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了。原来这场没由来的穿越,并不是意外,而是她可以所为。
“是的。”她点点头,来到清宁身边,微低着头,愧疚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自私,我卑鄙,我只管自己身边的人好,可是却没有想过你的看法。”
“你是怎么做到的?”清宁头也不抬,也不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绝不相信她能有这样的能力,能够轻易改变人的命运。
“我。。。。”她欲言又止,已经让清宁更加地清楚,其中一定有很多的关系。
“是你让我来的,如果我不想在这里,只要我死了,你所关心的人一样都要伤心不是吗!”清宁并不是什么小人,威胁她,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现在唯一能让她开口,就只有这样了。
“我不可以说的。”她坚定地信念,突然有些动摇了,但是却还是强硬地绝口不提。
“宁儿,我总归要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占据着你的身体不是吗!”清宁好说歹说的劝着她。
“姐姐,我们长得一样,难道你就不觉得好奇吗!”她突然有些松口了,淡淡的说道,“因为那个人他说了,你我有着夙世血亲,所以在另一个时空,你也同样活着,能够让你住进我的身体,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
“夙世血亲?”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他是谁,你口中的他,是谁?”清宁追问着,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她。
“姐姐,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别逼我好吗!”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就在她以为清宁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司徒仲天爱着的人是你,难道你愿意我这个替身,享受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吗?”清宁不知道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从此眼光不再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不甘心,的确有过。”她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心,对清宁,没有丝毫的隐瞒。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放我回去,司徒仲天这么爱你,难道你要看着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吗!”清宁知道他们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她从未想过要去破坏。
她摇摇头,幽怨的目光看向清宁,“没办法了,没办法了,所有的机会,所有的可能,我都试过了,可是始终都不行,我真的没办法了。”
“尽管心会觉得很痛苦,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仲天哥哥因为我的关系,而不再幸福。就算他爱上其他人,但是他是幸福的,这样便足够了。”她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这样的爱,令清宁无法不去感动,因为她的关系,清宁似乎改变了注意。
“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痴情的人。”
“姐姐,仲天哥哥是个好人,他值得我爱。”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是要我代替你,还是以我自己的个性活着?”清宁问道。
她这么做,对谁也不公平,欺骗了司徒仲天,更让她自己活得痛苦,值得吗?
“我,我不知道。”她一方面希望司徒仲天幸福,爱上姐姐,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他爱着的人一直都是以前的那个古清宁。
“我可以代替你活着,但是爱上他,这是决不可能的。”清宁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绝不会妥协。
突然,她在清宁的面前跪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恳求道:“姐姐,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就只是这一次而已。”
“宁儿,你这是何苦啊!”清宁别过头去,不看她的模样,她怕自己也会受不住就答应了,“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早就被另一个人占据了,我如何能够背叛他!”
“可是那个人他已经不在了,他不在了,现在这里有一个人,他是值得你爱的。”她不死心地劝说,突然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姐姐,他要回来了,我必须走了。”
“哎,宁儿。。。。”可是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啊!
第25章
“离宁儿远一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我做了什么了,竟然让你如此的气愤?”他淡淡的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宋致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女人都是你找来的吧,你故意让她们在宁儿面前诋毁我,这样你就可以乘虚而入了,是这样吧!”司徒仲天心中窝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小人的面具撕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致远嘴角含笑,眼眸深沉,丝毫没有了原先儒雅的气质,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妖冶。
“你不明白,你是太清楚了吧,真不敢想象,在你这副道貌岸然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
宋致远扳动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他,道:“司徒将军,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对我有的,都只是成见,你可有想过这是为何?”
见司徒仲天似乎不愿说,他便再次好心地提醒,“因为你在害怕我。”
“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一介书生,我为何要害怕你,真是可笑至极。”
突然,他眼光一闪,一抹熟悉的黄|色隐隐约约地在眼前一晃而过,心底一抹笑意随之而来,嘴角微弯,顿生一计。
“书生如何,武夫又如何。可我再怎么无用,却也比你这草莽匹夫要知道如何能得到女子的心。”宋致远突然来到司徒仲天的面前,低语道。
“你。。。。”司徒仲天本就看不惯他这副书生模样,在清宁面前博取同情,当下随即握紧的拳头,挥向他的侧脸。
“啊!”宋致远吃痛一喊,紧接着又是一拳,挥在胸膛上,整个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轻抚着侧脸,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声音比平常高出了一倍之多。
司徒仲天并没有穷追猛打,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便是你口出狂言的下场。”
“你,你卑鄙。”宋致远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地上,看着他,而他身后,那抹浅黄|色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了,眼底很快地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可是怎么也敌不过你阴险狡诈。”司徒仲天在一旁走廊的栏杆上坐下,翘着腿,不屑的说道,对于这样的人,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教训他一下便好了。
“司徒仲天,你发什么疯啊!”一道娇怒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司徒仲天猛地起身,欢喜地转过头,看向来人,但见她面带怒气,知道是因为何,才想着要解释,“你来了宁儿,其实这并不是”
“我才不要听你什么解释,我只知道,我亲眼看见你把表哥打了。”清宁怒瞪着他,目睹着这件事的发生,疾步走上前去,将宋致远扶起,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表哥,没事吧?”
“还好,还好,暂时死不了。”宋致远见清宁来了,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捂着胸口,挣扎着要起来。
“你。。。。还会开玩笑,就说明真的死不了。”清宁费力地要将他扶起,怎奈女子与男子的力量始终悬殊,“你真重啊!”
“是宁儿你太轻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说笑。
“呀。”起得太猛了,连带着宋致远没有浮起来,连她自己也跌坐在地上。
“宁儿。”司徒仲天怎么也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吃一丁点的苦,见她如此模样心疼极了,才伸出了手,便被她轻巧地躲开。
“我来吧。”
“小樱,过来帮忙。”清宁无视面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现在在清宁眼中就连一个小丫鬟,都比司徒仲天在她心中占据的位置要多。
宋致远心中涨满了感动,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肯这般为他,懂他的人,永远只有她一人。
“你去请林大夫过来,我先送表哥回房。”清宁对着小樱嘱咐道,期间看也不看一眼边上站着的人。
司徒仲天眼睁睁地看着清宁扶着宋致远渐行渐远,心中愤愤不平,“啊!”一拳挥在廊柱上,廊柱只是震了一震,顿时一只手血如泉涌。
不知为何,清宁听到了他的声音,忍不住回头,与他的目光交汇。
那只淌血的手掌明晃晃地映入她的眼中,心中莫名心疼,道:“喂,你的手要是想废了,就在这里呆着好了。”
司徒仲天听闻,嘴角弯起一个俊美的弧度。。。。
第26章
“宋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大夫收回把脉的手,如实以告。
但是奇怪的是,此人脉象搏动有力,和他儒雅的外表怎么也不相符啊,这。。。。从医数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又不便多问,就作罢了。
又走到另一边,替另一个受伤的人诊断。
“将军这伤是与硬物碰撞所致,已经伤及筋骨,恐怕这段时日,都用不得刀剑了。”大夫略微惋惜的说道,这练武之人,要是一天不能碰那些刀剑的,那不是对他们的一种耻辱吗!
更何况,眼前的男子,更是了不得,可是那号令三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将军啊!
大夫心中不禁纳闷了,这尚书府也不知是藏了什么宝贝疙瘩,连这镇国将军都没日没夜地往这跑。
外界都传,这大将军迷上了尚书家的傻小姐,这段时间看来,此事不假,绝不是空|岤来风。
这古家小姐,就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
“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好的,小樱,送大夫出去吧。”
清宁心中想着,这宋致远怎么说都是个读书之人,哪里会跟司徒仲天这样的粗鲁,“表哥你先休息吧,我去帮你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恩。”宋致远含笑的看着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司徒仲天,似是在炫耀一般。
“宁儿!”司徒仲天委屈地叫了她一声,眼睁睁的瞅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去关心另一个男人,而对受伤他却不闻不问的。
“你,跟我出来。”清宁只是顺手指了一下他,想着要是把他们两个再放在一起,要是再打起来,吃亏的可还是宋致远啊。
“哦。”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乖乖地跟了出去。
要知道生气中的小女人,是更加地惹不得。
和司徒仲天来到亭子里,这一段路走来,怎么好像都是他在带路的,明明这里是她的家啊,怎么弄得他更熟悉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清宁也不绕弯子了,开口简明扼要的说道。
“你说我能怎么样呢!”司徒仲天扬了扬他那只受伤的手,表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这么说,不是在冤枉他吗。
“你,你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你平白无故打人的。”清宁气愤地指责他,明明就是他做错事情,怎么反过来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纱布散开了,你给我重新包扎一下吧。”司徒仲天并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知道和清宁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得转移话题。
“你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叫我了!”清宁想也不想地拒绝。
但说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确实是有手有脚,但是他的手受伤了,确实是不能自理。
瘪瘪嘴,极不愿意的在凳子上做了下来,没心没肺的说道:“你要是想这样子的话,我也不介意,要是这只手费了,可也是不关我的事情。”
“呵呵。。。。宁儿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一套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司徒仲天宠溺地看着她说道,笑着做了下来,在那家伙房间里真不是滋味,还是出来好,而且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宁才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再回驳,默默地把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将散开了的纱布重新包好。
纱布上的斑斑血迹,令清宁无从下手,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在帮他包扎的手,是颤抖的。
“好了。”像是经历过什么大战似的,清宁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不过是件小事,可是让她做起来,真的很难。
而司徒仲天似乎沉溺在清宁这般的关怀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痴痴道:“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时间不早了,你该不回去了。”清宁逃避者他热切的目光,她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一方面因为她昨晚的话,已经答应流了下来,可是并不表示要爱上他,可是另一方面却不想看到她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伤心欲绝。。。。
“谁说我要走了的!”司徒仲天大惊道。
“那你想怎么样啊?”清宁已经没有了气力去和他争辩,因为他的活跃力真的是太强了,无时无刻不给她带了‘惊喜’。
“我这个样子回去,奶奶一定会问的,我这个做孙子的,自然是不希望她老人家担心的,好宁儿就让我在这里住几天吧。”司徒仲天搬出老夫人,令清宁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懒得管。”殊不知,清宁在说这话时,是有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司徒仲天微微一笑,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喊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管了,是你自己说的哦,你要管我了,下次可别不承认了。”
走前面的清宁突然脚底不稳,差点便要栽倒,好在她定力够强,不至于被他的话怔到。
原来还有如此厚脸皮之人啊。。。。
第27章
躺在床上的清宁,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地出现今天发生的情景,到底要她怎么做,司徒仲天才会放开她?
现在这司徒仲天简直是赖皮到了极点,就跟个牛皮糖没两样了,天天粘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其他的问题。
蓦地,清宁听见房间内的东西似乎有些碰撞,还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不由得毛骨悚然。
大着胆子,缓缓地下床,向外间走去,层层的纱帐下,一名黑衣男子正躲在门后面,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看到有人出现,黑衣男子警觉地转过身,无奈力不从心,必须要依靠着东西才能站起来,还撞痛了伤口,然而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清宁好奇地打量着那名蒙面的黑衣男子。
他长得一副酷酷的样子,高高的个子,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那双冷峻的眼眸,令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此刻她忘了该有的危机意识,呆呆地瞅着黑衣男子,显然她是在想,到底在什么地方有见过这个人了。
突然想起他是个身分不明的危险人物!她小心谨慎地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瞪得大大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黑衣男子警觉地看着坐过来的人,若不是情急之下,他也不会躲到这个房间,他已经没有了过多的力气,但愿这个人,不会大叫。
是她!黑衣男子清楚地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人,不觉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任由她用一种待价而沽的目光看着自己。
深红的血沾染在黑衣上,在夜幕的保护下并不容易发现。直到走到他面前,清宁才惊愕地看到他衣襟上的斑斑点点。
他受伤了!
不知。。。。他的伤口深不深?
清宁心中想着,马上付诸行动,伸出小手,在黑衣男子错愕的目光中,大胆地扯开他胸前的衣衫,露出了肩胛骨处一条长且深的刀伤。
借着淡淡的月光,清宁清楚地看到伤口已开始化脓,不禁倒吸一口气。
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不赶快救治,恐怕会因为病菌感染而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清宁的小脸难得严肃地板了起来,绞尽脑汁回忆着在二十一世纪学习的紧急处理伤口的方法。
虽然他和她非亲非故,但她就是强烈地希望能救活他!
“你确定你要一直这么看着我?”赫连绝费力地扯下了蒙在面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清宁熟悉的俊颜。
“是你!”清宁不由得声音大了些,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这就是你说过的,再次见面吗?”
“呵呵。。。。”赫连绝失笑一声,这本聪颖,却又善良的女子,他当真是要被她折服了。
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虽然痛苦,但他还是要笑。
“真不知道你的身子是铁做的吗,再这样笑,恐怕伤口裂得要更大了。”清宁不悦地说道,但语气中不难听出关怀的成分在。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赫连绝止住笑,正色道:“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吗,我半夜三更地潜进你的房间?”
“你是坏人?可是也不用带着一身伤过来吧,难道你想让我抓,我还不至于这么傻吧!”清宁嗤笑道,为古代的男子这样的想法感到无卡奈何。
赫连绝赞许地看着面前处事淡定的女子,“临危不乱,大胆直言,可惜了你一劫女流之辈,若是男儿之身,定能为国家效力。”
“谁说只有男子才能保家卫国的,我们女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清宁严厉地纠正着他话中的措辞。
“哈哈哈。。。。好个巾帼不让须眉!”赫连绝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没想到这看似外表柔弱不堪一击的女子,心中竟然也有着大丈夫一般的胸怀。
“嘘。。。你小声点,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小姐,小姐,你睡了吗,我怎么听你房间里有声音啊!”住在隔壁间的小樱,轻敲了几下门,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听到,只是轻轻地询问。
清宁故作睡意朦胧的声音,道:“什么声音啊,唔。。。是你听错了吧。”
“哦。”小樱也不疑有他,也没有进来,便回去了。
第28章
“呼呼呼。。。。好险,好险。”清宁轻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还好小樱没有怀疑,不然她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有一个大男人在她房间了。
“呵呵。。。。”赫连绝低笑出声,但是却没有了原先般的放肆。
“你笑什么?”清宁幽怨的目光看着他,刚才如果不是他,小樱也就不会怀疑了,那眼神都是好像在怪他。
“刚才还见你一副豪情壮志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却连回答一个小丫头的话,都如此的胆怯?”
“这就要看是对待什么事情了。”清宁觉得和他说得似乎太多了,而且她也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个伤患人士。
“先去我床上躺着吧,我去取些清水清洗你的伤口,伤药我这里是没有的,就麻烦你要等到明天了。”清宁歉疚的说道,见他伤口已经化脓了,就该及时处理,可是却要他忍耐,确实有些对不住他。
“不碍事。”赫连绝知道她已经尽力了,更何况,她一个女子肯这般无戒备地帮助他,这样便足够了,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清宁将他安放在床上,将帏帐都放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确保这样不会被人发现,才偷偷摸摸地出去。
清宁一路摸索着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如果能有什么烧酒,或是其他烈酒之类的东西,那便是消炎的良药,好在清宁不至于笨到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但是深夜的,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跌倒了好几次,更何况她本就对这尚书府的建筑一无所知,迷路已经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段,更是让她在原来的地方绕了好几圈。
“宁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出来做什么?”一道关心的话语自清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让清宁没有害怕,将脸上的情绪隐去。
“爹爹,我饿了,出来找东西吃,可是我迷路了。”清宁将目的地告诉他,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说明来意。
古峰只是笑了笑,眼底尽是宠溺之色,“你这丫头,跟往常一样,就喜欢半夜三更地独自出来,以后啊,还是叫下人去便可,你一个人的大半夜出来,我不放心。”
“知道了,可是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叫醒小樱的。”清宁瘪瘪嘴,为古峰的担忧感到多余,在自己家里能遇到什么事啊,最多就是迷路吗!
“你啊,爹带你过去。”
清宁暗自放心了,好在这以前的古清宁也有这样的习惯,以至于她现在做这样的事情不被人怀疑。
骤步上前,一手扶着古峰,却见他手中竟握着一盏灯笼,“爹爹竟也这么晚不睡觉,莫不是也和宁儿一样?”
“你这鬼丫头,怎么以为爹爹和你一样的嘴馋呢!”古峰笑着与她并行,“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没了睡意,便出来走走。”
“爹爹有心事吗?”清宁关心地问道,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里她却受到了以前从不曾奢望能得到的关怀。
“宁儿长大了,知道要操心为父的事情了。”古峰眉宇舒展,笑着说道:“不就是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不说也罢。”
“哦。”清宁乖巧地没有再问下去。
“仲天已经跟我说过了,这几天他需要人照顾,就让他住在这里,也方便你照顾他。”古峰突然想到一件事,特意对清宁提醒道。
“什么,为什么要住在咱们家啊,他的将军府难道不能住人还是怎么的,要来在这里不走啊!还有啊,为什么要我照顾他,家里这么多人,我才不干。”清宁已经对司徒仲天避而远之了,可他就是不放过她。
“宁儿,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仲天可是为你但了不少心的,你做这些难道不该吗!”古峰板起脸来,语气不容拒绝。
“我。。。。我知道了。”清宁不忍见他再为自己的事情烦忧,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哎,宁儿,不是爹要说你,你啊,怎么也要有个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你看看你。。。。”
第29章
清宁好不容易才从古峰的唠叨中摆脱出来,惊魂未定地将房门关上,从带回来的食盒中取出烧酒。
见他已经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声响便睁开了双眼,道:“你回来了,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这话听在清宁的耳朵里怎么这么的别扭呢,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对夫妻,最平常的对话。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吧。”清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烧酒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可以消炎的良药,你会相信的吧!”
点点头,莫名的,赫连绝就是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在房间中点上一盏微亮的烛光,清宁小心翼翼地将烧酒洒在了伤口上,那种刺痛感,令他皱着眉头,却闷不吭声,但是额头上那细碎的汗珠,已经说明了一切。
将伤口消毒了一遍,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呼。。。。好了。”清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的伤口总是不再淌血了,尽管她包扎得很不好看,最起码的还是有用的。
赫连绝盯着自己身上的白布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
“确实难看了一点,可你也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呀!”清宁嘟囔着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绝忙要解释,但是却又无从解释,她,这包扎得确实是太。。。。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呢!你饿不饿啊,刚才在厨房拿来的东西,总不能浪费了吧。”清宁将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来。
赫连绝第一次听到有人要他吃饭,理由仅仅是怕这些东西会浪费了。
“我吃,你的一番好意,我怎么能辜负了呢!”赫连绝话中有话的说道,但清宁却懒得回嘴。
哎,这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连吃东西都是这么的优雅,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个刺客啊!
“你是刺客吗?可我觉得不你像啊!”清宁在一旁自问自答。
“你为什么会受伤呢,是遇到什么仇家,被追杀了吗?”清宁看着他吃东西的侧脸,略微有些困意的说道。
“算是吧。”赫连绝并不直接地回答清宁的问题,或许这是他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那他们会找到你吗?”清宁担忧的问道。
“谚已经将他们引到别处,那些人发现不了我在你这里的。”他如实以告,并宽慰道,以为她这是害怕了。
“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怕他们会再向你寻仇。”清宁忙着要解释,哎呀她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没头没脑的,让人误会呢!
赫连绝回以她一个温暖的笑,“我不会再掉以轻心,给他们偷袭我的机会了。”
突然赫连绝想到一件事情,问道:“那天我们碰面,你说看见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是这样吗!”
“恩。”清宁并不否认,因为他身上确实有着皓轩某种气质在。
“那现在呢,仔细看了,你是不是觉得更加熟悉了?”赫连绝挪耶道。
却见清宁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不了,你和他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我那时候一定是糊涂了,我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似乎谈到这件事,她眉宇间便有着无法舒展的忧愁,赫连绝不便多问,低头专心吃东西,可是他已经无法不去一心两用了。
“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你能掐会算吗?”清宁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
“这。。。。”赫连绝不好回答了,他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才会遇上了她,不过这也说明他们之间有缘,“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还不知道。”
之前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好在那些人没有追到这里来,见这府上亭台楼阁的,再见她房中摆设,简单物件,但样样价值不菲,或许是富家小姐也难说。
“这是尚书府,不过我看你这一身夜行衣的,应该是和江湖中人结怨,那些人对朝廷也是不敢造次的,你安心在这里修养,等伤好了再说吧。”在清宁的潜意识里,就是不希望他离开,在他身上,她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属感,和亲切的,好像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
“尚书!”赫连绝惊叫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己想方设法要接近的人,尽然就在身边了,“古峰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清宁也是同样的吃惊。
“你是他女儿?”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怎么,难道不行吗?”清宁瘪瘪嘴,觉得他的话,甚是无趣。
“带我去见你爹。”赫连绝突然要求道。
“为什么?”清宁反应过来便问。
“有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而能告诉我真相的人,只有你爹!”赫连绝抓住清宁的柔荑,似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清宁不知道赫连绝找古峰,是因为结怨,还是报恩,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许身边的亲人冒这个险。
“你是江湖人士,我是官家小姐,救你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不要再妄想其他了。”清宁冷冷地抽会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抓得有些疼了。
“我没有恶意。”赫连绝扶着额头,知道是自己说话太冲动,让她想歪了。
“鬼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门就在你的正前方,你要走不走,我不管了。”或许真的是有些累了,清宁回到床上,背对着他说道。
第30章
“谁说我就要离开了的,你看我身上这伤,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赫连绝知道刚才的话鲁莽了,但是他知道那件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既然到了尚书府,他就必须要见到古峰,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随便你想怎么样,但是我绝不容许你伤害我的家人!”这是清宁唯一坚持的,现在的她倍加的珍惜着来之不易的亲情。
如果有人敢做出伤害她家人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家人!”赫连绝怅然若失地念着这两个字。
心中涌起无限的酸涩,有多少年,他都快要忘记这两个词到底是如何写的了,有家人,到底是中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知道,亦无处可寻。
突然瞥见清宁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不由得惊道:“你就真的放心能睡着吗,就真的这么相信我吗?”
“你烦不烦啊,不要问了,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清宁闭着眼回答。
“事先跟你说哦,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赫连绝还在一旁唠叨。
见清宁没有回答,他凑上前去看了看,“这么快就睡着了,那我也休息去。”
赫连绝也最多是嘴上说说,其实他对清宁更多的是感激,见房间里也就只有一张床,还有一把躺椅,他非常自觉地便走到躺椅上躺下。
“呀,你怎么还在这里?”清宁刚醒来,便对上了赫连绝放大的面容,而他这样的姿势,似乎很是。。。。“你在做什么啊!”狠狠地将他推开,这,他刚才鼻子都快贴上她的鼻子了。
“流氓!”说完,清宁快速坐起来,顺手从床边抓起枕头,往赫连绝身上用力地砸去。
赫连绝接住,“干嘛,大清早的火气这么的大?”
“你说,你刚才那个姿势,打算做什么?”清宁气冲冲地问。
“我只是想看看你睡觉都能笑出声来,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赫连绝平静的说道,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就真的只是这么简单?”清宁带了点疑问的口气。
“就这么简单。”赫连绝理直气壮的说。
清宁抿嘴一笑,“算你老实。”
“当然了,你看看我啊,受着伤,却在躺椅上过了一夜,浑身僵得难受。”
清宁带了几分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哦,我没有像到这么多。”
“现在你知道我有多老实了吧!”赫连绝厚脸皮地表扬着自己。
“行了,你就别自夸了。”清宁见天已经大亮了,很快小樱便会进来,不由得着急了:“你先躲起来吧,等会儿就有人要进来了!”
“小姐,你看看你这地方,就这么一点大,哪里可以藏人啊!”赫连绝苦恼的说道。
清宁四处看了一下,道:“衣柜,衣柜好了,快点,你先藏进去。”推脱之间,清宁硬是将他给塞进了衣柜里。
猜对者紧闭着的柜门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醒了吗,奴婢要进来了。”
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宁在床沿上坐下,平静的说道:“进来吧。”
“小姐今儿个起得真早。”小樱开门进来,手中端着水盆,突然转念一想,“莫不是因为府中住进了什么客人,让小姐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吧!”
清宁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人是司徒仲天,但是未免她起疑心,便不作回答。
“小姐,其实现在的您,对司徒将军的了解并不深,您应该试着去了解他,小樱在您身边待了八年,知道司徒将军是真心待小姐的,而小姐确实离不开将军。”小樱见清宁对于司徒将军的事,总是没什么兴致,不由得有些气馁,但是为了小姐,为了司徒将军,为了他们今后可以走到一起,她小樱一定会帮忙到底。
“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要说,我和他之间曾经经历过了什么,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变故!”清宁知道这丫头又想着要帮她和司徒仲天牵红线了。
“小姐怎么知道小樱的话?”她更加不解了,怎么她心里的话,小姐全部都猜到了。
清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拜托,这样狗血的情景,她都不知道从电视剧中看过多少回了,已经免疫了。
第31章
“今天小姐想穿什么?”在清宁洗脸的当口,小樱尽职尽责地做到她当丫鬟的本分,走到衣柜前,双手都已经放在上面了。
“等,等一下!”清宁惊叫道,脸上还挂着水珠也不顾,身子抵在柜子上,慌张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啊,小姐,你确定吗?”这回换小樱惊讶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小姐的本事,就连穿一件衣服,都能将衣带绕在自己身上,现在她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是了是了,你快点出去吧。”清宁将她推出房门外,将门关上,再上了闩。
“哇,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躲在我背后,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清宁后怕地拍着胸脯,埋怨的说道。
“是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害怕吧!”赫连绝取笑道。
“懒得和你说,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吧。”清宁见他脸色还是苍白,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忘记过去的事情了吗?”刚才她们主仆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依稀的感觉,令他有这样的想法。
他可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没办法啊,谁叫他就在房间里,顺便也就听去了。
清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便在这里了,对于过往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赫连绝因为她无端的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感到伤感,更是对她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怜惜。
“包括那个将军?”赫连绝问道,从刚才她们之间的对方对话中他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