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的,赶我走吗!”这个时候赫连绝也不知是哪根脑筋搭着了,竟然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就要走了的,就打算要再见她一面就走的,可是一听刚才她这么幽怨的一说,怎么就舍不得离开了,不舍得见到她这副模样。
“啊?你不走的啊!”清宁想也没想地就蹦出了这么一句,难道在她心中她没有想过要将他留下来,或许这些都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吧。
这样想来,清宁顿然觉得心情爽快,似乎是做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暗自里高兴着,不对不对,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她做了什么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啊,为什么前一秒她会有种负罪感呢?
乱了乱了。。。。
赫连绝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有如此开心的反应,难道她就这么希望他离开吗,一点留恋都不曾有。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沉落到了谷底。
“喂,我说你怎么黑着一张脸啊,哇,你,你要做什么啊!”
“啊!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大叫了!”清宁左闪右避地躲过赫连绝突如其来地无赖行为。
原本是好心救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要对她毛手毛脚的,现在她真是追悔莫及啊!
“哦,小丫头,你现在倒是叫啊,我倒要看看,等会儿进来一大群的人,看到你房间里竟藏着一个大男人,看他们要作何感想了。”
赫连绝一改往日的沉着稳重,突然嬉皮笑脸,耍起无赖来,一手禁锢着清宁的腰际,另一只手轻佻似的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流里流气的说道:“不过我更加好奇的,却是那个待你如珠如宝的司徒大将军,不知道他见到我们这样亲昵地搂抱在一块儿,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呢!
“你!”清宁被他的一句话,气得几乎吐血,突然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一个好主意,在赫连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大叫道:“来人啊,救命,来人啊,来人。。。。”
“你疯了!”赫连绝赶紧地捂着了清宁大喊大叫的嘴巴,眼眸中全是警告的意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就这么想要让其他人看到你房中藏着一个男人?”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只是满足你的要求罢了,这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吧!”清宁故作单纯的说道,反正她现在是豁出去了。
她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赫连绝,如果真是能让司徒仲天瞧见了,那就最好不过了,就让他认定自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如此那什么婚约之说,便全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这个女人,你。。。。”赫连绝气结,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才好。
说她聪明,的确,她有胆有识,有些话或许一些男人都不懂的,可是她却都知道,说她傻,也是,女子清白名节最重要,难道她都不在乎了吗!
“我,我怎么了,我很好的呀!”
“疯子,疯子,你是我见到过最疯的女人。”却也叫他不得不被她的才情所着迷,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着。
“呵呵。。。。过奖过奖,我会把它当做是赞美的。”
赫连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可置否的说道:“你就真的。。。。”耳尖的他,身形微微动了动,突然俯下身,紧紧环住她的纤腰,在清宁耳畔低语道:“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清宁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就被他猜出来了,赫连绝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几乎是在门开的同一瞬间,从窗户越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沉,人影慢慢地淹没在夕阳中,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清宁忍不住回头,不知为何,她似乎听到了一声痛苦的交换,是在叫她吗,会是他的声音吗?
第39章
就在赫连绝带着清宁离开的一瞬间,屋外的一条黑影,便也飞快地跟了上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宁儿!”司徒中天听到了清宁的声音已经是第一时间,飞快地赶过去了,但是他不敢相信,前一刻还跟他说过话,关心过他的小丫头,下一秒却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从尚书府抢人,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为什么会是宁儿?
他飞也似的冲了,但是始终都已经晚了一步,赫连绝早已经带着人不知去向了。
然而我们这个小丫头,竟然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她这一消失,要有多少人担忧,但是这一切她都已经抛到脑后去了。
突然想起自己还被一个危险人物抱着,不由得心中担忧起来,在赫连绝的怀中不停地捶打他,“放开,你放开,快点放开我,我叫了!”
“呵呵,小丫头,你倒是叫啊,看看有什么人会来救你了。”赫连绝不由得有些好笑,看来她还真是有些后知后觉的。
清宁疑惑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
天哪!她,她,她这是在飞,吗?
赫连绝看到了她眼底的惊喜,不由得疑惑道:“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这个时候,清宁哪里还管得了身边这个抱着她的人,是敌还是友呢,她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来,她真的在飞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天哪,真没想到她竟然也能遇到这样的惊喜,真是,真是太开心了。
“我在飞,我在飞呢,呵呵呵呵。。。。”已经无法顾及到身边的是什么人了,她激动地将手放在赫连绝的脖颈上,那语气似是在撒娇,令他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力。
赫连绝对她这个细微的动作,深深地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片。
“呵呵,这是轻功,傻丫头。”赫连绝伸手想要抚一下她的秀发,可是现在他那里还能多出一只手来呢。
这一刻他真的为自己的迟钝,感到好笑。
“轻功?”清宁虽然很开心,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但是她还有听进去了赫连绝的话,“天哪,这,在现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竟然都发生了。”清宁太开心了,一时之间竟然说漏了嘴。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看身边的人,呼,暗自放心,好在他现在不能一心两用,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赫连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活了尽二十六年,从来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如此的在乎过。
她古清宁,并没有出众的容貌,可就是这般的清新淡雅,犹如空谷幽兰一般,浑身散发着不言而喻的空灵的气质,就这样令他神魂颠倒。
就连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弦,原本他并没有想过要带她离开的,只是看到她有那么一刻的愁容,突然他就不忍心将她留在那里了。
虽然那个地方是她的家,但是她不开心,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开心。
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他还是选择跟着自己的心走,不管她是否反对,都要将她带走。
这小丫头怎么聚如此的招人喜欢,身边隐藏着一个保护她的高手,可是她却浑然不知,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虽然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他讨厌这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的感觉。
不过就算他在怎么厉害,想要追上他的轻功,恐怕还是要连上几年吧,呵呵。。。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去,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了。”高兴过后的清宁意识到,她不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的,那个家里,还有她的家人在,不能让他们担心的。
“小丫头,我有名有姓的,怎么就被你叫成了喂呢,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赫连绝见她面露疲累,想来也是,她一个女子,身子骨弱,又没有武功高底子,也难怪会受不了了。
“你,你这人怎么就?”清宁虽然有些厌恶赫连绝那样恶心的面目,但是就刚才,她感觉得到,他并非是那种轻狂之徒,想必都是在捉弄她的吧。
“你叫不叫,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就把你放在树上,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有谁能救你。”赫连绝似是威胁的说道,笑意直达眼底。
清宁气得动弹不得,她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不然真怕他就把她放在树上了,堆起笑脸,“赫连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快点将我带到地面上去吧,再这样漂浮不定,我都要吐了。”
虽然赫连绝极不满意听到公子这两个词,但是见她脸色苍白,还是不忍心,也就不再多做坚持,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地面上。
第40章
落地之后,赫连绝敏锐地观察着四周围,确定不会有任何的异样。
看来刚才那个人,已经远远地落后于他了。
“呼。。。。”脚塌地的感觉真好,可能是在半空中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刚刚落地的时候,脚底软绵绵的,加上又有原先的伤,如果不是赫连绝在一旁帮扶着,恐怕这会儿子她都坐在地上了。
“怎么样,你还好吧?”赫连绝关切地问道。
看来她还真是受不得一点的刺激,就刚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脸色就苍白得跟张白纸似的,也不知道是被他吓坏的,还是怎么的。
“还,还好。”清宁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可是脚底的需软,还是需要依靠着他。
“你看你,都这副模样了,就不要逞强了。”赫连绝有些恼怒道,不明白,怎么就会有像她这样死脑经的女子呢,他真有种挫败的感觉。
似乎他得伤口已经不再疼了,现在有已经有多余的心力来关心清宁了。
“都说了,我没事,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清宁从没有被人这般的数落过,一时竟也恼火起来,愤愤地甩开他搀扶着的手臂,晃晃悠悠地依靠在了边上的一棵树上。
赫连绝自知,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也确实,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何时受过苦呢,可不都是爹娘心头上的宝贝呢!
见她一副隐忍着的模样,当下便觉自己像是做错了多大的事情似的,脸上情绪不自觉地变换着,但是焦急,远远居多。
清宁根本将身边的人,当做是空气,只是看向其他的地方,闭嘴不言语,努力地调整好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样的弱不禁风。
司徒仲天想不明白清宁到底是和什么结过怨,竟然会有人从府中将她劫走,亦或者说,他们劫走她只是个幌子,而他才是他们最想要引出的人。
这时,司徒仲天不断地怪自己,在外树敌太多,以至于现在都连累到了清宁,这一切都怪他太大意了,真不该让清宁也牵连到这政治上的事情来啊!
匆匆地唤来自己的副将,“伯央,传令下去,封锁京中全部路口,有任何可疑人等,全部都不能放过。”但是司徒仲天果然是见过大场面之人,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指挥者侍卫。
可是表面上他镇定,冷静,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恐慌、害怕、担忧,早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可是他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如果他有一刻的判断错误,都会害到清宁,现在找到清宁才是最关键的,绝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软弱的模样,绝对不可以!
“可是。。。。”李伯央恭敬地站在司徒仲天的面前,犹豫着,再三思虑道:“将军,您这样劳师动众地寻人,恐怕会引起老百姓的恐慌,到时,若是让朝中一些的有心人抓住了把柄,这样对将军您都是不利的啊!”
“我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宁儿下落不明,也不知是谁将她掳走的,若是迟一步,宁儿都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京中的御林军都给我调过来,我一定要找到她!”司徒仲天现在已经是不计后果了,朝中若是有人想要说去,就让他说好了,这官,他早就不想要了。
“可是将军,难道您。。。。”李伯央还是不肯离去,虽然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冷静异常地将军,跟他平日里见到的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他的身边,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气息,明明还只是初夏的燥热,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却是犹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的彻骨,冷得他不敢靠近。
这古尚书家的小姐,就这般的重要吗?外界早有传闻说她痴痴傻傻,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够入得了他们崇高的大将军的眼呢?
怎么一个傻姑娘,就能将他们的将军迷得七荤八素的呢,就连她不见了,将军都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公然地违抗皇命,要知道,这私自地调动京中的御林军,那可是叛国的大罪啊!
“李伯央,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若是宁儿回不来,我这将军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说到做到!”司徒中天毫不犹豫地开口,要是因为他得过错,令清宁从此失踪,他将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权利再怎么重要,可也抵不过她一笑,若可以换她回来,这官位不要又有何妨。
“将军,您疯了!”李伯央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字眼,才能够形容眼前这个过激的男子,看来若是那古家的小姐找不回来,他们的将军应该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吧。
“我知道了,我会照您说的去做的。”不再疑有其他,李伯央如同带着千斤重担离开。
第41章
“主人,属下无能,在追踪的途中,失去了小姐的下落。”寂夜原本刚毅的身子,在面对他得主人之时,显得是这样的落寞,孤寂。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办事不利,而逃脱,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岂容这般的过失,又岂容自己临阵脱逃,就算是主人要惩罚他,他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只是这回没能救回小姐,确实是他得过错,如果他能够提防着赫连绝,如果他很早地就洞悉了他得企图,也不至于会半途让他逃跑了。
黑色的夜晚,笼罩得他,更加的诡异,更加的狠绝,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听到寂夜办事不利的消息之后,却能够镇定自若。
是他不在乎清宁的安全了,亦或者他这般,只是因为性子?
“寂夜,你可知,你这般让我很失望?”突然男子原本看向远处的目光,又回到了寂夜的身上,那平静无波澜的黑色深邃的眼眸,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将人吸进去,永远也找不到出路。
主人越是这般的平静、清冷地不容任何人靠近,就越是说明他此刻正聚集着极大的怒火,就连十分了解他习惯的寂夜,也越发地捉摸不透主人的心思了。
从未见过主人这般的平静,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吧!
不,也是有的,那次小姐被那群人欺负的时候,可是主人已经将那群人伤的伤,费的费,可也从未这般的生气过。
“是,属下知道,属下自知没有脸再回来见主人,但是属下不能一走了之,属下的命,是您救的,要惩要罚全凭主人处置。”寂夜单膝跪在地上,他很清楚,自己将主人最在乎的人弄丢了,他便再也没有活路的机会了。
“寂夜我从来都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这次你不该啊!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宁儿被他带走,而无动于衷吗,我不相信你没有这个本事。”他绝对相信寂夜一定有这个本事,武艺高强不说,在江湖中更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如果说他是不满自己这样的安排,那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寂夜的个性,他还是知根知底的,只是现在他很好奇,竟然让寂夜能够忍心不去听他这个主人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寂夜无能,技不如人,没有其他的理由,主人惩罚寂夜便是。”然而寂夜似乎就在这上头,跟他卯上了似的,就是不肯说出他轻易地放赫连绝待清宁走的真正原因。
就在寂夜等待着主人出手的时候,上面竟然传来一阵微微地叹息声,其中不难听出夹杂着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失望。
“不,我不惩罚你寂夜,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为我效力,你出生入死,我没道理再这般的惩罚你,今天你这事不说清楚也无妨,我知你有原因,我也不过问,但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主仆关系,你去追随自己的理想,而我亦是坚持我所坚信的东西。”他像是个外人一般,轻而易举地说着,仿佛这件事,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似的。
听到主人这般的宽容地对待自己,寂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回答才是,今天的主人特别的奇怪。
该怎么说呢,总觉得他在面对小姐的事情上,似乎已经不再向以前那般的上心了,以前小姐哪怕是受到了一丁点的小伤,他都会心疼不已,不可能今天小姐失踪了他会无动于衷啊?
“主人,你?”寂夜还是没能忍住,想要知道主人心中所想。
“好了寂夜,有些事,你不该知道的,就闭上嘴,不要惹祸上身,我今天让你离开,就表示你该报的恩,也已经还完了,我无需再要你替我办事,你我从此两清了,互不相欠。”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异常的冷淡,眼底深处是对寂夜无比的怨恨。
“是,主人。”寂夜猜不透,主人的想法,既然他已经这般的决绝,若是他还死赖着不走,又要将主人置之何地呢,可能是对他真的失望了吧。
“恩。”他还是淡淡的反应,但是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他不是看不出来寂夜的心思,或许当初不派他暗中保护宁儿,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寂夜这样反常的状态,只有在遇到宁儿的问题上才会如此。他真当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而再地瞒着他,做一些逾越的事情。
只是不想他多年来的衷心,就这般轻易地被抹杀了,他才会容忍寂夜他这般的为所欲为,但是当做不看见,并不表示,他就认同他的做法了。
可一不可再,难道这个道理他还是不明白吗!
今日就此放过他,绝不容许他再接近宁儿,若是他还与宁儿苦苦纠缠不清,就算昔日的衷心,在顷刻间,也将化为乌有。
不过让他远远地离开,是见最好不过的事情,让他永远只能看,不敢想,不就算是看,也不能让他再看了。
第42章
寂夜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这时候,那黑衣男子才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那冷漠的线条,高挺的鼻子下,是紧抿的薄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乍一看去,俨然是个翩翩浊世家公子,处处都透露着书卷的气息,怎么也无法与刚才那个冷漠异常,邪魅的男子,联想到一块儿。
这时他望向夜空,眼眸柔情似水,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宁儿啊,你要到何时,才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啊?”语气中有着无比的落寞。
到底是有这怎样的情怀,如何深沉的思念,令他可以这般的爱恋着那个女子?
他让寂夜离开,却又不着急去寻找清宁,为的只是让她好好体会一下外边的疾苦,让她明白,外边就算再怎么美好,却始终都不如自家来得舒服,自在。
这一次他愿意放手让清宁出去,可谓是心中想过了千万种的可能,但是这一切,永远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
“宁儿,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离开,但是在找到你之后,我将再也不会放手,让你永远也逃不开我,永远在我身边。”他眼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坚定,那犹如磐石一般的誓言,在夜空中响起,但是回映他的,始终都只是一片孤寂。
“丫头,你还要跟我僵持到什么时候,都已经天黑了,难道你想要在这树林子里呆上一晚吗,去我住的地方,休息会儿吧。”赫连绝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一旁已经好一会儿的女子,慢慢地靠近了过去,见她没有丝毫的防备,便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挨着清宁的身边坐了下来。
可是女子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去跟他说话似的,这样的挫败感,恐怕也只有在清宁的面前才会有吧。
也已经是不止一次地栽在了这小丫头手中,若是让他的那些属下见到了,还不笑话死。
从来不知道这女子会是这般的倔强,难缠。。。。
若是寻常女子,这样一幅爱答不理的模样,他早就懒得去管了,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他丝毫没有关系。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不同,早就见识到她的不一般,明明浑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有的只是说话尖酸刻薄,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叫他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力,可是越是这样的她,就越发地想要往心坎里疼,叫他如何能够忍心她孤独一人呢!
“你就别再逞强了,都两个时辰了,难道你的气还没有消吗?”赫连绝看了看四周,他其实并不介意陪她坐到天亮的,可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很难保证,那个人会不会已经追上来了,两个时辰,已经足够了。
两个时辰!清宁听到他得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慌乱。
“现在,立刻,马上送我回家!”清宁站起身子来,对着赫连绝便是一阵的命令。
这回倒是轮到赫连绝发愣了,难道这小女人还不清楚现在自己是扮演者什么角色吗!他都已经把她从尚书府中带出来了,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她,古清宁是他绑架回来的,应该没有跟他提任何要求的原因吧。
“呵呵呵。。。。”他一边笑着,又一边摇摇头,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
绑架,他什么时候竟然也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清宁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当初帮他了。
相信他,仅仅只是因为他得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是皓轩一般,明明司徒仲天有着与皓轩相同的容貌,可是她却没办法将他当做是皓轩,若她真的将司徒仲天当做是皓轩,那才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皓轩是皓轩,而司徒仲天是司徒仲天,他永远也都不会是皓轩。
“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想把你绑架来而已,就这么简单。”
“无耻!”赫连绝一副痞痞的模样,在清宁眼中,俨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
“既然都说我无耻了,那我还怎么会把你放回去呢,倒时候可怜的人,可就会是我了。”赫连绝依旧是流里流气的语气,宽大的手掌环住了清宁的腰际。
不给她任何思考的能力,脚底生风一般,带着清宁往目的地走去。
而在赫连绝怀中的清宁,与刚才的咄咄相逼比起来,现在显得异常的冷静,她似乎是知道自己这回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已经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或许这一次,她可以回去也说不准。
第43章
赫连绝似乎是不怕累的一般,一路上抱着清宁的手,撒也没撒过。
也不知是过了过长时间,久得清宁在他怀中都已经是上下眼皮在打架了,他总算是兜兜转转地在一处隐蔽的屋舍外停住。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正当清宁仔细看去时,门口哪里有什么人影在啊,只有那残破的灯笼挂在房檐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奇怪,明明是有声音的啊,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让赫连绝听到了,清宁只听得头顶上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紧接着便是打趣的声音,道:“谚,你这神出鬼没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瞧瞧,可不要让其他人误会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去了。”
“爷怎么将她带回来了?”感觉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可是清宁睁眼看了看周围,没人啊。
“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啊,有本事你就出来面对面的说话啊,藏头露尾的,可别是什么小毛贼的才好。”清宁说话,略微的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最讨厌这样子了。
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似的,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门口,清宁正好奇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但转念一想,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吧。
不确定地再在四周围看了一看,清冷中略带不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周围没有别人了,刚才的人就是我,傻子。”
还没等清宁从他不善的语气中反应过来,抱着她不放的赫连绝,便已经微微的有些生气了,愠怒道:“谚,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赫连绝真希望刚才清宁并没有听到谚那无理的话,虽然对古清宁不算是很了解,但是那天他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她的事情的。
一场大病之后,治好了她以前的痴呆之症,想必她现在应该很介意有人说这样伤人的字眼吧,没有几个人会不介怀的,她也应该会在意的。
一双眼,带着几分歉疚、怜惜,看着清宁,略微的带点玩笑的意味,只是希望她能够不要在意,“他不是有意这么说的,你就当做是一阵空气,什么都没听见就好了。”
清宁仔细地瞧了瞧这个神出鬼没的男子,是他,那天在天牢外遇见他们的,而他依旧还是这样目中无人,似乎除了他家主人高人一等以外,其他人不管是谁,似乎都是低人一等的。
耳边传来赫连绝歉疚的声音,清宁忍不住心中啧啧称奇,这下人犯的错,要他这么个主人替他赔不是,真不知道,他们这两人谁才是主人了。
虽然赫连绝道歉得很诚恳,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阴谋的呢,现在自己的小命都攥在他得手中,那她可以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有听见吗,你这幅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清宁故作奇怪的模样,心中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在意这个名叫谚的男人的传言不逊了。
可是这在常人眼中,清宁的表现,已经是大方得体中带点俏皮,却又不失大家本色,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但就在谚的眼中就曲解成了另外的一番意思。
‘哼,一看就美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家子气的,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改观,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爷是做大事的人,岂容你种心胸狭隘的人能够阻止的,如若你不识相的离开,可就不怪我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谚这话多想说出来,但是他看得出形势。
爷现在似乎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子十分的上心,就连说一句重话,他都心疼不已,若是在这个时候他再出言不逊,恐怕他就真的找了这小丫头片子的道了。
“好了,你没听到就没听到吧,已经很晚了,我带你去休息。”赫连绝只当她这是单纯可爱,但是却将这两个刺耳的字眼放在了心里。
已经暗自坐好一个决定,今后一定会让她走出那个阴霾。
一旁又对着谚吩咐道:“你让下人去收拾一剑房间出来,给这小丫头休息。”
尽管谚十分不乐意,但是还是照做了,愤愤地看了清宁一眼,转身走进了外表看似有些败落的屋子。
谚的敌视,清宁不可能当做看不到,这样的眼神犹芒刺在背,令她怎么样都不舒服,难道她就这么不招人喜欢,不招人待见吗?
她自己以为其实这张脸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挺好看的呀。
似乎是看出了清宁眼底的不解,赫连绝耐心十足的解释道:“谚的个性本就是如此,是冷淡了一些,时间久了,就会好的。”
‘还时间久了就好,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尽管清宁心中极度不乐意,可是表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找不到任何的情绪。
不过她在他们的对话之间注意到了一点,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是主人与下人一般,他们的感情很深厚?
这个清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貌似人家也没有要和你多说的意思啊!
第44章
“喂,现在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都已经到你的地盘了,难道你还担心我回逃跑吗?”清宁忍不住翻白眼,没有遇到过像他这般野蛮的人,就算是司徒仲天,只要她语气加重一些,他马上就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从来不会勉强她。
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想到了他呢!清宁使劲地摇了摇头,为自己出现这样的心思感到不安和无可奈何。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这是自言自语给谁看呢?”赫连绝轻笑着点了点清宁的额头,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以放我下来了不?”清宁好言好语地再次问道,在他的地盘上处处受制,她唯有这般的倍个笑脸相迎。
“你确定?”赫连绝似是疑问的口气,但是还没给清宁任何的机会便又道:“你的脚上还没好,我是无所谓,乐意效劳的,更何况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比你更清楚,免得你走丢了就不好了。”
清宁再次咂舌,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厚脸皮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面不改色心不跳。
算了,她知道再坚持下去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不知道,赫连绝为什么要绑架她回来,与其说是绑架,还不如说是强行地带她回来比较合适,他虽没有对自己动粗,但是语气却不善,若是为了某些利益关系,她就更是不得而知了,难道她就注定要被当做筹码来做交换吗?
前世如此,这一世难道也是如此?
想到这儿,清宁不由得冷笑着,无限的悲凉包围着她,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不是吗!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可会有人看懂她?
赫连绝沉浸在与清宁拌嘴的欣喜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的一样,只觉着一刻,他的心,是无比的愉悦。
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尽头是一处幽静,简单的屋舍。
清宁被赫连绝轻轻地放在凳子上做好,总算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房间里了,忍不住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这屋子果然不似外表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原来一边是另有乾坤的。
看上去俨然已是一片废墟,哪里会有人注意到这么一所败落的屋子呢,可是里面就不一样了,每一处都透露着极具艺术的气息,这屋子里的设计,哪一处不是巧妙得当,怎么看都觉得舒服。
“今晚就暂时委屈你先住在这里,因这以前从来没有女眷来过这里,所以房间里的东西你可能会用不习惯,不过明天我便派人去为你置办些东西。”赫连绝环顾着房间看了一遍,微微皱着眉,十分贴心地说道。
也不知这谚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一个女子住这么一个房间,也不知他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难道你想将我软禁在此,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期限呢?”清宁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事情,只是傻傻地曲解了其中的意思。
“软禁?何以会有此理解?”赫连绝失笑道,看来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啊!
不过他会让她相信的,因为今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我也不知道,只是开口便是这话,或许这就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往往无心之说,确实最真实的,看来是一点也没错了。
“真的很晚了,委屈你今晚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赫连绝略有歉意的说道,似乎他很不想谈论这样的事情,难道带她会要就一定要有原因吗?
他不过只是心中想着要把她带回来,所以就带回来,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清宁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现在他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了,清宁才敢放松警惕,刚才那一阵,她多担心会发生一些事情呢,不过看来赫连绝似乎对她没什么恶意的。
赫连绝安置好清宁之后,便不急不缓地走在回廊上,耳朵微微动了动,嘴角微沟,悠然自得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阵子,赫连绝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地望着门口,道:“出来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也只有你才能够有这样的耐心了,有什么话,你是不能与我言明的吗?”
窗户外,那烛光映出一个微弱的身影,只见他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做挣扎,开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谚,你今天很反常。”赫连绝看着走进来的人,眉头深锁,但是却笃定的说道。
“爷不该对那个女子过分的好。”谚直言坦率地说道,丝毫没有隐瞒,“咱们此次上京,难道爷忘记老爷是如何吩咐的,办完事情就该离开,不可多做逗留,以免其他人怀疑。”
“这是我自由计较,不需你来多此一问。”赫连绝像是被看穿了心中所想一般,面色微微有些改变,语气中是对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