落叶被风扬起,打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洛琪蹙了蹙眉,不知道楚天佑带她来这里要见谁,那个人真的和她爸爸有关吗?

    “补个妆!”一幢别墅门前,楚天佑打开储物箱,扔给她一个化妆包。

    洛琪愣了一下,难道这些东西也是他刚才买的?

    打开看看,里面一水的名牌化妆品,可谓样样具备,却并不是新的。如果不是他买的,那必定是哪个女人留下的。

    对着镜子梳理了下头发,将化妆包放了回去:“不必了。”撞上他不容反抗的目光,她又顿了顿,“一个人的尊严也不是化妆能够装扮出来的。”

    有管家来开了门,停车,用力摔上车门,楚天佑在前面疾步如飞,洛琪跛着腿在后面尽力跟着。一直到张启山迎了出来,洛琪才浑身一震,停下脚步。

    他竟然带她来见张启山。

    张启山,张雯雯的爸爸,也是从前洛氏的元老之一,后来因为勾结外人算计洛氏的股份,被洛长风踢出董事会。

    难道,她爸爸入狱和这个人有关系?可是张启山从前在洛氏,也不算是大股东,就算他对爸爸怀恨在心,他一个人能掀起多大浪?更何况,爸爸对他不薄,就算是赶他离开时,也给了他不菲的遣散费,他没道理对洛家不利。

    离着远,张启山并未看清跟在楚天佑身后的洛琪,直接向他走去,殷勤的递出右手:“楚总,请您一次真不容易,我去了三次,终于请动您的大驾。”

    楚天佑疏离的一笑,和他握了握手,迈开大步朝别墅内走去,这一次,落在后面的洛琪终于被张启山看到,那张略微发福的脸僵了一僵:“洛大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想起昔日他对洛氏的所作所为,洛琪怎么也跟他客气不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好像不熟吧。”

    张启山脸色一黑,当着楚天佑的面却不好发作,而楚天佑却突然回头,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侧,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张启山又是一愣,上次听女儿说过这丫头和楚天佑有一腿,张启山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搭上楚天佑,这丫头手腕不软啊。

    想想昔日的过节,张启山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墅里面,奢华的程度令洛琪一呆。从小到大,她也是见惯繁华的,却还是对满屋子的纸醉金迷感到了震惊。

    小时候,她和张雯雯也算一起长大的。张启山追随洛长风时,张雯雯就是她的小跟班,洛琪吃穿用度都比她好。张雯雯就算心里嫉妒的要死,表面上还得奉承讨好陪小心。

    那时候的张家,就算有钱,也很低调,远没有现在的气派招摇。

    几个人坐定之后,张启山看着洛琪,敷衍的打着哈哈:“琪琪,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那天还听雯雯提起你,说起你们小时候的情谊。”

    情谊?洛琪冷笑,把她踩在脚底下还差不多。什么叫小人得志,说的就是这样一种人。

    见她依然不搭腔,张启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喝口茶,咳嗽了两声:“看来,几年不见,琪琪都跟你张叔叔疏远了。”

    真是受不了这种虚伪的嘴脸,洛琪深吸口气,冷淡的开口:“张总,疏远不疏远的真的谈不上。当初最多,你和我爸爸也就是上司和属下的关系。上司宽待属下是真,可属下吃里扒外的就多了去了!”

    空气瞬间僵住,张启山虽然还维持着笑容,脸却是僵的,要是楚天佑在场,看那架势,恨不得将洛琪拉出去扒皮。

    (32)袭击

    “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张启山见楚天佑也不说话,只好自己替自己解围,实在看不惯洛琪傲慢的样子,话锋一转又对楚天佑说:“看来也只有楚总这样的人才能让琪琪放下身段,服服帖帖……”

    “张总我时间宝贵,有事你就直说,三番五次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研究我的八卦吧!”楚天佑大手包住洛琪冰冷的小手,往沙发上一靠,不耐烦的打断他。

    “是是是。”张启山连声应着,赶紧切入正题:“是这样,舟山的项目我想和楚总一起合作,不知道楚总有没有兴趣?”

    楚天佑手指在沙发一侧轻敲着,讳莫如深的看着张启山:“舟山的项目你不是在和楚夜枭合作吗?”

    张启山愣了一下,随即打起了哈哈:“就知道楚总您神通广大,什么也瞒不了您。不错,本来我是打算和夜枭合作的,可是他那个人您知道,下手太黑,那么苛刻的条件我实在赚不来……”

    “搞不定就说搞不定!”楚天佑微眯了眼睛,盯着张启山那张已经发福的脸发出一声冷笑:“知道楚夜枭是我弟弟,还找我来收拾烂摊子跟他对抗,你这叫挑拨离间!”

    男人的眼睛里洞察一切的骄傲和犀利,让洛琪联想到伺机而动的豹子。

    “楚总您误会了,海城能把这个项目做下来的人选屈指可数……”张启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急切的解释。

    “好,舟山的项目我来做。具体细节我的助理会跟你敲定。”慵懒的双腿叠加,楚天佑徐徐点燃一支烟。

    “楚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要整个项目,而不是合作!”

    “你……”张启山恼羞成怒,霍的站起身,臃肿的身体带翻了边缘的杯盏,茶水洒了一地,“你怎么比楚夜枭还贪心?”

    “张总,别给脸不要脸,这项目你怎么得来的你自己知道。不跟楚夜枭合作,放在你手中就是烫手的山芋。现在,你把这山芋转嫁给我,就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对方的不可一世令张启山森然一冷,被噎在当地,警惕的瞟了眼洛琪。

    听了半天,也没半句和洛家有关的。周围又全是她讨厌的嘴脸,洛琪不愿意再听他们剑拔弩张下去,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楚天佑也没拦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窈窕单薄的身影。

    别墅的花园里,花团锦簇,生机盎然,洛琪却没什么心情闲逛,出来也不过是为了透口气。

    “洛大小姐……”有人小心翼翼的叫她,洛琪回头,原来是给花池栅栏刷油漆的工人。

    “这位大伯,你认识我?”洛琪又认真的辩了辩,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头发略微发白的工人。

    “真的是洛大小姐!”工人确定了是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前,洛董事长家也请我做过工人,我见过洛小姐……”

    “您叫我洛琪就行,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脚尖轻蹭着地面,洛琪失落的笑笑。

    那位工人长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同样是有钱人,可洛董事长是我见过的最好心的有钱人。大小姐,你放宽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的人做了坏事,肯定会遭报应的!”

    听人提起父亲,洛琪有点揪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感激的报以一笑。

    “不好好干活,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几米外,张雯雯声音尖利的怒斥着工人。

    洛琪头皮一紧,心想,她真不应该出来。

    张雯雯手中牵着一只纯种的德国黑背,气焰嚣张的由远及近,那工人看到她,赶紧拾起工具,继续去干活了。

    “洛琪?我没看错吧,哪阵风把我们洛大小姐给吹来了?”张雯雯啧啧出声,盛气凌人的打量着她,被她牵着的大狼狗看到了生人,挣直了脖子朝洛琪嘶吼,凶残的眼睛里充满嗜血的气息,不住的想要朝她身上窜。

    洛琪一阵阵头皮发麻。张雯雯显然也是故意的,每次都要等到险些碰到洛琪了,才将狼狗拽回来,让她一次次的害怕。

    “哦,我知道了。是楚天佑带你来的吧?呵呵……你这个小情人做的还真到位,这么不离不弃的跟着,是不是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甩了啊?”见洛琪不说话,张雯雯继续得意的挖苦。

    洛琪本来不想理她,可对方的嘴太贱,她只好淡然一笑,还击回去:“旺仔小馒头,我真同情你。你看,连个愿意跟你谈情说爱的男人都没有,所以,你只能每天跟狗玩喽!”

    洛琪转身就走,无奈腿上有伤,怎么也走不快。她从小就怕狗,张雯雯牵着的黑背一直朝她狂吠,想到它的血盆大口,洛琪就心惊胆惊。德国黑背聪明机警,最受主人的驯服,可它的主人却偏偏是张雯雯。洛琪不禁后悔刚才对她的毒舌了。

    “你……洛琪,你站住!”旺仔小馒头是她的痛处,反应过洛琪的话来后,张雯雯气的脸都白了。不过,她的腿……看着洛琪有些不灵便的双腿,张雯雯扬起一抹恶毒的冷笑。

    “黑虎,上!”张雯雯狞笑着松开了手中的绳索。洛琪,我叫你嚣张!

    “洛小姐,快跑啊!”身后,好心的工人大声的提醒她。

    听到了张雯雯的口令,洛琪腿都软了。

    跑?可她怎么跑的及?狗的狂吠声越来越近,声声都像要将她喝血吃肉。洛琪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不小心被地上的砖瓦拌了个趄趔,身后那只凶猛残暴的动物嘶吼着扑了下来。

    “救命!”洛琪眼前一黑,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就在她以为今天就要被这只禽兽拆骨入腹,成为它口中的美餐时,却没感受到野兽撕咬皮肉带来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东西没朝她扑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洛琪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德国黑背头上鲜血直流,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不住的抽搐着,而楚天佑正好挡在她面前,手中的一根铁棍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渍。

    是他救了她?洛琪全身酸软,像被抽尽了所有力气。

    “黑虎!我的黑虎!”张雯雯冲了过来,抱着奄奄一息的黑背,急红了眼睛:“你们……你们太过份了!知道这条狗多少钱吗?你们给我赔!”

    咣当!扔掉手中的铁棍,要不是张雯雯腿缩的快,差点砸到她的脚上。

    (33)对不起

    楚天佑紧绷的脸像罩了层寒霜,俯身将浑身瘫软的洛琪从地上捞起来。

    “你的手……”洛琪吓的瑟瑟发抖,却看的分明,楚天佑的手背上赫然一道撕裂的伤口,上面狼狗的牙印触目惊心。

    他受伤了!

    洛琪去抓他的手,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又缩了一下,她还是不适应靠近他。

    伤口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血,楚天佑紧蹙着眉,抬起手看了看。明明什么也没说,在场的人却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气氛降到了冰点。

    “给她道歉!”他搂过洛琪,阴鸷的命令张雯雯。

    “我道歉?”张雯雯松开手中的黑背,不知死活的朝两人翻了个白眼,颐指气使的开始命令周围的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黑虎都被这两人打死了吗?都给我过来,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看住了,今天不赔我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虎,休想出我们张家的大门!”

    那根沾了血的铁棍还在地上扔上,几个干活的工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来。

    “都给我上啊!都不想拿工钱了是不是?”张雯雯见她的命令不奏效,撒泼的叫嚣着。

    “雯雯!你给我闭嘴!”张启山大腹便便的赶过来,看到楚天佑手上的伤脸都白了,而张雯雯看到张启山就像抓到了救星,冲过去任性的摇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控诉:“爸爸你可算来了!这两个贱人把我们家黑虎打死了……”

    “够了!”张启山再一次甩开她的胳膊:“楚总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客人,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爸爸!黑虎可是花一百万买的!”

    “你给我滚回去!”张启山又推了她一把,转过身赶紧对楚天佑陪起笑脸:“楚总对不起,小女管教不严,一会我再教训她。你的手怎么样……”

    边说腆着脸上前就要查看楚天佑的伤口,被他一抬胳膊,淡漠的避开。

    “雯雯,你过来,赶紧给洛小姐和楚总道个歉!”见这招不奏效,张启山又扮起了黑脸。

    “我凭什么给那个小贱人道歉!爸爸,你怕他们做什么?”

    “你道不道歉!”张启山扯着张雯雯推到了两人面前,怕她不从,胖手还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看楚总的手都受伤了,是一条破狗重要,还是楚总的安全重要。你个死丫头,快点认错!”

    张雯雯不满的揉着被张启山掐疼的胳膊,还想叫嚣,可看着楚天佑那张结了冰的脸,终于感到了一丝丝害怕。

    别扭的把脸撇向一边,语气傲慢:“对不起!”

    “张启山,舟山的项目,你就烂死在你手里吧!”挑了挑眉,楚天佑冷戾的开口。

    “别……别……楚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张启山又擦了把额头的汗。

    “好吧,我再说一遍,洛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张雯雯转过脸,瞪着洛琪,一字一顿的说。

    刚才摔了那一跤,四肢百骸疼的直冒冷汗。洛琪紧抿了唇,想到刚才险些丧命,她却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心里憋屈的快要爆炸了。

    “雯雯,要道歉就诚恳一点,你看你那是什么态度。”张启山跟她急切的递着眼色。

    “我都说了三遍对不起了,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洛琪瞟了眼工人师傅脚边的油漆桶,甩开楚天佑的手走上前拎了过来。

    “洛琪,你说,你到底……”话还未说完,成桶的油漆顺着张雯雯的脑袋就浇了下来。

    又黏又稠,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鲜红的油漆将她浇个了狗血淋头,像刚从血池中打捞出来的一样。

    “你……你……”张雯雯刚一张口,油漆就顺着嘴唇流到了嘴里,刺鼻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干呕。

    “琪琪……你看你……”张启山气的胡子发抖,一边叫佣人,一边数落洛琪。

    “如果你觉的做错了事,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弥补一切。那好,我也给你女儿道个歉。对不起!”洛琪向张家父女投以轻蔑的一笑,这些丑恶的嘴脸,她一刻也不想看见了!

    回到车上,洛琪才掀起裙子,查看腿上的伤口,本就红肿不堪的两条腿上,又多了大大小小的擦伤,焦灼的疼痛,仿佛要把她的皮肉撕裂一般。

    随即车门打开,楚天佑也坐了进来,他没有接受张启山的伤口处理,右手还在流着血。

    洛琪放下裙子,无措的盯着他的手。

    “愣着干什么?给我包扎一下!”楚天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怎么就知道发呆?

    “哦哦。”洛琪忙不迭的去找可以处理伤口的工具,翻出了一块手帕,慌慌张张的就往他手上缠。

    “先冲一下!”他的火更大了。

    洛琪一拍脑门儿,又拧开一瓶矿泉水,用化妆包里的化妆棉沾着水一点一点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了,才又小心翼翼的缠上那块洁白的手帕。

    手帕是上好的丝绸,滑爽细腻的如同女人的肌肤,一角还绣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这是洛琪上学时,闲的无聊思念徐清远时绣的。这样的手帕她曾经绣了很多,每一条都想着要送给徐清远,可是绣好了,又总觉的手艺不够精湛,又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条上。

    曾经,她无懈可击的追求着一份完美,只为了配得上徐清远。徐清远呢?他是否在意过她的这份执着?

    看着那八个字,洛琪心底漫过丝丝缕缕的疼,手上一抖,稀里糊涂系个了死结。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楚天佑蹙着眉,又发出一声嗔怪。

    “我们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洛琪小心翼翼的提议,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包扎,她却忙出一头的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要一靠近楚天佑,她就全身僵硬,噤若寒蝉。

    一路上,楚天佑也没理她,径直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门前,洛琪犹豫的站住了,徐清远就住在这家医院。

    她不想去,可楚天佑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她只好惴惴的跟上,心里不断乞求,千万不要碰到徐清远。

    好在,打狂犬疫苗和清理伤口就在二楼,楚天佑在里面包扎,她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34)痛,触目惊心

    裙角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油漆,洛琪提着裙子,嫌恶的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

    转念一想,反正是楚天佑买的,洗不掉正好找个理由扔掉。

    只是腿上烫伤的部位还是疼的厉害,洛琪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撩起裙子露出一截小腿,轻轻的吹着。

    她吹的太专注,连身前有人经过都没注意。

    “琪琪……”正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徐清远恰好路过这里,经过洛琪时她正低着头,他险些走了过去,后又感觉那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