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宫廷与爱情

宫廷与爱情第1部分阅读

    《宫廷与爱情》

    楔子

    “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这一直是我的爱情梦。有没有高官厚禄,长得俊不俊俏对于我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知我,懂我,爱我。

    穿越,一个在别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东西让我遇到了。到这里差不多一个年头了。我不曾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知道的是我现在成为一名官宦人家的千金。我的灵魂主宰着这个躯壳,躯壳拥有着白皙的皮肤,嫩红的脸颊,柳叶般的眉,清澈的杏眼。这便是“倾国倾城”了吧?

    前世的我有一样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绝技——预感,也就是第六感。我的第六感真的很灵,许多事,都是靠第六感渡过难关的。

    一名官宦人家的千金好处是衣食无忧;坏处是自己的婚姻自己无法主宰。这是一种痛苦,我想嫁的是一个知我,懂我,爱我的如意郎君,而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而这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是太子。

    太子是什么?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突然想这么问一句。呵,看了无论是哪里,继承王位的第一候选人总是叫太子。

    太子?那是一个注定没有心的人,出生在皇室的人是注定无心的。既然无心,也就无情,嫁去那边,注定要受伤的。

    可皇上赐婚,若我不去,伤害的便是这个躯壳的那一家人。他们对我甚好,我何必“忘恩负义”呢?

    我依旧记得我上花轿的那一天,天是那么的蓝,太阳是那么的灿烂,喜气的花轿。单纯的我披上如鲜血般刺眼的嫁衣,那一刻,便已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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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初见啼绝

    嫁进太子府约有一个月了,我不曾看到过太子。他貌似很忙,甚至忙得连过来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那天的洞房花烛夜他也没来,我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看那对凤凰红烛燃尽了泪。

    想着,突然,一个女子在我面前跪下,低着头,道:“太子妃,我是您今后的贴身丫鬟——啼狐。”女子身穿侍女服的跪在房间里,是在向我请安吧?

    “鹈鹕?是《离马蚤》中‘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那个‘鹈鴂’吗?”我听到她的名字觉得很讶异,一是怎么会有人舀个杜鹃鸟儿起名字,二是这杜鹃鸟在里面象征的意义貌似还不是什么吉祥的。(我自己的理解)

    “回太子妃,不是。是因为奴婢刚出生啼哭时有只白狐恰巧刚故,故家父取名为“啼绝。”

    “哦?那倒有趣儿了”我笑着。“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啼绝抬起了头,她的五官不过平庸,但唯有那双如狐狸般的眼睛,却让我记忆深刻。怪不得生时有“狐”呢,真是应了她父亲的法。衣着朴素,两边辫了小辫,身着青色侍女衣,唯有胸前的一块碧玉稍显女子风味。

    静默了一阵子,我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仅是向我请安?”

    “太子妃真是聪明,今个儿是太子回府的日子,太子在青鸟轩等您呢。”她回答的很快,倒显得没什么大不了。

    可越是这样,越会让我起疑心。看来她的心思并不简单,只是,从她的外表无法看出她的年龄。

    “你今年几岁了?”我问得好不委婉。

    “回太子妃,奴婢今年双十有三了。”

    双十有三?刚听到这个数字我愣了一下。二十三岁,在古代若未出嫁也算是大姑娘了,嫁不出去的,没想到她已经那么大了。

    “双十有三了?还未嫁人吗?”

    “回太子妃,我五岁时被父亲卖入宫里当宫女,前几年,皇子因为看我可怜,便将我带回了府。”

    啼绝答得很谨慎。面部表情倒没什么,倒是她眼中透露的信息告诉了我许多我不懂的东西。她的身世和很多宫女一样,该是特意加工过的吧?但在皇宫打滚了那么多年,气质上,有那么一抹世故是抹不掉的。可看她衣着朴素,若是之前会做事,也不至于那么朴素吧?

    “这样啊?你也怪可怜的。来,我这儿有百来两银子,你舀去买点饰吧。一个女孩子,那么朴素,怪可惜的。”

    不明所以,所以选择套近乎。钱,貌似是最好的东西。

    银子,我从家里带来了不少。在这里,应该叫做“嫁妆”吧?父母怕躯壳的主人受委屈,便给了丰厚的嫁妆。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很多啊。

    “谢太子妃。”啼绝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只是我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先给我沏一杯茶吧。”不信任她,所以只分配她做些普通的事情。

    起来,我现在连一个心腹都没有,以后该如何?把啼绝作为心腹?可是我不敢啊,万一她是太子府其他侍妾派来的该如何?我该如何选择?

    “太子妃,您的茶。”啼绝唤醒了在沉思的我。

    我看了一眼茶杯,了句:“行了,你先下去吧,闲时,我自然会去向太子请安。毕竟,他可是我的‘夫君’呢。”

    “是。”她出去得悄无声息,许是练过的。

    一个人的一生会面对许多的选择。正如我现在一样,处在这种环境,若没有一个心腹,你将会处于被动的环境;反之,你将有先制人的机会。但如今,我不知道是否该把啼狐当作心腹。

    思索半晌,我决定赌一把。

    赢了,便是运气好,一生的事儿;输了,那就,随缘吧。

    罢了,现应该是向我那位“夫君”请安的时候了。

    我抱着期待的心情,走出了我的住所——琉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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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太子,我的夫君

    出了琉璃阁,我才细心地观察这个太子府。亭台楼阁,好不奢华,但看起来倒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青鸟轩?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在哪儿呢。不过,这“青鸟”,应该不会是唐朝陈子昂 《春台引》中“嘉青鸟之辰,迎火龙之始。”象征的那个意义吧?暗指春天?谁又知道呢。

    走到类似于一个花园的地方,迎面走来了一个舀着拂尘的人,那便应该是这儿时的“太监”了吧?

    “您是太子妃吧?”那个太监走上来问。

    我暗自一笑,我是不是太子妃都没人知道,也太讽刺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名的不快使我有点想火了。

    “是的话,太子邀您去一趟青鸟轩;不是的话,也请你走一趟。”那太监倒是回答得不卑不亢,使人顿生好感。“您”和“你”两个人称用的恰到好处。

    阉人又如何?阉人也是人,虽不是完整的男人,到低也有男人的自尊和风范。

    “我就是太子妃,你请带路吧。”我回他一笑。

    “奴婢冒昧问句:您如何才能证明您是太子妃?”

    这小太监倒也心眼多,够负责。

    摸到自己的腰牌,那是新婚之夜一个领事主管给我的,金子做的,沉甸甸的。对我来不过是更多的讽刺罢了。

    “那,给你。”

    他摸了又摸,好似那是什么宝贝似的。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了句:

    “太子妃,您请。这是您的腰牌。”

    卑躬屈膝,倒有了一丝低三下四的味道,给我的印象瞬间改变了。

    他在前面带着路,我在后面走着,春天,万物复苏。忽地,我闻到了一股桃花香,不禁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知为何,总觉得前方的人的脚步顿了一下。

    “公公,这附近可有什么地方种植了桃花?”忍不住诱惑,终究还是问了。

    “有。太子妃,请随我来。”声音依旧尖锐,却感觉多了份沉重与嘶哑。

    走着,他突然停在了一个门框前,

    “太子妃,就是这了。”

    我抬头,大大的“念桃园”三个有气势的狂草出现在我的眼眶中。

    写这三个字的人是谁?这样的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的。怀着疑问,走了进去。

    还未进到里面,浓郁的桃香已然嗅到。再往前走几步,便进了园内。前面不同的是没了奢华的亭台楼阁,仅仅草房一套,前面满载着桃树,倒比那些奢华的亭台楼阁多了几分味道。

    我不禁喃喃了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是唐朝崔护的诗。

    那依旧是一个春光烂漫、百花吐艳的季节,还是花木扶疏、桃柯掩映的门户,然而,使这一切都增光添彩的“人面”却不知何处去了,只剩下桃花仍旧在春风中含笑。

    桃花,勾起的是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但“依旧”二字,却饱含着无限的惆怅。

    抬眼,满园的都是桃花。

    风过,花落,倒显出了几分寂寞。

    “太子妃,我们该走了。”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一园的寂静。是啊,我还该给我的夫君请安呢。

    “嗯,走吧。”我理了理衣袖,大步地走出了思桃园。

    也奇怪,我现在穿的衣服唐朝不像唐朝,宋朝不像宋朝的。到现在,我还是未明白我所处的是哪个朝代。又或许,是两个朝代的结束与开端时期罢?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

    当我正在自我安慰时,那太监传来一句“太子妃,到了,就是这儿了。”

    “好,我进去便是。公公不用通告一声?”入乡随俗嘛,这是必须的。

    “无妨,太子妃进去便是。”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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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夫君

    推开房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以下克上”四字的草书。笔风与“思桃园”三字相似,估计是同一个人写的。以下克上?哼,倒显示出了书写者的企图呢。

    “我的太子妃,你要在那欣赏多久呢?”温润的声音响起,富有磁性。

    往声音的“源地”望去,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他,就是我的夫君吗?

    “你是我的夫君吗?”我问道。仅仅是站着,也能让人感受到压迫感。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生贵族气息”罢。

    “你认为呢?”那个人轻笑一声,向我走来。

    仅仅从窗边走到门边,但他那皇族的气势却让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像是自嘲地问了一句。

    “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不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他走到我的面前。

    我紧张地看着鞋面儿,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他,应该很喜欢桃花吧?

    抬起头,我没看清他的容貌,只记得那天的太阳灿烂地有些刺眼,刺眼得遮住了他的样子。

    “来,坐下吧。”他拉着我的手,想走到椅子边儿。我脸一红,抗拒了一下,他放开了手。

    “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啊。这很正常。”他淡淡地,渀佛这对于他来,只是一项任务。

    “我还以为我们不是呢。”我有点儿不高兴。嫁进太子府一个月,没过过洞房花烛夜,素未谋面的一个男人成为了我的夫,有点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没办法,父皇他让我处理一些事儿,因为有些棘手,所以——”

    “我知道的,你不必了。嫁了一个身不由己的男人,自己也会身不由己了。”我有点悲观地道。

    一进豪门都深似海了,何况是“皇门”呢?

    “你真体贴,谢谢。”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我才有机会看清他样子:一双剑眉挂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飞扬跋扈;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长得倒也好看,用现代人的审美观也是一个帅哥了。

    人们都,薄唇的人薄情,甚至是无心,无情。但愿,是我想多了。

    “夫妻嘛,哪用谢?应该的。”我豪爽地一摆手。

    他什么也没,只是笑了笑,我不知他在笑什么。

    或许,等我更了解他之后,也许会知道。

    气氛有一丝尴尬,我一时找不到话题。可又不能这样坐上一天,只好用笑来打破沉默:“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夫君。我很高兴。”

    他依旧笑了笑,什么也没。只是眼底的温和貌似褪去了。

    是我多心了罢。

    “小东子”他朝门外喊了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帮我带路的太监。原来他的名字叫做“小东子”啊。

    “是,太子。”小东子弯下了腰,恭恭敬敬地应道。

    “晚上在‘聚春堂’摆宴,太子妃连同我的那几个侍妾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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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晚宴(上)

    那句话,他得毫不在乎,轻描淡写,但我觉得我的处境特别尴尬。

    自己的夫君在自己的面前高盛阔论要邀请别的女人,自己怎能不尴尬呢?罢了,这里的社会状况不就是这样的吗?以夫为天,夫贵,妻则贵;夫贱,妻则贱。这或许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

    罢了,既然是封建社会,那就按封建社会的体系来做事吧。

    晚上,聚春堂:

    “给太子妃请安。”一走进聚春堂,那些侍妾们都跪了一排。

    “你们起来吧。”我理了理衣袖,笑着道。

    “谢太子妃。”依旧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太子驾到。”依旧是尖锐的声音,是小东子,应他的亲信吧?

    “给太子请安。”我和她们一齐跪了下去。

    他没有理睬她们,甚至没理睬我,只身走到一个穿桃红色衣服的女人身边,扶起了她。

    我的眼眶不知为何有点湿润了。我想在我身旁跪着的那堆人也一样吧?心里憋屈的慌。

    我的灵魂始终是现代人的灵魂,不能忍受一夫多妻制是必然的,可是,我没想到那种感觉竟如此强烈。

    难道我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丈夫产生了感情吗?

    是一见钟情?呵,我有点自嘲的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就算对他有了感情又如何?帝王家的孩子,无心,无情。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走到了我的位置,坐下。

    呵,果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对。但那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女人却并不诧异,毫无愧疚,推让之色好似她本该如此。

    “敢问太子,那座本是本宫的座位,为何让区区一个侍妾坐了?”我有点受不了了,尤其是当我知道我自己开始喜欢上他了。或许,我有稍许的自私,然这种自私,从古至今,一直是女人的专属呢。

    我不是一个胆小之人,对于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从不会装糊涂,混一混就让人过关,我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区区侍妾?哈哈,妹妹,我的时间比你长呢。”太子没有张口,反倒是那个女人张口了。

    不过想讽刺我未和太子有过“洞房花烛夜”罢了。

    “再怎么长,也是侍妾呢。永远爬不上正宫的位置。”我淡然一笑,话语里的讽刺并不少于她。

    “你——,哼,太子,你看她——”女人见言语上占不了便宜,便找了太子做护星。哼,没脑袋的女人,还想在言语上占我的便宜?

    还未等太子开口,我抢着:“难不成姐姐没听过‘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吗?哼,不过也是呢,姐姐您啊,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罢,没听过挺正常的。让我来给姐姐解释一下吧:新的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这是观的自然展规律呢。这些,又怎么可能会被姐姐您区区一个小女子打破呢?您是吧,太子,我的夫君?”

    “你——”

    “行了,别吵了。都坐下来吃饭吧。扶桑,你坐那边,这里还是由太子妃坐。毕竟礼不可废嘛。”太子打断了我们的唇舌之战。不过他也倒挺明白事理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干什么,该安抚谁。怪不得他会出“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不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这样子的话。果然不假呢。

    原来她叫“扶桑”啊名字倒显得淡泊,实际啊,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都入了坐,我坐在了太子的左手边。

    而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穿着鸀色衣服的女人。她的妆不浓,但总归还是有的,与她头上那双蝴蝶很是相配。这一身的打扮倒也显得自然,庄重。

    席间,无非就是几个坐的近的侍妾交流几句,而我,只是坐在那里,呆呆的。而扶桑,那个刚刚和我争吵的女子,显然有几分不服气,还想与我一决高下。哼,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体系啊,妻以夫为天,无论丈夫什么,自己必须遵守,而且不能顶嘴,毫无条件地。

    或许,我该学着适应了。

    “太子妃,你上我这儿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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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晚宴(下)

    太子,我的夫君突然冒出一句话。

    讶异,真的让人讶异。但我环顾一周后,现那些侍妾的讶异神色并不少于我,大概谁也没有料到太子会叫我吧。

    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什么?”我抬起眼望着他。

    “太子妃,你似乎还未行礼罢?”他挑眉,眼里充满戏谑。

    “不是不行礼,而是觉得没必要。”我依旧是淡淡的态度,不冷不热。

    “洗耳恭听。”他似乎感兴趣了。

    “虽妻以夫为天,我倒觉得女人并不逊于男人。”

    “此话怎解?”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若不是女子在背后默默地为男人打理好一切,让男人无后顾之忧,你们能有如此好的成绩吗?”

    “淡然一笑,出语却不失犀利。”他对我的话语未做评价,倒是出了另外一番话。

    “气。”我服了服身子,“‘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这句话不知太子听过否?”

    “没听过,但倒也能悟出几分道理。”他向后靠了靠,到有几分懒散。“为你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本太子敬你一杯。”着,他举起了酒杯。在座之人无不倒吸了一口气。

    太子,如果不出意外,将来的王,竟然为了区区的一句话,给一个女子敬酒?虽那女子是我,太子妃,大家大概也会觉得不妥罢?

    那个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穿着鸀色衣服的女人突然话了:“太子,您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怎能敬一个女子啊?虽她是太子妃,但也不能——”

    “哎,静儿,这你就不懂了。她是我的妻,是太子妃,这个太子府的当家主母,敬她也是应当的。”他一挥手,打断了那个穿着鸀色衣服的女人的话。

    这话看似是偏袒我,但却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哼,太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想试试我,至于吗?

    “那里,太子。您日理万机,为皇上,也就是父皇分忧,为黎明百姓创造更好的生活,这杯该是我敬您啊。”我赶忙把主权舀住,话回的不卑不亢,千万不能中了他的计啊。

    “既然如此,本太子就不推脱了。”他坐直了身,舀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不甘落后,一饮而尽。

    “太子妃好酒量。”那个太监,小东子了句奉承的话。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小太监,我总会有一种名曰“愧疚”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而且还很强烈,尤其是在念桃园中,这种感觉最为强烈。

    “是吗?谢谢夸奖。”我酒量奇好,在现代的时候也可称为“千杯不醉”了,那点酒,我还不看在眼里。

    “行了,吃饭吧。谈了那么久,大家也都饿了罢。吃饭吧。”太子再话,大家也都听话地吃起了饭。刚刚看了那么好看的戏,剩下的也只有吃饭了罢?

    “太子,奴家身子有点儿不舒服,先告退了。”那名叫扶桑的女子徐徐起身,话也显得落落大方了,少了刚才那股妄性味儿。

    “怎么了?”我问道。因为这种时候,大多都会自己怀孕啦,身体不舒服之类的,以博取人们的注意和同情。

    但是怀孕?我倒觉得不可能。我的这位夫君不像是那么轻易地让女人怀有他的孩子的人,可这名“扶桑”我就不知道了。依他刚刚对那位扶桑的态度,我也无法分辨他会不会让扶桑有他的孩子?

    “奴家不知道——呕,咳咳,呕。”话还未一半,就开始有了反胃的声音。

    “扶桑,你该不会?”有一名身穿嫩红的女子问道。

    这么问题在大家眼里可能显得不是很特别,但我就觉得奇怪了,会不会那个扶桑是故意的?可是——

    大家都安静得出奇,谁都没什么。或许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

    忽然:

    “既然有反胃现象,明个儿找个郎中来瞧瞧。”太子话了。

    让我奇怪的是:若太子真的允许扶桑怀孕,那找的自然是太医,为何是郎中呢?还是,扶桑有什么算盘,被太子看透了?

    若是这样,那这位太子就厉害的有点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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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迟到的洞房花烛

    “多谢太子恩典。”扶桑服了服身子,便走出去了。

    随着她的离去,有几个侍妾也起身准备告退。美名其曰:“怕扶桑有个万一,不放心”。

    如此一来,便也看出谁和谁是一派的了。

    时已至此,晚宴也差不多结束了。我正要起身告退,太子话了:“太子妃,你先别走,等下本太子与你一齐。”话音刚落,大多人都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今天晚上可真是让人诧异的夜晚,太子为我这个区区的太子妃似乎做了许多异常的事。

    “知道了。”我坐了下来。

    他好似也没打算理我,一直在吃着东西,好似那些多么名贵,需要人慢慢品尝。

    既然要耗,那就耗呗,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

    其他的侍妾也6续告退了。

    他不显急,一派悠然自得;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我早上很早就起床了,现在困得不得了,给我一张床,我能睡到天荒地老。

    “走吧。”空寂的大厅中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道声音把正在和瞌睡虫打仗的我吓醒了。我腿一震,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哈哈哈!”好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飞来飞去,倒有几分余音绕梁的感觉。

    我嘴一瘪,生气地从地上爬起。

    “别动。”他。

    “干嘛啦?”我老大不高兴地问道。

    摔倒了还不让我起来,究竟安得什么心?

    他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

    那一刻,我的心中澎湃无比。好似要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似的,慢慢地,颤抖着把自己的右手交给了他。

    他握住了我的手,并不着急拉我起来,倒是轻抚了我的手几下,慢慢地把我从地上拉起。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呈现在放慢的镜头中。

    一切又好似在童话中,好像他是罗密欧,我是朱丽叶,在舞厅中相遇。

    那种感觉我至今还记的一清二楚,是那么的甜蜜,又带着一丝的恐惧,却又好似有人将着蜂蜜浇在了我的心头。

    起身后,他对我:“走吧。”

    我还未从刚刚的情景中跳出来,傻傻地问了句:“去哪儿?”

    “当然是你的寝宫。”他勾起了唇角,回答的却理直气壮。

    “哦。”我呆呆地任他拉住我的手往外走去。

    直到回到琉璃阁我才反应过来——他走进了我的寝宫。

    “来人”他叫道。

    “是。”啼绝应声而入。

    “备水,准备我和太子妃的沐浴。”他命令到。

    “啊,啊?啊!”第一声是没反应过来,第二声是反应过来的惊讶,第三声是感叹。“准备我和太子妃的沐浴”一句是不是明他今天要在我这里过夜?那不就是要——

    天啊!“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我喃喃自语道。

    “一个多月还不够吗?我的太子妃。”他调侃道。

    “听力真好”我娇嗔。

    “太子,太子妃,水已烧好。奴婢们可进去否?”门外,啼绝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太子的斗嘴。

    “进来吧。”他道。

    门推开了——十来个小太监提着水桶,还有三四个太监搬着一个大的沐浴桶进了来;十来个侍女端着玫瑰花瓣,一切尽奢华。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啼狐过来问:

    “回禀太子,太子妃水已备好,是否现在沐浴,需要人在一旁候着吗?”

    “不需要人候着了,现在就沐浴。你们都下去吧。”他大手一挥,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屏风后,退去衣衫罗裙;他也褪去他一身象征太子华贵的衣服,余角瞥到一丝,他的身材似乎不差。

    我羞愧得转过脸去,先他一步进到浴桶中。

    他倒毫不在意,勾了勾唇角,也进到浴桶中了。

    约莫半个时辰,我们洗完了所谓的“鸳鸯澡”。他抱起无力的我,舀起布,擦拭我湿漉的娇躯,向床的方向走去,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

    手起,纱落。

    芙蓉帐内,春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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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收了一个太监

    清晨,鸟啼花香,我悠悠转醒。

    他好似离开了许久,身旁的被窝,冰冷。呵,不过是一夜春梦罢了。

    “太子妃,您醒了吗?”啼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进来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舀着梳洗的物品。

    “衣裳呢?”我未看到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奴婢这就去衣橱里帮您舀。”她脸上又多了几分谨慎。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啼狐是有故事的女子。

    “嗯。”我淡淡地抬起手,示意让她去舀衣服。

    “太子妃,今天您想穿那件衣服?”打开衣橱,她问道。

    我抬眼望了望衣橱里面,色彩斑斓,五花八门的衣服让我眼花缭乱。

    忽然,有一套衣服让我眼前一亮:

    “就穿那件嫩紫色的吧。”

    紫,是高贵,而刚刚经过洞房花烛夜的我穿上却更多了一分女人的味道。

    起身,看到那殷红的血迹,不由得红了脸。

    “太子妃,恭喜恭喜。”啼绝满脸喜色走过来。

    当然是满脸喜色,若我受宠,她的位置在奴婢面前自然高,反之,她不是被人欺负就是被人欺负。

    穿好衣服,啼绝帮我梳了一个简单的髻,插上两个简单的琉璃紫蝶,倒显得愈高贵了;手上套了一个紫玉镯子,倒也没失了身份。

    “走吧,和我去御花园走走。”我出了声。毕竟总在屋子里也不妥。

    语毕,我便走了出去。

    啼绝赶忙跟了上来。

    对于啼绝,我一直不敢用太多的心血,我怕到时自己反倒被她害了。要不谋划几件事儿试试她?

    御花园内,百花齐放,蜂飞蝶舞,好不热闹。

    “给太子妃请安。”正赏着,一群侍妾迎面而来。

    “起来吧。”看到她们,好的心情稍稍有点儿坏了。

    “谢太子妃。”

    她们起了身。扫眼望去,有扶桑,有上次那个传鸀衣服的女的,好像叫什么“静儿”?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莺莺燕燕。

    “早闻太子妃文采出众,今个儿天好,倒不如太子妃吟个诗儿,也让咱们开开眼界啊。”扶桑最先沉不住气,一来就将了我一军。

    唉,不就是上次晚宴弄了她两句,现在又来打击报复,真是小心眼儿。真是从古至今,你能找到不能干活的女人,却永远找不到不会吃醋的女人。

    不过话回来,这个躯壳的主人文采真的出众吗?我若是的不好,岂不是侮辱了这个躯壳的主人的名声?

    算了,来都来了,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我摆了摆衣袖,道:

    “看,今朝景,嗅,满园香,品,北春酒,念,今生郎。虽春但感秋风瑟,春心一片独倚望。不见我的郎!”

    短短数秒,便做出一词,这是她们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我便喜欢古典文学,自己也时常尝试作诗,久而久之便也抓住了诀窍,脱口而出。

    “太子妃真是名不虚传啊。”扶桑的脸挂不住了,但她依旧嘴硬,“太子妃,那儿有个凉亭,我们一起去坐坐吧。”

    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其他侍妾都好,我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少了气度,便也答应了。

    “太子妃,我身体有些不适,请太子妃允许我暂且回宫。”静儿道了声,我看她脸色苍白,便也答应了。

    “去吧。小心点儿。”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扶桑你那天不是不舒服,找郎中看了没?”她那天不是想让大家知道她可能有身孕吗?怎么这会儿又?

    “回太子妃,奴家那日是坏了肠胃,身体不适罢了。郎中开了几副药,喝了便没事儿了。多谢太子妃关心。”这人不怎么样,答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她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到了凉亭,大家吃的吃,喝的喝,好不痛快。

    这时,角落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众人回头看去,一个小太监正跪在扶桑的脚下求饶,就差没学狗去添扶桑的脚趾了。

    “怎么了?”我问道。这是我若不出面,事情会更大。

    “这个贱奴端水时竟弄湿我的衣服,太子妃,您他该不该打?”言语中的轻视,却让人恶心。

    突然间,觉得这个小太监挺可怜的。

    “奴婢如何?太监又如何?”严厉的口吻,都不像我了。“奴婢也是父母生的,那家的家庭好一点也不会出来干活儿,你只不过比他的命好一点罢了,至于吗?”

    扶桑没话,只是青着脸。我估摸她回去肯定还要找这个小太监算账,便:“不如这样吧,我这儿呢还缺个管事儿的太监,你既然嫌弃他,不如把他给我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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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小太监,淳子

    扶桑没话,我想她还在生气,便给啼绝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那个小太监先带走。

    我也未一语,走人了。

    估计扶桑更气了。

    不过句实在话,把人气成那样也挺有成就感的。不知当初诸葛孔明气周瑜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心情?

    回到琉璃阁,那个小太监已经擦好药了,站在一旁。

    我坐下,问道:“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多谢太子妃关心,回太子妃的话,小的已经没事了。”看起来,他很感激我。

    “你叫什么?”或许,他会成为我的心腹。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拉人家一把,人家自会感激不尽。何况,我把他从一只老虎手中救下,他对我更会有感恩之心罢?

    “回太子妃的话,小的叫‘淳子’,太子妃可唤小的小淳子。今日还多谢太子妃出手相助,以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必孝犬马之劳。”

    “嗯。”我既没否认,也未承认。“你就先在这住下吧。今后,你就是这儿的管事太监了,日后定要与啼狐共同合作。”

    不得不承认,小淳子来的很是时候。在我最需要一个人监视啼绝的时候,上天便给了我一个小淳子。

    决定了,在啼绝未通过考验之前,就让小淳子当我的心腹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迟早会知道啼绝安的什么心。

    “太子妃,太子来了。”突然有一个宫女进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对那个宫女。

    我朝啼狐和小淳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便退下了。

    啼绝我是知道的,深藏不漏,一看就知道是深藏不漏的主。可这小淳子——?那动作实在不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太监会的,想必之前在扶桑那儿当的官儿也算大的罢?只不过日子不好过罢了吧。

    想着,门突然开了,他走了进来。

    “夫君。”我服了服身子,也不等他同意,便站起了身。

    “早上过得舒畅吗?”他揽住了我,坐在了椅子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稍稍嘟起了嘴。明明知道的事情,还来问我,这不是找麻烦吗?

    “哈哈哈,我的太子妃,你真厉害啊。”他哈哈大笑,心情貌似很好。“你不知道,这扶桑以前也忒受宠了,骄横跋扈,如