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如今的萧文慧对于再遇上黑衣人倒是不怕的,这两天她的内力虽然有限,可是她已经从玉坠里拿出了她上辈子最熟悉的九转连环针,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还在上面淬了毒。
如今的她完全可以不成为母亲凤飞离的负累,而母亲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且武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要是再遇黑衣人,不说赢,跑却是完全可以的。
母女两个一旦商定,在下个集市便其牛车换马,且又一次换了装扮,毕竟农妇带着童子骑马也太引人注目了!
文慧依旧做童子装扮,不过这次是个富家小公子,而凤飞离则做男装打扮,母子两个人再次上路。
这次上路,却没有前次那么顺利,一路上也遇到几波黑衣人,凤飞离带着女儿且战且退,打不赢就跑,倒是让黑衣人疲于奔命。
可也在此同时与丈夫儿子几次插肩而过。
萧鼎山带着儿子得知妻女噩耗,便弃了当日之事,一路追寻而来,只不过黑衣人好像早就算计好的,不管他如何,总能半路拦截。
一路上,萧鼎山身边的随从倒也死了大半,可是妻女的消息却还是没有踪迹。这连番十日,他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焦躁。
第五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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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如同人的心情一样低沉!
萧鼎山一脸欣喜的握着手中的消息,红了眼眶,只是眼神扫过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儿子,却又再次阴沉了下来。
大夫说,二儿子受的是内伤,要好好将养,怕没有个两三年是别想着能够恢复,除非是遇到大的机缘!
想到二儿子才十三岁,萧鼎山心痛难耐,可更多的却是愤怒!
“爹,这是真的?娘和妹妹平安无事?”萧鼎山和凤飞离的大儿子萧文峰听闻消息也不仅激动起来。这些日子,他经历了母亲和妹妹失踪,自己父子三人被追杀,弟弟更是身受重伤,这让原本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一下子就长大了。
这些日子除了二弟的伤势,他们最担忧的不过就是下落不明的凤飞离母女俩,要不是因为老二萧文棋身受重伤,行程耽搁,如何会让她们母女孤军遇险?
带着焦虑,无能为力的担忧,无时无刻不再啃噬着他们父子的心,每每午夜梦回,仿佛都能看到他们母子两个身处绝境的样子。
现在,终于,终于有她们母女的消息了,萧文峰的心里无疑是激动的,那是她的母亲,她的妹妹,如果她们真的有个什么意外!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怎么样?
“恩,你娘和妹妹已经在来此的路上,消息上说,她们几经遇险,但都有惊无险的躲避了过去,这才和我们的人联系上,一路换了装扮寻了过来!”萧鼎山点了点头,想到妻女平安,他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想到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心里不仅有些热切,只是文棋的伤势还未好转,文峰身上……他又有些怕妻子看到伤心。
“难怪李伯伯派去寻娘和妹妹的人一直找不到,原来是换了装扮!……”萧文峰一副恍然的样子道,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爹?娘是不是受伤了?妹妹呢?她有没有伤到?”
他们当时得到的消息是说娘和妹妹遇到刺杀,带的护卫全部牺牲,只有娘和妹妹下落不明,那么多天,娘和妹妹都没有和他们联系?
要知道她们家可是各地都有联络点的,如果不是受伤又怎么会和家人联系不上?想到跟着去的护卫全部战死,萧文峰不用想都能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
如果不是娘和妹妹命大,怕是这会儿……
想到这,萧文峰心里不仅有些愤怒,到底是谁,想要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不仅派人追杀他们父子,竟然连母亲和妹妹都不放过?
萧鼎山沉默了,对于儿子所疑问的,同样他也关心,只是妻子和女儿现在到底如何,消息上说的确不全,这样的情况有多种可能,可自己却不敢随意猜测!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妻女前来团聚!
萧文峰看到父亲沉默,自己也沉默了下来,有些事情,不用说出口,就能想到。对于父亲都不知道答案的事,他也明白,就是自己问的再多也是没有结果的!
“爹?孩儿觉得这件事怕是有蹊跷?”萧文峰斟酌了下转移话题的道。母亲和妹妹的消息,他可以选择沉默,可是害的他们如此的罪魁祸首,他却绝对不能沉默!
这些日子,他一直心里有疑问,黑衣人每次都能很准确的追杀到他们,如果不是爹和崆峒派的几位叔伯联系上,他们父子怕是已经危险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事情确实摆在眼前,自己这方,怕是出了纰漏!
“哼!峰儿放心,这件事爹心里有数,已经派人去查了!明日你娘和妹妹怕是就能赶到,你二舅还有你忠叔到时候也会带着人赶来,峰儿到时候你就负责和你二舅还有忠叔一起追查凶手!哼!这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萧鼎山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这次的事,是他防范不到位所致。
他们身为江湖中人,动刀动枪是难免的,江湖上谁还没个仇人,可是他萧鼎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说真的,还真没被人追杀过,还是这么不遗余力的,而且对方竟是要斩草除根,连同他的妻小一个也不放过。
如果说对方是针对他一人,那么他还能想得通,可是对方明显不是这样,先是动了他最在乎的妻女,然后在自己去营救妻女的半途拦截自己父子。
这一出出,明显就是算计好的,是针对他们一家的圈套。如果不是妻女运气好,不是自己交游广阔,幸好遇上崆峒派的几位好友!
萧鼎山不敢想象等待他们一家的回事什么……
萧文峰听到父亲这么说,心里有了数,对方既然能趁着他们不妨,下次毒手敢派出杀手,那就不要怕他们顺藤摸瓜还击。
江湖上的杀手集团,也就那么几家,到底是谁家下的手,一查便知!敢惹他们萧家庄,就要有承担他们怒火的准备。
翌日,晌午,李家庄的天空上蔚蓝一片,古色古香的大厅里,李家庄庄主李承德和他的几位师兄,以及萧鼎山一起齐聚,只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沉重。
桌上的刚沏好的茶水,冒着丝丝的热气,可是却丝毫不能减去空气中流露出来的冷冽。
“萧大哥,咱们的人查出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追杀你们的确实就是江湖中新兴的刺客组织,冷煞!昨晚一得到消息,咱们哥几个就带着人抄了他们的老底,只可惜……”崆峒四君子的老四徐长青颇为可惜的道。
他门四兄弟年轻的时候曾受过萧鼎山的恩,这些年一直想着要还,结果真的被他们遇见了,谁知道到手的人,还能给跑了!这让他气愤不已!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四弟,你就是太沉不住气!”四君子中的老三王孜臣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叹了口气道。
“萧兄,这件事都怪我们,是我们兄弟几个莽撞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贼人跑了!……”崆峒四君子的老大李承德作为主人,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是他们兄弟几个托大了,原本是想做的漂亮些,好给萧鼎山一家出气,结果……
“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大家兄弟一场,这又不是你们的错!再说你们也是为了我!说什么怪不怪的,这些日子,我们父子在你这里也打扰多时,文棋的伤也对亏了你们哥几个,难不成我萧鼎山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萧鼎山故作生气的道。虽然他心里也有几分可惜,只是这事哪里能真的怪崆峒四君子?
诚如老三王孜臣说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确定是他们做的,现在人跑了怕啥,不是还有没跑的?他就不信,顺藤摸瓜,他找不到真凶!
“萧大哥……”徐长青一听萧鼎山的话,心里更是懊恼几分,都是他的错!
“长青,你勿要在自责!你的好意为兄领了!……”萧鼎山自然把徐长青的表情看在眼里,想都不想的便安抚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有下人进来禀报。“启禀老爷,门外有一女子携带小童求见,自称是萧老爷的家眷!”
“什么?”萧鼎山一听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何不是一大一小的女子,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心里认定来着就是妻女。
不等下人继续回话,起身向着崆峒四君子拱了拱手行了一礼,人便已经出了大厅!
第六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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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离牵着女儿萧文慧的手正打算跟着丫鬟进入李家庄,还没走两步便被迎面而来远处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脚步一顿,目光灼灼的望着对方,忍不住出声呼唤:“相公”
萧文慧听到母亲的称呼,不禁也抬头凝视起直奔她们而来步幅明显有些踉跄一身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这就是父亲?记忆深处,对于父亲模糊的影像一下子好像熟悉起来,也不仅张口喊了一声:“爹!”
“好,好,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萧鼎山激动的不能自已,目光一下子黏在妻子和女儿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来,不禁红了眼眶,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一句平安就好!
失去妻女消息的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都在担心,恨不得能立时就飞到她们身边保护她们。
可谁知道对方不仅袭击了妻子一行,就在自己得到消息的连夜启程准备去营救妻子的路上也埋下杀手,为此二儿子更是被重伤的到现在还不能够起床,儿子和妻女,他两者不能兼顾,天知道这些日子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煎熬。
现在可好,谢天谢地总算老天爷保佑让她们有惊无险平安归来,一家人总算是可以团聚了!
“相公,差点,差点,我以为,我们母女就再也见不到你们父子了!……”凤飞离此时的心情也同样激动不已,一个哽咽!
看到丈夫没事,她的心总算是松了一大半,张望了下丈夫的身后,却未曾看到两个儿子,她的心里又不仅徒增几分忧心,心里突然间迫切的想要见到两个孩子!
张了张嘴,还没等询问出口却在瞥见后面的来人时,又咽了下去。
后面紧随而来的李家庄庄主李承德和他的三个师弟难得看到萧鼎山动容的模样,心中不仅有些感慨!
还是李承德庄子见大家聚在大门口的样子不好看,这才站了出来道:“嫂子和贤侄女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了,萧兄还是让嫂子和孩子先进屋歇歇脚,喝口茶再说吧!”
“嗯,让几位兄弟见笑了!为兄真是……进去说,听承德的,大家进去再说!”萧鼎山面上讪讪的,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道。
“萧兄客气了,什么见不见笑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李承德几兄弟也回了回手,客气的道。
凤飞离牵着女儿的手,和崆峒四君子点了点头,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随着丈夫的脚步跟在他身后,进了李家庄。
而此时的萧文慧,瞅了一眼崆峒四君子,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人时,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亮色,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在变,明显多了一份喜色。
他们就是昔日的崆峒四君子?萧文慧的眼神再次扫过刚才熟悉的身影时,眼睛眨了眨,努力的想要憋回眼眶里夺眶而出的泪水!
是臣叔吗?是他吗?自己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萧文慧有些失神落魄的被母亲凤飞离牵着向前走,眼神却一直黏在前面那个人的背影上,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一幕一幕的画面。
前世,当她有了本尊记忆的时候,父母兄长皆以经亡故,而神剑山庄(萧家庄)也早已经被族人瓜分,等到她被师父师娘带回去的时候,留给自己的也只有早已经被瓜分的不剩多少的产业。那也是看在崆峒派和华山派的面子上才不得不给的。
而那时候,除了师父师娘和欧阳家为自己出头之外,还有一个人尽了最大的能力,那就是崆峒派四君子仅存于世的老三王孜臣。
萧文慧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带着伤,就那么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自己父母的好朋友,还说父亲临终所托要照顾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对于本尊的父母感情根本不深,虽然伤心也有那么一点,可更多的却只是可惜而已,而对于突然出现王孜臣自然也不亲近,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守诺之人,不管自己如何,都一直很照顾自己,甚至是纵容。
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于没有亲人的自己,他的存在也变得有些微妙,对自己来说,他就是亦父亦友的存在。
一直到,他就那么突然死去。
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错的离谱,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的也许就是自己这样的人,当年王孜臣知道自己喜欢邵俊英的时候,也曾劝过自己说那人不是自己的良配,可是自己呢,就是不听……
这个世界上,好人真的不多,真的关心自己的人,也没有那么几个!
眼前的几人就是崆峒四君子吗?当年自己见到臣叔的时候,崆峒四君子不是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吗?而且后来自己行走江湖,也没有听说过李家庄,这一路行来,她看到李家庄虽然不及神剑山庄,可是在方圆百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为何后来从未听说过?突然间,萧文慧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那个时候?
萧文慧的心里千回百转,愁容满面。如果自己的猜测对的话,那么这个山庄,甚至是这里所有人都会……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让她拥有亲人,更让她可以弥补曾经的遗憾,她又怎么能放任事情的发展呢?
恍惚间,萧鼎山一行已经来到大厅,直到母亲凤飞离推自己,萧文慧才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此时的她眼眶还略带着些许的微红,一脸茫然的望着众人。
“咳咳!文慧,快,还不见过你几位叔叔,来,这是你李叔,封叔,王叔,徐叔!还不叫人?”萧鼎山眼瞅着女儿微红的眼眶,心里拧的生疼,女儿从小就是他们全家捧在怀里长大的,这次竟然遭逢此劫难,他真恨不得把女儿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让她在不受一丁点的苦难,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萧鼎山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轻咳了两声掩饰的催促道。
回过神的文慧只是愣了一下,便恭敬的上前,挨个问好,只是走到王孜臣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臣叔!”
“这孩子,叫王叔,怎么能乱叫呢!贤弟……”萧鼎山听到女儿叫王孜臣臣叔,愣了一下,颇为无奈的开口嗔道。
“萧大哥何必怪孩子呢!既然孩子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我倒是觉得臣叔比什么王叔亲切的多,文慧别怕啊,就这么叫,臣叔喜欢这个称呼!”王孜臣自然不会眼看着萧鼎山责怪孩子,再说萧文慧才多大啊,她既然喜欢,不就一个称呼吗?不都一样?
“就是,萧大哥就别怪孩子了,来,文慧,以后啊,你也叫我青叔叔好了!”徐长青也上前搭话的道。他向来就喜欢小孩子,尤其是乖巧可爱的,这几日,整日里听萧文峰开口闭口妹妹,妹妹,就连重伤的萧文棋一醒来也是记挂着妹妹。
虽然他早就知道萧大哥家有一个漂亮听话的小姑娘,稀罕的不得了,可是这真正见到了,才知道原来孩子也可以那么让人心疼。
一双大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忽闪忽闪的,眼泪就藏在眼眶里都能看到,却倔强的不让其掉落一滴。知道这孩子这些日子受的是啥罪,在看到此时的她,怎么能让人不喜欢?不心疼?
“恩!青叔叔好!”文慧淡淡的笑了笑,四君子的老四吗?以前听臣叔经常回忆他们四兄弟和自己的爹娘,可惜那会自己不爱听,也不愿意听!
“娘,妹妹,娘,妹妹,你们抬稳了,快一点!……”萧文峰一边跑一边喊,还不忘对着身后抬着软娇的小厮催促道。
“峰儿?是峰儿的声音,相公,是峰儿的声音?”凤飞离心中早就惦记着儿子,只是因为崆峒四君子在,大家才刚坐下来,话还没说几句,为此一直忍着没问。
这会儿一听到儿子的声音,便再也顾不得什么,站起来就往外冲去!
第七章隐秘
凤飞离小心翼翼的把二儿子萧文棋安置在床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替他盖好被子,是又心疼又生气,嘴里不禁的怪责道:“这么重的伤还往外跑,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你要是有个什么?你让娘可怎么办?……”
萧文棋面上含着笑静静的望着母亲凤飞离,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母亲的责怪听在他的耳里却仿佛仙音一般,让他原本焦灼不安的心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萧文峰见母亲责怪弟弟,心里不安的很,脸上全是懊悔的表情,忙张嘴替弟弟开脱的道:“娘,你就别说二弟了,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二弟,他,也是太想您和妹妹了,所以才……”说了一半,小心的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又接着道。
“你也知道错?棋儿受伤,本就该好好养着,你怎么能让他下床?你做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弟弟?”凤飞离见大儿子竟然还有脸开脱,心里更是气了几分,如此不顾及身体,要是留下个好歹,那以后可怎么是好?
萧文峰见母亲的怒火一下子又转到了他的身上,瑟瑟的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被母亲指责,心里也怪难受的,不禁偷偷摸摸的向妹妹萧文慧求救。
文慧好笑的看着两个哥哥的样子,终是心里一软,上前抱了抱母亲的臂膀,“娘,您就别怪大哥二哥了,咱们一路上这么有惊无险才能和爹爹,哥哥们团聚,您不是一路上都念叨着他们吗?”
“娘子,你就别怪孩子们了,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兄弟俩……”萧鼎山站在妻子的身后,听着她即责怪又担心的语气,心里怪不好受的。
妻子把两个孩子交到他手上,结果二儿子却受了如此重的伤,说来说去还是他没照顾好啊!
“相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凤飞离一怔,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丈夫。儿子受伤,他心里又何尝会好受。
“罢了罢了!……”凤飞离叹口气,她也不是真的就怪孩子们,只是心疼而已!都是她身上掉下里的肉,她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在他们的身上啊!
凤飞离抱歉的,眼神扫到女儿的身上时突然眼前一亮,“文慧?你哥哥的伤可否?……”
母亲凤飞离的话一出口,萧文慧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刚才在大厅她一看到自家二哥被人抬着进来时就已经开始查探他的伤势,基本上也了解了大概的伤情,只是这用药还是得注意下,是药三分毒,最好还是找大夫来详细的咨询下才好用药啊!
当初她之所以敢用里面的药给母亲疗伤,主要还是对于她的伤势心里有数,可是哥哥的伤,她不了解啊!所以这才一直忍着,想等问过大夫再说。
没想到她娘倒是关心则乱!
“娘,我们找大夫来问清楚在用药你看行吗?”文慧询问的道。
“好,好,倒是娘忘了这茬了!”凤飞离一听女儿的话,蓦然的醒悟了过来,点了点头赞同了女儿的话。
旁边的萧鼎山父子三人,倒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望着她们母女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萧鼎山心里疑惑的望望妻子又望了望女儿,莫非女儿身上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凤飞离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瞅见丈夫疑惑的表情,真恨不得立时就把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告诉丈夫,只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里到底不是自己家,隔墙有耳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次自家人所受的无妄之灾不就是怀璧其罪才引来的吗?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家传之物而已,天知道里面竟然还隐藏着那么大的秘密,听女儿说,只要她的能力越高,里面可以动用的东西就越多,那简直可以算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先不说自己和女儿现在所改学的武功秘籍,就是里面所存的灵芝妙药,金银财宝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啊!这些都是一路上这些日子,她和女儿一起,还为丈夫和儿子们也挑选了适合他们的武功秘籍,只是这些,还得等私下里她偷偷的告诉丈夫,至于儿子们,凤飞离决定还是暂且不说的好。
凤飞离母女两个有了默契,便借口想知道萧文棋伤势,让人去请大夫。
萧鼎山清楚妻子的性子,知道不请来大夫其放心,她肯定食不安寝,也顾不得麻烦李家,让人去请了大夫。
在这期间,夫妻两个边把这些日子各自的遭遇说了一通。
萧鼎山虽然已经从属下传递的消息当中得知其中的惊险,可是此时再从妻子的嘴里亲耳听闻,也不禁后怕不已。尤其是听到妻子说护卫们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两个全部战死,妻子的爱驹惨死,马车被击碎。
妻子带着女儿一路逃到悬崖边时,更是恨不得亲手宰了哪些黑衣人。再听下去,女儿竟然在危机时刻用连环弩配合妻子击杀黑衣人这才逃脱,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文慧听着母亲凤飞离给父亲和哥哥们讲她们一路的惊险,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一不吭声。
天知道她心里这会无奈急了,都给母亲讲了不要说连环弩的事,母亲还是没忍住讲了出来。
万一父亲问起那里来的连环弩,怎么解释?
显然,凤飞离此时忘记了这茬。不过萧鼎山也没问就是!
凤飞离讲完,萧鼎山也把自己父子三人连日子来的经历说了一遍。
而通过萧鼎山,凤飞离和萧文慧母子两个在得知了他们父子三人所遭遇的危险之外,还意外的得知了,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竟然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冷煞。而且冷煞已经在崆峒四君子的带领下被摧毁了,只是却让冷煞的头头侥幸逃跑,而且未曾追查出幕后黑手。
“爹?这儿说冷煞的头头跑了?”萧文慧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某种可能,后怕的道?
难道就是为什么爹和哥哥们,甚至是崆峒四君子中的三人,包括这李家庄后来不存在的根源?
冷煞的回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相公?”显然萧文慧的话一下子也引起了凤飞离的注意,她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
只可惜,还未等萧鼎山回话,门外便传来李家下人领着大夫来给萧文棋看诊的禀报声,一下子打断了他们一家子的谈话!
萧鼎山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暂时隐下了心中的话,夫妻二人双双起身,走出门外,亲自迎了大夫进屋。
第八章隐忧
晚上,李承德全家与崆峒四君子中的另外三人一起,为凤飞离母子接风,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为了表达自己对崆峒四君子的感谢之情,凤飞离几次举杯,频频推盏。
萧文慧不会喝酒,只能含笑的坐在位子上吃着菜,她旁边坐着的是李承德的两个女儿,李雪怡,李雪艳,姐妹两个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倒是和文慧差不多大。三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文慧开始还有些不能适应,可是渐渐的也被姐妹两个的热情所吸引。
萧文棋没有出息今日的场合,虽然说凤飞离母子两个在听过大夫的叮嘱后,已经给他用过药了,可是到底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哪里,即便是灵丹妙药也不是一夕之间便能好的。
这天晚上,文慧很早便睡了,原本还想着找个机会好好和父母说说冷煞的事,可是谁知道洗完澡,一躺在床上沾了枕头便已经昏昏入睡,不一会儿便睡沉了。
等到凤飞离过来的时候,便只看到女儿沉沉的睡颜,替她掖了掖被子,和伺候的丫鬟交代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什么?娘子,你没骗我,这是真的?”萧鼎山一脸震惊的望着妻子,差点从床上蹦下来。
“嘘,小声些!……这有什么好骗的,祖上的东西,能做了假?更何况,东西就在那,你不是也亲眼见到了?”凤飞离就知道丈夫会吓到,忙拉了拉他,让他小声些。
“难怪,难怪……可是为什么老大,老二不行?莫非只有女孩子才可以,不对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女孩子试过?”萧鼎山喃喃自语的道。
“试?老大老二试过?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凤飞离眯了眯眼,横了一眼丈夫。心里徒生一股怒气,原来丈夫也有事情瞒着自己的?
“你先别气,那个,我这也不是对于祖上的传言,好奇嘛!所以老大老二那会也忍不住……谁知道都没用,到文慧那会儿,我想着反正都没用,就作罢了!谁知道……”
萧鼎山此时还真是后悔不已,三个孩子就女儿没试过,要是知道是这种情况,说什么在女儿小的时候,他怎么也要忍着心疼……
“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要不然……”凤飞离瞪了一眼丈夫,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
“嘿嘿!……可,照你这么说,女儿明明是危机时刻才会,如何追杀你们的黑衣人却就是冲着家传之物去的,而且他们怎么就知道在你们身上?……”萧鼎山不是蠢人,早上的时候他听到妻子的话心里就有了疑惑,刚才和妻子说了这么多,他心中的疑惑就更甚了起来。
萧家祖传之物的传说很久了,可是也就是传说而已,而且也仅限于萧家人才知道,也才有用,此物,萧家祖上就有说法,除直系血脉着不传。
萧鼎山的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还是出现了内贼?
萧鼎山这么想,凤飞离的心里又何尝不如是做想,可是让她们去怀疑亲人,她们的心里又有些不太自信。
怀疑谁都不好,而且萧家三兄弟向来感情还算是和睦,也未曾有过大的争执,这么多年下来的感情,突然让萧鼎山这个做哥哥的去怀疑弟弟,到底心里不能安然。
“相公,此事急不得,既然对方敢做,那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咱们不急,慢慢的找……只是,今日文慧说的一句话,我这心里倒是一直不太安心。”凤飞离握了握丈夫的手,安慰的道,随即说出心中的隐忧!
“娘子所说是指,冷煞?”萧鼎山点了点头,说起冷煞,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冷煞是成立才几年的杀手组织,他之所以能够在江湖上立足,还是以诚信和心黑手辣闻名,传闻只要接了单便会在期限内不计任何代价成本的完成任务,且不会透漏买主信息。这让很多人对这个组织都特别的放心。
自冷煞成立这几年以来,还未曾有失手的时候。怕自家这宗才是他们第一次失手。可是因为崆峒四君子的失手,让冷煞的老大逃脱,以冷煞的手段,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虽然他们也已经传书江湖,让武林同道们共同追击,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冷煞的目标是自己一家人,以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事,他们恐怕还会卷土重来。
翌日,就在萧鼎山夫妇和崆峒四君子商量防范及如何追击冷煞时,萧家,凤家,还有欧阳家派来支援的人也及时赶到了。
李家庄为了迎接赶来的江湖好汉,又是一通的忙碌,可随着人来的越过,萧文慧心里的忧心就更甚。
冷煞的刺杀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就是上辈子萧文慧死的时候,冷煞也还依旧活跃在江湖上,就可以知道,冷煞绝对有着坚韧的毅力,更何况他刺杀的手段绝对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原本的李家庄和平,安宁,要是有外来人,很容易就能被发现,可是如今,这么多江湖人士涌进李家庄,随着人来的越多,防范就要越严密,可是这么多人也为防范带来了无法弥补的空隙。
到底李家庄的人不能对每一个江湖人士熟悉,这也就给李家庄的防范带来的了漏洞。
为了家人的安全,萧文慧又透支了两次从里面搜罗了疗伤和防毒的丹药,另外又为自己和家人准备了防刀剑的软猬甲。可是就是这样她也是不能放心的。
每日里拉着李家庄的大夫天天在井水,厨房,等能入口的地方检查。这些日子,李家庄也为了防范,搜罗了不少药材回来,交给了孟大夫,就是怕有个万一。
而文慧最怕的还是冷煞的人给大家下毒,她想来想去,如果对方要一网打尽,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只要让大家没有反击之力,那么李家庄的所有人,也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这日,文慧又按照惯例,拉着孟大夫和李家姐妹两个,奔波在李家庄厨房各个水井附近,突然,她的世界一片黑暗,身子一僵,紧跟着就发现有一双手蒙在了她的眼睛上。顿时,文慧的脸色就阴了下来。
“答,答,答搭,文慧!你猜猜我是谁?”
可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文慧僵直的身子却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怎么?猜不到吗?我再给你个机会哦!……”文慧身后的少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见半天文慧都没猜到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勉强着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已经湿润成一片,心里一激,顿时松开手来。
“文慧,你别哭,别哭,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只是,只是……”欧阳子骞手足无措的松开手,面对面的对着萧文慧,慌张的解释道。
第九章青梅竹马
泪水模糊了萧文慧的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哇……!”的哭出声来。
面对着萧文慧突如其来的哭泣声,欧阳子骞一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还以为是自己手重了,伤到了文慧,要不就是自己碰到她,想到她前些日子遇险,吓得还以为她的伤口被自己碰到了,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能失了分寸。
“文慧,文慧,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别哭,你千万别哭啊!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欧阳子骞拍着萧文慧的后背焦急的哄道。
萧文慧此时什么都听不到,眼泪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掉,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让她想要止都止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到欧阳子骞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想要掉眼泪。
这就是当日看到臣叔的时候也是没有过的!
旁边的孟大夫和李家姐妹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人,这会儿却泪流满面的。
萧文慧此时压根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脑海中满满的全是前世的欧阳子骞,他对自己的好,他对自己的容忍,还有他临死前面带苦涩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萧文慧感到一种揪心的疼。
自从欧阳子骞去世后,她便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封尘,不愿意再想起,因为每次想起,她的心里都会深深的自责,懊悔!
如果不是因为她,欧阳子骞不会出事,更不会英年早逝。
年少时的她,在拥有本尊记忆之前,便先相识了邵俊英,后来欧阳子骞的出现让她的身份曝光,可是那时候的她,对欧阳子骞却一丝好感都无,整日都活在惶恐中,内心深处更是对欧阳子骞的出现记恨不已。
就连他对自己的好,也一直认为心存成见。更在知道两个人有婚约时,厌恶不已,势要退婚。
再后来有了一系列的变故,有自己的原因,也有邵俊英的原因,让自己对他更是避恐不及。一直到他突然早逝,让她措手不及。
再后来,自己被邵俊英和花倩然算计,才知道只要是自己身边的人,她们都会想办法除去,只有自己孤家寡人,才能把一切心思用在邵俊英的‘大业’上。
如今老天爷让她再活一世,不仅让自己可以挽回亲人拥有家人,更是让自己再次见到了带自己如亲女的臣叔,如今子骞更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他的面容与长大后的的模样看起来那么的青涩,也完全还没有翩翩君子的气势,可是就是这样的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才让她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
这些日子,她都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萧文慧总算是哭够了,嗅了嗅鼻子,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欧阳子骞的怀里,虽然她们是未婚夫妻,可是到底年小,这样子让人看到,恐要笑话。
突然醒悟过来的萧文慧红着脸,忙退出欧阳子骞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